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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風月寶鑒》當做書名,曹雪芹到底想告訴世人什麼?

曹雪芹並沒有把他的小說稱為《紅樓夢》,他「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成章回」,又題《金陵十二釵》(今本《紅樓夢》第一回)。在早期流傳的抄本中,這本書都題為《石頭記》。

甲戌本紅樓夢

既然「原本」已有「定名」,為何在小說開頭,還要列出四種書名:開始是《石頭記》,後來空空道人改為《情僧錄》;所謂東魯孔梅溪者,改題《風月寶鑒》;再後來,曹雪芹披閱十載,增刪五次,題名《金陵十二釵》。

羅列了四種書名,卻偏偏沒有《紅樓夢》!

《紅樓夢》這個名稱,直到第五回在天虛幻境才出現。但它並不是書名,而是是曲名——太虛幻境的仙女們演唱的十二支歌曲的總名。

紅樓夢

雖然這十二支曲是全書的總結,意義非常,不但上了回目、佔了《紅樓夢》整整一回的篇幅,而且是幾百年來大家讀《紅樓夢》的焦點之一。可曹雪芹卻沒有將之列為正式書名,反倒是《風月寶鑒》這樣一個全書只出現過一次的器物(在書里風月寶鑒是一面鏡子)、沒上過回目,甚至沒和主角寶玉、黛玉、寶釵發生過任何故事,僅僅放在了一個次要人物賈瑞身上。

那曹雪芹為偏偏要把《風月寶鑒》作為《紅樓夢》的書名之一呢?曹雪芹對《風月寶鑒》有寄寓了什麼含義呢?

曹雪芹

我么先回到原文中,關於風月寶鑒的介紹中尋找答案。

文中提到風月寶鑒,是賈瑞病重,跛足道人送完鏡子之後,囑咐的話:「這物出自太虛幻境空靈殿上,警幻仙子所制,[庚辰眉批:與「紅樓夢」呼應。]專治邪思妄動之症,有濟世保生之功。所以帶他到世上,單與那些聰明俊傑、風雅王孫等看照。千萬不可照正面,[庚辰側批:誰人識得此句!][庚辰雙行夾批:觀者記之,不要看這書正面,方是會看。]只照他的背面,要緊,要緊!三日後吾來收取,管叫你好了。」

只聽鏡內哭道:「誰叫你們瞧正面了!你們自己以假為真,何苦來燒我?」

…………

風月寶鑒

看到沒,寫批語的都直接說出來了,看這本書也和看這面鏡子一樣,要看反面!

這下真相大白了,曹雪芹是想告訴讀者,讀《紅樓夢》:此書正面是紅粉佳人風月談情,反面則是冰冷清醒的現實。所以觀此鏡(書)必須得:「只照它背面,要緊要緊!

所以我們不能只看到書中正面的色情故事,從而把它當作淫書,卻不去思考此書背面的隱寓。我們不能「自己以假為真」,把書中假的情節當成真實發生過的故事來看。

這才是紅樓夢想說的東西

正所謂「假做真時真亦假」。書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們讀者搞錯了,反而埋怨這本書「荒淫」而要燒掉它,這是極其錯誤的!

《風月寶鑒》的故事雖然只是一帶而過,但是這裡卻別有深意的,絕非贅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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