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秋」文化在紅樓敘事中的運用(網友來稿)



曹雪芹把中國民族對四季時節的豐富內涵,採用移情或寓意的手法,結合小說中故事情節的發展,將家族興衰和人物命運的結局隱含於其中,在敘事空間上更加有條有序,使故事發展層次明晰,其中就用「秋季」構建自己的敘事時序,把故事情節和人物命運寓含於中。在小說文本和脂評里就屢屢點到「秋」,如第一回甄士隱於中秋節,邀請寄宿於葫蘆廟中的窮儒賈雨村到家中喝酒賞月,趁酒興,賈雨村作了一七絕,甲戌本於此詩有一眉批說:「用中秋詩起,用中秋詩收,又用起詩二秋日。所嘆者,三春也,卻用三秋作關鍵。」第五回紅樓夢惜春之曲《虛花悟》有:「誰見把秋挨過?」第六回劉姥姥一進榮國府,又點「秋」字,說「因這年秋盡冬初」;第三十七、三十八回寶玉與諸釵起海棠詩社於秋天;接著第三十九回寫劉姥姥二進賈府,也是於深秋之時,劉姥姥等鳳姐去回賈母話,寫到天氣,說劉姥姥往窗外望,己卯本有又有雙行夾批說「是八月中」,即秋天也;第四十回賈母於大觀園宴請劉姥姥,蒙古王本有回前有批說「兩宴不覺已深秋」,又點秋字;再到第七十五回、七十六回又寫賈家上下中秋夜賞月、夾寫月夜下黛玉、湘雲和妙玉聯詩,又點秋字;小說第七十八回寶玉誄晴雯,誄文說「蓉桂競芳之月」,庚辰本有雙行夾批說「是八月」,又點秋字,等等。在我們看到曹雪芹前八十回里,有關章節點到「秋」字的主要就是這些。泛泛看去,覺得只是曹雪芹是寫人敘事,點到時間而已,但細細玩索,其實裡面大有玄機,實即是曹雪芹在寫作藝術上化用了中華民族有關於「秋」的文化寓意,來為自己寫作紅樓在敘事和寫作人物命運結局服務,在敘事結構和層次上,沿著這條「秋」線慢慢展開來。

一、中華民族「秋」文化的寓意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本來是正常的時序,但正是在這周而復始的季節替換中,人們從事著不同的生產活動,如我們常說的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不同的季節帶給我們的又是不同的感受,情感也隨之變化,我們看到春天萬物生長,百花齊放,會感到無限的喜悅,心中也充滿著活力和希望,看到秋天植物成熟會感到收穫的欣喜,但看到秋風乍起,萬物凋零,滿眼凄涼,又感到悲從心生。這就是自然景觀的變化,引起人們內心感受的變化,這種對於季節變化而引起心理變化,實即是移情作用產生的感應效果,如春天開花,心裡感受喜悅,但花開花會謝,美好的東西一旦消逝了,就會感到惋惜,這就是我們說的傷春;自然界中的植物經過夏天成長後,到了秋天,萬物凋零,又會悲從心生,這就是我們說的悲秋。春恨秋悲,都是由於我們心靈與大自然季節變化而產生的情感照應,這種主觀情結的產生,由於長時間歷史的積澱,已成為我們中華民族意蘊深刻的文化內涵和人文內核。中華民族的祖先們,早就加以總結並不斷的演繹與豐富,形成中華民族寓意豐富的「秋」文化。

十三經之一的《爾雅》對「秋」是這樣解釋的:「秋為旻天」,晉代郭璞作注為:「旻猶愍也,愍萬物彫落。」「旻」與「愍」同音,秋氣肅殺,萬物凋零而感傷。《詩.大雅.召旻》有詩云:「旻天疾威。」實即同義。秋天之寓意之一就是凄涼肅殺,萬物蕭條。連秋天所吹的風也稱為「涼風」,蔡邕《月令》里說:「孟秋之月,涼風至。」涼風即寒風的意思,寒風肅殺萬物。我國西漢時的淮南王劉安招集賓客編寫的《淮南鴻烈》卷五《時則訓》里,就講到根據不同的季節,朝廷依節令的變換而安排的朝政和農事,連吃食味道、穿衣顏色、祭祀等都作出相應的規定。秋天既是收穫的季節,更是陰氣盛行,陽氣收斂,萬物肅殺的季節,說「仲秋之月,……涼風至,候雁來。」又說「殺氣浸盛,陽氣日衰,水始涸。」總之,秋天是萬物凋零,沒有生機和生氣的季節。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隨著季節的變化,人的內心情感也發生變。與秋天相對應的就是「愁」。愁字即離人秋上心。唐代詩人李白《秋浦歌十七首》有詩句:「秋浦長似秋,蕭條使人愁」。又我國《禮.鄉飲酒儀》里說「秋心為言愁也。」「愁」與「秋」有關,借酒消愁。秋與音樂之關係,我國《白虎通》有言;「《尚書》曰:『予欲聞六律、五聲、八音。』五聲者,宮商角徵羽。……,商者,張也。陰氣開張,陽氣始降也。」商是五聲之一,在古人看來,商屬西方,西方屬金,金氣寒,金秋之意來源於此,因此,商聲悲,即愁的意思,等等。總之,秋之文化內涵之一,則是蕭條、肅殺、凄涼、悲愁之意。

二、中國歷史上文人寫作中對「秋」文化的運用

「秋」文化內涵豐富,它在中國古代中,對生產活動、曆法制訂、祭祀安排等都有體現。同樣地,作為文學方面的創作,文人雅士,在吟詩作賦上,也同樣有所體現。一年四季周而復始,新陳代謝,生生不息。時序的變更,大自然景物的更迭,本是一個客觀的自然規律,但春感秋悲,移情於人的心裡感受,就會有感而發,或歌之,或詠之。秋,已成為文人騷客悲傷的代名詞,離別的代名詞,事物凋零終結的代名詞。西漢大儒董仲舒著《春秋繁露》說到「秋之為言,猶湫湫也。……,湫湫者,憂悲之狀也。」秋之悲傷,在人意識的潛移默化中,已積澱為一種抒發心中悲傷的人文精神。

對於秋之悲傷的人生感受化為詩文者,我國《詩經》里的篇章可謂俯即是,如《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以秋天之蒼蒼蒹葭之盛和白露之寒,襯托內心想見到心上人而不能見到的憂傷。又如《雨無止》中說到「旻天疾威,弗慮弗圖。」旻天即秋天,用秋之肅殺比喻王政在上而不施行厚德,如秋風之肅殺萬物一樣,萬民凋蔽。《小旻》中也有「旻天疾威,敷於下土。」用統治者濫用刑罰,如秋霜肅殺萬物一樣嚴酷無情。再如屈原於《離騷》中也用秋之悲涼,抒發心中被流放,而時光流逝一無所成的悲傷,「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由秋之落葉想到年歲將晚,時不我待,受人譖言而不受重用,又無法報答朝廷而不斷嗟嘆流涕。

後來到了西漢的班婕妤,她為漢成帝所寵幸,後因趙飛燕寵盛而她失寵,她作有一首《怨歌行》:「新裂齊紈素,皎潔如霜雪。裁為合歡扇,團圓似明月。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常恐秋節至,涼風奪炎熱。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用秋風之凄涼比作君寵絕,自己如扇夏天結束而秋風至,最後被棄於篋笥之中的悲涼處境。

到了我國的唐朝,詩歌之盛可謂達到頂峰,用秋天的悲涼來寫景寫情者不勝枚舉,如孟雲卿的《古別離》「朝日上高台,離人怨秋草。」嘆時到秋天,離人不歸,秋草又黃,抒發盼歸而不歸的情懷。又如著名詩人李白於《秋浦歌十七首》中,借秋之離愁,十七詩竟然用了十個「秋」字,「愁作秋浦客,強看秋浦花。」用秋之凋零肅殺景象,抒發心中孤獨離愁,可謂唐詩中用「秋」意作詩的典範。

總之,「秋」文化的寓意,在我國古代詩文中的運用,主要體現在敘事與抒情上,它代表著一種哀愁和憂傷,經過幾千年之積澱,已成一種文化精神的符號或象徵,成為文人騷客抒發心中憂傷,感嘆身世滄桑,年歲將暮等諸多情感的代名詞,這是將人生獨特感受與季節變換的一種移情感應,從而將其抒寫成文成詩的文化現象,不但詩詞曲賦是這樣,也為後來文人寫小說提供了書寫的經驗,如明清章回小說鼎盛時期,諸多小說家也運用了「秋」的文化寓意來創作,如蘭陵笑笑生的《金瓶梅》、曹雪芹的《紅樓夢》等,如果說《金瓶梅》中寫到中秋節這樣的民俗民風,只是行文偶涉或寫作時在情節上的一般安排,對西門家庭生活的描寫不得不寫之話,而曹雪芹在《紅樓夢》則是有意的安排,以「秋」為敘事的時間線索,層次分明地把故事情節和人物命運結合起來,顯得有意而為之,更加自覺和巧妙。

三、曹雪芹把「秋」文化在紅樓敘事中的運用

以時間作為故事情節發展的線索,並非始於紅樓。如先秦時期的重要著作《呂氏春秋》就是一個典範。《呂氏春秋》以十二紀為首,「以春為喜氣而言生,夏為樂氣而言養,秋為怒氣而為殺,冬為哀氣而言死,所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也。」取一年四季之輪迴不盡之意,又將四季中的自然流轉和自然景觀,把其中的寓意用於自己寫言作書的次序。而曹雪芹的《紅樓夢》也是如此。清代二知道人於《紅樓夢說夢》中就說:「《紅樓夢》有四時氣象:前數卷鋪敘王謝門庭,安常處順,夢之春也。省親一事,備極奢華,如樹之秀而繁陰蔥籠可悅,夢之夏也。及通靈玉失,兩府查抄,如一夜嚴霜,萬木摧落,秋之為夢,豈不悲哉!」二知道人用一年四季的春生夏長秋殺來比喻賈府的興衰是有道理的,儘管只是比喻,實際上曹雪芹也是按著時間的節點勾連接續,把紛繁複雜的人物和故事情節沿著時間的線索寫下去。

前面已經講到,曹雪芹的《紅樓夢》是產生於中華文化沃土之上的一部顛峰之作,它寫作藝術手法獨特,匠心獨運,使得紅樓場面恢宏,故事情節複雜多變,人物眾多,伏線照應,搖前映後,但他敘事不亂,井井有條,而且結構嚴謹奇妙,從而把紅樓推上中國乃至世界小說之林的頂峰。在紛繁複雜的故事情節和眾多人物面前,曹雪芹從容不迫,有條不紊地處理得當,我認為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敘事在時間這條線索上處理當,層次分明有序,即是以「秋」為時間節點,有序推進故事情節和人物的結局。上面講到了「秋」的文化意蘊就是悲涼肅殺,曹雪芹寫作上的高明之處就是,利用這個寓意,把時間的安排與寫賈家的家敗人亡巧妙地安排在一起,敘事時間上貫穿於始終,即用中秋起,用中秋結。下面從文本和脂評提示,慢慢進行分析。

(一)抓住在小說中起關鍵作用的人物,寫人寫事暗合「秋」意,即中秋起,中秋結。

在紅樓中,曹雪芹巧妙地安排兩個人物,他們時隱時現,看似不重要,其實他們卻是「幕後」推手,在推動故事情節發展上起到推進作用,一個是賈雨村,一個是劉姥姥。

先來看賈雨村。

他是紅樓中最早出現的人物之一,於第一回中,曹雪芹就把他推到讀者的面前,而他的出場又與「秋」之中秋節作為時間點。甄士隱邀請賈雨村到家中書房飲酒賞月,他酒後興狂作詩,「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晴光護玉盤。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甲戌本在此處有眉批說:「用中秋詩起,用中秋詩收,又用起詩二秋日。所嘆者,三春也,卻用三秋作關鍵。」以季節作為敘事的層次,是曹雪芹寫作的一個獨特手法,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秋季」。第一回用甄家的興衰暗寫賈家,而雨村這時出現,當然不是偶然。他得到甄士隱資助上京考取功名,日後不報恩,而且恩將仇報,見甄士隱被拐失之女而不救,因此,脂批中屢屢稱其為「奸雄」。他得得賈家援助,而步步高升,可是他是個知恩不報、落井下石的「奸雄」。小說第十七、十八回,寫賈府慶元春歸省,是賈家「烹油烈火」之盛,大觀園建成,給園景題匾額,作者一個不漏,於此又點到賈雨村;小說第五十三回寫賈家之盛時,又點到賈雨村「補授了大司馬」,盛即將衰矣,如中秋之月,圓即將缺;小說第四十八回從平兒口中又說到他助賈赦訛取石獃子之扇而傷人命,小說第七十二回又從賈家管家林之孝口中說賈雨村與賈珍來往甚密,而且聽說賈雨村降了,賈璉又說賈雨村官兒未必保得長,將來只怕有事,橫豎不與賈雨村謀事,也不相關等話,第十八回元妃歸省,所演之戲就有《豪宴》,蒙古王本有雙行夾批說:「《一捧雪》中,伏賈家之敗。」實即借《一捧雪》中的得到莫懷古提攜又知恩不報的湯勤隱寫賈雨村,後來賈家敗落,而賈雨村落井下石。從故事情節發展和脂批的提示,賈雨村於八十回後應是賈家敗落的外線人物,從「秋」之寓意而言,或是時間上的暗合,或是取秋之凋零寓意,應是「用三秋作關鍵」之意吧。

再來看劉姥姥。

劉姥姥非等閑之輩也,她是一個歸結鳳姐之女著落的關鍵性人物,也應說是紅樓收局之人。而曹雪芹寫她這個關鍵人物,也是沿著「秋」的這條時間線索進行敘寫的。試看第六回甲戌本有回前批提示,劉姥姥共三進賈府,從我們看到前八十回中她共進二次,而且都與「秋」的時間節點有關。第六回前半部分歸結寶玉游太虛之筆,接下就是「因這年秋盡冬初」,秋成之後,但冬事未辦,於是她帶外孫板兒進賈府告借,從此與鳳姐和巧姐母女兩人結緣,千里伏線,「偶因濟劉氏,巧得遇恩人。」日後賈家敗落後,劉姥姥從煙花巷中救出巧姐,與板兒成親,在此已伏筆。時隔幾載,於第三十九回、四十回,四十一回和四十二回,又寫到劉姥姥二進賈府,時間節點也是「秋」天,文本和脂批又暗示點到了秋天。劉姥姥等鳳姐去回賈母話,寫到天氣,說劉姥姥往窗外望,己卯本有雙行夾批說「是八月中」,即秋天也。第四十回寫賈母於大觀園兩次宴請劉姥姥,蒙古王本於此回前有批說「兩宴不覺已深秋,惜春只如畫春遊。可憐富貴誰能保,只有恩情得到頭。」又點秋字;此回寫大觀園中賈母秋宴劉姥姥,劉姥姥的酒令「花兒落了結個大倭瓜」看似俚語笑話,卻又暗隱巧姐之結局。第四十二回劉姥姥為巧姐安名,又說「日後大了,各人成家立業,或一時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難成祥,逢凶化吉,卻從這巧字上來。」蒙古王本於此有一側批:「作讖語,以影射後文。」即是此意。曹雪芹寫劉姥姥前二進賈府,時間都安排在秋天,實非偶然之筆,是為了敘事而進行的有意的安排。

(二)抓住「秋」的時間節點,把人物命運結局寓意於其中。

我們知道,紅樓中第一次起詩社是海棠詩社,即於第三十七回、三十八回,時間也是秋天,又於「秋」字作文眼,隱寫諸釵之結局。文本於第三十七回前寫到賈政點了學差,「擇於八月二十日起身。」又於回前戚序本有批說:「海棠名詩社,林史傲秋閨。縱有才八斗,不如富貴兒。」都點到時節為秋天。而第三十七回和第三十八回諸釵所作吟海棠詩和吟菊花詩,詩中又暗把每人的命運結局寓寫於其中,暗喻將來諸釵命運如秋葉之凋零,星流雲散,都無法逃脫悲慘的命運。又,第七十八回寶玉誄晴雯,也是於秋季,也正是第五回惜春之曲《虛花悟》「誰見把秋挨過」之意。

(三)以中秋為時間節點敘事,點賈府之敗。

曹雪芹於第七十五回和七十六回寫到賈府過中秋節,又於「秋」字上作文。中秋節,中國人取團圓美好之意,如花好月圓。但曹雪芹反其意而用之,表面看是寫賈家團圓賞月,卻寫中秋賞月悲涼之意。第七十五回寫賈珍領寧府諸妻妾賞月,卻聞傳自於宗祠的關於賈府將敗的異兆悲音。第七十六回寫賈母帶領賈府上下在大觀園賞月,先嘆人丁稀少,接著寫鳳姐病了,賈赦回去被石頭磕歪了腳,月朗星稀,笛聲清幽,而尤氏湊趣所說的笑話總是「含淚之笑」,賈母已有倦意,夜深露落,諸釵只剩探春陪坐。另一邊又是湘雲與黛玉中秋聯詩,後妙玉續上,每人命運之讖伏筆於此。

從第七十五回和七十六回來看,以此兩回為分水嶺,之前:從第五十三回、五十四回寫賈府之盛,直線而下,至第六十回、第六十一回寫苿莉粉與薔薇硝、玫瑰露與茯苓霜事件,第六十三回諸釵為寶玉過生日,花簽名隱寫每人之結局,馬不停蹄寫賈敬之死;第七十一回賈母八十大壽,長房與二房矛盾加深並暴露;第七十三回寫綉春囊之事件,接著第七十四回寫抄撿大觀園,賈家之敗徵兆已顯露。之後:第七十五回未賞月之前,寫寶釵搬出大觀園,接著又寫諸女眷陪賈母用餐,嘆天時艱難,田莊上的米不能按時交繳,又旁點江南甄府被抄,賈母有兔死狐悲之感,已為中秋賞月伏下悲涼之筆。接著又於第七十七回寫逐司棋、晴雯,芳官等出家,晴雯死,寶玉誄晴雯。經過這些不順心事,以中秋賞月敘事為切入點,以「秋」為時間分界線,賈府即將敗落,進入肅殺凋敗的秋天了。正如二知道人所說的,「如一夜嚴霜,萬木摧落,秋之為夢,豈不悲哉!」

總之,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大體是沿著「秋」這個時間節點來敘事,又把「秋」的文化寓意來寫故事,塑造人物,應該說是一個把「秋」文化運用於敘事的成功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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