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鬼故事讓你感到可怕?
是那種一兩句話就讓人後背發涼的………
轉幾個
小女孩聽見媽媽在樓下喊她,於是她走了出去。在樓梯口,媽媽一把將她拉回了房間,說:「我也聽見了…」
我一直以為我的貓喜歡盯著人看,它總是直直地盯著我。直到有一天我意識到它只是在盯著我的身後…
沒有什麼能比嬰兒的笑聲更可愛了。除非現在是半夜一點而且你一個人住…
結束了疲憊的工作回到家,想獨自過一個放鬆的夜晚。伸手摸向電燈開關,可那兒已經有一隻手了…
我動不了,無法呼吸,說不了話也聽不見聲音,而這永遠都這麼黑。早知道會這麼寂寞,我就選擇火化了…
手機里有一張我睡覺時的照片。我一個人住…
半夜跟朋友視頻聊天。聊得正熱乎,朋友來了句:「你後面那女的是你姐嗎?」汗!我家就我自己啊…
我走到媽面前跟她說話,她無視我。我走到爸面前跟他說話,他也無視我。我又走到弟弟面前說話,他同樣無視我。我忽然想起,我已經死了啊…
一個人睡覺很害怕,常覺得有鬼啥的,一關燈就蒙被子睡。今天我又一個人在家睡,關燈後剛要蒙被,聽見一個聲音說:「別蒙了…天天蒙,大悶了。」
這是聽同學講的故事:
從前,有一對新婚夫妻,心血來潮,半夜想上山看月亮。於是就開著車,繞著彎彎的山路,上山去了。坐在月光下的夫妻不知怎的想起先前擱置未解決的矛盾,妻子發起脾氣來,丈夫也生氣得坐回車裡。丈夫為了讓任性的妻子服軟,竟獨自開著車下山。
黑黢黢的山路上,丈夫一面擔憂妻子,一面又賭氣,最後還是將車開回山上。沒想到妻子態度溫和不少,柔柔得笑著坐上了車。
二人坐著車向山下去。忽然,車燈照到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女人一身長裙,披散頭髮,朝車裡二人揮手。男人見狀,用力踩下油門,車從女人身邊疾馳而過。
妻子十分不解,疑惑地問丈夫為什麼不停車搭那女人,一人在這山裡怪危險的。
丈夫臉上是余驚未退。他喘著氣說,「你沒看見那女人是用手背向我們招手的嗎。只有鬼才會用手背。」
妻子明了地點點頭,一面誇讚丈夫的聰慧,一面無察覺得用雙手手背鼓起掌。
恐怖是基於我們對於現實的認識,當恐怖故事愈加貼近我們的生活時,就會愈加恐怖。
對我個人而言,我非常喜歡(也是恐懼於)那些充滿中國民間迷信色彩的神秘故事。
比起西方恐懼的德古拉,科學怪人,惡魔(很多西方人極度恐懼惡魔文化,惡魔傳說,有大量的經典影片,比如驅魔人、招魂等作品)和日本的百鬼傳說,怨靈之類的,中國的那些狐黃白柳灰的「大仙」,溺死的女鬼冤死的老婦,詭異的因果輪迴,邪惡的民間方術都挑戰著我的神經···
西方有一個很棒的恐怖電影---《死寂》,挺嚇人的,可對於我看過也就罷了
這個小木偶並沒有讓我感到恐懼···
讓我感到恐懼的是這些····背脊發寒那種恐懼····
試著想想這樣一個場景,在一個深夜你騎著電動車回家
公路上的燈停了····在你經過十字路時··地上躺著這樣一個紙人···
穿著花里胡哨的紙衣服···明明是毫無人色的紙臉上卻被顏色塗上了濃艷虛偽的紅臉蛋
還有那似笑非笑的嘴··紅的就像人的血···
這時起風了···風吹動紙人吹向了你的電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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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場景我幾乎經歷過···只是我誇大了一下,在一個晚上我下班回家,11點多,路上的路燈確實都停了(也許是壞了)···然後我再十字路口看到有人在燒紙人紙馬,我知道這是祭奠遠方親人的習俗···但我還是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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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怕這些中國民間的東西,尤其是一些殯葬用的東西,我不知道大家觀察過在中國葬禮上重要的一個物品---「車馬」沒有,傳說是送離世的人離開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很久以前用的是馬車,現在流行用小汽車了·······
嗯,一輛鮮紅色的紙紮小汽車。我們來看看這位司機····
為什麼白色的葬禮上會出現一個紅色的車
為什麼所有人都穿麻戴孝,他卻帶個紅帽子
為什麼他的嘴唇那麼紅···為什麼他好像在笑
為什麼他的眼睛向上翻著····· 一切都充滿了人不協調和詭異·····
也許他本來就是鬼···帶走新的靈魂的鬼····而且是一個不得好死,怨氣纏身的鬼···他真的會把死去的靈魂帶到比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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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司機代表陰差,死去的人是無疑了···我在網上找不到更可怕的照片···但我在現實里見過,在我的家鄉的葬禮上也有這種小汽車··司機的造型也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們那裡的司機···
脖子上還有一道血痕,而且畫出了正向下滴血的模樣···
我確信我沒有看錯····而且不是我注意到的,是我的表哥先發現,之後提示我的,那也是我唯一一次在現實里仔細觀察「車馬」的樣子···
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為什麼網上找到的車馬照片都沒有血痕呢··是我們的家鄉風俗就是那樣的···還是有什麼民間將就只有車馬賣出要使用了最後才加上那道血痕,因為沒有血痕就是陽間的廢紙···加上之後就成了陰間之物了···
亦或者···我見到的那次,那輛車馬真的被一個凶靈附體了····他將載著新去的靈魂代替自己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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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了這麼多··稍微有些跑題,我只是說了我恐懼什麼···而沒講什麼樣的鬼故事讓我感到可怕···
那麼,接下來我就分享一個嚇到我的中式鬼故事····這個故事格局不大,文筆也一般,但它裡面一些濃濃的中國民間式傳說真的嚇到了我····
這幾乎是十幾年前的老文章了,名字叫《目睹殯儀館之奇聞怪事》小說很長,我只分享幾個片段··
片段一:夢遇女鬼 (關於那些寫著奠字的房屋,少年時代真的看到全身發涼)
越行越遠,窗外的景色漸漸陌生,馬路兩旁的樹木突然豐密起來,濃密的樹葉把陽光擋住,使前方的路看起來昏暗難辨。大嘴把小燈打開,放慢車速,繼續前行。等車開出這段路,視野才逐漸清晰,我發現方才還艷陽高照的天空居然已是烏雲密布,雲層厚重如重巒疊嶂,讓人感覺莫名壓抑,彷彿天空就在頭頂,觸手可及。
應該是說累了,車裡已沒有人再說話,大嘴專心致志地開著車,猴子在後面似乎已經睡著,幾十座野墳若隱若現在荒野之間,四周灰濛濛的一片,如薄霧初起。這時我突然隱約聽到一陣鞭炮聲,看見前方路旁出現了幾幢房屋,等車行近,我發現這些房屋全都門戶緊閉,在其大門上,一個個碩大的「奠」字讓人脊背發寒,更詭異的是這些「奠」字都是由深藍色的墨水寫成,因為蘸墨過多,暗藍的墨水沿著筆畫流淌下來,彎彎曲曲,觸目驚心。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我輕輕發出一聲驚嘆,卻沒有得到任何迴音,我扭頭去看大嘴和猴子,卻發現他們兩人已不知所蹤,而車,在我毫不知覺的情況下,居然已悄悄地停在路邊。
「大嘴?猴子?」我叫了幾聲,沒人答應。我打開車門,走下車,天空越來越陰暗,陰沉沉的像要下雪。馬路上空無一人,那幾間詭異的房子就在眼前,我慢慢地走過去,一片冰涼的東西突然掉進了我的脖子里,我吃了一驚,抬頭看天,密集而大片的雪花正紛紛揚揚從天而墜。
我走到一所房子跟前,抬手又止,猶豫了會,還是輕輕地敲了幾下。咚,咚,咚,不知木門是什麼木料製成,發出的聲響空洞沉悶,聽著瘮人。我站了會,不見有人答應和開門,不敢再敲,轉身正要離開,身後傳來咯吱一聲,扭頭去看,門竟然無來由地自己打開了,從門外看去,屋裡漆黑一片,陰森森的看不到盡頭,顯得詭異非常。
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我居然不由自主地跨進門去,摸黑走了一段,隱約看見前面有個房間,房間門虛掩著,從門縫裡透出一絲光亮。我走過去,推開門,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出現在我眼前:房間不大,傢具不多,收拾得一塵不染,裡面擺放的傢具成色雖新,卻造型古舊,不知是仿哪朝哪代打制而成,從布置上看,像個古代女子的閨房。屋內像點了香爐,煙霧裊裊,一陣陣幽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 「請問有人嗎?」
不見有人答應,我試探著跨進門去,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背後響起:「你回來了?」
我轉過身,一個身穿古代服飾的紅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里,房間的煙霧越來越濃,繚繞朦朧,我看不清她的長相,只知道她很年輕,更覺得我與她似曾相識。
「你回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女子的聲音輕柔哀婉,非常好聽。她拉起我的手,手掌細膩光滑,只是似乎毫無溫度,冰涼異常。
突然間我覺得睏乏無比,眼皮像粘住了一樣無法打開,耳邊依稀傳來她的聲音:「你累了,我們去睡吧。」我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好,懵懵懂懂地被她拉到床邊。朦朧間感覺她替我脫掉了衣服,動作溫柔,被褥里很暖和,她抱住我,我隱約感覺不好,想推開她,她又輕輕吻我,嘴唇冰涼而柔軟,我忍不住也去抱她吻她,覺得身子又沉又重,像是要陷進床里,再之後,就稀里糊塗地睡過去了。
片段2 山中鬼借煙(當鬼直面你和你肛的時候就沒那麼嚇人了,最恐怖的還是未知啊)
坐了會,黃師傅開始發困,不一會眼皮子沉重得就像兩閘鐵門,但半夜獨自在山上,一旦睡著就意味著自殺,這時他想起自己身上還揣著半包煙,於是趕緊掏出來點上一支。煙草的味道讓他精神稍振,他開始打量起四周,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棵參天古樹下,月光透過枝葉灑落下來,把地上的野草照得寡白。黃師傅猛然想到,今天是農曆十五,雖說這時的他還沒學本事,但也知道每月的十五是陰氣最盛的時刻,這半夜三更,獨自一人拖著著傷腿在深山裡,黃師傅再膽大,想想也不禁頭皮發麻。正戰戰兢兢,古樹後的山坡上隱約傳來對話聲。黃師傅精神一振,側著腦袋細聽了幾句,的確是有兩個男人在說話,其中一個聲音聽上去有點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是誰,聽他們說話的內容,像是在拉家常。應該是上山打獵的本村村民,邊轉山邊聊天呢。黃師傅琢磨著,並不覺得這大半夜兩個男人跑山上來拉家常有什麼奇怪。
有救了,看來還不是倒霉透頂,黃師傅心裡大喜,正要呼救,一句差點讓他暈厥過去的話此時傳入他的耳朵:「我門口有棵樹,擋住我了,我託夢給水清,他也不來砍掉,哼,看來我要教訓下這個沒良心的。」 水清是和黃師傅同村的一位村民,他父親在五年前因病去世,而剛才說話那人,分明是水清那已死去五年的父親。 俗話說:為人多作孽,半夜鬼敲門。黃師傅想我平生也沒做過什麼缺德事,不過就想打只麂子,誰知麂子沒打著,摔斷腿不說,這會居然還叫我撞上了鬼,真他娘的倒血霉了。那兩人,準確的說是那兩鬼在上面越聊越開心,黃師傅在下面聽得心驚肉跳,要跑吧,腿又跑不了,就算腿能跑,這時也不敢動,就怕弄出點動靜被那兩死鬼發現。他屏住呼吸,壯著膽子扭過頭,偷偷往山坡上看去,什麼也看不到,幾簇灌木擋住了他的視線。又冷又怕,黃師傅感到渾身冰涼,身體抖得厲害,額頭上卻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提心弔膽熬了好久,山坡上終於沒了動靜。走了?黃師傅依舊大氣不敢出,四下里幽靜得駭人。又過了會,還是不見說話。應該走了,謝天謝地,黃師傅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些,抬起手擦了把汗,悉悉索索地摸出香煙,打算抽支定定神。也許是剛才緊張過度,黃師傅的手哆嗦得厲害,連劃十幾根火柴也沒劃著,眼看火柴盒上的砂皮都被擦破了,這火柴還是沒點著。
該不是有東西在搗鬼吧?才稍微平復的心跳又劇烈起來,黃師傅緊張地東張西望,什麼也沒有。再摸出一根火柴,嚓,終於著了。點上煙,他狠狠地吸了幾口,感到有些暈眩,想嘔,他閉上眼睛,把頭靠在樹榦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給支煙抽。」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把黃師傅嚇得魂飛魄散,他驚恐地睜開眼睛,看見一隻寡白而蒼老的手出現在自己眼前。黃師傅驚呆了,想轉頭去看,脖子卻像給誰掰住了一樣,轉也轉不動,黃師傅問你是誰,只聽自己喉嚨里發出一聲奇怪的咕隆,連自己也聽不懂說出的是什麼。
「給支煙抽。」那東西又說話了,那隻手一動不動地伸著,像索命的。黃師傅深吸了口氣,從煙盒裡拿出支煙扔向那手,接到煙,那手唰地一下就消失了。這地方絕對不能呆了,黃師傅心想,就爬也要爬下山去。拖著條傷腿,他咬著牙爬出幾十米,實在沒力氣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給支煙抽。」那隻手居然又出來了!黃師傅趕緊把剩下的煙都扔到那手上,大叫起來,給你,都給你,就這麼多了!他一邊叫,一邊沒命地往前爬,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他後來居然一路未停,硬是靠兩隻手一條腿爬到了山腳下,這時天已經蒙蒙亮,早起拾掇菜園的村民發現了衣衫襤褸的黃師傅,趕緊喊人把他抬回了家。
片段三 亦真亦假(像是在做夢,卻彷彿真實發生,是靈魂出走還是時空錯位,又是何時發生的呢)
大嘴和猴子走後,我在冷風裡哆嗦了會,打量四下,只覺得陰森森的,黑得嚇人,想上車吧,看看那根細不拉幾的千斤頂,還真怕它頂不住。算了,熬一熬,我抱著雙臂在冷風裡來迴轉悠,連蹦帶跳。風越刮越大,被捲起的塵土撲面襲來,打得我隱隱生疼,呸,呸,我邊吐口水邊擦臉,這時一張紙不知怎的被吹起到半空,打著飛旋,居然貼在了我的臉上。「操!」我暗罵了聲,把紙抓下來,借著車燈一看,差點嚇得我元神出竅!也不知哪來的妖風,居然把張紙銅錢吹到我臉上。真他媽晦氣,我趕緊把紙錢揉團扔掉,忽然想到下午在路上遇見的出殯隊,這紙錢莫非就是他們扔下的?想到這,我又觀察了下四周,越看越覺得這裡像遇見那出殯隊的地方。我猛地打了個冷顫,覺得毛骨悚然。
不行,我必須得上車,管他娘的千斤頂能不能頂住,我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車身微微晃了晃,沒事,我稍稍放了點心,把收音機打開,裡面傳來一陣雜音,吱吱嘎嘎的,我調了會,依舊沒有信號,雜亂的電波聲讓人越聽越發麻,我關掉收音機,打開了音樂。
「我站在,烈,烈風中……」我靠,大嘴就愛氣勢磅礴的歌,我按下跳鍵,換下一首,「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我……」我暈了,這大嘴塞裡面的是什麼磁帶,再換,「妹妹等等我,哥哥有話……」我滴神誒,我忍無可忍了,退出磁帶,翻出另外一盒,塞進去打開,「目送你離開,有無限感慨……」,嗯,張學友的,我喜歡,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聽了會,還是覺得不對,這專輯收錄的全是張學友的柔情歌,若旁邊坐著個深情款款的漂亮姑娘倒是蠻應景,可大晚上的在這大風呼嘯的荒郊野外,怎麼聽都覺得歌神的聲音瘮得人心慌,想想不行,又換幾盒磁帶,聽來聽去都不合適,最後還是換回了最開始那盒,雖然總是哥啊妹啊的,又老又土,至少節奏活潑,聽著提膽。
不知不覺,一盒磁帶放完,大嘴和猴子還沒有回來,我有點擔心,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隔著玻璃往外看了半天,什麼也沒看到。我坐不住了,打算下車看看,才拉開車門,冷風呼嘯灌入,嚇得我趕緊把車門關上。噠噠,好像有聲音,我側耳聽了下,覺得音樂太吵,把音量扭小。噠,那聲音又響了一下,是從後面發出的,我轉過身,緊張地看了看后座,除了猴子扔在座位上的一瓶水外,什麼也沒有,我不知道聲音是從哪發出的,也許是……我慢慢把視線移到用來隔斷後車廂的鐵皮上,看了大半會,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也許是小石子打在車身上發出的響聲吧,風那麼大,別疑神疑鬼了,搞得草木皆兵,我安慰著自己,又把音量扭大。
噠,噠噠,又響了!我趕緊再扭小音樂,側身細聽,噠噠噠……這回我肯定沒聽錯,聲音是從鐵皮後傳來的,像是有人在後車廂用手指敲擊鐵皮,我頓時就炸了,雞皮疙瘩在瞬間爬滿了全身,我驚恐地盯著鐵皮,一隻手死死地抓著座椅靠背,就怕有個什麼東西會隨時破鐵而出。
可聲音又消失了。我等了會,不見再響,於是我壯起膽子,輕輕地跨到后座,側過臉,屏住呼吸,把耳朵貼近了鐵皮。我好像聽到一陣悠遠而流動的嚶嚶聲,這個聲音我很熟悉,是金屬特有的聲音,小時候把耳朵貼在鐵門上玩,也能聽到相同的聲音。除此外,我沒有聽到其他特殊的響動,倒是我的心跳,此刻在用力震蕩著我的鼓膜,幾乎讓我錯以為是鐵皮在隱隱震動。咚!突然的一聲巨響驚得我彈了起來,腦袋重重地撞在車頂上,撞得我兩眼發黑,差點暈厥過去。有東西!有東西在後面狠狠地擂了下鐵皮!該如何形容我此時的恐懼呢?心驚肉跳毛骨悚然還是魂不附體?所有形容恐懼的詞語在此刻堆砌成一個巨大的怕字,壓得我幾近窒息。
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拉開車門跑出車外的,我只聽到耳邊呼嘯的風聲,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我沒命地奔跑,直到精疲力竭撲到在地。「大嘴!猴子!」我趴在地上大吼起來,沒有人應我。我喘著粗氣費勁地爬起來,胡亂拍了幾下衣服,豆大的汗珠如水般淌下,弄得我的眼睛刺痛,模糊不清,我舉起袖口,把汗水擦掉,轉過身,發現自己距麵包車已經有五、六百米開外。
「猴子!」「大嘴!」我又叫了幾聲,四下里靜悄悄的,剛才還狂風大作的天氣不知在何時就平靜了下來,風像猝死了,一絲都沒有。厚重的雲層已消散了大半,月光透過稀薄的黑雲灑落下來,我發現自己跑進了一片荒地,四周長滿了高及膝蓋的野草。 我挪動了幾步,野草摩擦著我的褲腿,發出沙沙的聲響,我抬眼四望,右手方的不遠處有幾盞燈火在閃耀,大嘴和猴子就是往這個方向去的。我轉頭看了看車,猶豫著是該回車去看看還是去亮燈的地方,我擔心我一走開,他倆就已經回來,可剛才發生的事情又讓我實在沒勇氣再靠近麵包車半步,考慮了會,我舔了舔乾巴的嘴唇,向那幾盞燈火走去。奇怪,那亮燈的地方看起來不遠,可我走了半天,距離看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我停下腳步,回頭向麵包車看去,我已經離車子很遠了,車燈還能看見,只是小得可憐,就算現在大嘴他們已經回來,我也看不清。我又躊躇了,看看似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燈火,我真不知道該回頭還是繼續向前。
嚓,嚓,前方的草叢裡有東西在窸窣,我嚇得渾身一抖,杵在原地大氣不敢出,我綳著身子悄悄地蹲下,摸起一塊石頭朝那邊打去,只聽嘩地一聲,一隻黑影從草叢中跳了起來,飛快地竄了出去。應該是只野兔。我深深吸了口氣,還是決定返回。過這麼久了,大嘴他們應該回來了。我不敢想如果他們還沒回來我該怎麼辦,我已經六神無主,幾近崩潰。就在我抬腳將走的時候,一件叫我至今回想仍心驚肉跳的事情發生了:有人在我後肩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剎那間我覺得身體像一部銹死的機器,全身毛孔在瞬間張開又關閉,與此同時,一聲微微的嘆息在我耳邊響起,一隻冰涼異常的手從旁邊猛地探出,死死地抓住了我的左手手腕。
呀啊——!我聽到自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我的眼睛像在瞬間失明,一片漆黑,我捏起右拳,使盡全身力氣向身旁砸去。砰!我感到這一拳打到一個軟中帶硬的物體上,震得我的手腕幾乎脫臼。 吱——我依稀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隨即感覺身體似乎騰起,向右邊拋出,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感覺狠狠地撞到了一個東西,一陣劇痛頓時由右手腕處傳出。 「凡子,凡子,醒醒……」 是猴子!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麵包車的后座上,猴子和大嘴正趴在前座靠背上,滿臉緊張地看著我。「這——我——」我掙扎著想坐起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我感覺自己前額上好像貼著張紙,還有點痛,正想伸手去拿。
「哎,別動,別動。」大嘴趕緊阻止我的動作。 「哎呀,終於醒了,嚇死我們了。」猴子在一旁如釋重負。 我懵了,睜大眼睛瞪著猴子和大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喂,凡子!」猴子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嗯。」我應了聲。
「你還好吧?你看看,這是幾?」大嘴伸出三個手指在我眼前,我抬起右手把他打開。 「哎喲!」手腕上一陣鑽心的痛讓我忍不住叫了起來。 「哎呀,別動別動,早知道我就坐後面扶著你,大嘴你剎車剎這麼急做什麼,肯定是手撐到椅背的時候弄壞了,不知道骨頭有沒斷,凡子,你伸手給我看看。」猴子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讓我雲里霧裡。 我喃喃地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大嘴和猴子對視了一眼,笑道:「沒傻。」
我納悶極了:「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找電話打了么?什麼時候回來的?輪胎換上了?我出了什麼事?怎麼莫名其妙就回車上了?現在到哪了……」 我一連串的問題把猴子和大嘴問得面面相覷,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猴子才試探著問我:「凡子,你做夢了吧?」 「做夢?」我猛然間有了莊周夢蝶的感覺,不知現在是夢剛才是醒,還是剛才是夢現在是醒。 「哎,別動,你還是躺著,就快到家了,回頭送你去醫院看下,大嘴,趕緊開車。」猴子見我又想坐起來,趕緊勸我躺下。 大嘴重新坐回座位,把車發動。我搖搖頭說沒事,覺得有點暈,就半靠著車門坐了起來,一張餐巾紙從我額頭飄了下來,我拿起一看,上面居然沾著大片鮮紅的血跡,把餐巾紙浸透了大半。「這個?」我舉起餐巾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哎呀,叫你別動,我看看。」猴子從前面跨過來,湊到我跟前看了會,說:「嗯,還好,不出血了,你感覺怎麼樣?」「我感覺頭有點暈,有點痛,手也痛。」我抬起頭摸了摸額頭,感到一陣觸痛。
「哎,別動。」猴子此時像個周到的保姆,他說:「痛是的正常的,那麼粗根樹枝砸到你腦袋上,不痛才怪,剛才嚇死我們了,操,以為你要掛了咧。」 大嘴微微扭了下頭,對猴子罵道:「操,你怎麼這麼烏鴉嘴哩,凡子,你忍會,到鎮上就送你去醫院,你也真他媽倒霉,我們三個人站在一起,那樹枝偏偏只打到了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輪胎爆了嗎?你們不是去找電話了么?」我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就被樹枝砸腦袋了?我不是去找他們了嗎?還有那隻手,想到這,我渾身一寒,忍不住地發起抖來。 「你冷啊?等等,我衣服給你蓋上。」猴子說著趕緊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不是,猴子,你快告訴我,那個,到底怎麼回事?」我迫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猴子說著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我,我搖搖頭說不要,猴子見我不抽,把煙塞回口袋,然後告訴了我事情發生的經過。 當時右前輪的確是爆掉了,我們在換胎時,風突然劇烈起來,一根碗口粗的樹枝被風刮斷,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腦袋上。 「當時你就暈了,栽在地上,血嘩啦一下就流了下來。」猴子用手比劃著,表示那根砸我的樹枝是多麼的粗大,接著他又說:「我操,當時把我和大嘴嚇得,趕緊把你抬上車,給你擦血就擦掉半包餐巾紙,又不知道附近哪有醫院,就想著趕快回鎮上送你去醫院,然後你就突然叫了起來,再然後你就應該知道了吧。」 「我被樹枝砸了?那車胎你們是怎麼換上的?不是換不上嗎?你們還去找電話來著,我在這守車啊?」我還是迷糊不解。 猴子眨眨眼,說:「車胎就這麼換上的啊,誰說換不上?哦——」猴子恍然大悟,指著我說:「凡子,你肯定做夢了,被砸暈了做惡夢哩,說說,你做了些什麼鬼夢啊?」 「鬼夢。」我喃喃地重複著這個詞,說:「的確是鬼夢。」 我把剛才的經歷對猴子和大嘴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得他倆大氣不敢出,在我說到那隻冰涼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時,大嘴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猴子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甩了下頭說:「真他媽的,我聽著都發寒,跟真的一樣。」我迷惑得要命,怎麼會是夢呢?一切都太真切了,比夢見紅衣女那會更讓我感覺真實,這完全就是一場真真切切的經歷嘛,一切都銜接的那麼自然,一點都沒有以往夢裡的那些不合邏輯。
我開始在腦袋裡迅速進行再次梳理:車開著開著,爆胎了,我們換胎換不上,招手那些車都不停,他們去找電話求助,我在車外來回走動,風好大,我跑進車裡,打開音樂……
「大嘴,把音樂打開!」想到這,我想聽聽音響裡面的磁帶是什麼。
「哦,好。」大嘴應道,一邊把音響開關擰開。「妹妹等等我,哥哥……」
「我操!這什麼歌,大嘴你品味不俗啊,哈哈……」猴子大笑起來,大嘴聽到也忍不住笑了出聲,他說:「操,是張所(殯儀館所長)上次放進去的。」
我卻怔住了,我笑不出,這分明是我當時換來換去最後又換進去的那盒磁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甚至開始懷疑在剛才是否發生了時空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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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里還有很多經典的片段,小說好像有兩部,電子書加起來也不過幾百K,比起現階段的長篇大作的網路小說···相當的精悍了,最早應該是天涯論壇的帖子,十幾年了·····感興趣的大家可以自己找來看看···
貼近生活的比較真實的鬼故事吧,就會覺得很有代入感,會有一種在現實也會發生的感覺。
內容和我剛剛做的事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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