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亡於崇禎個人能力嚴重不足又極端地自以為是

崇禎帝十七年的所作所為表明:他根本不具備君王所應具備的能力。如果他沒有實權,或者他像天啟帝一樣不理朝政,由能幹的權臣處理國事,結果很可能好得多。可是偏偏崇禎帝是一位手握實權的君主,而且偏偏他又是異常的勤政,幾乎是乾綱獨斷,事必親躬,由於他的錯誤作為幾乎始終起到的是將明朝推向深淵的作用,因此他越勤奮,越有為,明朝反而滅亡得越快。

舊史對崇禎帝的失敗非常的痛惜,也非常的難堪。因為按照儒家(特別是理學)標準,崇禎帝是非常理想的一位君主,完全不同於隋煬帝,陳後主等人,這樣的君主怎麼也把好端端的江山給葬送了呢?舊文人找來找去,總算給崇禎帝找得一條「猜忌自用」的過失68,然後就兜頭蓋臉的把明亡的幾乎所有罪責扣在魏忠賢,天啟帝,萬曆帝,乃至嘉靖帝的頭上。其實,嘉靖,萬曆二帝之過在於荒淫不理朝政,他們在振作的時候,見識比崇禎帝高明得多,嘉靖朝的權臣徐階,萬曆朝的權臣張居正,都是非常聰明能幹的治世能臣,皇帝對他們真正地倚重和用而不疑,嘉靖帝,萬曆帝也遠沒有昏聵糊塗到像崇禎帝那樣奸忠不辨,不斷地冤殺忠臣能臣的地步。天啟帝雖然完全不理朝(他醉心木工,是一位能工巧匠),對待大臣卻遠沒有崇禎帝那樣苛暴嗜殺,況且,他是真心實意把國事託付給魏忠賢處理。魏忠賢雖然是舊史所說的大奸賊,卻非常能幹,如果是他來應付崇禎帝所面對的局面,以魏某的狡詐和應變能力,決不會像崇禎帝那樣不知進退,把完全可活的棋局走成死棋。

鐵的歷史事實是,明朝沒有亡於這三個皇帝之手,而且直到天啟帝死的時候,也沒有出現明朝必亡的局面。實際上,那時的明朝雖然因腐敗和天災而虛弱,但敵人更弱:農民造反剛剛開始,力量弱小;那時遼東也遭了天災,努爾哈赤被擊斃,新主皇太極又被袁崇煥擊敗。內外的敵人都遠沒有傾覆明朝的實力。

正是崇禎帝的一再錯誤和不知進退,多次浪費了能夠扭轉局勢,為明朝贏得再生的好機會,使自身的實力急劇的削弱,同時導致了敵人的勢力迅速的膨脹,最終形成的合力顛覆了明朝。

有人認為,崇禎帝的失敗是因為年輕,缺乏政治經驗。實際上,崇禎帝即位時已有十七歲,即位即能親政,其為君的年齡條件比起六歲即位的順治帝,八歲即位的康熙帝要好多了,可是,他的座位比起這兩位君主又怎麼樣呢?順治帝十三歲親政,他面臨複雜困難的政治局面:肅清內部敵對勢力;協調滿洲貴族間的矛盾利益;籠絡士人和鎮壓漢人的激烈反抗;建立和鞏固佔領區的統治;恢復經濟;進攻依然控制著南方七省的南明及農民軍勢力;還要應付身後的不忠誠的蒙古貴族的叛亂。康熙帝十六歲親政,面臨的局面也很嚴峻:身後是強大的沙俄,准格爾的入侵危機;內部是三藩反叛的巨大危機。。。這些,都不比崇禎帝面臨的局面好多少。

這些,都是持「經驗不足」論者無法自圓其說的。更明顯的是,崇禎帝在位長達十七年之久,從十七歲當皇帝當到三十四歲,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經驗也在增長,但他的為君之道表現出來的不是更加理智,更加老練,反而是更加昏聵,更加輕率,這,決不是「經驗不足」論能解釋得了的。

可見,造成崇禎帝失敗的,主要是個人能力的嚴重不足,而又極端地自以為是,而不是甚麼「年輕,缺乏經驗」。

其實,「猜忌自用」一語本身也在說明朝亡於崇禎帝之過。「猜忌自用」是多疑和固執的貶義詞,多疑「疑」得不好便成了「猜忌」,「固執」得的不對便成了「自用」,要是「疑」得好,「固執」得對,就成了褒義的「謹慎堅定」了,人夠聰明,才能夠疑得正確,進而才能夠「固執」得對。猜忌自用等於是在說崇禎帝又蠢又倔。

崇禎帝責任感很強,危機意識清楚,因此,他絕對不是個智障,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他的智商距一國之君的要求還相差甚遠。本來,能力不行並不是人的過錯,崇禎帝的過錯則在於,自己能力不行,也不找助手彌補自己行事的弱點,偏偏自以為是,聽不得不同的意見,決不放手讓其他人為自己分憂解難。這些非能力的因素,本來是可以糾正的。

如果崇禎帝像他哥一樣得病早死,換一個另外性格的皇帝上來,很可能大明朝還有救(如與滿清議和即可),可他又偏偏身體很強健,精力旺盛,經常通宵達旦地辦公,在位時間是他哥天啟帝的兩倍多,最後還是自殺身死。

可以說,崇禎帝是一位錯誤的皇帝:他這樣一位平庸低能的管理者,偏偏牢牢掌握著權力,偏偏非常自以為是(自用而不用人,不容人),偏偏又非常勤政(勤奮的犯錯誤),偏偏身體又非常健康(在位時間長)。這一切,造就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奇特的現象:即崇禎帝以其充沛的精力,長時間的作著毀滅明朝的努力,直至其斷送明朝為止。

嗚呼!要毀滅明朝,有哪一種勢力要比明朝皇帝自己要來得更高效和容易呢!?清朝的開國第一功臣,其實不是吳三桂,而是大明朝崇禎皇帝。這是令人難以置信而又千真萬確的事實!

冥冥之中難道真有天意嗎?

這個詭異得令中國舊史學家痛惜,尷尬,困惑的崇禎帝,就像是上帝專門派來毀滅明朝的用人。

真的好像符合那句:

「明非亡於清,乃亡於天!」(李定國語)

實際上,滿清沒有實力消滅明朝,其能入主中原,完全是時機的偶然因素,就連清統治者都承認,一統漢人江山是一個意外。努爾哈赤的最高目標是恢復昔年大金國的版圖;皇太極的目標更實際些,只要明朝承認其在關外的統治;要不是洪承疇的極力慫恿,多爾袞根本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就是在佔據明朝大半壁江山之後,滿族統治者對長久占天下依然信心不足,順治帝就告誡統治集團:實在不行,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雍正帝在其《大義覺迷錄》中乾脆直言:能入主中原是因為「得其時」

的確,歷史不能改寫。但歷史真不能假設嗎?如果歷史不能假設,歷史學將喪失探索思辨的空間,歷史將喪失現實意義,蛻縮成為考據而考據的狹窄學科,「以史為鑒」將成為一句空話。「歷史不能假設」論實際上是否定人文科學上的獨立思考探索的一個重大謬論,具有深遠的危害性和流毒性。

上文已竟說了,崇禎帝是明朝滅亡的主要責任人,但是如果把明朝的滅亡全部歸結於崇禎帝的弱點和錯誤,而不去查看崇禎帝背後及其身處的歷史環境存在的深重的負面因素,則是不全面和膚淺的。事實上,這些因素極大地誘發了崇禎帝的錯誤,並強化了其弱點。

首先,反理性的輿論環境,給崇禎帝作出正確的選擇造成了困難。

而這種反理性的輿論環境,是歷史形成的。明朝之前的宋朝,接連受到北方強悍異族政權的嚴重威脅,為了生存,被迫多次採取向北方外族政權低姿態求和的策略。求和的屈辱屈辱極大地刺傷了漢民族的民族自尊心。但是,漢民族的主流知識群體並沒能從宋朝的喪權辱國上正確地吸取教訓。他們沒有看到,或者沒有重視,自廢武功的軍事體制,才是使宋朝(特別是北宋)在外族面前被動挨打的主要原因;相反,他們卻全盤否定宋朝的議和做法-這一在不利形勢下的明智做法,而將將宋朝的屈辱全部歸罪於統治者的軟弱。

到了明朝,由於朱熹理學的盛行,這種憤老憤青式的反理性歷史觀發展到極端,依理學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類標準,一切妥協都是「失節」的奇恥大辱,與敵人議和當然成了十惡不赦的漢奸賣國賊行為。在這種反理性的輿論氛圍下,提出與滿清(後金)議和,難免被扣上「昏君」,「奸臣」,甚至「漢奸」,「國賊」,「秦檜第二」的臭帽子,確實要承受相當大的輿論壓力(明廷不像清廷那樣絕無言論自由,言官有很大的言論空間)。

崇禎帝的一些重大的錯誤決策,就是抗不住這樣的壓力所致。1639年,清軍又一次大規模入塞,明朝損失慘重,這時候管內的農民軍勢力日益坐大,明朝又沒有了袁崇煥,孫承宗,根本無力防備清軍入關,崇禎帝也意識到了這個無奈的現實,他暗中同意楊嗣昌的議和主張,但僅因盧象升的當廷一句「陛下命臣督師,臣只知戰鬥而已!」,就悶悶不樂辨稱:根本就沒有議和之事,所謂的議和只不過是外廷的議論罷了76。崇禎帝不敢再提議和的事,顯然是害怕輿論損害他的君主形象。

1644年正月,李自成統帥大軍由西安向北京進軍,所向披靡,這時候崇禎帝有充裕的時間「南巡」,他也沒有蠢到這時候還看不出「南巡」是他的一條好出路,已經動了心,但是他卻暗示大學士陳演等人奏請「南巡」,顯然是害怕落得個「偏安」之君的壞名聲(結果沒有弄成,因為他一貫的虛榮苛暴,陳演等人怕當替罪羊,就是不「奏請」)77。直至李自成兵圍北京,破城在即的關頭,崇禎帝已經無路可走,無論是從維護明朝出發,還是從從求生的本能出發,他當然願意接受李自成提出的議和條件,但還是因為不願擔當「偏安之君」的名聲,又想要大臣魏德藻承擔責任,結果把事情徹底弄黃了。

可見,崇禎帝在意當時的輿論大到了拋棄理性的地步。另一方面也反映,明末時這種儒家理學反理性的輿論環境是非常的強大,連皇帝的「明君」判斷,也要依它的標準而出。

但是,這種不利輿論環境的影響也不是絕對的。當時的一些深明事理,虛榮心沒那麼重的人,如袁崇煥,楊嗣昌,陳新甲等人,就能不顧這種輿論,作出正確的判斷和決策。

崇禎帝大錯三:虛榮逞強,進退失據,自尋短見

由於無法在短期內撲滅農民軍,明朝被頓時深陷兩面作戰的困境。古今中外的戰例都表明:兩面受敵是一種凶多吉少的險境。明朝要生存下去,不擺脫兩面作戰的困境幾乎是不行的。如何擺脫兩面作戰?以當時的軍力對比,要想消滅滿清(後金),消除遼東戰事,無異於痴人說夢,一下撲滅農民造反又做不到,所以,唯一之策就是談和。

那麼,?向明朝開戰之初,並沒有信心與明朝長年對抗,更遑論奪取大明江山,只是想在遼東佔一些便宜,嚇嚇明朝,讓其承認自己的後金小國,這表現在,在大敗明軍,一度攻取了撫順之後,並沒有乘勝攻擊,而是對明朝說:"…若以我為合理,可納金帛,以圖息事"34。特別是在崇禎帝繼位之初,努爾哈赤新死,繼位的皇太極權力不甚穩固,又在年前的攻打寧錦的戰役中遭到挫敗35,無法入關施行擄掠,而八旗制度是奴隸制,生產力低,又因為與明斷交,貂皮人蔘等特產失去了市場,因此軍需給養一時間困難重重,同樣面對嚴峻的形勢,皇太極自知人口與兵力有限,經不起長期的消耗戰,因此切合實際地數次向明提出議和請求,並且,皇太極對於締結和平具有極大誠意:

《天聰實錄稿》六年六月,清太宗致崇禎皇帝信:「滿洲國汗謹奏大明國皇帝:小國起兵,原非自不知足,希圖大位,而起此念也。只因邊官作踐太甚,小國惱恨,又不得上達……今欲將惱恨備悉上聞,又恐以為小國不解舊怨,因而生疑,所以不敢詳陳也。小國下情,皇上若欲垂聽,差一好人來,俾小國盡為申奏。若謂業已講和,何必又提惱恨,惟任皇帝之命而已。夫小國之人,和好告成時,得些財物,打獵放鷹,便是快樂處。謹奏。36」由此謙卑的語氣,可見皇太極求和的誠意。

另一件事更表現了皇太極和談誠意:崇禎元年,袁崇煥被任命為遼東經略,上任之初,就「擅自」主動地向皇太極提出和談,以便爭取備戰的時間,皇太極對此反應十分積極。袁崇煥提出的和談先決條件是:皇太極只能作「汗」,不得稱帝。皇太極居然應允,並且要崇禎帝賜一顆印給他,正式承認他的汗位37。

皇太極以崇禎帝為正統,一幅臣屬國國主的姿態。可見直到崇禎初年,後金政權還完全沒有取明朝而代之的野心。

在對明的優勢形勢下,皇太極提出的條件並不苛刻,大致上僅要求明朝承認滿清國及其現占土地(主要為現遼寧省東部和中部),勘明兩國邊界,和平共處,互通貿易38。皇太極向明求和的原因在於:後金(清)國的人口,生產力,經濟發展水平遠遜於明朝,沒有足夠的實力一舉消滅明朝(在當時條件下也很難看得到農民造反將會從內部催跨明朝),對明發動掠奪性戰爭又並非可以常年穩操勝劵,從長遠看代價和命運都難卜。生產力低,不足以自給,靠掠奪獲取的收入又不穩定,因此為了自身了良好的生存發展,後金清國是急需同明朝停戰以互通貿易的。

在當時形勢下,議和對明朝是非常有利的:若議和成功,明朝可以騰出邊關精銳部隊,集中全力撲滅造反農民勢力;可以有充裕的時間編練精銳邊防軍,屯田增強保障,新建,鞏固,完善邊關的堡壘,軍事要塞,全力生產,配置大批量的西洋大炮和火器,使軍隊向近代化轉變;可以減輕"遼餉"的負擔,緩和國內矛盾;可以減免蠻族入關燒殺搶掠,有助於經濟和社會安定……

一旦與滿清(後金)長久停戰,明朝所面臨的不利局勢不僅完全可能出現轉機,而且可以效法宋朝,坐等滿清-這個遊獵蠻族政權衰落之機,"興師問罪",收復遼東失地。

可是,面對大好的議和機會,崇禎帝卻作出了毫無全局觀念的愚蠢舉動:對皇太極的來信幾乎一概不答,主要由地方官員和對方通信,即使有所答,也是言辭倨傲,激怒了皇太極38。而且,對於議和之事,一概不予理會。反倒是袁崇煥擅自和皇太極談判,並利用停戰時機,大大加固了錦州和寧遠的城防39,這,後來竟荒唐地成為袁崇煥通敵的罪證之一……與農民軍能夠談和,則是母用置疑的。由於中國深厚的王朝歷史文化的影響,中國的農民很難不是皇權主義者,其多般認為:皇帝是好的,只是受了蒙蔽,需要清除的是奸臣。造反的目的很實在,就是要稱王封侯,如果能夠封妻蔭子,他們很少會繼續走那條奪皇帝帝位江山的險惡之途的,他們自己也沒這份底氣。

問題又是這個崇禎帝,在農民軍勢窮時,徹底招撫無方;在農民軍勢盛時,又死硬不與之和解。崇禎十一年,張獻忠部在楊嗣昌,王家禎指揮的圍剿下,面臨絕境,被迫在谷城投降,同期,羅汝才部也在房縣投降40。但是,崇禎帝接下來的所為表明,他完全沒有全局觀念:第一,他沒有表現出對張獻忠等人投降的非真誠性的警惕和防範。當時張獻忠等人在明軍的重圍之中,已成瓮中之鱉,明擺著投降是出於不得已,這時候若堅決解除其武裝,張獻忠等人要想活命,只能束手就範。對淺顯的形勢缺乏判斷力,坐失徹底解決問題的良機,此反映出崇禎帝能力的嚴重缺陷;

第二,他沒能抓住農民軍投降的時機,提出並強力督促有關人員施行一套有效安置投降農民軍的方案。

在當時情況下,將他們打散編入別的明軍,或使其出關與滿清作戰,以斷絕他們重新為盜的機會,都是好辦法。在此關鍵時刻,崇禎帝卻聽任當時的五省軍務總理熊文燦,愚蠢地讓張獻忠,羅汝才部就地屯田,反而讓其積蓄了更大力量,獲取了降而復叛的大好條件。張獻忠雖然沒有投降的誠心,卻也毫無要奪崇禎帝帝位,江山的表現,只要崇禎承認其既得利益與地盤,他是沒有抱負興兵繼續」犯上」的。這表現在,1644年,張獻忠最得勢的時候,也只是殺進四川,然後關起門當他那"大西國"皇帝,直至清兵前來奪他的地盤時,他才著忙起來。李自成莫不如此,他雖然沒有真投降過,但在他勢力最強盛的時期,仍然向崇禎帝提出和談,並沒有以奪取大明江山為目標。可見其和談的真心實意。

這很可能是因為:由於上千年的儒家影響,當時的農民造反領袖(特別是李自成)也是皇權主義者,認為皇帝是好的,國家之所以敗壞是因為皇帝身邊的奸臣,而且,李自成等人對擔當"亂臣賊子"的名聲有所顧忌。

或許是出於這個原因,李自成表現出了強烈的和談意向:在完全有實力的情況下,他寧願崇禎帝承認他的合法地位,也不願奪取崇禎帝的皇位。

因此,即使在鎮壓農民起義滿盤皆輸,李自成數十萬大軍兵圍北京的最後關頭,崇禎帝仍然有機會享受優惠的和談條件,為自己和大明王朝換來一條生路(他的運氣其實是不錯的)。1644年老歷三月十七日,北京城守軍已經紛紛投降,此時李自成派太監杜勛向崇禎帝提出了和談的條件41,條件如下:明朝封李自成為王,賜銀100萬兩,承認陝西和山西為其封國;李自成則負責平定國內其他起義軍,並為明朝抗擊滿清,保衛遼東。

應該說,這些條件是非常寬大和優厚的,因為當時,崇禎帝不僅已經沒有任何同李自成討價還價的實力,其身家性命都在李自成掌握之下。

李自成在易如反掌的情況下,既不逼崇禎帝退位,也不模仿曹操,變其為傀儡,"挾天子以令諸侯",其一百萬兩銀子的經濟要求,也完全在崇禎帝的支付能力之內。

雖然,對陝西和山西的封地要求會損害崇禎帝的統治權威和稅收,但這與一旦和解帶來全局利益相比,實在是微小的代價。

很明顯,一旦崇禎帝接受條件,局勢將會迅速地向著對明朝有利的方向轉折。以李自成的精明強幹和其新興勢力的朝氣來看,他完全有能力取代明朝貪官污吏治理好陝西山西兩省,從農民軍在清軍入關以後的表現來看,李自成部遠比明朝官兵更具民族氣節和血性,若能達成和解,李自成肯定願意調派農民軍和物資全力支持崇禎帝的抗清事業,減輕明廷孤身抗戰的負擔:遼西重鎮的兵力得到增強,清軍若從西線偷越長城犯境,則會遭遇"人民戰爭",滿清"入主中原"因是會困難重重,前景暗淡。

由於在落難時曾遭遇張獻忠暗殺,李自成對對張絕不會有什麼好感,因此,如果能夠得到崇禎帝的授王封地,李自成肯定會調轉頭來對付張獻忠勢力,奪取張獻忠佔據的富庶的"天府之國",大大增強自己的實力,順便報仇;從表現來看,張獻忠是一個只有匪盜能力,沒有建國能力的下三爛的造反者,其謀略,品行,所部的組織,作風和戰鬥力,比起李自成都等而下之;張,李二人曾經共患難多年;最了解張獻忠的,莫過於李自成,因此,對於李自成的圍剿,老張肯定不會有矇騙明軍那般容易了,李自成又有著代表官方的心理優勢,還有官軍的配合……總之,李自成對付張獻忠,最可能的結果是:李自成攻取四川,張獻忠勢力或滅或逃,其道大衰,明廷又除去一心頭大患…接下來的局勢就難料了,或李自成勢力日漸坐坐大,其後人仍有可能廢除明朝皇帝;或明朝逐漸中興,撤李自成後人的藩……不管怎麼說,和解將使局勢向著明朝延續,向著華夏國家獨立發展,向著不利於落後野蠻民族滿洲的征服的方向發展,是顯而易見的。更多揭秘內容,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麥田怪圈 ——(mtgq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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