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是肌膚之親,而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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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喜歡還是討厭杜拉斯,這位法國著名的作家、劇作家、電影編導,你都不得不承認,她是迷人的。她「放蕩不羈」的一生,讓人嫉妒又羨慕。
文|十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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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與你年輕的時候相比,
我更喜歡你現在備受摧殘的容顏
杜拉斯出生在越南西貢,年幼喪父,媽媽是精神病患者,她不僅家庭破碎,還窮呀。不然怎麼說,生活TMD就是扯後腿呢?
因為窮,她的著裝不倫不類,金邊鞋、男士帽、絲質裙混搭。但顏好,怎麼穿都好看。
所以,渡輪上倚在船欄邊的杜拉斯,不需要說話,就撩到了豪華轎車裡的中國富商男人,你問我答、一來二去間,氣氛曖昧得不要不要的。不久後,他們成為彼此的情人。
愛情來得沒道理,慾望亦奔涌如潮。男人想帶她遠走高飛,杜拉斯拒絕了,但並不拒絕他錢包里的錢。
一年半之後,杜拉斯隨母親返回法國。男人遵從父命娶妻,杜拉斯也絕口不提這位情人,直到50年後得知情人去世,才寫作《情人》,第一次敘述了這段戀情。
這個中國情人愛了杜拉斯一輩子。在她經歷過幾次結婚、生子、離婚後,他曾給她打電話:「是我。我僅僅想聽聽你的聲音。」
他表白說,和過去一樣,他依然愛她,無法停止,將一直愛到他死。
2我們是永恆的,
我們譜寫的是未來的序曲
在巴黎法學院學習的杜拉斯情人眾多,傳聞不斷。經一位情人介紹,她認識了羅貝爾。熾熱的愛情在燃燒。1939年,他們結婚了。
彼時巴黎被納粹佔領,杜拉斯和丈夫也參與了地下抵抗運動。
杜拉斯的一生不只有愛情,也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殖民、戰爭、種族歧視等社會問題都是她關注的焦點。
1944年,她加入法國共產黨(後來又退了),出版《自由人報》,刊登戰俘和被放逐者的情況材料。
1960年,她參與簽署抗議法國發動阿爾及利亞戰爭的「121宣言」;為「五月風暴」撰寫了許多口號,例如:我們是永恆的,我們譜寫的是未來的序曲。
54歲,她公開指責越戰,穿上橘黃色的套頭衫,在電視里發表公開演講:「搞政治,就是不再對世界忍氣吞聲!」甚至在她自編自導的電影《卡車》里高呼:「但願世界走向滅亡——這是唯一的政治。」
3每當我有慾望,我就會有愛情
杜拉斯坦率地對待身體慾望,她筆下的愛欲亦充滿了生命的力量和美。
在《情人》中,她描寫了自己的第一次。與一般羞怯的女孩不同,杜拉斯在面對情人的表白時,風淡風輕地說:「您最好還是別愛我,就算您喜歡我,也請像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一樣隨便。」女王范兒爆棚,翻譯過來就是:是我在睡你哦~
杜拉斯一生情人眾多,但最激蕩的性愛體驗發生在41歲到50歲時。情人雅爾洛是巴黎有名的花花公子,嗜酒,追求極致的性愛體驗。(嗯,我知道你們正在腦補畫面,我也是。。。)
杜拉斯寫下《琴聲如訴》和《坐在走廊的男人》,來紀念這段狂暴的愛情——「吞噬我吧,按照你的形象使我變樣。以便在你之後,沒有人理解強烈的慾望是什麼樣。」
杜拉斯珍重這段感情或許是因為它符合她本質上的愛情觀:對痛苦的激情。
「因為如果沒有痛苦,激情本身也不過是墮入空無。而在激情產生的地方,人們是既聾且瞎的。」
4若我不寫小說,不是作家
那麼我應該是一個妓女
杜拉斯的文學作品總是和男人脫不了關係。
描寫第一個情人的《情人》、《中國北方的情人》;回憶第一任丈夫的《痛苦》;與出版社編輯馬斯科洛在一起時寫下《平靜的生活》、《抵擋太平洋的堤壩》、《直布羅陀的水手》、《塔吉尼亞的小馬》、《街心花園》,分手後寫下《慢板如歌》;熱拉爾·雅爾洛的熱情為她帶來《廣島之戀》、《如此漫長的缺席》;《死亡的疾病》、《藍眼睛黑頭髮》、《愛米莉·L》、《揚·安德烈亞·斯坦納》的創作源頭是揚。
寫作是一種暗無天日的自殺。杜拉斯如是說。
她十幾歲開始寫作,但直到70歲,自傳體小說《情人》出版並拍成電影后,才真正出名。也曾有人說過她的文字晦澀難懂,難以取悅讀者。但不管在愛情里,抑或在寫作中,她都是唯一的女王,從不取悅任何人。足夠自信、足夠堅定,自然吸引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形成了屬於自己的寫作風格。
5我拍電影,就是要「毀」電影
杜拉斯說,所有的電影改編都在誤會她的作品,包括被認為是影史上開闢風格的傑作《廣島之戀》和《情人》。但1970年,杜拉斯卻自己拍起了電影《黃色,太陽》。(可見,女人是多麼善變啊~)
這部電影獲得了不少讚譽,但她卻說自己拍電影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畢竟寫作是件漫長又孤獨的勞作,拍電影的團隊製作能讓她擺脫孤獨。其實是因為那時候她沒有談戀愛了啦。
她一生一共拍攝了19部電影,尤其是1974年導演的《印度之歌》,在戛納電影里被譽為傑作。她臨終時,認為《印度之歌》是她唯一的電影。
她說,我拍電影,就是要「毀」電影——「我不是一個拍電影的作家……我用拍電影的方式寫些東西。」
6
真奇怪,你考慮年齡,
我從來不想它,年齡不重要。
你一定會有人討厭杜拉斯,畢竟她這麼浪,數不完的追求者和情人。但討厭就討厭唄,人家根本不在乎呀,繼續一個浪頭接一個浪頭地浪呢。
年過半百,大多數女人都陷入年華已逝、韶光不復的情緒。杜拉斯卻說:「真奇怪,你考慮年齡,我從來不想它,年齡不重要。」
66歲時,杜拉斯對給她堅持寫了7年信的27歲大學生、同性戀者揚·安德烈亞發出了邀請函:你來吧,帶一瓶紅酒來。(啊,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啊,硬生生掰直了個gay啊!)
她又陷入了愛情。她給了他新的姓氏,寫了一本書紀念他們的開端,阻止他的一切的社交,禁止他與外人談到她;他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忍受她無端的質疑和驅逐。他們共同生活了16年,直到杜拉斯去世。
80歲時,有一次他們一起出門,有記者問她:「這是您最後一次愛情嗎?」杜拉斯笑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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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有如此多的情人,第一個情人甚至深愛了她52年。但她不愛任何一個情人,她愛的是愛情——
「愛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而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杜拉斯如是說。世事易變,時光易逝,不變的是愛情的永恆。
只是,又有多少女人,能像杜拉斯這樣,獨立、自信、勇敢、坦誠、不為他人話語所擾、堅持做自己,並且虔誠地信仰愛情,從唇紅齒白、蜂腰鶴腿時的少女時期,到飽經滄桑、老於世故的生命最後一刻,都是如此呢?
恐怖!這些電水壺和保溫杯會致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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