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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風水的結緣(二)

接上文-------

試圖改變命運的強烈願望和對神密學說的極端迷戀,使我對風水研究產生了極大的熱情和興趣。我開始拜訪朋友的父親。那時他是當地頗有小名的陰陽先生。朋友的父親很和謁,清瘦的面龐,白色的眉毛長得很長很長。法令紋如龍鬚一樣飄過下頦。初次拜會我就提出了許多風水上的問題,他很耐心的一一作答。

在以後的日子裡,我經常拜會他,提出一些風水研究中遇到的問題和 疑問。他還拿出他平時手抄的風水資料讓我看,其中包括[陽宅三要],[陽宅十書],以及叢辰先擇方面的內容。後來他還讓我看了清朝版的[奇門遁甲]一書,以及他從別處借來的[地理五訣]等書。

我雖沒有按禮儀拜他為師,但他的確是我進入風水研究的啟蒙老師。他對我幾乎沒有藏私,凡我所問,他以他所知道的必儘力作答。凡他所有,我都能借閱。他於辛已年仙逝,距今已十四年了 ,遠在異國越南寫日誌的我,望北方,道一聲老師珍重!

90年前後,雲陽小站的小書攤上,陸陸續續擺上了[入地眼] 、[地理五訣]這些書,翻開看看,雖然內容一樣,但錯字漏字特多,而且沒有標點,斷句也錯。當然還有很多沒有見過的易學書籍。我都一一買來,像啃澀柿子一樣去研讀。什麼[卜筮正宗]、[增刪卜易]、[淵海子平]、[千里命 稿]、[三命 通會]、[羅經解定]、[天機會元]等等等等,艱辛與勤奮,奠定了我的易學基礎。

在研究易學書籍的同時,我開始接觸或訪查當地許多地師的所學所為。像崔永慶、張寬聚、紅岩、老白,以及楊萬富等,他們多數承襲的是陽宅三要與地理五訣系統,也有少數是用入地眼或像我師那樣入地眼與地理五訣兼用的。

我開始驗證附近的墳墓。驗者禁不住狂喜,以為得到了至寶真學;不驗者或歸咎於分金有誤 ,或歸咎於技藝不精。

在驗證過程中發現,入地眼的陰陽水法應驗率要高一些,地理五訣的長生水法則相對低一些。於是很贊同老師的做法:二者兼顧,既不使陰陽 破局,又符合長生水法。然而過後靜思,總覺得有點自欺:從理論上講,入地眼的陽陰水法和地理五訣的長生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理論體系,真理應該只有一個,孰真孰假應該有別。

自從父親那場惡病之後,我家就扒掉了門樓。後又聽從一個「夢仙」的話,將西南西北兩處的風道也給堵上了。 後來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民欺官壓,時常有之。在這段糾紛不斷的日子裡,我變得更加深沉與冷靜。在險惡的人際場中,我給我的人生穿上了第二層外衣。

鑒於長期的屈辱和壓抑,以及生活的諸多不如意,通過多次說服父親之後,在老師的指導下,終於,於癸酉年甲子月甲申日戊辰時,將爺奶的金骨從老墳遷至南地。實施了我井蛙之見的第一步。

南地,從龍鳳亞過峽,潭渦山大漲天水星起祖,於東端側落,在柬草湖西束咽過峽,起金水星,幾經轉換後到郭庄水庫南馬山起玉屏星體,落脈南行,一支由小金星轉換後前去漫崗作龍砂轉案,一支由小金星轉換後再起蛤蟆坡天財星體,天財星落脈束氣後結倒地木形,木星到頭開口,生氣聚於右邊土脈肥厚處。就於土脈肥厚處倚脈而葬,側耳受氣。左邊一石筋作內砂,砂外青龍彎環,於已丙處頓起圓印,然後回頭作案,案外水城環繞,水外又有蛾眉砂端拱。右邊辛 戌方金星秀圓高聳,從山頂拖下一路石脊,恰似貴人佩劍,標準的一個衣冠吏。前後左右,幾十里山水盡來朝賀,內堂園靜,立子山午兼癸山丁向。內口出丁未,外局坤申水朝,申砂尖秀遠拱。

按[地理五訣] ,子午兼癸丁,水出未口為自旺向;按[入地眼],坤申水來立子山午向先後天相見,合局。辛戌山坐婁金狗度,奴砂高大為用;申砂火度,旺砂遠拱。如此大形大勢,理氣又樣樣合法,我的預想入此行者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往往期望的過高,失望 的也會太多。

葬後的當天早上,族人以遷墳沒有商量,且距另墳較近為由,進行發難,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幾年後,由於國家政策的開放,社會制度的人性化,法制的逐步健全,給我的人生創造了一個發泄的機遇。多年的壓抑和屈辱,猶如引燃的火藥,一發不可收拾。長年累月的告狀,告煙葉罰款,告計生罰款,告五糧三款及一切不合理的政府收費;告鄉政府,告村支書,直到後來罷免村主任。興師動眾, 浩浩蕩蕩,經年累月,耗費錢財。在這一場場鬧劇中,本人展示了自己的明理與剛強,在村鄰面前再也不是一堆不會發沫的牛屎了。

然而這與南地的祖墳風水也太不相符了。如此形局的風水,難道只會蔭生訟棍? 難道 我所學的那些知識不真?難道說風水無憑?

從那時候起,我更加看重二宅的考證。一有閑暇,我便跋山涉水,走村串戶;在野地里測量,從閑談中了解信息。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養成了這樣一個習慣:只要外出,不論遠近,我都要帶上指南針,以便隨時測量隨時考證。

通過大量的實例驗證,我有點懷疑風水的真實性。你說風水可信,卻有許多合理全法的二宅不福反禍;你說風水純屬扯蛋不可信,遍觀名人大發之墳,從巒頭上看差不多都是符合風水原則的好地。難道 用法不對?分金有誤?還是自己學業不精?

一次次的困惑 ,一夜夜的輾轉反側……。

一天拜訪老師,說出自己的疑問,師說,他 也有同感。但是他又說,『人命也是一方面,人走鴻運的時候,二宅犯凶也無礙;人走卑運的時候二宅稍犯便有禍災。』對此答覆我很不滿意,但又無言以對。難道主宰二宅規律的道也像世人一樣勢利?難道人命不從二宅出?

未幾,老師遷其父墳。丑方來龍立丑山未向,漫崗微微起頂開面,穴葬面中,穴法取蓋。前面半里許漫崗盡處兩水交會,水外有峰。越二年,師患腿疼。後又胸肺病。其子患 咽炎,喉炎,睾丸炎。同時,給其女婿家安排宅子後,女婿凶禍。接二連三,禍事不斷。那時,我對自己的多年所學,更加疑惑和迷茫。

己卯冬,在雲陽書攤上看到了一本新書[沈氏玄空學] ,翻 開看看,裡面全是自己未曾見過的新知識,於是買了一套去研讀。這一讀,才知道自己恰如一隻剛剛爬出井沿的井底之蛙;才知道風水於[入地眼]、[地理五訣]之外,還有新知識、新理論。原來曾走馬觀花看過而並未索解的[青囊經],竟是風水術的真傳寶典。那時才知道什麼是三合,什麼是三元。新奇與驚喜激起我研讀沈氏玄空的極大熱情。沈氏玄空也以其更加合理的元運理論,以及對[青囊經]經文更多的詮釋,贏得了我對它的初步信任。特別是南地祖墳風水的雙七到後,明顯驗證了幾年來不斷的詞訟和紛爭。接著又驗證了本村陽宅,七運新建的酉山卯向光景都 行,而幾戶庚山甲向陽宅則災禍不斷。然後又考證了許多陰陽二宅,諸如西坡陽宅,國偉祖墳陰宅,興坡陽宅等等 ,竟都一一應驗。於是我更加相信沈氏玄空,認為以前所學之三合,不過是些井蛙之見,只有沈氏玄空才是風水真傳。又慶幸祖上之德,雖以我之盲遷,並未鑄成大禍,不過詞訟耳。對於爺奶之墳,當時就有再遷的想法,但限於無合適之地,只好擬等八運,再立癸山丁向雙星到向之局。

受沈氏不藏不匿、大公無私胸懷的影響,以濟世救人為目的,我開始為親朋好友們指點風水。也是案例巧合,也有一定程度的牽強附會,在幾年的風水實踐中,沈氏玄空理論竟然經得住了考驗。於是我對它更加篤信。

庚辰冬,老師病重。我前去探望 ,並帶去一套[沈氏玄空學] ,以報當時啟蒙之恩。一星期後再去探望,師說:『娃兒,我不行啦,這書我翻不動啦 。』我知道 老師年事已高,又加上重病在身,已無法再去研讀學問了。當時深以為憾,但現在想來,真是可笑:當時以真心所報恩師之書,竟然也是一本假書!

2004年農曆4月,應鄰居之邀,為黃土灣呂家遷墳。呂父母分別於2002年2003年暴亡。葬在祖墳下方十丈許,立辛山乙向,水口歸巽。葬後不久,呂中軍患腎衰竭,且已到了晚期 ,醫院已放棄治療。主家要求找一地遷葬父母,以救呂中軍之命 。我看後認為,七運辛山乙 向雖然旺山旺向,但水口歸巽,犯一六衰氣,時交八運,其氣更衰,故犯腎病。於是支持主家遷墳,並在其所屬地域尋地。然地域所限,終無合適之地可資安葬。後看其祖墳,金星起頂,伸出木腳,一路石脊而下,直到穴場,入地開窩。兩邊起棱分開,外龍虎勻稱。只是祖墳躲開石脊,偏左而葬。據說解放前出一土匪頭子, 雙手使槍,殺人不眨眼,惡名遠彰鄉里。我便與主家擬定,順應石脊,正窩而葬。八運立乾山巽向,水口歸巽,旺山旺向。自信能救主家於垂危。主家擔心再出惡人,我口中允喏不會,心中默想沈氏書中所載蔣氏的那句話:他葬出賊頭,我葬出王候……。

2005年,我與朋友景家安排陽宅。立庚山甲向,大門開甲 。八運收歸旺向。

不久,陸續得到消息:呂因尿毒症晚期,醫治無效而死亡。景之女在校上學突然神經失常 。

景之女神經失常 ,因其女不在中居住,或者可以推責於其它原因,比如陰宅等。而呂之死,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風水沒有起死回生之能?前之犯一六之墳已遷,今之旺山旺向之墳不能救人於水火?

種種疑惑 ,種種猜測。反覆閱讀,反覆思考。又是一夜一夜的失眠……

我的風水研究再一次進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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