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周恩來連發雷霆之怒的舞會腐敗風波

    ·周恩來虛懷如谷，靈活務實，廣受人民群眾的尊敬和歡迎。

    題記：提起周恩來，人們無不認為他為人和藹，處世隨和，待人接物總是彬彬有禮。在革命戰爭年代，他是那種溫文爾雅的一代儒將；新中國成立後，他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外交家，更是虛懷如谷、靈活務實的一國總理。但是，他在事關大是大非問題上從不失原則，從不讓步。下面說的就是，周恩來因為黨內高官風流成性、生活腐敗而堅持原則連續四次進行鬥爭的故事。這位好色高官就是被毛澤東批評是「荒淫的人，有許多女人」的時任中央人民政府的副主席的高崗。

    當年，時興跳交誼舞，中央領導大都喜歡瀟洒跳一回。說起來，周恩來和高崗，一個是共和國總理，一個是中央人民政府的副主席，互相都很尊重，並不會因為跳舞而進行指責。但是，這交誼舞一旦跳起來了，高崗便漸漸有點「原形畢露」了，目光像獵手一樣搜尋和享受女性特有的曲線部位的美，調情的話多起來，有些甚至講得很粗俗。對此，周恩來開始雖然有些感覺，有些意外，但還能寬容。可是，高崗並沒到此為止，他又加上了「按摩」動作，並且也要享受舞伴的「按摩」。於是，周恩來對於高崗這種風流成性的好色行為進行了堅決的鬥爭。在《走近周恩來》一書中就記錄了一段周恩來對高崗風流成性曾連續四次發怒的真實故事。

　　一、第一次發怒：這是不尊重人，是不禮貌，不文明！

　　周恩來喜愛跳交誼舞。他在工作中難得休息和娛樂，因此有點寶貴的休息時間他首先是選擇跳舞，因為跳舞可以集運動、放鬆和工作為一體。上世紀50年代的舞會是比較多的。那時沒有迪斯科、霹靂舞、太空舞這些名堂，那時只是交誼舞，並且基本就是「三步」、「四步」。毛澤東、朱德、劉少奇主要在春藕齋跳，周恩來去得不多，他主要是在紫光閣和北京飯店跳舞。因為國務院領導、各部委辦負責人及部分在京的軍隊領導人，主要都是在這兩個地方跳。前來跳舞的伴主要來自部隊。那時階級鬥爭還激烈，政治審查嚴格，部隊的人可靠。也有文藝團體的女性，包括一些著名演員。

　　萬人萬面，千人千性，五個指頭還不一般齊。對於高級領導幹部也不例外，表現在舞場上也必然「氣象萬千」了。譬如周恩來，他不愧德尊一代，功垂千古。跳舞也是高雅文明，既洒脫又禮貌，風度翩翩又絕無輕浮之風。再如陳毅，他與周恩來的風格相異，或輕鬆隨便，或熱烈活潑，或漫不經心，但絕無輕浮越軌。當然，也確實有領導幹部熱烈激情得過了頭，隨便到了越軌的地步。當時，有的人說，這叫解放，叫超前，但是，實際上這叫放肆，叫放浪。

　　周恩來第一次為跳交誼舞發怒是在北京飯店。舞會一般是8點開始，總理往往是10點到，象徵性地跳幾圈，同大家見見面，向舞伴問些部隊或社會上的情況，同各部門負責人簡單交流一下工作意見就退席。

    在那一天的交誼舞會上，趙燕俠、新鳳霞、馬玉濤這些著名女演員都來參加，有時還組織幾個唱段。周恩來本來就喜歡聽她們唱，心情格外明朗愉快。跳起舞來，輕捷瀟洒，像一股春風；聽歌時候，頭稍稍後仰，嘴角漾著靜溫無言的微笑，右手在坐椅扶手上輕輕打拍子。這一切都是人們所熟悉的周恩來。

    然而，跳過三場後，周恩來臉色忽然變了，笑容突然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抹去，他的臉脹紅起來，彷彿為什麼事感到羞恥，眉頭微蹙，目光朝某一個目標一瞥又一瞥……原來一位相當一級的負責幹部跳舞時「很不嚴肅」。他的跳舞動作越軌了，有點「觸目驚心」。他們跳的雖然不是「磨肚皮舞」，但是他和那個年輕的女文工團員也是摟得夠緊的。隨著舞會漸漸熱烈，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上下輕移，摸摸捏捏……

　　周恩來的臉色由紅漸漸轉蒼白，他的感情從羞恥而變成義憤填胸。此時，他已經跳到了門口的方向，雖然舞曲未終，他也不再繼續旋轉，彬彬有禮地脫離舞伴，點點頭，表示歉意。當衛士將大衣交給周恩來時，他胸脯正在起伏地忽然脾氣大發。他生來不會罵人。他最嚴厲的話是：「這是不允許的!」他激烈時也不過兩句典型語言：「滑稽!」或「胡鬧台!」

    此時，周恩來顯得十分嚴厲，目光和聲音一樣尖銳：「你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把別人的衣服弄掉地？這是不尊重人，是不禮貌，不文明！」周恩來前兩句話聲音還不大，說到「不尊重人」，「不禮貌，不文明」時，聲音放得很大，傳向舞場。衛士何曾見過這樣的脾氣大發，默默地低下頭。周恩來卻繼續大聲訓斥著：「不要以為這是小事，小事不注意，遇到時機一樣能鬧出大事。這是不允許的!」

    就這樣，周恩來板著面孔登車而去。他事後找來那個衛兵解釋和安慰一番。其實，這名衛兵已經知道周總理當時大聲訓斥的那些話，是說給放肆舞場的極少數負責幹部的聽得。

    二、第二次發怒：你這樣胡鬧台，不覺得羞恥嗎？

　　第二次跳交誼舞時，周恩來又遇到了這種出軌的現象，他當場就不跳了，就在舞場中間氣憤地喊了一聲：「不跳了!走!」隨著這一聲，他的身邊工作人員就都停下舞步，跟著周恩來往出走。有一名正在跳舞的衛兵沒聽見，等到發現後追出去時，周恩來已經坐車走了。

    可是，這種含蓄的批評、抗議和警告，有時並不能解決問題。周恩來在場時，個別不軌的幹部還能注意自己的動作；如果周恩來不在場時，他們還是時常出現哪些上下其手，摸摸捏捏的動作。周恩來參加舞會沒有準點，有時仍然要碰上。他終於忍無可忍，開始了當面的嚴厲批評。有一次，那位幹部跳舞太「不嚴肅」，見周恩來來了，覺得跳舞「放」不開，就想帶著剛結識的年輕舞伴一起登車離開。周恩來攔住了他，嚴厲訓斥：「你年紀也不小了，連這一點自我約束也做不到？你這樣胡鬧台，不覺得羞恥嗎？」

　　三、第三次發怒：強忍住沒有發作出來，告辭時態度明顯的冷淡。

　　建國之初，高崗時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可以說身處權力的頂層。他有能力，有魄力，精明強幹，在過去的革命鬥爭中作出較大貢獻和成績，抗美援朝又有新奉獻，受到過毛澤東的表揚。

　　抗美援朝時，東北處於特殊地位，高崗自然也負有特殊責任。從某種意義上講，在朝鮮是彭德懷總攬，東北是高崗總攬，北京是周恩來總攬，這三個人接觸頻繁，共商國事，共同奮鬥，不能說沒有感情。所以，高崗到北京後，有時在他家中組織舞會，總要讓秘書邀請請周恩來務必光臨。

　　不過，高崗這個人也有弱點，就是喜歡親近女色，並且不大在意人們對這種事的議論。在東北時，他喜歡白俄姑娘，一旦被纏住，他可以毫不在乎地給東北軍區或東北人民政府有關部門打電話，叫送「招待費」去「救駕」，打發那些愛錢不怕官的姑娘。可是高崗的不在乎也太過了，他就沒想想北京不是東北。

    對於高崗第一次的舞會邀請，周恩來興緻勃勃地趕去參加了。剛見面時當然都很熱烈禮貌，還免不了互相客氣一番。一個是國務院總理，一個是中央人民政府的副主席，互相都很尊重。但是，這交誼舞一旦跳起來了，高崗便漸漸有點「原形畢露」了，目光像獵手一樣搜尋和享受女性特有的曲線部位的美，調情的話多起來，有些甚至講得很粗俗。對此，周恩來開始雖然有些感覺，有些意外，但還能寬容。可是，高崗並沒到此為止，他又加上了「按摩」動作，並且也要享受舞伴的「按摩」。於是，周恩來對於高崗這種風流成性的好色行為進行了堅決的鬥爭。

　　高崗與舞伴動真格的了，這讓周恩來十分吃驚。他後來在不同場合曾多次向我們感慨「山高皇帝遠」，有些地方官「胡鬧台」，中央難於很快都查明。這一次跳舞，周恩來可謂是怒氣滿腔，只是強忍住沒有發作出來。然而，他在與高崗告辭時態度已經明顯地冷淡下來。

　　四、第四次發怒：不辭而別，上車就走，連衛兵都給丟下了。

　　此後，高崗又連續幾次發了幾次跳舞的邀請，周恩來拒絕了兩次。考慮到高崗身兼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中央人民政府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東北人民政府和東北軍區一把手的重要職務，特別是在國務院兼任著計劃委員會主任，今後還要在許多方面合作共事，不能鬧得太僵，就勉強又接受邀請去了一次。

　　這一次高崗不但沒收斂，反而更「開放」「搞活」了。以高崗的身份，周恩來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對其公開發脾氣訓斥，所以周恩來在跳到門口時，仍然是朝舞伴點頭，禮貌地說聲：「對不起，我有事。」便轉身離開了。其實，周恩來是怒氣沖沖不辭而別的，並且上車就走，連衛兵都給丟下了。

　　高崗這才發現北京不是東北，周恩來是真的發脾氣了。他有些尷尬，有些不安。後來又多次讓秘書來電話請周恩來「光臨」，而周恩來從此再也不曾光臨高崗之家。每一次對於高崗的盛情邀請，周恩來總是吩咐工作人員：「告訴他，不去。他的舞會我再不要參加!」 

    註：今年1月8日是周恩來逝世39年紀念日，謹以此文紀念周恩來逝世39周年！

    ·周恩來正在辦公室審閱文件。

    ·周恩來接受群眾鮮花。

    ·周恩來親切會見音樂舞蹈演員。

    ·周恩來跳舞高雅文明，既洒脫，又禮貌。

    ·周恩來身穿少數民族服裝學跳舞。

    ·周恩來和群眾一起跳集體舞。

    ·周恩來參加中央民族歌舞團春節晚會，同藏族小演員才旦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