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震撼:一個「文明型國家」的崛起》
05-31
張維為曾在上世紀80年代中期擔任鄧小平及其他中國領導人的翻譯,後留學瑞士,成為國際關係學者。「我走了100多個國家,發現西方模式在非西方國家都不成功,這使我對西方整個話語體系產生了懷疑。」他說。 他在自己的書和文章中多次指出,基於他行走百國的經驗,橫向來看,中國發展道路是「最不壞」的。「中國的未來,不是所謂"把故宮拆掉建白宮",而是制度創新,建立超越西方的,更適合中國民情國情的政治經濟社會制度」。張維為還說:「西方的"中國崩潰論"持續了大約20年,現在已經崩潰了,因為西方對中國的悲觀預測都以失敗告終。現在輪到國內的"中國崩潰論"崩潰了,我估計不要20年」。他為此寫出了新書《中國震撼:一個「文明型國家」的崛起》。記者:擔任翻譯的經歷,對於你後來人生中理解國際和中國問題,有什麼樣的影響?張維為:我是在上世紀80年代中期,從1983年開始,為國家領導人擔任翻譯的,特別是有機會替鄧小平做了不少翻譯。那時候我也很年輕,隨著自己閱歷的增多,才漸漸理解了什麼叫具有超常視野的大政治家。他過去預測的很多事情、指出的很多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都被證明是正確的。比如說,他講「社會主義可以有市場,資本主義可以有計劃」。美國人如果了解後面這一句的話,恐怕就不會有今天的金融危機了。記得一次鄧小平與外賓談到1979年中越自衛反擊戰。外賓問他,為什麼中國當時不擔心蘇聯出兵干涉?蘇聯當時的軍事實力比中國強很多。鄧小平回答說,蘇聯是一個超級大國,但一個小小的阿富汗都打不下來,怎麼敢打中國。從這個例子可以看出鄧小平思考問題的方法。在做大決定的時候,他總是把事情推到最壞的地步,然後看能不能應對,能夠應對,他就做出決定了。這一點其實也適用於今天。美國高調地聲稱要「重返亞洲」,但如果它連小小的阿富汗和伊拉克都擺不平的話,它還有能力再承擔一場戰爭嗎?所以戰略上我們可以藐視對手,但戰術上要重視。「沒有最好的,只有最適合的」,這句話是真理。記者:從改革開放以來,中國30年來發展的成功經驗被一些西方媒體和學者稱為「中國模式」。你是「中國模式」堅定的支持者之一,但有學者認為,中國還在探索前進道路的過程中,不能稱之為「模式」。你如何看待?張維為:我講的「中國模式」,就是「中國道路」,只是因為國際上把「中國道路」都稱為「中國模式」,所以我用了國際上大家都能聽懂的語言。這個「模式」,跟所謂「浦東模式」、「重慶模式」、「溫州模式」、「深圳模式」一樣,就是指自己獨特的發展經驗的總結,而且是開放的,發展中的,可以不斷完善的。但中國發展經驗的基本特徵已經成型,而且應該堅持下去。我在書中把它解構為「實踐理性、強勢政府、穩定優先、民生為大、漸進改革、順序差異、混合經濟、對外開放」八個基本特點。這是對中國比較行之有效的經驗的一個總結。至於未來方向,當然不能是所謂的「拆掉故宮建白宮」,而只能是制度創新,我們要建立超越西方的、適合中國民情國情的政治經濟社會制度,我們也正在這樣做。「沒有最好的,只有最適合的」,這句話是真理。「基尼係數很難把中國的問題說清楚」。記者:我們來談一些具體的問題。你在書中特別指出,以「基尼係數」等西方指標來衡量中國的發展是不客觀的。為什麼?張維為:西方制定的指標往往脫離非西方國家的國情,也脫離中國的國情。比如基尼係數就很難把中國的問題說清楚。我們中國收入最低的是農民,但我們進行過土地改革,我們的農民有地有房,而90%以上的發展中國家沒有進行過土地改革,農民既沒有地也沒有房。只計算貨幣化的收入,怎麼能說明中國農民的生活情況?我們至少應該把農民的地和房子的價值也折算進去,再來進行橫向比較,才會比較客觀。但基尼係數不計算這些,只計算貨幣化的收入,所以這個概念很難說明中國的真實情況。中國的社會科學學者應該根據中國的民情國情出發,開發新的指標體系,然後推向國際。標準競爭畢竟是世界上最激烈的競爭。記者: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約瑟夫·奈曾在去年為本刊撰文說,美國人不能只看到中國總體GDP超越日本,中國人均GDP還差很遠。張維為:人均GDP也是一個需要反思的概念。我多次講過一個觀點,所有關於中國的排名,只要引入兩個因素,就會發生巨大變化:第一個因素是用貨幣的購買力平價(PPP),而不是官方匯率來進行計算。打個比方,日本餐館吃飯比中國貴10倍。按照官方匯率來計算,同樣準備一頓飯,日本餐館創造的GDP就比中國餐館大10倍,以此類推,誤差只會越來越大。一般認為,購買力平價計算出來的結果更靠譜。英國經濟歷史學家安格斯·麥迪森用購買力平價計算後得出的結論是中國經濟總量在1992年就超過了日本,在2009年超過了包括德國、英國、法國在內的歐洲12個老牌工業國經濟總和,並可能在2015年超過美國。第二個因素是中國人的房產。中國人有世界上最強的置業傳統,住房自有率全球領先。我上個星期去浦東看一個朋友,他的房子買的時候是兩萬元一平米,現在是四萬多一平米。樓下的中介大嫂以為我是來買房子的,跟我說,現在房子好貴啊,我一年的工資一平米都買不起。但我問她,你有沒有房子?她一下子眉開眼笑,說她有三套。她是浦東的原住民,我幫她算了一下,她的房產約等於250萬元。我告訴她,你有27萬歐元的資產,比50%的瑞士人、50%的美國人資產都要富。過去30年,中國人總體財富增加的速度世界上無人可比。「在瑞士,35歲基本是不可能買得起房子的」。再給中國10年的穩定,中國還會給世界更大的驚喜。記者:你怎麼看待中國房價太高的問題?這會影響你對中國模式的判斷嗎?張維為:我看過《蝸居》,記得裡面有一句經典的台詞:「我們加在一起都快70歲了,還沒有自己的房子」。也就是說,兩個人都不到35歲,要有自己的產權房子。在瑞士沒人敢說這樣的話,因為做不到。其實又有哪個發達國家可以做到這一點?一般西方國家典型的中產階級,一輩子最大的財產就是一套產權房。瑞士的住房自有率才36%,大約為上海的一半。實事求是地說,國人在住房上的要求超過了發達國家的水平。這某種意義上也展示了在中國模式指導下,中國迅速崛起的勢頭。我每次坐計程車,都跟司機聊天,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弱勢群體」,但我粗粗問了一下,他們絕大部分都有房產,平均1.5套。一半以上的人都付清了貸款。如果論資產,他們到任何一個發達國家,都是中產階級。在歐洲,能拿到銀行的放貸,就是對你中產階級地位的確認。在瑞士,如果你房產付清了,你就是富裕階層,政府要征你「財富稅」。這也是刺激消費的一種方法,不讓你付清貸款,讓你更多地消費。我個人認為,對於很多人來說,應考慮先租房,有了積累再買房,這也是國際慣例。當然房屋租賃市場需要更好地規範。但考慮到中國人有世界最強的置產傳統,我們也需要探索解決住房問題的新思路。比方說,我們可以把租賃和購房結合起來,租賃房屋達到一定的年限,租戶就可以優惠價格購買租賃的房子;我們也可以參照1998年房改,以建築成本價加一些條件把最低保障住房售給適合條件的年輕家庭,從而在更大的範圍內形成世界上最龐大的有產階層。有恆產者有恆心,這對中國的長治久安非常有利,對於拉動國內經濟和消費也是有益的。長遠看來,一定規模的移民海外對中國是利大於弊記者:你怎麼看待現在不少中產階級移民海外?張維為:我是最不擔心移民問題的。海外移民我接觸很多,我有一個粗略的計算,70%出去以後會變得更加愛國。今後至少20年內,中國的發展機會遠遠多於海外,多於所有發達國家機會的總和。所以今天移民,就要充分考慮好自己在經濟上可能會蒙受的損失。實際上,中國現在的留學生每年回來的已經超過了每年出去的。中國是「文明型國家」,用的概念是「天下」,如果你有二三十年的戰略眼光,一定規模的移民海外對中國利大於弊。我看到西方機構在中國做的民意調查,比如美國皮尤中心、哥倫比亞大學、台灣大學的民調,基本上結論是一致的,就是70%~80%的中國老百姓,對自己國家的前途是世界上最樂觀的。我們可以在中國做一個調查,問兩個問題:一是你對自己家鄉,對中國這些年的總體變化基本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二是,你對今後5年、10年是樂觀還是不樂觀?我想大部分人會對國家的變化和未來持肯定的態度。但你拿同樣的問題問歐洲人、美國人、日本人,回答可能就不是這樣的了。最明顯的是,你如果問一個歐洲的年輕人,你對未來是否樂觀,能不能比你的父輩過得更好?他們的回答基本上是否定的。不管中國有多少問題,向前邁進的態勢是非常穩健的。總體上一年比一年方方面面都有進步,這才使多數百姓形成了樂觀的預期。記者:你覺得中國未來最大的挑戰在哪些方面?張維為:中國面對很多挑戰,但我還是這個觀點:中國面對的所有問題,貧富差距、腐敗、環境等等,歷史上所有崛起的國家都遇到過。我們今天處理得不比他們當時差,今天在這方面出現的情況也並不比他們當時更嚴重。我們也有可能解決得更好,因為我們已經有了更多的資源。對很多事情,我的基本態度是:先肯定、再改進,自信地看到自己的成績,在此基礎上逐步解決問題,而不是像很多人一樣,一下子就全部否定。中國這樣的國家崛起的規模、速度,人類歷史上沒有過,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在歐洲,這樣的崛起時代已經打了至少100場戰爭。中國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我做過統計,從1840年到1978年的140年間,中國最長的太平時間沒有超過9年。中國過去30多年的改革開放,是第一次打破了這個怪圈,所以中國取得了今天的成績,很不容易。再給中國10年的穩定,中國還會給世界更大的驚喜。中國要「通過自己原創的研究」,找到西方話語體系的特點。無論在中國文化還是西方文化中,有道德優勢的話語才是強勢話語。記者:你做學者之後主要的工作之一,似乎是在向西方、特別是歐洲解釋中國。你一般怎麼面對他們尖銳的問題?張維為:我今年2月還要去海牙,到荷蘭參議院講中國發展模式。在歐洲講中國,有時候難免要辯論一番。主要是西方對中國的偏見太大。但大家可以心平氣和地辯論。比如他們總是說「中國入侵西藏」。對於這一點,我就實事求是地反問:如果是「入侵」,那麼請你告訴我西藏是什麼時候是獨立的?他們說1912年辛亥革命前後,西藏宣布過獨立。那我就問:但那個所謂獨立,有沒有國際承認呢?你們西方國家也沒有一個承認過西藏1912年的所謂「獨立」。中國中央政府當時國家內亂,無暇自顧,但也沒有承認。沒有國際承認的獨立能算是獨立嗎?這是不符合國際法的。西藏是中國一部分這個事實,沒有任何西方主權國家政府質疑過。事實上,對於國際上很多對中國不公正的指摘,我們都需要有一種除了理論上事實上的陳述之外,還要有一種比較簡易的、別人能聽懂的表述方式。這是我們一個很大的弱點實際上中國崛起是一個很精彩的故事,我們還沒有講好。這方面我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記者:這牽涉到一個更大的軟實力戰略的問題,中國需要全面提升自己的軟實力和話語權。對此你有什麼建言?張維為:我們現在要做的重要的事,就是要形成自己的話語體系。我講個具體的例子。我們在非洲做了這麼多的好事情,但西方可以一下子把我們污衊得一塌糊塗,說我們在跟違反人權的政權打交道。我們現在官方的回應是,中國「不干涉內政」。這也是一種話語,但效果比較弱。無論在中國文化還是西方文化中,有道德優勢的話語才是強勢話語。所以我們可以說,根據中國人的理念,消除貧困就是促進人權,而且是第一位的人權,因此中國幫助非洲消除貧困,就是促進非洲的人權,任何國家不能以任何借口阻礙別的國家幫助非洲消除貧困。這樣的話語就強勢得多。我們的學者要通過自己原創的研究,擺脫西方話語的束縛。西方的話語體系其實有很多問題,比如為什麼政治權利一定要比其他權利重要,如果你去多數國家的民眾中做個民調,一定不是這個結果。在這方面我們的學者要進行獨立的開發和研究,一旦突破就會海闊天空。而所有這些都還是戰術層面的,在戰略層面,最重要的仍然是一個國家的實質性崛起。歸根到底,西方是承認實力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是把解釋中國的任務交給西方。中國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他們都會來研究,哈佛大學、耶魯大學的教授都會來研究中國的成功故事,而這個趨勢現在已經開始了。摘自《瞭望東方周刊》走政治浪漫主義的激進路線。就像經濟體制改革一樣,走兩步退一步,摸索前進,都應該允許,誰一做就做成了呢?有人說西方可以成為樣板,我們看現在美國問題多大啊!我給美國算了筆賬,「9·11」損失1萬億,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損失3萬億,金融危機損失8萬-10萬億,現在美國欠債10萬-20萬億,更何況美國所佔據的人均資源是發展中國家的數十倍(中國的10倍左右),為什麼經濟發展也會出現很大的挫折?這其實歸根到底是深層次的政治體制問題,我覺得美國政治體制改革的迫切性一點都不亞於中國。問:趙鼎新教授在接受採訪時說「現在是實行民主最好的時候」,你是否同意他的觀點?張維為:我覺得非西方的國家採用西式民主沒有成功過,一個都沒有。比如印度和中國的差距太大了,20年恐怕都不止,就連最基本的婦女解放、土地改革、廢除種姓制度都沒有做到。孟買和上海的差距至少30年,民主質量是非常低的。中國模式的崛起意味著我們在民主問題上有自己新的思考,而不會照搬西方。我去過南斯拉夫,南斯拉夫解體前,當時他們的知識分子也很相信西方的民主,但是很快國家解體、戰亂頻仍,何談安居樂業?蘇聯解體前後我都去過,你看當時最主張西式改革的戈爾巴喬夫,他的口號曾經激動了一大批蘇聯人,但是蘇聯解體後,他在俄羅斯的民調支持率沒有超過1%,親西方的政黨支持率沒有超過3%,這教訓我們要汲取,我們不要陷入西方的迷失。而西方的制度要好好反思。美國的汽車如果減少一半,美國制度肯定崩潰,他們佔據了大量的資源,遠遠超過發展中國家,才使得他們的制度得以維持。問: 2011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近十年來,學界的「改良優於革命論」不絕於耳,你持什麼樣的態度?張維為:這個觀點總體上我是認同的,總體上我們需要漸進改革而不是革命,尤其是現在中國的狀況下,因為革命的代價太大了。但是歷史無法改寫,發生就發生了。我們現在回頭看,很顯然,我們的革命先行者對中國的判斷是不夠準確的,所以接下來中國就陷入了軍閥混戰與混亂狀態。這裡有很多經驗教訓值得汲取。中國這樣 「百國之合」的國家,革命的直接後果可能是分裂。問:激進改革的一個例子是東歐,在《中國震撼》這本書里,你也用很多篇幅來描述東歐的現狀,東歐巨變之後,經濟發展停滯,城市和社會建設過程中也湧現出很多的矛盾和問題,你覺得主要的原因在什麼地方?張維為:主要的原因還是政治浪漫主義,以為一採用西方的政治制度,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結果證明問題沒有那麼簡單,社會轉變的過程是很複雜的。儘管東歐和西方的同質性要比中國高得多,但是這20多年走來,總體上來講,政治和經濟發展都很不理想。最簡單地來說,東歐的經濟總量整體上增加了一倍,而中國的整體規模增長了18倍。更重要的是東歐國家所有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西方手中,除了波蘭沒有完全私有化,一部分銀行還控制在國家手中,匈牙利、斯洛伐克、羅馬尼亞、保加利亞等國家的銀行全都為西方資本所控制。結果金融危機一來,西方全面從東歐撤資。我們很多人沒有經歷過金融危機,金融危機什麼意思?具體來說就是大家對銀行不放心,每天銀行只能取200美元或100美元,這時候就會發生恐慌。我們的國有銀行也有很多問題,但不至於說錢放在銀行里卻灰飛煙滅了。一切都可以比較,我們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但是如果和東歐比,我們做得還不錯,而且可以說好很多。在這樣大規模的國家中進行改革,難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以前英國、德國、法國的崛起,人口是千萬級,後來美國、日本是億級,到了中國,就是十億計算的人口大國,不可同日而語,其複雜性和難度都可想而知。就像拳擊比賽中重量級選手和輕量級選手,簡單的比較其實是不準確的。再打個不一定恰當的比方,瑞士的人口只有上海的1/3,也許算個小提琴手,阿爾巴尼亞也許可以算個小號手,而中國就像是數百人組成的超級交響樂團。所以我傾向於拿中國的板塊與歐洲國家比較,比如拿蘇州或上海和瑞士比。問:中國經濟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舉世矚目,你在海外遊歷這麼多年,你覺得在最近十年,西方國家對中國的看法有沒有大的改變?張維為:西方有對中國的成見,而要扭轉這種成見是非常難的。所以我覺得不要太在乎別人,因為西方本質上不願意見到一個強盛的中國,美國不願意看到一個對手變得更難對付。我還是那句話:走自己的路。如果中國繼續強勢發展5-10年,西方國家一定會認真來研究中國模式,一方面是技術問題,一方面是戰略問題。書 評作者評論不能缺乏自信心,也不能缺乏自省力張維為教授在國外包括海外已經發表了不少觀點,對使世界更恰當、更準確地認識中國,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現在,他又出版了《中國震撼》一書,主要面向中國讀者,不僅面向中國普通公眾,而且面向中國知識界…[詳細]相關評論探索中國發展的道路是迷信書本,還是尊重實踐?張維為的《中國震撼》給我們這些受過西方教育的人強烈的思想震撼:張維為親身觀察過的全世界一百多個國家中,沒有一個非西方國家取得過模仿西方模式的成功!……我們是削足適履、屈從西方的價值觀;還是實事求是,總結中國文明復興的經驗?這是張維為的觀察給中外讀者帶來的思考。——陳平(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教授)張維為教授把自己走訪過的一百多個國家的事實拿來和中國比較,所得出的結論是比較客觀的。張教授既是在歐洲從事研究的學者,又有中國的生活背景,正視中國實情,他的視角可能是國內和西方學者都不具備的。這是他的成功之處。——黃仁偉(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張維為教授以自己親歷一百多個國家的經歷,結合對中國現實的觀察,提出了「文明型國家」概念,豐富了「中國模式」的內涵。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的現實,已經向全世界傳遞了一個信息:「中國模式」更高遠、更人性化。——羅伯特·庫恩(《他改變了中國:江澤民傳》》《中國30年》)《中國震撼》之所以值得人們認真閱讀,在於它引導人們去思考,每一個文明國家、人類每一種獨立發展起來的文明,不僅走向現代的路徑不會相同,而且,現代性應有的內涵,也不可能相同。文明是歷史的產物,人也是歷史的產物。現代性也好,現代化路徑也好,歸根結底,都必須是文明國家自己的歷史性的選擇,都必須是文明國家最大多數人民自己的歷史性的選擇。——姜義華(復旦大學歷史系教授)作者介紹作 者:張維為復旦大學外文系畢業,日內瓦大學國際關係碩士、博士,曾為英國牛津大學訪問學者。現為日內瓦外交與國際關係學院教授、日內瓦亞洲研究中心資深研究員、春秋綜合研究院客座研究員、復旦大學兼任教授。著有《鄧小平時代的意識形態與經濟改革》(英文)、《改造中國:經濟改革及其政治影響》(英文)、《重塑兩岸關係的思考》、《中國觸動全球》等著作。發表過許多關於中國經濟與政治體制改革、中國發展模式、比較政治、外交政策以及兩岸關係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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