那些天天高喊女權主義的人,你真的知道什麼叫女權嗎
什麼是女權?和朋友談到女權的時候,得到的反饋往往是負面的,他們往往望文生義,腦海中的第一反應是「母夜叉」,是和男權相反的另一個極端——霸道、野蠻、粗魯,只不過主角變成了女人。在一段相當漫長的時間裡,我一方面恐懼女權帶給自己的霸道印象,一方面卻又對女性力量的崛起感到驕傲。我質問自己,身為女人,是否應該支持女權?女權究竟是什麼?
《女性的權利》
奈及利亞作家阿迪契《女性的權利》給了我一定的答案,我開始發現,有很多因為習以為常而自動過濾的事實,實際上是我們對於女權的誤讀。
在《女性的權利》這本書中,前半部分是同名TED演講《我們都應該是女權主義者》,後半部分則是阿迪契的短篇小說《婚事》,前者是在論述女權主義的本質,後者如同一個活生生的個案,反映著現實生活中女性喜怒哀樂的表象。
阿迪契對於「女權主義」的定義,到目前為止,是我最為滿意的。她列舉了兩種定義:「女權主義者,一個主張男女在社會、政治和經濟上平等的人……我本人對於女權主義者的定義是,無論男女,一個說出『是的,性別問題在今天依舊一樣存在,我們必須把那修正,我們必須做得更好』的人。」前者摘自字典,那是她默許的定位;後者發自內心,那是她深沉的期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阿迪契的「女權主義」更傾向於一種「平權」關係,而不是一種非黑即白的對立存在。我的身邊有一位女權主義女友,在她看來,身為女人不支持女權簡直是在踐踏自己的尊嚴,為此每每當我質疑女權的行為方式時,總會爭辯不休,最後不歡而散。如果站在阿迪契的角度來說,我的女權主義女友對於「女權」是有所誤讀的。
為此,阿迪契從身邊的很多例子出發,來證明我們墜入了一個怎樣的「偽女權主義」圈套。她指出:「『女權主義者』這個詞背著多麼沉重的包袱,負面的包袱:你憎恨男人,你憎恨胸罩,你憎恨非洲文化,你認為應該由女人主掌一切,你不化妝,你不剃毛,你總是憤怒,你沒有一點幽默感。」女權主義被分解成了太多憤怒的符號和元素,失去理性色彩的女權註定只能成為被人利用的玩具,變成「偽女權主義」。
針對這些對於女權主義的誤讀,阿迪契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在她看來,我們需要改變的第一步就是——「我們必須換一種方式教養我們的女兒。我們亦必須換一種方式教養我們的兒子。」女性地位之所以無法獲得真正的平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教育。男權下的男性教育,一方面給予男人力量,一方面又給予太大的重壓。事實上,很多男人是沒有背負這些重壓的能力的,只是教育讓他們感到必須頂天立地,於是「自我變得格外脆弱」,而忘記了肩膀已經被現實壓得粉碎。
而男權下的女性教育則完全相反,女性被潛意識中要求去取悅男人,但是男人從未被要求去取悅女人。這種要求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使得女性不但成為受害者,也成為了男權主義的幫凶。比如「到了一定年紀的女性,未婚被視作嚴重的個人失敗」,而這種失敗意識的灌輸往往都來自女性家庭成員(母親、奶奶、外婆)。
但是,女權主義到底是什麼?女權的誤讀究竟有沒有可靠性?阿迪契說得並不算數,我們誰也無法證明女權主義就應該是她所說的模樣,唯一不可否認,她提供了一個值得引導、值得實踐的方向,同時亦是我心目中認可的「女權主義」。
那麼,你心中的女權主義是什麼樣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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