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精選:時下桃花
時下,別提桃花,一提到它,就泛濫。不信你試試看,隨意百度「桃花」二字,撲面而來的散文、小說乃至詩歌均繞不開它。或者說,春天該是做桃花夢的時節,不然它為何如此艷扎?惹了春情,糜爛了紙張。
說到底,我也是一個俗氣的女子。明明知道桃花早已開滿了文字的天空,不可能再有什麼奇思妙想,卻還是忍不住要為它落筆。這就像女人寫字,終究離不開愛情一樣,是天性。難怪雪小禪會說,倘若沒有愛情的女人,哪怕是一塊再華麗的錦,也是薄涼的。
桃花在我筆下,怕是嬌艷不起來了,只能是藏匿。藏匿在一段段蹩腳的字後面,生不起雅趣,有幾分失落感。但是,春天終究要和桃花碰面的,特別是我生活的小城,那裡的桃花開得張揚,你不睜眼,它便入你眼。哈哈!說得有些過頭,怎麼聽著不像桃花,倒像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妖精,纏著你,附在身上。到底是桃花,曼妙嫵媚,把春天輕而易舉俘虜。
閑來看雪小禪的《世有桃花》,文字鬼魅,她筆下的桃花哪裡是花?分明就是一個個女人。是誰?是張愛玲,是李香君,是崔護詩中那個唐朝的女子。這些人早已刻畫在書頁里,脫離了世俗的影子,飛上了文學的天空。讓千年的愛情故事因她們而喋喋不休!
桃花來信了,你在讀嗎?一定是情書。需要坐在無人的角落細細去讀,一會兒激動的哭,一會兒傻笑,一會兒若有所思。愛情里的男女,怕都是如此吧!那麼,夾雜在愛情里的花,必然是桃花。不然那個傻傻的崔護,何以獨自悵惘了許久,只見桃花依舊,不見人面。 想必那村姑定然也是桃花一般艷麗,令崔才子心儀。可終究還是桃花誤了他,誤了愛情,誤了那個春天。所以,桃花的信,他只看了一半,另一半留給了後人。
胡蘭成畫不了桃花,是因為他不懂她的愛有多深刻。一個護士小周就讓他背棄愛情,還說什麼「我以為我喜歡的,你也是喜歡的。」 這樣的男人愛桃花,卻不懂桃花的內心,所以他畫不出來。看似安靜的外表,內心對愛情的火熱讓她低到塵埃也心甘情願,她一定是桃花。
桃花,其實在人們心裡有些艷盪的。還不是「桃花運、桃色事件」這樣的辭彙惹得禍。說起桃花運,男人們都樂呵,誰人不奢想平生有一段,只是沒那麼好運氣罷了!看來,和桃花掛鉤的女子,也是妖媚和艷盪的。像誰?潘金蓮,或者蘇妲己,再或者趙飛燕、趙合德姐妹。不,我更願意她是李香君,為了愛情把血濺了一扇子的女子。桃花扇,是愛情的見證。
所以,越是艷麗的桃花背後,越是有著刻骨銘心的愛情。只一味邪盪,就算再美,也不會和桃花染指。
想念那個春天,西湖邊,一朵艷麗如桃花的女子,在斷橋上步履緩緩。對面,巧遇一個公子,從此人蛇相戀。
那時候,必然是桃花朵朵,而你是最美的那一朵。我畫呀畫,畫了一幅桃花圖,偏偏畫中沒有一朵桃花,只有一個娉婷的女子,宛若仙子。
千年等一回,等來了西子湖畔的桃花開,等來了一位面如桃花,衣袂飄飄的佳人。愛情,當真美艷。
我也愛桃花,卻是俗人的那種愛。愛它的嬌媚,它的風情,它能帶給春的明媚。某一日,午睡醒來,窗台上放了一枝桃花,很是漂亮。這也成了我的「新聞」,同事取笑我,說該是走「桃花運」了吧? 真恨那個花賊偷了花兒,偏偏放在我的窗檯,讓我背了黑鍋不說,還惹了一身騷。
我不管,既然放在了我的窗檯,就是我的了。插在瓶子里,盛了水,故意放在外面「顯擺」,惹得多人回眸。 我不怕艷俗,只怕還艷得不夠,再艷就一定艷到骨髓。因為我對愛情亦是如此。
夜裡,我在寫字。你說公園的桃花開了。我笑,你也會注意這些嬌艷的花兒。
你沉默。好一陣子又說了句: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桃花爛漫... ...
桃花真的開了嗎?在開,一定在開。我心中是這樣想的。
桃花泛濫就泛濫吧!哪怕在紙張上或世俗里。我一定要寫一寫桃花,就算背上艷俗的罪名,也不管。為了愛情,我也願意低到塵埃,做一朵外表安靜,內心熱烈的桃花,開在你必經的路上。(文/倚窗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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