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星雲大師釋法:浩瀚星雲 美麗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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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星雲大師釋法:浩瀚星雲 美麗人間2009年11月24日 鳳凰衛視11月21日《智慧東方》節目播出《聽星雲大師釋法》文字實錄:我在一次讀報中偶然看到了這句話:血液與大眾分不開,脈搏與群眾共跳躍。令我印象頗深的是,這看似共產黨描述黨群關係或軍民關係的語句,卻是星雲大師談到推展佛教時對弟子的嚴格叮嚀。沒錯!每每提及高僧大德,當代中國人自然會喚出一個名字,星雲。這位可被稱作當代佛教「流行天王」的大師,在佛教歷史上已留下了太多「第一」的足跡。已故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先生曾經說:「當初佛陀未能完成的事,星雲大師都完成了。」我揣測,在這樣一個人性大解放、慾望大放縱的時代,趙朴老的這句話或許可以為浮躁的人心指引反省的方向。這也正是我們再次傾聽星雲法師大智慧的精神背景。王魯湘:星雲大師您好。星雲法師:您好王先生。王魯湘:謝謝您接受我的採訪,我應該這是第二次親臨您的法教。星雲法師:很榮幸。王魯湘:聽星雲大師講佛法對所有的人都是一個享受,這個聽講的人中間,各種層次的人都有,但大家都覺得聽得懂,聽得親切,您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星雲法師:這個佛教有一個很高的理論叫「無我」,無我,無我不是說沒有我,是不要執著,不要自私,不要以我為重點,人家需要什麼嘛,大眾需要什麼嘛,不是我需要什麼。王魯湘:不是您。星雲法師:他需要什麼,我能可以增加他一點,給人信心,給人歡喜,給人希望,給人方便,這個「給」是未來這個世界人呢,成功立業重要的,你都不給人,人家怎麼給你呢?所以我這個一生呢,對這個佛祖告訴我們的施捨、慈悲,這個施恩、給人,我做得不是很好了,盡量。半個多世紀里,星雲大師一直潛心推進佛教的現代化、科技化,不分地域、種族,廣建福田。他親手在台灣南部高雄縣內開創了佛光山,四十多年來,身體力行地光大了「人間佛教」的理念。星雲法師:目前的佛光山,已經成為這個佛教的一個弘法基地嘛,所以我們是在教育上,以教育培養人才,所以現在辦了四所大學,有十幾所的佛教大學,另外,高中,初中,小學,幼稚園,王魯湘:是一個系列的,星雲大師:好多好多,另外我們也辦電台,也辦報紙,也辦出版社,也辦《大藏經》,尤其《大藏經》我們重新標定,重新印刷,這個大概對佛教的歷史文化應該做了一件比較不容易做的事情,我們幾十年歲月,多少人心血投注到裡面去,另外我們也辦這個養老院,救濟院,孤兒院,也安貧救苦,使社會能得到一點溫暖,和樂,一切都很順利。大師還一直倡導「地球人」的思想。1992年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成立,如今,在全球五大洲的75個國家裡,170多個分會組織網聚了兩百多萬信眾,已成為全球最大的華人社團。慈惠法師:就像過去中國佛協趙朴老講的一句話,佛教當前最重要的是什麼,教育,再一個還是教育,再一個還是教育,大師就是這樣子,所以當年有佛光山是為了培養人才,所以佛光山今天之所以能夠遍及五大洲去弘法,是要有人啊,你蓋了很多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寺廟道場,沒有人啊,沒用啊,所以佛光山的佛學院將近50年了,這50年來,每年每年都有上百個學生畢業,出家眾,所以能夠提供給全世界佛光山的道場,乃至於其它佛教的慈善啊,文化啊,教育啊,社會活動你才有人呢,所以我是覺得大師他的智慧,他看得遠。從東漢時期佛教傳入中國伊始的兩千年間,中華文明的精髓和氣韻已深深浸透到佛教之中。今天我們所接觸到的,被稱作「漢傳佛教」。而星雲大師和他的佛光山更是致力於把中華民族的漢傳佛教回饋給全世界。星雲法師:我們的寺院道場是一個百貨公司,我們不打烊的。王魯湘:24小時開著,開門的。星雲法師:隨時你比如半夜打電話來家庭糾紛了,我們也去幫著解決的,你喜歡討論佛法問題,到道場來,你喜歡吃素菜素飯,到道場來,你煩惱了,希望要得到開示可以到道場來,你要增加讀書知識,你也可以到我們的寺廟裡面來,總之一句,你有什麼需要,你是什麼人等,你甚至於異教徒,天主教,基督教,什麼教都不要緊,你願意,所以有佛法會給你的辦法。王魯湘:廣開方便法門。解說4:大師一生所倡導的人間佛教,已經點亮了海內外無數信眾的人生希望。正如經濟學家高希均所言,這位有心的揚州和尚,開創了一個無限的佛光世界,這真是一個超越經濟的台灣奇蹟!相傳公元前六世紀,佛教教主釋迦牟尼成道後在靈山法會上拿出一朵花,面對大家一言不發。聽眾們面面相覷,不知所以,只有弟子大迦葉會心地一笑。於是釋迦牟尼佛便高興地將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傳予了大迦葉,大迦葉也便成了禪宗的始祖。又傳承了多少代後,菩提達摩於北魏時東入中國說法度眾,開創了中國的禪宗;此後,中華大地上「禪」又發展為北宗神秀和南宗慧能。時至今日,由南宗派生出的「五家七宗」僅有臨濟、曹洞兩個宗系得以傳承。星雲大師正是以禪風自由而著稱的臨濟宗門下第四十八代弟子。要追溯這其中的因緣,還要從大師的童年說起。1927年盛夏,在江蘇揚州的江都縣,一個李姓人家喜添男丁,取名「國深」,這就是日後的星雲。由於父親在外經商,母親便常常帶著小國深在家裡拜奉財神、觀音,虔誠信佛的外婆也常常講故事給小朋友們聽。星雲法師:外婆是一個很慈祥,隨和,很負責任,很勤苦的人。因為外婆她在這個神道教裡面修鍊,也有一些功力,常常晚上過夜她練功,練功,這個肚子裡面嘩啦嘩啦地響叫,喉嚨裡面都發出聲音,我說外婆為什麼出這聲音,她說這是功夫。王魯湘:大概就是氣功吧。星雲法師:什麼功夫我就不知道,不過後來我出了家多年,我經常對我的老和尚,老師,師傅,都是有道德的高僧,怎麼他們肚子都不會叫,都沒有功夫嗎?王魯湘:沒有功夫,沒練這個功夫。星雲法師:後來我就遇到我的外婆的時候,我說你肚子叫,對於生死能了脫嗎?對於煩惱能減少嗎?對於迷惑你能開智慧嗎?能明白嗎?王魯湘:那他怎麼回答您呢。星雲法師:她茫然,茫然我就很得意,你看你修鍊了幾十年,我才問你幾句話,你就不會回答,我還很得意呢,後來感到對外婆對不起,不管怎麼樣,她專註尊重人生的體能啊,雖然不是內心修行,體能上都有一些變化,也很難得嘛。王魯湘:也很難得,對。星雲法師:那為什麼要去破壞它呢?所以一直自己感覺到對外婆抱歉。1939年,中華大地正飽受著日軍的蹂躪。此時,在南京做生意的父親已經兩年杳無音信,家裡的生活日漸拮据。母親決定北上南京,帶著12歲的星雲去打探父親的下落。星雲法師:那個時候是1937年,日本人在南京大屠殺,那我的父親就在那裡失蹤了。王魯湘:就有可能就死於南京大屠殺了。星雲法師:我母親就帶我出去尋找,就這麼一個因緣,遇到一個出家人,都不認識,他說小朋友你要做和尚嗎,因為在我受外婆的影響,對於做和尚這句話不生疏,我就隨便就回答他要了,要了也不是說現在要做和尚,只是有這麼一個打算。王魯湘:有這種打算而已,對。星雲大師:後來過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找。他說有個大和尚要找我,就是我的師傅,志開上人,他好慈悲,祥和,一見到我笑咪咪地講,他說小朋友,聽說你要出家做和尚,你就拜我做師傅吧,我當時一聽啊,剛才是我說要做和尚的。話已出口是不可更改的啊,就說是的。他說你要出家就必須要得到父母的同意啊,我去找了母親,我說我要在這裡出家,她說不可以,她說我帶你出來,不回家給家人、親戚、鄰居王魯湘:沒法交代星雲大師:會笑話的,沒辦法交代,我當時就很難過,我說不行,我已經答應了,我就跟著她到我的師傅面前,我師傅善於言辭,他也很客觀,他說小孩子要念書,假如做和尚可以念書啊,我母親一聽到念書,她就妥協了,後來在幾十年後,我也曾經再問她一句,當初你那麼快就答應我跟師傅出家是什麼原因,她說,聽說你要念書,家裡貧窮,也不能栽培你,念書,出家可能也是另外一條道路啊,我不能阻礙你的前途,只好這麼答應了。不但丈夫沒找到,兒子又被留在他鄉,母親的堅毅隱忍讓小星雲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讀書!在南京棲霞寺,12歲的星雲拜住持志開上人為師,剃度出家,從此潛心修行。但由於棲霞寺是座十方叢林,同參來自各地寺院。按教義規定,星雲以師父出家的宜興大覺寺為祖庭。時至今日,大覺寺的舊址已無法復原。在宜興橫山水庫東側,大師選址重建大覺寺,復興祖庭。王魯湘:這個妙悟法師,這個三重石碑應該是宜興大覺寺的僅有的遺存了吧。妙旭法師:是,沒錯,大覺寺其實它的年代是從南宋到現在,那這三塊碑其實主要是記載著在清朝的道光的時候,曾經有做過更名,那在乾隆的時候呢,也曾經做過了,就是它有重建過也曾經更名過。王魯湘:這是乾隆。妙旭法師:這是在乾隆年間時候的。民國初期,志開上人曾擔任宜興大覺寺的住持,是臨濟宗第四十七代弟子;他一生唯獨收了星雲一個徒弟,賜名悟徹,字今覺。星雲法師:在棲霞山有禪堂,在禪堂裡面參禪,它有理學院,在理學院讀書,常做的事物很多,打柴,挑水,要做工,所以工、勤、讀統統都有,那時候小孩子,比如我說我有勤勞的性格,樂此不疲,很高興,每天這個,日子很好過啊。王魯湘:說15歲您受具足戒的時候,當時給您燒這個戒疤的時候,燒出了一個大洞,那是很疼很疼的,有些人受不了要暈過去的。星雲法師:這個倒不會,因為那個時候只要有信心,我有信心,有決心,我將此身心供奉給佛祖,有這個決心,所以疼痛,王魯湘:不在話下,星雲大師:就不是問題了。不過那個時候,臨濟宗它是很專制,很打罵的。王魯湘:就是有理三扁擔,無理扁擔三是嗎?星雲法師:不過現在知道那些老師都是很慈悲的,打人罵人,王魯湘:都是讓你開悟。星雲大師:他們對你沒有仇恨,他為了慈悲啊,故意的影響你,委屈你,讓你在無理無情之下成長,你將來在有理有情之下你還會不成功嗎?那個時候,連年的戰火使得山河破碎,民不聊生,棲霞寺更是一貧如洗。四百多位來自十方的僧眾,每天只能吃到些清澈見底的稀飯和捏著鼻子才能吞下的豆腐渣。慧傳法師:大師有一天呢,得了瘧疾,身體非常地不舒服,那我的師公就志開上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就託人送了半碗鹹菜給大師吃,那個時候呢,物質條件都非常地差,能夠吃到這半碗鹹菜啊,算是叫做珍饈美味,所以大師呢就合著淚把這半碗鹹菜把它吃了下去以後內心裏面就很感動,他說我應該如何來報答我自己師傅善待我這樣的一份,的這種好像功德,所以大師就說我一定發願要好好的弘揚佛法,讓佛法能夠把它散播出去,用這樣的一份心情,去報答我師傅對我的這種關心跟照顧。星雲法師:淪陷區的大學、師範、中學,都撤退到大後方去了,很多的書留落世面沒有人要,我們就把它抱回來,一分一秒的要讀書要看書,也很感謝過去母親,她不是很認識字,不過我們念錯字她就教我們,她知道句子怎麼念,我從不認識字的母親那裡,學會了幾個字,看書就得到很大的方便,那麼也感謝三寶加持,讓我在這個書、禪裡面找到人類的生命。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太虛大師提出「人間佛教」的概念,倡導應該「以佛教的道理來改良社會,使人類進步」。這激起了許多年輕有志的和尚堅決改造佛教現狀的決心。王魯湘:當時太虛法師在你們年輕的僧人中間好像影響非常大,他要對中國的佛教進行教禮、教制、教產的三大改革。倡導「人間佛教」,好像你們也都想跟隨他做這件事情,但是在大陸一直沒機會,是吧?星雲法師:覺得非常,要擁護他,要以他為導師。王魯湘:但是太虛法師這個「人間佛教」的這個理念,包括對佛教要進行改造的這樣一個,這種勇氣,最後您在台灣完全幫他實現了。星雲法師:這也是我在成長嘛,一面我也需要往前走啊,也感到這個時代的腳步不停,我必須要為佛教增添血液,重整佛教的生命,面對世界。明朝以降,曾經盛極一時的佛教在統治者的打壓排擠下退隱山林;加之諸多寺院僧侶腐朽成風,到民國時期,佛教已成了「西學東漸」思潮里「封建、落後、迷信」的集大成者。又歷經軍閥混戰、日本侵華,國共內戰,處於末路關頭的中國佛教亟待一場大刀闊斧的改革。就在此時,剛滿弱冠之年的星雲就提出「不要想佛教能給我什麼,要想我能為佛教做什麼!」戰事頻繁,為了救護不斷增多的傷殘士兵和流離百姓,星雲帶領僧侶救護隊奔赴台灣繼續弘法救死扶傷。但就是這一趟未知的旅程,帶著他飄洋過海,改寫了他的一生,也為中國佛教史譜寫下了新的篇章。1949年,時任南京華藏寺監院的星雲,帶領著僧侶救護隊由南京出發,準備到上海登船,奔赴台灣。慧傳法師:那麼就是要經過這個常州的時候,那大師特別到了常州天寧寺在半夜當中把好多的出家人就一一的喊起來,要不要台灣,要不要到台灣,有一些人就在糊裡糊塗的過程當中,就跟著大師,就一起來到台灣了,那麼就是說,要幫助這些受傷的人,給予他們包紮,救護,甚至於心靈上的一些慰藉,所以這一張也是很珍貴的照片。星雲法師:剛到台灣,人地生疏,一個人都不熟,到了台灣,別說救護了,台灣沒有到處都是死人啊。王魯湘:好像當時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星雲法師:掛單的地方也沒有。王魯湘:掛單的地方都沒有。星雲法師:不曉朝哪裡跑,後來好不容易有一個老和尚收留我,做他的秘書,幫他寫稿,就這樣在台灣,後來編雜誌啊,給各個報紙寫文章啊,教書啊,生存下來。當時,台灣的民眾幾乎沒有佛教的概念,老百姓雖然拜觀音,但也同時會拜土地神、媽祖等等,一些佛教寺院甚至神佛不分,在殿堂里供起神像。但好在有一些佛教信徒很想聽經文、學佛法,在與台北一山之隔的宜蘭,幾位在家居士會定期請高僧大德到此說法,星雲便是其中的一個。慈惠法師:當然就宜蘭人來講,我能夠請到一位法師能夠長期住在這裡,是他們的希望,可是宜蘭實在是太簡陋了,簡陋到恐怕一個客人來,在這個小寺廟裡頭,連一口上茶的茶杯都沒有,甚至於它都簡陋到連一個廁所都不容易有,所以去的人呢,都沒有留下來的意願,可是就是大師,他真的是不嫌棄宜蘭,有一種弘法者那種精神,所以他毫無猶豫的,信徒邀請他,他就住下來了。當時的宜蘭交通閉塞,經濟條件更與台北相去甚遠,凡是之前到過宜蘭講經的法師,便都喊著下不為例了。星雲大師:我一去,那邊就有信徒,就有一些年輕的人來跟我學習文學,佛學,因此覺得這是前途,這是希望,這是未來,就覺得好像一個大家庭,雖然是窮,物質缺乏,但是,由於很認真,所以我很喜歡在宜蘭,那麼因此,我在宜蘭一住就是幾十年。慈惠法師是個土生土長的宜蘭人,從1953年星雲紮根宜蘭算起,慈惠已跟大師學佛弘法有50多個年頭了。慈惠法師:說起來,我們那個時代的年輕人,我那個時候才20歲出頭,可以說,不但不懂什麼是佛教,甚至於說,去走寺廟,去跟出家人接觸,這是一個很落伍,而且形象並不好,是那樣的一個社會風氣,那我之所以會去,是因為我的父親,我父親他跟幾個他們同樣信佛教的朋友,他們就是很想聽佛經,佛法,所以他們去邀請大師來,可是大師來講經,沒有人聽啊,所以那個時候這幾位居士啊,就是在家信徒,他們只有把自己家裡的孩子啊,親戚朋友拉了去當聽眾,那我是在父親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就是被迫去跑這個寺廟。有了棲霞寺那段艱苦生活的磨礪,星雲初到宜蘭便很快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在宜蘭的北門口有一座雷音寺,身材高大的星雲就棲身在低矮的大殿一角,有時連腰都直不起來。慧傳法師:有一次颱風來把原來的廟吹壞了,那麼星雲大師就重修一個講堂,那麼講堂整個修建好了以後呢,大師就住在那個講堂的樓上,那麼在那個講堂講經說法的時候呢,那麼就是說,只有這麼一盞燈,因為當時的物質條件很差,能夠有一盞電燈泡已經算是相當高級的就對了,那麼等到晚上呢,大家回去了,星雲大師自己房間沒有電燈泡,他就把大殿的電燈泡用竹竿把它這樣拉進來,那拉進來了以後,因為房間還夠不到,就剛好在那個走廊的外面,所以呢,大師就把這個裁縫機拿到外面,來辦公讀書,甚至於就在那邊寫作,那麼就這樣子,靠著這一台縫紉機,你看,寫了《釋迦牟尼佛傳》,寫了《玉琳國師》。王魯湘:那個時候蚊蟲很多。慧傳法師:是啊,但是大師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你看能夠甘之若飴,為了佛教,什麼東西都忘記了,這是一件令人非常感動的事。慈惠法師:現在回想起來,應該講,大師他的智慧跟他的方便,很巧妙,我們這些年輕人啊,哪裡有興趣拜佛,也不懂,那大師他很了解,所以當時他在寺廟除了念佛啊,念經啊,這些宗教活動以外,他有辦了一些青年人的一些活動,比如說那個時候,他就開個國文班,就講這個《古今文選》,《古文觀止》,他就給我們講這些課,完全是講文學的,尤其最吸引人的就是說,他知道這些年輕人不是來拜佛,那麼他就想了一個,組織了一個叫做歌詠隊,那麼我們會唱佛教的歌,懂得一些佛教的事情以後,他就帶我們辦很多的活動,比如說他到鄉下去布教,我們現在說去傳教,那麼他會在他講經說法之前、後,安排一些唱歌的節目,那年輕人就有歌唱啊,尤其騎著這個腳踏車,自行車,到鄉下到處去跑,然後又唱又跳,現在想起來還是很美,三四十個人,傍晚下了班跟著大師一大票的人騎著單車朝鄉下跑,然後在哪一個廣場,就講經說法,唱歌,完了以後九點半十點回來,沐著月光,晚風習習,就是覺得這樣很好玩,無所謂信仰,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後來就不曉得為什麼走到出家的路了。慧傳法師:我記得有一次,大師就是帶領著年輕人,又下鄉去弘法,等到回來的時候,大家一伙人就騎著腳踏車,興高采烈,講到今天的弘法布教,你的心得我的心得,就開心,那麼就這樣回到宜蘭雷音寺,回到雷音寺以後大家還是欲罷不能,不想回家,又在一直談談談,那麼師傅那一天的心情也特別地激動,所以就寫了一首歌,就是叫《弘法者之歌》。唱:銀河掛高空,明月照心靈。星雲大師深諳年輕人追求時尚的心理,便利用新科技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早在五十年代,他就將幻燈投影儀用到了弘法的課堂上。在宜蘭,大師又相繼開辦了一些長期的佛教事業,如幼稚園、學校,請青年人來當教師;佛教出版社,給青年學習各種文化、學做文章的機會。當他們參與進來後,自然就會覺得這裡有他們的天地,便全身心地發展起這項事業。星雲法師:我知道佛教需要青年,佛教也本來就是青年的佛教,你看所有的佛祖,菩薩,沒有鬍鬚的,神明,諸神,什麼城隍,玉皇大帝了,他們都有鬍鬚,你像佛祖,阿彌陀佛,釋迦牟尼佛,觀音菩薩,彌勒佛都沒有鬍鬚。王魯湘:都是一個青年的法師。星雲法師:都是青年的樣子。慧傳法師:當初啊,沒有像我們現在這種,好像這種宣傳車,裝了很多的喇叭,你看這個是,台灣話叫拖板車,在拖板車上面裝了這麼一個叫大聲公的這麼一個大喇叭,然後就一面推一面走一面講話,我們的佛教來了,因為當初這個鄉下地區,大家不懂得佛教,而且呢當初這個佛教在整個的社會地位上面,也並不是很受人家重視的,所以能夠很大聲的喊出來我們的佛教來了,那是一件非常光榮、偉大的一件事情。就是代表說我們的佛教,我們站起來的意思。王魯湘:實際上您也在台灣以後也有很多很多其它的一些誘惑,但是您一直以改革佛教,弘揚佛法為自己的一個重要的責任,所以您一直就是堅定不移地就是在這個佛教的改革和佛法的弘揚上走著自己的一條路。星雲法師:因為窮,所以就有人看到我會舞文弄筆的,就來要我做編輯,做記者,那個時候窮,無立足之地,是容易被誘惑,但是我自己感覺到我很有根基的,這個我出家,這個是不能回頭的,黃金白玉非為貴啊,唯有袈裟披肩難啊,所以一個出家人都做不好,還要去做什麼其它事業呢?所以我是念念於心的一個問題,把和尚做好。世界上的任何事業,如果缺少了青年人的參與,將註定沒有前途。佛教在台灣振興,大師身邊的年輕人可以說功不可沒。正是他們的積极參与,「寓傳教於活動」的創新弘法形式才獲得了顯著的成效,佛教才逐步走向社會,深入人心。時至今日,這位富有創意、身體力行的宗教改革大師,已經向全世界證明「人間佛教」所帶給人們的歡喜,這其中的因緣奧妙我們將在下周同一時間與您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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