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林徽因會比張愛玲幸福?原因竟如此簡單…

  論才學,林徽因是中國第一位女性建築學家,是國徽和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者之一,同時又是詩人和作家,比起張愛玲來當勝一籌;

  論才氣,張愛玲12歲便發表小說處女作,22歲便在上海文壇嶄露頭角,其文學才華在民國時期算是無人可及。

  ▲左:張愛玲 右:林徽因

  但論幸福,同樣是風華絕代的亂世佳人,同樣是出身名門的一代才女,林徽因卻比張愛玲要幸福的多。

  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林徽因有兩個陪她喝茶的男人。

  林徽因:茶是生趣

  1931年,林徽因在給好友胡適的一封信中寫道,「我只要對得起這些人——爹娘、丈夫、兒子、家庭,後來更要對得起另一個愛我的人。」

  ▲林徽因和梁思成

  除了她的事業與靈魂伴侶梁思成,這「另一個愛我的人」,指的就是一生「逐林而居」,終身不娶,反倒能心安理得陪她一起喝茶的人——金岳霖。

  而對於民國文化圈「頭號風流人物」徐志摩,林徽因卻很拎得清,「他眼中的林徽因是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像出來的,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徐志摩out!剩下的林徽因,梁思成和金岳霖,就結成了牢不可破的「鐵三角」,一起聊天,一起散步,一起喝茶。

  ▲林徽因的午後茶聚

  林徽因的茶會,更是引得一些學術大家和社會名流趨之若鶩。每逢周六下午,胡適,徐志摩,沈從文們就聚集而來,品茶閑聊,切磋學問。還因而招來冰心的「醋意」,諷刺茶會是「太太客廳」。

  人生如茶,她在《茶鋪》里寫道,「各種的姿勢,生活刻畫著不同的方面……每晚靠這一碗茶的生趣,幽默估量生的短長。」

  儘管「林徽因的聰明和高傲隔絕了她和一般人的距離……絕頂聰明,又是一副赤熱的心腸,口快,性子直,好強,幾乎婦女全把她當做仇敵。」但有茶,有一起喝茶的人,林徽因的人生就充滿了幸福感和生趣。

  張愛玲:茶是清冷

  「從來佳茗似佳人」,只有懂得的人才會珍惜。比起被民國兩大才子左右護法,名流大家前呼後擁的林徽因,張愛玲一生最大的不幸,恐怕就是愛上胡蘭成了。

  最終,她明白了,在愛情中,即便低到塵埃里,也開不出花來。只好作罷,嘆氣道:「你到底是不肯。我想過,我倘使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夠再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了。」

  ▲左:張愛玲 右:胡蘭成

  但她又是愛茶的,她筆下的女性人物,不少都跟茶有關。

  《桂花蒸》,茶是體面,在洋人家當阿媽的阿小,男人來找她時,「她給男人斟了一杯茶,她從來不偷茶的,男人來的時候是例外。男人雙手捧著茶慢慢呷著……」

  《紅玫瑰與白玫瑰》,茶是調情工具,「阿媽送了綠茶進來,茶葉滿滿的浮在水面上,振保雙手捧著玻璃杯,只是喝不進嘴去。」嬌蕊呢,「低著頭,輕輕去揀杯中的茶葉揀半天,喝一口。」

  《傾城之戀》,茶是蕪雜的未來。流蘇只見「杯里的殘茶向一邊傾過來,綠色的茶葉粘在玻璃上,橫斜有致,迎著光,看上去像一棵翠生生的芭蕉。底下堆積著的茶葉,盤結錯雜,就像沒膝的蔓草與蓬蒿。」

  《怨女》,茶是苦澀的命運,銀娣上吊前「拿桌上的茶壺,就著壺嘴喝了一口,冷茶泡了一夜,非常苦。」

  彷彿張愛玲才是那個最懂茶的人,只是孤高冷傲的一個人吞咽這杯清冷苦澀的生活罷了。

  三毛:茶是淡然

  看似與張愛玲毫無交集的三毛,曾根據她與胡蘭成的故事寫過電影劇本《滾滾紅塵》,斬獲第27屆台灣電影金馬獎八項大獎。之後不久,三毛自殺,張愛玲看到新聞,還與人說起過。

  ▲三毛和荷西

  三毛說,沙漠阿拉伯人形容他們也必喝三道的茶: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愛情,第三道淡如微風。

  她也曾表示,我只願做個如茶般淡然的女子,在那紛紛擾擾的塵世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定而從容。而這個生命如煙花一樣燦爛的才女,最終也沒有嘗到「淡如微風」的茶滋味。

  她的一生,歷經了未婚夫突然離世的苦,嘗到了與苦戀她6年的荷西重逢的甜,之後荷西意外喪生,她又萬水千山走遍,卻再沒有找回想要的淡然。

  ▲三毛在成都的茶館

  1990年,三毛從西藏取道成都,並逗留了數日。攝影師肖全在成都的一個茶館裡,拍下了笑靨如花的三毛,面前是一杯喝剩下的蓋碗茶。只是少了荷西的陪伴,再燦爛的笑也是勉強,再好喝的茶也是無味。

  三毛的父親陳嗣慶回憶:「我女兒常說,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是否痛快地活過。」

  而三毛似乎用生命詮釋了茶,在沸水中翻騰挪轉,經歷了命運的洗禮,散發出醉人的茶香,久久不散。直至今天,依舊動人。

  女人的幸與不幸,看似複雜,說起來也簡單。如果你喜歡喝茶,有個陪你一起喝茶的人,就是幸福。這樣的人,林徽因有,而張愛玲沒有,三毛曾經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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