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宅風水:論陰陽之辨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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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宅風水:論陰陽之辨 中
2013-03-25 14:53閱讀:339 挨星木,震也。是為甲木,生亥、旺卯、墓未;以癸水配,為能生木也,生卯、旺亥、墓未。其龍,以辛酉(七酉三辛)、戊戌(五辛五戌)、己亥(五乾五亥)、癸丑(七丑三艮)、庚寅(五艮五寅)、辛卯(五甲五卯)、戊辰(正乙)為生旺;以壬子(七子三癸)、己巳(正巽)、壬午(七丙三午)、癸未(七丁三未)、庚申(七申三庚)為休囚。其水,以庚酉、辛戌、乾亥、正壬、癸丑、艮寅、甲卯、乙辰為吉;以正子、巽巳、丙午、丁未、坤申為凶。四十八局屬木——亥卯未者,以此為例。:
為使瀏覽本博者更為容易理解,特依「玄空大卦」四大卦——震、離、兌、坎為序分列李公原文,並將「要害」詞句多加說明。本想「偷懶」從網上截些資料參考,聞有曾姓風水大師準備詳釋《紅囊經》,可惜「只聞雷聲,未見下雨」。硬著頭皮繼續啃《紅囊經》,好在既不辦班也不寫書,時間有或心情好上來一博,不也樂乎?只是難為光臨敝博風水愛好者,看了上段未見下段……。手頭可讀木刻版《紅囊經》,苦於古人寫書無有標點,行文言簡意賅;木刻師傅刀鋒飛轉,心動難免異錯;故讀文認字斷句,不小心則見風水牛。望上博者讀而蒙碴無妨,求而施用小心。
古人對前賢經典理解,今人去看也有風水牛現象。《金彈》「四局瀠洄問靜湍」之句,注釋者除有三合論水看法外,也提到「丙丁乙酉原屬火,乾坤卯午金同坐;甲癸亥艮是木神,戌庚丑未土為真;子寅辰巽兼辛巳,申與壬方是水神」的「元空五行之法度」。「玄空五行」與「雙山五行」都可以與消納水有關係,都運用手法不同;對於同一經文,註解者究竟傾向於用那種方法來詮釋,還是兩者都可以呢?將地盤七十二分金中六十甲子龍,根據納音將其歸納為木、火、金、水(土)「五行」中的方法就是紅囊風水的「挨星」,這與其他風水方法的「挨星」概念有所不同。「挨星」屬木者,在玄空大卦中歸屬於「震卦」;此處「震卦」可以用「亥卯未」來表達,但與「雙山五行」之類「亥卯未」完全是兩回事,否則就無法理解「四十八局屬木——亥卯未者,以此為例」所表達的意思。「挨星」在於論龍,龍屬陽,故可用「震卦」表達也可以用「甲木」表達;而論局時,以「四局」還是以「四十八局」而論,「亥卯未」可以表達「震局」或「甲木局」,但不能用「乙木」來表達;紅囊風水「以龍統局,以局合龍」,「乙木」表達的是「陽之龍與陰之水」中的「陰之水」也,屬於「乙丙交而趨乾」中之「乙水」。原文斷句時加了括弧()者,是相鄰兩山對龍(穴)影響因素所佔比例,但不是指地盤而是指天盤;換個說法,就是「天盤二十四山在地盤七十二龍上的投影」。不妨看看竹下翁所畫草圖,就容易理解了。十二龍中「生旺」者有七、「休囚」有五,這就是根據來龍坐穴在天盤長生宮中的位置來判斷的;這種看法與其他三合風水方法的看法未必相同,特此提醒。河洛相加奇偶凈,金輪五兆兩循環;
四龍剝換為專一,四局瀠洄問靜湍;山上龍神不下水,水裡龍神不上山;乘氣加挨毋差錯,合明合德建祿官;大中針內乘生氣,三七二八相簇攢;寶照中涵真造化,證盟透地與穿山;
四神生旺方言福,流澤休囚衣食難;果能洞達真玄妙,天地移來掌上看。《金彈子地理元珠經》共有三篇,第一篇「巒頭心法」講形法,第二篇「天星心法」講理法,第三篇「克擇心法」講擇法。「紅囊經四十八局坐穴」主要講理氣,故李公在此引用理氣方面的經文,但解釋經文上與原經註解相去甚遠。以「四龍」論,李公論「四龍,木、火、水、金也」,是指地盤七十二分金「挨星」而來的木(壬子木龍之類)、火(戊子火龍之類)、水(丙子水龍、庚子土龍之類)、金(甲子金龍之類)「四龍」;而原經註解「四龍者,乾、坤、艮、巽之四龍,而統括乎二十四位之山向也」,是指地盤二十四山按雙山三合法劃分的木(乾、甲、丁、亥、卯、未六木龍)、水(坤、壬、乙、申、子、辰六水龍)、火(艮、丙、辛、寅、午、戌六火龍)、金「巽、庚、癸、巳、酉、丑六金龍)「四龍」。至於「四局」,原經註解是:「四局者,水土長生在申,金生在巳,火生在寅,木生在亥;其發源之處宜其生旺之方,其流去之處必於休囚之方,斯名為吉否則成凶」,這是長生水法通用解釋。李公則說:「四局者,乙丙交而趨戌、辛壬會而趨辰、鬥牛納庚丁之氣、金羊收癸甲之靈。」對於三合風水這四句耳聞能詳名言,在涉及運用七十二龍風水方法中,紅囊風水與他派風水的解釋也大相徑庭。差異在於龍水陰陽的詮釋上——
紅囊風水詮釋:龍屬陽者,水為陰者;陽之龍配陰之水而成龍水「四局」。如火龍為陽用丙代表,丙龍生在寅、旺在水、墓在戌;用木水為陰用乙配合,乙水生在午、旺在寅、墓在戌,丙龍乙水配合成火局。同理可推龍水配合的水局、木局和金局。他派風水詮釋:龍有陰陽,水有陰陽;陰陽龍水交媾而成龍水「四局」。如陽火龍為丙順行長生十二宮,陰木龍為乙逆行長生十二宮,兩龍伴兩水而行交會於戌宮;同理陽水龍壬與陰金龍辛順逆而行交會於辰宮,陽金龍庚與陰火龍丁順逆而行交會於醜宮,陽木龍甲與陰水龍順逆而行交會於未宮。這也是根據「四大水口」理論而形成的「四局」。山嶺有由集中向分散擴展,故先有干龍後有支龍;水流由分散向集中收攏,故先有支龍後有干龍——這是自然現象的展示。龍行則氣行,水聚則氣聚——這是理論推演的表達。如此同一自然現象,就有不同的推衍方式。至於那一種方式最接近自然現象的表現結果,就需要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去檢驗。各類風水經典,會有不同的傳承及發揮過程;那種傳承方式更符合先賢意願及實際效果,這也需要我們不斷地去鑒證與實踐。紅囊風水所謂「以龍統局,以局合龍;而玄空大卦,綱舉目張」,其基本立足點仍然在「紅囊經四十八局坐穴」;從這個基本點出發,才有了來龍的考究和格局的判斷,尋龍目的是為了點穴。但以穴為中心的龍穴、砂水格局,又必須與龍所代表的「玄空大卦」相一致,如此才能達到「綱舉目張」效果。「玄空大卦」是什麼?就是地盤七十二分金六十納音龍,按五行分類歸屬的四大卦象——坎、離、震、兌;納音龍屬水、土者歸屬坎卦,納音龍屬火者歸屬離卦,納音龍屬木者歸屬震卦,納音龍屬金者歸屬兌卦。何以為「挨星」?判斷納音龍的五行過程就是「挨星」,這與其他風水方法的涵義涇渭兩流。五行因「土」附「水」而行,故分類只用「水、火、木、金」四行,以五行論局就只有「四局」。二十四山七十二分金,去除干維山十二「空亡分金」只剩六十龍;再去除地支山十二「孤虛龍」,可用者只有左兼、右兼的「四十八龍」了;一龍一局,故從二十四山角度看,就有「四十八局」。正是:搞清來龍去脈,方知大局小局。余悲赤子之無知:昔日何以富庶,今何以貧窮?昔何以蕃衍,今何以伶看?堯舜、周公、孔子之道,猶有待而行;惟此楊曾心法家喻戶曉,則無可待。所以四十八局著為定例,便知龍有定方、水有定位、向有定局;合則為吉,反則為凶;按圖可以索解沖生、破旺之病,庶其有謬矣。余足跡所到,遍觀古墳,凡得金者果能得穴,福應入響。得穴者若不得金,反福為禍;又葬下泉而蟻、砂礫纍之應,苟能財丁救?是列雙金之外,此為最要。必欲吝此珠寶,而坐視天下之人盡入火坑,寧非餘罪也乎?或者謂恐天機,收函石室;昔人所秘,今豈容泄乎?余曰:不然。中針、縫針,無定之天機也。宇宙有大關合,氣運為先,欲泄之而不可;真龍正學,有定之天機也。只為時師眼不的,亂把山崗覓,欲盡泄之而不能者。然則讀是書者必具楊曾眼目,乃可以幾神化;否則名山大地冷落道旁,終成故李。吾所泄者,猶是紙上之空言而已;雖家喻戶曉,又何異石室之藏也哉!竹下翁插話:民間雖家喻戶曉「楊曾心法」,但何為「楊曾心法」卻求之不得。這自然是因為有人以怕「泄天機而遭天譴」而不肯透露風水操作細節。這也難怪,風水既是一種文化傳承,也是一種謀生手段;就像民間武術傳承一樣,要害之處必留一手,以免「被搶飯碗而餓死師傅」。李公不懼天譴而泄楊曾心法之天機,將紅囊風水四十八局列為「定例」,讓後學者清晰了解「龍有定方、水有定位、向有定局」,並不辭勞苦考察古墓檢驗相關理論的可靠程度,此種堪輿作風可謂「光明正大」矣。但楊公要求也容易讓人「瞪大雙眼」——「讀是書者必具楊曾眼目,乃可以幾神化」;天生我才若已俱「楊曾眼目」,「透天眼」加「入地眼」,已無須在此「按圖索驥」矣也。風水術龍、穴、砂、水、向五科,都是風水實際操作中必須涉及問題;但在不同風水流派、風水著作中對其表述會有所不同,五科間相互關係側重點也會有所不同。「得穴」與「得金」,是兩個關聯度極高而含義差異不小的風水概念,當然不同風水流派對於「得」會有不同衡量標準。以術語解釋術語來說,「穴的」就是「得穴」;「得金」則與山向或者說是「線度」有關,此書「金」的含義就是「分金」。風水中有「朝天穴」,那只是「得金」者的特例,「望天打卦」現象。「得穴」,也許就是從形勢角度看能與龍、砂、水配合默契者;「得金」則是從理氣角度看穴位朝向線度能與來龍線度配合默契者。「得穴」是一個圓點(○),「得金」在給圓點上的箭頭(↑),兩者共存就是最佳組合(♂)。確認來龍、坐穴線度必須用羅盤正針,這是較多風水流派的共識。但涉及到中針、縫針的應用則看法相去甚遠,玄空飛星法完全否定中針、縫針。山水形勢屬於「有定之天機」,故眼觀八路則可選出吉利穴地,只是看你是否真具「楊曾眼目」;星移月換屬於「無定之天機」,故必須有一套分析判斷氣運關合流行的手段。至於用紫白元運還是「中針縫針」,則「各師各法」也。如果狹義角度看「楊曾心法」應與「中針」無關,因為楊公只發明「縫針」,而中針是到宋代才由賴布衣發明。但賴布衣既然敢在《平砂玉尺經》中「發揮」,那這「中針」也難免有理由與三合風水拉上親戚,因為據說《平砂玉尺經》也是三合風水一把「玉尺」。自魏孝文、唐玄宗嚴禁地理,穿山透地猶有能舉其名者;坐穴則帳之秘,又成絕學。張子微竊位國師力舉單向,所謂七十二龍偽為七十二節之傳變。蔡西山發揮玉髓乃其固陋,但知甲子平分,而單向雙向猶未豁然,以致庸術貽笑謂教外別傳。朱、蔡未解,嗣後坊刻,展轉傳偽。皆以墓合、化合、納甲三合,一龍分為數穴;至於同一山向,而所兼互異、五行不同,則懵然莫辨、茫茫千古,所以破旺沖生而不知。竹下翁插話:先賢李三素說及「曾公四十八局直指心傳,《玉尺》從而申之」,是指曾公根據楊公《天玉經》理論,具體提出七十二龍坐穴用四十八局,而《玉尺經》進一步申明四十八局來由,在於「立向朝迎,察七十二龍之關煞」;李公則點明——「唯中氣為煞、界縫為關,是以去其二十四,止存四十八局」。《玉尺經》也稱《平砂玉尺經》,認為是元代風水大師劉秉忠著作。但也有學者認為此書原名《神文通機集》,作者應是五代安徽毫州人陳摶(號「希夷先生」,著有《指玄篇》、《金鎖秘訣》,師曾文迪),之後有宋代處州人賴文俊(自號「布衣子」著有《催官篇》等)作了「發揮」;而書傳至元代河北邢台人劉秉忠(初名侃、字仲晦,「秉忠」為元世祖賜名,是堪輿史唯一能為一朝勘定兩都地理的風水師)手中,重新編撰時著有《三賦》(即《選微賦》、《天機賦》和《逐吉賦》)附入原書「審勢篇」、「審氣篇」和「審龍篇」內;傳至明代,據說又有劉基(字伯溫,為明代開國軍師,堪輿名著有《披肝露膽》、《堪輿漫興》等)加插「見解」。從編纂內容條理上不及清代張九儀編撰《地理四彈子》,該是誰說的、誰注釋的不夠明確。李公所引句子,在《平砂玉尺經》「審氣篇第二」內,全句是「是故辨方定位,究二十四字之興衰;立穴朝迎,察七十二龍之關煞。」地理風水傳承在南北朝北魏孝文帝時期及唐朝唐玄宗時期,雖然有諸多禁忌,但地理先生依然能知穿山透地其名,至於坐穴四十八局則無以知曉。北魏孝文帝厲行改革,推行漢化並遷都洛陽,是否水土不服還是風水失當,雖強盛一時而終歸一敗塗地。唐玄宗華清池金屋藏嬌,與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博美人一笑,驪山上下兩處竟有異曲同工效應,有人認為他看錯風水了。話歸正傳,曾為宋太祖開寶年間國師的風水大師張子微(號「洞玄」,張良第32世孫)著有《玉髓真經》,書一問世便震動風水界。湖南長沙人劉允中有相當年紀時得以拜比他年輕的茅山道士郭守一為師,方知為師者授受之書就是《玉髓真經》,並為重新出版此書而作《玉髓真經總序》並註解。後更有宋朱熹得意門生、著名理學家、福建建陽人蔡元定作《玉髓真經發揮序》並「為之發揮」;蔡元定地理方面著作除《玉髓真經發揮》外,另有《發微論》、《穴情賦》(但有稱此兩書為其父蔡發(字神與,號「牧堂老人」)所作。《玉髓真經》應屬於風水「行龍五星形法」及「龍穴形象法」為主的形法理論;其以金木水火土五星及其變體論龍脈山形,以五星形態穿落、傳變論行龍,並賦以不同穿變形式行龍以不同形象名稱,又以形象法來推導穴局名稱及確認點穴位置。《玉髓真經》論行龍穿變入穴,並未涉及穿山、透地之類分金理氣問題,只是就入穴前五星形態變化、五行生剋關係得失,劉允中註解也多能符合經賦原意。如《穿變龍髓第二》中原經文說:「變得定時方有形,入穴傳來要生旺。」劉允中註解是:「來龍要生旺,如木星穴要土星傳變方好。」而蔡元定在「發揮」卻有點「節外生技」了:「經云:『入穴傳來要生旺』,即入穴處是緊要節目,此節不宜苟簡。又雲『變得定時方有形』,亦只是指成形處言。假如術家言龍有七十二節,而應七十二候,此焉可拘泥?縱有七十二節,亦要可盡論傳變吉凶。」此意是否誤解了三合風水的七十二龍(分金)應天時七十二候不得而知,但如此用七十二節龍解釋形態傳變過程,切實讓李公「大為不滿」,故有「蔡西山發揮玉髓乃其固陋,但知甲子平分,而單向雙向猶未豁然,以致庸術貽笑謂教外別傳。朱、蔡未解,嗣後坊刻,展轉傳偽」之言。形象法論穴,則可能出現「一龍分為數穴」情形。蔡元定在「發揮」《形象穴髓第四》「仙人下棋形」就說:「取穴之法有四。其一,以龍脈入首處取之。」「其二,以朝應取穴。」「其三,以收拾左右手取穴。」「其四,以收拾堂局取穴。」這也許是從形勢的角度與從理氣角度看龍穴,推導過程自有不同。清代的文言文有點「復古」,故要理解李公的《天機貫旨紅囊經》也不可掉以輕心。至於「單向、雙向」、「墓合、化合、納甲三合」之類詞語,會在適當地方再說明之。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