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當下最危險的難題,讓這部電影解決了

文 | 李小飛愛金蛋兒    韓國電影重度愛好者

作為2017年賀歲檔的票房冠軍,《共助》以突破700萬的輝煌票房戰績為2017年的韓國影壇撕開一襲絢麗的開門紅。

與同時期中國賀歲片檔的成龍《功夫瑜伽》的波折命運相似,《共助》在初涉韓國風雲疊起的賀歲狂潮時並未高揚旌旗,甚至一度遭遇「觸礁」的危機——在市場與獎項間取得完美平衡的韓在林導演的「政黑」新作《王者》上映首日票房即達到28萬8691,超越了《柏林》此前保持的歷年1月上映影片的最高首日票房紀錄,首周末觀影人次達到了130萬並以橫掃千軍的王者之氣砍下了冠軍頭銜。

王者 ? ? (2017)

可以說,2017韓國賀歲檔的對決也直接在《王者》與《共助》間產生。星光稍顯黯淡的《共助》不但扛住了「王者之力」,更是在映後兩周內內爆,票房增幅高達33%,並將熱潮一直延續至今。

共助 ?? (2017)

平心而論,無論是從影片敘事的節奏、懸念設置的精彩程度以及卡司陣容的配置等多重方面來看,《共助》都稍遜於《王者》,甚至一度陷入了僵化庸乏的類型套路中。

與《王者》直刺現實、映射歷史的藝術野心相比,《共助》中規中矩的類型套路確實難以給人以驚喜,因此,《共助》的票房成功確實是一個有趣的現象。在競爭激烈的賀歲檔,《共助》為何會脫穎而出?它的市場勝利與當前韓國社會之間存在著直接而深刻的關係。更為重要的是,作為韓國銀幕上「南北」故事的最新體,《共助》中的南北關係又有什麼變化呢?

南北題材:市場霸主與異國想像

首先,《共助》的成功與影片的「南北題材」具有直接關係。

作為韓影最重要的類型題材之一,「南北題材」在新世紀韓影崛起的歷程中功不可沒,一度起到了排頭兵的作用。1999年姜帝圭導演的《生死諜變》將彼時衰頹已久的韓國電影強勢推上了商業振興的快車道,影片將傷感凄美的愛情與南北分裂的現實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深深刺痛了隱伏於韓民族內心已久的歷史傷痛。

更重要的是,《生死諜變》中精彩紛呈的南北故事成功轉移了當時身陷於金融風暴中的韓國社會的視線(1997年《綠魚》,1999《快樂至死》中都有對那段經濟衰頹期的展示),壓抑的集體情緒在南北血腥激烈的對抗中獲得了極大的宣洩。

生死諜變 ?? (1999)

1997年7月爆發的亞洲金融危機在之後的兩年時間內持續震蕩,韓國股市的跌幅超過20%,韓國外債更是超過了150億美元。困頓時局中,韓國電影突然獲得了極大的市場自由,1996年出台的分級制度在1999年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完全效仿好萊塢的《生死諜變》為當時的韓國觀眾帶來了耳目一新的視聽震撼感。

於是,《生死諜變》作為韓影崛起的標誌就有了雙重救市意義——一方面影片開創了「南北題材」的商業敘事類型,激活了當時萎靡的韓影市場,更使得「南北題材」成為韓影的本土特色類型;另一方面,它的成功也振奮了長期處於經濟低迷期的韓國社會,凄美的南北愛情故事為當時焦灼的社會情緒帶來了一絲暖色,撫平了躁動的心。

自《生死諜變》之後,「南北題材」成為韓影票房制勝的法寶,《太極旗飄揚》、《實尾島》、《共同警備區》、《義兄弟》、《歡迎來到東莫村》等一批南北經典之作不僅長期佔據票房榜單的頂端,更獲獎無數,其中純真浪漫的《歡迎東莫村》還成為2005年韓國票房總冠軍並代表韓國出征2006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參選。

因此,《共助》的市場勝利並非偶然,「南北」題材歷經近20年的市場淬鍊後已然與「日殖題材」、「政黑題材」共同構成韓影三大基石,而《共助》與《王者》的對抗可以視作是「南北」與「政黑」兩大韓國王牌題材的博弈,這樣看來《共助》的勝利意味深長,「南北」在韓國具有更深的民族情感與類型效應,「諜變」的生死博弈在未來仍將上演。

歡迎來到東莫村 ?? ? ??? (2005)

「南北題材」持續熱銷的最大原因在於滿足了韓國觀眾「異國想像」的獵奇心理,這種想像隨著韓朝兩國矛盾的持續升級與薩德事件帶來的韓半島的局勢變化而不斷加強。在《共助》中,我們可以看到韓國對於朝鮮的「想像」仍然停留在20年前《共同警備區》的原始猜想階段。

《共同警備區》中,李秉憲飾演的韓國班長為朝兵帶來了資本主義世界的豐富的物質享受——巧克力、《花花公子》雜誌以及時尚靚麗的女性照片,而宋康昊飾演的朝鮮軍官雖然擁有豐富的出國作戰經歷,卻依舊對這些新奇物質驚嘆不已。漫畫式的戲謔勾勒出了韓國假想中的朝鮮形象——落後、貧瘠與無知,這種有色化的「想像」在《共助》中被加工成更誇張的喜劇原料,甚至抖出了無厘頭式的荒誕包袱。

共同警備區 ?? ????JSA (2000)

元彬飾演的朝鮮特工執行任務時,長官交給他一台微型機器,並反覆強調「這是手機」並極認真地演示手機的使用方法,這種「想像」在諷刺朝鮮之餘,也假借朝鮮長官之口頗為「惡毒」地滲露出韓國倨傲自大的民族優越感。當元彬與劉海鎮飾演的韓國警察在因理念不同發生分歧時,劉海鎮直接說道:「北朝鮮的都是赤色分子……獨裁了三代了!所以國家才會變成那副德行,老百姓連粥都喝不上食不果腹的!即便韓國欠債也是一種能力,總比到處都是乞丐強一百倍。」

面對韓方的冷嘲熱諷,元彬的回答相當蒼白無力:「(我們國家)比窮者更窮,富者更富,找個活路樂得不亦樂乎的韓國好多了,至少我們窮得平等。」一腔熱血的「社會主義正氣」在「窮得平等」中瞬間消解,淪為韓方一聲輕蔑的笑柄。

很顯然,元彬荒誕的回復也暴露了韓國自身「想像」的尷尬——對於鄰居朝鮮的無知導致了藝術的不自知,72年的分裂使韓朝的隔閡日益加深,比地域裂變更可怕的是韓國對朝鮮的認知仍無法逃脫後冷戰時代極端的政治經驗,他們只能藉助「想像的懷舊」抵達意識形態輸出。

除了對朝鮮「積貧積弱」形象的嘲諷,韓國的「想像」在朝鮮人物身上也被誇張與放大。《共助》里的朝鮮代表元彬雖然相貌英俊,身手不凡,卻還是殘留著共和國「冷漠」、「僵化」的印跡。

特別是當他初入韓國家庭中時,也保持著強烈的敵我意識而缺乏溫厚的人味,他的人性再發現是在韓國完成的,或者說,是韓國幫助他還原了一顆柔軟的內心而非共和國的殺人利器,韓影中的朝鮮共和國形象更近乎一座陰冷暗濕的集中營,不但情感被抹除,就連人性也深受壓抑。

2013年票房大片《隱秘而偉大》前後「割裂「的影像風格暗合著韓朝迥異的政治環境,金秀賢飾演的朝鮮特工在韓國感受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不惜血搏共和國的情節感動了一大批觀眾,以家庭為背景的普適性煽情套路顯然比意識形態宣傳來得更有力,甚至不少中國觀眾在為金秀賢垂淚之際,也加深了對朝鮮的成見。

隱秘而偉大 ???? ???? (2013)

2014年薛景求主演的《我的獨裁者》在我看來是一部將共和國對人性「毒害」挖到極致的電影,片名不但直呼朝鮮的金氏政權為「獨裁者」,更將共和國極權的「毒害」深化成一場垂危的病症,病人在「毒害」中完全淪為政治的傀儡而徹底喪失了自我意識。

薛景求飾演的小劇場無名演員一生跑龍套,默默無聞卻一直心懷著演員之夢。在70年代韓朝首次頂峰會議之前,他終於獲得了人生中最為奇異盛大的演出機會——扮演金日成的替身。為了飾演好這個角色,他完全進入了「不瘋魔,不成活」的癲狂境界,將自己完全假想成金日成。但韓朝峰會破滅讓他失去了人生唯一的舞台,而他也因身陷角色中無法自拔導致家庭破碎,父子關係失和。

我的獨裁者 ?? ??? (2014)

素有忠武路「演技之神」之稱的薛景求將角色倒置的錯亂、瘋狂與失控演繹得淋漓盡致,通過角色的癲狂我們也窺伺出了金氏政權的「殘暴」、「蠻橫」與「陰鷙」,薛景求失陷角色多年無法自拔的魔怔似乎正暗喻著朝鮮極權統治下非人的困境,從身體到思想的完全失控與混亂更是暴露出了隱藏在「想像」之下的創傷性內核——對朝鮮的恐懼與驚觫,是韓影中一道揮之不去的可怖夢魘。

當然,在韓半島陰雲密布的恐懼籠罩下,韓國的「想像」並非一味暗黑陰冷,他們還是展示出了頑強的改造意識。南北題材中,韓方按照長幼尊卑的秩序一律做「大哥」,積極幫助朝鮮弟弟去除「心魔」並讓其「恢復」人性。《共助》中的「南北雙雄」模式就是讓劉海鎮做大哥,元彬為小弟,不僅在任務中,在家庭生活之餘劉海鎮也時時不忘對「弟弟」進行教導。

深受儒家傳統浸染的韓國社會極其講究尊卑秩序,儒家思想所推崇的「兄友弟恭」及「長兄為父」的正統觀念使韓國在電影中再次鞏固了優越感與領袖意識,因此,南北題材中的「雙雄模式」與傳統商業類型中雙峰並置、旗鼓相當的格局不同,很大程度上演變成了韓國歐巴教導朝鮮弟弟並助其成長的「家庭倫理」題材。

忠武路一般會選定演技實力派 青春偶像派組成兄弟格局,演技派保票房,偶像派增人氣,這也往往為青春偶像派的演員提供了絕佳的轉型機會,更為忠武路輸送了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義兄弟》中「三架馬車」之一的宋康昊搭檔青春美男姜東元、《共助》中的老戲骨劉海鎮搭檔實力型男元彬、《柏林》中九十年代韓影天王韓石圭搭檔新生演技派河正宇……

柏林 ??? (2013)

可以看出,韓國大哥都擁有豐富的人生閱歷與鮮明的正義觀,他們以自身長者的尊崇地位不斷引導朝鮮弟弟並一改其刻板冰冷的形象,甚至很多時候朝鮮弟弟都會主動屈服哥哥權威而接受領導。《共助》里的元彬看看哥哥劉海鎮流血後倍感愧疚,劉藉機再次強調哥哥身份並藉機感化,元彬被觸動認識到了自私與渺小而認同了韓方的領導。

另外,這也與韓影深受好萊塢人文主義傳統有關,在韓國面向全球化的輸出過程中,人文主義的普世性價值是塑造大哥優良形象的重要策略。與電影內外形成非常耐人尋味的現實呼應的是,在電影中頌揚人性光輝、放下武器的韓國大哥在現實中還是撕毀了人文契約——依賴美國軍事實力部署的薩德導彈防禦系統首要針對的就是朝鮮弟弟,電影里兄弟痛心、其力斷金的美好童話最終還是沒能上演。

在《歡迎來到東莫村》的片尾,韓朝兩國士兵在美軍的炮火中微笑赴死,炮火猶如煙花一般祭奠著這群沸騰的生命。這場05的壯烈結局彷彿是12年後的薩德事件的寓言:摧毀兄弟情誼的並非炮火,而是來自海洋另一端的意識壁壘的幢幢鬼影,那是比槍炮、界碑更可怕的存在,意識陣營的對峙加劇了大家庭的撕裂

跨越板門店:我們都是好孩子

2000年朴贊郁導演的《共同警備區》的結尾因構思奇巧的「蒙太奇」式長鏡頭而成為南北共融的經典場景:鏡頭以極具歷史象徵意味的穿越姿態打破韓朝兩國的界線板門店,將韓朝兩國的士兵濃縮在一張照片里。影片在照片的黑白色色調中落下帷幕,而南北融合的歷史在靜默的黑白照中淪為血污祭奠的國葬,「板門店」在 南北題材中不僅代表著地理的分裂,也象徵著韓朝兩國心理空間的情感梳理。

然而,在近年來的南北題材中,「板門店」被處理成一處透明的地理空間,消失在半島劍拔弩張的對峙格局中,而地理空間上的「消失」也催化著兩方情感的快速融合。《共助》中,劉海鎮與元彬最終結成生死之交,兩人跨越了戒備森嚴的南北警戒線,劉海鎮甚至作為韓方特派員前往朝鮮與元彬再次聯手共助任務,在兩人深厚的友情中心靈上的「板門店」煙消雲散。

這是《共助》的一大突破,影片摒棄了以往南北題材中兄弟殘殺的血腥(《共同警備區》)、《隱秘而偉大》),呈現出難得的歡快的南北融合的明麗色彩,在2017年的賀歲檔為韓國觀眾帶來了歡樂與失落已久的民族凝聚感

我想這也是《共助》在延續南北套路之餘所做出的別具一格的人性創新,儘管在現實的軍事封鎖戰中幾乎不會上演溫情的共助戲碼,但電影作為造夢的藝術依舊傳遞著永恆的純真與情誼,《共助》為未來南北題材格局的書寫與兄弟情誼的深化打開了一個新的局面,同時這種由兄弟殘殺到家庭聚合的南北格局的轉換與當前日漸嚴峻的韓國政治形勢密切相關,牽動著敏感的民族神經

對內,韓國總統朴槿惠的「閨蜜干政門」事件引發政壇動蕩,朴槿惠也因此成為大韓民國歷史上首位被彈劾的總統;對外,韓國部署薩德導彈防禦系統導致東亞地域政治摩擦升級,中國國內目前爆發的大規模「反韓」運動與日本發布的對韓嚴厲對抗策略都使韓國陷入尷尬的政治困境。

在內外交困的局勢下,殘酷暴戾的南北風格在現今的韓國大銀幕上已經很難再講下去了,韓國國內焦躁的集體情緒急需舒緩與撫慰,因此娛樂色彩十足且結局完滿的《共助》自然成為當下的韓國民眾逃離「板門店」獲得情感釋放的春節首選。

前不久由李政宰主演的《仁川登陸戰》儘管票房奪冠卻口碑差評的原因正在於此,大部分韓國影評人都指責「影片落後於時代」,片中對於朝鮮人物的極端抹黑與慘烈的結局已然不再適應當前呼求和平與團結的半島現實形勢,《共助》的溫馨美滿順應了民眾的訴求而達到平衡。

因此,儘管我在上文說《共助》難逃類型俗套的窠臼,但它為未來的南北題材的轉型提供了一則新的創新思路:與其用浸滿血污的雙手拔槍相向,不如緊握雙手同心共助傳遞和平信念。

仁川登陸作戰 ?????? (2016)

當然,《共助》的創新除了為彌合當前的半島局勢而製造出合家歡的喜劇氛圍之外,還以相當多的篇幅再現了韓方代表劉海鎮的生存困境,並透過其拮据繁重的家庭生活展現了韓國警察的真實的情感狀態,並藉機對韓國低效愚昧的警察制度進行了小小的反諷,這在南北題材中是極罕見的一筆。

在以往的南北題材中,儘管韓國大哥們一身的臭毛病,但也只是人物性格的缺席從未上升到制度的批判,而《共助》中隱藏的制度批判可以說為南北雙方帶來了真正的身份與情感上的平等,而這種制度批判顯然是從「政黑」題材中嫁接過來的——《殺人回憶》、《極秘搜查》、《老手》、《不當交易》中的警察全部生活困頓但正義感十足,他們在苦難中凝聚的正義感恰恰對現實的警察制度構成了強烈的諷刺。

殺人回憶 ??? ?? (2003)

所以《共助》里的劉海鎮也是困頓警察形象的一次延展與變異,在劉海鎮與元彬身上都殘留著人物性格的缺陷,劉海鎮甚至在影片開場以一個膽小怕事且滿嘴跑火車的猥瑣警察形象出現,這與早期的南北題材中近乎完人的韓國大哥形象迥然相異,正是韓朝雙方的不完美才真正造就了彼此的尊重與平等,不再肆意抹黑,誠摯地袒露自我才會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共助」。

從這個層面上來講,《共助》里的南北合作是雙贏的局面,大家在共同歷經生死後都趨近了更純真美好的人性——「我們都是好孩子」的大團圓結局也明顯更深得人心,雙方共同促進,激勵成長,這種平等平視的共助情誼在當前的南北題材中已逐漸成為新的共識。

《共助》對於警察生存困境的展示與社會批判充滿了自嘲精神與滿滿的黑色幽默。當劉海鎮向元彬吹噓作為韓國警察的優勢時,他不無得意地說道:「你知道我的日薪是多少嗎?聽了會嚇一跳的!聽聽,扣除稅金,大概3800萬,把那個除以10,那麼是300吧,再把300除以30……」劉海鎮猛然醒悟到,「該死,就只有10萬啊!」一旁的元彬也尷尬得不知如何作答。

劉海鎮詼諧的自嘲調侃了韓國警察位卑薪薄的生存境遇,同時也向朝鮮同僚誠摯洞開韓國社會沉重的一面。而《共助》選擇讓元彬進入劉海鎮的家庭,元彬所看到的韓國家庭與之前的南北題材中的韓國家庭形象又有了很大的改變。

《隱秘而偉大》中金秀賢隱蔽的韓國小鄉鎮沒有任何生存壓力,過著寧靜悠閑的生活;《朝鮮男人在韓國》中的朝鮮軍官進入首爾後,面對著鱗次櫛比的高樓驚愕地說不出話……《共助》中的元彬看到的韓國卻是另一幅模樣,在某種程度上撕開了韓國沉重社會壓力的暗角:劉海鎮微薄的工資支撐著一家人的生活,妻子是家庭主婦,孩子吵著要昂貴的手機,而允兒飾演的小姨子則是「蝸居族」,每天追著姐夫要錢。

劉海鎮家的生存狀態深刻對應著韓國都市疲憊無力的階層生活,最終讓元彬感動的,不再是韓國大哥的寬厚的人文情懷,而是韓國家庭成員面對現實苦難互相幫助與攜手的深厚情感,這種情感顯然是《隱秘而偉大》領里情感的2.0升級版,家庭團圓模式在以淳樸的情感觸動人心之餘,實質上也曲折地寄託美好的政治願景:元彬進入韓國家庭就自動融為一員,韓朝同住一個屋檐下才構成完整的家。

《共助》片尾,兄弟兩人的再次見面格外親切,彷彿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溫馨從容。只是,在電影中被千萬次上演的兄弟情深在現實中何時才能實現呢?從「共同警備區」穿越的「共助」是否又是無數「義兄弟」們的一場美夢?我們不妨將答案交付給政治,託付給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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