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男人老女人的愛情補課，不必吐槽太多

楊不易/文

有句情場俗語說得好：「男人是最專一的情種，永遠只愛年輕的姑娘！」一句話道盡了老男人對年輕小妞的熱情。都說缺什麼補什麼，老男人愛小妞，除了她們比較「可口」外，還可能是他們發現自己老了，要在年輕女人身上找回激情，享受征服的快感。

有錢有閑的中老年男人為女人熱情似火，原本不是什麼新鮮事，但非要美化成愛情補課難免讓人有點噴飯。倘若真如此說，為什麼少見他們找同齡的女人補愛情課？為什麼補課的人中鮮見中老年女性的身影？

當然，就具體的對象而言，外人無法輕率地定義是不是真愛，就現象而言，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學系教授潘綏銘有過一個調查，富人發生婚外性行為的可能性是窮人的6.1倍。這一結果表明，婚外性行為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炫耀性消費」。

愛情補課，搞不好也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以為自己可以操縱遊戲，其實可能正在被遊戲操縱。別怪人家，你們的愛情本來就始於雙方的居心叵測；也別不服氣，一個人最大的欲求，自然會成為他最大的軟肋。

姜文的電影《太陽照常升起》。其他幾個片斷姑且不提吧，說說陳冲扮演的那個中年女醫生。這個被陳冲自己戲稱為「十三點」的女人，愛上了「黃秋生」，如痴如狂、渾身打顫，看上去真是可笑得緊。我邊看邊笑，笑到後來，就不笑了。是的，可笑而造作，可又痴狂而不顧一切，真實而不容置疑。

採訪過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離婚多年之後，她愛上了一個同齡男人，熱情似火又不顧一切。她無限度地容忍那個男人跟其他女人的關係，不惜做了「地下妻子」。這段感情，被她本人稱為「五十歲的初戀」，因為之前她從來沒戀愛過。她聲稱要把它寫成一本書。她的講述是充滿激情的，感性得讓人有點不適應，我甚至有些懷疑故事的真實性。這樣的愛情故事，在很多人看來是有些可笑的，滑稽的。因為總是以為，愛情是屬於年輕人的，老年人就不要那麼激情了，弄不好會引發心臟病。但是，難道老男人老女人就不能「初戀」嗎？

多年之前，我寫過一篇小說《脫衣舞娘的粗鄙愛情》，投了很多地方，才在一家雜誌上以「口述實錄」的形式發表出來。基本上，被人當成了色情文字。爾後，我把它貼在「且聽風吟」文學網，引來近兩百個回帖，大半人都在咒罵：「脫衣舞娘，那麼骯髒的女人，有什麼愛情？」大家都不相信這樣的愛情。我自己是相信的，雖然那只是一篇純屬虛構的小說。否則，我該怎樣說服自己呢？

這個世界，真的什麼都在發生，而愛情，無處不在。但是，我們更願意把愛情想像成陽春白雪、郎才女貌，或者哪怕淺陋的甜言蜜語、打情罵俏，放在年輕人的身上，更顯得順理成章。哪怕我們自己的愛情充滿瑕疵，也寧願相信它本身的完美無缺。身份，或者年齡，有時候讓愛情不那麼優雅和完美。所以，我們拒絕相信。

但是羅大佑的歌《野百合也有春天》唱到：你可知道我愛你想你戀你怨你深情永不變/難道你不曾回頭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艷的水仙/別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裡野百合也有春天……

楊不易純文學原創，微信號：yangbuyig）;情場（情感原創，微信號：nannvxingqingk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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