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道藏15_1---4

 

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義所以利物也,義而反愁我己,則不足以利物而適足以害生。故忠以安君者,欲君臣皆安.,義以利物者,欲物我兼利。此古之道也。會子日..去名者無憂。老子日..名者實之賓。而悠悠者趨名不已。名固不可去,名固不可賓邪?今有名則尊榮,亡名則卑辱。尊榮則逸樂,卑辱則憂苦。憂苦,犯性者也.,逸樂,順性者也。斯實之所係矣。名胡可去?﹒名胡可賓?但惡夫守名而累實。守名而累實,將恤危亡之不殺,豈徒逸樂憂苦之間哉?﹒政和..自內言之,去名無憂.,自外言之,有名尊榮。雖然,聖人任其自爾,何容心焉?去功與名,還與眾人,非所以薪無憂也。苟有其實。人與之名不受,非所以圖尊榮也。雨無所係,此之謂順性命之道也。范曰:名不可比周,爭也,不可夸誕,有也.,不可勢重,脅也。故古人謂是為公器而不可多取。彼烈士之殉名,廉士之重名,奸人之盜名,又

鳥知至人以是為己桂桔而有所謂無為名尸者哉?﹒是篇始有為名之說,必終以此,所以遺其言之累耳。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卷之十八

四一六

沖虛至德五、經四解卷之十九和光散人高守元集

說符張日..夫事故無方,倚伏相推,占一一口而驗之者,攝乎變通之會。盧曰:此篇去未明本約形,辯神立事以顯真。因名以求實,然後知絢情之失道,從欲以喪真。故知道者不失其自時,任能者不必遠害。政和..善盲天者必有驗於人。《天瑞》自然之驗,《說符玄一一口人事以合之。此書名篇始終之義。范曰:事物之變,有萬不同。成敗之相因,倚伏之相禪,吉而驗之,豈茍然哉?契乎自然之符而已。孔子曰:予欲無吉。則無占一一口者,聖人之本心,卒不得已而有育者,期於明道故也。使天下之人皆造乎道,尚何事於有占一一阿拉的?故《老子》之書終於信世一口不美,所以總敘其作經之意《列子》之書終於《說符》,所以自按其著書之渣。

子列子學於壺丘子林。壺丘子林日..子知持後,則可士一口持身矣。《老子》曰..後其身而身先。列子日..願聞持後。日..顧若影,則知之。列子顧而觀影,形枉則影曲,形

直則影正。然則枉宜隨形而不在影,屈仲任物而不在我。此之謂持後而處先。物莫能與爭,故常處先。此語似壺子答而不條顯,列子一得持後之義,因而自釋之。壺子即以為解,故不復答列子也。盧曰..夫影由形立,曲直在於形.,生形由神存,真偽在於神用,若見影而形辯,知形而神彰.,不責影以正身,不執身以明道.,觀其末而知其本,因其著而識其微,然後能常處先矣。政和..道以柔弱謙下為表,故隨感而應,未嘗先人也。如彼桔棒,俯仰隨人。不與物爭,而天下莫能與之爭,則後其身而身先,有在於此。故曰..屈伸任物而不在我,此之謂持後而處先。范曰..影之為物,火與日,吾屯也.,陰與夜,吾代也。疑若有待矣,而實無所待。彼往則我與之往,彼來則我與之來,彼強陽則我與之強腸,或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一九

枉或宜,隨形而已。故列子觀之而得持後之說也。人皆取先,己獨取後。日受天下之垢,是之謂持後,則不與物爭,而天下莫能與之爭,故常處先。《老子》曰..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又曰..欲先人,以其身後之。義與此協。關尹謂子列子曰:士一口美則響美,士一口惡則響惡.,身長則影長,身短則影短。名也者,響也.,身也者,影也。夫美惡報應,譬之影響,理無差焉。故日..慎爾吉口,將有知之.,慎爾行,將有隨之。所謂出其言善,千里應之。行乎遍,見乎遠。是故聖人見出以知入,觀往以知來,此其所以先知之理也。見去冒出則響入,形往則影來,明報應之理,不異於此也。而物所未悟,故曰先知之耳。盧曰..響之因聲,聲善則響美.,名之因實,實善則名真。故名者聲之響,身者神之影也。聲出而響和,行

習而神隨,故聖人聞響以知聲,見行而知道也。政和..言發而響應,形動而影從,美惡長短在此而不在彼。故君子將有言也,將有行也,必慎其獨。《易》曰..先知其幾於神乎。見出以知入,觀往以知來,為之於未有,非幾於神者與?范曰..言行之接物,若聲之於響,形之於影。聲有美惡,響則應之.,形有長短,影則從之。故主冒出乎身,加乎民.,行發乎遍,見乎遠。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慎乎?惟研幾之。聖人朝徹於見獨之先,作炳於吵綿之上,見出知入,觀往知來。言行之犬,始於擬議,而終有成變化。故言無瑕請之可累,行無轍逃之可尋。度在身,稽在人。人愛我,我必愛之;人惡我,我必惡之。禮度在身,考驗由人。愛豆心從之,物不負己。、楊武愛天下,故玉.,梁、約惡天下,故

四一七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亡此則成驗此所稽也。盧曰..禮度在於身,稽考在於人,若影之應乎形,響之應乎聲。湯武、榮衍,其適可稽也,其度可明也,愛惡之心,不可不慎也。稽度皆明而不道也,譬之出不由門,行不從徑也。稽度之理既明,而復道不行者,則出一、可不由、戶,行不從徑也。一以是求利,不亦難乎?一違理而得利,末之有。一盧曰..稽度之事可明而不為道者,一譬行不由門戶與街衡耳。欲以求利一身於天下者,不亦難乎?﹒一嘗觀之神農、有炎之德,稽之虞、夏、一商、周之書,度諸法士賢人之士一口,所以一存亡,廢興而非由此道者,未之有也。一自古迄今,無不符驗。一盧曰:考其行,稽其逛,自古帝王賢一聖之言,猶人存亡廢興,榮然可明。一若不由此道而為理者,末之有也。一政和..度言其可度,稽言其所考,欲一知己之可度,當念彼之所稽,斯得一

矣。是故人之愛惡於我。自我之愛惡爾。帝之所興,王之所起,緒紳先生多能明之。驗其廢興之道,未有不由此者。范曰:以身為度者,其本在此.,以稽為決者,其效在彼。有以愛人,人斯愛我矣;有以惡人,人斯惡我矣。愛惡之情,未嘗不本諸己。湯武積德有海內,愛之可知,故其興也勃然."榮付不仁失天下,惡之可知,故其亡也忽焉。豈非稽在人之驗與是道也?自古及今,未有不由此者。嚴恢日..所為問道者為富。問猶學也。今得珠,亦富矣,安用道?﹒道,富之本也。珠,富之末也。有本故末存,存末則失本也。子列子日..榮、約唯重利而輕道,是以亡。非不富,失本則亡身。幸哉余未汝語也,人而無義,唯食而已,義者,宜也。得理之宜者,物不能奪也。

四一八

是雞狗也。疆食靡角,勝者為制,是禽獸也。以力求勝,非人道也。為、雞狗禽獸矣,而欲人之尊己,不可得也。豈欲人之尊己,道在則自尊耳。人不尊己,則危辱及之矣。樂推而不厭,尊己之謂。苟違斯義,亡將至。盧曰..無乏少者謂之富,非謂求利之富也。若重利輕道,榮討所以亡也。雞犬禽獸不知仁義,爭食恃力,不知其他。行此則危辱及身,欲人之尊己,豈可得矣?此謂因名求實。政和..經曰:雖有拱壁,以先驅馬,不如坐進此道。苟輕道而街物,則人不尊己,而危辱及之。范曰:平為福,有餘為禍,物莫不然,而財其甚者也。夫富者苦身疾作,多積財而不得盡用,其為形也亦外矣,又鳥知體道之人有所謂知足者哉?﹒遊券、之內,行乎無名,有萬不同,隨取皆備,又國財在所并焉。故

莫之爵而常自然,天下樂推而不厭。因未嘗重利輕道,而以富為是也。列子學射中矣,率爾自中,非能期中者也。請於關尹子。尹子日..子知子之所以中者乎?對日..弗知也。關尹子日..未可。雖中而未知所以中,故曰未可也。退而習之。三年,又以報關尹子。尹子日..子知子之所以中乎?列子日..知之矣。關尹子日..可矣。守而勿失也。心平體正,內求諸己,得所以中之道,則前期命矣,發無遺矣。非獨射也,為國與身亦皆如之。故聖人不察存亡,而察其所以然。射雖中,而不知所以中,則非中之道。身雖存,不知所以存,則非存之理。故夫射者,能拙俱中,而知所以中者異.,賢愚俱存,而知所以存者殊也。盧曰..不知所以中者,非善之善者也。得之於手,應之於心,命中而中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一九

者,斯得矣。得而守之,是謂之道也。能知其道,非獨射焉,為國為身亦皆如是也。善知射者,不貴其中,貴其所以必中也。善知理國理身者,亦不貴其存,貴其所以必存。故賢愚理亂可知者有道也。政和..射者非前期而中謂之善射,可乎?革前期而中,則所制在此,使無二適,唯我所為。推此以修身,推此以治園,是或一道也。聖人不察其存而察其所以存,不察其亡而察其所以亡。存亡末也,所以存亡者其本也。察其所以存則知免於亡,察其所以亡則知保其存。范曰..古之射者,內志正,外體宜,莫而後發,不失正鵲,蓋有所謂前期而中者。苟反求諸己而不知所以中之之道,誼能矢矢相屬而發發相及哉?﹒雖然,非獨射也,為國與身亦皆如之。惟聖人深達神機,明乎無吠,不察存亡而察其所以然者,故養生則裕於屈伸,處己則適乎消長,蒞事則知成敗之策,御敵則達擒縱之權。

酬昨萬變,無往不暇,與所謂前期而中者伺異矣。列子日..色盛者驕,力盛者奮,未可以語道也。色力是常人所務也。故不斑白語道,失,而況行之乎?色力既衰,方欲言道,悟之已晚。言之猶未能得,而況行之乎?故自奮,則人莫之告。人莫之告,則孤而無輔矣。驕奮者,雖告而不受,則有忌物之心,耳目自塞,誰其相之?賢者任人,故年老而不衰,智盡而不場肉不專己智,則物願為己用矣。故治國之難,在於知賢,而不在自賢。自賢者,即上所謂孤而無輔。知賢則智者為之諜,能者為之使,物無棄才,則國易治也。盧曰..俗之所恃者色與力也,恃色則驕怠之心厚,恃力則奮擊之志多,不可以語其道也。色,刀衰者為班白,白首聞道猶不能行,況能行之

四力,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乎?﹒故守單弱者道必親之,自強奮者人不肯告。人不肯告,寧有輔佐者乎?﹒賢者任於人,故窮年而神不衰,盡智而心不亂。以此理國者,知賢而任之則賢才為之用,自賢而無輔則失人矣。政和..道以素朴為質,以懦弱謙下為表。故以色驕人而不錯其色,以力尚人而不能不負其力,皆未足以語大道之方也。傳曰..行賢而去自賢之行,鳥往而不愛哉?﹒故不自奮則人樂告以善道矣。於是聞道則有年雖長而色若孺子者,此之謂年老而不衰。於是知道則有達理而不以物害己者,此之謂智、盡而不亂。此治國之道所以在於其身,下人而惟驕矜之固定去。范曰..汝惟不伐,乃能無以色驕人;汝惟不矜,乃能無以力勝人。以體道者不能進此。又況天下之理,自用則小,好問則裕。善為國者,以賢下人未嘗以賢臨人,故聰明者竭其視聽,智力者盡其諜。能行

賢而去自賢、之行,豈容有不治者哉?﹒宋人有為其君以玉為格葉者,三年而成。鋒殺莖柯,毫芒繁津,亂之格葉中而不可別也。此人遂以巧食宋國。子列子聞之,曰:使天地之生物,三年而成一葉,則物之有葉者寡矣。故聖人恃道化,而不恃智巧。此明用功能不足以膽物,因道而化,則無不周。盧曰..夫斯雕為朴,還淳之道也。故曰..善約者不用膠漆,善閉者不用關鑰,固定以大辯若訥,大巧若拙耳。若三年成一葉,與真葉不殊,豈理國全道之巧乎?﹒固定以聖人恃其道化,如和氣布而萬物生,不恃智巧也。若違天理而偽巧出,此之為未明本末也。政和..道雕刻來形而不為巧。竊竊然恃智力而為之,安得物物而給諸?﹒故匪雕匪珠,運量萬物而不置,此聖人所以任道化而不任智巧。范曰..大制不割。刻雕息來形,彼盈

四二O

於天地之問者,幹而實,條而蔓。匪規匪矩而有形者,朝裁自我.,匪丹匪青而有色者,藻飾自我。有萬不同,一無不備,豈固以人助天而有刻褚之勞哉?﹒聖人者,天地而已矣,故以道為化,無為而天下助孰弊弊然以智巧為事乎?﹒子列子窮,容貌有飢色。客有士一口之鄭子陽者,日..列禦寇蓋有道之士也,居君之國而窮,君無乃為不好士乎?﹒鄭子陽即令官遺之栗。子列子出見使者,再拜而辭。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咐心曰:妾間為有道者之妻子,皆得快樂。今有飢色,君遇而遺先生食。先生不受,豈不命也哉?子列子笑謂之曰: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士一口而遺我栗,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士一口,此吾所以不受也。其卒,民果作難而殺子陽。盧曰..夫食人之祿,憂人之事。君不知我,因人之言而賜之.,若罪我也,亦因人之言而責我也。五口所貴夫知我者真悟道之士也。及子陽難

作而不見害,此真所謂不為外物之所傷累者也。政和..尊生者不以養傷身。列子於是蓋有先知之理焉。范曰:古之善為士者,三族之位不足易其介,萬鐘之祿不足遷其守。苟可以無與而與焉,固未嘗受而喜之也。其曰:民果作難而殺子陽,又以明聖人之知幾如此。魯施氏有二子,其一好學,其一好兵。好學者以術干齊侯,齊侯納之,以為諸公子之傅。好兵者之楚,以法干楚玉,王悅之,以為軍正。祿富其家,爵榮其親。施氏之鄰人孟氏,同有二子,所業亦同,而窘於貧。羨施氏之有有猶富也。因從謂進趣之方。二子以實告孟氏。孟氏之一子之泰,以術干秦王。秦王曰:當今諸侯力爭,所務兵食而已。若用仁義治吾國,是滅亡之道。遂宮而放之。其一子之衛,以法干衛侯。衛侯日;吾弱國也而攝乎大國之間。大國吾事之,小國吾撫之,是求安之道。若賴兵權,滅亡可待矣。若全而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一九

歸之,適於他國,為吾之患不輕矣。遂別之,而還諸魯。既反,孟氏之父子叩胸而讓施氏。施氏曰:凡得時者昌,失時者亡。子道與吾同,而功與吾異,失時者也,非行之謬也。且天下理無常是,事無常非。應機則是失會則非。先日所用,今或棄之,今之所棄,後或用之。此用與不用,無定是非也。投隙抵時,應事無方,屬乎智。雖有仁義禮法之衡,而智不適時,則動而失會者矣。智苟不足使若博如孔丘,術如呂尚,焉往而不窮哉?﹒二子之所以窮,不以其博與衡,以其不得隨時之宜。孟氏父子舍然無愷容,曰:吾知之矣,子勿重吉。盧曰:學仁義之道,善韜略之能,文武雖殊,同歸於才行之用,必因智之適時。智者道之用,任智則非道矣。夫投必中隙,抵必適時,應變無方皆為智也。故適時者無窘才,明道者

無乏智。智若不足也,雖文若孔丘,武若呂尚,不免乎窮困也。孟氏既悟,故曰勿重言耳。政和..理無常是,當時者為是;事無常非,不適時者為非。當時命而大通乎天下,則所棄者或用;不當時命而大窮乎天下,則所用者或棄。君子知窮之有命,知通之有時,則安時順命而已,豈以其遇不遇而恃區區之智以投隙祇事為哉?﹒范曰:物無常宜,宜在隨時。一是一非,特未定也。孟氏之二子,其道與施氏同而功與施氏異,豈行之謬哉?﹒此所謂非遭時也。五日文公出會,欲伐衛,公子錫仰天而笑,公問何笑,曰:臣笑鄰之人有送其妻適私家者,道見桑婦,悅而與士一目。然顧視其妻,亦有招之者矣,臣竊笑此也。公寢其士一口,乃止。引師而還,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矣。夫我之所行,人亦行之。而欲騁己之志,謂物不生心,惑於彼此之情也。

四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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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珊

盧曰:夫貪於得而不知得有所守者,俗人之常情也,故嗜慾無窮而真道日喪矣。所以貴夫知道者內守其道而不失外,用於物而不遺;世人則不然矣,外貪慾色,他婦是悅也,內失於道者而已,妻兒招矣。政和..察乎盈虛,知分之無常,則於去就安能獨以其身尚人哉?﹒此聖人所以睹蟬鵲之相累,而不以物害己。范曰:件物者物亦件之,害人者人亦復之。物固相累,二類相召也。此栗林虞人以五口為戮,古之真人所以三月不庭與。傳稱口夭王欲伐荊,孺子諜之。義與此協OE回國苦盜。有部雍者,能視盜之眼,察其眉隨之間,而得其情。軍目侯使視盜,千百無遺一焉。普侯大喜,告趙文子日..吾得一人,而一國盜為盡矣,莫用多為?文子曰:吾君恃伺察而得盜,盜不盡矣,且都雍必不得其死焉。俄而華盜謀日..吾所窮者都雍也。遂共盜而殘之。殘,賊殺之。

巫日侯聞而大駭,立召文子而告之曰:果如子士一日,都雍死矣。然取何方?文子曰:周諺有干一一日..察見淵魚者不祥,智料隱匿者有殃。此答所以致死。且君欲無盜,莫若舉賢而任之;使教明於上,化行於下,民有恥心,則何盜之為?此答所以止盜之方。於是用隨會知政,而華盜奔秦焉。用聰明以察是非者,霉詐之所逃;用先識以隨奸伏者,乘車心之所疾。智之為患,豈虛言哉?﹒盧曰:教者,跡也。來人所以履而行焉。化者,道也。來人所以日用而心伏。心伏則有恥,跡明則教成,舉賢任才,盜斯奔矣。或問曰:莊子云聖人生而大盜起,此云舉賢任才而霉盜去,何謂耶?﹒答曰:求虛名而喪其實者,大盜斯起矣.,得其實而去為名者,霉盜斯去矣。故舉賢而任才者,求名也.,用隨會者,得實也。理不相達,何疑之有耶?

四二二

政和..道之以德,有恥且格。聖人所以教民而化之以道,雖賞之不竊也。以苛為明,抑末矣。剋核大至,必有不肯之心應之。都雍、視盜,所以見殺。舉賢而不仁者遠矣,隨會知政所以霉盜去而他適。范曰..鑑水之與形接也,不設智故而物之方圓曲直不能逃也。善為國者,藏其利器,不以示人,無為而民自化,無欲而民自樸,又回匈嘗務機巧,滋法令,飾智驚愚,恃明察物而期以得盜為哉?﹒若都雍者,不足以知此。孔子自衛反魯,息駕乎河梁而觀焉。有懸水三十例,園流九十里,魚瞳弗能游,一草草弗能居,有一丈夫方將厲之。孔子使人並涯止之,日..此懸水三十例,園流九十里,魚瞳弗能游,一電電弗能居也,意者難可以濟乎?丈夫不以錯意,遂度而出。孔子問之曰:巧乎?有道術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對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及吾之出也,又從以忠信。忠信

錯吾軀於波流,而五口不敢用私,所以能入而復出者,以此也。孔子謂弟子日..二三子識之,水且猶可以忠信誠身親之,而況人乎?《黃帝篇》中已有此章,而小不同,所明亦無以異,故不復釋其義也。盧曰..夫忠者同於物,信者無所疑。同而不疑,不私其己,故能入而復出也。然則同而不疑,不私其己,知道矣。夫《黃帝篇》中已有此章。政和..至誠之道,無所不通。忠而不欺,信而不疑.,誠心行之,可以感物。則動天地,感鬼神,橫六合而無逆者,故游金石,蹈水火,皆可也。范曰..游於呂梁者,必順性命之理.,濟於河梁者,必體忠信之道。其皆一也。白公問孔子日..人可與微吉乎?孔子不應。白公,楚平王之孫,太子建之子也。其父建因費無極所謗,出奔鄭,鄭人殺之。勝欲令尹子西司馬子期伐鄭,許而未行。著伐鄭,子西、子期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一九

將救鄭,勝怒曰..鄭人在此,飾不遠矣。欲殺子西、子期,故問孔子。孔子知之,故不應。微言,猶密謀也。盧曰..微言者,密言也,令人不能知也。白公,楚平王之孫,太子建之子。建出奔鄭,白公欲亂,故孔子不應耳。白公問日..若以石投水,何如?孔子日..口天之善投者能取之。石之投水則沒,喻其微言人不能覺,故孔子答以善沒者能得之,明物不可隱者也。日..若以水投水,何如?孔子日..惱、繩之合,易牙嘗而知之。復為善味者所別也。盧曰..以石投水喻跡不可見,以水投水喻合不可隱也。味者分,滔淹不可合也。唯神契理會,然後得也。白公日..人故不可與微士一日乎?孔子日..何為不可?唯知士一日不謂者乎。謂者所以發言之皆趣,發言之皆趣,則是言之微者。形之於事,則無所隱。

夫知士一日之謂者,不以吉干一再也,言言則無微隱。盧曰..夫情生而事彰,味殊而可嘗,唯神之無方,知言之謂者,神會也。爭魚者懦,逐獸者趨,非樂之也。自然之勢,自應清走。故至干一一日去干一一日,理自明,化自行。至為無為。理自成,物自從。夫淺知之所爭者末矣。失本存末,事著而後爭解,鮮不及也。盧曰..魚在於水,爭之者清.,獸走於野,逐之者趨,非樂之也,其勢使然也。故至主一一口者不在言,至為者無所為也。淺智逐末,常失其理。道之所行,物無不當者矣。白公不得已,遂死於浴室。不知言之所謂,遂使作亂,故及於難。盧曰..忿而非理,死以快意,下愚之所以亂常也。

四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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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珊

政和..以石投水,既有形矣,若形形者未嘗形,則非善沒者所能取也.,治繩之AA口,既有味矣,若味味者未嘗呈,則非易牙所能嘗而知之也。徽合自固隱而未彰,然言亦既有。唯目擊道存,殆弗容聲,則知言之謂而不以言言者也。爭魚逐獸,所爭末矣。故至言必去言,然後為言之至.,至為必去為,然後為為之至。白公何足以與此?范曰:以石投水,而善沒者能取之;以水投水,而善喊者能嘗之。一涉於物,固有不得而逃者矣。然不知言之人,鳥可與言;知言之人,默焉而意巳傳。將欲微言,非知言之謂者,不可也。又況天下之理,爭魚者濕,逐獸者趨,豈固樂之哉?﹒意之所至,有不知所以然而然者,何則?﹒物有感觸,皆從意生。意所偏係,隨念而易。發於言者一或不慎,則幾事不密而至於害成者有矣。故至言去言,則雖言而未嘗言.,至為去為,則無為而無不為。夫淺智之

所爭者,末矣。白公爭而滅,殆謂是與。趙襄子使新耨穆子攻翟,穆子,襄子家臣新釋狗也。翟,解虞也。勝之,取左人、中人。左人、中人,解虞二芭名。使遞人來竭之。邊,傳也。誨,告也。盧曰:急來告捷也。襄子方食而有憂色,左右日..一朝而兩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憂色,何也?襄子日..夫江河之大也,不過三日."謂潮水有大小。飄風暴雨不終朝,日中不須央。勢盛者必退也。今趙氏之德行,無所施於積,無積德而有重功,不可不戒懼也。一朝而兩城下,亡其及我哉。不忘亡,則不亡之也。盧曰:不能積德累行,而以強力下二城。夫物盛必衰,不亡何待耶?

四二四

故貪不以析,賢者所以懼。知苟得之所以懼也,然後能積其德矣。孔子聞之日..趙氏其昌乎。夫憂者所以為昌也,戒之深也。喜者所以為亡也。將致矜伐。勝,非其難者也,持之,其難者也。賢主以此持勝,故其福及後世。齊、楚、美、越皆嘗勝矣,然卒取亡焉,不達乎持勝也。唯有道之主,為能持勝。勝敵者皆比圓,而有以不能持勝,故危亡及之。盧曰:矜功伐能,所以亡也.,憂得誡強,所以昌也。賢者以此福及後代,道者以此澤被合生,此之謂持勝。持勝者,持此誡慎,勝彼強梁。唯有道者所能行也。孔子之勁,能拓國門之關,而不肯以力間。勁者,力也。拓者,舉也。孔,力能舉門闕,而力名不聞者,不用其力也。墨子為守攻,公輸般版,而不肯以兵知。公輸般善為攻器,墨子設守能邦之,

為般所服,而不稱知兵者,不有其能也。故善持勝者,以疆為弱。得為攻之母也。盧曰..夫子之力能舉闕,墨子之善能制敵。不以力謀顯而以道德聞者,善此持勝,以疆為弱也。夫藝成者必為人所役,好勝者必遇於疆敵,唯道德仁義者可以役物而興化者也。政和..盈而處之以沖,成而處之以缺,持勝之道也。剛而守之以柔,疆而守之以弱,常勝之道也。江河之大也,有損焉。風雨之聚也,有息焉。日之中也,有反焉。觀諸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惟始於憂勤者終於逸樂,此憂者所以為昌。般樂怠款者固定自求、禍,此喜者所以為亡。知此則福及後世,此之謂持勝之道。力足以制品然而無勇功,兵足以勝敵而無威名,柔弱處下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先,此之謂常勝之道。然常勝之道,固定乃所以持勝也。

范曰..戰勝易,守勝難。之主不能持勝。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卷之十九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二。

故非有道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卷之二十

說符

宋人有好行仁義者,三世不懈。家無故黑牛生,日慣,以問孔子。孔子曰:此吉祥也,以薦上帝。屑一年,其父無故而育,其牛又復生白慣。其父又復令其子問孔子,其子日..前問之而失明,又何問乎?父日..聖人之盲,先迂後合。其事未究,姑復問之。其子又復問孔子。孔子日..吉祥也。復教以祭。其子歸致命,其父日;行孔子之吉也。屑一年,其子又無故而盲。其後楚攻宋,圓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壯者皆乘城而戰,死者太半,此人以父子有疾皆兔,及圍解,而疾俱復。此所謂禍福相倚也。盧曰..夫仁者愛人,義者濟物,三世不息,其於積善深矣。若有其才則招祿,無其才則致福,此餘慶之所鍾

四二五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也。吉祥之應,為善之徵,克全其生而獲其利。積行之報,豈虛言也哉?﹒政和..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孰知其極,則倚伏之理何常之有?唯德厚者福衍,故福生有基而禍亦不來。此宋人之行仁義,所以能因、禍致福。范曰:福之兆乎物謂之祥,禍之兆乎物亦謂之祥。所謂吉祥者,豈非古之先見者與?然相之祥也,其父以為不祥;巫祝所以為不祥者,神人以為大祥。堇憂喜聚門,吉凶同域,而禍福之相為倚伏,特未可知也。唯聖人為能知其所以然。宋有蘭子者,凡人物不知生出主謂之蘭也。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見其技;以雙校長倍其身,屬其腔,並趨並馳,弄七劍送而躍之,五劍常在空中。元君大驚,立賜金串。又有蘭子又能燕戲者,

如今之絕倒投狹者。聞之,復以干元君0元君大怒曰:昔有異技干寡人者,謂先僑人。技無庸,適值寡人有歡心,故賜金吊。彼必聞此而進,復望吾賞。拘而擬戮之,經月乃故。此技同而時異,則功賞不可預要也。盧曰:夫積仁義以守道者,福可全也;恃力技以僥倖,不常祿也。列子兩舉其事,以彰德行之為益耳。政和..理無常是,事無常非,顧所遇之時如何耳。乃若執技而不通乎道,尤非所謂可常之道也。君子知分之無常,所以謹於去就。范曰:得時者昌,失時者亡。苟騁徽利之心,而昧適時之道,鮮不及矣。秦穆公謂伯樂曰:子之年長矣。伯樂,善相馬者。子姓有可使求馬者乎?問伯樂之種姓有能相馬繼樂者不?伯樂對日..良馬可形容筋骨相也。馬之良者,可以形骨取也。

四二六

天下之馬者,若滅若波,若亡若失。天下之絕倫者,不於形骨毛色中求,故募集恍惚,若存若亡,難得知也。若此者,絕塵揖轍。言迅速之極。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馬,不可告以天下之馬也。臣有所與共擔纏薪菜者,負索薪菜,董賤役者。有九方單,比其於馬,非臣之下也。請見之。非臣之下,言有過於己。盧曰:擔纏薪菜者,賤役者也。子姓者,子弟之同姓者也。穆公見之,使行求馬。三月而反,報曰:已得之矣,在沙丘。地名穆公日..何馬也?對日..化而黃。使人往取之,牡而曬。穆公不說,召伯樂而謂之曰:敗矣,子所使求馬者,謂九方車。色物、枕牡尚弗能知,又何馬之能知也?伯樂唱然太息日..一至於此乎,是乃其所以千萬臣而無數者也。言其相馬之妙乃如此也,是以勝臣

千萬而不可量。盧曰:自平之相馬,相其神不相其形也。形者,常人之所辯也。伯樂歎其忘形而得神,用心一至於此,自以為不及車之無數倍也。故穆公以為敗,伯樂以為能也。若舉之所觀,天機也,天機,形骨之表所以使蹄足者,得之於心,不顯其見。得其精忘其靡,在其內而忘其外.,精內,謂天機.,鹿兢外,謂牠牡毛色。見其所見,所見者,惟天機也。不見其所不見.,所不見,毛色牠牡也。視其所視,、視其所宜、視者,不忘其所視。而遺其所不視。所不應視者,不以經意也。若舉之相馬,乃有貴乎馬者也。合自由平之此衡,豈止於相馬而已,神明所得,必有貴於相馬者,言其妙也。馬至,果天下之馬也。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二O

盧曰..夫形質者,萬物之著也。神氣者,無象之微也。運有形者,無象也.,用無象者,形物也。終日用之而不知其功,終年運之而不以為勞。知而養之者,道之主也。自平之見乎所見者,以神也,契其神者而貴於馬也。代人皆不知所貴矣。政和..道在體無體。若滅若沒視之不可見.,若亡若失,搏之不可得.,絕塵研轍,逐之不能及。中人以下才士也,豈足以識此?可以言論者物之瘓,可以意致者物之精。得其精忘其癱者,言之所不能論也。知之外矣,不知,內矣,在其內忘其外者,知之所不能知也。見其所見,不見其所不見,此其見之所以獨.,視其所視,不視其所不視,此其視之所以神。惟其所索者不在於形骸之內,故其所得者非見於形骸名聲之末,是乃進乎聖人之道。良馬以喻才,天下馬以喻聖人之道。范曰..此而黃,牡而曬,相去遠矣。九方之相馬也,得其精而忘其瘓,在

其內則忘其外,造天機之妙,而色物化牡無所致知。此伯樂所以唷然而欺,以為千萬臣而無數也。楚莊王問詹何日..治國奈何?詹何,董隱者也。詹何對日..臣明於治身,而不明於治國也。楚莊王日..寡人得奉宗廟社稜,願學所以守之。詹何對日..臣未嘗閱身治而國亂者也,又未嘗聞身亂而國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對以末。楚王日..善。盧曰..損物以厚生,小人之常情也.,損生以利物,好,名之詭行也。安社稜者,後其身也.,善理身者,國自理之矣。君者國之主,神者形之主。理國在乎安君,理,身在乎安神,神安則道山出示,道崇則國理。神者,身之本,道者神之功,故不敢以末對。政和..國之本在身,是以明明德於天下者,欲治其圈,先依附其身,所謂治其本面末從之也。古之人以道之真治身,其緒餘以為國家,豈有身治而國亂?

四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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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珊

范曰: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善為國者豈有他哉?﹒董亦反其本矣。詹何之釣魚也,以弱制強也。以輕致重而曰治圈,誠能若此,則天下可運於一握,由是觀之,舉斯心以加諸彼,固其所慢為也。狐丘丈人謂孫叔放楚大夫也日..人有三怨,子知之乎?狐丘,口巴名。丈人,長老者。孫叔放日..何謂也?對日..爵高者,人拓之.,官大者,主惡之;祿厚者,怨逮之。孫叔放日..吾爵益高,吾志益下,五口官益大,吾心益小,五口祿益厚,五口施益博。以是兔於三怨,可乎?﹒盧曰:夫心益下君,道之用也.,施益博者,德之用也。用道以下身者,無怨惡也.,用德以周施者,主恩惠也。向之三怨,復從何而生哉?政和..君子不欲多尚人,爵益高,心益下,此所以免於人之姑而無失;其為高官益大,心益小,此所以免於上之忌而無失.,其為大祿益厚,施益博,此所以免於怨之逮而無失。

其為厚,是謂持後而處先。范曰..孫叔放三為令尹而不榮華,三去之而無憂色,以是而期免於怨,回無往而不可矣。孫叔放疾,將死,戒其子日..王亟封我矣,五口不受也。為我死,王則封汝。汝必無受利地。楚越之間有寢丘者,此地不利,而名甚惡。楚人鬼,而越人機,信鬼神與機祥,盧曰:機字,巨衣切,又居希切。《准南傳》曰..美人鬼,越人錢。錢,祥也。可長有者唯此也。孫叔放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子辭而不受,請寢丘。與之。至今不失。漢蕭何亦云,子孫無令勢家所奪,即此類也。盧曰:人所爭者,有力必取之.,利之薄者,人所不用焉。不爭之物則久有其利,必爭之物則不能常保。人知利厚而共爭,不知長有而利深。故嗜慾者,必爭之地也。全道者,長久之方也。善於道者,觸類而長之,

四二八

何適而非道?政和..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唯處來人之惡而不爭者為幾於道而可以長久。范曰..古之得道者,處來人之所惡,不以自好累乎其心。以寢丘之封,孫叔放所以戒其子也。牛缺者,上地之大儒也。下之嘟嘟,遇盜於禍沙之中,盡取其衣裝車。牛步而去,視之歡然,無憂吝之色。盜追而問其故。日..君子不以所養害其所養。盜日.,嘻,賢矣夫。既而相謂日..以彼之賢,往見趙君,便以我為,必因我。不如殺之。乃相與追而殺之。燕人聞之,聚族相戒,日..遇盜莫如上地之牛缺也。皆受教。俄而其弟適秦,至闕下,果遇盜,憶其兄之戒,因與盜力爭。既而不如,又追而以卑辭請物。盜怒日..吾活汝弘矣,而追吾不已,速將著焉。既為盜矣,仁將焉在?遂殺之,傍害其黨四五人焉。牛缺以無吝招患燕人假有惜受、禍,安危之不可預圖皆此類。

盧曰..夫知時應理者,事至而不惑,時來而不失,動契其真,運合於變矣。若見名示跡,不適其時,則無往不敗也。牛缺不知時,其弟亦過分,亦猶孟氏之二子出於文武哉。矯名過當者,未嘗不如此也。政和..生非貴之所能存,身非愛之所能厚,牛缺之見殺是已。富貴者以養傷身,貧賤者以利累形,燕人之見殺是已。然則輕生固所不兔,而重生者亦未離於有累。聖人所以有身為大患。范曰:牛缺以無吝招辜,燕人以力爭遇害。禍福之理不可預園,有如此者。虞氏者,梁之富人也,家充殷盛,錢自無量,財貨無誓。登高樓,臨大路,設樂陳酒,擊博樓上。俠客相隨而行,樓上博者射,明瓊張中,反兩檢吐合切魚而笑。明瓊,齒五白也。射五白得之,反兩魚獲勝,故大笑。飛意適墜其腐鼠而中之。俠客相與吉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二。

曰:虞氏富樂之日久矣,而常有輕易人之志,吾不侵犯之,而乃辱我以腐鼠。而此不報,無以立懂於天下。懂勇。請與若等戮力一志,率徒屬必滅其家為等倫。皆許諾。至期日之夜,聚眾積兵以攻虞氏,大減其家。驕奢之致禍敗,不以一塗。虞氏無心於凌物而家破者,亦由謙退之行不素著故也。盧曰:前章言學仁義,三代以致祥,此章言積驕奢,一朝以招、禍。行之不著,飛失所鍾。禍福無門,惟人所召。此之雙舉,誡之深焉。政和..禍福之來,惟人所召。而天之所惡,孰知其故?范曰..道者去奢去泰,奢則淫於德,泰則侈於性,豈道也哉?虞氏富樂日之久矣,肆輕易之心,亡謙恭之行,故其亡也,立而待也。東方有人焉,日愛控目,將有適也,而餓於道。狐父之盜日丘,見而下壺餐以鋪之。愛蛙目三鋪而後能視,日..子何為者也?日..我狐父之人丘也。

愛控目日..諱,汝非盜邪?胡為而餐我?吾義不食子之食也。兩手據地而歐之,不出,喀喀然,遂伏而死。狐父之人則盜矣,而食非盜也。以人之盜,因謂食為盜而不敢食,是失名實者也。盧曰:求名失實,違道喪生,其妥控目之謂乎?有道者不然矣,使盜者變其心,成乎仁也。身行其道,人沐其化,君子濟危,食之兩全也。歐則雙失,又喀喀而吐,偽愚也哉。政和..賢者過之,道之所以難行也。此伯夷之隘,君子所以不由。范曰:噱爾之與,乞人弗屑.,唾來之食,餓者弗受。蚓夫所謂盜者哉?然有禦人於國門之外者,其交也以道,其饋也以禮,雖孔子受之,註曰以其人之盜而不食其食乎?柱厲叔事莒放公,白為不知己者,居海上。夏日則食菱斐,冬日則食橡栗。莒放公有難,柱厲叔辭其友而往死之。其友日..子自以為不知己,故去。今往死之,是知與不知無辯也。柱厲叔日..不然,自以為不知,故去。今死,

四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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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珊

是果不知我也。吾將死之,以醜後世之人主不知其臣者也。凡知則死之,不知則弗死,此直道而行者也。柱厲叔可謂對芯以忘其身者也。盧曰:彼終不知己也,乃死其身以明彼之不知己,豈有道者所處乎?﹒名之累愚,多若是矣,與夫全生寶道者遠矣。政和..君子有殺身以成仁者,仁不可去也;有捨生而取義者,義不可辭也。忿誠無由,適足以殺其軀而已。不能懲忿窒欲心,而刻意異俗以喪其生,此未聞君子之大道也。范曰..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顧所以處之如何耳。死者非難,處死者難。公子糾之難,召忽死而管仲不死,古之人未嘗不非子糾而多管仲,蚓夫所謂不知己者哉?﹒以對芯忘身,君子不貴也。楊朱日..利出者實及,怨往者害來。利不獨往,怨不遍行,自然之勢。發於此而應於外者唯請,詩,當作情。情所感,無遠近幽深。

是故賢者慎所出。善著則吉應,亞心積則、禍臻。盧曰..唯請者,若自召之也。禍福之來,若影與響耳,故賢者慎其所出也。今之慕道者,皆脫略,名教,輕棄禮法,放情任己以為達生,以任義為桓槍,以屋宅為禪悸,忽彼報應,人事不修。故給康之徒死亡而不暇,桐宗之輩世疾如仇儼而不知真理乎。政和..言出乎身,加乎人.,行發乎遷,見乎遠。言有招禍,行有招辱,君子不可不慎也。曰發於此而應於外者唯詩,蓋言禍福榮辱之來。唯人所召。范曰..禍福無門,惟人所召。榮辱之來,各象其德。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可不慎乎?﹒楊子之鄰人亡羊,既率其黨,又請楊子之堅追之。楊子日..嘻,亡一羊何追者之眾?鄰人日..多岐路。既反,問..獲羊乎?日..亡之矣,日..葵亡之1.曰:岐路之中,又有岐焉,吾不知

四三O

所之,所以反也。楊子戚然變容,不言者移時,不笑者竟目。門人怪之,請曰:羊,賤畜,又非夫子之有,而損吉笑者,何哉?楊子不答,門人不獲所命。弟子孟孫陽出以告心都子。心都子他日與孟孫陽偕入,而問日..昔有昆弟三人,游齊魯之間。同師而學,進仁義之道而歸。其父日.,仁義之道若何?﹒伯日..仁義使我愛身而後名。身體髮膚不敢毀傷也。仲日..仁義使我殺身以成名。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叔日..仁義使我身名並全。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彼三術相反,而同出於儒。孰是孰非邪?﹒楊子日..人有潰河而居者,習於水,勇於酒,操舟警渡,利供百口。里糧就學者成徒,而溺死者幾半。本學洞,不學溺,而利害如此。若以為孰是孰非?心都子嘿然出。孟孫陽讓之日..何吾子問之迂,夫子答之僻?五口惑愈甚。心都子日..大道以多岐亡羊,學者以多方喪生。學非本不同,非

本不一,而末異若是。唯歸同反一,為亡得喪。子長先生之門,習先生之道,而不達先生之況也,哀哉。盧曰:羊以喻神,守神不失為道也。一失其羊而奔波歧路,不可得矣。但守其神,為無喪無得,而為無待也。多方於仁義者,亦若是矣。政和..自道術為天下裂,百家往而不反,故天下之人各自為方,判離沒散而不見古人之大全,此多歧所以亡羊,多方所以喪生也。仁義使我愛身而後名,董若微子之去;使我殺身以成名,董若比千之死.,使我身名俱全,董若糞子之智,然是三仁者同歸于道。使天下之人雖殊塗而同歸,則無得喪矣。范曰:道不欲雜,雜則多,多則擾。體道者一以貫之,豈以多為貴哉?會殊塗而同歸,該百慮而一致,則於道幾矣。楊朱之弟日布,衣京衣而出。天雨,解京衣,衣給衣而反。其狗不知,迎而吠之。楊布怒,將扑之。楊朱日..子無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二。

扑矣,子亦猶是也。嚮者使汝狗白而往,黑而來,豈能無怪哉?此篇明己身變異,則外物所不達,故有是非之義。不內求諸己而專責於人,亦猶楊布服異而怪狗之吠也。盧曰:夫守真歸一,則海鷗可馴若失道變常,則家犬生怖矣。政和..君子之行,內守之而外不變,或知白守黑,或以黑尚白,來人固不識也。若喪其質之真,而外變於白黑,又豈能使物之不怪乎?范曰:物變無常,是非各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者,妄也。真偽強生分別,名實震乎朝暮,毀譽迷於再三,豈不惑哉?楊朱日..行善不以為名,而名從之;名不與利期,而利歸之.,利不與爭期,而爭及之;故君子必慎為善。在智則人與之訟,在力則人與之爭,此自然之勢也。未有處利名之中,而患難不至者也。語有之曰:為善無近名。豈不信哉。盧曰..求名之善,人所必爭。故曰

為善無近名者,不與人爭利也。行人之所不能行而不伐者,慎為善也。政和..善不與名期而名自至,名不與利期而利自至。貨財聚而睹所爭,則其流生禍也。聖人見出以知入,觀往以知來,故言行之發,必慎其獨也。《莊子》曰..為善無近名。范曰:善者人之所欲也。一有所欲,則或殉名而不息,或逐利而無厭,決性命之情以爭之,而攘奪誕護無所不至矣,故伯夷餓于首陽之下,盜踮暴于東陵之上。豈不惑哉?昔人士一口有知不死之道者,燕君使人受之,不捷,而言口者死。燕君甚怒,其使者將加誅焉。幸臣諜日..人所憂者,莫急乎死;己所重者,莫過乎生。彼白喪其生,安能令君不死也?乃不誅。有齊子亦欲學其道,間占百者之死,乃撫膺而恨。富子聞而笑之日..夫所欲學不死,其人已死而猶恨之,是不知所以為學。胡子日..富予之吉非也。凡人有衛不能行者有矣,能行而無其衛者亦有矣。衛人有善數者,臨死,以決喻

四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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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珊

其子。志其士一日而不能行也。他人問之,以其父所占百告之。問者用其于一一口而行其衛,與其父無差焉。若然,死者菜為不能士一口生術哉?物有能言而不能行,能行而不能言,才性之殊也。盧曰:或人有非衛者,云徒能說虛詞以辯理,未有自能行而證之者,故疑其所言,以為不實耳。故此章言有知之者,有能知而未能行者,有能行而不知者,然則知而不行,行而不知。不行不知,雖俱能悟,非無差別矣。況聞斯行諸,因知而獲悟者,豈不賢於不知言者乎?政和..小梁倚有聖人之才而無聖人之道,女偶有聖人之道而無聖人之才,或有其才,或有其道,所以未能俱至於聖也。有術而不能行者,有道之謂;能行而無衛者,有才之謂。以聖人之道告聖人之才,庶幾則其果為聖人矣。孰謂死者不能言生術哉?范曰:言人之才性不同,有如此者。

嘟嘟之民以正月之旦獻鳩於筒子,筒子大悅,厚賞之。客問其故。筒子曰:正旦放生,一亦有恩也。客曰:民知君之欲放之,競而捕之,死者眾矣。君如欲生之,不若禁民勿捕。捕而放之,恩過不相補矣。筒子曰:然。盧曰:夫人知所以善者,皆事之末也。若理其本則眾所不能知,而功倍於理末者,皆若此也,故小慈是大慈之賊耳。名教之跡,理其末也;大道之功,理其本也。眾人皆睹其小而不識其大者焉。故略舉放鳩以明此大皆也。政和..天地之於萬物形色智力,使其自遂而已。聖人好生之德,董亦以恆。齊田氏祖於庭,食客千人。中坐有獻魚厲者,田氏視之,乃歎曰;天之於民厚矣。瘟五穀,生魚烏,以為之用。眾客和之如響。鮑氏之子年十二,預於次,進日..不如君士一口。天地萬物與我並生,類也。類無貴賤。同是生類,但自貴而相賤。

四三二

徒以小大智力而相制,送相食,非相為而生之。人取可食者而食之,豈天本為人生之?且蚊蝸嗜膚,虎狼食肉,非天本為蚊蝸生人、虎狼生肉者哉?盧曰:夫食肉之類,更相吞啾,滅天理也,豈天意乎?﹒鮑子之言,得理之當也。嘗有俗士占百伏羲為網署,燈人熟肉而食,彼二皇者皆聖人也。聖人與虎食肉何遠耶?﹒釋氏之經,非中國聖人,約人為教,利人而已矣。釋氏是六通聖人,約識為教,通利有情焉。今列子之書乃復宣明此指,則大道之教未嘗不同也。政和..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了則類與不類相與為類。然形名而降,大則制小,遠近之相取,高下之相傾,智力消息,皆其自爾。故聖人之道,任萬物之自然而不為。范曰:人之於物,無所不愛也。所謂放生以示有恩者,豈其然哉?天之於物,無所不生也。所謂生物以為民用者,豈其然哉?﹒齊有貧者,常乞於城市。城市患其亟

也,血來莫之與。遂適田氏之戚,從馬醫以待富焉。亦猶不恥乞丐於市而恥作役而假食。郭中人戲之日..從馬醫受役於人矣。亦何異乎人間逃奴,而食,不以辱乎..乞兒日..天下之辱,棄其主而別事於人,執勞不異也,而莫過於乞。乞猶不辱,豈辱馬醫哉?﹒自以為不繫屬於人。隨妄情而失實不以從馬醫為恥辱也。此章言物一義,其類皆如固定矣。處極地,分既以定,則無復廉恥,況政和..世之所貴道者,書也。道雖自然能夷得失者乎?﹒書之所傳,而亦非書之所能得其真。盧臼..士有折文紙痔而取進用者,彼載之空言而因以求道,則去道速亦求衣食也。役於賤醫之門者,亦矣。執遺契以待富,凡以明此。求衣食也。獲多利則以為榮,獲少范臼..以內觀為務者,安至足之分,利則以為恥,代人亦孰知榮恥之實故從馬醫而不以為辱。以外慕為心者乎?﹒者,肆無窮之欲,故執遺契而期以獲政和..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俗富。觀之,貴賤不在。巳明乎此,則天下人有枯梧樹者,其鄰父吉枯梧之樹不之辱不足以辱其身。此有道者之所祥,其鄰人遞而伐之。貴也。言之雖公,而失厝言之所也。宋人有游於道、得人遺契者,遺棄。歸而一鄰人父因請以為薪。藏之,密數其齒。刻處似齒。告鄰人日..一又踐可疑之塗。吾富可待矣。一其人乃不悅,日..鄰人之父徒為薪,而假空名以求實者,亦如執遺契以求一教吾伐之也。富也。在可疑之地,物所不信也。盧曰:舉俗之人,迷於空名,失於真與我鄰,若此其險,豈可哉?﹒理,皆如拾遺失之水契,計刻齒之數盧臼..勸之伐樹,公言也.,請以為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

卷二O

薪,理當也。勸伐而請疑過生焉,故曰..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勿謂無傷,其禍將長。此之謂也。政和..處嫌疑之域,則觸類而生疑,道之所以不行也。范臼..宋有富人,天雨堵壞。其子曰..不築且有盜。其鄰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財,其家甚知其子而疑鄰人之父。然則踐可疑之地,失措言之所,註能使人之不疑哉?﹒人有亡欽者,意其鄰之子。視其步,竊欽也;顏色,竊欽也;吉語,竊欽也.,動作態度,無為而不竊欽也。俄而相其谷,而得欽,相音掘字。他日復見其鄰人之子,動作態度無似竊飲者。意所偏惑,則隨想念而轉易。及其甚者,則白里川等色,方圓共形,豈外物之所能變乎?故語有之也,萬事紛錯,皆從意生。盧曰:事有疑似而招禍者,多矣。自飛鶯墜鼠,皆疑似成患。唯積德守道,無情不私者乃能無患焉,故失

四三三

中華道藏

第十五加

欽疑鄰,其事一也。政和..藏猜慮之心,則隨在而有蔽。故道之所以不明也。范曰:萬物紛錯,皆從意生。意所偏係,隨念而易。又況虛明之中,有物採之,沈淪性真;迷著外好,則事之物變。蓋有甚於竊欽者。白公勝慮亂,慮者,猶度也。謀度作亂者。罷朝而立,倒杖策,綴上貫頤,綴,杖末鋒。血流至地而弗知也。鄭人聞之日..頤之志,將何不忘哉?意之所屬著,其行足蹟株焰,頭抵植木,而不自知也。政和..意有所至,形有所忘。昔齊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適會金者之所,因摟其金而去。吏捕得之,問曰:人皆在焉,子摟人之金何?對曰:取金之時,不見人,徒見金。嗜慾之亂人心,如此之甚也。故古人有言..察秋毫之末者,不見泰山之形,調五音之和者,不開雷霆之聲。夫意萬物所係速著外物者,雖

四三四

形聲之大而有遺矣。況心乘於理,檢情攝念,泊然凝定者,豈因萬物動之所能亂者乎?盧曰..張湛云..嗜慾之亂人心,如此之甚也。故曰..察秋毫之未者,不見泰山之形;聽五音之和者,不開雷霆之聲。心有所存,形有所忘,皆若此者也。此章言嗜慾不可縱,喪身滅性之大也。今以喪其身之物,意欲厚其身也。若能無其身,復何用金為?所言無身,非誰滅身也,蓋不厚而已矣。政和..見得而忘形,見利而忘真,此世俗之人所以喪己於物也。是篇終之以摟金,蓋亦符《天瑞》為盜之說。范曰..白公慮亂而杖策貫頤,齊人摟金而衣冠之市,意有所至而形有所忘,可不慎欺?

沖虛至德真經四解卷之二十

(張松之、劉樹勝點校)

鯽通玄真經

列於釋文之前,如一簡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編號者,則一同列注於釋文之前,其中,包括簡頭殘損的竹筒。簡文中的通假字、異體字以[]注出其通用字,不辨字造者以方框口表示。釋文中未識的文字,保留其原字。參校本..式英殿聚珍本〈文子鑽義〉、守山閣叢書本〈文子〉、明〈正統道J藏〉、默希子〈通玄真經注〉。

經名..通玄真經。原名〈文子〉,相傳為戰國人撰。唐代尊為道教四子真經之一。原本九篇,已仗。現存河北定縣漢墓竹筒本。以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定州漢簡整理小組發表於〈文物〉雜志33年第巳期的〈定州西漠中,山懷王墓竹筒〈、叉子釋文〉為成本。原文為簡體字,此處轉化為繁體字,重新標點,並對一些竹筒的排序作了調整。因已公布之筒、又與今本〈文子﹒道德〉對應最多,故將這些釋文依今本〈、叉子﹒道德〉中的次序刊列於前,其他筒、又按其文義刊列於役。但因為該竹筒散亂殘斷,整理者稱未發現篇題,所以此處也一律不加篇題、不分段落。竹筒編號均

且也倚[修]德非一聽,故以耳聽者,學在皮膚;以心聽caa學在肌月[肉].,以口聽者,UNUCC不深者知不遠,而不能盡其功,不包包CU∞H產于有,始于弱而成于強,始于柔而也已于短而成于長,始寡而成于血來,始HH斗∞之高始于足下,千方之群始于寓強,。∞丘聖人法於天道,民者以自下

通玄真經

SHN卑、退、斂、損,所以法天也。平王曰

HH∞H元也,百事之根。萄心生,侍[恃]之而成,侍[恃]。這C子有道,則天下皆服,長有。。這口社稜。公侯NNH∞道,則人民和陸[睦],長有其國。土庶有口,。。這身,謀其親,必強大,有道則不戰且已口。弱小有道,則不詩[爭]得識。舉事有caNU則功成得福。是以君臣之間有道,則立合間有道,則慈孝。士庶間有道,則HH斗。之,道之於人也,。。這口口,小行之小得福,大行之大得福。。。這則帝王之功成矣。故帝者,天下之。。這者,天住[往]也,天下不適[敵]不住[往],口口。斗。∞矣。是故,帝王者不得人不成,得人口

四三五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戶戶。AHH法徒暴口,廣奢驕油[溢],讓[慢]楣[佑]陵降,見余但這為兵,始為亂首,小人行之,身受大秩[殃],大人行。仙也口為下則守節,循道寬緩,窮。aHU則敬愛、損退、辭讓、守口服之以NA象生者,道也.,養口。怠。不妨[慈]不愛,不能成遂,不正NNU。之所畏也,禮者民之所口也。此

四

。仙。一輸[逾]節謂之無禮。者則下怨,無2338則下詩[爭],無義則下暴,無禮則下亂。四。∞=口立,謂之無道,而國不。這A口之口而知之乎?文子曰:未生者可

毋[無]德

。∞心。戶戶。以知。平王曰:何謂聖知?文子曰:聞而知之,聖也OC∞。以知也。故聖者聞已。。而知擇道。知者見禍福sau刑[形],而知擇行,故聞而知之,聖也。

。∞豈知也成刑[形]者,可見而。三戶未生,知者見成NNe王日吾聞古聖立[在]天下,以道立[在]天下,gaA口何?﹒文子曰:執一無為。平王日

法。。文子曰:。∞斗。地大器也,不可執,不可為,為者販[敗],執者失忌。以是以聖王執一者,見小也.,無為者,

sa下正。平王曰:見小守靜奈何?文子曰:。這∞也,見小故能成其大功,守靜口昆虫也,大而不衰者,所以長守口。∞全高而不危,高而不危者,所以長守

民

法也有天下,貴為天子,富貴不離其身NMA抖。文子曰:一者,萬物之始也。平王曰:何NN∞∞口口萬物也,國家但這平王曰:王者幾道乎?文子日..王者一道。

四三六

。∞這王曰:古者有。∞仙。以道王者,有以兵UNNS以一道也?文子曰:古之以道王者,

5法以兵王者。通N者,謂之貪兵。恃其國家之大,矜其人民NNH斗眾。欲見賢於適[敵]者,謂之驕兵。義兵也∞u故王道唯德乎!臣故日一道。平王

。∞∞u平王日..為正(政)奈何?文子曰:御之以道,口急急之以德,勿視以賢,勿加以力,口以口口NNCU口吉。平王曰:御怯怯口口以賢則民自足,毋加以力則民自

UM以UNUO∞斗。可以治國。不御以道,則民離散不養。。∞Na則民倍[背]反[叛],視之賢,則民疾諦[爭],加之以。∞。∞則民苛兆[逃].,民離散,則國執

[勢]衰.,民倍[背]。∞∞。上位危。平王曰:行此四者何如?文子UNNUU平王曰:子以道德治天下,夫上世之王法斗。觀之古之天子以下,至於王侯,無口口。∞立欲自活也,其活各有簿[薄]厚,人生亦有賢NNUN口使榮約倚[修]道德,湯武唯[雖]賢,毋[無]所建NNHω以相生養,所以NNca相畜長也,相口NNHN朝請不恭,而不從。令不集。平王

CUS口者奈何之?文子曰:仁絕,義取者,也出諸侯倍[背]反[叛],眾人口正,強乘弱,大陵小,以∞∞。王曰:人主唯[雖]賢,而曹[遭]淫暴之世,以一。∞迪之權,欲化久亂之民,其庸能HH泣。∞NC然臣聞之,王者蓋匡邪民以

通玄真經

為正,振亂世以為治,化淫敗以為僕〔樸〕,口德NNS之師也。上者,下之義法也ocu斗山德,則下有仁義,下有仁義則治矣。NNS道德,則下毋[無]仁義之心,下毋[無]仁義之。這叫曰:積怨成亡,積德成王,積也HU天之道也,不積而成者寡矣。臣

聞

。泣。有道之君,天舉之,地勉之,鬼神輔NAhFN之德也;以毋[無]道立者,天下之賊也。以口六日君。迪。一人任與天下為飾,其能久乎。此堯NAS而生,侍[恃]之而成NA但毋[無]刑[形]、毋[無]聲,萬物口。法。此功者天道之所成,聽聖人守道口

。∞心。下,先始于後,大始于小,多始于少。∞品令遠者來,令口口口口

。淫。江海以此道為百谷王,故能久長功

SNA國無有賢不宵口不口口口NNS道。平王曰:請問天道?文于曰:天之=∞hp口,天之道何如?文子日..難干一一口于天口NACA何故難干一一口?文子曰:臣竊聞傳曰:不也且口,故天刑[形]其物各不同,能文其口CU∞u胡象於天道?文子日..天之道,古同

SNa大者,損有[又]損之;持高者,下有[又]下之。。∞口口曰:何謂損有[又]損之,下有[又]下之?文。∞UNN口日..此不生而喜口,不口而口,。∞∞叫道。平王曰:此天道也。NAa乎是。平王曰:吾不能盡學道,能口學人,cag法天道。平王曰:人法天道奈何?

四三七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SZ口請問人道。文子。這u觀之難事,道于易也.,大事,道于細也ocsa不道始于弱細者,未之有也。百一十八字。這H口口口口口口口平王日..何謂口。∞心。平王日..口口口口口口公侯之上也,吾SAO乎?﹒文子日..不然,臣。∞這口口口也,非君子之所間也。平王曰:

。這。口者。平王日..善。好乎道,吾未嘗問道也。。這以道哉乎?﹒文子日..其稟[稟]口不SUA也。文子日..法法文子日..口NNNO之,以口奈何?文子日..5NA道。平王日..口NNE口平王日..吾未明也。文子日..古口。也可平王日..用仁何如?文子日..君子

SNC是謂用仁

5滔不仁者,雖立不口口其侶。∞理事,故必仁且。∞斗私茲謂之無仁,淫SS耶。平王日..用義何如?文子日..君子口。∞已有行義者如是急切。義而兄立法口口是胃[謂〕用義NN凶。口也,義者以之象德也而艱怨這不義是胃[謂]也ua足佳生義,義HH∞∞之所義,唯NNCH之。文子日..用道德。平王日..H∞已無道之23矣。故有道者立[在〕天下,則天下治。su治矣,毋[無]道而立[在〕之者則亂。故治亂NNa毋[無〕道以立[在]天下者,口口口,故日52行,道所以立。司以一道,起[昶〕其不行奈何之?文子日..

四三八

。ug美壹,至於此之大耶?﹒文子曰:然能出涅辭日..道者,先聖人之傳也。天玉不賣不口NNOA用道N盒。之道也,故命日HO∞。王者無道,如此而咸口,以子之事sg無道。平王日..請問無道之過?文子日..法。。德而毋息,鄰國之兄於竟內乎。上有道。∞泛之夭。王若能得其道,而勿廢,傳之後桐也還天下者,有失其國者,故其所道者

口

。。2萬物。文子日..萬物者,天地之謂也。

NNS曰:何謂萬物,何謂天地?文子曰:王者。1N為本。平王日..天地之間物幾,獨人者口==口口口人也。平王日..諸物幾。∞岔子日..臣間,道者萬物以

也全仁?文子日..口夫御以道者,下之也者suu口而口乎?文子日..不然,王也∞。口何可謂德?文子日..不然,夫教人。∞5世必無息害。平王日..請問其道。斗也亦用德,用德則不也遠德。平王日..不倚[修]德NM法有道而上下親矣,上下親則君。斗巳口鬼,鬼則服矣,是謂王德。。。出者是殆德也,。。台是殆德也,人口口=ω。口德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斗志者,口德則士女。aNA者必殘亡,德義在人者33兮[兮]何而德加SUN有殆德,王若知。uau之也。文子日..臣聞傳日..致功之道白云地之守也,故王者以天地為功。aA口口善,致其功口口口功,不以立法以養其神,故功成名遂,與天地獄[款可宵宵以致

也。。口日..王知者先王行成敗功謂之NAE民何如?文子日..也5教化之。平王日..何謂以教化之?文子。SA古聖王以身先之,命日教。平玉。泣。口不化為之奈何?文子日..不口人。su反本教約而國富,故聖ZS口焉,已必教之,所以NNao獻。故民之化教也,毋卑小行則君服之。甚NM斗∞道也。然議兵誅口口口,不足禁會NNS主國家安寧,其唯化也。刑罰不足。∞訟而無詩[爭],心亦可得耶。文子曰:坐寸。這ω文子日..聖人=-a口。平王日..口口口口口道。文子日..臣聞NNS道。平王法已也,其用之也,物昇。平王日..其用之昇何?

通玄真經

NA這道產。平王日..道之於人也,亦有所不口NAhFA袖[禍]福。平王日..何謂袖[禍]福。曰:=2夫以文王之賢輔。NOA袖[禍]福得失之樞,而。ω=口天子執明堂口中口,天子口口口。NNN足以口所欲,口口長史口口口,足

以

。忠于讓[歡]愉而無憂者,gg積碩,生淳德。淳德與大惡之端以口。這。而義可極,所必不可隨,所立不可口,口。山丘矣,故王道成。聞忠而陳其所口言目

。ug而民毋[無]維.,毋多積,口,而民毋[無]病,毋好味。山∞斗口親隨,是以國家之昌而功名。。已然也何失於人乎,以此觀之,道德。EA口從時也。由是觀之,人主若能倚[修]

四三九

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也士一日則分爭,鳳。。這百姓。百國之君,皆罐[歡]然思欲愛。泣。于曰:君子之驕奢不施,謂之無德。。叫主聞之傳日..道者博SS王日..請問sa毋驕於臣,毋敬不肖,毋賢。∞。。佳[唯]未嘗之有。∞凶。口不能富,不能貴,口。∞凶。純則不矜其SS道德之力也。夫宿其夜取務循之,後SS口則行下,行下則畏其威,下畏其威則不。這也口經者,聖知之道也。王也不可不

。。這王曰:王天下者,宅SNU盡行之。帝王之道也"。墅。以矜其賢則口,則口下不口口養,養則saN口則息津、湯下,息津、湯下,耳目說[悅]口;耳目說[悅]口,則

口口口口口SB口口遠者。曰:未富口口SZ子曰:天地之間=a口王者以友,為佐口口=∞。中,是胃[謂]上章下塞,忠臣死傷,萬民昆主所不得士一日焉,占百而得之,則其人ZU∞其對日..所日倚[修]者,忠心。未嘗不然胃[謂]之信。。切軍輔細弱,公正而不以私為己,故口。∞∞以口也,外各物耳。世而適[敵]過,是則不必SE也,兵之門,天地之間物。NN=日..主哉乎?是故聖王務倚[修]道德,UNN-a天道,德之行也,白天地分畔至今,未NNS積之乃能適[敵]之,此士一日多積之謂也。堯口也心。七十里舉伊尹而天下歸之,故聖人之治口也主知所親,不知所信。今余何倚[修]何昭,使口

四四O

2。∞以壹昇知足,以知權種[強]足,以蜀[獨]立節口。舍。者口之實也,文之質也,口口之口也,。金山如四時之口受,如風雨之。。也口口口灑灑口,口者懷其離心,唯。SA口而口口口不生,禍亂不起,。泣。口口仁者取人,百雪白口口聖口口子成。∞怠欲足則貞廉,貞廉則無口心,無口、L則。∞ua口臣於物不可生知口。還∞王桐後55之王者,期于此矣。5全口文口對日..我自有立,何下之有?SS損而下。其君子者,口有此=家口口富口口天子口=。∞口可以無罪矣,請問師徒之道ozg傳曰:人主忘本間士一日不當義行品也工器左右口口,不口口口】∞ω∞口平而先,知人

戶∞hS不敢惡,所以無怨。而容口以NNS日..不可口此吉甚淺,用之甚隧,行之口NNG不敢者,所以自口也,天子居中央者

NMKRN不敢作驕暴之人,不敢起比臣之

口

也NN子自愛也,小人自氣也。也已故天孰不樂,則天下但這口,是以聖人周徵誰舉過也象口人喜,故口者,毋口毋行,過喜則口口法斗。其失口生君不死,六畜不潛[蕃],人民不位立已開道矣。請口立法口口理,則禍亂不起。立法不得意焉。賞則虛府口毋口=∞ω口國之道也。NUO戶平王日..何謂口口?文子日..MUON雕龍慶22聞所口口口SNN子曰:道產之,德蓄之,道有博。這u無為信,不足以口其心,故胃[謂]

通玄真經

。這恥者,口得失之胃[謂]也,故斯人得失者,可以油管[嗜]欲者,立足非見,聽之不間。但改於天地之間MUON夫受之口之,行口口口口伐軍子子可而口

(張松之、劉樹勝點校)

四四

日H序卷一道原卷二精誠卷三九守卷四

經名..通玄真經注。唐人徐靈府(號墨希子)註,約出於元和十一年25)。十二卷。成本出處..〈正統道藏〉洞神部玉訣類。參校本..〈四、部叢刊〉三編影印常熟翟氏鐵琴銅劍樓藏宋刊本(簡稱程本)。

鵬通玄真經[注]

錄

符午一一口卷五道德卷六上德卷七微明卷入自然卷九下德卷十上仁卷十一上義卷十二上禮

通玄真經序大道不振,其來已久。微波尚存,出自諸子莫不祖述道德、彌縫百代。文子者,周平王時人也。著書一十二篇。《史記》云..文子亦日計然,范蠢師之。姓辛,名耕,字文子,蔡丘糢上人,其先普公子也。嘗兩遊,蠢得而事之。老子弟子也。平王間文子曰:聞子得道於老君,今賢人雖有道,賢人,文子也。而遭淫亂之世,以一人之權而欲化久亂之民,其能庸乎?文子對日..道德匡邪以為政,振亂以為理,使聖德復生,天下安寧,要在一人。故積德成玉,積怨成亡,而堯舜以是昌,榮約以是亡。平王信其占百而用之,時天下治。然安危成敗,匪降自天,在乎君王任賢而已。故聖人休休為天下,孩其人同於赤子,欲以興利去害而安之,非欲有私己也。其書上述皇王帝霸興亡之兆,次釵道德禮義衰殺之由,莫不上極玄機,旁通庶品。其旨博而奧,其辭文而真,故有國者,雖淫敗之俗,可

中華道藏第十五珊

四四

返樸於太素,有身者,而患累之質,可復至命於自然,大矣哉。君子不可不剎心焉。泊我唐十有一葉,皇帝垂衣布化,均和育物,柔懷庶邦,殊俗一軌。故在顯位者,咸盡其忠慕;幽居者,亦安其業。默希以元和四載投遞衡峰之表,考室華蓋之前,造經八艙,夙敦樸京之風,竊味希微之旨,今未能拱默,強為注釋,是量天漠之高邀,料滄漠之淺深者,亦以自為難矣。默希子序。

通玄真經

卷

通玄真經卷之一

默希子注

道原且物之為貴,莫先於人。然不能定心護而朗照,裂愛網於通津,遂使性隨欲遷,生與物化,至人衰之。故述大道之原,特標血來篇之首,悴尋原以階道,方觸事而即真,豈不有以者哉?

老子曰:有物混成,凝湛常存,故吉有物。陶冶萬類,故吉混成。先天地生,首出庶物。惟象無形,如天之高有大象,惟道之廣元定形。虛凝為一,氣散布為萬物者也。窈窈冥冥,寂寥淡漠,吉道性深,微不可測。不聞其聾,非聲可間,非色可觀吾強為之名字之日道。既非聲非色,即元名元字,元吉克說。A7所占百者,即非真號,故日強名也。夫道者,高不可極,深不可測。既元形象可睹,豈有高深可測。直裹天地,稟受無形,原流油油音骨沖而不盈,道範圍天地,故日益。事票受虛靜,故日元形。其原產萬物,如水之流,滿而不溢,酌而不耗。油油,水出之貌。濁以靜之徐清,如動而靜,似濁而清。施之無窮,無所朝夕,博施而窮,豈止旦

暮?表之不盈一握,表之乃有物,握之乃無形。約而能張,幽而能明,柔而能剛,含陰吐陽,而章三光。士一口之幽間,明齊三景。吉之柔羹,利斷金石。故能陰能陽,能柔能剛,能大能小,能短能長。向之則存,背之則亡,元可元不可,變化元方也。山以之高,淵以之深,獸以之走,烏以之飛,麟以之遊,鳳以之翔,星曆以之行。高山深淵,麟遊鳳藹,宿離不滅,升沉遂所者,至治玄感,得如是焉?以亡取存,以卑取尊,以退取先。謂遺生而後身存,自卑而人尊,自後而人先也。道性好謙,故以謙而受益。古者三皇得道之統,立於中央,神與化遊,以撫四方,三皇、伏犧、神農、黃帝。治天下,神運乎中,德澤充乎外也。是故能天運地滯,輪轉而無廢,水流而不止,與物終始,風興雲蒸,雷聲雨降,並應無窮。天運,動也。地縛,靜也。占一一月聖人能法天地之動靜,與萬物之終始,發號出令,雷動風興,屑一去行雨施,生蓄萬物,應變元窮也。已雕已啄,還復於樸。修真慎行,所謂啄磨@,絕待虛凝,自然復樸。無為為之而合乎生死,大道無心,任物自然。故日無為。夫生者,不得不生。生者自然爾。死者不得不死,死者自然爾,故日合乎生死。無為吉之而通乎德,恬愉無矜而得乎和,是不占百而達乎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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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矜而至於和也。有萬不同而便乎生0萬類雖差,各隨其性。和陰陽,節四時,調五行,夫陰陽以和四時,以節五行,以調道之常也。非謂聖人更能改作,但倪察人事,上法天時,中察人情,俾患不作,以至太平者也。潤乎草木,浸乎金右,禽獸碩大,毫毛潤澤,烏卵不敗,獸胎不扇風,音讀。道之行@,各遂生成,無相殘害。父無喪子之憂,兄無哭弟之哀,上治順,下不逆。童子不孤,元夭枉也。婦人不婿,皆得相保。虹蛻不見,邪氣自匿。盜賊不行,天下大同。含德之所致也。占一一向上數者,皆聖人亭毒之所致也。天常之道,生化元窮,生物而不有,成化而不宰。不有之有,而妙有存@焉不宰之宰,而真宰見矣。萬物恃之而生,莫之知德.,恃之而死,莫之能怨。生非我有,欲誰德?死非我殺,欲離怨,收藏畜積而不加富,布施稟受而不益貧。畜之不盈,散之不虛。忽兮悅兮不可為象兮,忱兮忽兮用不抽兮,音屈。窈兮冥兮應化無形兮,忽祝之間,應用完窮。窈冥之際,變化克方。原之似有物,尋之乃元狀也。遂兮通兮不虛動兮,神用既周,理不虛應。與剛柔卷舒兮,與陰陽倪仰兮。屈仲從時。老子日..大丈夫能體道者。恬然無

思,恢然無慮。與道周旋,豈煩思慮。以天為蓋,以地為車,以四時為馬,以陰陽為御。行乎克路,遊乎克怠,出乎無門。以天為蓋,則無所不覆也.,以地為車,則無所不載也;四時為馬,則無所不使也;陰陽御之,則無所不備也。大丈夫乘天地之正,御陰陽之運,行無鑫之域,游無窮之道,豈不盛也?是故疾而不搖,遠而不勞,四支不動,聰明不損,而照見天下者,軌道之要觀無窮之地也。得道之耍,觀人方在乎掌握。致理之妙,萬物存乎方寸。豈有馳於遠近而坐致勞弊?故天下之事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因其自然而推之,無不遂也0萬物之變不可救也,秉其要而歸之。雖變化多端可精詳其耍。是以聖人內修其本而不外飾其末,內正一心,外斥雜役。厲其精神,使內明也。但其知見,止非道也。故漠然無為而無不為也,無治而無不治也,所謂無為者不先物為也,無治者不易自然也,無不治者因物之相然也。夫物因可然而然之,則無不然也。可治而治之,則完不治矣。老子日..軌道以御民者,事來而循之,物動而因之,萬物之化,無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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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百事之變,無不禍也。士一間聖人御天下,因人事所便利而安之,則萬民不得不化,百事不得不諧者也。故道者,虛無、平易、清靜、柔弱、純粹素樸,此五者,道之形象也。非備此五德,則不能見元形之形元象之象也。虛無者道之舍也,舍者,居也。平易者道之素也,素者,質也。清靜者道之鑒也,鑒者,明也。柔弱者道之用也,用者,通也。反者道之常也,俗用有為,道用完為。柔者道之剛也,弱者道之強也,積柔以成剛,積弱以成強。純粹京樸者道之幹也。虛者中無載也,平者心無累也,嗜欲不載虛之至也,無所好憎平之至也,一而不變靜之至也,不與物雜粹之至也,不憂不樂德之至也。解五義也。夫至人之治也,棄其聰明,元飾智也。滅其文章,存素質也。依道廢智全清虛之道,去迷妄之智。與民同出乎公,完私心也。約其所守,寡其所求,去其誘慕,除其貴欲,捐其思慮。約其所守即察,寡其所求即得。心能得一,即萬有其術。約以知微,寡以御眾者也。故以中制外,百事不廢,中能得之,則外能牧之。中之得也,中者,在國即君也,在人即心也。君

明則國安,心正則身治,故以中制外,天下元對。以外制中,或達或窮,知中知外,萬舉不敗。五藏寧,思慮平,筋骨勁強,耳目聰明。皆守中所致也。大道坦坦,去身不遠,求之遠者,往而復返。徒涉遠而迷津,不知近而求諸己也。

老子日..聖人忘乎治人,而在乎自理,貴忘乎勢位,而在乎自得,自得即天下得我矣。未有身,不治而能治人,居勢位而不驕人。不驕人者,其唯自得。自得者,我好之,人亦好。以我情得彼惰,故日自得。自得則天下之情皆得於我也。樂忘乎富貴,而在乎和,唯能不驕,富貴而保其和樂也。知大己而小天下,幾於道矣。得其道,一身雖微,可以有天下,則一身為大。失其道,則天下雖大,完所容其身,則天下為小也。故日..至虛極也,守靜篤也,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干一一口物生虛靜,故歸根日靜。靜日復命,占一一向往復元窮,萬物不終也。夫道者,陶冶萬物,終始無形,寂然不動,大通混冥,夫道寂寥,洪鏽挺壇,始於元象。中而有物,終於元形。孰知其極,在乎混冥,莫知神靈者也。深閑廣大不可為外,折毫剖芒不可為內,無環堵之宇,至大不可以外求,至小不可以內得。而生有無之總名@也。士一口其

通玄真經

卷

元則觸類森羅,占一一口有則形兆莫睹,是元為之精,有物之妙,總占百萬物之名,生於有完之間也。真人體之以虛無、平易、清淨、柔弱、純粹素樸,不與物雜,至德天地之道,故謂之真人。體同虛元,德合天地,故日真人。真人者,知大己而小天下,貴治身而賤治人,以人觀之,則天下為大矣;以道觀之,則天下為小矣;自遠觀之,則治人賤矣;以近觀之,則治身貴矣。不以物滑和,不以欲亂情,心非物動,情豈欲亂。隱其名姓,與時沉浮,與俗同流,而人不知,隱之至也。有道則隱,無道則見,時之有道,則退而默然。時之充道,則勤而修之。為無為,事無事,知不知也。為而不恃,事而不矜,知而不耀。懷天道,包天心,噓吸陰陽,吐故納新,與陰俱閉,與陽俱闕,與剛柔卷舒,與陰陽俯仰,與天同心,與道同體。噓吸順理,卷舒有宜,動靜有節,屈伸從時也。無所樂,無所苦,無所喜,無所怒,萬物玄同,無非無是。憂樂不挂於心,喜怒不形於色,觸事即真,故日玄同者也。夫形傷乎寒暑燥濕之虐者,形究而神杜.,神傷於喜怒思慮之患者,神盡而形有餘。寒暑燥於外,喜怒作於內。精神將逝,餘形雖存。其能久乎?故真人用心復性,依神相

扶,而得終始,是以其寢不夢,覺而無憂。真人知陰陽害正,去偏正@之惰,養恬漠之性,故得形神相持,憂夢不入也。孔子問道,老子曰:正汝形,一汝視,天和將至;一形正則四體皆端,一心平則群邪不件,一其見則所過皆真,絕諸慮則天和自至也。攝汝知,正汝度,神將來舍;德將為汝容,道將為汝居;完他知,守常度,則神元不應,德克不包,道元不在也。瞳兮若新生之績,而無求其故;此謂專氣致柔,唯求食於母,更充餘慮也。形若枯木,心若死灰,不知形之為形,心之為心,枯木邪?死灰邪?真其實知而不以曲,故自持恢恢,無心可諜,明白四達,能無知乎。所謂無形之形,無心之心,不可以狀貌話,不可以處所尋。蕩蕩焉非可誤,度而得其唯四達,能無知乎?是謂實知也。老子曰:夫事生者應變而動,變生於時,知時者無常之行。事來必應,變適於時,所貴細機,豈有常行。故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隨時而應,豈有定吏,書者吉之所生也,士一口出於智,智者不知,非常道也。書者,謂《詩》、《盡早、《禮》、《樂》也。士一同者,謂先王賢智之士一同也。皆以陳之勢狗,非常道也。名可名,非藏書者也。夫寫之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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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素,絨之金瞭,是名可名,且名生則有真偽,故書者,不真名者,不實也。多問數窮,不如守中,多聞力屈,守一元勞。絕學無憂,絕聖棄智,民利百倍。止非道絕,標顯去偏,知任一原,故有百倍之利。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物而動,性之欲@也;物至而應,智之動也。智與物接,而好憎生焉,好憎成形而智出@於外,不能反己而天理減矣。性靜而欲動,物感而害隨。是智以生孽,欲以亂真,好憎是生,損益斯起,不能反照真性,以至滅身也。是故聖人不以人易天,外與物化而內不失情,故通於道者,反於清靜,有道者,則清靜。究於物者,終於無為。外物者,故元為。以恬養智,以漠合神,即乎無門。智非靜而不生,神非寂而不應。應則出乎元,所游乎元門。循天者與道游也,謂守虛靜。隨人者與俗交也,謂附名勢。故聖人不以事滑天,不以欲亂情,不謀而當,不~一一口而信,若天道元心,如四時玄契。不慮而得,不為而成,得非役慮,成非有為。是以處上而民不重,居前而人不害,天下歸之,奸邪畏之,以其無爭於萬物也,故莫敢與之爭。至德所加,奸衰伏匿0萬姓戴之而不章,天下莫敢與爭之。

老子日..夫人從欲失性,動未嘗正也,以治國則亂,以治身則穢。欲之為害,亡國喪身,其應如響,豈不誠之?故不聞道者,無以反其性,不通物者,不能清靜。不明於道理,不達於物惰,必不能還原復樸也。原人之性無邪穢,久湛於物即易,易而忘其本,即合於其若性。言人本性,至靜不覺,感物而動,是欲之害真,衰之蔽正,惑者不悟,以為合。如其性,終身不遷,何其痛哉?水之性欲清,沙石穢之.,人之性欲平,嗜欲害之,唯聖人能遺物反己。水性本清,穢在沙石。人性本平,害在嗜欲。能遺物反己,其唯聖人也。是故聖人不以智役物,不以欲滑和,其為樂不昕析,其於憂不惋惋。烏貫切。以樂為樂,樂極則哀。以憂為憂,憂不志也。是以高而不危,安而不傾,保以虛白,何慮傾危?故聽善~一一口便計,雖愚者知說之,稱聖德高行,雖不肖者知慕之。愚者尚知向慕,而況賢德者乎?說之者眾而用之者寡,慕之者多而行之者少,悅慕者過萬,進修者無一。所以然者學於物而繫於俗,以其貪饗滋味,種精名利也。故曰:我無為而民自化,我無事而民自富,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欲而民自樸。此明人君法此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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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行於上,民化於下者也。清靜者德之至也,柔弱者道之用也。虛無恬愉者,萬物之祖也,三者行則淪於無形,無形者一之謂也,一者無心合於天下也。一者,克也。吉克定形行於天下,周於萬物而元窮也。布德不溉,用之不勤,元澤可潤,元心可勞。視之不見,聽之不間。妙絕無聲,安可聞見?無形而有形生焉,無聲而五音鳴焉,亢味而五昧形焉,無色而五色成焉,故有生於無,實生於虛。音之數不過五,五音之變不可勝聽也;味之數不過五,五味之變不可勝嘗也;色之數不過五,五色之變不可勝觀也。夫形聲色昧,皆元自而有。原其正數,不過有五。今自五之變,遂失其常。極於淫靡,固非視聽之所究,常觀之所察哉。音者宮立而五音形矣,昧者甘立而五味定矣,色者,日立而五色成矣,道者一立而萬物生矣。已上皆宗一為主。故物得一而有常,人得主而化光。道通為了萬物蕃日間也。故一之理施於四海,元所不同。一之暇察於天地,明得一之人,知天地造化之本,萬物之性情也。其全也敦兮其若樸,外愚於人。其散也渾兮其若濁。遠晦於俗。濁而徐清,沖而徐盈,濁而能清,虛而能盈。滄然若大,

海漠然無涯。氾兮若浮屑一去,飄然何適?若無而有,若亡而存。非無非有,能存能亡,自若樸已下比。體道之人,能若是者也。老子日..萬物之總,皆閱一孔,百事之根,皆出一門0萬物萬事,皆出眾妙之門。故聖人一度循軌,不變其故,不易其常,放准循繩,曲因其常@o聖人循大道之原,審萬物之性,不使陸者淵,居巢者穴處,是不變其故也。各附所安。俱利其性,是曲因其常者也。夫喜怒者道之邪也,憂悲者德之失也,好憎者心之過也,嗜欲者生之累也。此八者大丈夫之不處也。人大怒破陰,大喜墜陽,薄氣發睛,驚怖為狂,憂悲焦心,疾乃成積,人能除此五者,即合於神明。此五者,修身之至誠。人能知飛金鍊石以析久壽,而不能節欲平和以全天性,且喜怒妄作,樂石葵?救若審得其理,自合神明矣。神明者得其內也,得其內者五藏寧,思慮平,耳目聰明,筋骨勁強。內得者,抱元守一,神閑慮淡,故耳目聰明,筋骨勁強。疏達而不悸,不與物競。堅強而不置,用柔不乏。無所太過,無所不逮。所欲不過分,所為無不遂。天下莫柔弱於水,水為道也,假吉通理,借水明道。廣不可極,深不可測,長極無窮,遠

通玄真經

卷

淪無涯,音宜。息耗減益,過於不會。音紫。上天為雨露,下地為潤澤,萬物不得不生,百事不得不成,大萄筆生而無私好,澤及歧音岐。蹺音饒。而不求報,富膽天下而不既,德施百姓而不費,行不可得而窮極,微不可得而把握,擊之不創,音瘡。刺之不傷,斬之不斷,灼之不票,綽約流循而不可靡散,利貫金石強淪天下,有餘不足任天下取與,稟受萬物而無所先後,無私無公與天地洪同,是謂至德。夫水所以能成其至德者,以其綽約潤滑也。故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於無間。水者,五行之長,以其得一,故道濟天下,德合萬類,仁逍草木,義堅金石,信合凹時,智出元窮。故柔不可斷,剛不可折,動則有威,強而元敵。散為雨露,積為泉原。用之不匿,施之元邊。污之不垢,潔而自全。曠哉水德與道合焉。夫無形者物之太祖,無音者類之大宗。夫萬物生於元形,五音起於元聲。故至元者,不生而能生,故元者為物之祖宗。真人者通於靈府,與造化者為人,執玄德於心,而化馳如神。是故不道之道,芒乎大哉。未發號施令而移風易俗,其唯心行也。萬物有所生而

獨如其根,百事有所出而獨守其門,故能窮無窮、極無極,照物而不眩,響應而不知。內得一心,外通萬有;潛浮之道,其化如神,物應充方,孰知其極?老子日..得@道者志弱而事強,心虛而應當。志弱者柔毒安靜,藏於不取,行於不能,滄然無為,動不失時,得者,謂無為。無為之道,因物所宜,動合得其時。故貴必以賤為本,高必以下為基,聚塵成嶽,積流成海。託小以包大,在中以制外,行柔而剛,力無不勝,敵無不陵,虛心前物,是克力而強,所之皆遂,元敢陵侮也。應化挨時,莫能害也。動與道游,物何能害。欲剛者必以柔守之,欲強者必以弱保之,積柔即剛,積弱即強,觀其所積,以知存亡。知剛知柔,厥德允侈,知存知亡,其身必昌。強勝不若己者,至於若己者而格.,強者不可勝,弱者不可陵,是行柔之道也。柔勝出於己者,其力不可量。言不可輕侮,或更勝於己。故兵強即滅,木強即折,革強即裂,用強者,故材不全也。齒堅於舌而先斃,觀夫齒舌之理,可察剛柔之道,是剛者無斃,柔者獲全矣。故柔弱者生之輯也,堅強者死之徒,事勢相召,死生可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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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唱者窮之路,後動者達之原。持後則不屈也。夫軌道以禍變,先亦制後,後亦制先,何即不失所以制人,人亦不能制也。謂握夫化機,人莫能知。先之則人不拒,後之則雅合其宜。先後俱制,動靜元為,此執道娟變也。所謂後者調其數而合其時,時之變則間不容息,先之則太過,後之則不及,夫事有適然,物有成敗,機危之動,間不容息,在於調數候時,期於適中不可失。日迴月周,時不與人遊。謂去速也。故聖人不貴尺之璧,而貴寸之陰,時難得而易失,故聖人隨時而舉事,因資而立功,聖人不重積其實,而貴全於道。惜光陰不駐,時運難遭,舉事成功,不可失也。守清道,拘雌節,因循而應變,常後而不先,柔弱以靜,安徐以定,功大靡堅,不能與爭也。故體清靜,守雌弱,攻天下之強者,其時不爭乎。老子曰:機械之心藏於中,即純白之不粹。夫機未忘智巧斯存,則玄道逾遠也。神德不全於身者,不知何遠之能壤。近失於身,遠失於人。欲害之心忘乎中者,即飢虎可尾也,而況於人乎。夫欲害志于中者,雖踐飢虎之尾,處暴人之前,終元患者。體道者快而不窮,治道得者,沒身不怠。任數者

勞而無功。窮數衛者,勞而無益。夫法刻刑誅者,非帝王之業也;筆策繁用者,非致遠之御也。刑灣民怨,筆繁馬快。好憎繁多,禍乃相隨,自然之理。故先玉之法非所作也,所因也,其禁誅非所為也,所守也。謂不專任刑殺,求民之禍,惡者去之,小懲大誠,小人之福也。故能因即大,作即細,能守即固,為即敗。如大禹治水,因下民昏,塾不勝其斃,隨山滄川,斬水通道,救時濟危,俾元有害。巍巍乎其有成功,為是能因者也。秦商軟作法改程,從今者賞,違法者誅。一日之間,戮七百餘人,滑水為之赤,其後身死車裂,是所害者大,所成者細,守而不固。為之者敗也。夫任耳目以聽、視者,勞心而不明,以智慮為治者,苦心而無功。夫之耳目,竭心慮,則屬足以吉哉?至於不聽而聰,不視而明,無心而為,不慮而成,此真人之所貴也。任一人之材,難以至治,一人之能,不足以治三敵之宅。過則力分不及,循道理之數,因天地自然,即六合不足均也。因其宜,量其力,雖六合之大,必能均齊,萬物之眾,必究其極也。聽失於非譽,惑於好憎。目淫於彩色,禮直不足以放愛,誠心可以懷遠。士一口禮不足以防閑,唯心可以照微也。故兵莫憎乎志鍍鄉為下;寇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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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陰陽,而袍鼓為細。所謂大寇伏尸不去一日節,中寇藏於山,小寇瀝於民間。五兵,道之末者也。陰陽,寇之大者,道也,鎮錦抱鼓,有形而利,有聲而威。至道元利而能斷,元威而善服,故鎮娜雖利,道為下,抱鼓存聲於道而細。夫陰陽為男女愛惡也,凡欲利斯興,心將緣情,取捨之間,必有生殺之患。故大寇藏於胸披,小寇藏於民間。故至人自謹於內,制於外也。故日民多智能,奇物滋起,法令滋章,盜賊多有,去彼取此,天殃不起。治國法繁而民亂。亂者,亡之兆。治身法繁則刑勞。勞者,弊之徵。去彼智法,取此清靜,天殃自興之者也。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德。至人以智為賊,世人以智為德。用之則為害,不用之則為福也。夫克形大,有形細.,無形多,有形少;無形強,有形弱;無形實,有形處。有大有小,則有多有少;有少則形為小,是小有形也。元大元小,則元多元少。元少則元形為大。是大因無,形也有形者遂事也,本乎無形莫知其名。因物命名日遂事也。無形者作始也,遂事者成器也,作始者樸也。樸散而為器也。有形則有聲,無形則無聲,有形產於無形,故無形者有形之始也。道不克也,生者有也,因生悟道,體存即元。是聲出無間,形存有始者也。廣厚有名,有名者貴全也;

此台一間有者,即元名之名,非求有名,若求有名,何以責全也?儉薄無名,無名者賤輕也。此占百元名者,非是完名之名,謂以愚自絕,不知大道之名者也。殷富有名,有名尊寵也.,貧寡無名,無名者卑辱也。有道即尊,充道即辱。雄牡有名,有名者章明也.,雌化無名,無名者隱約也。自非用牡,豈全有名?自非守雌,豈全元名?晦明隱顯,在我有充寧滯也。有餘者有名,有名者高賢也;不足者無名,無名者任下也。不矜其名是有餘,不高而自高者,非賢也。不修其名為不足,不下而自下者,愚也。有功即有名,無功即無名。道不虛應。有名產於無名,無名者有名之母也。夫道,有無相生也,難易相成也。夫有不自有,自元而生有。難不自難,因易以成難。知有不足有,故須守母而存子。知難不自難,必為難於其易。然物不孤運,事在相假也。是以聖人執道虛靜微妙,以成其德。忘機即照。故有道即有德,有德即有功,有功即有名,有名即復歸於道,道德既修,功名自有。有非我有,有自有耳。不知誰有,復歸乎道。功名長久,終身元咎。全保功名,自元咎悔。王公有功名,孤寡無功名,故日..聖人自謂孤寡,歸其根本,唯聖人能立元功之功,元名之

通玄真經

卷一

名。有此功名,猶稱孤寡。是守雌柔復樸也。功成而不有,故有功以為利,無名以為用。有功利物而不顯,元名常用而元窮。古者民童蒙,台一間雖成立,猶若童子。不知東西,無分別也。貌不離情,夫和順也。士一目不出行,行出無容,動與道合,吉而不文。尚質也。其衣媛而無采,不增華飾。其兵鈍而無刃,不治凶器。行蹟旗,詳徐之貌。視嘿嘿。音縣。若嬰兒之視也。鑿井而飲,耕田而食,衣食之外,餘元所求。不布施,不求德,高下不相傾,長短不相形。外不求報,內不祈德,潛符道真,間合天理。風齊於俗可隨也,事周於能易為也。令不施而俗自整,人元欲而事自簡也。矜偽以惑世,輛行以迷血來,聖人不以為民@俗。夫詐偽為事,坎翱而行,斯迷世惑血來,聖人之所不為也。

通玄真經卷之一

@啄磨..塵本作「珠礦』。@道之行..塵本元。@存..原作士一』,掘塵本改。。有元之總名..塵本作「生有元之間』。

@正..塵本作「帶』。@欲..塵本作「害』。@出..塵本作「休』。@曲因其常..原作「曲因其宜,直因其常』,掘塵本改。@得..原作「德』,掘塵本改。@民..塵本元。

四四九

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通玄真經卷之二

默希子注

精誠精者,明也。誠者,信也。誠者天之性也,精者人之明也。誠以志之,明以辯之。非天下至誠,安能盡人物之性,合天地之德?故日不精不誠,不能動人,斯之謂也。

老子曰:天致其高,地致其厚,日月照,列星朗,陰陽和,非有為焉。元為所致,非有欲也。正其道而物自然,吉君正其身,民化如神,不言之教,莫之與鄰也。陰陽四時,非生萬物也,雨露時降,非養草木也,神明接,陰陽和,萬物生矣。天地和泰,神明交降,非有心也。四時不得,不順萬物,不得不生。夫道者藏精於內,棲神於心,靜漠恬恢,悅穆胸中,廓然元形,寂然無聲。占一一口聖人懷天心,施德養道,內驢精神,外無人物,都元兆。朕,豈有形聲。官府若無事,朝廷若無人,無苛政,無侵人。無隱士,無逸民,朝廷皆忠烈巖野元遺賢,克勞役,無冤刑,使民以時,用法無濫。天下莫不仰上之德,象主

之旨,絕國殊俗,莫不重譯而至,君有其道,人賴其德,遠被八表,旁流殊俗。非家至而人見之也,推其誠心,施之天下而已。占百致章譯懷殊俗,非人君一一自詣其家,是誠心,內發,遠人自至也。故賞善罰暴者,正令也,其所以能行者,精誠也。令雖明不能獨行,必待精誠,精明也,誠信也,非明與信,莫能賞善伐惡。故總道以被民而民弗從者,精誠弗至也。如禹伐有苗,不伏然後退,舞干羽而有苗格,精誠至也。老子曰:天設日明,列星辰,張四時,調陰陽,日以暴之,夜以息之,風以乾之,雨露以懦之。其生物也,莫見其所養而萬物長;其殺物也,莫見其所喪而萬物亡,此謂神明。天道潛運,難可明吉。物之生時也,物之死時也,生者,至時不穩不生,死者,至時不得不死。即生者合生,死者合死。故生者不謝於天,死者不怨於道,自然而已。所謂神明。是故聖人象之,其起福也,不見其所以而福起;其除禍也,不見其所由而禍除。稽之不得,察之不虛。上午一一口天法道,此占百聖人法天。天之有生殺,由君之有賞罰。起福謂用賢,除禍謂去惡。惡者不得不誅,賢者不得不進。是賢者自進而非我進,暴者自誅而非我誅。故福非

四主EO

我起,禍非我生,莫知所由,不見其形。日計不足,歲計有餘。聖人不謀細,日用似不足,歲計乃有餘也。寂然元聲,三一一日而大動天下,是以天心動化者也。夫聖人其靜也,天下元聲。其動也,萬物歸之。故高宗三年不士一口,吉乃議。有諸也。故精誠,內形氣,動於天,景星見,黃龍下,鳳凰至,體泉出,嘉穀生,河不滿溢,海不波漏;聖人體道,育物,唯德動天。內發於心,上應於天,故龍鳳翔集,河海清澄,非元清誠,屬能至此?逆天暴物,即日月薄蝕,五星失行,四時相乘,晝冥宵光,山崩川潤,冬雷夏霜,天之與人有以相通。上明天之應以喜祥,此明逆之致咎夾。故知禍福克門,唯人所召,故天人相通,氣類相感,必不差也。故國之姐亡也,天文變,世俗亂,虹蛻見,萬物有以相連,精氣有以相薄。悸氣勝,夾害以變物,應之以凶,是故聖人審知一身,通乎萬類,兢兢業業不敢荒,寧將上順天心以安給首,不敢悔慢也。故神明之事,不可以智巧為也,不可以強力致也。夫神明正宜,豈容巧偽?非誠心莫應,況強力能通哉。故大人與天地合德,與日月合明,與鬼神合靈,與四時合信。唯大聖為能體至道,合天心,故德克不僑,明元不燭,靈不虛應,信不逾時,有能

與斯,可謂大哉。懷天心,抱地氣,說沖含和,心氣相通,天地交泰,非體沖和,豈至如此?不下堂而行四海,其唯神化。變忌習俗,民化遷善,若出諸己,能以神化者也。夫聖人不以尊卑易己,不以夷夏易惰,故不下堂而殊俗化,不馳神而重譯至,德加乎人,若出諸己者。老子日..夫人道者全性保真,不虧其身,夫人識道體,合天理,在物無害,於身不虧也。遭急迫難,精通乎天。誠至克違。若乃未始出其宗者,何為而不成,死生同域,不可脅凌。未始出其宗者,是心與道冥,身齊化物,何往不遍,何為不成,死生已氓,安可脅凌也?又沉官天地,府萬物,返造化,含至和而已,未嘗死者也。道者,法天象地,含陰吐陽,分布五材,包羅萬品,獨運陶鈞之上,周行造化之表,未嘗有生,孰云其死?精誠形乎肉,而外喻於人心,此不傳之道也。此言內育精誠,外感人物,其可傳乎。聖人在上,懷道而不盲,澤及萬民,故不士一日之教芒乎大哉。君臣乖心,倍譎見乎天,神氣相應徵矣,此謂不吉之辯,不道之道也。至道克士一間,玄功不宰。故君臣相保,誦詠其德,止達于天,幽通于神,不去一口之辯,不道之道,所能致也。夫召遠者,使元為焉,親近者,占百元事焉,~一一口

通玄真經

卷二

天之高遠,唯元為感之而應,元事親之,則近也。唯夜行者能有之,夜行謂勤行,如夜行,未造所詣,陪行不息,所以精神內發,上達于夭。故部走馬以糞,部者,罷也。馬者,心也。心如侯馬,難可控御。人皆馳心,遠希名利,以榮其身。我則不然,罷走其心,保將虛靜,以糞其身也。車軌不接於遠方之外,是謂坐馳陸況。不行而至,謂之坐馳。隱而不發,謂之陸況。夫天道無私就也,無私去也,能者有餘,拙者不足,夫天道無私,有德者則就,先德則去。觀夫去彼取此,涉於有私,及乎捨惡親善,理合自然。元欲則有餘,有欲則不膽也已。順之者利,逆之者凶。唯克私元為,故克利完功。是故以智為治者,難以持國,已釋上經。唯同乎大和,而持自然應者,為能有之。唯全大和,自然應之。

老子日..夫道之與德,若韋之與革,遠之即近,近之即疏,稽之不得,察之不虛。夫韋革為鼓,擊之則應,道德資身,用之則行。聲應莫窮,神化先極。是考之不得,察之不虛也。是故聖人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萬物而不傷,其心若鏡,所鑑元遺。不迎物而求照,必但照而應物,物元逃像,所遇何傷也?其得之也乃失之也,其失之也乃得之也。

有得有失,斯為不實0元得充失,斯為真一。故通於大和者,闇若酷醉而甘盼以游其中,若未始出其宗,是謂大通。夫抱道含和,忘形遺累,如飲醇酌,甘樂其中,混然而同,可謂大道者也。此假不用能成其用也。此謂悟道以先生,如因醉以忘形也。老子日..昔黃帝之治天下,調日月之行,治陰陽之氣,節四時之度,正律曆之數,則男女,明上下,使強不掩弱。血來不暴寡,民保命而不夭,歲時熟而不凶,百官正而無私,上下調而無尤,法令明而不間,輔佐公而不阿,田者讓畔,道不拾遺,市不預買,故於此時日月星辰不失其行,風雨時節,五穀豐昌,鳳凰翔於庭,麒麟游於郊。此黃帝以道治天下,德化如是。慮犧氏之王天下也,枕石寢繩,殺秋約冬,負方州,抱員天,陰陽所擁。沈滯不通者,竅理之逆氣庚物,傷民厚積者絕止之。其民童蒙,不知西束,視瞋棋,行旗琪,個然自得,莫知其所由浮游,汎然不知所本,自@養不知所如往。此明慮犧氏之治天下也如此。當此之時,禽獸蟲蛇無不懷其爪

四五王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牙,藏其贅毒,功撲天地。雖含毒盤之惰,而無殘害之心,至德所加,故能若此也。至黃帝要繆未詳乎太祖之下,然而不章其功,不揚其名,隱真人之道,以從天地之固然,何即道德,上通而智故消滅也。太祖,黃帝之先也,其人樸,其性野,有功而不德,有名而不揚,故日隱真人之道,絕浮囂之智,因自然通於天地也。老子日..夫不定,日月無所載,地不定,草木無所立,身不寧,是非無所形。三才不寧,萬物失所,若不習志專心,反聽內視,則真人不見,真智不生也。是故有真人而後有真智,其所持者不明,何知吾所謂知之非不知與。所守不明,何以知道?是知者非不知道也。積惠重貨,使萬民欣欣,人樂其生者,仁也。舉大功,顯令名,體君臣,正上下,明親疏,存危國,繼絕世,立無後者,義也。仁而建物,義以存誠,人元不懷,事元不濟,此蓋治世王霸之道。閉九竅,藏志意,棄聰明,反無識,芒然仿佯乎塵垢之外,逍遙乎無事之際,含陰吐陽而與萬物同和者,德也。內冥外順,藏精育真,元為逍遙,而外塵垢,是故道散而為德,德溢而為仁義,仁義立而道德廢矣。既散

純精,空餘糟柏。老子日..神越者吉華,德蕩者行偽,至精芒乎中,而士一日行觀乎外,此不兔以身役物也。內溢至精,外生華藻,心役於事,身寧兔害。精有愁盡而行無窮極,所守不定而外淫於世俗之風。內守不定則絕境致泥,外馳不息則常苦風波。是故聖人內修道衡,而不外飾仁義,知九竅四肢之宜,而遊乎精神之和,此聖人之游也。聖人,內守真旨,外應物宜,故得精神之和,而游乎無窮者也。老子曰:若夫聖人之游也,即動乎至處,游心乎大無,馳於方外,行於無門,聽於無聲,視於無形,不拘於世,不繫於俗。夫動乎至虛,則無所不通。游乎太無,則無所不有。何門戶之拘制,豈視聽之滑昏哉?故聖人所以動天下者,真人不過,賢人所以矯世俗者,聖人不觀。夫真聖異遍,功業相縣,由抱不得,底各司其位。夫人拘於世俗,必形繫而神泄,故不兔於祟。未有居榮顯不役精神,既受其祿,必憂其事也。使我可拘係者,必其命有在外者矣。既受羈係,則命不在我也。老子曰:人主之思,神不馳於胸

四五一

中,智不出於四域,懷其仁誠之心,甘雨以時,五穀蕃鐘,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月省時考,終歲獻貢。夫有道之主,不勞神慮,不炫智能,而遠方懷之。故得上順天心,下因物宜,萬姓奉戴,貢獻不絕。養民以公,威厲不誠@法省不煩,教化如神,法寬刑緩,圈圓空虛,天下一俗,莫懷奸心,此聖人之恩也。公而元私,威而不猛,法約刑緩,人從其化,可謂至神。故萬方攸同,殊俗一軌,此聖人恩治天下。夫上好取而無量,即下貪功而元讓,民貧苦而分爭生事,力勞而無功,智詐萌生,盜賊滋彰,上下相怨,號令不行。士一口上數者,非聖人之所治天下也。若以此治,即亡元日矣。夫水濁者魚驗,政苛者民亂,上多欲即下多詐,上煩擾即下不定,上多求即下交爭,不治其本而救之於末,無以異於鑿渠而止水,抱薪而救火。執本以御末,則功簡而天下治。持未以求。本,則身勞而天下亂。由決渠水溢,益薪火熾,莫能救也。聖人事省而治,求寡而膽@,不施而仁,不吉而信,不求而得,不為而成。懷自然,保至真,抱道推誠,天下從之,如響之應聲,影之像形,所倚者本也。至聖之理,在乎簡易,則天下所宗,如聲應響,影之

像形,莫不應也。老子曰:精神越於外,智慮蕩於內者不能治。形神之所用者遠,則所遺者近。求之非分,恣之元獸,內傷精神,外遺形體。故不出於戶以知天下,不窺於捕以知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此士一日精誠發於內,神氣動於天也。舉要會以觀天下,故人情可察。執璇嘰以觀大運,則天道可明。故誠去一口發乎中,精氣應乎天,所守者近,所明者遠,所務者多,所知者少也。老子曰:冬日之陽,夏日之陰,萬物歸之而莫之使極,自然至精之感,弗召自來,不去而往,窈窈冥冥,不知所為者而功自成。冬日之陽,寒者附之。夏日之陰,炎者麻之。彼聖人以治天下,陰陽元惰,聖人元情,為物自懷,人自歸。故來非所召,往未嘗遣也。待目而照見,待士一日而使命,其於治難矣。車陶唷而為大理,天下無虐刑,何貴乎士一日者也。師曠菁而為太宰,普國無亂政,何貴乎見者也。不士一日之令,不視之見,聖人所以為師也。夫不去一口而化,天下元虐刑,豈煩於占百哉?不視而治,普國元亂,政何假乎見哉?﹒是以不待目而視,不須占百而令,故聖人所以為師也。民之化上,不從其盲,從其

通玄真經

卷

所行,上古行而不士一間,末世世一口而不行。故人君好勇,弗使門爭而國家多難,其漸必有劫殺之亂矣。人君好色,弗使風議而國家昏亂,其積至於淫淚之難矣。民化其上,如水順下,宜杜其原本,慎之細微,故秦莊有祈脅之禍,夏策有姐已之亂也哉。故聖人精誠別於內,好憎明於外,出士一日以副情,發號以明指。內元偏僻,外絕愛憎,~=口出響應,令出風行。是故刑罰不足以移風,殺戮不足以禁奸,可以德化,難以刑制。唯神化為貴,精至為神,精之所動,若春氣之生,秋氣之殺。其生也,喧然如春物得其生。其死也,肅然如秋物終於死。故生不祈報,死元歸怨。生之死之,以其元心也。故君子者,其猶射者也,於此毫末,於彼尋文矣。故理人者慎所以感之。故君子理人,猶如射也,發矢之際,期於中的,及其至蝶,以縣尋文所。毫釐之差,天地縣隔。老子日..懸法設賞而不能移風易俗者,誠心不抱也。法不可以禁民,唯至德可以易俗也。故聽其音則知其風,觀其樂即知其俗,見其俗即知其化。審音以知樂,審樂以知政,觀政以知俗,觀俗以知化。夫抱真效誠者,感動天地,神愉方外,令行禁止,

誠通其道而達其意,雖無二一一日,天下萬民,禽獸鬼神與之變化,夫聖人之治天下,民從其化,有若轉丸。林一加奸式,其猶止方c故不恃之德,不士一口之教,禽獸神鬼元不悅服c況於人也?故太上神化,歸自然也。其次使得不為非,立法以制。其下賞賢而罰暴。道德既廢,賞罰始行。進賢之路闊,則不肖者亦有居。其位去,暴之端起,則賢者亦有受其戮矣。故知非法不明,守之者濫,衡@非不平,用之者弱。老子曰:大道無為,無為即無有,無有者不居也,不居者即處無形,無形者不動,不動者無吉也,無干一一日者即靜而無聲無形,無聲無形者,視之不見,聽之不間,是謂微妙,是謂至神,綿綿若存,是謂天地之根。無為者,為而不恃,故日無為。無台一口者,全一口而不矜,故日無聲。無形何聽?無色何視?可謂神微。獨立不改,綿綿常存,為天地根。道無形無聲,故聖人強為之形,以一字為名天地之道。此士一悶得道之要c大以小為本,多以少為始。有生於無,多起於一c夫推本則返於元形,尋末則惑於多數。故知返則以無為為宗,感多則求一為主也。天子以天地為品,士一向廣大也。以萬物為資,無不有也。功德至大,勢名至貴,二德之美,與天地

四五三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配,故不可不軌,大道以為天下母。自四海之尊與天地相匹,安得不軌以亂乎?天經者也。老子曰:眼窮補急,則名生起利,不行小惠。除害即功成。不有其功者善。世無夾害,雖聖無所施其德,上下和睦,雖賢無所立其功。時有夾害,聖人平之。國有禍亂,賢以定之。A爪7市火害不生,禍亂不作,雖聖無作聖之陸,雖賢無立功之地也。故至人之治,含德抱道,推誠樂施,無窮之智,寢說而不占2日,天下莫知貴其不士一口者。鼓腹擊壤,不知帝力。故道可道,非常道也,名可名,非常名也。無名之道,道之至也。有名之道,名之天下也。故以道可道,非道也。以名可名,非名也。著於竹自巾,鎮於金石,可傳於人者,皆其廳也。華而多飾。三皇五帝三王,殊事而同心,異路而同歸。世一間雖異時殊治,其歸於道,一也。末世之學者,不知道之所體一,德之所總要,取成事之渣,跪坐而言口之,雖博學多聞不兔於亂。今之學者,不原其本,不體於耍,不究其理,而尋其渣,務在廣闊,只益生亂也。老子曰:心之精者,可以神化而不可說道,其神化者,不可說以非道。聖人不降席而匡天下,情甚於鵲呼。夫呼聲可

間,不過數少。政令一出,天下咸服也。故同干一一口而信,信在士一目前也,同令而行,誠在令外也。與民同憂,故宮至而信,信以前立矣,莫敢不應也。與民同利,故令行而誠,誠以外發,無有違者也。聖人在上,民化如神,情以先之。縣得彼意,所應如神。動於上,不應於下者,情令殊也。夫飢者利食,寒者思裘。今飢者與裘,寒者遺食,上令既乖,下情安附也?三月嬰兒未知利害,而慈母愛之愈篤者,情也。赤子之心,豈吉飢飽?慈母視候之惰,察其燥濕而恩育之。夫人主撫百姓如愛赤子,何憂天下不洽,四海不平?故育之用者變,變乎小哉;不士一日之用者變,變乎大哉。世一間有企一間,吉則小ot一目無言間,吉則大。信君子之育,忠君子之意,忠信形於內,感動應乎外,賢聖之化也。世一間忠信,由是君子本意非有志也。故形於內而動於外,雖賢聖無不從也。老子日..子之死父,臣之死君,非出死以求名也,恩心藏於中,而不違其難也。子死父難,臣死君難,非矯世求譽,特以恩覆之,甚而忘其身,直趨其難,誠發於中也。君子之憎但,非正為也,自中出者也。亦察其所行。惰但,謂刑法也。刑戮,非正道也。所以懲惡勸善,不得已而行之,不可濫也。聖人不

四五四

數於景,貴不為非。君子慎其獨也,謂不欺聞窒也。舍近期遠塞矣。近不求己,遠而求人,不謂窒塞。故聖人在上,則民樂其治,在下則民慕其意,志不忘乎欲利人也。志在利人,人皆悅慕也。老子曰:勇士一呼,三軍皆辟,其出之誠也。勇者一呼,萬人皆駭。賢者治世,天下所望也。唱而不和,意而不載。中必有不合者也。所宗者異故也。不下席而匡天下者,求諸己也,夫憂樂與民同,好惡與民等,故省諸己,可以化人也。故說之所不至者,容貌至焉,雖未違其精微,可仿佛其容貌。容貌所不至者,感忽至焉,感乎心發而成形,可以心靈感,不以狀貌詰@也。精之至者可形接,不可以照期。形百無形,至精之精,無不生形,而形見焉,照不求精,而精存矣。老子曰:干一一日有宗,事有本,失其宗本,仗能雖多,不如寡言口。以道為宗,以德為本,離宗失本,故多不如寡也。害血來者偉而使斷其指,以明大巧之不可為也。夫巧藏於心,不在於指,絕其不可得也。由道在心,明非閑言間,得若貴言,為道不可冀也。故匠人智為不以能以時閉不知閉也,故必杜而後閱。匠人,工人也。閉為局,鋪夫至巧,故善以智閉

也,莫能啟,拙者專以力捍,雖壯必閱。比諭知用窮微。力不足任也。老子日..聖人之從事也,所由異路而同歸,今古雖殊,治則一也。存亡定傾若一志不忘乎欲利人也。亡者存之,傾者安之,豈唯閏已,常在利人。故秦楚燕魏之歌,異聲而皆樂,九夷八狄之哭,異聲而皆哀。夫歌者樂之徵,哭者哀之效也,情於中,發於外,故在所以感之矣。聲氣相應,悲歡相召,故歌雖異國而皆樂,哭乃殊方而共悲也。聖人之心,日夜不忘乎欲利人,其澤之所及亦遠矣。利人不已,澤乃遐臨。

老子曰:人無為而治,有為也,即傷無為而治者,為無為;為者不能無為也,不能無為者,不能有為也。士一口無為者還是有為,有為即非,無為而治也。唯有為而不為,即無為。人無吉而神有吉也,即傷無士一日而神者,載無占百則傷有神之神者。神貴無~一日,要尚不作。占2月則遁見,為則人之粗,唯兩無傷,能全於道也。文子日..名可強立,功可強成。勸勉之道。昔南榮越老子弟子。恥聖道而獨亡於己,南見老子,受教三一日,精神曉

通玄真經

卷二

靈,屯閔條達勤苦,十日不食,如享太牢。既受三一一間,精思十日,忘飢味道,如享太牢也。是以明照海內,名立後世,智略天地,察分秋毫,稱譽華語,至今不休,此謂名可強立也。至吉已受群疑,頓銷若太陽回照,聞室俱明也。故凹者不強,因倉不滿;官御不勵,誠心不精;將相不強,功烈不成;王侯懈怠,後世無名。自庶人至於王侯,未有不勤勵而能使倉康賞,功名著也。至人潛行譬猶雷霆之藏也,隨時而舉事,因資而立功,進退無難,無所不通。夫大人之道,其隱也寂然,天下莫能見其行也。雷動,天下無不間,進無喜容,退無數色,是謂大道也。夫至人精誠內形,德流四方,見天下有利也,喜而不忘天下有害也,休若有喪。喜則受利,憂其遇害。夫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故憂以天下,樂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憂於民,民亦憂之。樂於民,民亦樂之。憂樂共之,民不戴者,未之有也。聖人之法始於不可見,終於不可及,德義無方,終始無際。處於不傾之地,立身無為之地。積於不盡之倉,用之不既,戴於不竭之府,運之

而無窮也。出令如流水之原,使民於不爭之官,令行則民知禁,事省則官無訟。開必得之門。安其所業。不為不可成,不求不可得,不處不可久,不行不可復。大人之令,動必有益,作則興利,不處不久,不求不復。大人行可說之政,而人莫不順其命,命順則從小而致大,命逆則以善為害,以成為敗。其政教,順之以凶為吉,逆則以大為小。夫所謂大丈夫者,內強而外明,內強如天地,外明如日月,天地無不覆載,日月無不照明。如天地之覆載,如日月之照明,是謂大丈夫也。大人以善示人,不變其故,不易其常,天下聽令如草從風。革其故則俗難安,循其性則人易治。草之從風,無敢違者。政失於春,歲星盈縮,不居其常;政失於夏,榮惑逆行;政失於秋,太白不當,出入無常;政失於冬,辰星不效其鄉.,四時失政,鎮星搖蕩,日月見誦,五星悸亂彗星出。四時有差,五星失常,請見于天,夾及於人。春政不失禾泰滋,夏政不失雨降時,秋政不失民殷昌,冬政不失國家寧康。此明主不可失政。君失其政,天降百殃。君守其政,天降百祥。一人之慶萬民樂康。

四五五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通玄真經卷之二

通玄宜(經卷之三

默希子注

@兆..原作「為」,據農本改。@自..塵本作「罔」。@不誠..塵本作「以誠」。。求..原作「忘」,據農本改。@膽..原作「膽」,據農本改。@衡..原本元,據農本增。@詰..原作「結」,據農本改。

九守此篇有九目,故日《九守》。九者,易之數終。明極則變,變則乖道。守之者居,亢龍元悔,可越三清之表。忽之者,則化馬不利,將淪九幽之下。固宜守道,不可失常也。

老子曰:天地未形,窈窈冥冥,渾而為一,氣象未分。寂然清澄,重濁為地,精微為天,形質已具。離而為四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分而為陰陽,剛柔立矣。精氣為人,粗氣為蟲,所本則一,所稟則異,氣有清濁,物有精粗。剛柔相成,萬物乃生。從是萬化,至乎無窮。精神本乎天,骨骸根于地,本乎天者,親上;本乎地者,親下。精神入其門,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入無窮之門,反造化之根,莫誠其真,孰云有我也?故聖人法天順地,不拘於俗,不誘於人,以天為父,以地為母,陰陽為綱,四時為紀,翱翔天地,復蹈紀綱逍遙於自得之境,放曠於無為宅,俗不能拘,世不能誘也。天靜以清,地定

四五六

以寧,萬物逆之者死,順之者生。天無心於逆順,人有生於禍敗。故靜漠者神明之宅,虛無者道之所居。道處於靜默,神游於虛極。夫精神者所受於天也,骨骸者所稟於地也。天氣清化而為精神,地氣重疑而為骨骸,故±一同稟受。道生一,天也。一生二,地也。二生三,人也。三生萬物。變化廣也0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皆柔和氣而和。老子日..人受天地變化而生,受生天地之間,而居萬物之上。一月而膏,凝也。二月血跡,形兆胚也。三月而胚,定府靈也。四月而胎,五月而筋,六月而骨,七月而成形,開竅通明。八月而動,神其降靈。九月而躁,宮室列布,以定精也。十月而生,萬像成也。形骸已成,五藏乃分。肝主目,腎主耳,脾主舌,肺主鼻,膽主口。五藏此唯四,形今說不同,未詳。外為表,中為里,頭圓法天,足方象地。一人之身,萬像悉僑,不可輕也。天有四時五行九曜三百六十日,人有四支五藏九竅三百六十節;天有風雨寒暑,人有取與喜怒。膽為后去,肺為氣,脾為風,腎為雨,肝為

雷,人與天地相類,而心為之主。心為身主,總統五藏、六府、四支、九竅之要,上通於天,下應於地,中合於萬物。所謂神。百姓日用不知,知此道者,鮮矣。耳目者日月也,血氣者風雨也。日月失行,薄蝕無光,風雨非時,毀拆生夾。天有日月,不可不明,風雨,不可不節。不時不節,則為夾。人有耳目,不可不清;血跡,不可不平。不和不平,則為病矣。五星失行,州國受其殃。五星所犯,分野受夾。五藏受邪,一身生病。天地之道,至閑以大,尚由節其章光,愛。其神明,人之耳目,何能久爆而不息,精神何能馳騁而不乏。天地至大,猶節四時、調五緯,護其神明。況乎人役耳目,馳心慮而能全其性靈者乎?是故聖人守內而不失外。內保精神,外全形體。夫血氣者,人之華也,五藏者,人之精也,血氣專乎內而不外越,則胸腹充而嗜欲寡。夫見表知里,視本知末,且嗜欲生乎中,則華色膨乎外,精氣和於內,而肌膚充乎外。嗜欲寡,則耳目清而聽視聰達,聽視聰達謂之明。夫聰無不察,明無不照,莫不由乎寡情杜欲也。五藏能屬於心而無離,則氣意勝勝去。而行不僻,精神盛而氣不散,以聽無不間,以視無不見,以為無不成,任能正定其

通玄真經

卷三

心,五藏不受於邪,則悸之氣散,而精神之用明,微無不照,幽無不察,事無不濟,為無不成也。患禍無由入,邪氣不能襲。動用常正,禍患自亡。內精不蕩,外邪莫入。故所求多者所得少,所見大者所知小。自少以求多,即易因小以知大,則明。夫孔竅者精神之戶麟,血氣者五藏之使候,決戶賄,精神洞明玄鑒,通使俱,則五藏疏達而悸也。故耳目淫於聲色,即五藏動搖而不定,血氣滔蕩而不休,精神馳騁而不守,禍福之至,雖如丘山,亢由識之矣。惑於聲色,役其精神,忘於彼而忘於此。亦猶水之平也,則毫髮之微可睹,人之蔽也,雖丘山之禍莫之見。故聖人愛而不越,雖通嗜欲,務在節官一,不祈分外也。聖人誠使耳目精明玄達,克所誘慕,意氣亢失清靜,而少嗜欲,五藏便寧。精神內守形骸而不越,即觀乎往世之外,來事之內,禍福之間,可足見也。聖人知嗜欲蔽塞聰明,故一心氣而止亂,守精神而不越,則內外之情可見,禍福之兆自明也。故其出彌遠者,其知彌少,遠街於物,近貴其身,所棄者大,所得者小。以去一日精神不可使外淫也,故五色亂目,使目不明,五音入耳,使耳不聰,五味亂口,使口生創,音爽。外有所欲,內有所

損。趣舍滑心,使行飛揚,故嗜欲使人氣淫,好憎使人精勞,不疾去之,則志氣日耗。精氣泄漏,則形神日逝也。夫人所以不能終其天年者,以其生生之厚。厚生者,謂貪餐元厭。只求快心誠自疏也。夫唯無以生為者,即所以得長生。無以生為不厚生,不厚生者,不處必死之地也。天地運而相通,萬物總而為了能知一,即無一之不知也,不能知一,即無一之能知也。自天地萬物,輪轉無窮皆乘一而有萬類,雖差,同根于一。故知萬物為一,理無不悉。不知萬物為一,則觸事皆失。吾處天下,亦為一物,而物亦物也,物之與物,何以相物。此明物我玄問,好僧無主。故云吾處天下,亦天下之一物耳。同為一物,何以相物,物我兩忘,是非安繼,故游刃虛,宗全真大橫也。欲生不可事也,憎死不可辭也,欲不可縱,事不可繁。賤之不可憎也,貴之不可喜也。貴賤以宜,好憎安在。因其資而寧之,弗敢極也,弗敢極,即至樂極矣。此一節總釵九守為治國修身之至誠,向道君子宜精詳其旨也。守虛九守一數老子曰:所謂聖人者,因時而安其位,當世而樂其業。安人之所不安,至安c

四五七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樂人之所不樂,至樂也。夫哀樂者德之邪,好憎者心之累,喜怒者道之過,凡人則有,道者則無。故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生非我有,故謂天行。死非我終,故謂物化。靜即與陰合德,動即與陽同波此動靜不失其正也。故心者形之生也,神者心之實也。神,心之舍也,人之所實也。形勞而不休即霆,精用而不已則竭,是以聖人遵之,不敢越也。形者,神之宅。精者,氣之靈。相依而主,相違而死。聖人貴之,不敢輕用也。以﹒無應有,必究其理,以虛受實,必窮其節,萬物自元而生,完所不有。天地以虛而受,完所不容也。恬愉虛靜,以終其命。保虛靜達生死。無所疏,無所親,其貴也,不可親,其賤也,不可疏也。抱德惕和,以順於天,與道為際,與德為鄰,不為福始,不為禍先,死生元變於己,故日至神。合乎道德,齊乎死生,福之不能祐,禍之不能傾,自非至神,安能若此?神則以求無不得也,以為無不成也。能與天地同道,與神靈合德,則所求完不得,所為元不成,可謂至神也。守無老子日..輕天下即神無祟,細萬物即心不惑,元以天下為萬物盜,則神何累?不

為萬物盜,則心何感也?齊生死則意不惜,同變化則明不眩。知死生以假名,不足以恐懼,誠變化以虛誕,不足以驚恆。夫至人倚不撓之柱,行無關之途,不撓之柱,道也。無關之途,德也。以道為柱,所以充傾。以德為途,所以皆遍。稟不竭之府,神用完極。學不死之師,本乎不生。無往而不遂,無之而不通,屈伸俯仰,抱命不惑而宛轉禍福,利害不足以患心。死生元迫於己,利害安足介懷。夫為義者,可迫以仁,而不可劫以兵,存義者可以仁道,勸不可以兵威脅。可正以義,不可懸以利,重於義則輕於利也。君子死義,不可以富貴留也,寧蹈義而死,不苟富而生。為義者,不可以死亡恐也,死義以忘生也。又況於無為者乎。無為者即無累,無祟之人,以天下為影柱。影柱,虛無也。既無形質,安所係累?夫存義者,猶不可以兵威脅之,況有道者而可以死亡恐之乎?上觀至人之倫,深原道德之意,下考世俗之行,乃足以羞也。羞,進也。觀古視今,抱道守德,深明旨趣,足以進修也。夫無以天下為者,學之建鼓也。夫上古之君,無不以天下為己,不思至道,公然有為,其由擊鼓而欲無聲,不應者也。

間互王jk

守平老子日..尊勢厚利,人之所貪,比之身則賤,尊勢者,重世而賤身。修道者,貴身而輕貨。故聖人食足以充虛接氣,衣足以蓋形禦寒,適情辭餘,不貪得,不多積,養足而己,有餘委之。清目不視,靜耳不聽,閉口不言,委心不慮,棄聰明,反太素,休精神,去知故,無好無憎,是謂大通。除穢去累,莫若未始出其宗,何為而不成。未始出其宗者,謂本來虛寂,充完貪愛,故萬緒紛然,皆為穢累。故遺游除,還原復樸也。知養生之和者,即不可懸以利,通內外之符者,不可誘以勢。貪利傷生,慕世妨道,至人之所不為之也。無外之外至大,無內之內至貴,能知大貴,何往不遂。大道其出無外,其入無內,無之不通,可謂大貴也。守易老子日..古之為道者,理情性,治心衛,養以和,持以適,樂道而忘賤,安德而忘貧。得惰性之和,忘貧賤之品。性有不欲,無欲而不得,心有不樂,無樂而不為。有欲則所欲者不足,無樂則所適者皆遂。無益於性者,不以累德,不便於生者,

不以滑和,名利傷德,嗜欲害生,故不為也。不縱身肆意,而制度可以為天下儀。自能矜慎,可為儀表也。量腹而食,制形而衣,容身而居,適情而行,餘天下而不有,委萬物而不利,豈為貧富貴賤失其性命哉。夫若然者,可謂能體道矣。惟體道知足者,故有餘天下,不利萬物,豈從欲害奪其性命也?守清老子日..人受氣於天者,耳目之於聲色也,鼻口之於芳臭也,肌膚之於寒溫也,其情一也。貴賤所同。或以死,或以生,或為君子,或為小人,所以為制者異。所好則同,所得則異。隨心所欲,為物所制。性有賢愚,情有厚薄。故或貴或賤,或死或生,不一也。神者智之淵也,神清則智明,鑒充遺物。智者心之府也,智公則心平。動不私己。人莫鑒於流涼,而鑒於澄水,以其清且靜也。水非濁而能照,神非清而不居。故神清意平,乃能形物之情,唯清與平,可察物惰。故用之者,必假於不用者。謂有充相成,形神相保也。夫鑒明者,則塵垢不汙也,神清者,嗜欲不誤也。明則不垢其身,清則不誤其神。故心有所至,則神慨

通玄真經

卷三一

然在之,心靈相通,故心至則神存。反之於虛,則消躁藏息矣,此聖人之遊也。心充靜躁,神明虛遊。故治天下者,必達性命之情而後可也。守真老子日..夫所謂聖人者,適情而已,量腹而食,度形而衣,節乎己,而貪汙之心無由生也。絕貪汙而情可遍,節衣食而性可全。故能有天下者,必無以天下為也,能有名譽者,必不以越行求之。能有大名,蓋天下者,必不以驕矜之處。故天下樂推而不獸,能有令譽,而州里必不以誇耀而得,故百姓戴之而不重也。誠達性命之惰,仁義因附也。自非審窮通之分,得人物之惰,則天下自歸,百姓自附也。若夫神無所掩,心無所載,通洞條達,滄然亢事,勢利不能誘,聲色不能淫,辯者不能說,智者不能動,勇者不能恐,此真人之遊也。神之明者,物不能蔽,事不能惑。雖勢傾王公,利積山嶽,聲駐行雲,色能傾國,辯若連環,智若流水,勇絕扛鼎,且匹夫猶不可奪,況真人者乎?夫生生者不生,化化者不化。唯不生者能生生,不化者能化化,不生不化,故能為生之之本。不達此道者,雖知統天地,明照日月,辯解連環,辭潤

金石,猶無益於治天下也。不知性命之理,不違危微之機,樂氣吞宇宙,辨吐江河,雖曰神奇,而臭腐矣。奈天下何?故聖人不失所守。所賤者勢名,所貴者道德。守靜老子日..靜漠恬恢,所以養生也,和愉虛無,所以據德也。自非恬愉,豈能全道。外不亂,內,即性得其宜,靜不動和,即德安其位,養生以經世,抱德以終年,可謂能體道矣。外物不撓,內和自生,育之有質,歸乎自然。若然者,血跡無鬱滯,五藏無積氣,禍福不能矯滑,非譽不能塵垢,身心虛惕,情氣調達,禍福已冥,非譽安垢。非有其世,孰能濟焉。有其才不過其時,身猶不能脫,又沉無道乎。夫君臣相遇,猶雲龍相感,有非常之主,用非常之人,亦千載一逢,所謂稀矣。今才可經世,時非有道,心宜逾遍,充復干求,是以文種就戮,范子汎舟。故賢愚相縣,砂然千里也。夫目察秋毫之末者,耳不開雷霆之聲,耳調金玉之音者,目不見太山之形,故小有所志,則大有所忘。專視則廢耳,專目則廢聽。至雷霆之聲非細,耳不聞者,非謂聾者。太山之形非小,目不睹者,非謂替者,以心不兩用,志不兼功。故知見利忘道街物遺

四五九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身多矣。今萬物之來,摧拔吾生,接取吾精,若泉原也,雖欲勿票,其可得乎。聲色之娛,滋味之美,金玉之音,惑眩惰性,昏聽精神,相發監觴,浸成巨墊,非夫至人,安能奮翅沖霄,揚書慧海也?今盆水若清之,經日乃能見眉暖,濁之不過一撓,即不能見方圓也。人之精神,難清而易濁,猶盆水也。凡人之情,易染於俗,知易染之惰,必困難行之道。水之性,難清於器,審難清之性,去易昏之鑑也。守法老子曰:上聖法天,元為。其次尚賢,形教也。其下任臣。任臣者,危亡之道也,權政在人,危亡元日。尚賢者,癡惑之原也,君尚賢,則下矯性而為之。矯性者非正真,故曰癡惑。法天者,治天地之道也。治世之道,則天下之行也。虛靜為主,虛無不受,靜無不持,守清靜,故能維持天下,而萬物之主也。知虛靜之道,乃能終始,故聖人以靜為治,以動為亂,自靜者則心不撓,自治者故物不亂。故日,勿撓勿縷,萬物將自清,勿驚勿駭,萬物將自理,是謂天道也。撓者,煩動也。駭者,散亂也。士一口治民之道如是,則萬姓萬物皆不失其所也。

守弱老子曰:天子公侯,以天下一國為家,以萬物為畜,懷天下之大,有萬物之多,即氣實而志驕,矜其大者,雖大必亡;憂其危者,雖危必存。大者用兵侵小,小者佑傲凌下,恃強者亡,凌下者滅。用心奢廣,譬猶飄風暴雨,不可長久。明強不可恃,暴不可久。是以聖人以道鎮之,執一無為,而不損沖氣,唯聖人知強暴不久,故鎮以道德,一以好憎,則和氣不傷,太平可至。見小守柔,退而勿有,不可光大。法於江海,江海不為,故功名自化,弗強,故能成其玉,士一口聖君有功不居,民自從化,有德不宰,物自歸往也。為天下化,故能神不死,神者,淪九幽之不昧,騰三清而不跤,本乎完始,豈日有終也?自愛,故能成其貴,萬乘之勢,以萬物為功名,權任至童,不可自輕,自輕則功名不成。夫聖人以萬物為貴。今輕萬物,是輕其身;輕其身,是輕天下。輕天下,物不歸矣。夫道大以小而成,多以少為主,道以小而成大,物緣束而宗之,一也。故聖人以道在天下,柔弱微妙者,見小也,儉裔損缺者,見少也,見小故能成其大,見少故能成

四六O

其美。有天下者,不遺小國之臣,故能成其大。治身者,不棄片善之益,故能歸其美也。天之道,抑高而舉下,損有餘,補不足,天道惡盈而益謙也。江海處地之不足,故天下歸之奉之。聖人卑謙清靜辭讓者,見下也,江海以容納為大,聖人以謙濟為尊。虛心無有者,見不足也。見下故能致其高,見不足故能成其賢。矜者不立,奢者@不長,強梁者死,滿日者亡。保虛柔者久存,矜奢溢者速亡。飄風暴雨不終日,小谷不能須央盈。飄風暴雨行強梁之氣,故不能久而滅,小谷處強梁之地,故不得不奪。是以聖人執雌牧,去奢驕,不敢行強梁之氣,執雌化,故能立其雄牡,不敢奢驕,故能長久。唯人不驕侈,孰雌此而英雄,歸之為群雄之王也。老子日..天道極即反,盈即損,日月是也。故聖人日損,而沖氣不敢自滿,日進以化,功德不衰,天道然也。天道惡盈而好謙,故唐虞法之而成大人。道惡暴而忌驕,故集約忽之以致亡也。人之情性,皆好高而惡下,好得而惡亡,好利而惡病,好尊而惡卑,好貴而惡賤,眾人為之,故

不能成,執之,故不能得。是以聖人法天,弗為而成,弗執而得,眾人隨俗,好尊高,惡卑下,故欲高而不能自高。聖人法天,不好尊高,不惡卑下,故不尊而自尊,不高而自高也。血〈人同情而異道,故能長久。晦其光,同其塵。故三皇五帝有戒之器,命日佈后,其沖即正,其盈即覆。其器今亦有之,以存至戒。故知虛則自全,盈不可久。夫物盛則衰,日中則移,月滿則虧,樂終而悲。天道有盈虧,人道有盛衰,或始吉終凶,或前樂後悲。是故聰明廣智守以愚,任智則太察也。多聞博辯守以儉,縱辯則害正也。武力勇毅守以畏,恃勇則輕也。富貴廣大守以狹,秉亢則多悔也。德施天下守以讓,此五者,先玉所以守天下也。服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是以弊不新成。謹守弊陋,不令盈滿服,膺此道可保天下,況於一身也?老子日..聖人與陰俱閉,與陽俱閱。可隱則隱,可顯則顯也。能至於無樂也,即無不樂也,無不樂,即至樂極矣。是內樂外,不以外樂內,故有自樂也,即有自志,貴乎天下,所以然者,因天下而為天下之要也。夫至樂者,非謂鐘鏘,八音,端妨殊色。所貴清虛澄滄,元為絕欲以為至樂

通玄真經

卷三

而亡。內樂外者,以樂樂人,而與天為傳。外樂內者,以樂樂身,即與身為仇。故因其樂而樂之,為天下要道也。不在於彼,而在於我,不在於人,而在於身,身得則萬物備矣。求之於外,與道相皆。修之於身,與德為鄰。故達於心術之論者,即嗜欲好憎外矣,是故亢所喜,亢所怒,無所樂,無所苦,萬物玄同,無非無是,心術既明,道德將備。苦樂兼志,好憎安係?萬物不異,自然玄同也。故士有一定之論,女有不易之行,士之有道,萬偽不能遷其心。女之有行,千金不能變其節。不待勢而尊,不須財而富,不須力而強,不利貨財,不貪世名,不以貴為安,不以賤為危,形神氣志,各居其宜。尊道富德,輕勢委利,志氣清疑,形神相接矣。夫形者生之舍也,氣者生之元也,神者生之制也,一失其位,即三者傷矣。此三者,謂形、神、氣也。精神即逝,形氣亦凋。一失其所,三者何依也?故以神為主者,形從而利,以形為主者,神從而害養神為主,虛靜存乎本,則神運而氣全。養形為主,欲害傷乎未,則形斃而神遁。其生。貪號食多欲之人,顛冥乎勢利,誘慕乎名位,幾以過人之知位高於世,即精神日耗以遠久,淫而不還,形閉中

拒,即無由入矣,是以時有育忘自失之患。夫精神難御,勢名易惑,必宜中拒,不可開兌,猶恐有失於濟事,則終身不救也。夫精神志氣者,靜而日充以壯,躁而日耗以老。靜則復元躁,則失生也。是故聖人持養其神,和弱其氣,平夷其形,而與道浮沉,如此則萬物之化,無不偶也,百事之變,無不應也。神和氣平,志強形泰,故能與道浮沉,乘時變化,無不應者也。守樸老子日..所謂真人者,性合乎道也,故有而若無,實而若虛,治其內不治其外,明白太素,無為而復樸,體本抱神,以遊天地之根,芒然仿佯塵垢之外,逍遙乎無事之業,履真返樸,即遊天地之根0元為元事,即逍遙塵垢之外也。機械智巧,不載於心,審於亢假,不與物遷,真性已著,外物不移。見事之化,而守其宗,心意專於內,通達禍福於一,守本不易,見化尤疑,禍福京冥,升況何累也?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倚然充心。不學而知,弗視而見,弗為而成,弗治而辯。知於元知,見於不見,為而不為,辯於不辯,明元知為真,知知之為

四六一

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偽,感而應,迫而動,不得已而往,如光之燿,如影之效,動之如光,流而不滯。靜之如影,處而隨意。以道為循,有待而然,廓然而虛,清靜而無,廓然獨處,忽若有待;泛然不係,實亦克謂。以千生為一化,以萬異為-b示,千生雖殊,同乘一化;萬形各異,同出一虛。有精而不使,有神而不用,內保湛然,外克役用。守太渾之樸,立至精之中,含真育神,樸渾精粹。其寢不夢,絕諸想也。其智不萌,克他慮也。其動無形,神用微也。其靜克體,存而若亡,生而若死,出入無間,役使鬼神,精神之所能登假于道者也,今以存為亡,以生為死者,謂嚷體點聰,離形去智。故能出入克間,役使鬼神,是登假於道也。使精神暢達,而不失於元,元者,精氣也。日夜無隙,而與物為春,如陽春之照萬物,豈有遷際者也?即是合而生時於心者也。非假他衛,唯心契道。故形有靡而神未嘗化,形有同元,神克常有。以不化應化,千變萬轉,而未始有極,唯不化者能化,故隱顯克窮,變化元極也。化者復歸於無形也,不化者與天地俱生也,故生生者未嘗生,其所生者即生化,化者未嘗化,其所化者即

化。萬物受生化,不得不生化。故淪於無形,天地不生化而能生化。故所以常生常化。此真人之遊也,純粹之道也。士一口純氣精妙,遊於不生不化之途,故日真人。

通玄﹒兵經卷之三

@愛..原作「授」,據塵本改。@者..原作「也」,據塵本改。

四六二

通玄真經卷之四

默希子注

符午一一口符者,契也。干一一月者,理也。故因干一一月契理之微,悟道志士一月之妙,可謂奧矣。

老子曰:道至高無上,至深無下,上乎完上,下乎完下,故能高能深,能上能下也。平乎准,直乎繩。非衡能平,克處不夷。非繩而宜,克處不正。圓乎規,方乎矩,非圓能圓,而元圓。非方能方,而克方。包里天地,而無表裹,其大元外,其細元內。洞同覆蓋,而無所咳,大圓克涯,大通克滯。是故體道者,不怒不喜,其坐無慮,寢而不夢,見物而名,事至而應。前已解。老子曰:欲尸名者必生事,事生即舍公而就私,尸主求名者,必有事,事生即不和,故令去名而就和。倍道而任己,見譽而為善,立而為賢,倍,背也。背道祈譽,非喜之喜。超俗求名,非賢之賢也即治不順理,而事不順時,治不順理則多責,事不順時則無功,順理,則用心寡而成事大,乘時則用力多而

見功鈔。妄為要中,功成不足以塞責,事敗足以減身。要譽立效,求合時君者,功未濟物,敗以及身也。老子曰:無為名尸,無為謀府,無為事任,無為智主,藏於無形,行於無怠,不為福先,不為禍始,動不為主則元形,元形故克將迎之福;唱而方應則元怠,元怠故元未來之禍也。始於無形,動於不得已,欲福先克禍,欲利先遠害。治未兆之事則為福,絕非常之利則元害也。故無為而寧者,失其所寧即危,無為而治者,失其所治即亂。失所寧者,謂捨內寧而外求寧,則困矣。失所治者,謂遺身而求治人,則惑矣。故不欲碌碌如玉,落落如石。謂玉石有分,而爭奪生。其文好者皮必剝,其角美者身必殺,甘泉必竭,直木必伐。物有美而見霄,人希名而召禍。華榮之士一口後為恕,先聘華辭,後招身禍,石有玉傷其山,山若藏實必見鑿,人不慎占一一口必招禍。黯首之患固在士一口前。且君子攸戒,尚有三絨。小人臆口,得不招禍也?老子曰:時之行,動以從,不知道者福為禍。時人從動以行,不知道者以福亡。夫聖人治道,先知存亡,縣料得失。故舒卷靡定,寵辱不驚,方獲終,古以保其身。至於昧者,多承福而

通玄真經

卷四

作威,故福極而禍生,非禍福相傾,乃動用之乖分耳。天為蓋,地為紗,善用道者終無盡,地為診,天為蓋,善用道者終無害。以夫為葦,覆元涯而皆善。以地為秒,運元窮而莫害。陳彼五行,必有勝,金火相攻。襄王遞作。天之所覆無不稱,天道包弘各稱。故知不知上,不知知,病也。知元知者,善不知強知者,病也。老子日..山生金,石生玉,反相剝,木生蟲,還自食,人生事,還自賊。名顯道喪,事起害生。夫好事者未嘗不中,爭利者未嘗不窮,未有涉水不清其足,蒙塵不垢其身。善游者溺,善騎者墮,各以所好,反白為禍。矜誇其能喪厥功,騁其仗喪厥身。必也。得在時,不在爭,治在道,不在聖。時會自得,不假力爭。道在自尊,何煩矜聖。土處下不爭高,故安而不危,水流下不爭疾,故去而不遲。道之所貴,德之所尚,不爭而高,不疾而速。是以聖人無執故無失,無為故無敗。道元形狀,不可把握,故執之則失。又非形體,難以雕刻,故為之則敗者也。老子曰:一吉不可窮也,二吉天下宗也,三午一一口諸侯雄也,四士一口天下雙也。貞信則不可窮,道德則天下宗,舉

賢德,諸侯雄,惡少愛眾,天下雙。兼得四句者,上為皇為帝,偏得三言,則下為霸為佐也c老子曰:人有三死,非命亡焉。于一一口非命者,人自取之也。飲食不節,簡賤其身,病共殺之;樂得無己,好求不止,刑共殺之.,以寡犯眾,以弱凌強,兵共殺之。故死生在我,禍福克門,匪降白天,職競由人也。

老子曰:其施厚者其報美,其怨大者其禍深。薄施而厚望,畜怨而無患者,未之有也。察其所以往者,即知其所以來矣。功高則報厚,怨深則患大,隨其輕重,遺之恩怨也。老子曰:原天命,治心俯,理好憎,適惰性,即治道通矣。原天命,即不惑禍福.,治心術,即不妄喜怒;理好憎,即不貪無用;適惰性,即欲不過節.,不惑禍福,即動靜順理;不妄喜怒,即賞罰不阿;不貪無用,即不以欲害性.,欲不過節,即養生知足。凡此四者,不求於外,不假於人,反己而得矣。明此四者,可謂大通。不因於人,省己而已。老子曰:不求可非之行,不憎人之非己,元譎詐之行,人何非我?懷仁恕之情,我

四六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元尤人也。修足譽之德,不求人之譽己,自修己德不求人譽,不能使禍無至,信己之不迎也。不能使福必來,信己之不讓也。不能防不測之禍,信命不造不能要。必至之福,來者當受也。禍之至,非己之所生,故窮而不憂;福之來,非己之所成,故通而不矜。禍生非己,雖禍而何憂?福生非我,雖福而何恃也?是故閑居而樂,無為而治。恰泊優游而已。老子日..道者守其所已有,不求其所以未得。求其所未得,即所有者亡,循其所已有,即所欲者至。以有者一身之精神,未有者多方之仗街。今廢已有之精神,祈未得之方衛,未得者未至,所得者以忘。不保得一之由,難追兩失之悔。故至人守其本,不尋其末,貴得於內,而制於外也。治未聞於不亂,而事為治者必危.,行未免於無非,而急求名者必釗。本固邦寧,行周不辱。故福莫大於無禍,利莫大於不喪。元禍之福,福之厚矣。克喪之利,利之大矣。故物或益之而損,損之而益。唯克禍福,則元損益。夫不可以勸就利者,而可以安神避害。道者不可誘以利,克利則完害,故神自安,道自來也。故嘗無禍不嘗有福,嘗無罪不嘗有功。

元禍克福,克罪元功,是謂大通。道日芒芒昧昧,從天之威,與天同氣,無思慮也,無設儲也。道曰:道君也。芒昧,謂道窈冥不可得見。今但法天以虛,為身以元,為心不慮而成,不勞而物積也。來者不迎,去者不將,任其自得。人雖東西南北,獨立中央,身應物而克窮,道居中而獨運。故處血來枉不失其宜,曲全故大。與天下並流不離其域,至氣流轉,真精常存。不為善,不避醜,遵天之道,不為始,不專己,循天之理,不豫謀,不棄時,與天為期,不求得,不辭福,從天之則。天元心丕一一間,而萬物生人。元為不諜,而百事遂。內無奇福,外無奇禍,故禍福不生,焉有人賊。凡有福即有禍,今禍福已冥,孰為人賊害故至德,吉同轄,事同福,上下一心,無岐道,旁見者退之於邪,開道之於善,而民向方矣。偏見不足以化俗,正道而可以誘民?老子日..為善即勸,為不善即觀勸,即生責,觀即生患。勸勉也,觀察也,夫人為善,當日自勉之。有不善者,察見己過,則向方矣。是不免其為善矣。若以己為善察,求人之不善而責之者,則有患矣。故勸為善而不善矣。故道不可以進而求名,可以退而修身。故

四六四

聖人不以行求名,不以知見求譽,治隨自然,己無所與。進不飾智以求名,退而修身以自治。推之自然,豈希人譽也。為者有不成,求者有不得,人有窮而道無通。人有求而不得道,元為而自周。有智而無為,與無智同功,有能而無事,與無能同德,有智若無智,有能若無能,道理達而人才減矣。夫至德內充,人才外滅者,故有若元,實若虛者也。人與道不兩明,人愛名即不用道,道勝人即名息,道息人名章,即危亡。道須一致,事不兩全。老子日..使信士分財,不如定分而探籌,何則,有心者之於平,不如無心者也.,使廉士守財,不如閉戶而全封,以為有欲者之於庶,不如無欲者也。探籌絕疑於元心,庶士見待於有欲。人舉其疵則怨,鑑見其醜則自善。賢者舉過而思改。愚者自媒而為善。人能接物而不與己,則兔於累矣。先人後己,終身元咎。老子日..凡事人者,非以寶幣,必以卑辭,幣單而欲不厭。君子不重實,幣服以謙敬。人能行之,久而克厭也。卑體兔辭,約束誓盟,約定而反

論說而交不結。

先日,君子之交,不假結,約三=目而定,終身不易。小人之交,要以擔盟,未盈旬時,以達舊要也。是以君子不外飾仁義而內修道德,內秉真淳,外充虛飾。修其境內之事,盡其地方之廣,勸民守死,堅其城郭,上下一心,與之守社稜。即為民者不伐無罪,為利者不攻難得,此必全之道,必利之理。與民同利,民樂死之,與民同心,民共守之。求名者不貪濫,為利者不乖分。此聖王之道,即社稜共守,郊境同固也。老子曰:聖人不勝其心,眾人不勝其欲。心勝則道全,欲勝則心危。君子行正氣,小人行邪氣。內便於性,外合於義,循理而動,不繫於物者,正氣也。推於滋味,淫於聲色,發於喜怒,不顧後患者,邪氣也。邪與正相傷,欲與性相害,不可兩立,一起一廢,故聖人損欲而從性。目好色,耳好聲,鼻好香,口好昧,合而說之,不離利害嗜欲也。耳目鼻口,不知所欲,皆心為之制,各得其所。由此觀之,欲不可勝亦明矣。六情所欲,一心為制。氣正於中,則欲不害性。心邪於外,則傌已惑真。故知邪正在我,與奪因心,且一心自正,華物何累也?

通玄真經

卷四

老子日..治身養性者,節寢處,適飲食,和喜怒,便動靜,內在己者得,善不外求。而邪氣無由入.,飾其外傷其內,扶其情者害其神,見其文者蔽其真。夫須央無忘其為賢者,必困其性,占一一向人賢不可暫志,若須央離之,必受困辱。百步之中無忘其為客者,必累其形。夫輔身御性,必宜節飲全和,使心氣內平,而神明可保,君子慎微,不在於遠。雖十步之內,必慮朽株之患;須央之間,卒遇非意之事,安可怠哉,故羽翼美者,傷其骸骨,枝葉茂者,害其根妾,能兩美者天下無之。請翠以文彩見害,春華以芳菲見折。物有雙美,事能兼濟,未之有也。老子日..天有明,不憂民之晦也,地有財,不憂民之貧也。天之道,明照大閉,至幽能察。地之利,育於萬物,廣濟充違也。至德道者若丘山鬼然不動,行者以為期,直己而足物,不為人賜,用之者亦不受其德,故安而能久,天地無與也,故無奪也,無德也,故無怨也。至人者,勢名不能動,欲害不能傾,塊然獨處,揖然不動。以其常足不受賜,脫其所取,輒亦充害,故與之不德,奪之充怨,故能長久也。善怒者必多怨,善與者必善奪,唯隨天地之自然而能勝理。超喜怒之

域,志與奪之惰,任之自得,以全天理也。故譽見即毀隨之,善見即惡從之,利為害始,福為禍先,不求利即無害,不求福即無禍,身以全為常,富貴其寄也。譽者,人之所美,善者,人之所慕。但不欲顯顯,則有毀有怨,非待絕善譽,將元毀怨。若不矜不伐,自然元禍克福,道德自全。全身為常,富貴若寄也。老子曰:聖人無屈奇之服,詭異之行,服不雜,行不觀,服不驚眾行不異人,通而不華,窮而不惜,榮而不顯,隱而不辱,異而不怪,窮通,命也。故不華不攝。榮隱,時也。故不顯不辱。雖異於人,何足怪也?同用無以名之,是謂大通。用元則元滯,是為大通也。老子日..道者直己而待命,時之至,不可迎而返也,時之去,不可足而援也,故聖人不進而求,不退而讓。正身待命,直道從時,不將不迎也。隨時三年,時去我走,去時三年,時在我後,無去無就,中立其所。些首先之大過,後之不及,唯迎之元前,隨之充後,獨立其中而安其所也。天道無親,唯德是與。福之至,非己之所求,故不伐其功;禍之來,非己之所生,故不悔其行。前已釋也。中心其恬,不累其

四六五

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德,非譽不能生,寵辱不能驚。狗吠不驚,自信其情,誠元非分。自明元非,故不驚懼。故通道者不惑,知命者不憂。知道知命,何憂何懼?帝王之崩,藏骸於野,其祭也把之肝、明堂,神貴於形也,占百古帝王歸骸於野,不封不樹,示民有終;把神明堂,不諂不濫,示民知嚴也。故神制形則從,形勝、神則窮,聰明雖用,必反諸神,謂之大通。依神形全,縱欲神逝。自非明達,焉能保之?老子日..古之存己者,樂德而忘賤,故名不動志,樂道而忘貧,故利不動心,是以謙而能樂,靜而能擔。道德備身,貧賤無祉,心志不虧,名利不惑。故能謙之,樂以靜,而滄然也。以數算之壽,憂天下之亂,猶憂河水之洞,泣而益之也。故不憂天下之亂,而樂其身治者,可與~一一口道矣。喻人不憂壽之將盡,而憂天下之不治,是猶泣數滴之淚,欲增其河水之流,無益之謂也。唯忘治人而治其身,可與吉乎道也。老子曰:人有三怨,爵高者人姑之,官大者主惡之,祿厚者人怨之。高而能卑,厚而能散,自保元吉也。夫爵益高者意益下,官益大者心益小,祿益厚者施益博,倚此三者怨不作。故責以賤為本,

高以下為基。三者不惰,殃及己身。老子日..全一口者所以通己於人也,聞者所以通人於己也。占百己情以達人惰,得人意以通己也。既闇且聾,人道不通,故有闇聾之病者,莫知事通,豈獨形骸有闇聾哉,心亦有之塞也,目不睹太山,耳不聞雷霆,此形骸其間聾,有鑒凝鹿馬,智昏椒麥,此人之間聾也。即事不辨,況大道哉。莫知所通,此間聾之類也。夫道之為宗也,有形者皆生焉,其為親也亦戚矣,饗穀食氣者皆壽焉,其為君也亦惠矣,諸智者學焉,其為師也亦明矣。生以道為親,元形而形焉。其為親也大矣。穀與氣為君,非壽焉。其為惠也,厚矣,智以學為師,非師而師焉,其為明,至矣。人皆以無用害有用,勤無用事,傷有深之情。故知不博而日不足,君子常以所知未遠,日匈日不足,以自勉勵也。以博奕之日問道,聞見深矣。移博奕之功而專道德,可致深妙也。不聞與不問,猶聞聾之比於人也。不聞不問,是謂間聾。老子曰:人之情,心服於德,不服於力,可以德制,不可以力爭也。德在與不在來。德施於人,不望來報。是以聖人之欲貴於人者,先貴於人,欲尊於人者,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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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人,欲勝人者先自勝,欲卑人者先自卑,故貴賤尊卑,道以制之。夫古之聖玉,以其于一一口下人,以其身後人,即天下樂推而不厭,戴而不重,此德重有餘而氣順也,故知與之為取,後之為先,即幾之道矣。尊人者,非尊其人而取尊,先人者,非先其人而取先。是氣順於道,德歸諸己,故推而不厭,戴而不重也。老子日..德少而寵多者譏,才下而位高者危,無大功而有厚祿者微,故物或益之而損,或損之而益。才職不稱,危亡必至。損益相隨,禍福斯驗也。眾人皆知利利,而不知病病,唯聖人知病之為利,利之為病。眾人知利為利,不知以利為病。聖人知利是病,以不病為利也。故再實之木,其根必傷,多藏之家,其後必殃。夫大利者反為害,天之道也。木之再成者,必傷其根;家藏實貨者,必殃其身。謂非意而得者,先利後害,天之道也。老子日..小人從事日苟得,君子曰苟義。為善者非求名者也,而名從之,名不與利期,而利歸之,所求者同,所極者異。小人從事以苟得為利,利從而口。之。君子直道不以利為期,而名歸之。故受利同,而

過害異也。故動有益則損隨之。干一一口無常是,行無常宜者,小人也。不恆其德,或承之羞。察於一事,通於一能,中人也。所見不周,拘於一域。兼覆而并有之,技能而才使之者,聖人也。也姦去邪,任賢使能,此聖人也。老子日..生所假也,死所歸也,故世治即以義衛身,世亂即以身衛義,死之日,行之終也。世治即以義保身,世亂即以身死義。故君子有益於人,雖殺身不恨,故視死若歸,猶生之年也。故君子慎一用之而已矣。依道而行,動不乖正。故生所受於夫也,命所遭於時也,有其才不過其世,天也,求之有道,得之在命。遇時也,不遇天也,得之不喜,失之不怨也。君子能為善,不能必得其福,不忍而為非,而未必兔於禍。君子為善,未必要福。去非未能遠禍,終不捨義以求福,易行而脫禍,何則?如是,正不可革,心苟元二故也。故君子逢時即進,得之以義,何幸之有;不時即退,讓之以禮,何不幸之有。故雖處貧賤而猶不悔者,得其所貴也。君子進不以為幸,義得之也。不遇不以為祉,悔何有焉?所存道義,豈若貧賤?老子曰:人有順逆之氣生於心,

通玄真經

卷囚

心治則氣順,心亂則氣逆,心之治亂在於道德。得道則心泊,失道則心亂。心治則交讓,心亂則交爭,讓則有德,爭則生賊。有德則氣順,賊生則氣逆。一其心則順而正,二其氣即逆而邪。正則道隆,邪則害生。道存則神清,清則和治。賊生則氣濁,濁則爭亂。既濁且亂,亡無日矣。氣順則自損以奉人,氣逆則損人以自奉。二氣者可道己而制也。難以事涓,可以道制。天之道其猶響之報聲也,德積則福生,禍積則怨生。人能行之,天能鑒之,善惡必臻,有如影響。宜敗於官茂,孝衰於妻子,患生於憂解,病恭於且痛,故慎終如始,則無敗事也。官敗失於正法,孝衰匿於私房。憂雖暫解,猶慮患生。病且痴,仍宣節欲,故慎終如始,則無敗事也。老子日..舉枉與宜,如何不得。舉宜與枉,勿與遂往,所謂同汙而異泥者。知人不易,舉人必明,今舉枉為宜,以愚為賢,豈有同汙而異泥也?老子日..聖人同死生,愚人亦同死生。聖人同死生,明於分理,愚人同死生,不知利害之所在。聖人一死生,不利彼此,故元死生。愚人異死生,則在得失,故喻死生。

道懸天,物布地,和在人,人主不和,即天氣不下,地氣不上,陰陽不調,風雨不時,人民疾飢,道係於天,物產於地,中和在人。人者,天之精,地之靈。故為人之主必和會治其氣安,撫萬物,則風雨不悠,{火害不作也。老子日..得萬人之兵,不如聞一吉之當;得惰侯之珠,不如得事之所由.,得和氏之璧,不如得事之所適。一士一間有益,萬兵非貴。一事可當,和璧非實。天下雖大,好用兵者亡,國雖安,好戰者危。故小國寡民雖有什伯之器而勿用。大國莫若修德,小國莫若事人,則征伐不興,上下安泰也。

老子日..能成霸王者,必勝者也;非首不御。能勝敵者,必強者也,非德不勝。能強者,必用人力者也,能用人力者,必得人心者也,用賢者之力,得眾人之心也。能得人心者,必自得者也,自得者,必柔弱者,能勝不如己者,至於若己者而格,柔勝出於若己者,其事不可度,故能血來不勝成大勝者也。惟保謙柔眾不能屈,故能成其勝也。

通玄﹒兵經卷之四

四六七

中華道藏

。「口」,底本不清。

第十五珊

通玄真經卷之五

默希子注

道德此篇上問道德,下反禮智。雖前篇具明,今更起間,以其玄與,故宜精審,將成後學悟道之由。

文子問道,老子日..學問不精,聽道不深。非學不知,非精不達。凡聽者將以達智也,將以成行也,將以致功名也。疑則有間,聽則須審,亦猶撞鐘,聲不虛應,必將有益以致功名也。不精不明,不深不達,故上學以神聽,玄覽克遺。中,學以心聽,或存或亡。下學以耳聽。瞥若風過。以耳聽者,學在皮膚,以心聽者,學在肌肉,以神聽者,學在骨髓。故聽之不深,即知之不明;知之不明,即不能盡其精;不能盡其精,即行之不成。道德高妙,如見明了,則功業可就也。凡聽之理,虛心清靜,損氣無盛,無思無慮,目無忘視,耳無苟聽,專精積蓄。,內意盈并,既以得之,必固守之,必長久之。此為神聽之法,

四六八

悟道之由。既以得之,必能守之,善聽不志,善抱不脫也。夫道者原產有始,欲聽其理必先明本。始於柔弱,成於剛強,始於短寡,成於血來長。十間之木始於把,百仰之臺始於下。此天之道也。自克生有,從微至著,天道常然,況於人乎?聖人法之,卑者所以自下也,退者所以自後也,儉者所以自小也,損者所以自少也。卑則尊,退則先,儉則廣,損則大,此天道所成也。凡人多自尊而卑人,故失人之所尊。聖人後己而先人,故得人之所先。是知件物則群情莫應,順天則樂推而不敗也。夫道者德之元,天之根,福之門,萬物待之而生,待之而成,待之而蜜7。道為生化之主,德為畜養之資。群物之根莫不待而生,百福之門,莫不由而出也。夫道無為無形,克為而萬物生,克形而萬物化。內以修身,外以治人,功成事立。與天為鄰,無為而無不為,修身治人,克為元形,與天為鄰,與道俱冥,合乎克為,而克不寧也。莫知其情,莫知其真,其中,有信。雖非情可察,非真可識,然窈冥之中,信而有焉。天子有道,則天下服,長有社稜;公侯有道,則人民和睦,不失其國;士庶有道,則全其身,保其親;上至天子,下及庶人,皆宜守道、安

國、陸民、全身、保親。強大有道,不戰而克.,小弱有道,不爭而得.,舉事有道,功成得福。君臣有道則忠惠,父子有道則慈孝,士庶有道則相愛,故有道則和@,克道則苛。由是觀之,道之於人,克所不宜也。夫道者,小行之小得福,大行之大得福,盡行之天下服,服則懷之。有其所行,皆原其福。故帝者,天下之適也,王者,天下之往也,天下不適不往,不可謂帝王。占百其充道,民不歸往。雖處其位,何能久乎?故帝王不得人不能成,國以人為本,本固邦寧也。得人失道,亦不能守。有人充道,是謂空國。夫失道者,奢泰驕候,慢佑矜傲,見餘自顯,自明執雄,堅強作難結怨為兵,主為亂首,小人行之,身受大殃,大人行之,國家滅亡,淺及其身,深及子孫。夫罪莫大於克道,怨莫深於克德,天道然也。罪大怨深有國者不得不亡,有身者不得不死,以其道喪德滅,天亡之故也。老子日..夫行道者,使人雖勇,刺之不入.,雖巧,擊之不中。夫刺之不入,擊之不中,而猶辱也,未若使人雖

通玄真經

卷五

勇不敢刺,雖巧不敢擊。夫不敢者,非克其意也,未若使人克其意。夫元其意者,未有愛利害之心也。夫行道者,勇,刺不傷,巧,擊不中。雖日元害,而已受辱於聾,俗則為神,奇在至道,謂之兒戲。不若使彼不起刺擊意,我元愛利害之心,忘詭世之遍,道亦全矣。不扑右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權然皆欲愛利之,若然者,克地而為君,克宮而為長,天下莫不願安利之,庚桑尸羽俗,孔丘稱素玉,即其人也。故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勇於敢則死,勇於不敢則存也。文子問德,向已知道,今更問德,兼之仁義,次及禮智,自非廣間,何能大通也?老子日..畜之養之,遂之長之,兼利克擇,與天地合,此之謂德。畜之成之,元為克私,澤滋萬物,合乎天地,謂之至德。何謂仁?日..為上不矜其功,為下不羞其病,於大不矜,於小不偷,兼愛克私,久而不衰,此之謂仁也。貴為夫子而不驕,賤為匹夫而不憂,慈惠不偏,博施濟眾,所謂仁也。何謂義?日..為上則輔弱,為下則守節,達不肆意,窮不易操,一度順理,不私枉撓,此之謂義也。扶傾極溺,固窮守節,隨宜順理,所謂義也。何謂禮?日..為上則

恭嚴,為下則卑敬,退讓守柔,為天下雌,立於不敢,設於不能,此之謂禮也。敬尊撫下,卑己先物,秉謙柔之德,元怠傲之容,此之謂禮者也。故修其德則下從令,修其仁則下不爭,修其義則下平正,修其禮則下尊敬,四者既修,國家安寧。四者有虧,以治人即敗國,以修身則喪生。故物生者道也,長者德也,愛者仁也,正者義也,敬者禮也。五者兼修,天下元敵。不畜不養,不能遂長,不慈不愛,不能成遂,不正不匡,不能久長,不敬不寵,不能貴重。故德者民之所貴也,仁者民之所懷也,義者民之所畏也,禮者民之所敬也。此四者文之順也,聖人之所以御萬物也。備此四德,謂之聖人,故能承順天心,攝御群類。君子無德則下怨,克仁則下爭,無義則下暴,無禮則下亂,四經不立,謂之無道。無道不志者,未之有也。夫道既隱,四經乘之。文子問其本末,老子陳其得失。若四者俱廢,怨暴所作,爭亂必興,所謂充道,立見亡敗也。

老子日..至德之世,賈便其市,農樂其野,大夫安其職處,士修其道,人民樂其業。非夫至德之化,豈能各安其分,以樂

四六九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其業?是以風雨不毀折,草木不夫死,河出圖,洛出書。圖謂龜負八卦,書即洪範九疇。惟德動天,澤沾庶物,此聖人至治所致也。及世之衰也,賦斂元度,殺戮克止,刑謀者,殺賢士,是以山崩川洞,驕動不息,整元百蔬。季世之君,聽綱敗紀,誅賢任債,聚斂不時,荒怠元厭。逆氣陵診,上達于天,星辰乖殊,下應于地,故山崩川竭,人無聊生,昆蟲草木咸失其所,唯為人主者,不可不做也。故世治則愚者不得獨亂,正不容邪。世亂則賢者不能獨治。寡不勝眾。聖人和愉寧靜,生也.,至德道行,命也,故生遭命而後能行,命得時而後能明,必有其世,而後有其人。遭時遇命,得主有人。高梧自然接靈鳳尺演不能容巨鱗。文子問聖智,問聖與智。老子日..聞而知之,聖也.,見而知之,智也。故聖人常聞禍福所生,而擇其道,智者常見禍福成形,而擇其行。見可而為,知難而止。聖人知天道吉凶,故知禍福所生.,智者先見成形,故知禍福之門。聖人知吉凶倚伏,察其未形,故治於未亂。智者知禍福相傾,監於已兆,故不游其門也。聞未生,聖也,先見成形,智也,元聞見者愚迷。聞未生之事,

非聖如何?睹已形之禍,非智如何?元聞元見,真謂愚迷也已矣。老子曰:君好義,則信時而任己,棄數@而用惠。人生信一時之義,不慮將來之患,略大道之數,矜巧惠之能。非賢君也。物博智淺,以淺膽博,未之有也。指杯為海,短鍍汲深,何以能濟也?獨任其智,失必多矣。獨任多敗,詢眾可允。好智,窮街也,好勇,危亡之道也。獨眩所知必致窮屈,專勇元料坐見危亡。好與則元定分,上之分不定,則下之望元止,若多斂則與民為攏,少取而多與,其數無有,故好與,來怨之道也。凡有所與,必先所取。取則有窮,與則有竭。以有竭之物給元窮之費,亦難為但也。而易彼與此,一得一失,況取非其道,與非其當,得者未喜,失者為仇。是以志人絕取捨之心,守平和之分,怨何從而生也?由是觀之,財不足任,道術可因明矣。觀取與之分,乃仇怨之府是以財不足以救時,唯道可以輔眾。文子問日..古之王者,以道在天下,為之奈何?問先王之道,諷當時之主;吉今時之弊,不及昔者之政,將如之何也?老子日..執一無為,因天地與之變化。天下大器也,夫上古帝王為治,非謂神奇,唯法天

四七O

地,執一元為,與時消息。大器者,謂有天下也。不可執也,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神而元形,不可執也,執者非也。微而克狀,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一者見小也,見小故能成其大也。唯一故能總眾以御物,唯大故能見小而不遺。無為者守靜也,守靜能為天下正。動不逾分,靜不滯方,此靜之至也,故能為天下正也。處大滿而不溢,居高貴而克驕。處大不溢,盈而不虧,居上不驕,高而不危。盈而不虧,所以長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富貴不離其身,祿及子孫,古之王道,具於此矣。夫理契元為,心符至道,處大滿而不溢,履高位而不危,澤濤品物,德胎子孫,昔者明玉,皆守此道以化天下也。老子日..民有道所同行,有法所同守,義不能相固,威不能相必,故立君以一之。講僻之俗,澆薄之民,有道不守,有法不一,外飾於義以求譽,內作其威以伏血來。不立君長,何以齊之也?君執一即治,無常即亂。一法不明萬民失據也。君道者,非所以有為也,所以元為也。智者不以德為事,勇者不以力為暴,仁者不以位為惠,可謂一矣。不擇逍而妄為,不馮位而濟惠,能全五者,

一也者,元適之道也,萬物之本也。一者法也。適者,往也。吉君致法而治,則萬物皆歸往於君,故元不適也。君數易法,國數易君,法數變,君數易。是君元一,則民物勞弊,天下不安。君元恆法,隨時遷變,因無恆主,亦廢與也。人以其位,達其好僧,下之任懼,不可勝理。凡為君者,宜鎮以道德,不妄好憎。恣其胸臆,逾於賞罰,不當則下吏斯懼,懼則刑麓,何可勝理也?故君失了其亂甚於元君也,君必執一,而後能群矣。天下所以戴君上者,以君有道故也。今國有君而無道,是民元主。雖有其主,使奸臣竊柄,賢者受害,微斂元厭,民物勞苦,故云甚於元君也。文子問曰:王道有幾?老子曰:一而已矣。皇王之號雖殊,古今之道唯一也。文子曰:古有以道王者,有以兵王者,何其一也?唐虞揖讓,湯武征伐,其不一也。曰:以道王者,德也;以兵王者亦德也。道元升降,時有澆淳,理在變通,義非膠柱,故適時而舉,因資濟物,大矣哉,其誰知之。且結繩而理,用道以化者,德也。夷暴珍逆,用兵而治,亦德也。動不逾正,靜不乖道,雖日凶器,實為至德也。用兵有五..有義兵,有應兵,有忿兵,有貪兵,有驕兵。夫兵者,動有危亡,用有可否

可謂一矣。

通玄真經

卷五

也。誅暴救弱,謂之義;敵來加己,不得已而用之,謂之應;爭小故不勝其心,謂之忿;利人土地,欲人財貨,謂之貪;恃其國家之大,矜其人民之血來,欲見賢於敵國者,謂之驕。義兵王,應兵勝,忿兵敗,貪兵死,驕兵滅,此天道也。國有五兵,輕用則死。敗身有五,賊輕用之,則危亡。天道賞善懲奸,其理不差,仁者慎之也。老子曰:釋道而任智者危,棄數而用才者困。捨平夷之道,專巧詐之智,遺禍福之數,騁譎詭之才,抑本趁末,得不危亡也?故守分循理,失之不憂,得之不喜,成者非所為,得者非所求。不驚得失自元憂喜入者有受而元取,出者有授而克與。受元貪取之心,與克矜出之態。因春而生,因秋而殺,所生不德,所殺不怨,則幾於道矣。春秋元心生殺有時人主元為賞罰必當遠違其理近失其道文子問曰:王者得其歡心,為之奈何?帝王之理,何以得百姓歡心?老子曰:若江海即是也,淡兮元昧,用之不既,先小而後大。夫明王之德,湛若江海,來者不逆,酌者不竭。淡然元昧,五味成焉。施之元窮,萬物賴焉。故得萬姓歡心,子孫不絕也。夫欲上人者,必以其士一日下之,欲先人者,必以

其身後之,天下必效其歡愛,進其仁義,而無苛氣,居上而民不重,居前而血來不害,天下樂推而不厭,雖絕國殊俗,娟飛轎動,莫不親愛,元之而不通,元往而不遂,故為天下貴。欲上人者,非有欲上之心,有欲人之不上矣。先人者,非有允人之心,則推先而不害。若然者,德惠動天地,況於人乎?老子曰:執一世之法籍,以非傳代之俗,譬猶膠柱調瑟。執一隅之說,非通代之典,其猶膠柱調瑟,何典節之能全也?聖人者應時權變,見形施宜,世異則事變,時移則俗易,論世立法,隨時舉事。夫聖王救時濟物,眾人仰止,猶飢而待食,渴而思飲,人誰不願也?上古之王,法度不同,非古相返也,時務異也,是故不法其已成之法,而法其所以為法者,與化推移。道亢隆替,而俗有變革,是以五帝不同治,三王不共法。非欲相返,因時宜者也。聖人法之可觀也,其所以作法,不可原也,法未然,人不可知,政已洽,眾有可觀。其~一一口可聽也,其所以盲,不可形也。台一口可聽者,當時用也。不可形者,不可以當時之士一口,為後時之用。三皇、五帝輕天下,細萬物,齊死生,同變化,輕天下者,非鄙薄也。細萬物者,非簡賤也。台一口非有欲取天

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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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珊

下,而天下歸;元心利萬物,萬物自附者也。齊死生則憂懼不能入,同變化則詭異不能移也。抱道推誠,以鏡萬物之情,神而為鏡,照元不得。上與道為友,下與化為人。上與道交,下與化游。今欲學其道,不得其清明玄聖,守其法籍,行其憲令,必不能以為治矣。夫存其典籍,行其法制,實賴玄聖發揚導達,使後之學者,知貴其導,內以治身,外以治國也。文子問政,政者,政教也。老子曰:御之以道,養之以德,無示以賢,無加以力,教之以道,元見其智能。臨之以德,元矜其威勢。損而執一,無處可利,無見可欲,清虛為體,欲利自亡也。方而不割,廉而不劇,正不割物,廉不傷義。無矜無伐。御之以道則民附,養之以德則民服,無示以賢則民足,無加以力則民朴。無示以賢者,儉也,無加以力,不敢也。下以聚之,路以取之,儉以自全,不敢自安。不下則離散,弗養則背叛,示以賢則民爭,加以力則民怨。離散則國勢衰,民背叛則上無威,人爭則輕為非,下怨其上則位危。四者誠修,正道幾矣。儉而自全,養以親束,賢而不恃,威而不暴,四者兼修,正道存矣。

老子日..上育者下用也,下吉者上用也。上吉者常用也,下吉者權用也。唯聖人為能知權,士一日而必信,期而必撈回。上午一一口謂道,下午一一口為權。唯聖人能知,用之不失其道,善用權也。小人用之則喪其軀,不知權也。唯權不吉而信,不期而當也。天下之高行,直而證父,信而死女,孰能貴之?世知所謂證父為賢,死女為信,而天下莫不高之。斯不然,其矯性而求宜,節行以存誠,乃末世之詭法,非至德之真意,則故不足信貸也。故聖人論事之曲宜,與之屈仲,無常儀表,理在稱機,事元定體。祝則名君,溺則拌父,勢使然也。拌,祥骨切。名君非禮在祝即當,拌父非法於溺即可。事在適時,誰云適禮也?夫權者聖人所以獨見,夫先造而後合者之謂權,先合而後造者不知權,不知權者善反醜矣。善用權者,先譎而後通。不善用者,始吉而終凶也。文子問日..夫子之士一日,非道德克以治天下,上世之玉,繼桐因業,亦有無道各沒其世而元禍敗者,何道以然。設問之意。老子日..自天子以下,至于庶人,各自生活,然其活有厚薄,天下時有亡國破家,充道德之故也。非有他殃,在於失道。有道德。,則夙夜不懈,戰戰

四七

兢兢,常恐危亡;充道德@,則縱欲怠惰,其亡元時。居存若亡,國元餘殃。安時忘危,身死元時。使築約循道行德,湯武雖賢,無所建其功也。有道即玉,充道即亡,固知善惡元玉。興亡在人,皇天輔德,自然之理。山一旦云昧也哉?夫道德者,所以相生養也,所以相畜長也,所以相親愛也,所以相敬貴也。夫聾蟲瞳聾充耳。雖愚,不害其所愛,誠使天下之民,皆懷仁愛之心,禍夾何由生乎。夫道者,廣覆厚載,生之畜之,親之愛之,一不異物,盡申諸己,使萬物皆然,則雖聾蟲之愚,尚感仁渾,何憂禍夾之生也?夫無道而無禍害者,仁未絕義未減也。仁雖未絕,義雖未滅,諸侯以輕其上矣。諸侯輕上,則朝廷不恭,縱令不順。夫王者亢道,有位繼業未減者,以仁義猶存故也。而禍福之釁已萌於茲,陵燒之情以輕其上矣。則夷王下堂而見諸侯,文公要盟而會踐土,此衰世之謂也。仁絕義滅,諸侯背叛,眾人力政,以威力為政也。強者陵弱,大者侵小,民人以攻擊為業,夾害生,禍亂作,其亡元日,何期亢禍也?道喪德亡,仁絕義滅,有君非君,為臣非臣,尊卑失位,強弱相陵,故即秦之二世,漠之季主,此國毀亡之時也。

老子曰:法煩刑峻,即民生詐,法煩難奉,奉之不遠,則峻之以刑..刑之不正,則罪及元辜。遂使百姓輕生冒禁,以死抵法。天下之危,莫不由此也。上多事則下多態,求多即得寡,禁多即勝少,以事生事,又以事止事,譬猶揚火而使元焚也;以智生患,又以智備之,譬猶撓水而欲求其清也。人多事即心亂,國多禁則民勞,猶火不可頻揚,水不可數撓也。老子曰:人主好仁,即元功者賞,有罪者釋。好刑,即有功者廢,元罪者及。元好憎者,誅而無怨,施而不德。人主完好憎之心,則臣克頗僻之刑,則賞者不避,誅者不怨。放準循繩,身無與事,若天若地,何不覆載?合而和之,君也;則而誅之,法也。民以受誅,元所怨憾,謂之道德。動循法度,德合天地,君明即理元不鑒,法平則民不遭其辜。老子曰:天下是非元所定,世各是其所善,而非其所惡。夫求是者,非求道理也,求合於己者也,非去邪也,去迂於心者。今吾欲擇是而居之,擇非而去之,不知世所謂是非也。世人善己所是,惡人所非;彼亦惡吾所善,非吾所是。是既

通玄真經

卷五

非是,善亦非善,即善惡無定,是非安在?然恆其情者,雖惡以為善,善其所善,非去衰也。逢其意者,雖是以為非,其所非,違其心也。則元是以不非,其所非者,則完非矣。則完是完非,完善元惡,故明不出善惡,而元是非者也。故治大國若烹小鮮,勿撓而已。大國不勝亂政?小鮮何堪數撓?夫趣合者,即士一口中而益親,身疏而諜,當即見疑。趣合,謂偶合於君。所吉且當而身疏,則君未深信,必見疑也。今吾欲正身而待物,何知世之所從規我者乎?吾若與俗邊走,猶逃雨元之而不禱。今我欲為人規矩,人亦為我師匠,猶速走避雨,身巳勞倦,不兔沾漏。欲在於虛則不能虛,若夫不為虛而自虛者,此所欲而元不致也。夫虛者元欲,有欲非虛,元心,元所不至也。故通於道者,如車軸不運於己,而與最致于千里,轉於元窮之原也。遠道之士,身由飯也,神由軸也,身混世而嘗適,心居中而常寂,不馳吉外@,不勞諸己,故能轉於元窮之路,游於絕冥之境@o故聖人體道反至,不化以待化,動而無為。聖人內以反真,外能應化,觸情不染。,動用元為也。老子曰:夫亟戰而數勝者,則國必亡,亟戰則民罷,數勝則主驕,以驕

主使罷民,而國不亡者,則寡矣。主驕則恣,恣則極物,民罷則怨,怨則極慮,上下俱極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故功遂身退,天之道也。戰不欲頻,主不欲驕,民不欲罷,物不欲極,極則返極而不亡,未之有也。平王問文子曰:吾聞子得道於老鴨,今賢人雖有道,而遭淫亂之世,以一人之權,而欲化久@亂之民,其庸能乎?平玉,周平主也。言一人者,王自況也。賢人,指文子也。于一日今雖權在一人,不能化之,子有何道,而能治之也?文子曰:夫道德者,匡邪以為正,振亂以為治,化淫敗以為樸,淳德復生,天下安寧,要在一人。夫哀正存心,治亂由君。心哀則衰,君治則治,故興亡匪天,成敗在我,不係於物,貴在諸道。道彼一人,則淫俗可變,醇德復興,何憂不治者也?人主者,民之師也,上者,下之儀也。上美之則下食之,上有道德,則下有仁義,下有仁義,則元淫亂之世矣。故知天下顛顛,莫不上師於君,望為儀表,其由決水於千仰之路,元不歸往也。積德成王,積怨成亡,積石成山,積水成海,不積而能成者,未之有也。德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毀身,故王者順所積也。積道

耳七三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德者,天與之,地助之,鬼神輔之,鳳凰翔其庭,麒麟遊其郊,較龍宿其沼。故積道德以感天地,四靈呈其祥,萬物樂其業者也。故以道在天下,天下之德也;無道在天下,天下之賊也。以一人與天下為飾,雖欲長久不可得也。夜,臨也。人君以道在天下,天下共戴之而不重。元道處天下,天下怨之而不久也。堯舜以是昌,榮約以是亡。觀乎善杏,以察存亡。平王曰:寡人敬聞命矣。平王,周之賢玉,傷時道衰,故問文子,求於治道。文子云..要在一人,匪由於他。故平王修政,周道復興,而《春秋》美之,後誰為平王。

通玄真經卷之五

。專精積蓄..塵本作「尊精積稽」。@和..塵本作「知」。@棄數..塵本作「秉智」0。有道德..塵本元。@元道德..塵本元。@不馳占一一口外..塵本作「不地方外」0@境..塵本作「實」0@染..塵本作「深」。@久..原作「從」,掘塵本改。

通玄真、經卷之六

默希子注

上德上德,謂當時之君有德者也。夫三代之道廢,五霸之德衰,故宜修德以匡天下,有功可見,有德可尊,故日上德者也。

老子曰:主者國之心也,心治則百節皆安,心擾則百節皆亂。治國在君明,明則萬姓樂其業。治身在心正,正則百節安其所也。故其身治者,支體相遺也;無疾苦也。其國治者,君臣相忘也。無憂虞也。老子曰:學於常縱,老子之師,姓常,名縱。老子自說受教於師,師之吉如是,不文者。見舌而守柔,見古道皆守雌柔。古字亦作舌字,亦柔也。仰視屋樹,惜光陰不駐也。退而因川,歎逝者不息也。觀影而知持後,不先物為。故聖人虛無因循,常後而不先,譬若積薪,僚後者處上。後即先,下即上,物之常然。夫求先於人,即不能先也。老子日..鳴鐸以聲自毀,膏燭以明自煎,虎豹之文來射,狡獄之捷來

四七四

格,故勇武以強梁死,辯士以智能因,能以智知,未能以智不知。此以能自害,不能以不能自全。以智自賊,不能以不智自存也。故勇於一能,察於一辭,可與曲說,未可與廣應。持匹夫之勇,未能御血來,執一隅之說,非通途論。老子曰:道以無有為體,體道虛元,所謂微妙。視之不見其形,聽之不聞其聲,謂之幽冥。幽冥者所以論道,而非道也。猶筆者取魚而非魚,~=口者論道而非道也。夫道者,內視而自反,反聽內視,自得於身也。故人不小覺,不大迷,不小惠,不大愚,執榮耀而方太陽,非迷者若何,持燕石而比和王,非愚若何也。莫鑒於流涼,而鑒於止水,以其內保之止而不外蕩。心塵外蕩,則流濁而常昏;水性內虛,因其止而自鑒。月望日奪光,陰不可以承陽,日出星不見,不能與之爭光。末不可以強於本,枝不可以大於躲,上重下輕,其覆必易。此意吉大君有命,小人勿用,若用之,猶陰奪陽,星奪日光,宜本末相用,各得當位則元傾危之患,顛覆之禍。一淵不兩餃,一雌不二雄,一即定,兩即箏。君主一,則國安,人主一,則心泰。玉在山而草木潤,珠生淵而岸不枯。山

川報珠玉而潤媚,君子積道德以光輝也。蚯蚓無筋骨之強,爪牙之利,上食喃躁,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蚯蚓饑則食土,渴則飲水,吉克異慮,而不假筋骨爪牙之用。人一心守道,亦何假名利,然後稱意也。清之為明,杯水可見眸子,濁之為害,河水不見太山。清明雖小,可以見毫髮,昏獨雖大,不能見山嶽。蘭芷不為莫服而不芳.,舟浮江海,不為莫乘而沉.,君子行道,不為莫知而止,性之有也。蘭芷之芳性也。不得不芳,君子為善道,不可不行。以清入濁,必困辱,以濁入清,必覆傾。賢愚不並立,清獨不同器。天二系即成虹,地二系即泄藏,人二系即生病。三才之道,所貴生之。陰陽不能常,且冬且夏,月不知畫,日不知夜。冬夏不可差跌,晝夜不相干犯。川廣者魚大,山高者木惰,地廣者德厚。川不廣,不能生巨鱗,智不周,不能達至理。故知非厚德,不能深知而遠見。故魚不可以無餌釣,獸不可以空器召。物不可以端然至,道不可以無人弘J山有猛獸,林木為之不斬;圍有聲蟲,葵霍為之不採.,國有賢臣,折衝千里。猛獸贅晶,猶庇及草木,賢人君子,自然輔祐君民也。通於

通玄真經

卷六

道者若車軸轉於叢中,不運於己,與之致於千里,終而復始,轉於無窮之原也。前已釋矣。故舉枉與宜,何如不得,舉宜與枉,勿與遂往。以釋符吉篇也。有烏將來,張羅而待之,得烏者羅之一目,今為一目之羅,則無時得烏。任一人之才,難以御眾。一目之羅,無由獲鳥。故事或不可前規,物或不可預慮,故聖人畜道待時也。夫聖人其行也天,其動也時,未至即守道,時之來即修之。文王之興周道,高祖之盛漢業也。欲致魚者先通谷,欲來烏者先樹木,水積而魚聚,木茂而烏集,為魚得者,非華而入淵也。為獲得者,非負而上木也,縱之所利而已。夫君臣相為用也,由魚之投水,烏之依林,縱其所利,不召而來。明君處世,而忠賢自至也。足所踐者淺,然待所不踐而後能行,心所知者編,然待所不知而後能明。足其所踐者少,其不踐者多。心所知者寡,其不知者眾。以不用而能成其用,不知而能全其知也。川竭而谷虛,丘夷而淵塞,屑亡而齒寒,河水深,而壤在山。此善士一間君民相倚,猶山川相通,河水深則膏潤在山,君厚斂則民貨財匿乏。上有所求,下有所竭。民力嬋而君位危,則曆亡齒寒之義者是也。水靜則清,清

則平,平則易,易則見物之形,形不可併,故可以為正。夫元首既明,猶止水之清。深鑒物惰,善惡之狀元逃;幽察人惰,平和之政,斯布之也。使葉落者,風搖之也,使水濁者,物撓之也。風不搖而葉自落,物常撓而水自清,未之有也。璧緩之器,種辯之功也。鎮哪斷割,破礦之力也。士一口良玉寶劍,雖有美質,終假磁礦之功,方成乎奇器。君子賢人,雖有才質,終假師匠,方成其業也。虹與膜致千里而不飛,無裹糗之資而不飢。國所託者賢,則所存者大。坐而元憂。物所附者良,則所致也遠,疾而不勞狡兔得而獵犬烹,必然之勢。高烏盡而良弓藏,不見用也。名成功遂身退,天道然也。審進退之宜,盡窮通之數,抱道守德,全身保名,可謂賢也。怒出於不怒,為出於不為,視於克有,則得所見,聽於元聾,則得所聞。人之性本無怒,怒出於有事。人之性本元為,為出於有欲。知怒之為過,為之是非,故內視見於元形,反聽致於元聲者,謂部照本性,而元聲元形,元怒元為,所貴見於元非,謂見於有也。飛烏反鄉,兔走歸窟,狐死首丘,寒贊得木,各依其所生也。物不忘本,人或違道。水火相憎,鼎一口悶在其間,五昧以和.,骨肉相愛也,讓人間之,父子相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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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珊

也。吉物性有相反,雖水火相攻,用之有方則致和,父子相愛,讓慮問之則見疑。賢者不可不察也。犬家不擇器而食,俞肥其體,故近死。此明小人苟希名利,雖且貴而終否;賢者畜道待時,雖暫否而終泰也。鳳凰翔於千仿莫之能致,椎圓百內而不能自橡,陽壞切。未詳。目見百步之外而不能見其筒。希大者亡其細,見遠者遺其近。因高為山,即安而不危,因下為淵,即深而魚瞳歸罵。因其所易,人不勞而自成。利其所習,物不召而自至。溝池涼即溢,旱即枯,河海之源,淵深而不竭。蓄之則不盈,流之則不竭,未間有枯溢之患者,淵深然也。敝迪克耳而目不可以蔽,精於明也,曹克目而耳不可以蔽,精於聰也。各利一原,莫能相假。混混之水濁,可以濯吾足乎,玲玲之水清,可以濯吾縷乎。士一口清濁元遺,賢愚並用,但量能授任,稱物隨機也。莉音藥。之為編也,或為冠,或為妹。音未。盲所用不定也。冠則戴枝之,妹則足躁之0元乖其分,各全其耍。金之勢勝木,一刃不能殘一林;土之勢勝水,一攔不能塞江河.,水之勢勝火,一酌不能救一車之薪。諭一人之宜,不能移眾枉,任

一人之智,不能化軍迷也。冬有雷,夏有益,寒暑不變其節,霜雪宙間宙間,碑休切。義鹿乙。日出而流。冬雷夏盒,寒暑不能全其節。太陽日照,霜雷不能固其質也。傾易覆也,倚易朝也,幾易助也,濕易雨也。賢者親善,愚者親惡,其勢易輔,其事易染也。蘭芷以芳,不得見霜,蟾蜍辟。兵,壽在五月之望。斯皆有用而見害,為若克名以全身。案萬畢衡,蟾蜍五月中,殺之塗五兵,入軍陣而不傷。精泄者中易殘。精華發於內,而枝幹凋於外也。華非時者不可食。物非時而食必病,財非義而取必害。舌之與齒,孰先弊焉,繩之與矢,孰先宜焉。剛者雖堅而致弊,柔者雖屈而正物。使影曲者形也,使響濁者聲也。形端必元曲影,占一一口善必元惡響。與死同病者,難為良醫,與亡國同道者,不可為忠諜。必死之病,醫雖良而不救。必亡之園,臣雖忠而難存。使倡吹竿,使工拾@竅,雖中節不可使決,君形亡焉。倡樂人也。工,制器人也。蓋盲倡者吹竿,工者拾竅。曲節雖中律,終動用相違,心乎莫應,何能所決,占百其主君形志也。聾者不歌元以自樂,盲者不觀元以接物,聲不通於耳,絕想其樂,色不見其目,息觀於心。步於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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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直道,行於險者,不得履繩。步林不求肝陌,務於通足。履險不循規矩,事在濟危也。海內其所出,故能大,生而不絕,用而元窮,故為大也。日不並出,狐不二雄,神龍不匹,猛獸不輩,驚烏不雙。斯皆獨立不萃,故能為百獸眾禽之長也。蓋非撩不蔽日,輪非輻不追疾,撩輪未足恃也。士一同事物相假,不可偏任也。張弓而射,非弦不能發,發矢之為射,十分之一。弓雖勁,元弦不能中的。君雖聖,非臣無以濟於業。及為射者甚血來,至於求中者十分元一,猶干祿者不少,至於求賢者萬分元二。飢馬在戚,漠然無聲,投第其旁,爭心乃生。乏獨象者,投之乃爭。渴名位者,居之必競,故君子讓其祿,小人競其位也。三寸之管克當,天下不能滿,十石而有塞,百斗而足。喻貪者元厭而莫足由器之元底而難滿。循繩而斷即不過,懸衡而量即不差,懸古法以類,有時而遂,杖格之屬,有時而施,是而行之謂之斷,非而行之謂之亂。循繩而動,物不能越,懸衡而制,事元不當。古今既殊,法度亦異,適時而治,滯方則亂。農夫勞而君子養,愚者占百而智者擇。耕也勞在其中,學也祿在其中。見之明白,處之如玉石,見之黯烏感切。聽音昧。

必留其諜。事理明白,居然可分,因元疑焉。聞見國莽,自難情曉,宜留謀矣。百星之明,不如一月之光,十臟畢閉,不如一戶之明,小人雖多,不足可任,賢士雖寡,得一有餘。文王得呂望,高祖得子房,其在多乎?腹蛇不可為足,虎不可為翼。人元全能,物不雙美。今有六尺之席,時而越之,下才不難,立而勵之,上才不易,勢施異也。明人才不等也,於彼則通,於此則塞,所能有異故也。助祭者得嘗,救聞者得傷,見善蒙惠,遇惡有傷,而況躬行。蔽於不祥之木,為雷霆所撲。蔽不祥之木,而天威難遣,匿不善之人,而國法必誅也0日月欲明,浮雲蔽之;河水欲清,沙土穢之;叢蘭欲俑,秋風敗之;人性欲平,嗜欲害之;蒙塵而欲無睞,不可得絮。處昏聽之間,何以見明?居嗜欲之場,必從所染。霜霞交下,蘭蕙難以保其芳,沙壤泊流,河源元以全其絮。黃金龜組,賢者以為佩,土壤布地,能者以為富。不識所用,雖金玉以為糞土;苟知所施,雖土壤以為珠玉。故與弱者金玉,不如與之尺素。弱,謂愚弱也。與之尺家或可保,與之金玉則為害。猶小人不可處大位,必置危亡也。設虛而中立三十輻,各盡其力,使一軸獨入,眾輻皆棄,何近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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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至。為車者必假眾輻,求致遠之用;治國者亦藉筆才,保久安之業。橘柚有鄉,在葦有叢,獸同足者相從游,烏同翼者相從翔。悶氣相召,同類相求。欲觀九州之地,足克千里之行,克政教之原,而欲為萬民上者,難矣。觀乎九域,豈不行而至?御萬機,豈充道而居之也?凶凶者獲,提提者射。凶凶,惡也。提提,筆也。干一一口筆惡相聚,必被中傷,為人誅獲也。提,音時。故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明唯白著,故似屈辱。德不外揚,有若屈少。君子有酒,占百其過量。小人鞭話,雖不可好,亦可以醜。士一口君子飲酒之過,小人鞭告為誠,在小人由不可好,君子間可為醜也。人之性便衣綿自巾,或射之即被甲,為所不便,以得其便也。御寒即假繪績,臨兵即被甲胃。相時而動,以取其便,人之情也。三十輻共一竅,各宜一鑿,不得相入,猶人臣各守其職也。此意不殊前解。善用人者,若蜘音賢。之足,眾而不相害,若舌之與齒,堅柔相磨而不相敗。明,百足蟲也。盲人善用眾者,其由蜘乎?舌之與齒,剛柔並任,愚智咸收。使各循其分,不失其才也。石生而堅,芷生而芳,少而有之,長而逾明。此原其性也,石堅芷芳,由賢者明,愚者聞。是知堅芳不可奪,

愚閱亦莫移,少而有之,長而彌篤者故也。扶之與提,謝之與讓,得之與失,諾之與己,相去千里。此士一口邀然縣殊,孰云一致者也?再生者不獲華,太早者不須霜而落。再榮不實,陽極自零汙其准@"粉其穎,准,鼻也。鼻有汙而粉其穎,猶手有疾而治其足,事非常也。腐鼠在昨,燒薰於堂,入水而增情,懷臭而求芳,雖善者不能為工。腐鼠猶姦侵也。士一口君暱近侵人,而求國之治,猶入水致溺,挾臭求芳,薰鼠燒堂,其禍不小也。冬冰可折,夏木可結,時難得而易失。光陰可惜,時命難遭,諭君子俟時而動,不可失之也。木方盛終日采之而復生,秋風下霜,一夕而零。吉人建功成業,不可後時。質的張而矢射集,林木茂而斧斤入非或召之也,形勢之所致。質的不求中而矢射集,村躲不析用而剪伐至,自然之勢。乳犬之噬虎,伏雞之搏狸,恩之所加,不量其力。顧恩育者,所以不覺忘生。夫待利而登溺者,必將以利溺之矣。舟能浮能沉,愚者不知足焉。舟因水而浮,亦能沉之。人因利而生,亦能溺之。唯審止足之分,庶兔沉溺之禍。騏驅之不進,引之不止,人君不以求道里。民疲己極,君斂亢厭,聽困更軀,難規遠路。水雖平必有波,衡雖正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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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冊

有差,尺雖齊必有危。非規矩不能定方圓,非準繩元以正曲宜,用規矩者,亦有規矩之心。上立平正之法,下生乖越之分者,是由波生平水,正起差心,兆乎愛憎,逃生禍亂,非君上克法制,而臣下失其規矩者也。太山之高,倍而不見,秋毫之末,視之可察。所向正秋毫,雖小可察,所行背太山,雖大不可見也。竹木有火,不鑽不票;土中有水,不掘不出。木藏於火,土藏於水,不鑽不掘,必不能出。道在於人,不學不知。矢之疾不過二里,蛙步不休,跛瞳千里。累也不止,丘山從成。凡為學者,非貴疾於初心,所美久於其道,則千里可至,丘山必成也。臨河欲魚,不若歸而織網。河之有魚,取之在網。人之有道,取之在心。弓先調而後求勁,馬先順而後求良,人先信而後求能。明此三者之由,可察萬機之要也。巧冶不能消木,良匠不能斷冰,物有不可,如之何君子不留意。非可治之物,不能成其器,雖有良匠,元所施其功。非可道之人,不能回其操,雖有聖人,元由諭其意也。使人無渡河,可,使河元波,不可。占百河必有波,世必有禍;使人不犯禍則易,使河克被即難。無日不辜,骯終不墮井矣。辜,罪也。盲人所獲庚,非謂元辜。觀終不墮井,安得克出也。

刺我行者欲我交,此口我貨者欲我市。欲動於中,見形於外。行一棋不足以見知,彈一弦不足以為悲。一惹,裁通,未能盡理。一弦始張,何足儷妙。今有一炭然,接之爛指相近也萬石俱票,去之十步而不死。同氣而異積也,有榮華者,必有愁悴。榮枯送興,衰樂相反。上有羅銳,下必有麻績。浮費切。君上驕侈,以輕綺羅,下民凍餒,不周於衣食。為人君,可不察焉?木大者根塵,音街,山高者基扶。君以民為本,高以下為基。老子曰:鼓不藏聲,故能有聲;鏡不沒形,故能有形。鼓不藏聾,鏡不藏形,故能有聲有形也。金石有聲,不動不鳴;管簫有音,不吹無聲。金石簫管,不能自鳴,皆因吹擊乃能有聲。由人皆稟道德,不學終不成者也。是以聖人內藏,不為物唱,事來而制,物至而應。聖人士一口不妄發,事不虛應。天行不已,終而復始,故能長久。輸得其所轉,故能致遠。天行者神而莫測,運乎完窮故也。天行一不差,故元過矣。天氣下,地氣上,陰陽交通,萬物齊同。天行一而不差,君守政而元失。故得天地交惕,庶物咸遂,君臣說睦,上下康λ也。君子用事,小人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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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道也。去邪任賢,合于天地,道也。天氣不下,地氣不上,陰陽不通,萬物不昌,小人得勢,君子消亡,五穀不植,道德內藏。天地之氣不交,陰陽之氣不通。由世主道德不用,姦侵並行,小人居位,君子在野,使萬物不日日而五穀不成。天之道,衷多。益寡,地之道,損高益下,天地之道。鬼神之道,驕益與下,時驕溢之性,與謙下之人。人之道,多者不與,不增有者。聖人之道,卑而莫能上也。終不為上,故人尊也。天明日明,而後能照四方,君明臣明,域中乃安,域有四明,乃能長久。明其施明者,明其化也。四明既備,萬姓俱化。天道為文,日月星辰。地道為理,山澤江海。一為之和,融乎沖氣。時為之使,應而不亂。以成萬物,命之日道。生畜萬物,不白為宰,故名日道者也。大道坦坦,去身不遠,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物,其德不絕,內修其真謂之真,外育於物謂之德。天覆萬物,施其德而養之,與而不取,故精神歸焉。與而不取者上德也,是以有德。高莫高於天也,下莫下於澤也,天高澤下,聖人法之,尊卑有敘,天下定矣。卑高以陳,

貴賤位矣。地載萬物而長之,與而取之,故骨骸歸焉。與而取者下德也,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不取者,謂天生萬物,但養畜之,不取其材,故精神歸于上。終有德而取者,謂地生萬物,雖成孰之,而復其質,故骨骸歸于下,是為完德也。地承天,故定寧,地走寧,萬物形,地廣厚,萬物聚,定寧元不載,廣厚無不容。地勢深厚,水泉入聚,地道方廣,故能久長,聖人法之,德克不容。吉天地相承,以致廣厚。君臣相信,故能治和。陰難陽,萬物昌.,陽復陰萬物湛。物昌先不膽也,物湛無不樂也,物樂則完不治矣。陰害物,陽自屈,陰進陽退,小人得勢,君子避害,夫道然也。陽制於陰,則天下和治,臣勝於君,則小人在位也。陽氣動,萬物緩而得其所,是以聖人順陽道。夫順物者物亦順之,逆物者物亦逆之,故不失物之情性。海音烏。澤盈,萬物節成.,海澤枯,萬物夸。故雨澤不行,天下荒亡,陽上而復下,故為萬物主。不長有,故能終而復始,終而復始故能長久.,能長久,故為天下母。聖人順天之道,元為長久,逆物之情,有位莫守。陽氣畜而

通玄真經

卷六

後能施,陰氣積而後能化,未有不畜積而後能化者也。故聖人慎所積。積德來慶,積惡致亡。陽滅陰,萬物肥.,陰滅陽,萬物衰。故王公尚陽道則萬物昌,尚陰道則天下亡。陽者,正也,生也,故物肥。肥者則昌;陰者邪也,死也,故物衰。衰者即亡。陽不下陰,則萬物不成,君不下臣,德化不行,故君下臣則聰明,不下臣則聞聾。君非至聖,不能下臣,臣非至賢,不能粥君。虞舜屈伯成,文王師尚父,可謂聰明。日出於地,萬物蕃息,王公居民上,以明道德,日入於地,萬物休息,小人居民,上萬物逃匿。謂陽不下陰,則萬物不日目;君不下臣,則萬物藏也。雷之動也,萬物啟,雨之潤也,萬物解,大人施行,有似於此。陰陽之動有常節,大人之動不極物。大人之盛也,如春之雷。其發令也,如喧之風。皆聾和氣順,故不極物。雷動地,萬物緩,風搖樹,草木敗。大人去惡就善,民不遠徒,故民有去就也,去尤甚,就少愈。且大人有善,百姓交歸。若太王之去鏘,何遠哉?風不動,火不出,大人不盲,小人充述。火之出也,必待薪,大人之士一日,必有信。有信而

真,何往不成?火出而薪傅,占百發而信行。故知大人之言,其行也往而不追,其信也有若四時。河水深,壤在山,丘陵高,下入淵,陽氣盛,變為陰,陰氣盛,變為陽,故欲不可盈,樂不可極。天之道神高舉下,唯節欲全和,以順天理,不使至極。忿元惡占2日,怒元作色,是謂計得。雖忿怒未志,而惡士一口悸色。不形於外,是計得於中,鎮之以道也。火上炎,水下流,聖人之道,以類相求,聖人假。音依。陽天下和同,使陰天下溺沉。假陽者,親忠良,故和同。使陰者,親姦債,故沉溺。老子日..積薄成厚,積卑成高,君子日汲汲以成輝,小人日快快以至辱。君子勤身以修道,日益暉光。小人乘間以快意,終致困辱。其消息也,雖未能見,故見董事口如不及,宿不善如不祥。苟向董事口,雖過克怨;苟不向善,雖忠來惡,故怨人不如自怨,勉求諸人,不如求諸己。聲自召也,類自求也,名自命也,人自官也,克非己者。操銳以刺,操刃以擊,何怨於人?故君子慎其微。慎微,占百不在大也。苟向善,則福不因人,勉求諸己。苟不向善,則禍歸於身,何怨於人?不善猶操刃自割,積火自澆,又誰咎之者也?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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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珊

和居中央,是以木實生於心,草實生於萊,卵胎生於中央,不卵不胎,生而須時。物殊類異,占百其為生,皆自中和而成質,其自加卵。而因變化所為者,即須時而有也。地平則水不流,輕重均則衡不傾。地平,水克奔馳之勢,衡均,則物克輕重之偏。物之生化也,有感以然。萬物之生,各有所感,非徒然也。老子曰:山致其高,而雲雨起焉,水致其深,而蚊龍生焉。君子致其道,而德澤流焉。夫有陰德者,必有陽報,有隱行者,必有昭名。山之靈者,必降雲雨。道之高者,必施德澤。未有不先行其事,而後致其報。樹一奈者不穫稜,樹怨者元報德。樹一泰穫稜,以怨報德。

通玄真經卷之六

@辟..塵本作『深」。@拾..塵本作「攝」。@准..原本作『治」,據塵本改。。衷多..塵本作『損盈門

通玄真經卷之七

默希子注

微明道周象外謂之微,德隱冥中謂之明。是知非微元以究其宗,非明元以契其旨。微明之義,體用而然也。

老子曰:道可以弱,可以強,可以柔,可以剛,可以陰,可以陽,可以幽,可以明,可以直裹天地,可以應待元方。此與《道原》篇意同也。知之淺,不知之深,知之外,不知之內,知之攏,不知之精,知之乃不知,不知乃知之,孰知知之為不知,不知之為知乎?﹒夫道不可間,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言,吉而非也。孰知形之不形者乎?﹒故天下皆知善之為善也,斯不善矣。知者不吉,吉者不知。夫道絕形聲,故非聞見能辯?德非藻飾,豈云善惡能明?故知者不育,全一口者不知,其至矣也。文子問曰:人可以微吉乎?老子曰:何為不可。唯知言之謂乎?﹒夫知

四j、O

吉之謂者,不以士一旦一一日也。微士一口謂至妙占一一口。唯忘其言,可與占一一口也。爭魚者懦,逐獸者趨,非樂之也。故至吉去士一口,至為去為,淺知之人,所爭者末矣。夫吉有宗,事有君。夫為無知,是以不吾知。道者,無名之妙;士一口者,至理之宗。達妙者無占一一口,明宗者不競。是士一口至而無育,為至而無為,而知自知爾。孰去吾知?

文子問曰:為國亦有法乎?老子曰:今夫挽車者,前呼邪秤,火乎切。後亦應之,此挽車勸力之歌也。雖鄭、衛、胡、楚之音,不若此之義也。治國有樓,不在文辯。法令滋彰,盜賊多有。夫所用者必有宜,須各當其耍,猶挽車勸力,而不當奏以咸池之樂。治國寧民務崇樸素,又何煩藻麗之色也。老子曰:道無正而可以為正,譬若山林而可以為材,材不及山林,山林不及雲雨,雲雨不及陰陽,陰陽不及和,和不及道。道者所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也,元達其意,天地之間,可陶冶而變化也。大道克正出於道,猶山林非材而材出於山林。自串串冒雨已下,士一口不及道者,以其元狀元象,故能包羅萬有,總括輩方。唯體道者知變化

元窮。老子日..聖人立教施政,必察其終始,見其造恩。造恩,謂制立教也。故民知@書則德衰,知數而仁衰,知券契而信衰,,知機械而實衰。斯數者,皆由失道而後興。隨時而立制,制之逾謹,違之逾切。是知實信衰而機械設,政教興。而姦濫甚矣。瑟不鳴,而二十五弦各以其聲應;軸不運於己,而三十輻各以其力旋。弦有緩急,然後能成曲.,車有勞候,然後能致遠。使有聲者乃元聲者也,使有轉者,乃元轉也。瑟元聾,聲在於弦。軸不轉,轉在於輸。是元聲而能有聾,元轉而能有轉,故元聲之聲而曲節成,元轉之轉乃能致遠。上下異道,易治即亂,位高而道大者從,事大而道小者凶。冠不可踐於足,臣不可尊於君,上下乖亂,亡元日矣。小德害義,小善害道,小辯害治,苛悄傷德。矜小惠而蔽大道,縱小忿而傷至德。大正不險,故民易導,至治優游,故下不賊。至忠復素,故民無偽匿。上有平正,下元險鼓,上有清筒,下元巧偽。老子日..相坐之法立,則百姓怨,滅爵之令張,則功臣叛。獄訟相引,元辜者受其怨。爵位減默,有功者懷其叛。故察於刀

通玄真經

卷七

筆之適者,不知治亂之本.,習於行陣之事者,不知廟戰之權。治亂者,謂垂拱元為之堂,非督責之吏所知。廟戰者,謂決勝之俯在方寸之地,非一卒之能曉。聖人先福於重關之內,慮患於冥冥之外。重關之內,冥冥之外,謂元禍福之場。絕思慮之境,自非聖人,孰能玄鑒也?愚者惑於小利,而忘大害,故事有利於小而害於大,得於此而忘於彼。小見志大,得利忘害,速到之甚,非愚若何。故仁莫大於愛人,智莫大於知人,愛人即元怨刑,知人即亢亂政。愛人猶己,則刑不濫。知人盡誠,即政元亂。老子日..江河之大,溢不過三日,飄風暴雨日中不出須央止。占百人由暴,不久而亡,由飄風橫厲,不日而止也。德克所積而不憂者,亡其及也。夫憂者所以昌也,喜者所以亡也,故善者以弱為強,轉禍為福。道沖而用之,又不滿也。愚者孰迷而不棍,以憂為喜,則速亡。善者守道以全樸,轉禍為福者必昌。老子日..清靜恬和,人之性也。儀表規矩,事之制也。知人之性,則自養不悴,知事之制,則其舉措不亂。恬和者,率性之本也。規矩者,制欲之過也。牽於欲利,

雖靜而常悸。明其法度,雖動而不亂也。發一號,散元竟,總一管,謂之心。見本而知末,執一而應萬,謂之術。發號謂使心不競,使心不競即混。百節歸根,應萬物冥一,謂之術也。居知所以,行知所之,事知所乘,動知所止,謂之道。至人者行藏,有謂空間凶縣料。若其不然,何以為道也。使人高賢稱舉已者,心之力也.,使人卑下詳謗己者,心之過也。士一日出於口,不可禁@於人,行發於近,不可禁於遠。善惡由己,謗譽因人。眾口所稱,莫之能禁。一行有虧,元遠不至。事者難成易敗,名者難立易廢,凡人皆輕小害,易微事,以至於大患。夫禍之至也,人自生之,福之來也,人自成之,禍與福同門,利與害同鄰,自非至精,莫之能分,是故智慮者禍福之門戶也,動靜者利害之樞機也,不可不慎察也。夫至人所為必諜,始克料於終。且名利之所起即禍福之生門。故杜名利之原,閉禍福之門,即智慮自息,動靜元變也。老子曰:人皆知治亂之機,而莫知全生之具,故聖人論世而為之事,權事而為之諜。聖人能陰能陽,能柔能剛,能弱能強,隨時動靜,因資而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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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睹物往而知其反,事一而察其變,化則為之象,運則為之應,是以終身行之元所困。人皆能機於治亂之道,而不能全身於治亂之間,故聖人論世權事,應變元窮,相時而為,終身不辱。故事或可吉而不可行者,或可行而不可吉者,或易為而難成者,或難成而易敗者。所謂可行而不可育者,取捨也;可吉而不可行者,詐偽也.,易為而難成者,事也;難成而易敗者,名也。此四者,聖人之所留心也,明者之所獨見也。審行藏之勢,察成敗之由,其唯聖明方能獨見也。老子日..道者敬小微,動不失時@,百射重戒,禍乃不滋。計福勿及,慮禍過之。同日被霜,蔽者不傷,愚者有備,與智者同功。賢者元慮為愚,愚者有備為賢。夫積愛成福,積憎成禍,人皆知救患,莫知使患無生,夫使患無生易,施於救患難。今人不務使患無生,而務施救於患,雖神人不能為諜。患禍之所由來,萬萬元方。聖人深居以避患,靜默以待時;小人不知禍福之門,動而陷於刑,雖曲為之備,不足以全身。

故上士先避患而後就利,先遠辱而後求名。故聖人常從事於無形之外,而不留心於已成之內,是以禍患無由至,非譽不能塵垢。夫陷於利害由愛憎。愛憎不生,毀譽安在?君子見未形則易治,小人曲備,而終禍。救於已形,成則難脫。老子曰:凡人之道心欲小,志欲大,智欲圓,行欲方,能欲多,事欲少。所謂心小者,慮患未生,戒禍慎微,不敢縱其欲也。志欲大者,兼包萬國,一齊殊俗,是非輻轅,中為之最也。智圓者,終始無端,方音旁。流四遠,淵泉而不竭也。行方者,立宜而不撓,素,日而不汙,窮不易操,達不肆志也。能多者,文武備具,動靜中儀,舉錯廢置,曲得其宜也。事少者,秉要以偶束,執約以治廣,處靜以持躁也。故心小者禁於微也,志大者元不懷也,智圓者元不知也,行方者有不為也,能多者元不治也,事少者約所持也。凡此數者,非大至聖高真,莫能兼也矣。故聖人之於善也,元小而不行,其於過也,元微而不改,行不用巫親,而鬼神不敢先,可謂至貴矣。

四jk

然而戰戰慄慄,日慎一日,是以無為而一之成也。外不負物,內不斷心心。何須巫親?寧懼鬼神?由懷兢慄然可保終也。愚人之智,固已少矣,而所為之事又多,故動必窮,故以政教化,其勢易而必成;以邪教化,其勢難而必敗。捨其易而必成,從事於難而必敗,愚惑之所致。不量得失,坐致危亡。事繁難致,雖勞將敗。物簡易從,易從必成,而不為者,愚之至也。老子日..福之起也綿綿,禍之生也紛紛,禍福之數,微而不可見。聖人見其始終,故不可不察。福如鴻毛,聖人獨具,禍若太山,愚者莫睹也。明主之賞罰,非以為己,以為國也。適於己而無功於國者,不施賞焉.,逆於己而便於國者,不加罰焉。明主賞罰在於公正。益於國,便於人,則行。利於己,不利於人,則止也。故義載乎宜謂之君子,遺義之宜,謂之小人。君子小人,豈有定分?舉措合宜,即為君子,動用乖分,即為小人。通智得而不勞,上士玄解。其次勞而不病,中人勉力不倦。其下病而亦勞。下士心服昏滯,精神迷到,故勞俞甚,病愈焉也。古之人,味而不舍也,今之人,舍而不味也。不舍,不居也。味道,味也。古人味道而不

居,今人充道而自伐也。約為象箏,答以象牙為之。而笠〈子喻,稀其華侈也。魯以偶人葬,偶人,刻木似人,為盟器之類也。而孔子嘆。嘆其非禮。見其所始,即知其所終。小人見象箏,偶人,以為其生也榮,其死也盛。君子觀之,其道也衰,其得也亡。老子日..仁者,人之所慕也,義者,人之所高也。為人所慕,為人所高,或身死國亡者,不周於時也。故知仁義而不知世權者,不達於道也。徒高仁義之風,不識機權之變,元救敗亡,豈為周達者也?五帝貴德,元為而治三王用義,誅暴寧民。五伯任力,任智力也。今取帝王之道施五伯之世,非其道也。故善否同,非譽在俗,趨行等,逆順在時。占一一同時代既異,治化不同,當五伯之時,行太古之道,猶膠柱調瑟,療渴飲塢,實亦難矣。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行,即有以經於世矣。經,治常也。知天而不知人,即元以與俗交,知人而不知天,即元以與道游。知天知人,知俗知時,可以治世,可以道游也。直志適情,即堅強賊之,以身役物,即陰陽食之。適我志即乖彼心,必為強堅者所件。絢於物即勞其體,猶冰炭之相攻,陰陽之躁靜也。得道之人,外化而

通玄真經

卷七

內不化,外化所以知人也,內不化所以全身也,故內有一定之操,而外能屈伸,與物推移,萬舉而不陷,所貴乎道者,貴其龍變也。得道之人,其動也天,其靜也地。動靜失時,卷舒在我,故俗莫得而害,世莫得而羈。故尼父見老君,其猶龍乎。變化無方也。守一節,推一行,雖以成滿,猶不易,拘於小好,而塞於大道。既滯一方,寧論大道?道者寂寞以虛元,非有為於物也,不以有為於己也。物我之間,居然已滅。寂寞之卿,自然而神。是故舉事而順道者,非道者之所為也,道之所施也。道本元為,今云順道,即是有為。有為即事起,事起即患生。旦道充常容,事充常順,為是逆之,則是非紛然,禍患所作,故云非道者所為也。施者,設也。吉外設程科,是道儀表,非其真實,不可執之。執者失之,為者敗之。理可明也。天地之所覆載,日月之所照明,陰陽之所煦,雨露之所潤,道德之所扶,皆同一和也。是故能戴大圓者履大方,謂人戴天履地。鏡太清者隊大明,謂睹日見月也。立太平者處大堂,謂在宇宙之間。能游於冥冥者,與日月同光,元形而生於有形,是故真人託期於靈臺,而歸居於物之初。反未生也。隊於冥冥,聽

於元聲,冥冥之中,獨有曉焉,寂寞之中,獨有照焉。占一一口真人在天地之間,睹日月之光,游乎太平,則何往不適?居乎大堂,而元不容於冥冥之中,曉乎完聾,而血來聲應寂寞之內,照乎完形而軍形見,則與天地相保,日月同明,寄託靈臺,含藏至精,謂之真人也。其用之乃不用,不用而後能用之也;其知之乃不知,不知而後能知之也。前已釋。道者物之所道也,德者生之所扶也,仁者積恩之證也,義者比於心而合於血來適者也。四者,所用以處世修身,不可失也。道滅而德興,德衰而仁義生。故上世道而不德,中世守德而不懷,下世繩繩唯恐失仁義,故君子非義元以生,失義則失其所以生;小人非利元以活,失利則失其所以活。故君子懼失義,小人懼失利,觀其所懼,禍福異矣。道喪德亡,仁絕義薄。君子元義元以全其道,小人克利元以活其身。君子懼失義以為禍,小人欲利以為福也。老子日..事或欲利之,適足以害之,或欲害之,乃足以利之。夫病濕而強食之熱@,病渴而強飲之寒,此眾人之所養也,而良醫所以為病也。悅於目,悅於心,愚者之所利,有道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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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聖人者,先迎而後合,眾人先合而後逝,故禍福之門,利害之反,不可不察也。夫病渴飲之以水,良醫以為禍,貧者取財於不義,君子以為害。先迂而後合,愚者之所犯;先合而後逢,聖人之所惡。夫利害相反,禍福相傾,不可不察也。老子曰:有功離仁義者即見疑,有罪有仁義者必見信。故仁義者,事之常順也,天下之尊爵也。占百雖功名己立而仁義不可捨之,捨之則罪累斯及順之則爵祿可尊,雖謀得計,當慮患解圖,國存,其事有離仁義者,其功必不遂也;士一口雖無中於策,其計元益於國,而心周於君,合於仁義者,身必存。故曰:百吉百計常不當者,不若舍趨而審仁義也。為人臣,圓圓解難、驕王尊己、而功不成者,去仁義故也。或有良謀、不用,奇計不行,戴君盡力,雖不見察,終保仁義,不敢暫志,而身亦元害也。老子曰:教本乎君子,小人被其澤,利本乎小人,君子享其功。使君子小人各得其宜,則通功易食而道達矣。德澤被乎下,祿利奉於上,則元官而自治,不令而自行,各安其所,道之達也。人多欲即傷義,多憂即害智,欲生義奪,愛積智昏。故治國樂

閏八四

施元之故而家始人故或零功己報理則也葉不哇!所個觀之,之用主六勳用,?上O也與向以患老話加2老豆;自所乘汽土而RZ老但嘉獎很臣水汽能不E之Ri以ii畫寶貝jt穿策EJq父室主RE題大虐為義Rj所威主也微天之得臣穹則,聖之也心達枝故君國失而所制之久O,下、眾子自因及主愛O而且葉君下樂又得主者所長皇天Jii人竟然未恃之子喜扉茂根臣所無之寒叫:行以方互訪之恩之接其養者」邪有本而以以正常此者華日共竟有fi矣司馬才iz史未也聰亡;不喜建題已是其舉接道j賴非求2孟之巨明繼,布澤義是此一所采冉冉之其為其之熊有枝君其日治不國者故只也將福則陰所鄰善見狀元有之保而不可石民色空泛疾完4疾孟zz向正目j祥手E書中4建立肯德門向警O不究之色非而有伏能利則福陰考中空吉養異乃狹究人可惡有肉蓋章草孰分與福至已若有益只嘴真後修唯要為丟之,善有知O害不祥,道鐘之揣,美

乃餘.,修之國,其德乃襲。以身觀彼,自家刑國,其要修真,在於全德。民之所以生活,衣與食也,事周於衣食則有功,不周於衣食則亢功,事克功,德不長。衣食者庶民之命,庶民者君臣之本。衣食既周於身,君臣長保於國也。故隨時而不成,克更其刑,順時而不成,元更其理,時將復起,是謂道紀。時有興廢,運有休否。不可以前時之繁政為今世之要理,占百刑不可廢,理不可易。能知於此,道之紀綱也。帝王富其民,孰其本也。霸王富其地,務其廣也。危國富其吏,重斂則因。治國若不足,治亂也不足,將亂之微也。亡國困倉虛。費用完度,倉康日虛,君荒民罷,不亡何待?故日上無事而民自富,上元為而民自化。安其居,樂其業。起師十萬,日費千金,師旅之後,必有凶年。故兵者不祥之器也,非君子之實也。兵革興之於前,凶荒隨之於後,國費萬金,民罷征役。故知凶器非聖之所實。和大怨必有餘怨,奈何其為不善也。夫和怨者,謂主不明。點有功之臣,削有土之君,不忍一朝之忿,以為後之患。君赫怒於上,臣憤驕於下,奈何其為不善以積餘怨也。古者親近不以盲,來遠不以吉使,近者悅,遠者來。近悅遠來者@,在德不在全一口。與民同欲

通玄真經

卷七

則和,與民同守則固,與民同念者知,得民力者富,得民譽者顯。行有召寇,占百有致禍,元先人士一口,後人已,附耳之語,附,傳也。先吉後之於耳也。流聞千里。吉者禍也,舌者機也,出干一一口不當,翩馬不追。寇有所愛者利,禍有所起者占一一口。然占一一口者充足而走,元翼而飛,白挂之站,駒馬何追?占百禍之疾也。昔者中黃子日..天有五方,四方、中央。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也。聲有五音,宮、商、魚、徵、羽也。物有五昧,甘、苦、辛酸、鹹也。色有五章,青、黃、赤、白、黑也。人有五位,五常也。故天地之間有二十五人也。二十五等人品,類各差也。上五有神人、真人、道人、至人、聖人,變化不測日神,純素不雜日真,通達元礙日道,心洞玄微日至,智周萬物日聖。次五有德人、賢人、智人、善人、辯人,含畜日德,仁愛日賢,明慈日智,柔和日善,能知曰辯。中五有公人、忠人、信人、義人、禮人,完私日公,奉君日忠,不欺日信,合宜日義,恭柔日禮也。次五有士人、工人、虞人、農人、商人,事上日士,攻器日工,掌山澤日虞,治田日曲辰,通貨日商。下五有眾人、奴人、愚人、肉人、小人,庶類日,眾,伏役日奴,昏味

日患,元慧日肉,元識日小人。上五之與下五,猶人之與牛馬也。占一一口賢愚有差,天地懸隔也。聖人者,以目跡,以耳聽,以口干一一日,以足行。在世聖人,六情滯隔,猶有因假。真人者,不跡而明,不聽而聰,不行而從,不干一一口而公。出世聖人,方寸已虛,觸塗克隔。故聖人所以動天下者,真人未嘗過焉;賢人所以矯世俗者,聖人未嘗觀焉。治世存真,各盡其分,故唐堯聖德以配天,仲武高抗以矯俗也。所謂道者,無前無後,無左無右,萬物玄同,無是元非。迎之元前,隨之克後,孰能於左?誰知其右?浪然玄同,強名為道。

通玄真經卷之七

。知..原作「之」,據農本改。@禁..塵本作「止」。@時..塵本作「紀」。。病濕而強食之熱..塵本作「病濕而強食之」。@盈..塵本作「備」0。近悅遠來..塵本作『近訥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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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通玄真經卷之八

默希子注

自然自然,蓋道之絕稱,不知而然,亦非不然。萬物皆然,不得不然。然而自然,非有能然元所因寄@,故日自然也。

老子曰:清虛者,天之明也,無為者,治之常也。夫虛中有靈,暗中有明,孰能見之?與道同也,元為自治,萬物乃成也。去恩慧,舍聖智,外賢能,廢仁義,滅事故,棄侵辯,禁姦偽,則賢,不肖者齊於道矣。去此七者,即賢元所尚,愚元所愧,洪同大道,復歸自然也。靜則同,虛則通,至德無為,萬物皆容。虛靜之道,天長地久,神微周盈,於物無宰。心既虛矣。元所不通。德既充矣。元所不容。故能神用而元主,周行而不怠。十二月運行,周而復始謂十二月轉輪元窮。終而復始,天之道也。金木水火土,其勢相害,其道相待。五行相推,一王一衰。寒暑遞遷,進退有時。生殺存道,不失其宜也。故至寒傷物,無寒不可;至暑傷物,無暑不

可.,故可與不可皆可。是以大道克所不可,可在其理,見可不趨,見不可不去,可與不可相為左右,相為表里。寒暑代謝,此天地之道也。禮教刑罰,聖人法也。然寒暑雖酷,不可元也。時順即何傷,刑罰雖慘,不可廢也。理當即非害。見可即行,不可即止。凡事之要必從一始,時為之紀,自古及今未嘗變易,謂之天理。一者道之子,君之柄。古今雖異,動用未殊,如軸運凱歌,以內制外,輪轉元窮,與天相為終始也。上執大明,下用其光,道生萬物,理於陰陽,化為四時,分為五行,各得其所。有本作事。與時往來,法度有常,下及無能,上道不傾,華臣一意,天地之道,元為而備,克求而得,是以知其元為而有益也。天垂象以明照四方,君立法以臨制天下。蟄矗昭蘇黎庶蒙惠,陰陽不差,萬物有常,自非元為,不能有益於國。昔堯治天下而修身也。老子曰:樸至大者克形狀,道至大者亢度量,故天固不中,規,地方不中,矩。往古來今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道在其中而莫知其所。故見不遠者不可與吉大,知不博者不可與論至。夫稟道與物通者元以相非,道德至大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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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天地至廣元度量;近在毫髮之間而莫見,遠則宇宙之內而難測。自非博達通物者,莫能明至道之原,冥是非之境也。故三皇五帝法籍殊方,其得民心一也。制法雖殊,敬民一也。若夫規矩勾繩,巧之具也,而非所以為巧也,故亢絃雖師文師文善琴。不能成其曲,徒絃則不能獨悲,故絃,悲之具也,非所以為悲也。夫萬物雖日自然,皆有因假,不能獨運。其獨勾繩者,巧之制也,而非巧也。妙在於人,元繩元不宜。絃器者,悲之具也,而非悲也,元絃則不悲也。至於神和遊於心手之間,放意寫神,論變而形於絃者,父不能以教子,子亦不能受之於父,此不傳之道也。師文彈琴。在指勾絃。寫神故意,游心手之間。和陰陽之候,遂使律變四時。氣感萬物,至於父子雖親,不能傳者,妙之極矣。此亦況道不可傳受也。故肅者,形之君也,而寂寞者,音之主也。肅靜也故靜中生形,以靜為君,寂中有音,以寞為主。老子曰:天地之道,以德為主,道為之侖,物以自正,至微甚內,不以事貴。故不待功而立,不以位為尊,不待名而顯,不須禮而莊,不用兵而強。道生為命,德畜為主。人能調護沖氣,正性命,內保精微,

外棄煩累,何須名位而自尊?不待兵甲而人服也。故道立而不教,明照而不察。道立而不教者,不奪人能也,明照而不察者,不害其事也。道存則教遺,明極則元察,然後能任所重事元有害。夫教道者,逆於德,害於物,故陰陽四時,金木水火土同道而異理。萬物同情而異形,智者不相教,能者不相受,故聖人立法以導民之心,各使自然。故生者元德,死者元怨。夫逆德者,謂德衰教興,害物者,謂先損而後益,且五行異性,萬物殊形,由教有本末,人有賢愚,聖人垂法制教,開迷導蒙,使智者相授,能者不隱,各盡其分,歸乎自然,生不矜其德,死不怨乎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獨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獨狗。天地生萬物,聖人養百姓,豈有心於物,有私於人哉。一以觀之,有同夠狗。夫慈愛仁義者,近狹之道也。狹者,入大而迷;近者,行遠而惑。聖人之道入大不迷,、行遠不惑,常虛自守,可以為極,是謂天德。道德玄微仁義淺狹,中庸登小徑以致迷",上聖砂通衛而元滯。自非靈府恆明,安能與天為極也?﹒

老子日..聖人天覆地載,日月照臨,陰陽和,四時化,懷萬物而不同,無

通玄真經

卷八

故無新,無疏無親。此聖人之德也。覆載若天地,照臨如日月,轉輪如四時,殊俗異類,草木昆蟲莫不安其居,遂其性,豈有新故親疏於其間者哉?.故能法天者,天不一時,地不一材,人不一事。故緒業多端,趨行多方ot一月天以一時則不能成歲,地以一材則用之有極。人有一能,未足為貴也。故用兵者或輕或重,或貪或廉,四者相反,不可一也。各有所利,故以不一。輕者欲發,重者欲止,貪者欲取,廉者不利,非其有也。夫兵眾心欲一,今重者欲止。輕者欲發,各趨其便,是不一也。不一則遇敵而敗,但量其才力,均輕重而使之,則尤往不克。故勇者可令進鬥,不可令持堅.,重者可令固守,不可令竣敵;貪者可令攻取,不可令分財;廉者可令守分,不可令進取;信者可令持約,不可令應變。五者聖人兼用而材使之。惟聖人善用其能,不失其所能,故天下元敵也。夫天地不懷一物,陰陽不產一類。故海不讓水涼以成其大,山林不讓枉撓以成其志斌,聖人不辭其負薪之士一口以廣其名。夫守一隅而遺萬方,取一物而棄其餘,則所得者寡,而所治者淺矣。夫道不廣,不能懷萬物。聖人德不厚,元以納微言。故一能不可恃二

方不可守。守之者細,恃之者淺也。老子曰:天之所覆,地之所載,日月之所照,形殊性異,各有所安。樂所以為樂者,乃所以為悲也。安所以為安者,乃所以為危也。以已樂樂之則悲,因其樂樂之即樂,以已安安之則危,因其生而安之則安也。故聖人之牧民也,使各便其性,安其居,處其宜,為其所能,周其所適,施其所宜,如此即萬物一齊,元由相過。聖人牧民,使異性殊形,各適其宜,雖則萬類,有若一體,不能相越,故日一齊。天下之物無貴無賤,因其所貴而貴之,物無不貴。因其所賤而賤之,物無不賤。貴賤元定分,窮通元常準,在遇與不遇,用與不用也。故不尚賢者~一一口不放魚於木,不沈烏於淵。士一月因飛而放肝、林,因遊而投於水,則飛沈得所,由賢愚並用也。昔堯之治天下也,舜為司徒,契為司馬,禹為司空,三公之官,論道經邦,變理陰陽,為天子股股喉舌也。后稜為田疇,教民播種。葵仲為工師。造器物以備民用,聖人任賢若此。功格宇宙,德涼四海,唯天為大,唯堯則之也。其導民也,水處者漁,林處者採,谷處者牧,陵處者田。地宜事,事宜其械,械宜其材。車澤織網,陵圾耕田,如是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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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民得以所有易所無,以所工易所拙,是以離叛者寡,聽從者血來,若風之過蕭,忽然而感之。各以清濁應物,莫不就其所利,避其所害。是以鄰國相望,雞狗之音相間,而足跡不接於諸侯之境,車軌不結於干里之外,皆安其居也。聖人之道民也,因其勢而居之,因其宜而安之,則有無相資,巧拙相資。由風之過簫,而之潤物,則聲從所感,物隨所利。故得鄰國相望。兵甲不用,民至老死,皆安其居也。故亂國若盛,治國若虛,亡國若不足,存國若有餘。虛者非元人也,各守其職也;盛者非多人也,皆徽於末也;有餘者非多財也,欲節而事寡也;不足者非無貨也,民鮮而費多也。明此四者,則見治亂之本,察存亡之勢也。故先王之法非所作也,所因也,其禁誅非所為也,所守也,上德之道也。禁誅者,先王制法非所以為殺,然為以健防也。然愚人不守其令,而多輯之,是有取死之道焉爾。老子日..以道治天下非易人性也,因其所有而條@陽之,故因即大,作即小。古之潰水者因水之流也,生祿者因地之宜也,征伐者因民之欲也,能因則元敵於天下矣。物必有自然而後

人事有治也。觀物有自然之性,然後順物之宜,因民所欲,則事元不濟,動元不利。故先王之制法,因民之性而為之節文,元其性不可使順教,有其性元其資不可使遵道。由木不可使出水,金不可使生火也。人之性有仁義之資,其非聖人為之,法度不可使向方,因其所惡以禁姦,故刑罰不用,威行如神。因其性即天下聽從,佛其性即法度張而不用。道德仁義,雖本性皆有,而非聖王為法度。行其權賞,導之以德,齊之以禮,威之以刑,則完由復自然之性,而能向方矣。因其性,則其應如神,佛其性,即雖令不從也。道德者則功名之本也,民之所懷也,民懷之則功名立。非有道德,元以樹功名也。古之善為君者法江海,江海無為以成其大,成下以成其廣,故能長久為天下給谷,其德乃足,無為,故能取百川,不求故能得,不行故能至,是以取天下。而無事不自貴@故宮,不自見故明,不自矜故長,處不有之地。故為天下王,不爭故莫能與之爭,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江海近於道,故能長久與天地相保,公正@修道則功成不有,不有即強圓,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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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不以暴人,道深即德深,德深即功名遂成,此謂玄德,深矣遠矣,其與物反矣。世尚尊高,吾則自卑,世貴矜伐,吾則不令,長處不有,故謂物反。天下有始,莫知其理,唯聖人能知所以,非雄非雌、非此非牡,生而不死。天地以成,陰陽以形,萬物以生。故陰與陽有圓有方,有短有長,有存有亡,道為之命。幽沉而元事,於心甚微,於道甚當,死生同理,萬物變化合於一道,簡生忘死,何往不壽?去事與毛一一日,慎無為也,守道周密,於物不宰,至微無形。天地之始,萬物同於道而殊形,至微無物,故能周恤;至大無外,故為萬物;蓋至細無內,故為萬物貴;道以存生,德以安形,至道之度,去好去惡,克有知故,易意和心,無以道迂。天地有始者,謂道也。舉世莫能識者,占百非雄雌可辯,形色所推,然雖尋之元所,語之不得,而又長存,夫天地有高下之位,日月有晝夜之宜,陰陽有剛柔之理,萬物有長短之質,至於道也,非幽非明,非存非亡,非巨非細,非圓非方,輪轉不極,變化元方。然而禮之者,能存生安形,去事去占一一口,浩然元為,悠然委順,則能復乎大樸,其乎仁壽之域。夫天地專而為一,分而為二,反而

合之,上下不失,專而為一,分而為五,反而合之,必中規矩。一者氣布,二者形流,五者五行也。上下者天地也,人處其間能合德天地,專精為一,必中法度,而復乎初也。夫道至親不可疏,至近不可遠,求之遠者,往而復反。遠求諸物,莫知求之身也。老子日..帝者有名,莫知其情。帝者貴其德,王者尚其義,霸者通@於理。德者煦育萬物,義者拯溺扶危,理者應於機數。聖人之道於物無有,道挾然後任智,德薄然後任刑,明淺然後任察。任智者中心亂,任刑者上下怨,任察者下求善以事上即弊。智出亂真,刑生法詐,善起於矯。三者既變,聖人禁之,莫之能勝,失道之弊任於益也。是以聖人因天地以變化其德,乃天覆而地載,道之以時,其養乃厚,厚養即治。治亂。雖有神聖,夫何以易之。去心智,省刑罰,反清靜,物將自正。道之為君,如尸儼然玄默而天下受其福,一人被之不褒,萬人被之不補。是故重為慧,重為暴,即道迂矣。為惠者布施也。聖人觀時之弊,任其智詐。故鎮以道德,反乎清靜,使物自正,守於玄默。使其復樸,故惠不妄施,刑不妄加,即暴亂不興,而順於道。

通玄真經

卷八

無功而厚賞,無勞而高爵,即守職者懈於官,而遊居者亟於進矣。夫暴者妄誅,無罪而死亡,行道者而被刑,即修身不勸善而為邪行者輕犯上矣。故為惠者即生姦,為暴者即生亂,姦亂之俗,亡國之風也。夫刑不可加有道,爵不可及克功,則守職者有懈怠之色,行道者有陵替之心。此姦亂之俗,亡國之風也。故國有誅者而主無怒也,朝有賞者而君無與也,誅者不怨,君罪之當也,賞者不德上,功之致也。民知@誅賞之來,皆生於身,故務功修業不受賜於人,是以朝廷蕪而無遍,田壇辟而元穢。賞足以勸善,刑足以懲姦。賞者元驕與之危,刑者元哀側之惰,則近者被其澤,遠人服其德。若修其業而竭其力,故朝廷無爭訟,田野滋祿稿。故太上下知而有之。言下古知太上有道,後王取法而行。王道者處無為之事,行不士一日之教,清靜而不動,一度而不繕,因循任下,責成而不勞,謀元失策,舉元過事,~一一日元文章,行元儀表,進退應時,動靜循理。美醜不好憎,賞罰不喜怒,名各自命,類各自以,事由自然,莫出於己。若欲狹之,乃是離之,若欲飾之,乃是賊之。王者非大不能

容萬物,非靜不能和百姓,絕於好僧,敦乎樸素。狹而不親,文元害質,物類束,咸歸自然也。天氣為魂,地氣為魄,反之玄妙,各處其宅,守之勿失,上通太一,太一之精,通合於天。天道嘿嘿,無容無則,大不可極,深不可測,常與人化,智不能得,輪轉無端,化遂如神,虛無因循,常後而不先。人之魂者,陽也,生也,受於夭。魄者,陰也,殺也,受於地。是各守其宅。魂者陽之神,魄者陰之精,魂魄是天地之至精,故日玄妙。天得之常明,人得之常生,故日守之勿失,上通太一。太一,太上道君也。人之所票也,盲人能守其精神,使不失其身,乃上合夭。太一專精積念,故能通也。守之法,唯靜唯默,元容元則,元大元涯,其微莫測。故日..常與人化,智不能得。其轉如輸,其化如神。虛元之間,常後不先。冥冥能曉,故日至真也。其聽治也,虛心弱志,清明不間,是故辜臣輻湊並進。無愚智賢不肖,莫不盡其能,君得所以制臣,臣得所以事君,即治國之所以明矣。夫有清明之鑒,必見純粹之精。以治國則軍臣爭戴之。不輕以身,則萬萬周衛而不離也。老子曰:知而好問者聖,勇而好問者勝,乘眾人之智者即無不任也,用血來人之力者即無不勝也,用眾人之力者為獲不足恃也,乘眾人之勢者天下

四八九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不足用也,善用眾者,天下克強。用眾力,則山丘雖童,其勢可移。用眾智,則鬼神雖隱,其理可明。無權不可為之勢,而不循道理之數。雖神聖人不能以成功。夫機權已張,而匹夫雖微,可發萬鈞之弩。事理既乖,而聖人雖神,不能屈童子之士一口。故聖人舉事未嘗不因其資而用之也。有一功者處一位,有一能者服一事,力勝其任即舉者不重也,能勝其事即為者不難也。聖人兼而用之,故人無棄人,物無棄材。因其材而使之,莫不各盡其材。因其能而用之,莫不皆竭其能。老子日..所謂無為者,非謂其引之不來,推之不去,迫而不應,感而不動,堅滯而不流,捲握而不散。唯能變通循時,應物元滯,謂之元為。謂其私志不入公道,嗜欲不挂正術,循理而舉事,因資而立功,推自然之勢,曲故不得容。事成而身不伐,功立而名不有。若夫水用舟,沙用峙,乃烏切。泥用翰,敕倫切。山用標,音贏。夏演冬阪,因高為山,因下為池,非吾所為也。用其所利,各得其便。故云非吾所為也。聖人不恥身之賤,惡道之不行也;不憂命之短,憂百姓之窮也。故常虛而無為,抱素見樸,不與物

雜。常與道同,不為物雜。老子日..古之立帝王者,非以奉養其欲也,聖人踐位者,非以逸樂其身也,為天下之民,強陵弱,血來暴寡,詐者欺愚,勇者侵怯,又為其懷智詐不以相教,積財不以相分,故立天子以齊一之。為一人之明不能編照海內,故立三公九卿以輔翼之,為絕國殊俗不得被澤,故立諸侯以教誨之,是以天地四時元不應也。官無隱事,國無遺利,所以衣寒食飢,養老弱,息勞倦,無不以也。聖人之在上者,非欲尊其位樂其身,將以息民救弊。故天子執一以齊之,三公論道以匡之,九卿奉法以翼之,諸侯宣教以尊之。故得遐適同風,君臣一意,官元偽祿,市元邪利。故《詩》云..有覺德行,四國順之。神農形悴,堯瘦懼,舜黨黑,禹阱脈,伊尹負鼎而干湯,呂望鼓刀而入周,百里葵傳知戀切。賣,管仲束縛,孔子無聆突,墨子無媛席,非以貪祿慕位,將欲事起天下之利,除萬民之害也。自天子至於庶人,四體不勤,思慮不困,於事求膽者,未之間也。自神農以下,形體權悴,手足拼脈,非求居於民上自取尊,志在救物故也。未有安坐而望祿,不耕而穫泰也。

四九O

老子日..所謂天子者,有天道以立天下也。立天下之道,執一以為保,反本無為,虛靜元有,忽忱無際,遠無所止,視之無形,聽之無聲,是謂大道之經。與前釋同。老子曰:夫道者,體圓而法方,背陰而抱陽,左柔而右剛,履幽而戴明,變化無常,得一之原以應無方,是謂神明。夫人,頭圓天也,足方地也,背陰面陽,左手執柔,右手執剛,足踐九幽,上戴三光,周行元窮,精耀四方;一而不變,輪轉元常,謂之神。見之者昌也。天圓而無端,故不得觀其形,地方而無涯,故莫窺其門。天化遂無形狀,地生長無計量。化乎無窮,至明者莫見其形。生乎無盡,善計者不能知其數也。夫物有勝,唯道無勝,所以無勝者,以其無常形勢也。輪轉無窮,象日月之運行,若春秋之代謝,日月之晝夜,終而復始,明而復晦,制形而無形,故功可成,物物而不物,故勝而不屈。形出元形。故形形而不絕。物出元物,故物物而元窮。廟戰者帝,神化者王,廟戰者法天道,、神化者明四時,修正於境內,而遠方懷德,制勝於未戰,而諸

侯賓服也。廟戰者,以道制而為帝。神化者,以兵勝而為王。不得已而用之。古之得道者靜而法天地,動而順日月,喜怒合四時,號令比雷霆,音氣不庚八風,抽申不獲五度。得道之人,喜怒不妄發,號令不妄施,法於天地,順乎日月。故人風不庚,五星不差也。因民之欲,乘民之力,為之去殘除害。夫同利者相死,同情者相成,同行者相助,循己而動,天下為門。故善用兵者用其自為用,不能用兵者用其為己用。用其自為用,天下莫不可用,用其為己用,無一人之可用也。除其所害,則天下雖束,自為我用。非其所欲,則一人雖寡,不為已有。

通玄﹒其經卷之八

@寄..塵本作「假」。@條..塵本作「循」。@貴..塵本作「奉」0。公正..原作「王公」,據塵本改。@通..塵本作「迫」0@知..原作「之」,據塵本改。

通玄真經

卷九

通玄真經卷之九

默希子注

下德時有澆擒,故德有上下。不世之君以顯有德,非謂至德,故日下德也。

老子曰:治身,太上玄古之君。養神,以清虛為本也。其次養形,以嗜欲為本也。神清意平,百節皆寧,養生之本也。肥肌膚,充腹踢,供嗜欲,養生之末也。神者生之本,形者生之末。致本則形全而合道,重末則形逝而歸土。上古務本不順末,在乎適中,下世遣神而養形,誠於太過也。治國,太上養化。以道化也。其次正法。謂刑罰也。民交讓,爭處卑,財利爭受少,事力爭就勞,日化上而遷善,不知其所以然,治之本也。太上之化也。利賞而勸善,畏刑而不敢為非,法令正於上,百姓服於下,治之末也。下世之治,上世養本,而下世事末。先論治身,次可治圓。夫有本則有末,猶形全而身祥。故知道德備而是非之端絕,法令興而交爭之路聞。聖人抑未出一加本,豈不有以者也。

老子曰:欲治之主不世出,可與泊之臣不萬一,以不世出求不萬一,此至治所以千歲不一也。全一口明君賢佐,元代元之。論賢與不賢,用與不用,非若文王之師呂望,武丁之求傳說。若盡以此求,萬載不過一君,千載不遇一臣,誰與治天下?蓋霸王之功,不世立也ot一口不世世而立,但明哲居之也。順其善意,防其邪心,與民同出一道,則民可善,風俗可美。所貴聖人者,非貴其隨罪而作刑也,貴其知亂之所生也。若開其銳端,而縱之放僻淫候,而棄之以法,隨之以刑,雖殘賊天下,不能禁其姦矣。法者防其未然,刑者懲其己遇。然法不可亂,刑不可濫,亂則難奉,濫及元辜,雖殘賊萬姓,終姦暴不止也。老子曰:身處江海之上,心在魏闕之下,即重生。重生,重累其生。即輕利矣,猶不能自勝,即從之,神無所害也。不能自勝而強不從,是謂重傷。重傷之人無壽類矣。夫心不二用,事不並興。猶居閑曠之地,志騁榮華之場,則宜委身從志可免於累。如抑身遠志,兩心交戰,是謂重傷。重傷祝壽,信不虛語。故曰:知和日常,知常日明,益生日祥,心使氣日強,是謂玄同。

四方,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用其光,復歸其明。沐精神以至於和,和則與天地為常;一心氣以合其明,明則與日月同光。老子曰:天下莫易於為善,莫難於為不善。所謂為善者,靜而無為,適情辭餘,無所誘惑,循性保真,無變於已,故日為善易也。所謂為不善難者,裳獄矯詐,躁而多欲,非人之性也,故日為不善難也。凡人不易於為善,而難於為惡。今之以為大患者,由無常厭度量生也。故利害之地,禍福之際,不可不察。聖人無欲也,無避也。事或欲之,適足以失之;事或避之,適足以就之。志有所欲。即忘其所為。是以聖人審動靜之變,而適受與之度,理好憎之情,和喜怒之節。夫動靜得,即患不侵也.,受與適,即罪不累也.,理好憎,即憂不近也.,和喜怒,即怨不犯也。體道之人,不苟得,不讓禍,其有不棄,非其有不制,恆滿而不溢,常虛而易膽。故自當以道術度量,即食充虛,衣園寒,足以溫飽七尺之形。無道術度量,而以自要尊貴,即萬乘之勢,不足以為快;天下之富,不足以為樂。苟知足者,

雖一瓢而有餘,然厭者,富有天下而不足也。故聖人心平志易,精神內守,物不能惑。心既保於平和,物葵泊於情欲?老子曰: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能強者,必用人力者也;能用人力者,必得人心者也;能得人心者,必自得者也。未有得己而失人者也,未有失己而得人者也。謂以柔勝人,以弱得強者也。強主束力不在己,故我皆聚力而不失人之力;得在眾心不在己,故人皆我心,乃得人之心。故為治之本,務在安人;安人之本,在於足用,足用之本,在於不奪時,不奪時之本,在於省事;省事之本,在於節用;節用之本,在於去驕;去驕之本,在於虛元。謂君不高臺樹,不廣苑圈,則民務農不奪其時。夫驕侈之性,榮華之情,非體於虛元,道德則不能去也。故知生之情者,不務生之所無以為;知命之情者,不憂命之所無奈何。知生知命,何憂何懼目悅五色,口惟滋味,耳淫五聲,七竅交爭,以害一性。日引邪欲,竭其天和,身且不能治,奈治天下何?所謂得天下者,非謂其履勢位,稱尊號,占一一口其運天下心,得天下力也。有南面之名,無一人之譽,此失

四九一

天下也。故榮約不為王,湯武不為放。故天下得道,在守四夷;天下失道,守在諸侯。諸侯得道,守在四境;諸侯失道,守在左右。故日..無恃其不五口奪也,侍吾不可奪也。行可奪之道而非裳獄之行,無益於持天下矣。夫聖人處天下,在於治身安人,非走尊位重勢。故有道者人戴之,無德者人棄之。故天下非私於己,唯善是與也。

老子曰:善治國者,不變其故,不易其常。夫怒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也。爭者,人之所亂也。陰謀逆德,好用凶器,治人之亂逆之至也。非禍人不能成禍,不如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人之性情,皆願賢己而疾不及人。願賢己,則爭心生.,疾不及人,則怨爭生。怨爭生,則心亂而氣逆。故古之聖王退爭怨,爭怨不生,則心治而氣順。故日;不尚賢,使民不爭。保道守常,聖人之治;昏氣逆德,昏主之用。不開尚賢之路,寧無取怨之患。老子日..治物者,不以物以和;治和者,不以和以人;治人者,不以人以君;治君者,不以君以欲;治欲者,

不以欲以性.,治性者,不以性以德;治德者,不以德以道。非和無以治物,非君無以治人,非性無以通德,非德無以明道。以道本人之性,無邪穢,久湛於物,即己心其本即合於若性。衣食禮俗者,非人之性也,所受於外也。道所以安神,物所以養性。性者,內也。物者,外也。以內性求外物,至而應其性,以為性之常然。故有道者能遺物反己。反己者,見本性之衷欲,即萬類都息也。故人性欲平,嗜欲害之。唯有道者,能遺物反己。有以自鑒,則不失物之情.,無以自鑒,則動而惑營。夫縱欲失性,動未嘗正,以治生則失身,以治國則亂人。故不問道者,無以反性。自於治物至於修道,未嘗正者。病起於欲。夫欲者,凶之根,禍之門,非明道德無以復其真也。古者聖人得諸己,故令行禁止。凡舉事者,必先平意清神。神清意平,物乃可正。聽失於非譽,目淫於采色,而欲得事正,即難矣,是以貴虛。故水激則波起,為亂則智昏.,昏智不可以為正,波水不可以為平。故聖王執一以理物之情性。夫一者至貴,無適於天下,聖王託於無適,故為天下命。得諸己者,在於平意。意之平者,

通玄真經

卷九

心不私外物,目不視采色,一其精神,和其喜怒,故得情塵不起,欲浪不翻。人皆反性,而天下莫不承令也。老子日..陰陽陶冶萬物,皆乘一系而生。上下離心,原乃上蒸;君臣不和,五穀不登。春肅秋榮,冬雷夏霜,皆賊昂之所生也。天地之間,一人之身也;六合之內,一人之形也。一人,天子也。一人正,則天下獲其安;一人亂,則萬姓罹其害。故係於天地,通於六合,可不慎欺?故明於性者,天地不能脅也;審於符者,怪物不能惑也。性既合真,雷霆迫而不泣,明以照物,陰陽惑之而莫疑也。聖人由近以知遠,以萬里為一同。得於內,明於外,得於一,通於萬。系蒸乎天地,禮義廉恥不設,萬民莫不相侵暴虐,由在乎混冥之中也。積善神明輔,而積惡神明咎。然氣類相召,善惡無差。勿謂混冥之中無報應之效也。廉恥陵遲及至世之衰,用多而財寡,事力勞而養不足,民貧苦而忿爭生,是以貴仁。仁以安之。人鄙不齊,比周朋黨,各推其與,懷機械巧詐之心,是以貴義。義以斷之。男女莘居,雜而無剔,是以貴禮。禮以正之。性命之情,淫而相迫於不得已,則不

和,是以貴樂。樂以節之。故仁義禮樂者,所以救敗也,非通治之道也。自貴仁己,不救弊之謂。非為至德也。誠能使神明定於天下,而心反其初,則民性善;民性善,則天地陰陽從而包之,則財足而人膽,貪鄙忿爭之心不得生焉。仁義不用,而道德定於天下,而民不淫於采色。故德衰然後飾仁義,和失然後謂聲,禮淫然後飾容,故知道德,然後知仁義不足行也;知仁義,然後知禮樂不足修也。道德者,天下之大無不包也。故有道者兼仁義禮樂,備而有之。或者謂絕滅四者而日有道非通論也。夫聖王憫世之衰而無道德,故貴仁義禮樂,制節其性,和樂其情,全其節度,崇其敬讓,使不敢輸越,以復道德也。老子日..清靜之治者,和順以寂寞,質真而京樸,閑靜而不躁。在內而合乎道,出外而同乎義,其占一一日略而循理,其行悅而順情,其心和而不偽,其事素而不飾。不謀所始,不議所終。安即留,激即行。通體乎天地,同精乎陰陽,一和乎四時,明朗乎日月,與道化者為人。此明清靜京樸同乎天而合乎道,謂真人。機巧詐偽,莫載乎心。是以天覆

四九三

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以德,地載以樂,四時不失序,風雨不為虐,日月清靜而揚光,五星不失其行,此清靜之所明也。真人之治,感於天地。故日月清明而不式,凶悸不作也。老子日..治世之職易守也,其事易為也,其禮易行也,其責易賞也。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士,士農工商,鄉則州異。故農與農士一日藏,士與士占一一目行,工與工吉巧,商與商士一目數,是以士無遺行,工無苦事,農無廢功,商無折貨,各安其性。異形殊類,易事而不悸,失業而賤,得志而貴。。《易繁辭》曰:乾以易知,坤以簡能。聖人無為而治,百姓不苦其役,則各安其業,俱樂其生。故易理而不亂,四民得其所即貴,失其勢即賤。夫先知遠見之人,才之盛也,而治世不以責於人。不責成於人也。博聞強志,口辯辭給人,知之溢也,而明主不求於下。聰敏給數未必為忠正,不求在下位之也。放世賤物,不從流俗,士之倪行也,而治世不以為化民。放世忽俗,不可以為儀表。故高不可及者,不以為人量;行不可逮者,不可為國俗。故人才不可專用而度量,道術可世傳也。此數者治世,士不可不察其才而用,唯通明道衛,與時消息者

則與為治。故國治可與愚守也,而軍旅可以法同也。不待古之英勇而人自足者,因其所有而並用之。治在適時,非求異見;詞尚體要,無煩飾辯。但量能處位,無世無之。豈待古賢,天下方治也?末世之法,高為量而罪不及也,重為任而罰不勝也,危為其難而誅不敢也。民困於三責,即飾智而詐上,犯邪而行危,雖峻法嚴刑,不能禁其姦。獸窮即觸,烏窮即啄,人窮即詐,此之謂也。用其法而求其遇以誅其罪者,是為法殺人,非治人也。懷憂懼即飾智而誣矯以求僥偉,由鳥獸窮建則拂然之心而忿不顧其生也。故聖人貴道不貴法也。老子日..雷霆之聲,可以鐘鼓象也;風雨之變,可以音律知也。大可睹者,可得而量也;明可見者,可得而弊也;聲可聞者,可得而調也;色可察者,可得而別也。夫至大天地不能函也,至微神明不能見也。夫風雨雷霆、形聲色象,可以類知,可以建事。及乎至大至微者,謂道也,天地不能容,神明不能究也。及至建律曆,則五色,異清濁,昧甘苦,即樸散而為器矣。立仁義,修禮樂,即德遷而為偽矣。民飾智以驚愚,設詐以攻上,天

四九四

下有能持之而未能有治之者也。夫智能彌多而德滋衰,是以至人淳樸而不散。夫至人之治,虛克寂寞,不見可欲,心與神處,形與性調,靜而體德,動而理通,循自然之道,緣不得已矣。漠然無為而天下和,淡然無欲而民自樸,不忿爭而財足。施者不得,受者不讓,德反歸焉,而莫之惠。不去一日之辯,不道之道,若或通焉,謂之天府。取焉而不損,酌焉而不竭,莫知其所求,由出,樸散亡本,故聖人有作而調飾之,使反修其業,道乎自然,藏於天府,取之不滅,與之不盈。謂之括光。搖光者,資糗萬物者也。搖光斗標之望揭運於中,制以四方萬物,主之以為資。老子日..天愛其精,地愛其平,人愛其惰。天之精,日月星辰,雷霆風雨也。地之平,水火金木土也。人之情,思慮聰明喜怒也。故閉四闕,止五道,即與道淪。神明藏於無形,精氣反於真,目明而不以視,耳聰而不以聽,口當而不以盲,心條通而不以思慮,委而不為,知而不矜,直性命之惰,而知故不得害。精存於目,即其視明.,存於

耳,即其聽聰.,留於口,即其占一一日當;集於心,即其慮通。故閉四關,即終身無患,四肢九竅莫死莫生,是謂真人。天之四關,日、月、星、辰。五道,五行也。吉四時有節,五行有度,則天地清明,民物學泰。人之四關,心、口、耳、目也。五道,謂五藏也。夫精神存者,則四關不妄動;五道不受邪聰視聽明、士一口行無跌,故禍害無及於身,止死不係於懷,是真人得道所游之地。地之生財,大本不過五行,聖人節五行,即治不荒。聖人者,由節五情以和五行,故天下不亂,而況常人哉?老子日..衡之於左右,無私輕重,故可以為平;繩之於內外,無私曲宜,故可以為正;人主之於法,無私好憎,故可以為令。德無所立,怨無所藏,是任道而合人心者也。此三者,藉於無私,故平為之立,正為之存,令為之行;不頌德於外,不匿怨於內,任道而死,百姓不知。故為治者,知不與焉。水庚破舟,木擊折軸,不怨木石,而罪巧拙者,智不載也。水無破舟之意,木無折軸之心,不怨木石,而罪巧拙者,非智之所為也。明治國者不以智。故以智治國者,國之賊也。故道有智則亂,德有心則險,心有眼則眩。息智即不亂,忘心即不險,絕視則不眩,皆志之也。夫權衡規矩,二疋而

通玄真經

卷九

不易,常一而不邪,方行而不留。一日形之,萬世傳之,無為之為也。夫衡非不平,繩非不宜,用之者偏耳。道非不虛,德非不明,修之者誤耳。一者無為也,百王用之,萬世傳之,為而不易也。一者無為也,百王用之萬世傳之而不易也。凡無情無私,一以遇之者,雖終日應用,未嘗為也。斯道致治,正而有常。不然,權之與量,豈一日制作而萬世不能易哉?﹒老子日人之士一日日..國有亡主,世亡亡道。人有窮而理無不通,故無為者,道之宗也。得道之宗,並應無窮,夫國之亡者,何也?以無正道故亡也。夫窮而能通者,道也,為而不恃者,德也,無為之宗應於無窮者也。故不因道理之數而專己之能,其窮不遠也。獨賢於已,不修其道,立見窮屈。夫人君,不出戶以知天下者,因物以識物,因人以知人。故積力之所舉,即無不勝也。血來智之所為,即無不成也。千人之眾無絕紋,萬人之輩無廢功。工無異役,士無兼官,各守其職,不得相干,人得所宜,物得所安,是以器械不惡,職事不慢也。因此物識彼物之惰,度己身見他人之性。善用血來者,可以傾河翼海,善用人者,可以盡心竭力。夫債少易償也,職寡易

守也,任輕易勸也。上操約少之分,下效易為之功,是以君臣@久而不相厭也。在於簡易,故無勞厭。老子日..帝者體太一,太一者,以虛元為祖,清靜為宗,故帝王宜體之。王者法陰陽,運行有度。霸者則四時,不失其宜。君者用六律。與物有節。體太一者,明於天地之情,通於道德之倫;聰明照於日月,精神通於萬物;動靜調於陰陽,喜@怒和於四時;覆露皆道,濤洽而無私;娟飛隔動,莫不依德而生;德流方外,名聲傳乎後世。玄古帝王以道治天下也。法陰陽者,承天地之和,德與天地參光,明與日月並照,精神與鬼神齊靈;戴圓履方,抱表寢繩,內能理身,外得人心,發施號令,天下從風。五帝以德治天下也。則四時者,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取與有節,出入有量,喜怒剛柔,不離其理,柔而不脆,剛而不折,寬而不肆,肅而不悸,優游委順以養軍類其德舍愚而容不肖,無所私愛也。三王以仁治天下也。用六律者,生之與殺也,賞之與罰也,與之以奪也,非此無道也,伐亂禁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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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興賢良廢不肖,匡邪以為正,攘險以為平,矯枉以為宜,明於施舍。開塞之道,乘時因勢,以服役人心者也。五霸以義治天下也。帝者,不體陰陽即侵;王者,不法四時即削;霸者,不用六律即辱;君者,失準繩即廢。故小而行大,即窮塞而不親;大而行小,即狹隘而不容。帝王之世,道德有優劣;五霸之時,仁義有厚薄。大小不得相逾。老子日..地廣民眾,不足以為強;甲堅兵利,不可以恃勝;城高池深,不足以為固;嚴刑峻罰,不足以為威。夫三者不得恃,唯有德者王也。為存政者,雖小必存焉;為亡政者,雖大必亡焉。故善守者,無與禦。音御。善戰者,無與門,乘時勢因民欲,而天下服。故善為政者,積其德;善用兵者,畜其怒。德積而民可用也@,怒畜而威可立也。故文之所加者深,則權之所服者大;德之所施者博,則威之所制者廣。廣即我強而適弱。善用兵者,先弱敵而後戰,故費不半而功十倍。故干乘之國,行文德者王;萬乘之國,好用兵

者亡。王兵先勝而後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此不明於道也。輕用兵器,雖大必亡;善任政術,雖小必日目。存萬姓於不死之地,故勝;驅民於立屍之地,必敗者也。

通玄真經卷之九

@失業而賤,得志而貴..塵本作「失處而賤得勢而貴」。@君臣..塵本作「居日」。@喜..塵本作「瞋』。。舍..塵本作宋之。@也..原本作「者」,據塵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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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玄真經卷之十

默希子注

上仁上德者天下歸之,上仁者海內歸之,上義者一國歸之,上禮者一鄉歸之。無此四者,則民不歸也。自《上仁》己下不注篇首,義類此也。

老子日..君子之道,靜以修身,儉以養生。靜即下不擾,下不擾即民不怨;下擾即政亂,民怨即德薄。政亂,賢者不為謀;德薄,勇者不為門。明主者,修身以靜,養生以儉,上無亂政下無怨民。則賢白為諜,勇白為門也。亂主則不然,一日有天下之富處一主之勢,竭百姓之力,以奉耳目之欲。士心專於宮室臺樹、溝池苑園、猛獸珍怪。貧民飢餓,虎狼厭夠象,百姓凍寒,宮室衣綺繡。故人主畜若無用之物,而天下不安其姓命矣。此暗主居一日之位,極一主之勢,嬋天下之財,毒流四海,竭萬民之產,恣心目所娛,若秦主之二世,用之則昏也。老子曰:非恢漠無以明德,非寧

靜無以致遠,非寬大無以并覆,非正平無以制斷。以天下之目跡,以天下之耳聽,以天下之心慮,以天下之力爭,故號令能下究,而臣情得上間,百官修達@,軍臣輻湊。喜不以賞賜,怒不以罪誅。法令察而不苛,耳目聰@而不闊,善否之惰,日陳於前而不逆。故賢者盡其智,不肖者竭其力,近者安其性,遠者懷其德,得用人之道也。此明君治國如此,用人如彼,若漠之孝文,唐之太宗也。夫乘輿馬者,不勞而致千里;乘舟揖者,不游而濟江海。使占一一日之而是,雖商夫勢羹,猶不可棄也;占一一口之而非,雖在人君卿相,猶不可用也。是非之處,不可以貴賤尊卑論也。其計可用,不羞其位;其占一一口可行,不貴其辯。夫用得其道,不勞而至,不行而達。故軒皇感牧童之士一間而天下理,有賤乎卑弱邪?胡亥信趙高之謀而天下亡,有貴乎卿佐也?闇主則不然,軍臣盡誠效忠者希,不用其身也。而親習邪枉,賢者不能見也;疏遠卑賤,竭力盡忠者不能間也。有占一一日者,窮之以辭;有謙者,誅之以罪。如此而欲安海內,存萬方,其離聰明亦以遠矣。非聖不能靜四海,

通玄真經

卷-o

非明無以安萬方。老子曰:能尊生,雖富貴不以養傷身,雖貧賤不以利累形。雖日費萬金不恣口以害生,雖家無愴石不苟求以傷德,可謂能尊生矣。今受先祖之遺爵,必童失之;生之所由來久矣,而輕失之,豈不惑哉。貴以身治天下,可以寄天下;愛以身治天下,所以託天下。承先人遺業而失之者,必由輕失。故不責於己,無以託天下也。文子問治國之本,老子曰:本在於治身。未嘗聞身治而國亂者也,身亂而國治者未有也。故日..修之身,其德乃真。身苟未治,而況國哉?﹒道之所以至妙者,父不能以教子,子亦不能受之於父。故道可道,非常道也;名可名,非常名也。常道無名,可名非道。故言論之所不及,父子莫能相傳也。文子問曰:何行而民親其上。老子曰:使之以時,而敬慎之,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天地之間,善即吾畜也,不善即吾離也。昔者夏商之臣,反儼欒約而臣湯武;宿沙之民,自攻其君,歸神農氏。故曰:人之所畏,不可不畏也。可畏非君,可畏非善。

老子曰:治大者,道不可以小,地廣者,制不可以狹;位高者,事不可以煩;民眾者,教不可以苛。事煩難治,法苛難行,求多難膽。寸而度之,至丈必差;錄而稱之,至石必過。石稱丈量,徑而寡失。大較易為智,曲辯難為慧。道隱小成,占一一口隱浮偽。故無益於治,有益於亂者,聖人不為也;無益於用者,有益於費者,智者不行也。故功不厭約,事不厭省,求不厭寡。功約易成,事省易治,求寡易瞻,任於血來人則易。故小辯害義,小義破道,道小必不通,通必筒。聖人通明,洞見未然,不以小蔽大,不以煩易簡也。河以透進故能遠,非一句之水也。山以陵遲故能高,非一個村之土也。道以優游故能化。非即時所致也。夫通於一仗,審於一事,察於一能,可以曲說,不可以廣應也。夫調音者,小絃急,大絃緩;立事者,賤者勞,貴者快。士一口勻絃大小適中,治國者貴賤皆當也。道之言日,芒芒昧昧,因天之威,與天同焉。同為者帝,同義者玉,同功者霸,無一焉者亡。同為者無德而稱,同義者救時之危,同功者與民同

四九七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利0元一於此,以至危亡也。故不干一一口而信,不施而仁,不怒而威,是以天心動化者也。五帝自然無為,與天同心,物稟其生,感而化也。施而仁,士一口而信,怒而威,是以精誠為之者也。三王精誠發內,動應於外,而猶有渣,未同於無心也。施而不仁,吉而不信,怒而不威,是以外貌為之者也。五霸誠不由中,物無應者,故雖怒而不威。故有道以理之,法雖少,足以治.,無道以理之,法雖血來,足以亂。治存道耍,亂存法多。老子日..鯨魚失水,則制於蜈蟻;人君舍其所守,而與臣爭事,則制肝、有司。魚不可失水,君不可亡道。以無為持位,守職者以聽從取容,臣下藏智而不用,反以事專其上。人君者不任能而好白為,則智日困而自負責。數窮肝、下,則不能申理;行墮於位,則不能持制。智不足以為治,威不足以行刑,則無以與下@交矣。喜怒形於心,嗜欲見於外,則守職者離正而阿上,有司枉法而從風。賞不當功,誅不應罪,則上下乖心,君臣相怨。百官煩亂,而智不能解.,非譽萌生,而明不能照。非己

之失,而反自責,則人主愈勞,人臣愈快。是代大匠斬,夫代大匠撕者,希有不傷其手矣。人主任賢舉能,不專斷於己。則智有所因,明有不照,則守職阿上,有司正法。故無辜受戮,有功者不償,主愈勞,臣愈快。是代大匠斬,坐傷其手也。與馬逐走,筋絕不能及也,上車攝巒,馬死衡下。伯樂相之,玉良御之,明主乘之,無御相之勞,而致千里,善乘人之資也。夫人主居上以御奪下,所任忠正,不必形神。其由乘馬,假在相御,可坐致千里,不為難也。人君之道,無為而有就也,有立而無好也。有為即議,有好即設.,議即可奪,故即可誘。誘其私好,奪其正術。夫以建而制於人者,不能持國。故善建者不拔,士一口建之無形也。唯神化者,物莫能勝。夫為上者,常能制人,不為人所制。不為人所制者,是善建者不拔。用之無形,故日神化。中欲不出,謂之扁.,外邪不入,謂之閉。中肩外閉,何事不節?外閉中扁,何事不成?中肩外閉,無欲無害。故不用之、不為之,而有用之、而有為之。有用即為之,未有為而不用也。不伐之士一口,不奪之事,循名責實,使自有司,以不知為道,以禁苛為主,如此則百官之事,

四九八

各有所考。君存大體,任於百官,詳其考校,定其得失而已。老子日..食者,民之本也;民者,國之基也。故人君者,上因天時,下盡地理,中用人力。是以軍生以。長,萬物蕃鐘。春伐枯稿,夏收百果,秋蓄蔬食,冬取薪蒸@o以為民資,生無乏用,死無傳丁戀切。尸君能保和,死生盡理。先王之法,不掩軍而取妖眺,上懊下滔。不潤澤而漁,不焚林而獵。不極物也。紛未祭獸,買回不音浮。不得通於野.,瀨未祭魚,網岳不得入於水;鷹年未擊,羅網不得張於舉.,草木未落,斤斧不得入於山林;昆蟲未蟄,不得以火田;育孕不殺,殼音遣。卵不探.,魚不長尺不得取,犬家不期音飢。年不得食。皆以其時,不晏害也。是故萬物之發生,若蒸蒸出。謂殺非其時,取非其當,則萬物精黑發動上達于天,將害於人也。先玉之所以應時修備、富國利民之道也。養之有宜,取之以時,不乖其道,所以富國寧家。非目見而足行之也,欲利民不忌乎心,則民自備矣。以心授物,以身觀人,何假揚眉舉足,然後方備?老子日..古者明君,取下有節,自

養有度,必計歲而收,量民積聚,知有餘不足之數,然後取奉。如此即得承所受於天地,而離於飢寒之患。其情恆肝、民也,國有飢者,食不重昧.,民有寒者,冬不被裘.,與民同苦樂,即天下無哀民此明君之治天下也如此。聞主即不然,取民,不裁其力;求下,不量其積,男女不得耕織之業以供上求。力勤財盡,有旦無暮,君臣相疾。且人之為生也,一人臟音隻。禾而耕不益十敵,中田之收,不過四石,妻子老弱,仰之而食。或時有夾害之患,無以供上求。即人主憨之矣,貪主暴君,酒漁其下,以適無極之欲,則百姓不被天和,履地德矣。此間主之治天下也如彼。老子日..天地之痕,莫大於和。和者,陰陽調,日夜分。故萬物春分而生,秋分而成,生與成必得和之精。故積陰不生,積陽不化,陰陽交接,乃能成和。此天地之氣和平,故萬物得以生成。是以聖人之道,寬而栗,嚴而溫,柔而宜,猛而仁。夫太剛則折,太柔則卷,道正在於剛柔之間。夫繩之為度也,可卷

通玄真經

卷-o

而懷也,引而申之,可直而布也。長而不橫,短而不窮,直而不剛,故聖人體之。此聖人之和也。柔而能宜,良匠之規矩也,卷而能舒,聖人之法度也。夫恩推即懦,懦即不威;嚴推即猛,猛即不和;愛推即縱,縱即不令,刑推即禍,禍即無親.,是以貴和也。老子日..國之所以存者,得道也.,所以亡者,理塞也。故聖人見化以觀其徵。德有昌衰,風為先萌。故得生道者,雖小必大.,有亡徵者,雖成必敗。國之亡也,大不足恃.,道之行也,小不可輕。故存在得道,不在於小;亡在失道,不在於大。故亂國之主,務於地廣,而不務於仁義;務在高位,而不務於道德。是舍其所以存,造音操。其所以亡也。觀賢愚以取興亡,存道德不在其廣大也。若上亂三光之明下失萬民之心孰不能承?故審其己者,不備諸人也。古之為君@者,深行之謂之道德,淺行之謂之仁義,薄行之謂之禮智。此六者,國家之綱維也。深行之則厚得福.,淺行之則薄得福.,盡行之

天下服。古者修道德即正天下,修仁義即正一閣,修禮智即正一鄉。德厚者大,德薄者小,故道不以雄武立,不以堅強勝,不以貪競得。立在天下推己,勝在天下自服,得在未下與之,不在於自取。故雌化即立,柔弱即勝,仁義即得,不爭即莫能與之爭。故道之在於天下也,譬猶江海也。天之道,為者敗之,執者失之。失欲名之大,而求之爭之,吾見其不得已。而雖執而得之,不留也。夫名不可求而得也,在天下與之。與之者歸之。天下所歸者,德也。故云..上德者天下歸之,上仁者海內歸之,上義者一國歸之,上禮者一鄉歸之。無此四者,民不歸也。不歸用兵,即危道也。故日..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殺傷人勝而勿美。故日..死地,荊棘生焉,以悲哀泣之,以喪禮居之。是以君子務於道德,不重用兵也。行之有淺深,而德之有厚薄。道德不可暫亡,凶器不宜妄動。文子問..仁義禮何以為薄於道德也?老子曰:為仁者,必以哀樂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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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之.,為義者,必以取與明之。四海之內,哀樂不能遍,竭府庫之財貨,不足以膽萬民。吉恩惠不能普。故知不如修道而行德,因天地之性,萬物自正,而天下膽,仁義因附。是以大丈夫居其厚,不居其薄。故知道德深厚而仁義淺薄,故聖人居其厚,不處其薄也。夫禮者,實之文也;仁者,恩之效也。故禮因人情而制,不過其實;仁不溢恩,悲哀抱於情,送死稱於仁。夫養生,不強人所不能及,不絕人所不能己,度量不失其適,非譽無由生矣。故制樂足以合歡,不出於和,明於死生之分,通於侈儉之適也。人情失和,故興於仁義,節以禮樂,各使明其分而不相逾。末世即不然,吉與行相悸,情與貌相反,禮飾以煩,樂擾以淫,風俗溺於世,非譽萃於朝,故至人廢而不用也。未世謂樂淫、變節、禮煩、飾情,至人見其如此,故說其樸素,易其風俗。與瞋逐走,即人不勝膜.,託於車上,即摸不勝人。故善用道者,乘人之資以立功,以其所能託其所不能也。、王與之以時,民報之以財;主遇之以禮,民報之以死。故有

危國,無安君;有憂主,無樂臣。德過其位者,尊.,祿過其德者,凶。德貴無高,義取無多。不以德貴者,竊位也;不以義取者,盜財也。無德而貴者凶,非義而取者盜。聖人安貧樂道,不以欲傷生,不以利累己,故不違義而妄取古@o者無德,不尊.,無能,不官.,無功,不賞;無罪,不誅。其進人也,以禮;其退人也,以義。小人之世,其進人也,若上之天;其退人也,若內之淵。聖人之用人也,不苟進,不安退;小人則用之恐不高,退之恨不深也。干一一口古者,以疾今也。敏今時偷薄,好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也。相馬,失之瘦.,選士,失之貧。豚肥充廚,骨聲音寺。不官。馬在良,雖瘦,可以致遠;臣在忠,雖貧,可以成事。君子察實,無信讓吉。君過而不諜,非忠臣也;謀而不聽,君不明也。不謀者謂尸祿也,不聽者暴主也。民沉溺而不憂,非賢君也。故守節死難,人臣之職也;衣寒食飢,慈父之恩也。有君如此,何慮社稜之危亡,有臣如此?何憂爵祿之不備?以大事小,謂之變人;以小犯大,謂之逆天,前雖登天,後必入淵。故鄉

五OO

里以齒,老窮不遺;朝廷以爵,尊卑有差。故長幼守其節,則禍患無由生。夫崇貴者,為其近君也.,尊老者,謂其近親也.,敬長者,謂其近兄也。因君以崇貴,因親而敬老,因禮而敬長也。生而貴者驕,生而富者奢。故富貴不以明道自鑑,而能無為非者寡矣。貴不斯驕驕白至,富不辯奢奢自至。處乎貴,不明道德,使不為非者,鮮矣。學而不厭,所以治身也,教而不倦,所以治民也。賢師良友,舍而為非者寡矣。觀學知@道,承教無類,入芝蘭之圈,必染芬芳之氣也。知賢之謂智,愛賢之謂仁,尊仁之謂義,敬賢之謂禮,樂賢之謂樂。古之善為天下者,無為而無不為也,不生民事,故日無為,因民所利,而無不為。故為天下有容。能得其容,無為而有功.,不得其容,動作必凶。為天下有容者..豫兮其若冬涉大川;猶兮其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容.,換兮其若冰之液;敦兮其若樸.,混兮其若濁;廣兮其若谷。此為天下容。容,包容也。道之容貌也,治天下者兢兢業業,不敢懈怠。下文並釋。豫兮其若冬涉大川者,不敢行也;猶兮其若畏四

鄰者,恐四傷也;儼兮其若容者,謙恭敬也;換兮其若冰之液者,不敢積藏也.,敦兮其若樸者,不敢廉成也;混兮其若濁者,不敢明清也;廣兮其若谷者,不敢盛盈也。進不敢行者,退不敢先也;恐自傷者,守柔弱不敢矜也.,謙恭敬者,自卑下尊敬人也;不敢積藏者,自損弊不敢堅也;不敢廉成者,自虧缺不敢全也;不敢清明者,處濁辱而不敢新鮮也;不敢盛盈者,見不足而不敢自賢也。夫道退故能先,守柔弱故能矜,自卑下故能高人,自損弊故實堅,自虧缺故盛全,處濁辱故新鮮,見不足故能賢。道無為而無不為也。此數者,道之反也。處後則人先之,自損則人與之。故天下戴之而不重,百姓樂推而不厭也。

通玄﹒具經卷之十

@修達..塵本作「條通」。@聰..農本作「通」。@下..原作「天下」,據塵本捌「天」。

通玄真經

卷一一

@以..塵本作「遂」。@蒸..塵本作「抄』。@君..農本作「道』。@妄取古..塵本作「取安古』。@知..原作「日」,據塵本改。

通玄﹒宜、經卷之十一默希子注

上義

老子曰:凡學者,能明於天人之分,通於治亂之本,澄心清意以存之,見其終始,反於虛無,可謂達矣。唯夫體清,明反虛靜,故能明天人之分,究紛始之際。治之本,仁義也;其末,法度也。人之所生者,本也;其所不生者,末也。本末一體也,其兩愛之性也。先本後末,謂之君子.,先末後本,謂之小人。人之生也,精神為本,形體為末。故太上養神,治其惰性;末世養形,恣其嗜欲。治性則神清,縱欲則身害。夫神清體和,本末相濟,乃全身保神,不虧其真,凡修攝有方,黨受不了故有君子小人之異。法之生也,以輔義,重法棄義,是貴其冠履,而忘其首足也。治國者先治於仁義,然後法令以齊之。重法令,遺仁義,是遺首足而貴冠履也。仁義者,廣崇也。不益其厚而張其廣者,毀;不廣其基而增其高者,覆。故不大其棟,不能任重,任重莫若棟,任國

五O一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莫若德。人主之有民,猶城中之有基,木之有根。根深即本固,基厚即上安。根基猶道德也。夫根深基廣而見毀拔者,未之有也,道高德盛而萬姓不崇戴者,未之間也。故事不本於道德者,不可以為經;午一一口不合於先王者,不可以為道。夫事不師。古,不遵道,不可為國法。便說被取一行一功之街,非天下通道也。恢怪譎詭之衛,非天下之大道。老子日..治人之道,其猶造父之御駒馬也。周穆王時御馬。齊輯音集。之乎巒銜,正度之乎胸膺,內得於中心,外合乎馬志,故能取道致遠,氣力有餘,進退還曲,莫不如意,誠得其術也。今夫權勢者,人主之車輿也;大臣者,人主之駒馬也。身不可離車輿之安,手不可失駒馬之心。故駒馬不調,造父不能以取道,君臣不和,聖人不能以為治。執道以御之中才可盡.,明分以示之,姦邪可止。物至而觀其變,事來而應其化。近者不亂,即遠者治矣。不用適然之教,而得自然之道,萬舉而不失矣。有造父之善御,不憂車馬之奔逸,有聖人之至治,不憂黯首之危亡。

老子日..凡為道者,塞邪隧@,防未然。不貴其自是也,貴其不得為非也。故日..勿使可欲,亢日不求;勿使可奪,無日不爭。如此即人欲釋而公道行矣。有餘者,止於度;不足者,逮於用,故天下可一人也。夫釋職事而聽非譽,棄功勞而用朋黨,即奇仗天長,守職不進;民俗亂於國,功臣爭於朝。故有道以御人,克道則制於人矣。舜為匹夫而天下共戴者,其道存也,故能制於人;約為天子,而四海離心者,其道亡也,則為人所制。老子日..治國有常,而利民為本;政教有道,而令行為古。苟利於民,不必法古;苟周於事,不必循俗。故聖人法與時變,禮與俗化。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法度制令,各因其宜。故變古未可非,而循俗未足多也。夫治道所貴,適時而已。不在數變為務也。誦先王之書,不若聞其占一一片,聞其吉,不若得其所以育。得其所以育者,吉不能干一一口也。故道可道,非常道也;名可名,非常名也。執吉為道,即言而非道也,持石為玉,即石而非玉也。故聖人所由日道,猶金石也,一

2王O

調不可更.,音律以定,不可易也。事猶琴瑟也,曲終改調。曲節既殊,故宜變易。法制禮樂者,治之具也,非所以為治也。故曲士不可與論至道者,訊蔣於俗而束於教也。登閱峰者,非凡@乘能及;論至道者,非曲士所通。老子日..天下幾有常法哉?當於世事,得於人理,順於天地,詳於鬼神,即可以正治矣。便於事,順於人,即可治天下。自然通神明,何常有法也?昔者三皇無制令而民從,五帝有制令而無刑罰,夏后氏不負午一一口,殷人誓,周人盟。三皇者,慮犧、神農、黃帝。五帝少吳、擷項、高辛、唐、虞。三王者,夏、禹、殷湯、周文玉。夫上古不令而民從,未世峻法而民詐,故無為為化易,有為為治難,盟誓不禁,刑戮隨之也。末世之衰也,忍垢而輕辱,貪得而寡羞。故法度制令者,論民俗而節緩急。器械者,因時變而制宜適。夫制於法者,不可與達舉;拘禮之人,不可使應變。必有獨見之明,獨聞之聰,然後能擅道而行。拘法守文者,動用乖滯,獨間獨見者,不得離道也。夫知法之所由生者,即應時而變;不知治道之源者,雖循終亂。今為學者,循先襲業,握篇

籍,守文法,欲以為治,非此不治,猶持方柄而內圓鑿也,欲得宜適亦難矣。夫執法守文而元變通者,自以為治,猶持方內圓,安能適中?夫存危治亂,非智不能,道先稱古,雖愚有餘。故不用之法,聖人不行也;不驗之士一日,明主不聽也。事當雖愚必用,理乖雖賢必捨。文子問日..法安所主?老子曰:法生於義,義生於血來適。眾適合乎人心,此治之要也。法非從天下也,非從地出也,發乎人間,反己自正。誠達其本,不亂於未。知其要,不惑於疑;有諸己,不非於人.,無諸己,不責於所立。立於下者,不廢於上;林-m於民者,不行於身。故人主之制法也,先以自為檢式。故禁勝於身,即令行於民。夫法者,天下之準繩也,人主之度量也。自檢於己,則民禁於彼也。縣法者,法不法也。不法以法之法也。法定之後,中繩者賞,缺繩者誅@o雖尊貴者,不輕其賞;卑賤者,不重其刑。犯法者,雖賢必誅,中度者,雖不肖無罪。是故公道行而@私欲塞也。古之覽有司也,所以

通玄真經

卷一一

禁民,使不得恣也;其立君也,所以制有司,使不得專行也。法度道術,所以禁君,使無得橫斷也。人莫得恣,即道勝而理得矣。故反樸無為。無為者,非謂其不動也,吉其從己出也。立君宜有司,上不得自恣,下不得專斷,故上守正街,下無枉法。天下之治,何足難也?老子曰:善賞者,費少而勸多;善罰者,刑省而姦;禁善與者,用約而為德.,善取者,入多而無怨。故聖人因民之所喜以勸善,因民之所憎以禁姦。賞一人,而天下趨之;罰一人,而天下畏之。是以至賞不費,至刑不濫。聖人守約而治廣,此之謂也。此聖人致理之道若此也。老子曰:臣道者,論是處當,為事先唱,守職明分,以立成功。故君臣異道即治,河道即亂,各得其宜,處有其當,即上下有以相使也。故枝不得大肝、躲,末不得強於本,吉輕重大小有以相制也。君臣分明,則大小無越也。夫得威勢者,所持甚小,所在甚大,所守甚約,所制甚廣。十圍之木,持千鈞之屋,得所勢也;五寸之關,能制開闡,所居要

也。下必行之今,順之者利,逆之者凶,天下莫不聽從者,順也。發號令行禁止者,以血來為勢也。義者,非能盡利於天下之民也,利一人而天下從之;暴者,非能盡害於海內也,害一人而天下叛之。故舉措廢置,不可不審也。慎其舉措乎其愛憎,利克偏賞,害無偏罰。老子曰:屈寸而申尺,小枉面大宜,聖人為之。今人君之論臣也,不計其大功,總其略行,而求其小善,即失賢之道也。故人有厚德,元問其小節;人有大譽,元疵其小故。夫人情莫不有所短,成其大略是也,雖有小過,不以為累也。成其大略非也,間里之行,未足多也。盲人之才不能盡善盡美。因當無疑其小疵,乃全其大用。聞里之行,謗點之吉,不足信也。故小謹者元成功,曾行者不容血來。體大者節疏,度巨者譽遠,論臣之道也。論用臣之道如此,則不失其人也。老子曰:自古及今,未有能全其行者也。故君子不責備於一人。人無全能,量其才力而任之也。方而不割,廉而不劇,直而不肆,博達而不會,道德文武,

五O三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不責備於人。以力自倚以道,而不責於人,易賞也。自修以道,則無病矣。自修者,不責於人而行於世,世可為之哉?夫夏后氏之璜,不能無瑕;明月之珠,不能無穢,然天下實之者,不以小惡妨大美。今志人之所短,忘人之所長,而欲求賢於天下,即難矣。夏后氏之璜,明月之珠,尚有瑕穢,賢人君子豈能盡善盡美?棄其所短,取其所長,則無遺才必矣。夫眾人之見,位之卑,身之賤,事之海辱而不知其大略。几人之惰,惡其卑卒,君子用人,存其大略。故論人之道,貴即觀其所舉,舉賢才也。富即觀其所施。濟物也。窮即觀其所受,非義不為。賤即觀其所為。非道不處。視其所患難,以知其所勇;因其患難,方見仁勇。動以喜樂,以觀其守;不逾濫也。委以貨財,以觀其仁.,不妄取也。振以恐懼,以觀其節。殺身成仁。如此,則人情可得矣。一有所存,人之幹也;七者備具,世之英也。能以此觀之,賢愚可知,忠信可見矣。老子曰:屈者,所以求申也;枉者,所以求直也。屈寸申尺,小枉大宜,君子為之。百川並流,不注海者不

為谷.,趨行殊方,不歸善者不為君子。善吉貴乎可行,善行貴乎仁義。夫君子之過,猶日月之蝕,不害於明。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故智者不妄為,勇者不妄殺,擇是而為之,計禮而行之,故事成而功足恃也,身死而名足稱也。為其可為者,殺其可殺者,然後功遂名立,稱於後世也。雖有智能,必以仁義為本而後立。智能並行,聖人一以仁義為準繩,中繩者謂之君子,不中繩者謂之小人。君子雖死亡,其名不減;小人雖得勢,其罪不除。故堯舜為善,至人稱之;榮約為惡,其名不成。善惡之名俱存,故君子慎為不善行也。左手據天下之圖,而右手划其喉,雖愚者不為,身貴於天下也。旦為稱孤之客,夕為暴屍之人,皆愚瑣之輩,非君子之倫也。死君親之難者,視死如歸,義重於身也。故天下大利也,比之身即小;身之所重也,比之仁義即輕。此以仁義為準繩者也。此傷時無仁義?故切論君子死義,小人死利也。老子臼.,道德之備,猶日月也,夷狄蠻貓,不能易其指。苟有道,雖蠻貂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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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矣,無道,其如諸夏何?趣舍同,即非譽在俗.,意行均,即窮達在時。事周於世,即功成;務合於時,即名立。是故立功名之人,簡於世而謹於時,時之至也,即間不容息。夫濟傾弱立功名者,睹其機厄寧容瞬息。古之用兵者,非利土地而貪寶路也,將以存亡平亂,為民除害也。貪明多欲之人,殘賊天下,萬民騷動,莫寧其所。有聖人勃然而起,討強暴,平亂世,為天下除害,以濁為清,以危為寧,故不得不中絕。赤帝為火夾,故黃帝擒之。共工為水害,故擷項誅之。此二君勃然而起者,非欲尊其勢位,利其土地,貪其實貨,去其殘賊,安其人民,為天下除其虐害,不得已而用之也。教人以道,導之以德,而不聽,即臨之以威武,臨之不從,則制之以兵革。殺無罪之民,養不義之主,害莫大也。聚天下之財,膽一人之欲,禍莫深焉。肆一人之欲,而長海內之患,此天倫所不取也。士白天亡之,榮、約是也。所為立君者,以禁暴亂也,今乘萬民之力,反為殘賊,是以虎傅翼,何謂不除?夫畜魚者,必去其蝙轍,養禽獸

者,必除其紛狼。又況牧民乎?是故兵革之所為起也。道莫大乎誅暴,德莫加乎安民。凡為人君暴虐無道,萬姓不安,若不除之,猶縱猛獸以害人物,畜魚盤以食蝙撥,罪莫大焉。老子日..為國之道,上無苛令,官無煩治,士無偽行,工無淫巧。其事任而不擾,其器完而不飾。此至治之世也。亂世即不然,為行者,相揭以高.,為禮者,相矜以偽。車輿極於雕球,器用遂於刻鎮。求貨者,爭難得以為實.,誡音底。文者,逐煩撓以為急.,事為詭辯,久稽而不決,無益於治,有益於亂;此衰世之理也。工為奇器,歷歲而後成,不周於用。故神農之法日..丈夫丁壯不耕,天下有受其飢者;婦人當年不織,天下有受其寒者。故身親耕,妻親織,以為天下先。其導民也,故天子耕田所以勸農,皇后親一查所以勸織,而況匹夫匹婦惰於耕織而受於飢寒也。不責難得之貨,不重無用之物。是故耕者不強,無以養生.,織者不力,無以衣形。有餘不足,各歸其身。衣食饒裕,姦邪不生,安樂無事,天下和平。智者無所施其策,勇者無所錯其威。智以救危,勇以止暴。危暴不作,何

通玄真經

卷一一

用之有?老子日..霸王之道,以謀慮之,以策圍之。挾義而動,非以圖存也。將以存亡也。存其亡者。故聞敵國之君,有暴虐其民者,即舉兵而臨其境,責以不義,刺以過行。兵至其郊,令軍帥日..無伐樹木,無掘墳墓,無敗五穀,無焚積聚,無捕民虜,無聚六畜。乃發號施令日..其國之君,逆天地,侮鬼神,決獄不平,殺戮無罪,天之所誅,民之所做也。兵之來也,以廢不義而授有德也。有敢逆天道、亂民之賊者,身死族滅。以家聽者,祿以家.,以里聽者,賞以里.,以鄉聽者,封以鄉;以縣聽者,侯其縣。剋其國,不及其民.,廢其君,易其政,尊其秀士,顯其賢良,振其孤寡,恤其貧窮,出其圈圈,賞其有功。百姓開戶而內之,潰米而儲之,唯恐其不來也。義兵至於境,不戰而止。義兵所臨,明告天地;幽通鬼神,德被萬物;以辭禧眾,以罪問敵,亦非容易而動凶器。百姓悅戴,唯恐不至。殷湯文武,以義而平暴亂也。不義之兵,至於伏屍流血,相交以前。故為地戰者,不能成其王;為身求者,不能立其

功。舉事以為人者,血來助之.,以自為者,眾去之。血來之所動,雖弱必強.,血來之所去,雖大必亡。不義之兵,以強凌弱,恃大侵小,戮無辜,害有道。雖屠城萬計,掠地千里,其由項籍威鎮海內,氣吞宇宙,勢拔丘車,終為高祖所摧折者,以其不循道理,雖大必敗,雖強必亡,圖霸尚不可得,而況欲成王業者乎?老子日..上義者,治國家,理境內,行仁義,布德施惠,立正法,塞邪道,群臣親附,百姓和輯,上下一心,軍臣同力。諸侯服其威,四方懷其德。倚正廟堂之上,折衝千里之外。發號行令,而天下響應,此其上也。地廣民眾,主賢將良,國富兵強,約束信,號令明,兩敵相當,未交兵接刃而敵人奔亡,此其次也。知土地之宜,習險隘之利,明苛政之變,察行陣之事。白刃合,流矢@接,輿死扶傷,流血千里,暴骸滿野,義之下也。修德而勝者上,守法而勝者中,用兵而勝者下也。兵之勝敗,皆在於政。政勝其民,下附其上,即兵強;民勝其政,下叛其上,即兵弱。義足以懷天下之民,事業足以當天下之急,選舉足以得賢士之心,謀慮足以決輕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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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權,此上義之道也。老子日..國之所以強者,必死也。所以必死者,義也。義之所以行者,威也。是故令之以文,齊之以武,是謂必取;威義並行,是謂必強。白刃交接,矢石若雨,而士爭先者,賞信而罰明也。上視下如子,下事上如父.,上視下如弟,下事上如兄。上視下如子,必王四海;下事上如父,必政天下。上視下如弟,即必難為之死;下事上如兄,即必難為之亡。故父子兄弟之寇,不可與之門。有君如此,則天下如一家。萬兵共一心,則雖敵不懼,雖死不顧。恩義所感,則視死如歸。豈有見父有危急而子吝其生而不救,君有難而臣懼於死而不忠者也?是故義君內修其政,以積其德.,外塞於邪,以明其勢。察其勞候,以知飢飽。戰期有日,視死若歸,恩之加也。信義立,雖死不顧。恩威治,無遠不至。

通玄﹒具經卷之十一

@隧..塵本作「道」。

五O六

@凡..原作「九」,據塵本改。@誅..原作「殊」,據塵本改。@行而..原作「而行」,據塵本改。@矢..原作「天」,據塵本改。

通玄真經卷之十二默希子注

上禮

老子日..上古真人玄古之君也。呼吸陰陽,而筆生莫不仰其德以和順,當此之時,領理、隱密自成,純樸純樸未散,而萬物大優。內韜明德,外和萬物,天下無事,各乃遂其性,無相侵害,故並優游也。及世之衰也,至伏羲氏,昧昧懋懋,皆欲離其童蒙之心而覺悟乎,天地之間,其德煩而不一。時始輩人卦,以通神明,以類萬惰,結繩以為綱置,以敗以漁。離蒙覺悟其君於天下,漸失其本,德煩不一,比玄古之時,以為衰世也。及至神農黃帝竅領天下,紀綱四時,和調陰陽,於是萬民莫不揀身而思,戴聽而視,故治而不和。伏羲作末箱,以教民播種;黃帝造軒冕之服,竅領,謂陰陽牽一沈而通之,逆氣庚物絕而止之。造書契,建律曆,紀四時,和五行,恐失其所,使萬物皆練身,莫不注其耳目,聽視德化,以嚴其上。故士一口不和也。下至夏、殷之世,嗜欲達於物,聰明誘於外,性命失其真。

至夏殷興嗜欲,則誘於物外,眩聰明,則內失其真。和平,萬物蕃息,飛烏之巢可俯而探施及周室,澆醇散樸,離道以為偽,險也,走獸可係而從也。玄古之君,不冠不梯,德以為行,智巧萌生,狙學以擬聖,華被髮而卷,以王天下。而安其生,不奪其利,故四時誣以腸眾,啄飾詩書,以賈名譽。各欲和,萬物理。是以巢烏探之而不驚,走獸係之而不以行其智,偽以容於世,而失大宗之一懼。德之至也。及其衰也,烏獸蟲蛇皆為本。故世有喪性命,衰漸所由來久矣。一民害,故鑄鐵鍛刃以禦其難,故民迫其至於周室,道德全喪。澆醋彌甚,以偽險為道,以華一難則求其便,因其患則操其備,各以其巧為賢,顯道矜德,買名求譽以失大宗。時之衰薄,一智去其所害,就其所利。常故不可循,從羲、軒已來數千載,故云久矣,非周室頓爾也。一器械不可因,故先王之法度,有變易者是故至人之學也,欲以反性於無,游心一也。故曰:名可名,非常名也。世之衰,於虛.,世俗之學,摧德攘性,內愁五一物不淳一,各生異惰,遞相殘害,智詐相欺,制器械藏,暴行越知,以讓乃巧切。喧呼也0名聲一而為備,去其害,就其利。故先王變法,非有常也,故於世,此至人所不為也。摧德自見也,一法無常名也。五帝異道而德覆天下,三王攘性絕生也。若夫至人定乎死生之一殊事而名後世,因時而變者也。譬猶意,通乎榮辱之理,舉世譽之而不益一師曠之調五音也,所推移上下,無常尺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得至道之要一寸以度,而靡不中者,故通於樂之情也。至人者,無代不有,但稀爾0萬中有一,為多一者,能作音。有本主於中,五帝J王,不同也。至人之學,反性於華偽之場,沐神於虛靜之域,一法度,猶師曠之調五音,道樂之惰,知音之主。夫五不矜其德,不伐其才,死生無變於己,利害不經於一音以官為主,萬姓以君為主,無主於中即亂,故立主心。今之學者,佛性命以求達,走聲譽以高名,遂使一以一之也。而知規矩鉤繩之所用者,能治姦衰競起,忠正伏匿,欲求世之洽,欲求身之安,不人。故先王之制不宜,即廢之,末世之可得之也。事善,即著之。故聖人之制禮樂者而老子日..古者被髮而無卷領,以不制於禮樂,制物者不制於物,制法者王天下,其德生而不殺,與而不奪,天不制於法,制禮非禮,乖於道也;制樂而樂,失下非其服,同懷其德。當此之時,陰陽

通玄真經

卷一二

其和也。物制於物,尚可也;法制非法,逾其政也。故日..道可道,非常道也。老子曰:昔者之聖王,仰取象於天,俯取度於地,中取法於人。調陰陽之氣,和四時之節,察陵、陸、水澤肥繳古堯切。高下之宜,以立事生財,除飢寒之患,辟疾疚之夾。中受人事以制禮樂,行仁義之道,以治人倫;列金木水火土之性,以立父子之親而成家;聽五音清濁,六律相生之數,以立君臣之義而成國;察四時孟、仲、季之序,以立長幼之節而成官.,列地而州之,分國而治之;立大學以教之,此治之綱紀也。此治天下之六綱也。得道則舉,失道則廢。夫物未嘗有張而不強、盛而不敗者也,唯聖人可盛而不敗。聖人初作樂也,以歸神杜淫,反其天心;至其衰也,流而不反,淫而好色,不顧正法,流及後世,至於亡國。其作書也,以領理百事,愚者以不忘,智者以記事;及其衰也,為姦偽以解有罪而殺不辜。其作園也,以成宗廟之具,簡士卒以戒不虞.,及其衰也,馳騁弋獵以奪民時,

五O七

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以罷音皮民力。其上賢也,以平教化,正獄訟,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澤施於下,萬民懷德.,至其衰也,朋黨比周,各推其所與,廢公趣私,外內相舉,姦人在位,賢者隱處。天地之道,極則反,益則損。故聖人治弊而改制,事終而更為,其美在和,其失在權。聖人之道日..非修禮義,廉恥不立、民無廉恥不可以治,不知禮義,法不能正,非崇善廢醜不嚮禮義,無法不可以為治,不知禮義不可以行法。法能殺不孝者,不能使人孝,能刑盜者,不能使人廉。聖王在上,明好惡以示人經,非譽以導之,親而進之,賤不肖而退之,刑錯音措而不用,禮義修而任賢德也。故天下之高以為三公,一州之高以為九卿二國之高以為二十七大夫二鄉之高以為八十一元士。立官分職,任賢去邪,為王者股股耳目以和萬姓,以靜四方也。智過萬人者謂之英,千人者謂之俊,百人者謂之傑,十人者謂之豪。明於天地之道,通於人情之理,大足以容血來,惠足以懷遠,智足以知權,人英也;德足以教

化,行足以隱義,信足以得血來,明足以照下,人俊也;行可以為儀表,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守約,廉可以使分財,作事可法,出吉可道,人傑也;守職不廢,處義不比,見難不苟兔,見利不苟得,人豪也。此擇才之道,知人之因。有一如此,即可用之。若兼而有之,即聖人也。英俊豪傑各以大小之材處其位,由本流末,以章制輕,上唱下和,四海之內一心同歸,背貪鄙,嚮仁義,其於化民,若風之靡草。今使不肖臨賢,雖嚴刑不能禁其姦。小不能制大,弱不能使強,天地之性也。故聖人舉賢以立功,不肖之主舉其所與同,觀其所舉,治亂分矣,察其黨與,賢不肖可論也。聖人用人,各以其才,而官之不相逾越,則天下治也。老子日..為禮者雕啄人性,矯拂其情,目雖欲之,禁以度。心雖樂之,節以禮。趣翔周旋,屈節卑拜,肉凝而不食,酒激而不飲,外束其形,內愁音囚。其德,鉗陰陽之和而迫性命之情,故終身為哀人。何則不本其所以欲,而禁其所欲,不原其所以樂,而防其所樂,

五O八

是猶圈獸而不塞其垣,禁其野心,決江河之流而奪之以手,故日..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夫禮樂之弊興,矯飾之情見者,不本其無欲,而節其所欲,不原其克樂,而防其所樂,則欲不可止,樂不可禁。樂不可禁,必至淫;禮不可防,必至怠。而由開圈縱獸,決河止流,一失其真,軍迷不返也。夫禮者,遍情閉欲,以義自防,雖情心咽噎,咽音菌。咽欲吐也。形性飢渴,以不得已自強,故莫能終其天年。為禮,拘束不放肆,迫於惰性,皆強為之,故不終天年也。禮者,非能使人不欲也,而能止之;樂者,非能使人勿樂也,而能防之。夫使天下畏刑而不敢盜竊,豈若使無有盜心哉?﹒謂不開嗜欲,何假提防?不積貨財,無防盜竊也。故知其無所用,雖貪者皆辭之,不知其所用,廉者不能讓之。夫人之所以亡社稜,身死人手,為天下笑者,未嘗非欲也,欲之為害,其甚如此。知冬日之扇,夏日之裘,無用於己,萬物變為塵垢矣。直為無用,天下之物化為糞土。故道備無為之事,害歸有欲之人也。故揚湯止沸,沸乃益甚,知其本者,去火而已。親道莫若無欲,止沸在於去薪。老子日..循性而行謂之道,得其

天性謂之德。性失然後貴仁義,仁義立而道德廢,純樸散而禮樂飾,是非形而百姓眩,珠玉貴而天下爭。道德既亡,仁義不足以制其情,禮樂不足以禁其欲。一人尚之,百姓爭之,則亂也。夫禮者,所以別尊卑貴賤也;義者,所以和君臣、父子、兄弟、夫婦、人道之際也。末世之禮,恭敬而交,為義者布施而得,君臣以相非,骨肉以生怨也。故水積則生相食之蟲,土積則生自肉之衍,禮樂飾則生詐偽。猶揚火以自焚,投水以自溺。且禮義本無害人之性,其由水火也,亦無害人之心,用合其道則吉,乖其道則凶也。末世之為治,不積於養生之具,澆天下之醇,散天下之樸,滑亂萬民,以清為濁,性命飛揚,皆亂以營,貞信饅爛,人失其性,法與義相背、行與利相反,貧富之相傾,人君之與僕虜不足以論。夫有餘則讓,不足則爭。讓則禮義生,爭則暴亂起,故多欲則事不省,求膽則爭不止。故世治則小人守正,而利不能誘也;世亂則君子為姦,而法不能禁也。老子日..衰世之主,鑽山石、掌金

通玄真經

卷一二

玉、描磷慶、消鋼鐵,而萬物不滋。到胎焚郊,覆巢毀卵,鳳凰不翔,麒麟不遊。構木為臺,焚林而敗,竭澤而漁,積壤而丘處,掘地而井飲,溶川而為池,築城而為固,拘獸以為畜,則陰陽繆庚,四時失序,雷霆毀折,盡霜為害,萬物焦夫,處於太半,草木夏枯,衰世之主,剖石索玉,摘蚱求珠,焚郊竭澤,剎胎毀卵,恣惰性之欲,快耳目之娛,遂致乖庚,萬物失所,雷霆以恐之,霜還以害之。非萬邦之過,一人之罪也。故夏梁、殷抖的,城池非不高,玉自巾非不多,妖艷非不足,倉庫非不盈,俄而覆宗絕袍,身死人手,為天下笑,豈不痛哉?故曰:天鑒不遠,在夏、殷之世也。三川絕而不流。分山川難谷,使有壤界,周衰而三川竭。巫百微而沙鹿崩。國之將興,必有禎卒,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也。計人眾寡,使有分數,設機械、險阻以為備,制服色,等異貴賤,差賢不肖,行賞罰,則兵革起而忿爭生,虐殺不辜,誅罰無罪,於是興矣。天地不得不變動,人物不得不夾危也。老子曰:世之將喪性命,猶陰氣之所起也,主闇昧而不明,道廢而不行,德滅而不揚,舉事庚於天,發號逆四時,春秋縮其和,天地除其德,人君

處位而不安,大夫隱遁而不干一一口,軍臣推上意而壞常,疏骨肉而自容,邪人諂而陰謀遠,載驕主而像其亂,人以成其事,是故君臣乖而不親,骨肉疏而不附,田無立苗,路無緩步,金積折廉,壁襲無贏,殼龜無腹,著籃日施,天下不合而為一家。諸侯制法各異,習俗悸,拔其根而棄其本,鑿五刑為刻削,爭於錐刀之末,斬測百姓盡其太半,舉兵為難,攻城濫殺,覆高危安,大衝車,高重壘,除戰隊,使陣死路,犯嚴敵,百往一反,名聲苟盛,兼國有地,伏尸數十萬,老弱飢寒而死者不可勝計。自此之後,天下未嘗得安其性命,樂其習俗也。末世驕主,恃其威勢,廣其土地,盡生民之命,求錐刀之末,伏尸流血,無時暫寧,以至今日。豈為有道。賢聖勃然而起,持以道德輔以仁義,近者進其智,遠者懷其德,天下混而為一,子孫相代輔佐,點讓債之端,息未辯之說,除刻削之法,去煩苛之事,屏流吉之渣,塞朋黨之門,消智能,循大常,聽枝體,點聰明,大通混冥,萬物各復歸其根。夫聖人非能生時,時

五O九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至而不失也,是以不得中絕。聖人見其機,得其時,勃然而起,整頓乾坤,撲滅殘暴,大庇蒼生。天將降大任於其人,不得中絕,占言必有其主也。老子日..鄭水之深,十仰而不受塵垢,金石在中形見於外,非不深且清也。魚種較龍莫之歸也ot一口水至清,魚不游,人至察眾,不歸也。石上不生五穀,禿山不遊臨床鹿,無所蔭蔽也。故為政以苛為察,以切為明,以刻下為忠,以計多為功,如此者,譬猶廣革者也,大敗大裂之道也。為政以苛,必敗之由,為革以廣,必裂之道。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上太察,下不安。老子曰:以政治國,以奇用兵,先為不可勝之政,而後求勝於敵,以未治而攻人之亂,是猶以火應火,以水應水也。同莫足以相治。故以異為奇,奇靜為躁,奇治為亂,奇飽為飢,奇逸為勞,奇正之相應若水、火、金、木之相伐也,何往而不勝。故德均則血來者勝寡,力敵則智者制愚,智同則有數者禽無數。此明正奇相攻,賢愚相敵。大得雖均,人率眾者勝,力雖敵,智以制愚;智雖均,而有計禽無計。計,數者,皆相勝之衛,送相禽制,而非道也,此明權

也

五一O

通玄﹒具經卷之十二

(張松之、劉樹勝點校)

有老寂夫物蓋子通n叫.υAHUAHU禾道混惟日復至夫道〈卷通似之成生物理本原玄正在經通玄於為,巳之無相O名性歸待篇括宋主E統現〈產物義道殘宋玄O者"也首原A有州宣經藏存史通其推原真卷自|何,老遠之緒義卷有f專頁以理在乎,體雲郎O道相縣試之神卷叉經經寄自物原證一小部主O"、42言自先反者令大一注玉E.?然事在有朱理訣底著。注乎歸今,始并寺類本錄宋物自a得體象大正主O出作人有本之道儀簿處十朱物虛內無注兼:二升"原但

五

者,欲明無物者也。混為能舍清濁,以會之,則本自清矣。徐也者,合理成為不遺纖介者也。從容之謂也。先天地生,施之無窮,天地以玄黃為色,方圓為形,道豈生隨用而火。於形色之後也?無所朝夕,惟象無形,窈窈冥冥,萬古千秋,而今而後。可以理會難以自見。表之不盈一握,寂寥淡漠,不聞其聲,真無纖微之質。應則無響,聽則無聲。約而能張,吾強為之名字之日道。在乎至筒,從事則廣。夫形聲俱無,則名言莫及也。將欲一幽而能明,示皆,非強而何?﹒今聖人字道之由,一雖寂默之幽,亦顯應之明也。義取乎無所不適也。一柔而能剛,夫道者,高不可極,深不可測,一不與物爭曰柔,能終不挫曰剛。仰之彌高,倪之彌深,故知有極者非一含陰吐陽,高,可測者非深。一藏用為陰,昭化為陽。包里天地,稟受無形,一而章三光。周合二儀,資興品物而無遺可得也。一日月星辰票之,故能各麗其所。原流出,沖而不盈,一山以之高,淵以之深,獸以之走,烏以自深而流,不絕其原,當虛而受,不一之飛,麟以之游,鳳以之翔,星歷以之溢於物。一行。濁而靜之徐清,皆在自然之道也。夫高深之宜,飛同物謂之濁也。取其不汙之體,徐走之勢,游翔之精,經緯之象,斯不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期而然,不會而至,無代司以成勢,皆畢受而自宜,均其生成,故得大道也。以亡取存,夫有質者,未嘗不亡者也,今以無質之亡而成虛體之存也。以卑取尊,夫有位者,未嘗不點者也。今以無位卑而成不點之尊也。以退取先。夫有爭者,未嘗不退者也。今以不爭之退而成無敵之先也。古者三皇得道之統,立於中央,三皇者,天、地、人皇也。言體道之君,全於純和,不治而自化,德配天地,御物為一貫,是能寄中樞以應用,恣旁行而不流者也。神與化游,以撫四方,乘變化之理而以神游,則四方之人各安其性。是故天運地滯,陽性剛運,陰性柔滯。輪轉而無廢,水流而不止,與物終始,

風興雲蒸,雷聲雨降,並應無窮。夫德合自然,治通大順,則天地不虧,運滯之理,風雨不乖,燥潤之節,五行無剋,六氣白和。故聖人神動如天,尸居如地,其令如風雷,其澤如雲雨,雖萬物生化不知所窮,而執一無為,與之並也。已雕己啄,還反於樸。使萬物復其性。無為為之而合乎道,任其白為,則無所不為。故物暢其性,我常無為,是以與道而符合也。無為士一日之而通乎德,德者,道之用也.,言者,人之表也。無心之言,言乃通物,物暢得所順而保其安,則終日言之,未常離德也。恬愉無矜而得乎和,以無所矜而合大和。有萬不同而使乎生。萬物異,宜各便其性。和陰陽,二儀交泰。節四時,

主王

含盜虹婦孤父不禽潤調不淳得品至德未賊氣脫合人人,無盡贖獸德乎不五時伐1,而物哉之知不之不配不無喪其"碩澤草相行不d權名成三,所苟行和見得痛中子生大廣木剋"過矣若1;致得,也"類,夭之成,被J伐節之O與手也之OOO賽之毫,按O各失或道之O利建氣毛主乎門,器日為ZO且也置專著專未接友可氣雄在其能言,再弋自建大化使之卵柔R古為陰哀不,又、"人陽zJ敗盡以玄,于里,年五風不;三子獸為行正可勻不胎

壽。誠以君聖牧良,人,由其所化,非三皇之不德使其然乎?﹒嘗試言之曰:且天下者,形也。君主者,心也。心亂者身病,君靜者國安。致治全生,功有歸矣。然三皇生於淳古,時也付之,自治道也。向使非任治之道,不因其然而然,則誘惑漸生,物性滋失,今之各治,乃彼玄功,功在無為,莫彰其德,此則不治治之,董非治之治者也。天之道,生物而不有也,化成而不宰也。無心以生而生者自生,故不有也。無心以化而萬物自成,故不宰也。萬物恃之而生,莫之知德;恃之而死,莫之能怨。將無愛惡於其悶,亦何所措其德怨耳?﹒收藏畜積而不加富,布施稟受而不溢貧。冬陰固畜,春陽發散,而生殺之氣未嘗虧盈也。忽兮忱兮不可為像兮,

通玄真經

卷一

出入於有無,往來於變化,不可一象而取。忱兮忽兮其用不拙兮,用之不可窮也。窈兮冥兮應化無形兮,應之而無遠也。遂兮通兮不虛動兮,感之而後動也。與剛柔卷舒兮,與陰陽倪仰兮。隨彼以成體也。老子日..大丈夫自得之稱。恬然無思,淡然無慮,物莫當情。以天為蓋,以地為車,同乎覆載。四時為馬,陰陽為踢。因而乘之。行乎無路,廓然皆通。游乎無怠,神不可極也。出乎無門。

直非所由。以天為蓋,即無不覆以;以地為車,即無不載也;四時為馬,即無不使也;生化之功恆運爾。陰陽御之,即無不備也。消息之理乃全爾。是故疾而不繕,遠而不勞,四肢不動,神馳者無所搖動,任適者不至勞怠。聰明不損,而照見天下者,執道之要,觀無窮之地也。且夫欲之存也,萬類紛然而未極中之得也。六合洞然而皆通,是知形性所接,未可盡於一方,神性之游乃能照於天下,執道之要,斯非謂欺?往而無窮,固亦宜矣。故天下之事不可為也,因其自然而推之."事之廣矣,不可力為。唯因自然之勢,乃能與之偕矣。萬物之變不可究也,秉其要而歸之。物變無極,不可智窮。唯執不遷之要,乃會機化之本也。是以聖人,內修其本而不外飾其末,

五一三

中華道藏

第十五珊

性順為本,形勢為末。厲其精神,僱其知見,雄精瑩神,暢達其性,不縱心悅目,而係滯於外物者焉。故漠然無為而無不為也,同物為性,則皆盡其為耳。無治而無不治也,棄我之智,則同萬物之自治也。所謂無為者不先物為也,既不先物,明非不為,蓋因之而為也。無治者不易自然也,不易自然,亦非無治,斯因之而治也。無不治者因物之相然也。物我通順,相然之義。老子曰:執道以御民者,事來而循之,物動而因之,循事而治,因動而應。萬物之化,無不應也,百事之變,無不偶也。無心乃能盡之。故道者,虛無平易、清淨、柔弱、純粹素

樸,此五者,道之形體也。化遺為形,理本為體。虛無者道之舍也;不礙故能集。平易者道之素也,任道,故無飾也。清淨者道之鑒也,明正,故能照也。柔弱者道之用也,體順,故皆遇。反者道之常也,反情歸性故得常。柔者道之剛也,弱者道之強也,柔故不可挫,弱故不可勝。純粹素樸者道之蜍也。用此為體。虛者中無載也平者心無累也,嗜欲不載虛之至也,無所好憎平之至也二而不變靜之至也,變當動矣。不與物雜粹之至也。雜則不能。不憂不樂德之至也。至德之人樂天,故不憂。

齊物故無

五一四

樂矣。夫至人之治也,棄其聰明,明有所不見,聰有所不聞,直盡耳目之功,即未能至矣。是以開通七竅,不止一用而動,未嘗役者,乃盡治身之至。滅其文章,尚未以樸素當情,而況此外飾?依道廢智,依乎坦然之道,廢其間隙之智。與民同出乎公,不異,故無私也。約其所守,居簡要也。寡其所求,淡於欲也。去其誘慕,不誘民以智,不慕聖之功。除其嗜欲,捐其思慮。約其所守即察,居要故明審。寡其所求即得。不取故常得。故以中制外,百事不廢,中能得之,即

外能牧之。神全情性者,則盡養形御物之理也。中之得也,五藏寧,思慮平,氣而不悴,性而不撓。筋骨勁強,耳目聰明。大道坦坦,去身不遠,道無不在,寧遠我哉?﹒求之遠者,往而復返。惑而求之,往也。得之自我,反也。老子日..聖人忘乎治人,而在乎自治,夫以治人之治,皆以事濟事,而未嘗無事。不若內治其性以至自然,則天下皆然;各正性命,故曰我無為而民自化也。貴忘乎勢位,而在乎自得,自得即天下得我矣。且一至自得,則天下未有不得。任之各治,則萬物得我之得。內外玄同,天下悉得,斯不亦興貴而光勢位之貴乎?樂忘乎貴富,而存乎和,富與貴者,憂役兼之,亦何以為樂矣?唯和而自得者,乃游恆樂之塗

通玄真經

卷一

也。知大己而小天下,即幾乎道矣。大己貴乎自得,小天下忘乎治人,是以近於道也。故日..至虛極也,守靜篤也,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也。夫物之芸芸,莫不復其虛靜之本矣。故性虛通者,可法天道之極.",身安靜者,可同地德之厚也。夫道者,陶冶萬物,終始無形,且挺壇為器,始乎有由而能極,形數亦非無故,則終始之逛,居然可觀。今以大道之冶,陰陽之鐘,不見造物之端,而生生未嘗不績,莫究所用之極,而化化未嘗不流,則始終之形,不可復得也。寂然不動,大通混冥,混冥,猶陰陽也。夫動則有息,靜乃不極,唯其寂然,是為生化之主也。深閑廣大不可為外,析豪剖芒不可為內,非巨細之所能內外也。無環堵之宇,

非六合之所能舍也。而生有無之總名也。雖無出處之、逝,而寄有無之用。真人體之是以虛無、平易、清淨、柔弱、純粹素樸,不與物雜,以能體之故,備五者之德。至德天下之道,故謂之真人。人者,三才之一也。性得純和以合天下,斯真人也。真人者,大己而小天下,貴治身而賤治人,義已見上。不以物滑和,聖人忘乎治人,而在乎自治也。不以欲亂情,固定以全其真也。隱其名姓,不欲顯逛。有道即隱,上德忘德,故不見也。無道即見,未能忘德,即自彰也。為無為,事無事,

五一五

中華道藏

第十五冊

虛心順物,故所作皆通。任彼來材,而霉務自濟。知不知,玄鑒而同塵。懷天道,抱天心,體乎自然,無私無宰。噓吸陰陽,吐故納新,流五藏之穢滯,延六氣之和奕。與陰俱閉,與陽俱開,與剛柔卷舒,與陰陽倪仰,順時而消息也。無所樂,無所苦,形遇一味。無所喜,無所怒,神遇一統0萬物玄同,無非無是。夫游於J逝者,物則萬矣。體物之性、性則一矣,今我亦物,笑得獨物於物哉?﹒是以真人虛真齊性,物無不同。居異能同,同之玄者,則是非之滯,可得蕩而適焉。夫形傷乎寒暑燥溼之虐者,形究而神4L.,44虐者,陰陽偏毒也。生者,精氣共感也。夫神以精感形,以氣生氣,和則

神清,形勞則精耗。一犯寒暑之虐,而遂失其所依。故形有所究屈,神隨而杜塞也。神傷於喜怒思慮之患者,、神盡而形有餘。夫陰陽之神,生化不測。官一立又之者,涯分有期。靜與理冥,則通而未極。動為物役,乃困於所終。且人之生也,止在形神;時所遭也,未離動息。而役之思慮,往不知歸,遂使兀然之形假氣而餘生未喪者也。故真人用心伏性,依神相扶,而得終始,是以其寢不寥,覺而無憂。真人心無所欲,性有所適。無欲以保性,任適而為心,斯乃用心伏性之義也。所以神依之形不虐於冰炭,形賴之神不患於欣感。和靜相濟,不乖憂乘之始,形神各理其理,可得乘化而終,故其無物接之憂,而絕魂交散也。孔子問道,老子日..正汝形,與物屈伸。一汝視,

五一六

無所異見。天和將至.,乃得自然之和。攝汝知,勿知仁義,可觀於人也。正汝度,勿修規法,以為自正。神將來舍.,精神方全於身矣。德將為汝美,道將為汝居.,然後舉措,莫非在道而成德也。童兮若新生墳,而無求其故.,所謂氣能之至也。形若枯骸,無復雕飾。心若死灰,無復起滅。真其實知而不以曲,直信所遇而應。故將自持恢恢,無心所諜,但自廣大,不知所期。明白四達,能無以知乎。四向明達,而不載乎知也。

老子曰:夫事者應變而動,物變我動,然後事生。變生於時,生所極之時也。知時者無常行。以應變之故也。故道可道者,非常道也.,道以稱可萬物,故不常於一道。名可名者,非常名也0名以可物為名,故不常於一名。書者士一日之所生也,書以載言也。士一日出於知,知以立言,載之於書知者不知,非常道。但約所知以立於言,而不知應變,非常於一道也。名可名者,非藏書也。書者載所知之言耳;而可物之名,不常於一名,故非書之所能藏也。多問數窮,不如守中,多聞立言之書,滯之者,數至窮屈。唯抱守中和,則常通矣。

通玄真經

卷

絕學無憂,俗學教以經衡,諭以禮義,將存乎表飾,以別乎賢愚,誘慕大行,將失其性。聖人立教以全性,故絕之而無憂也。絕聖棄智,民利百倍。聖者法制之首,智者謀慮之始,以其肇逃亂物,遂傷性命之原。純而棄之,利百倍矣。人生而靜,天之性也.,天道靜故生也,性白天故靜也。感而後動,性之害也.,因感遂動,發害於性。物至而應,知之動也。物以多類,知辨所起。知與物接,而好憎生焉,接物以知,必生愛惡。好憎成形而知休於外,知以辯物,生好憎之欲;物以感知,為美惡之形。一至內著,遂有外喪也。不能反己而天理滅矣。夫天理,性也。

是故聖人不以人易天,不以人欲易其天性。外與物化而內不失情,情猶性也。故通於道者,反於清靜,究於物者,終於無為。反性則與道通,無為乃可窮物。以恬養智,靜之自鑒也。以漠含神,虛故神正。即乎無門。義已見上。循天者與道游者也,任乎自然,則神與化游,未始離乎道。隨人者與俗交者也,順乎人事,接物以情,是交於流俗耳。故聖人不以人滑天,不以欲亂惰,是全其素。不謀而當,不先為諜,故得隨事之當。

五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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