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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魂絕代佳公子》——納蘭容若

           他,納蘭容若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的心底刻著一個名字。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

    我的心底刻著一個名字。他有著絕世的才情、尊貴的門庭、濯濯的風采、高潔的品行。

    我狂熱地崇拜他。他象是天上的月亮,我用我一生仰望他的清輝,心裡感念上蒼讓世界上有過他又有了我。

    看見介紹他的文章我會心跳--這一天都是節日。當我寫下他的名字手就在顫抖--沒有人比他更重要。

    然而,他的身高、他的相貌、他的舉止、他說話的聲音我一無所知,我從未見過他--時光讓我們相距了三百多年。

    他的名字是--納蘭容若(即納蘭性德)。  

  

    他是這樣一個人:他身上流淌著高貴的血液。父族是外戚,母族是皇室,卻自詡自是天上痴情種,不是人間富貴花;

    他是這樣一個人:他是康熙皇帝的御前侍衛,深得信任和恩寵,卻有「身將雲路翼,緘恨在雕籠」的感嘆;

    他是這樣一個人:他有著絕世的才情、出眾的容貌、濯濯的風采、高潔的品行;

    他是一個完美的人,所以他只活了三十一個年頭。正所謂「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梁啟超這樣評論他:「當時一位權相明珠的兒子,是獨一無二的一位闊公子,他父母又很鍾愛他;就尋常人眼光看來,

        他應該沒有什麼不滿足。他不曉為什麼總覺得他所處的環境是可憐的……說他無病呻吟,的確不是。他受不過環境的壓迫,

         三十多歲便死了。所以批評這個人只能用兩句舊話說:『古之傷心人,別有懷抱。』」      

    他是一個秘密,我想知道這個秘密。

    

    「你為什麼寫作?」世界筆會調查作家們。

    回答五花八門。我想起英國電影《紅菱艷》中萊蒙托夫問碧姬:「你為什麼要跳舞?」碧姬反問:「你為什麼要活著?」

    這句台詞令我不能忘,因為這也是我的回答。

    那時我才上小學五年級,我的夢想是當中國第一個女飛行員,駕駛宇宙飛船飛出地球,遨遊太空。

        一天,在一張舊的《北京晚報》上看到介紹清代貴族詞人納蘭容若的短文,

       

        頓令我小小的心裡有種被燃燒的感覺--彷彿前生就已相識。  

    我四處搜集有關納蘭的資料,可那時沒有出納蘭容若的作品。幸好五十年代出過一本《納蘭詞》,

        我從圖書館借來,那時還沒複印機,我就在自釘的小本上一字崐不落地抄完,放在床頭。

        儘管《納蘭詞》對我這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來說深奧了些,看不太懂,但我知道那裡都是美的溫柔的文字、是真情的無奈的慨嘆。

    從那時起,我喜歡了古典文學,喜歡《紅樓夢》、喜歡古琴、喜歡崑曲……我的理想是當一個作家,描寫自己心中的夢想。

    帶著這種迫切的願望我一天天長大,十幾年過去了,我以為我會遺忘,可是我沒有,我想永遠不會遺忘。在我充滿幻想的心裡,

       納蘭是完美的,你可以說我的壞話,卻不能說納蘭的壞話。他的傷悲就是我的傷悲,他的歡樂就是我的歡樂。

    在他的生辰和忌日,我會祈禱他的靈魂在天堂不再黯傷。天上的星星,有哪一顆是他呢?夜風吹過來,會不會有他的靈魂?

    我常想:納蘭容若有多高?長得什麼樣子?說話是什麼音色?聽到好聽的聲音,我想這該是屬於納蘭的。看到優秀的男孩,

        會想到哪一部分可以借鑒給納蘭。他的眼神?他的微笑?他走路的姿勢?

    

    納蘭容若重義輕財,品行高潔,又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他的家世、他的地位、他的才情、他的品德、他的風度,

      該令天下多少紅顏傾倒。

    然而,生活於衣香鬢影的相府貴公子,並不是走馬章台的紈絝子弟,他以善良忠誠之心待他所愛。

    納蘭在婚前曾有一浪漫而感傷的故事,簡直是戲劇里絕好的題材。他的表妹是絕色美女,這雙小兒女曾訂有婚約,

       但是皇帝卻將此美人選為妃。納蘭一生都在懷戀自己的所愛,他寫道:「花叢冷眼,自惜尋春來較晚。知道今生,知道今生哪見卿?

      天然絕代,不信相思渾不解。若解相思,定與韓憑共一枝。」這段傳說更使索隱派紅學家相信納蘭就是寶玉的原型。

        其實納蘭經歷的、見識的、擁有的豈是在賈府小圈子的怡紅公子可比的?

    納蘭是個極會享受風雅生活的人,他還是書法家、鑒賞家,通曉音律。茶名龍鳳團,香字鴛鴦餅。他有一方玉規,

       專門量餑餑(餃子)的大小,不合規格他就不吃。作為一個貴公子,他也比別人更能忍受艱苦。

    納蘭一生在追尋完美,憑弔自己失去的。在他亡妻盧氏香銷玉殞的第八個祭日,在三百一十年前的此時,

         他也棄愛他的、他愛的而去。盛夏的夜空划過一道短暫又璀燦的流星。惆悵彩雲飛,碧落知何許。三十一歲,他永遠都是年輕的。

家家爭唱飲水詞,納蘭心事幾曾知?他永遠都是一個謎。遺憾的生命使他更完美。

  

    走在故宮,總想著我走過的這片土地納蘭侍衛是否走過?

    走在宋慶齡故居,我會想三百年前納蘭公子的浪漫故事是否在此發生過?

    納蘭容若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我要叫她秦如夢。秦者,情也,情如夢。她有著神秘的香味和飄渺的微笑,

像是一枝籠著淡淡薄霧的玉芙蓉。我腦子裡湧現這樣一崐幅畫面:

    如夢表妹坐在廊下,似乎是在曬太陽,手裡卻搖著一把團扇,好奇怪的。

   正午的陽光暖暖的,卻不刺目;曬得琪花瑤草要睡去,曬出花的醺香,蜜蜂繞著花心輕唱,竹叢下,一雙雪貓親密而卧。

如夢不知在想什麼,眼角唇邊是柔柔的。她穿件薄紗短衫,素羅細褶裙,長尖尖的指甲閃著點點紅寶石般耀目的光。

    誰都沒見過世上還有這麼嬌嫩的肌膚,細嫩如嬰兒。說女人皮膚如軟玉,太不合適,軟玉也是冷的、硬的;

說溫香,似乎又太濃、太熱了;說水做的,又似不夠柔滑……

    她身量未足、形容尚稚,已有驚人之美,再過幾年,更不知美得如何。委地的長髮堆起來,簪著一支長長的玉步搖,

對那纖細的脖子來說,似乎有些重了。

    她的好看在於靜,一天難得說幾句話,總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

    她的好看在於動,一笑起來是那麼柔和甜蜜。

  她的聲音細柔溫軟,慢慢的,帶著些童聲,有人笑起來象銀鈴,她笑起來象花在輕顫。

    她是屬於甜蜜和神秘型的美人。

    這時該是表哥納蘭容若出現了:

    什剎海泛著靜靜的玫瑰色的波光。一片悠遠的口哨聲雜著不緊不慢的馬蹄聲,納蘭容若騎著他心愛的花馬,象來自天外,

來自另一個世界。

    可以看到這位貴公子身材很高,寬寬的肩,長長的腿。他外披紫紅綉金姑絨斗篷,內穿天青團鶴常服褂。風鼓起他的斗篷,

象一團絳紅的雲,與天邊璀燦的晚霞融為一片,說不出的高貴與奪人……

      

    我有一個願望:將盡一生之力來寫納蘭的傳記和小說。

    我有一個夢想:將來成立研究他的基金會,資助天下研究納蘭的學者;在納蘭出生地立一塊紀念石碑;

在埋葬他的海淀區上庄修紀念館(如今已建);搜集納蘭的文物;拍納蘭的故事片,飄渺的、神秘的、唯美的、感傷的、溫馨的、

詩意的風格。必須由我親自挑選男女演員。迄今為止,我沒見中國有那位演員適合演天生高貴、詩意、能文能武、玉樹臨風般的納蘭容若。

演他的人將不會再演第二部,人們也不知道那位演員是誰,在哪兒?或許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人演納蘭讓我滿意。

如果人真能轉世,納蘭卻不會轉世。因為完美不存在於我們這個忙碌的時代。 

納蘭容若  

大中小 沁園春 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淡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復能記。但臨別有云:「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婦素未工詩,

不知何以得此也,覺後感賦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綉榻閑時,並吹戲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

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詳。

重尋碧落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還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

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迴腸。

   納蘭容若18歲中舉,22歲考上進士,名聞天下。作為相國的愛子、康熙皇帝寵信的一等侍衛、文人名士愛重的大才子,

納蘭一生極盡富貴榮華。他的家世、他的地位、他的才情、他的品德、他的風度,無疑是當時窈窕淑女心中的偶像。

可是納蘭一生並不快樂,翻開《飲水詞》淚、恨、愁、傷心、斷腸、惆悵……觸目皆是。這位天生富貴的公子,

自詡不是人間富貴花。他有過如花美眷,可是詩意的生活只有3年,妻子便香銷玉殞.

每一次讀他的詞 都可以想像 他的悲戚. 納蘭容若 . 這是悼念亡妻的許多詞中的一首.

雖然他不是漢人正是如此也許他不像杜輔蘇軾那樣無形中被詞的形式所束縛所以他的詞讀上每到結尾

情懷坦然而出.甚至忘記了那時結尾因為悲傷才開始滲透了.

  沉靜其中 唏噓不盡.

     他愛妻 .真誠. 他就那樣的一個人 一但愛了便頭也不回即使陰陽相隔也終身不悔.

容若是帶著先天的寒疾(也就是現在所稱的肺炎)來到這個世間的.他出生在寒冬所以有個"冬郎"的小名

但是不論他的父親權相明珠有多大的權勢也無法改變他的長子身患寒疾的命運.

這也就造成了容若第一次的科舉殿試時因寒疾的發作而不得不退出殿試.這一病反而促成了他和妻子的婚禮.

在他的新婚的半年裡容若都是在病榻上度過的. 而他的妻子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 "相看好處便無言"可以看出他對妻子由內心的憐惜.

和他人生中難得的明媚時光.三年後他的妻子病逝了或許有很多人知道他的妻子是病逝的但是真正是死於難產帶走的還有未曾與他未曾相見的

孩子.(正史的記載我只是敘述了我希望有更多的朋友可以看到他真實的樣子不加修飾 可還是那麼璀璨}

憐君孤苦

      感君情深.

採桑子

海天誰放冰輪滿,惆悵離情。莫說離情,但值良宵總淚零。

只應碧落重相見,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剛作愁時又憶卿。

於中好 七月初四夜風雨,其明日是亡婦生辰

塵滿疏簾素帶飄,真成暗度可憐宵。幾回偷拭青衫淚,忽傍犀奩見翠翹。

惟有恨,轉無聊。五更依舊落花朝。衰楊葉盡絲難盡,冷雨凄風打畫橋。南鄉子 為亡婦題照

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

別語忒分明。午夜鶼鶼夢早醒。卿自早醒儂自夢,更更。泣盡風檐夜雨鈴。金縷曲 亡婦忌日有感

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台塵土隔,冷清清、

一片埋愁地。釵鈿約,竟拋棄。

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我自中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待結個、他生知已。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

剩月零風裡。清淚盡,紙灰起。

  有野史這樣記載在他妻子忌日的那一天他寫了一夜的詞 懷戀著 .

 

他的一生又是何奇矛盾家族的力量讓他的仕途無限風光可他卻只戀山水 .官場的生涯讓他疲倦可詩人的情感讓他對一花一木都充滿了感情.

他熱愛生活卻常常被其所累.

 三十一歲的那一年冬天寒疾引發的七天七夜的高燒帶走了他...

 早就打算今年高考完了就去北京 明珠的府邸 去看看他曾居住的地方 .我知道他自小種的夜合花還在開放  那株夜合應該300歲了.

當年的枝幹應該成了高大的樹木了.

 

 聽說每一年的開的都很大 . 

納蘭容若

 

  

他,是亂世中的一個傳奇,在清代文學上開闢了屬於自己的一片疆域;他,是人世間的痴情種,在凄美的詞藻中苦戀自己的愛人;

他,是鐵血干戈中的水中浮萍,在戰爭中無奈漂地流。這,就是納蘭容若——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內心傷痕纍纍的清代詞人。

  納蘭容若,一個只比康熙皇帝少一歲的滿州正黃期人,一個常侍在康熙身邊的一品侍衛。他是清朝唯美的一個詞人,琴棋書畫,

樣樣精通。其傷感凄切的悼亡詞,充滿著對愛人的痴戀,也飽含著他對朋友的熱血相待。長江之水深千尺,不及納蘭容若情。

至情至性的納蘭容若,讓人幾經痴迷幾經狂。

  王權傾軋下的納蘭,永遠是御座下的孤獨身影。他生於鐘鳴鼎食之家,自幼過著一種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苦於仕途的漂泊,

他不甘心成為皇帝御座前的小擺設。於是,在《憶秦娥》中直抒胸臆:「長漂泊,多愁多病心情惡,心情惡,模糊一片,強分哀樂。

擬將歡笑排離索,鏡中無奈顏非昨。顏非昨,才華尚淺,因何福薄。」漂泊成了他一生不變的命運。他在別人沉醉的時候醒著,

在別人麻木的時候痛著,在翡翠叢中、鵝黃隊中苦無知音,在名利場中不屑於弄權。忠於自己的內心,卻造就了他的寂寞。王座之下,

他的背影始終孤獨。知心人難尋啊!

  相府中的滿池荷花,襯托出的是一顆苦悶寂寥的心。他走的是一條痛苦的折衷路線,多好的畫,在他的筆下也會有陰影;多好的詞,

在他的手中也會有悲音;多好的琴,在他的手下也會斷弦。所以,當他的生命耗盡的時候,他的詞也就結束了。納蘭的一生,

就是納蘭詞的一生。

  曾經,有人在網上為他建了一座靈堂,寫下這樣的字句:   是不是

  總是逝去的比較美麗

  譬如往事

  譬如——你   是不是

  總是女子比較痴迷

  譬如她們

  譬如——我   於是

  落一滴不知是悲是喜的淚

  哼一曲不知是愛是恨的歌   我來了

  來建一座靈堂

  悼念綿延於你我之間的

  那無盡的歲月

  那永不綻放的愛情 納蘭性德,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明珠長子,順治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 1655年1月19日)出生於滿州正黃旗。

原名成德,因避皇太子胤礽(小名保成)之諱,改名性德。因生於臘月,小時稱冬郎。納蘭性德自幼天資聰穎,

讀書過目不忘,數歲時即習騎射,17歲入太學讀書,為國子監祭酒徐文元賞識,推薦給其兄內閣學士,禮部侍郎徐乾學。

納蘭性德18歲參加順天府鄉試,考中舉人,19歲準備參加會試,但因病沒能參加殿試。爾後數年中他更發奮研讀,

並拜徐乾學為 師。在名師的指導下,他在兩年中,主持編纂了一部1792卷編的儒學彙編—《通志堂經解》,

受到皇上的賞識,也為今後發展打下了基礎。他又把搜讀經史過程中的見聞和學友傳述記錄整理成文,用三四年時間,

編成四卷集《淥水亭雜識》, 其中包含歷史、地理、天文、歷算、佛學、音樂、文學、考證等方面知識。

表現 出他相當廣博的學識基礎和各方面的意趣愛好。

納蘭納蘭性德十七歲時娶妻盧氏。少年夫妻無限恩愛,新婚美滿生活激發他的詩 詞創作。盧氏於婚後三年去世。

沉重的精神打擊使他在以後的悼亡詩詞中一再流 露出哀惋凄楚的不盡相思之情和悵然若失的懷念心緒。

納蘭性德後又續娶關氏,並有側室顏氏。 詩人落拓無羈的性格,以及天生超逸脫俗的秉賦,加之才華出眾,功名輕取 的瀟洒,與他出身豪門,鐘鳴鼎食,

入值宮禁,金階玉堂,平步宦海的前程,構 成一種常人難以體察的矛盾感受和無形的心理壓抑。加之愛妻早亡

,後續難圓舊時夢,以及文學摯友的聚散,使他無法擺脫內心深處的困惑與悲觀。對職業的厭 倦,對富貴的輕看,

對仕途的不屑,使他對凡能輕取的身外之物無心一顧,但對 求之卻不能長久的愛情,對心與境合的自然合諧狀態,

他卻流連嚮往。他於康熙二十四年暮春,抱病與好友一聚,一醉,一詠三嘆,然後便一病不起,七日後於五月三十日溘然而逝。 納蘭性德病時,康熙曾派員探望並送御葯,聞亡故之訊,為之挽惜。納蘭性德的業師徐乾學為其撰寫墓志銘、神道碑。

納蘭性德葬於京西皂甲屯納蘭祖塋,帶著無限的愛與永遠十九歲的嬌妻盧氏于山明水秀之境冥合永遠。

他的《納蘭詞》成為中國文學寶庫中的不朽之作。

夢江南

昏鴉盡,小立恨因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 菩薩蠻

蕭蕭幾葉風兼雨,離人偏識長更苦。欹枕數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無處不傷心,輕塵在玉琴。 又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見殘紅舞。不忍覆余觴,臨風淚數行。

粉香看又別,空剩當時月。月也異當時,凄清照鬢絲。 又

春雲吹散湘簾雨,絮黏蝴蝶飛還住。人在玉樓中,樓高四面風。

柳煙絲一把,暝色籠鴛瓦。休近小闌干,夕陽無限山。 菩薩蠻

隔花才歇簾纖雨,一聲彈指渾無語。梁燕自雙歸,長條脈脈垂。

小屏山色遠,妝薄鉛華淺。獨自立瑤階,透寒金縷鞋。 又

晶簾一片傷心白,雲鬟香霧成遙隔。無語問添衣,桐陰月已西。

西風鳴絡緯,不許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淚欲流。 臨江仙

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

倦眼乍低緗帙亂,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燈孤。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又

昨夜個人曾有約,嚴城玉漏三更。一鉤新月幾疏星。夜闌猶未寢,人靜鼠窺燈。

原是瞿唐風間阻,錯教人恨無情。小闌干外寂無聲。幾迴腸斷處,風動護花鈴。 虞美人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陽何事近黃昏,不道人間猶有未招魂。

銀箋別夢當時句,密綰同心苣。為伊判作夢中人,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 又

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凄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過,山枕檀痕涴。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折技花樣畫羅裙。 又

銀床淅瀝青梧老,屧粉秋蛩掃。采香行處蹙連錢,拾得翠翹何恨不能言。

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又(秋夕信步)

愁痕滿地無人省,露濕琅玕影。閑階小立倍荒涼。還剩舊時月色在瀟湘。

薄情轉是多情累,曲曲柔腸碎。紅箋向壁字模糊,憶共燈前呵手為伊書。 鬢雲松令

枕函香,花徑漏。依約相逢,絮語黃昏後。時節薄寒人病酒,鏟地梨花,徹夜東風瘦。

掩銀屏,垂翠袖。何處吹簫,脈脈情微逗。腸斷月明紅豆蔻,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 青衫濕 悼亡

近來無限傷心事,誰與話長更?從教分付,綠窗紅淚,早雁初鶯。

當時領略,而今斷送,總負多情。忽疑君到,漆燈風颭,痴數春星。 沁園春 

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淡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復能記。但臨別有云:「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婦素未工詩,

不知何以得此也,覺後感賦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綉榻閑時,並吹戲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

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詳。

重尋碧落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還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

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迴腸。 於中好 七月初四夜風雨,其明日是亡婦生辰

塵滿疏簾素帶飄,真成暗度可憐宵。幾回偷拭青衫淚,忽傍犀奩見翠翹。

惟有恨,轉無聊。五更依舊落花朝。衰楊葉盡絲難盡,冷雨凄風打畫橋。 南鄉子 為亡婦題照

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

別語忒分明。午夜鶼鶼夢早醒。卿自早醒儂自夢,更更。泣盡風檐夜雨鈴。 金縷曲 亡婦忌日有感

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台塵土隔,

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釵鈿約,竟拋棄。

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我自中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待結個、他生知已。

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剩月零風裡。清淚盡,紙灰起。 蝶戀花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蝶戀花

又到綠楊曾折處,不語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連天無意緒,雁聲遠向蕭關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風,吹夢成今古。明日客程還幾許,沾衣況是新寒雨。 山花子

林下荒苔道韞家,生憐玉骨委塵沙。愁向風前無處說,數歸鴉。

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綿吹欲碎,繞天涯。 清平樂

凄凄切切,慘淡黃花節。夢裡砧聲渾未歇,那更亂蛩悲咽。

塵生燕子空樓,拋殘弦索床頭。一樣曉風殘月,而今觸緒添愁。 又

風鬟雨鬢,偏是來無准。倦倚玉蘭看月暈,容易語低香近。

軟風吹過窗紗,心期便隔天涯。從此傷春傷別,黃昏只對梨花。 如夢令

正是轆轤金井,滿砌落花紅冷。驀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難定。誰省,誰省。從此簟紋燈影。 又

黃葉青苔歸路,屧粉衣香何處。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幾許。秋雨,秋雨,一半因風吹去。 又

纖月黃昏庭院,語密翻教醉淺。知否那人心?舊恨新歡相半。誰見?誰見?珊枕淚痕紅泫。 採桑子

彤霞久絕飛瓊字,人在誰邊。人在誰邊,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銷被冷殘燈滅,靜數秋天。靜數秋天,又誤心期到下弦。 又

誰翻樂府凄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 又

冷香縈遍紅橋夢,夢覺城笳。月上桃花,雨歇春寒燕子家。

箜篌別後誰能鼓,腸斷天涯。暗損韶華,一縷茶煙透碧紗。 採桑子

桃花羞作無情死,感激東風。吹落嬌紅,飛入窗間伴懊儂。

誰憐辛苦東陽瘦,也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處濃。 又

海天誰放冰輪滿,惆悵離情。莫說離情,但值良宵總淚零。

只應碧落重相見,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剛作愁時又憶卿。 又

撥燈書盡紅箋也,依舊無聊。玉漏迢迢,夢裡寒花隔玉簫。

幾竿修竹三更雨,葉葉蕭蕭。分付秋潮,莫誤雙魚到謝橋。 又

涼生露氣湘弦潤,暗滴花梢。簾影誰搖,燕蹴風絲上柳條。

舞鵾鏡匣開頻掩,檀粉慵調。朝淚如潮,昨夜香衾覺夢遙。 又

土花曾染湘娥黛,鉛淚難消。清韻誰敲,不是犀椎是鳳翹。

只應長伴端溪紫,割取秋潮。鸚鵡偷教,方響前頭見玉簫。 又

白衣裳憑朱闌立,涼月趖西。點鬢霜微,歲晏知君歸不歸?

殘更目斷傳書雁,尺素還稀。一味相思,準擬相看似舊時。 採桑子

謝家庭院殘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銀牆,不辨花叢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憶,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 又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凄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

情知此後來無計,強說歡期。一別如斯,落盡犁花月又西。 畫堂春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葯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落花時

夕陽誰喚下樓梯,一握香荑。回頭忍笑階前立,總無語,也依依。

箋書直恁無憑據,休說相思。勸伊好向紅窗醉,須莫及,落花時。 河傳

春淺,紅怨。掩雙環,微雨花間畫閑。無言暗將紅淚彈。闌珊,香銷輕夢還。

斜倚畫屏思往事,皆不是,空作相思字。記當時,垂柳絲,花枝,滿庭蝴蝶兒。 浣溪沙

記綰長條欲別難。盈盈自此隔銀灣。便無風雪也摧殘。

青雀幾時裁錦字,玉蟲連夜剪春幡。不禁辛苦況相關。 又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又

蓮漏三聲燭半條,杏花微雨濕輕綃,那將紅豆寄無聊?

春色已看濃似酒,歸期安得信如潮,離魂入夜倩誰招? 又

風髻拋殘秋草生。高梧濕月冷無聲。當時七夕記深盟。

信得羽衣傳鈿合,悔教羅襪葬傾城。人間空唱雨淋鈴。 又

一半殘陽下小樓,朱簾斜控軟金鉤。倚欄無緒不能愁。

有個盈盈騎馬過,薄妝淺黛亦風流。見人羞澀卻回頭。 攤破浣溪沙

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箇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相見歡

落花如夢凄迷,麝煙微,又是夕陽潛下小樓西。

愁無限,消瘦盡,有誰知?閑教玉籠鸚鵡念郎詩。 減字木蘭花

燭花搖影,冷透疏衾剛欲醒。待不思量,不許孤眠不斷腸。

茫茫碧落,天上人間情一諾。銀漢難通,穩耐風波願始從。 又

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小暈紅潮,斜溜鬟心只鳳翹。

待將低喚,直為凝情恐人見。欲訴幽懷,轉過回闌叩玉釵。 木蘭花令 擬古決絕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浪淘沙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頭,教他珍重護風流。端的為誰添病也,更為誰羞?

密意未曾休,密願難酬。珠簾四卷月當樓。暗憶歡期真似夢,夢也須留。 又

紅影濕幽窗,瘦盡春光。雨余花外卻斜陽。誰見薄衫低髻子,抱膝思量。

莫道不凄涼,早近持觴。暗思何事斷人腸。曾是向他春夢裡,瞥遇迴廊。 鷓鴣天 離恨

背立盈盈故作羞,手挼梅蕊打肩頭。欲將離恨尋郎說,待得郎歸恨卻休。

雲澹澹,水悠悠,一聲橫笛鎖空樓。何時共泛春溪月,斷岸垂楊一葉舟。 生查子

東風不解愁,偷展湘裙衩。獨夜背紗籠,影著纖腰畫。

爇盡水沉煙,露滴鴛鴦瓦。花骨冷宜香,小立櫻桃下。 又

惆悵彩雲飛,碧落知何許?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

總是別時情,那得分明語。判得最長宵,數盡厭厭雨。 荷葉杯

知己一人誰是?已矣。贏得誤他生。有情終古似無情,別語悔分明。

莫道芳時易度,朝暮。珍重好花天。為伊指點再來緣,疏雨洗遺鈿。

 

 

    

納蘭性德,滿洲正黃旗人,字容若,初名成德,後避東宮嫌名,改性德。

納蘭容若,名性德,容若是他的字。納蘭容若這名字風光旖旎,教人驚艷:胸納幽蘭,神容略若。一吟此名,濁世才子翩翩風貌,歷歷眼前。

納蘭容若誕於清順治十一年,正黃旗人,其祖於清初從龍入關,戰功彪炳,其父明珠,是康熙朝權傾一時的首輔之臣。容若天資穎慧,博通經史,工書法,擅丹青,又精騎射,十七為諸生,十八舉鄉試,二十二歲殿試賜進士出身,後晉一等侍衛,常伴康熙出巡邊塞,三十一歲時因寒疾而歿。

納蘭容若著有《通志堂文集》二十卷,但大的的成就是在詞上。他的詞清新婉麗,獨具真情銳感,直指本心,在他生前刻本出版後產生過「家家爭唱」的轟動效應。在他身後,納蘭被譽為「滿清第一詞人」、「第一學人」,清家詞話和學者均對他評價甚高,王國維贊曰「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北宋以來,一人而已。」

到了民國時候,納蘭還是很出名的才子早逝的典例。有此為證:張恨水先生的《春明外史》中寫到一位才子,死於三十歲的壯年,其友慟道:『看到平日寫的詞,我就料他跟那納蘭容若一樣,不能永年的……「要知《春明外史》是當時在報紙上連載的通俗小說,若非大多數人都知道此典何意,張先生是不會這樣寫的。

納蘭容若,原名成德,因避皇太子胤礽(小名保成)之諱,改名性德。容若是他的字。納蘭容若這名字風光旖旎,教人驚豔:胸納幽蘭,神容略若。一吟此名,濁世才子翩翩風貌,歷歷眼前。

納蘭容若誕於清順治十一年,正黃旗人,其祖於清初從龍入關,戰功彪炳,其父明珠,是康熙朝權傾一時的首輔之臣。容若天資穎慧,博通經史,工書法,擅丹青,又精騎射,十七為諸生,十八舉鄉試,二十二歲殿試賜進士出身,後晉一等侍衛,常伴康熙出巡邊塞,三十一歲時因寒疾而歿。

納蘭容若著有《通志堂文集》二十卷,但大的的成就是在詞上。他的詞清新婉麗,獨具真情銳感,直指本心,在他生前刻本出版後產生過「家家爭唱」的轟動效應。在他身後,納蘭被譽為「滿清第一詞人」、「第一學人」,清家詞話和學者均對他評價甚高,王國維贊曰「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北宋以來,一人而已。」

納蘭性德(1654-1685),原名成德,字容若,滿洲正黃旗人,太學士明珠長子。康熙十五年(1676)進士,官一等侍衛。善騎射,好讀書,喜結名士。性俠義,扶助失意。作詞主情致,工小令,宗李煜,有清代李後主之稱。詞風婉麗清新,不事雕飾,頗多傷感情調。   

 

[原創]一片幽情冷處濃—憶納蘭容若

        

     恐怕看過羽生《七劍下天山》的人都會這種感覺,印象最深的並不是凌未風,而是那個「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的納蘭容若吧。

     明珠之子,康熙進士,官一等侍衛,這樣一個貴族子弟照理來說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究竟是為什麼會有「向西風回首,百事堪哀」的悵嘆呢?

     是不是因為愛妻的離去讓他再也不能釋懷?「卿自早醒儂自夢,更更,泣盡風前夜雨鈴」。對納蘭來說,愛妻離去之後,他留在這個世上似乎只是個苟延殘喘的夢罷了,只空留一個人夜夜更更,伴著西風,在每個漆黑的夜晚划下淚痕。

     梧桐已死秋霜後,這茫茫塵世,哪裡還有知心之人來同倚斜陽共剪窗燭呢!

     當書中納蘭站在高原上獨對茫茫飛雪吟出「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寒月悲笳,萬里西風瀚海沙」的時候,誰又能明白身在皇庭心在天涯的苦苦風華?

     擲筆長嘆,他不由想起與冒浣蓮同賞荷花的恬甜情景。不知伊人何處,空餘而今凄楚,只剩一片情魂被夕陽染盡了沉傷的光華。

     羽生在書中雖然沒有說他和冒浣蓮之間生了男女情愫,而且還說冒浣蓮是和桂仲明前緣早定,但是我們還是能從中感受到他們倆的感情是非同一般的。這是一種真正的惺惺相惜。應該說,在這個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知納蘭之心的女子了吧。也因此,納蘭雖然說曾經滄海再難動心,但對冒浣蓮的感情不是普通知己所有的吧。

     在隨後的相談中,冒浣蓮還親自送給納蘭自己作的一首詞以表心跡。詞中有云:「驚鴻掠水過,波盪了無聲。更休問繞珠移後,淚難澆,何處託孤莖。應珍重瓊樓來去,穩泛空溟。」說的意切情真,確是感人至深。

     那時那刻,燭影搖紅之際,納蘭感動於冒浣蓮的真切友情之際,是不是也有暗淚零替,濕了孤寂?是不是仍會默傷情絲,一生縈系?

     這一點誰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傷心、他的凄影,就算滿眼皆是春風,也吹不去宿命的寒冷!

     最後,浣蓮走了,就連世上這唯一的知己也走了,恐怕此生此世,再也沒有並轡數寒星的機會了吧。

     都走了啊,一切的一切都走了啊。

     又還有誰哀雨後黃昏卻斜陽,又還有誰念西風夜夜獨自涼!

     以後又只有自己一個人繼續醒也無聊,醉也無聊,任它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這難道真是宿命嗎?多情的納蘭,傷心的納蘭,無奈的納蘭,洒脫的納蘭,在羽生筆下顯得那樣的動人、那樣的感人。

     納蘭有詞云:「淚雨零鈴終不怨。」真的一點都不怨嗎,也許愛到了深處,真的是不怨的,不管愛的人是生是死、天涯何方。

     他年他日,迢迢長夜,當容若一個人暗傷孤影,痴數春星的時候,浣蓮是不是也正舉頭遙望看到了那一片星光里容若的一生眉皺?

     也許,廿載情傷,只不過是苦戀鏡中花吧。

     只是對容若來說,他的一生孤影,早就已經化作了一片幽情,守著這熱鬧紅塵的風景,在歲華冰冷處愈加深濃了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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