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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論文〗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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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論《詩論一:詩人與詩》   很多詩詞愛好者,把詩詞當作自己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有的人甚至為詩到了寢食不安的境地,為詩消得人憔悴,然而,我們不能忽視這個問題:寫詩,究竟為了什麼?其實,答案,早已有了:詩言志。這裡的「志」的內涵不單指志向,情呀理的,都在其中。有人這樣發出感慨:現在寫詩除了自娛還有多少用?我想,這樣看待詩歌本身是有問題的,為什麼要有用呢?詩歌絕對不是為了「用」的,詩就是詩,純粹而不帶功利性。所以,大多數人,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只稱得上詩歌愛好者,偏偏以為自己是詩人。只有認清詩的本質屬性問題,才有助於詩詞愛好者正確看待自己,準確定位。有的人,寫到一定時段後,也許會覺得自己的作品始終停留在一個層次上,沒有進展,我覺得這很正常,若我們是以詩為職業,把詩當作畢生追求,自當在成就上要謀求發展、突破,要形成個人風格,期冀有傳世佳作、佳句。然而,大部分人,只限於愛好甚至是自娛自樂的層面,且寫詩填詞,畢竟有積累、天賦的要求,光靠滿腔熱情是遠遠不夠的。此時,你不妨停一陣子,多讀勤思,再來寫,所謂厚積薄發,即是此理。所以,還是自然隨性為好,不要動輒就希望自己能出驚天大作。要認識詩人與詩詞的關係問題。真正的詩人,他的詩詞是有靈性的。詩是我們的工具,我們絕非其奴隸,本末倒置,就不行了。遺憾的是,有人主動賣身給詩,把寫詩當作了任務,明明無言偏要言,明明無詩總是詩,日賦百首,洋洋自得,自命天才,這種人,我稱之為「濫情」。更有甚者,以為愛好詩能寫詩,就顯得自己志趣高雅,風流不群,有別於凡夫俗子,有的甚至以此作為社交時賣弄的一種工具、本錢,這就背離了詩歌的本質,缺少詩人的本真:詩心。不妨如此自勉:我不是詩人,我只是詩詞的愛好者;我不想流芳千古,我只想快樂!---這樣,或許你就能放下包袱愛詩詞啦。詩論二:詩寫生活    古體詩詞出路問題,無外乎就是繼承與發展的問題,在於吸收古典文化的精華,融入現代生活的元素,把視線投向我們的身邊、社會乃至世界,傾注自己的真情,明確自身的責任,去喜去怒,去悲去訴,去笑去罵。而非以奢靡之風,沿襲古人生活、思想,一味模仿。總之,寫生活,寫當下的生活;寫自己,寫真實的自己,不穿越回到古代,故作高深,盡陳詞舊句也。奢靡之風陳詞舊句不可取。細察不少詩友詩詞,玩的是文字遊戲,脫離了實際,堆砌詞藻,照搬古人,所借之景,所託之物,動不動就是「折柳、看劍、更漏」一些已經在現代幾近絕跡了的東西,花前月下的一份浪漫夾著陳腐的殭屍味道,這就嚴重脫離了現實;亦有才高者,或能出口成章,信手拈詩,洋洋洒洒,其詩水平頗高,然玩的也只是一份技巧,獨獨少了一樣東西:真情。我稱之曰:有才無情。新詞入詩之憂,算是一種普遍的現象了,很多人覺得,我要讓詩詞美起來,新詞似乎做不到,我總不能在詩詞里寫飛機大炮吧。我負責任地說:可以!完全可以!就看你怎麼表達了。如木月清輝先生《喜遷鶯贈穆清》中「舷窗外,任橫空掠過,煙雲如縷」,這「舷窗」,不就是飛機上的嗎?還有窮夢先生,嘗試寫作系列科普詩詞,連相對論、原子彈、中子彈、癌症都寫得淺易明了,毛澤東的「土豆燒牛肉,不須放屁」也能入詩,怎麼現代生活不行呢?詩詞之道,一在章法,一在情具。離開了現實之土壤,這朵詩詞之花,也不過是謊花,有花無果。當然,從娛情角度來玩,怎麼玩又當別論了。畢竟,僅限於興趣玩者甚眾,也沒理由讓人去承受一份責任,這擔子,人家挑著,也冤枉。文學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又回到生活中接受檢驗。作為文學生活中的一部分----詩詞,同樣必須回歸生活,這可是發展之源本。詩論三:漫談格律     不少詩詞愛好者對韻律的理解存在誤區。韻律,是一種範式,是古人寫詩填詞時,根據當時的音律特徵整理而出的一種參考範本,在於突出合拍,講究音韻美。到了今天,之所以成為一種枷鎖鐐銬,是因為古今生活、說話的差異,我們對古音的生疏,及大部分古曲的失傳所致。我們模仿,是因為欣賞其表;我們畏懼,是因為所知有限;我們不舍,是因為博大精深。韻律是古體詩詞的精髓,是範式,是規則,是美,非「用」,格律只是追求韻律的方法之一,詩詞韻律本非為用,即便要說用,也可以理解成:一用,在繼承與發展;二用,在韻律起伏鏗鏘;三用,在按遊戲規則操作,不信馬由韁。韻律本無錯,是精髓,是美之呈現。格律是方法,切不可因自己所知有限,而將責任推給它。冠之以:枷鎖。常有人說:不以律害意。此話本也沒錯,但往往很多人把這話作為一種掩飾自己無知、錯誤的擋箭牌,以之為牽強的借口,尋求開脫,則大大不該了。有時,不妨倒過來想想,合律的詩詞,難道就不好嗎?如果不好,你幹嘛還來湊這份熱鬧呢?自己不就是葉公好龍了么?是不是自己抵制它,其實只是自己所知太少而已。所以,格律不大明白或者出律時,應對方式通常有幾種,上策:學習整改;中策:繞道它行;下策:借意辯解。最最愚蠢的做法是:以自由、意境為借口,大罵格律,暴露自己的無知淺陋。詩詞若是房子,格律可視為塗料,你不能因為不懂油漆刷牆技術,就大肆宣揚房子不需裝修的歪理,還否定塗料的美觀功能。你有選擇住茅屋的權利,但你打著蓋磚瓦房的旗號,不見一片磚瓦、只見茅草一把,還說我這是磚木結構,這就是你的錯了。如何看待古今名家之作出律現象,這裡也有個科學認識的問題。一、詩詞在發展過程中,格律尚未成熟的階段,古體、近體不一,範式、體例不同,有變格等等,就會出現這種現象:用後定之規則,查檢前人之作,自然就有問題。二、人無完人,玉有瑕疵。誰都可能出錯,李杜亦然,就像毛澤東詩詞在格律上被詬病一樣,也是此理。但所謂「瑕不掩瑜」,謂為信然詩論四:古風律絕析    ? 什麼叫古風?古風是詩體的一種,即古體詩。形式有四言、五言、七言、雜言等,不要求對仗,平仄與用韻都比較自由。後世使用五言、七言者較多。唐人將這類詩歌稱為古體詩,又稱古詩、古風。 除了五言、七言之處,還有所謂雜言。雜言是長短句雜在一起,主要是三字句、五字句、七字句,其中偶然也有四字句、六字句、以及七字以上的句子。雜言詩一般不另立一類,而只歸入七古。甚至篇中完全沒有七字句,只要是長短句,也就歸入七古。這也僅是習慣上的分類法,並無理論根據。什麼叫格律詩?是與古體詩相對的近體詩,又稱今體詩,是唐代形成的一種格律體詩,分為絕句和律詩兩類,其字數、句數、平仄、用韻等都有嚴格規定。古風與律絕其實不是完全對立的關係。寫出來的東西也不是非此即彼,很多學詩者初寫時,因為不曉格律,出來的東西往往既不是律絕,也不是古風。那是什麼呢?不少是雜糅了童謠、民歌、打油、古風、律絕等形式特徵的「四不象」。「古風」的標籤是他自己貼上去的,是不是,他自己也不懂,天知道。也有一些通曉格律者,在寫律絕時,不忍捨棄原詞原句,又苦於限制,擔心招致質疑,便以「古風」二字來給自己留條後路。「古風」不是萬金油,包治百病;也不是唬人的大旗,揮到哪裡,便能一片寂靜。遺憾的是,這種自由靈活的詩體在今天偏偏成了萬金油、唬人的大旗,甚至是一塊遮羞布。「律絕」不是護身符,刀槍不入;也不是威嚴的判官,筆指向哪,便能生死殊途。遺憾的是,這種嚴謹鏗鏘的詩體在今天偏偏成了護身符、威嚴的判官,甚至是一根狼牙棒。無論古風,還是律絕,都離不開一定的文言知識。初學者先學寫什麼,取決於作者自己的基礎、興趣與天資。初學寫古風者逐漸接觸格律,加強素養,也必須,「技多不壓身」,這是正理,沒必要明明自己不懂,還聲音比誰都大,以為只有自己是新時代的主人,吶喊著自由創新,而那些堅持格律的人儘是食古不化的腐儒,這種論調很是可悲。同樣,寫格律詩的,也不能以格律來評判古風,以格律壓人,以為自己比人厲害。詩歌的生命力由詩歌本身的藝術價值決定,同時取決於審美者對作品的認可度,而不是有律無律這條標準。每個人的審美標準也不同,高矮胖瘦、黑白棕黃,各有各的味。無論寫古風、律絕,還是其它什麼,加強學習,提高修養,是沒錯的,各種詩體之間也非對立的關係,所謂:手中有糧,心裡不慌,腳踏實地,喜氣洋洋。學詩者,當力戒浮躁,厚積薄發,方為正道詩論五:雜說唱    唱和也叫唱酬、酬唱。就是作詩與別人相酬和。大致有以下幾種方式:一、和詩,只作詩酬和,不用被和詩原韻;二、依韻,也稱同韻,和詩與被和詩同屬一韻,但不必用其原字;三、用韻,即用原詩韻的字而不必順其次序;四、次序,也稱步韻,即用其原韻原字,且先後次序都須相同。唱和本是指唱歌時一方唱、彼方和,就是一唱一和。唱和有兩種不同的方式:一種是甲方贈乙方詩詞,乙方根據甲方詩詞的原韻寫來回答,白居易、元稹二人依韻唱和的詩是為代表。另一種是乙方回答甲方所贈詩詞,只根據原作的意思而另自用韻,柳宗元與劉禹錫之間的唱和是為典型。步韻,又稱為「次韻」,是和詩的一種方式。使用原作詩者用過的某一韻或某幾個字,和詩者依次使用相同的韻字,這就是步韻,取步步跟隨之意。步韻詩因為要步原韻韻腳,所以寫來不免牽強而不很自然順暢。步韻詩始於白居易同元稹的互相唱和,至宋代而大盛,至今日而大亂。唱和是一件高雅之事。可以傳遞友情,抒發交流思想感情,增進彼此的了解和友誼,也可切磋提高詩藝。唱和不是瞎唱和,更不是瞎攙和。舊體詩壇颳起的瞎唱和之風應該引起注意。有時,一首詩唱和者竟達數十之眾,前呼後擁,煞是熱鬧。究其因,概國人盲從心理尤甚,既是雅事,我自然也可去雅一把,無可厚非。唱和存在幾個問題:一曰泥古不師古,趨新不創新。追求形式新穎,內容卻欠創新,流於平庸,以高產為榮為傲。二曰投桃報李,互相吹捧。你贈我酬,本是人之常情,但如果明明兩個人都不很熟,實無交情,卻言不由衷地大唱友誼地久天長;明明對方人品作品一般,你大彈著高山流水,以子期伯牙互喻,就是自欺欺人了。三曰礙於情面,應付了事。既然你送了我,我不送你,面子上似乎過不去,也顯得自己沒水平,於是只好抓耳撓腮、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瘦老母豬拉硬屎一般,硬生生地擠出來,趕緊交差,對付過去。總而言之,因韻害意。吳喬《答萬季野詩問》:「步韻最困人,如相歐(毆)而自縶手足也。蓋心思為韻所束,於命意布局,最難照顧。今人不及古人,大率以此。」唱和有術。首先,端正心態。不唱和並不丟臉,有詩興、有靈感,就和之,絕不勉強自己;不為求雅而傷雅,不慕虛名,恬淡自適,不去逞強弄巧,也不勉強自己。其次,擺正韻與意的關係。情意是詩詞的靈魂,步韻和詩不能束縛詩詞意境的創造和意蘊的深化,不因韻傷意。第三,尊重原韻,同中求變。在韻部、韻腳字及組構意象的選擇上,原作始終主動自由,存在優勢,步和者被動受制,居於劣勢。所以,我們可以在同韻內選字,用「和韻」的方式,降低難度,最大可能的滿足「意」,而不被「韻」捆綁住。第四,多和詩少步韻。可以根據對方詩意,創作一首遙相呼應的詩作,取其意,揚其意,韻上則完全不受對方影響,達到回贈的目的。唱和,雅也,術也,非虛非瞎也。詩人之情,貴真也。吾輩於唱和之時,是否思慮:吾之和,源我本心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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