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理論學習筆記(1)
(四)中央明確規定,所有接收的國民黨機構的全部人員,包括軍隊官兵、政府員工和工廠職工,全部收容起來,一個也不要遣散。執行這一政策的好處很多,宋任窮同志將向你們傳達說明,不贅。你們對舊員工規定先發短期的維持費是好的,其具體數目應在到達後與舊員工共同討論決定,不要簡單地由我們黨內去決定,這點很重要。此外,你們規定「工人生活維持費一般不低於舊職員,對公教人員待遇按高於舊職員低於職工的標準發生活費」是不妥當的。你們不宜人為地規定工人待遇比舊職員高,尤不可在目前條件下,去提高工人待遇,因為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帶有危險性的辦法。工資問題極其複雜,務必慎重處理,我們將湖南省委最近在長沙的經驗發給你們,望好好研究。對重慶,在開始短期內,我們擬按工人職員的原有底薪分三級發生活維持費。每級數目到後才能決定,你們亦可考慮這個辦法,但每級數目的規定必須報告中央局〔117〕批准才能施行。
不盲動
比如對於農民問題,我們黨歷來就明確,農民占我國人口的絕大多數,要發動農民。從我們黨成立到大革命的時候,農民運動有很大的發展。但是,是不是農民運動發展了,就等於我們黨了解了農民呢?沒有。毛澤東同志說,他從一九二五年起,差不多用了六七年的時間,才開始真正了解農民。以後他才提出對於農民和工農聯盟的正確綱領和政策,才根據中國的實際正確地提出了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方針。在土地革命中,我們根據農村的階級狀況提出了正確的階級政策。只有「土地歸農民」這麼一個口號是不夠的,土地怎麼分配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毛澤東同志提出,農村裡邊包括地主在內,都要同等地分配一份土地。當時在我們黨內「左」傾機會主義佔統治地位,他們反對這個主張,說這不是階級路線。他們提出富農分壞田,地主不分田,說毛澤東同志是機會主義。他們說,富農是剝削階級,是農村的資產階級,為什麼要同貧農一樣地分一份土地呢?地主壓在農民頭上好多年了,為什麼還要同等地分一份土地呢?表面上看起來這是多麼的革命!他們就是不懂得農村。他們不懂得地主不分田,地主的嘴巴要不要吃飯?富農分壞田,富農的嘴巴要不要吃飯?如果地主、富農要吃飯,他們又沒有田,怎麼辦?這實際上是把所有地主、富農逼得同蔣介石聯合起來反對農民,結果是對於貧農、中農不利,對於工農政權不利,對於生產也不利。如果給地主、富農分了田,使他們逐步由剝削者變成勞動者,就可以使用他們的勞動力嘛。我只是舉個例子,這樣的問題很多。在農村不做充分的調查研究,不仔細地研究農村的階級狀況,也就不可能真正了解貧農和一般農民的要求,不了解什麼政策才適合於農民階級的利益。一些形式上很革命的「左」的東西,並不適合農民的利益,所以單單一個「土地歸農民」的口號是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的。
又如怎樣對待民族資產階級的問題,這是民族民主革命階段中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處理不恰當,就會犯「左」傾機會主義或者右傾機會主義的錯誤。民族資產階級是動搖的,它同帝國主義、封建主義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們黨在這個問題上既犯過「左」傾機會主義的錯誤,也犯過右傾機會主義的錯誤,犯「左」傾機會主義錯誤的時間比犯右傾機會主義錯誤的時間還長,損害還大。大革命的前一個階段,我們黨正確地對待了這個問題,同以孫中山為代表的資產階級革命派合作,實行國共合作,發展革命,也同蔣介石進行合作。在這個合作當中,如果我們只是同資產階級打交道,那是錯誤的。我們同資產階級建立同盟來搞民主革命,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要在這個形式下來發展進步力量,發展工人的力量,發展農民的力量。大革命後期,我們黨犯了陳獨秀右傾機會主義〔65〕的錯誤,就是怕同資產階級作政治上的鬥爭,怕觸動它,不敢發動群眾,等到蔣介石一背叛就使大革命失敗了。大革命失敗之後,我們黨出現過三次「左」傾機會主義路線〔174〕的錯誤,就是要打倒一切。當時主要打擊的是資產階級、資產階級的知識分子和小資產階級的政黨。這樣做的結果,把我們自己孤立起來了。城市裡的許多人,包括知識分子和青年,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脫離我們。工人運動也搞不起來,那時不區別對象,就是罷工,而且條件也提得很高,結果工人運動也垮了。我們在城市中的力量一步步地喪失,一直到最後差不多搞光了。但是在農村,在毛澤東同志領導的地區,實行了正確的政策。當時紅軍保護工商業。有些工商業資本家也進行封建剝削,我們只取消他們的封建剝削部分,對他們的商店和工廠不去觸動,所有的東西都不沒收,而且加以保護。實行這樣的政策,對於我們的根據地有很大的好處,能夠打破國民黨的經濟封鎖。後來「左」傾機會主義路線的領導人到了中央蘇區〔17〕,反對毛澤東同志的正確政策,打擊民族工商業。結果在蔣介石封鎖下,根據地連鹽都沒得吃。就是在陳獨秀右傾機會主義時期,城市工作也有「左」的錯誤。比如,那時候武漢有同我們黨合作反對蔣介石的國民黨左派政府,我們也在那裡舉行罷工,提出的經濟要求甚至超過了資產階級所能負擔的程度,結果市場凋敝了,損害了革命政權的經濟基礎。所以在對待民族資產階級方面,我們黨有「左」的經驗也有右的經驗。我們要採取正確的政策。民族資產階級當然是動搖的,但是要利用它的積極的一面,要有團結有鬥爭。什麼情況下以團結為主,什麼情況下以鬥爭為主,這是不能硬性規定的,是一個靈活運用的問題,要根據對本國民族資產階級的具體分析來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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