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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戲」真的是為藝術獻身嗎?

「床戲」真的是為藝術獻身嗎?

「副導演還告訴我,貝爾和其他劇組工作人員都是非常專業的,他們對這樣的戲已經習以為常了,不必覺得難堪,作為演員,只是在履行做演員的職責,是敬業的表現。聽了她的話,我自己也冷靜下來想了想,的確,我是『玉墨』,我深愛著這個男人,我深知自己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了,我不想拖累他,明天我就要奔赴『戰場』,任人宰割,但是今晚,我是那個最純真的『玉墨』,最隱忍的『玉墨』,最可愛的『玉墨』,最真實的『玉墨』,我希望在和我愛的男人分開前,好好享受這短暫的接觸,想要把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珍藏在腦海里。想到這裡,我的心很痛,想到他還要挽留我,我就更加的不顧一切了,我下定決心,我願意為這個深愛著我的男人付出一切,哪怕是死!」


上面的話出張藝謀導演的《金陵十三釵》女一號趙玉墨的感言《我和貝爾演「床戲」》,收錄在與電影同步推出的大型圖書《金陵十三釵——我們一起走過》中。其中被特別標出的那句話在網上被人稱不「玉墨體」。雖然趙玉墨的漢語水平一般,筆觸稚嫩,敘事平鋪清淡,沒有多少文彩,但是「名導張藝謀」、「《金陵十三釵》女一號」、「好萊塢名星克里斯蒂安·貝爾」、「床戲」……這些關鍵詞任意拿出一個都可以賺隻眼球,更要提它們全都湊到一起,所以這段感言在網上迅速竄紅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同樣可以預料的是,有了這樣火爆的感言,不論是《金陵十三釵》還是同步推出的大型圖書都會有不錯的業績。張藝謀之所以成為名導,也絕非浪得虛名,他選擇趙玉墨作女一號,想來趙玉墨也絕可能不會演戲,我們疑惑的是:他的感言是「入戲」還是「齣戲」,在寫這段感言的時候,她的思想里是「女一號」還是「趙玉墨」。可能很多人在這個時候,會和我一樣想到阿嬌的「很傻很天真」!


演員特別是女演員之習慣於把電演電視中的床戲稱之為「為藝術獻身」,就象官員們習慣於把出入高消費場所稱之為工作需要一樣。但是大家都知道,床戲其實沒有多少藝術可言,特別是當鏡頭對準你的時候,如果不是受過專門訓練,男演員的勃起都可能有問題,更不要說當著大家的面發生性關係。常規電演要求演員「入戲」,但是沒有一個電演會在拍電演的時候讓男女發生真實的性關係,說穿了它還是一種虛似的表演而已。電演有床戲,這好象是定例,大家花錢去看電影,如果不能看到演員一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可能會直接影響到影片的票房,所以加點床戲似乎是電影的通例,只不過西方的盡度比中國大一點而已。從這一點上說,床戲是電影商業化的結局,和藝術沒有關係,演員演床戲也談不上為藝術獻身,她獻身的是自己的前途,因為如果製片和導演打定主意要拍床戲,拒絕拍床戲的直接後果就是演員失去演戲的機會。名角大腕可以有「裸替」,成長中的藝人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演員的床戲之所以有這麼強的吸引力,和有錢人費盡心機泡名星是一個道理,名星可以一炮上千萬元而土妓只值幾十塊錢,並不是名星的下面鑲金嵌玉,而是因為金錢和獻身精神累積起來的名氣,名氣越大名星就越大牌,睡他們就越越有挑戰性,泡到大明星於是就成為身份和地位的象徵,泡到大明星和生意上取得重大突破都是業績 ,都可以滿足男人的征服欲和虛榮心。這也成為有錢人一擲千金的重要原因。窮人沒有上千萬元可以擲,沒有緣份和名星有股膚之親,只好在電影中一睹名星的裸體和激情,或者從名星的所謂「走光」中滿足一下陰暗的性心理和卑劣的公眾偷窺欲。從這一點上說,不管是床戲還是走光,都是商業上的成熟產品,西方社會比中國有更成熟的造星體制,比如香港的名星大多都是影視歌三棲名星,商家費盡心機把你包裝漂亮捧你走紅,他們必然要從你身上榨取更多的利潤。


如果單純從藝術的角度看,表現激並不需要床戲,象早期奧斯卡電影如《羅馬假日》、《魂斷藍橋》、《蝴蝶夢》等精典作品,雖然它們沒有床戲,但是它們產生的藝術衝擊力絕對不在現在的床戲電影之下。性生活是人的一咱隱私性的行為,實在不宜搬到電影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表演,把夜總會的脫衣舞和成人電影的內容搬到普通電影上,也許正是藝術墮落的表現,何必一定要冠之以藝術之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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