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鄭辟疆科學養蠶演繹忘年戀
看著河面上來來往往的船隻,殷岩星感慨萬千。
滸墅關鎮居民殷岩星有個習慣,每逢閑暇時光,他就會不由自主的來到離家不遠的運河邊散步,多少次站在河岸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船隻穿梭的身影,這樣的場景總能讓他陷入沉思。
今年73歲的殷岩星是滸墅關鎮上的一名「原住民」,因飽讀詩書,被人們稱為滸關鎮的「殷秀才」。長期在滸關鎮文化館工作的他,去年編著出版了《史說滸墅關》後,現在他正在負責編著一本百萬餘字的《滸墅關志》。殷岩星說,「這種深深的滸關情緣與伴隨滸關千年的厚重的運河文化息息相關。」
殷岩星說,綿延數千公里的京杭大運河開鑿以來,催生了無數絢麗多彩的運河文化。而對於瀕臨運河而居的滸墅關來說,蠶桑文化得益於運河而繁榮昌盛,同時也是無數優秀運河文化的傑出代表之一。「在解放前,對於蘇州人來說,最能傲視他人的,除了蘇州的魚米外,就是蘇州的發達的蠶桑養殖業了。」
略顯破舊的蠶種場記錄著早年的輝煌。
當年的蠶種場養蠶老照片。(資料圖)
蠶種場的工人們正在為蠶寶寶製作「美味」。(資料圖)
提起蘇州的蠶桑文化,就不能不說起滸關蠶種場。在殷岩星老師的引導下,記者來到了蠶種場。不過現如今的蠶種場里,破舊的廠房及茂盛的雜草顯示其早已不復往年繁榮景象,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蠶桑巨無霸,如今只留下了輝煌的背影。
諸新民,滸關蠶種場副場長,1987年滸關蠶校畢業後即進入蠶種場工作至今。他說,孩提時代他就與滸關蠶種場一牆之隔地住著,那時,感覺蠶種場是個很「遼闊」的地方,在裡面捉迷藏是極具挑戰性的遊戲。因為房子多、場地大,有許多地方可以藏身,讓人找不到。
1918年,倡導科技興農的蠶桑學家鄭辟疆任滸墅關女蠶校校長,並開創純蠶種代替農村中普遍飼育催青的餘杭土種。因為採用了新蠶種,蠶農的經濟效益大為改觀,中國的蠶桑及絲綢業迎來了有史以來的大發展,也帶動了整個江南經濟的發展。此外,鄭辟疆與費達生之間的一段忘年戀,更成為傳誦至今的一段愛情佳話。
在蠶桑和絲綢業的高速發展下,女蠶校及滸關鎮上的零星幾家蠶種場生產的雜交蠶種已供不應求。面對這一情況,鄭辟疆等決定集資創辦蠶種場。據資料表明,解放前,滸關有大大小小23個私營蠶種場,大有蠶種場為其中最大的一個,它本身就包含有11個分場。1956年,蠶種場「公私合營」,合併成五個國營場,其中包括一個原種場,四個普通種場。
迅速繁榮發達的蠶桑經濟,也帶來了桑葉等生產資料的旺盛需求。「蠶種每天要喂6-8次桑葉,那時候蠶種場最多一年的生產量達到近百萬張,而每張有種子大約14000顆,僅滸墅關鎮上的桑田就接近2000畝,」諸新民說,儘管如此,但桑葉需求量仍遠遠不夠,這就需要從外地運輸桑葉,以滿足當年的消耗量。
「當時的交通不像現在,很不發達,不光是沒車更沒有路,即使有路也不行,因桑葉的質量要求高,時間一長會不新鮮。」諸新民說,在這種情況下,依靠運河的水運成了當時省時省力的最佳運送方式。因此,從滸墅關周邊的東橋、通安、望亭、楓橋和天平山等地,通過水運的方式運來大量桑葉,滿足了當時蠶種場對桑葉的旺盛需求。
兩本不同階段的蠶種場場志記錄著曾經的輝煌。
悠悠運河孕育了滸關蠶桑業。
諸新民說,在當時的蠶種場建址中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依運河而建,一來方便運輸桑葉,二來清洗蠶匾等蠶具比較便利。
藉助京杭大運河這條黃金水道,滸墅關蠶種也在向外不停擴張。滸關蠶種場培養的蠶種不僅提供給全國各地的用戶,如浙江、福建、新疆、上海等省市,而且還走出國門,供應給阿爾巴尼亞、越南、朝鮮等國,在他國異鄉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在略顯破舊的蠶種場辦公室,諸新民說,隨著當代工業的迅速崛起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繁榮發達的蠶種場效益日漸下滑,規模也日漸縮小,蠶種場目前也只有天平山的一塊生產基地,去年蠶種生產還不到3萬張,「社會發展是不斷向前的,這也是發展過程中的必然,如今的告別,也正是為了與時代的脈搏合拍。」儘管如此,但每每想起依水而建的蠶種場,諸新民說,總會給人生生不息、無限滋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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