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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成性白居易堪稱古今第一「騷」客故事  3

白居易還常以「花下醉」的「老顛狂」自居,有詩道:

二月五日花如雪,五十二人頭似霜。

聞有酒時須笑樂,不關身事莫思量。

羲和趁日沉西海,鬼伯驅人葬北邙。

只有且來花下醉,從人笑道老顛狂。

西湖醉花蔭,酒不醉而人自醉啊!作為這湖城長官的白居易,賣弄了多少風情啊!

姑蘇同船眠

後來,白居易又調任蘇州刺史。蘇州是當時著名的風花雪月之鄉,大「騷」客是不會甘願清心寡欲的。姑蘇台榭,吳妹眉眼,使白居易領略到比杭州更佳的情趣。蘇州有虎丘山、觀音山,還有東西兩湖,幽雅宜人足供游賞。

他第一步逛青樓找好相好,先聯繫上蘇州名妓容、滿二女;之後,又覺得青樓環境不太好,想出台,就「攜觴領妓處處行」,「老前有酒誰相勸,容可唱歌滿可舞」。有一次,他便帶著二女至太湖上放鬆,並宿於湖中。在《宿湖中》詩里寫道:

幸無案牘何妨醉,縱有笙歌不廢吟。

十隻畫船何處宿,洞庭山腳太湖心。

太湖之游,讓白居易樂得合不上嘴。有美女作陪、月色相伴,他樂不思歸,一連在太湖上玩了5天,夜裡就摟著佳人宿睡在湖中、船上,所以這才有「何處宿」之感,可謂極宦遊之樂。而白居易不像杜牧那樣「悶聲做事」,並不隱瞞自己找妓女的事實;還把這次太湖游告訴了元稹:「報君一事君應羨,五宿澄波皓月中。」

蘇州城市不大,但青樓不少。白居易側身姑蘇,自然逍遙快活,樂不思蜀了。不久,白居易又追上娟、態二名妓,一同逛吳江隈,泡齊雲樓喝花酒,跑虎丘與佳人賞月色;還聯想到西施在這月亮之下、館娃宮裡,如何就像花兒一樣靜靜地開放。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白居易總能跟美女們演繹出既雷同又不一致的故事。又有《柘枝妓》讚歎她們的舞姿,曰:

紅蠟燭移桃葉起,紫羅衫動柘枝來。

帶垂鈿胯花腰重,帽轉金鈴雪而回。

請瞧瞧,她們那輕盈的身段和優美的舞姿!

後來,白居易還有長詩回味蘇州這幾位名妓的風情,道:

江南舊遊凡幾處,就中最憶吳江隈。

長洲苑綠柳萬樹,齊雲樓春酒一杯。

修娥曼臉燈下醉,急管繁弦頭上催。

六七年前狂爛漫,三千里外思徘徊。

李娟張態一春夢,周五殷三歸夜台

虎丘月色誰為好? 娃宮花枝應自開。

但人終歸不是鐵打的。蘇杭的風流放縱,開始使白居易百病叢生,尤其是雙眼模糊,疼痛難忍,任期未滿就不得不北返東都洛陽。白居易帶病在途,唯一的事情就是回味蘇杭風流史。吟詩道:

一片溫來一片柔,不時常掛在心頭。

痛苦捨去終難捨,病欲丟開不忍丟。

戀戀依依惟自系,甜甜美美實他鉤。

諸君若問余心疾,卻是相思不是愁。

他回到東都洛陽後,想起杭州與蘇州,所閱之優美的風景和美麗女子,那一生的最愛,又寫下了兩首《憶江南》詞: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

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

何日更重遊?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

吳酒一杯清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

何日復相逢?

樊素櫻桃口,小蠻楊柳腰

白居易終於告別美麗如畫的天下蘇杭了。回到東都洛陽不久,他又「遣回」了從蘇杭帶回來的家伎。

樊素和小蠻,就是白居易從江南青樓弄到的、並千里迢迢帶回東都洛陽的有名的家伎之二。

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蠻善舞。她們倆的出名,皆因白居易的名詩「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又雲「兩枝楊柳小樓中,裊娜多年伴醉舞」。她們善唱《柳枝》曲,所以又稱「兩枝楊柳」。

另一首詩,則描述了配櫻桃小口和小蠻腰的綠葉們:「菱角執笙簧,谷兒抹琵琶。紅綃信手舞,紫綃隨意歌。」若沒有對綠葉們的具體研究,白居易怎麼知道櫻桃小口和小蠻腰的偉大呢?

估計,白居易一生最愛的女子,可能就是櫻口桃樊素和小腰小蠻了。在他後來自感老邁、而要將樊素「遣回」時,樊素已「年二十餘」。詩中述樊素自言:「素事主十年,凡三千有六百日。」白居易詩又有云:「十年貧健是樊蠻。」

由此可知,在白居易遣散眾家伎時,而樊素、小蠻二人,還是留用了10年,可不在「三嫌老丑換蛾眉」之列。她們買進時大約就是十五六歲,再過10年,換主人時,已二十五六歲了。事主竟長達10年啊!其它女子從青樓弄來,過1月就不錯了,10年在白居易那是吉尼斯記錄了。

其時,白居易已是暮靄沉沉的晚年了,年老力衰,風流之幕正在緩緩落下。

(李子遲著《中國歷代名人情感揭秘》,中國經濟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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