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是一個傳奇
她自己就是一個傳奇
——我眼中的張愛玲
她出生於沒落的達官顯貴之家,她卻以自己讓後人銘記。
她的一生和個性:「文壇寂寞得恐怖,只出這樣一位奇女子。」
這是作家李碧華對她的評價。她的一生,就是這樣吧。出生在一個沒落的貴族之家,她的祖父是張佩倫,外曾祖父是李鴻章。這樣的出身卻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好處,家裡那個遺老似的父親和留洋的母親都沒有給張愛玲應有的溫暖。可就是她自己,成長,在受到同樣遺老似的後母虐待後,終於逃離了魔窟,來到了姑姑的家。但這裡並不是長久之地,本來以為考學能離開這箇舊制度,然而炮火又摧毀了她的學業。不得已又回到了上海,開始寫小說,然後出名,自己養活自己。
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張愛玲的出現,不能不說是中國的幸運。有了她,我們可以了解那個戰火紛飛的上海有錢人的奢華生活。在她老去時,有人問她是不是要回來看看上海,她拒絕了,理由就是當時的上海再也不會回來。張愛玲是聰明的,回來了也不是當時的上海,不免會觸景生情,索性忘了上海。
無論何時,想起張愛玲,出現在眼前的就是她雙手叉腰的照片,雙眼斜視,不屑於看這個她筆下的世界,她桀驁不馴的氣質。而奶茶版的她,似乎有點太文弱了。張愛玲的一生,就如同這張照片,風華絕代。
張愛玲孤獨地死在美國的公寓里,我想這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很好的結果,像他這樣的女子,不希望別人看到她的不好。
她的文字:「我是喜歡悲壯,我更喜歡蒼涼。」
這是張愛玲自己的話,於是,她的文章,在蒼涼之中更多了一份奇譎,我願意這樣想。你看她用的詞語,都是些色彩濃厚,音韻鏗鏘的字眼,如「珠灰,黃昏,婉妙」,即便是犯了堆砌的毛病。
我最喜歡的《金鎖記》里一段具有過渡性質的話,不露聲色又達到目的:「風從窗子里近來,對面掛著的迴文雕漆長鏡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磕托磕托敲著牆七巧按住了鏡子。鏡子里反映著的翠竹帘子和一副金綠山水屏條依舊在風中回蕩著,望久了,便有一種暈船的感覺。再定睛看時,翠竹帘子已經褪了色,金綠山水換為一張她丈夫的遺像,鏡子里的人也老了十年」。僅此一百多字關於風景的描寫,就過去了十年的光景,尤其是「再定睛看時」幾個字,簡直是天才的構思!
「燈光綠黯黯的,更顯出夜半的蒼涼。在暗室的一隅,發出一聲聲凄切的凝重的罄聲,和著輕輕的喃喃的模模糊糊的誦經聲"黃卷青燈,美人遲暮,千古一轍』她心裡千迴百轉地想,接著,一滴冷的淚珠流到冷得嘴唇上,封住了想說話又說不出的顫動著的口。」這樣成熟的文字竟然是張愛玲12歲時寫的《遲暮》,如此滄桑的情感,澀重的文筆,簡直叫人想不到。
有時竟然覺得,張愛玲的能力是上天的恩賜,或者,是上蒼借她的手,說出了心中的話。
她的服飾:「奇裝炫人」。
這是上海漫畫家潘文亭在漫畫中給她的評價。她自己說,「我既不是美女,又沒什麼特點,不用這些來招搖,怎麼引得起別人的注意?」於是,她有勇氣穿著用老祖母的服裝甚至是被面改成的衣服,充斥著懷舊的氣息,亦不在乎大紅大綠的搭配。她要用俗氣來襯托自己的書香。
在張愛玲自己給作品畫的插圖中,女子最多的穿著是寬袍大袖,而她自己最喜歡的也是寬袍大袖。但是,在張愛玲少女時代的記憶中,繼母送給他的意見暗紅色薄棉袍,那種穿也穿不完的碎牛肉色的棉袍使張愛玲上學時抬不起頭來,或許這是讓張愛玲在以後決定穿出自己風格的原因。
在張愛玲五十年代離開上海之前,她聽從夏衍的安排就,隨上海文藝代表團下鄉到蘇北農村參加了兩個月的土地改革,當地的老鄉竟然問她是否識字。這段小小的插曲,讓我覺得這個時候的張愛玲也進入了大眾的世界,雖然短暫,也能說明此時張愛玲的服飾也適合大眾無疑。
她的愛情:「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的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這句話出現在張愛玲送給胡蘭成的照片反面。張愛玲覺得「男子的年齡應當大十歲或是十歲以上,我總覺得女人應當天真一點,男人應當有經驗一點」。所以,她一生中的兩個男人,年齡都比她大得多。
風流成性的胡蘭成,就算娶了她也沒忘記別人,而張愛玲是這樣的大度,給他錢花,還給他寫信。胡蘭成出身貧寒,卻目光遠大,他希望出名,但是選擇錯了方式。他投靠日本,可張愛玲卻保持了自己的情操,即便愛他,也堅守著自己的底線。胡蘭成身邊總是少不了女人,在幾番糾葛之後,張愛玲明白,想要獨守胡蘭成是不可能的,胡蘭成要得是兼得兼愛。可張愛玲是專一的。張愛玲即便是在與胡蘭成分開後,還寄錢給他,讓他在外流亡近兩年。
為什麼才女遇到的都是不完美的愛情?張愛玲尤甚。如果說,她與胡蘭成的情緣是「鏡花水月」,那麼她同賴雅的愛情則不免讓人感嘆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張愛玲遇到賴雅時,她36歲,與他的女兒同歲。儘管兩個人的信仰不同,他們還是相愛了。賴雅與張愛玲在一起的幾年,張愛玲的創作並不如意,需要按出版商的要求來出賣自己的文字,換取兩人平時的生活費。可這幾年也是張愛玲比較幸福的幾年,畢竟有人真的愛她。賴雅死後,張愛玲失去了她在美國唯一親近的人,她至死都依
她的晚年「她死得很寂寞,就像她活得很寂寞。」
這是
其實,晚年的張愛玲是很凄慘的。她為了躲避某種美洲的小動物,不停的搬家,大量的使用一次性用品。或許她早早地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她不接電話,不拆來歷不明的信,不見不熟悉的人。這不應該是一個曾經出名的知識分子的生活,更像一個看透了紅塵的人的所作所為。
她早就對這個世界失望了吧,當那些曾經給自己帶來了兩年的黃金時光和名聲之後的文字必須變成用來換錢養活自己的砝碼之後,當她的收入每況愈下,當她從容的身影變成一個孤獨無依的女性自己在異國的苦苦掙扎之後,她就對這個世界失望了吧。在三十年最後的時光中,她依靠什麼來打發無聊的時光?我想只有回憶。
或許這就像張愛玲自己說「出名要趁早呀!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了!」,她出過名,能夠憑藉自己讓世人銘記,對她來說,這就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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