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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個短篇寓言故事

 寶 寶  一陣異響,租屋內的這對情侶都被驚醒了,  他打開手電筒照了一下,房間里一切正常,  門窗也都關的很嚴實,沒有任何縫隙。  「我覺得,是寶寶回來了。」  她的聲音充滿恐懼,  嚇了他一跳,  然而他很快定下神來,  大聲地斥責著,  「胡說什麼,早點睡覺吧!明天大家都有考試。」  她果然安靜了下來,  只是肩膀還在微微地顫動著。  他終於還是不忍,翻身擁抱著她,  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輕聲安慰著她,  「不要多想了,寶寶是不會回來的。」  「我知道,寶寶一定很想回來的,  可是,外面那麼冷,咱們又把他埋得那麼深……」  她的淚水,在黑暗中詭異地閃亮著,  看得他不由全身一抖,  「親愛的,不是我們狠心,我們實在是沒有能力養他。  咱們都還在上學,寶寶的到來,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他低聲說著,既是安慰著她,也給自己尋找安心的理由。  他們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這個寒冷的冬夜裡,除了屋角的火爐,  只有兩人相擁的被窩,還有一點使人留戀的溫暖。  屋子裡越來越冷,  他們下意識地緊緊擁抱,想從對方身上索取多一點熱量,  第二天,人們發現這對年輕人死在了床上,  他們臉色潮紅,面帶恐懼,  死因是北方冬天常見的煤氣中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個死嬰堵在了他們房間的煙囪里。

爸 爸 別 壓 我 的 頭   台灣有一對很有錢的夫妻,他們有一個五歲大的兒子,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們以玩股票為賺錢的大道。  但是好景不長,在某一陣子他們的股票全部慘跌。  他們一下子從有錢人變成了負債纍纍的窮光蛋,每天都有人上門來討債。  當他們真的已是窮途末路的時候,他們想到了一個變態的方法——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拿保險金來還債。  就在一個星期後,他們帶著兒子到台灣著名的觀光勝地——日月潭玩。  用他們僅剩的一些錢租了一艘小船,就這樣三個人劃啊……劃啊……不知不覺,已經划到了人煙稀少的深處……  寶寶,你看那湖裡面,有恐龍喔!爸爸溫柔地說著。  真的嗎?在那裡?  兒子用手抓著船邊,一臉好奇地把頭靠進湖面……  就在此時,父親立刻把兒子的頭壓入水中!  只見兒子的手腳不停激烈的擺動著……掙扎……  雙腿一蹬!死了!  父親整個人癱坐在船上,不停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這種事。  母親則緩緩害怕地靠近兒子的屍體,想確定到底是死是活。  他甚至不敢看孩子的臉。  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死法,表情一定是……  半年後,他們順利的還債,投資,東山再起,一切又如當年一樣。  他們又是有錢的新貴夫妻了!  也再度有了第二胎……  但他們發誓!絕對不再提大兒子的事情!  要把整顆心放在事業和肚子里的新生命上……  就在六年後,他們帶著第二個兒子,再度造訪觀光勝地——日月潭。  租了一艘華麗的遊艇,在湖光水色中盡情享受三人世界的幸福。  不知不覺地,  遊艇開到了  當年那個事發現場。  就在此時,  父親在無意識的情況下,  居然又說了相同的話:  「寶寶,你看那水裡面,有恐龍!」  講完後,父親忽然一臉錯愕,  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句話?  真的嗎?在哪裡?  二兒子居然回了相同的話,而且用手抓住船邊,把頭靠近湖面。  此時,二兒子以相當驚訝的口氣說:  爸爸,你快來看,真的有東西!  父親一臉狐疑,慢慢的靠近兒子說:  有什麼東西啊?  兒子慢慢轉過頭來,  帶著一臉陰森詭異的笑容,  輕輕地說:  爸爸,你不要再把我的頭壓到水裡去了喔!  

雕 像陸老伯退休後,搬進了獨生子在某小區專為他而買的一房一廳小單元里.  兒子說:"爸,小蓉她怕吵,您就委屈一下吧,再說這環境也不錯,電話也有.有什麼事你就言語一聲,每月我再給你八百塊錢生活費."  陸老伯默默地盯著兒子,良久,他說:"你放心,我不會再去纏你們的,走吧!"  陸老伯知道兒媳嫌他礙眼,他喜歡聽粵劇又會吵著他們,他感覺就像是被兒子扔在一個荒島上.雖然上面不悉吃穿,但沒有伴的日子,總是會無滋無味的.  小區的設備到是不錯,陸老伯剛搬進去的第一天,就發現小區花園裡有八尊神態各異的栩栩如生的大理石雕像.有在讀書的,有在澆花的,有在運動的....在一尊正在梳妝的少女雕像面前.陸老伯呆住了,這不是他那去世十年的妻子阿花嗎?世事怎麼這麼巧?奇怪,你瞧,她梳頭的姿態,神情,甚至右臂下露出的一顆小痣,也一模一樣!當年,一妻子梳頭的時候,陸老伯總喜歡站在鏡子前,默默地看著.那是他一輩子都看不夠的畫面....陸老伯站在雕像面前,撫摸著雕像的頭髮,梳子,臉龐....他感覺就像是在撫摸妻子,那肌膚似乎還有濕潤感.不知不覺地,兩行老淚在陸老伯的臉上流下,...  從此陸老伯不再覺得這小區是個荒島了,每天晨昏兩時,他都要拎一個卡式收音機,在妻了的雕像前與她一起欣賞分飛燕.有時,他會端著一杯老灑,在妻子面前獨喝.盼著妻子會跟以前一樣,劈手奪過他的酒壺,又給他溫一下....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有滋有味的過著...  有一天,陸老伯忍不住了,打了個電話給兒子"大剛啊,你說怪不怪,在我的樓下花園裡有八尊雕像,其中有一尊雕像和你媽一模一樣!該不會是你瞞著我,偷偷捐款造的吧,"  兒子心不在焉地說:"哦,是這樣嗎?沒有, 巧合吧?爸,那你沒事就和她多多聊聊吧."  某日清晨,小區的管理員發現陸老伯醉倒在花園裡的一棵茉莉花旁,兩指一伸,卻已鼻息全無...  大剛聞訊趕到的時候,看到他爸死得一臉的安詳,潢足,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笑容掛在嘴邊.他心裡一動,突然問"我爸說這裡有八尊雕像中有一尊很像我媽的,是哪一尊?"管理人員毫異地說:"哪有八尊?我們這裡叫"七尊園"從來只有七尊雕像的呀."

 凶 咒有一個殺人犯,為了搶劫一戶人家,把全家殺完,連小孩也沒有放過,當他把鋒利的刀子  抵在小孩的咽喉上的時候,小孩出奇地冷靜,他說:你怕我殺你全家嗎?  殺人犯猶豫了一下,一狠心把小孩也結果了,包席捲錢財,一把火毀屍滅跡逃之夭夭。  他躲過了重案組的追捕,整容後在一小鎮娶妻,過著平安的生活。  當他生下一個兒子後,惡夢開始纏繞他,他幾乎乎天天夢見一個小孩在他面前對他說:  殺你全家,殺你全家,殺你全家……  殺人犯每一次驚醒都大汗淋漓,他感覺到,危險離他越來越近,他整天惶惶不可終日。  他求一個法師,法師掐指一算說,小孩冤魂不散,近日要索你全家性命。  殺人犯痛哭流涕,懇求法師救他全家一命。  法師想了一下說,你搬一次家,越遠越好,我給你一道符,趁冤鬼沒有找上門來時你掛在新家門口,冤魂就找不到你家住哪兒了。  殺人犯不惜重金把救命符買到手,連夜拖兒帶妻坐了幾天火車趕到很遠的一個城市安下新家,把符掛在門口。  果然,殺人犯一連幾天睡了安穩覺,夢裡不再出現那個可怕的小孩。  有一天,殺人犯在外面突然接到電話,電話里醫生說他家小孩被汽車撞倒,生命垂危,讓他馬上趕到某醫院。  殺人犯按醫生說的地點趕過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什麼醫院,而是一片陰風慘慘的荒地。  殺人犯一想,中了死小孩的調虎離山之計了,他急急忙忙往回趕。  趕到家裡,他敲開門,一看妻子和小孩都在家裡,趕緊問:「你們沒事兒吧?」  妻子一看見他,便驚叫起來:你後面的小孩是誰?

失憶症他失憶了。  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失憶了。  除了身邊這個面容憔悴、身形瘦小的女人外,他似乎誰都不認識了。  其實這個女人,他也不認識。  他只是從伊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種深深的羈絆。  女人陪著他,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醫生。  女人無悔的付出,讓他也非常感動。  終於,他恢復了大部分的記憶。  他為她準備了燭光晚餐。  「親愛的,你是我的妻子,還是我的女友?真抱歉,我還是不記得你。」  女人羞澀的紅了臉,低聲說道:  「這都不重要,  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那一天晚上,你為什麼要殺我?」

女 人 的 魔 術杜志是個機關幹部,有一天突然失蹤了.  他老婆報了警,還在電視台播了尋人啟事,一直不見他的蹤影.  有一天,他老婆發現了他的一本日記,上面記載著他跟一個女人交往的故事:  最初,那個女人求他辦事,一來二去,兩個人鬼混到了一起.  一天,他在她家跟她幽會,半夜時他要回家,她卻要求他留下來陪她過夜.他怕老婆懷疑,趁她睡熟之後,悄悄爬起來,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走掉了.  他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家.在路上,迎面開過來一輛計程車,兩輛車交錯而過時,他竟然看見她坐在那輛車裡,臉貼在後車窗,定定地看著他,一晃而過......  第二天,他給她打電話核實,她說:"我一覺睡到天亮,你看錯了."  不久,杜志到南方出差,把她帶上了.  他和她在一家高檔賓館度過了一個銷魂之夜,第二天早晨,她出去逛街,他卻接到領導的電話,說單位有緊急事情,讓他立即飛回來.他和那個女人聯繫不上,只好給她留了一張紙條,然後匆匆忙忙趕到機場,凳上了10:45的航班......  下了飛機之後,他坐車進入市區,突然看到熙來攘往的人流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她!她慢悠悠地走著,好象在逛街.她應該還在幾千里之外的另一個城市逛街阿.  他急忙叫司機停車,跳下去衝到她的面前.  她愣了一下,立即笑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我坐的是九點半的航班.你呢?"  不久,兩個人一起去劇院看魔術.魔術師要表演"劈活人",需要請一個觀眾上台參與.正巧她坐在第一排,魔術師就把她請上去了.  魔術師讓她站在一個很高的箱子里,箱子上有五個黑糊糊的圓洞,露出一張臉,兩隻手,兩隻腳.然後,魔術師從中間把箱子分成兩半,兩個箱子個剩下半張臉,一隻手,一隻腳.那倆個被分離的眼珠還在眨.  一個觀眾大聲喊到:"你能不能把那兩個箱子打開讓我們看看?"  魔術師笑著搖搖頭.  沒想到,那兩個箱子卻被她推開了---兩個完整的她展現在觀眾面前,都沒有任何錶情,像兩個蠟人.  大家都愣了一下,馬上掌聲雷動,那個魔術師卻傻了......

多 行 不 義一個建築商,由於承建的一座大樓倒塌,拎著一皮箱子錢,連夜逃到另一個城市,打算隱姓埋名躲起來.  他從火車站出來,賊眉鼠眼地坐上了輛計程車,讓司機給他找一家偏僻點的賓館.  坐在車上,他稍微放下心來,看到路旁有一棟高樓,就問司機:"這是什麼?"  司機說:"這是我們市標誌性建築--金光大廈,花了三年才建起來!"  建築商鄙夷地說:"你們的效率太低了!"  走著走著,又看見一棟高樓,建築商又問:"這是什麼?"  司機說;"這也是我們市標誌性建築--銀光大廈,花了一年才把它建起來!"  建築上鄙夷地說:"你們的效率太低了!"  司機不滿地看了看他,似乎在問;"難道你一個月就能把它建起來嗎?"  天越來越黑了!,路邊又出現一棟高樓,建築商又問;"這是什麼?"  司機搖搖頭說:"不知道.半個鐘頭之前我從這裡經過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空地呢."  建築商說:"你是跟我鬥氣吧?"  司機說;"真的!"  建築商說:"停車,我下去看看."  他下車之後,走到這棟高樓前,愣住了---它多像他剛剛建起來就倒塌的那棟樓啊!突然,這棟高樓"轟隆"一聲就朝他倒塌下來,轉眼就把他埋了.  司機急忙掏出手機報警:"有個人在路旁被一塊房產廣告牌砸死了!"

  狐小姐  周德東這個人不太正經.  前一天,他剛在網上約了一個妹妹回家過夜,第二天,他又在酒吧泡到一個陌生女孩,帶回了家.  他去衛生間洗澡出來,看見這個女孩正彎腰在床上查看什麼.  他的心一緊,急忙問:"你在看什麼?"  女孩說:"我看有沒有女人的頭髮."  他十分自然地說:"不可能!我的私生活很純潔的."  女孩笑了笑說;"我果然沒發現女人的頭髮.不過,我找到了一根狐狸毛."說著,她果然舉起一根黃色的毛.  周德東邊脫衣服邊笑道:"你怎麼知道那是狐狸毛?"  女孩扒開衣領,說:"你看,它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演員  經常在電視上露面的那個武X是我的朋友.  他沒出道的時候,我幫他做了很多事.那時候,他只在一部電視劇里演過男二號,播出的時候,他找到我,求我幫他炒一炒.為了哥們,我熬了幾個晚上,寫了二三十篇宣傳他的文章,分別以不同的筆名寄給了報社,大部分都發表了.我買了一些報紙去他家,沒想到他早跟媳婦吹噓過了,他媳婦見了我,自豪地說:"呦,周大記者啊!你還不知道吧?武X現在可紅拉.大報小報都在報道他呢!沒辦法,他只好躲著這些記者.不過,他不接受誰的採訪也要接受你的採訪,都是老朋友了嘛!......"  短短一年,武X就大紅大紫了.記得有一次我給他打電話,他竟然問:"哪位?"我馬上知道他已經把我的電話號刪了.我說:"周德東."他想了半天才淡淡地說:"是你啊,有事嗎?"從那以後,我再沒有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不過,今天早晨看報紙,得知他在高速路上出車禍身亡的消息,我還是有些難過,畢竟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  走出城鐵,看到一個小販子正在叫賣武X最後一部電影的盜版光碟.我買了一張.  回到家,我一邊看一邊想,武X去世了,我竟然沒有去看望一下,至少應該給他媳婦打個電話慰問慰問.可是我不知道他媳婦的手機號,只好打武X的電話,我想著他的手機應該在他媳婦那裡.  屏幕里,武X枕著雙手,躺在一個黑糊糊的地方,看不清四周的環境,隱約能看到他睜著一雙悲傷的眼睛.他飾演的是一個失業者.  我撥通了他的手機:"嘟--嘟--嘟--"  巧的是,屏幕里也響起了手機鈴聲,武X急忙抽出手,在黑暗中摸到手機接聽。  武X的手機被人接起,不過不是他媳婦的聲音,而是他本人的聲音:"周德東?"  我猛的一哆嗦,屏住了呼吸.他終於記得我的電話號了.  武X說:"周德東,你知道嗎?我死了.這時候我終於明白,名利是次要的,只有友誼值得懷念......"  我放下電話,死死盯著屏幕.武X在黑暗中一邊打電話一邊流淚,正是在對我講話!  我一下把電視關了,武X消失.我拿起手機聽了聽,裡面傳出這樣的聲音:你呼叫的用戶已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在撥.....        墜  一個有錢人駕駛私人飛機,從Z城去A城談生意.  這架飛機起飛不久,就在雷達上神秘的消失了,無論地面怎麼呼叫,都不見迴音.  48分鐘之後,有個獵戶在一片森林裡發現了這架墜毀的飛機.本來,飛機上只有他一個人,搜救人不但在森林裡找到了他的試題,還發現了散落各處的幾十個墓碑!  搜到黑匣子,聽到這個有錢人的呼救聲:"飛機上突然出現了幾十個人,他們劫持了飛機,要飛往......"  Z機場附近是一片烈士陵園,最近被開發成了商業墓地.經營者正是這個有錢人.  找到這架飛機殘骸的同時,有人發現,那片烈士陵園的幾十個墓碑不翼而飛.    戒色  這個段子是講給男人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夜纏綿之後,男人把女人甩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城市發展.  這個女人卻深深愛上了他.千里迢迢把他追尋.為了逃避她,男人隱姓埋名,改頭換面,終究阻擋不住這個女人的出現.最後,他都快崩潰了.  他不知道,她之所以能找到他,是因為他的味道.  本來,這個女人的鼻子一點也不靈敏,甚至分不清茉莉花和玫瑰花的香味.但是,她牢牢記著他身上的味道.對於這種味道,她的鼻子比平常人靈敏一萬倍,像警犬追蹤罪犯一樣,就算他藏在地窖里,她也能順著味道把他揪出來.而她只是她甩掉的很多女人中的一個,他根本不記得她身上的味道,因此他防不勝防.  她不要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只要他.每次遇到相似的味道,她都會怦然心動,每次發覺錯了,她都會經歷一場失戀.  最後,他只好躲回了老家.十幾天後,她追隨著他的味道也來了.這天晚上,她從賓館出來,嗅著他的味道來到了鐵道附近,突然停下來,使勁抽動著鼻子,感覺很不對頭,因為他的味道突然變弱了,剩下了一半.  接著,她又順著剩下的味道走到一家醫院附近,味道突然又變弱了,只剩下了一絲絲.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二天下午,她來到大街上,發現他的味道徹底消失了,嗅覺里只有一股焦糊味.她順著這股難聞的味道一直來到郊外,走進一家火葬場,站在一個骨灰盒前......  昨天晚上,他心神不寧地跨越鐵道,被火車齊刷刷軋斷了雙腿,送到醫院之後,由於流血過多死了.她把它抱在懷裡突然哈哈大笑:親親,我終於捉到你啦!      似曾相識的ONS  他又釣上一個。  似曾相識的搭訕,  似曾相識的調笑,  似曾相識的言語,  似曾相識的賓館,  似曾相識的房間和床,  甚至,似曾相識的動作和呻吟……  她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氣,嫣然一笑:「我先去洗洗。」  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這個小動作,這句話,彷彿也似曾相識!  她出浴後,  他忍不住向她傾訴,  這一切是多麼似曾相識,彷佛,以前也有這樣一個女子,曾經坐在床邊,邊擦著頭髮邊聽他傾訴。  她默默的聽,突然間,  她的頭歪了下來,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  鮮血,從脖頸處那個巨大的傷口內流出來。  她竊笑著:「那一天,我就是這樣被你砍掉頭的,你忘了嗎?」      公堂  神州小城的郊區,有一間青磚房一直閑置著.它的前門和後門,被孩子們用粉筆畫得亂七八糟,窗戶玻璃也殘缺不全.  這一天,周德東來到郊區,把車停在路旁,抬頭正好看到了這間房子.他發現,門上掛著一個匾,上寫兩個大字;公堂.  周德東暗笑:你怎麼不叫"法院"呢?要是它真的掛一個法院的牌子,周德東就有權干涉了,他是小城法院的副院長.  一個油頭粉面的胖子走進了這間房子.過了一會兒,有個賊眉鼠眼的瘦子走進了這間房子.又過了一會兒,有個戴墨鏡的女人也走進了這間房子......  周德東想等他們出來之後問問,這房子的主人是誰,可是等到天黑日落也不見有人出來.周德東陡然想到:也許,這裡是個賭窩.進去三個人,加上主人,正好夠一桌.  今天他不想管閑事,因為他在等人,等一個漂亮女人.她駕車撞死了一個仇人,本來該判死刑的,通過周德東的周旋,謀殺案邊成了一起交通事故,只是賠了一些錢便了結了.  開庭前,女人的家屬塞給周德東一大筆賄賂,今天晚上女人將獻出美色報答他.  可是,女人一直沒有出現,他打她電話,不在服務區.  天黑之後,青磚房裡亮了燈,不過被厚厚的窗帘擋著,只從縫隙透出就几絲光亮來.  周德東等不來女人,心情很不爽,想找個發泄口,於是他下了車,走到青磚房的門前,用力敲了敲門.裡面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近來."  周德東推門進去,發現屋裡只有一個乾巴巴的老頭,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抽著煙袋,一雙渾濁的眼睛靜靜地望著他.可笑的是,他的背後有一副畫,畫上青天高懸.  周德東有些尷尬,只好問:"剛才近來的那三個人呢?"  老頭說:"他們已經走了."  周德東四下看了看,突然意識到:他們從後門離開了.他低聲說;"對不起......"然後,轉身便走.  老頭在背後慢悠悠地說:"儘管這三個人都死有餘辜,但是我讓他們走得很安詳."  周德東哆嗦了一下,回過頭說:"你是說......他們死了?"  老頭說:"是啊,這裡是公堂."  周德東驚恐地看了看那扇後門,老頭說;"你不用看,這扇門從外面鎖上了,出不去的.這裡不像你的法院,這裡沒有後門."  周德東猛地轉了一圈,房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藏住人.  老頭從太師椅上走下來,一步步走近周德東,笑道:"現在,輪到你了."  周德東蹊蹺地失蹤了.  警方在郊區發現了他的車,於是在附近展開了調查.他們走訪了青磚房裡的老頭,老頭說,他看到周德東跟兩男一女走了.  那個女人正是駕車的行兇者.      偷窺  有個變態的傢伙,喜歡用望遠鏡偷窺,為此女友離他而去,可是他依然惡習難改.  這一天,他意外發現,對面樓房的窗子里影影綽綽出現兩個女人!不過,這兩個女人是殘缺不全的:她們都側身站著,一前一後,後面的女人在給前面的女人梳頭.令人不寒而慄的是,前面的女子只有一顆腦袋,懸在半空,長長的黑髮硬撅撅地垂下來;後面的女子是一具無頭之身,她舉著梳子,在對方的後腦勺上慢悠悠地梳著,十分認真.  偷窺者猛地意識到:她們其實是一個人,不過分成了兩截而已.這個女人的腦袋掉了,她在給自己梳頭!  接著.這些恐怖的影象消失,出現了字幕:  導演:  偷窺者前女友  觀眾:  偷窺者     腦  他喜歡吃猴腦。  他喜歡新鮮腦幹那滑膩肥美的口味但是吃得多了,他也覺得有點膩。  他最近聽說了一種新的食物。  有一家生物公司,可以用人類胚胎細胞,在短時間內培養出正常大小的嬰孩。  這正是他需要的。  他馬上打電話,要求訂購這種產品。  打開盒子,柔軟的綢緞上,靜靜地躺著一個嬰孩。  四肢雖然不合比例,頭髮也是枯草一般的黃,但頭還挺大。  花這兩千塊,他覺得很值。  於是更多的嬰孩被送到他家。  最近他洗澡,背上的毛總是像枯草一樣。肚子上也開始有凸凹。  他終於發現不對了,背上怎麼會長毛的?  他走到鏡子前,看到自己背上,長了那一叢黃的毛,像枯草一樣。  轉過來,正看到一張模糊的臉,白森森的牙似乎要探出來。  於是他走到廚房,拿起他慣用的小錘。  敲開那枯草覆蓋著的腦殼,裡面是一叢叢的大腦、小腦、腦幹。  這正是他需要的。      爸爸帶上我吧  他要走了,就是這兩天簽證就下來了。  他想,應該去向她道個別,  不管怎麼說,他是愛過她的,  只是他選擇了對他來說比較重要的前途。  他約了她來,在咖啡館,  她哭了,  她說我有了你的孩子。  他驚訝,猶豫,最後嘆了口氣。  他說去做掉吧,忘了我,開始新的生活。    走的那天飛機晚點,他接到她的電話。  電話里是她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他還是趕了去,  門一開,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隨之而來。  她躺在床上全身是血,肚子被破開,腸子散落出來。  他驚恐後退,  突然發現腳有點沉,  低頭看到一個胎兒正抱著他的腳。  他聽到他說:「爸爸帶上我吧」。      看書  他習慣走路看書,  這個習慣伴隨他十多年了,  原先是拿著一本書或者雜誌看。  後來有了手機,  他就用手機看電子書,  越看越入迷,  網上能下載到的小說他幾乎看了個遍。  有人勸他不要走路看書,  說是不安全,  他只是笑著敷衍,從不當真,  因為他早已習慣了邊看邊走,  有時他甚至認為自己有了那種蝙蝠般的能力,  總能避開路上的危險。  這一次,他看書看得格外入神,  連腳步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不顧身邊那些他人的驚呼聲,邊看邊讚歎著,  甚至連身邊越刮越大的風,  都不能讓他的眼睛離開手機屏幕。  終於看完了這小說,  放下手機,  他忽然發現自己踩在一隻大型風箏的背上,  舉目四望,地上那些小小的人兒,都在抬頭看著自己。  他仔細想了一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剛才自己看書時踩到了風箏線,  因為看得太專註了,  然後就這樣一路順著風箏線走到了風箏上。  他擦了一把冷汗,告訴自己不要緊張,  既然能看著書走上來,想必也能看著書走下去。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機,準備開始看書。  手機屏幕閃了一下,滅了。  看得太久,它沒電了,  風更大了。        前輩  「這就是那位前輩坐過的桌子哦!」  進公司的第一天,同事就指著他的辦公桌告訴他,  「你有機會坐在這桌子上,千萬不能丟了前輩的臉!」  前輩是這個公司最敬業的員工,  前輩的事迹早已在白領世界流傳,  變成了一個現代的職場傳奇。  他看著那桌子,連連點頭,心中充滿了興奮和不安。  他努力的工作,拚命的加班,  同事們點頭稱許,  「就像那位前輩剛到公司的樣子!」  很快他就獲得了提升。  「你提升的速度,和當年前輩差不多,  前輩也是這麼快就做到了這個位子,  所以,你不能給他丟人哦!」  上司嚴肅地說著。  他摸著前輩坐過的椅子,  一股神聖的感情油然而生。  他付出了十倍的努力,  每天都做足20小時,  還放棄了所有的休假,  他的業績攀升飛快,他的聲望越來越高。  「真有點前輩當年的影子呢!」  大家交口稱讚著。  他聽到了這些話,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畢竟比起前輩來,他還差得太遠。  於是他放棄了家庭和親友,  全部時間都投入了公司,  吃飯喝水上廁所的時間都被省了下來,  最後他甚至徹底放棄了睡眠。  在座位上奄奄一息地倒下去時,  他的手中還拿著幾十份報表和策劃書。  人們把他抬進了公司的榮譽室,  那裡豎立著前輩金燦燦的雕像。  老總親手推倒了這雕像,  當眾宣布他成為新的公司傳奇英雄。  他被注射了防腐劑,全身塗滿了金粉,  站立在前輩站立過的地方,  臉上用乳膠固定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向下看著,  發現前輩乾癟的屍體已被運走,  來參觀的公司新人們敬仰地看著他,那目光是如此熟悉。        爬行  妻子再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開始爬行。  她爬行的方式很怪,全身像受到什麼重壓一樣匍匐著,然後脊背用力地向上頂。  她遊走在家的每個角落,無聲地,從我第一次出手打她開始,她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這些年我對她不好,她也對我不好,可是兩個難以相處的人卻相處了這麼多年。  這很奇怪,有時候水火不容的兩人總是拖拖拉拉地糾纏一生,而相親相愛的一對卻不能長相廝守。  她是個很好強的人,她對我是帶著歧視的。  可是當她為了我第一次墮胎以後,這樣的情況變完全相反了。  於是我看著她,我明白,這個人其實很自卑。  她害怕,害怕我會拋棄她,但是她不願讓我發現如果被我發現,好象就徹底交出了自己。  我抓住了這點,對她惡劣著。  我羞辱她,我譏笑她,她剋制著全身顫抖但是一言不發。  終於我出手打了她。  她倒在了地上,我連忙上去看看她是不是被我打死了。  她卻開始了爬行。  她的頭仰得高高地,用高傲的眼神看著我。  她的眼神激怒了我,我一腳蹬到了她的肚子上。  她歪倒了在旁邊,可不一會兒,又以爬行的姿勢出現在我的面前。  從那一次,我常常打她,她不還手,不說話,繼續爬行著在家裡生活著。  每次我看見她以那種奇怪的方式爬行,然後抬起頭,用很平靜的眼神看著,我的脊背就一陣寒冷。  終於有一天回家,她緩緩從卧室爬出看著我的時候。  我靜靜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  歲月為什麼會挑選我們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警察來了以後,我面無表情地站在走廊里。  你確定你太太死的時候你不在家嗎?警察問。  我冷笑,我不怕他發現我並不難過,因為我製作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當然,我就在這走廊的盡頭髮現她的屍體的。  我向後揚揚手。  這時我看見。  妻子向壁虎一樣在牆壁上爬行著,她被扭斷的脖子上晃晃悠悠地掛著頭顱,睜著無言的眼睛,朝著我默默地窺探

  舊識  當她對他微笑的時候,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十年不見,  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還是那個曾讓他魂牽夢繞的鄰家大姐。  那時她剛剛嫁來,經常攙著那個總是病怏怏的丈夫出來嗮太陽,  男人們總是假裝慰問病人,眼睛在她身上不老實地打轉,  而他只敢偷偷地跟在他們後面打轉,等機會看看她的笑。  那笑容現在就在他面前綻放著,一樣的動人。  他試探地問,  「大哥現在還好么?」  她嘆了口氣,表情很複雜,  「你大哥他,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大姐,你也別太傷心了,大哥那身體……」  他心裡一陣竊喜。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  喝杯茶,吃個飯,送你回家,進來坐坐吧……  一進她的門,他就看到了掛在客廳的那幾十張鉛筆人像畫,  簡潔的線條,卻能準確地勾勒出人物的特徵。  其中竟有他,當年那個偷偷窺視著她的少年,  他痴痴地看著這張畫,回憶著當年的心情,  歲月如梭,眉眼依稀,  當年那個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少年,如今已經長大。  他忽然感到一陣劇痛,  有把刀戳進了他的後背。  大姐姐冷笑著看著他,手中的刀在滴著血,赤紅。  「大姐!你……」  「住口!你大姐已經死了!」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粗,很憤怒,  「當年我身體不好的時候,你們這幫混蛋總是色迷迷地看著她!  而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把你們的樣子記在心裡,畫在紙上。」  「她」兇殘而熟練地揮舞著刀子,他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你們想不到我還有好起來的一天吧?  我把自己整容成她的模樣,就是為了勾出你們,報仇!」  「大姐姐」依然微笑著,手中的刀卻毫不停頓,  他看著那笑容,慢慢地微笑著死去。      愛情  大清早,我在穿衣服,男朋友早起來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左側的牆壁,似乎在想什麼.  我慢不經心地說:"你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他說;牆上有兩個人,一個想掐死另一個."  我打了個冷戰,朝左側的牆上看去,什麼都沒有,我說:"你別嚇唬我!"  他的神態十分認真,轉向右側的牆.那邊,有一個梳妝台,梳妝台上有鏡子.男朋友低了低身子,又歪了歪身子,說:"你來,到我這裡,從對面的鏡子看."  我於是爬到他身旁,果然看到一個男人掐住了一個女人的脖子.  那是男朋友和我。

    第二根蠟燭   他在網上認識一個女人,兩個人相約一夜情,一起來到山裡某度假村。巧的是,這天夜裡停電了。服務員送來一些蠟燭,女人一次點了十根,在窗前一字排開。房子里亮堂起來。接著,她去洗澡了。男人躺在床上,看著那閃閃跳跳的蠟燭,設想著一會兒的消魂時刻……過了一會兒,女人從衛生間走出來了,她一出現,靠門第二根蠟燭就滅了。男人感到很奇怪,難道是門縫鑽進來的風吹滅了它?那第一根為什麼不滅?女人上床抱住他,兩個人親熱起來。結束之後,女人又去沖澡。男人放不下剛才那件事,把第二根蠟燭點著,想做一次實驗。過了一會兒,女人剛從衛生間走出來,第二根蠟燭"忽"地又滅了。男人盯住她,有點害怕了。女人坐在他身邊,一邊給他按摩一邊看了看那根滅了的蠟燭,笑了:"你知道它為什麼總滅嗎?"男人搖了搖頭。她說:"因為它的燭芯是用花做的。"說著,她的手突然在他的脖子上用了力。  

  網友    張張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女孩,叫"死如秋葉之靜美"。兩個人聊了一陣子,張張提出見面,女孩不同意。他好說歹說,女孩終於告訴他,她在衝浪網吧47號上網。    張張趕到那個網吧,裡面人很多。他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了47號。其他電腦前都坐著人,只有47號的椅子空著,不過電腦沒有關,掛著qq。    他以為她去廁所了,等了好半天,一直不見她回來。他來到服務台前,試探地說:"我上網。"    老闆說:"滿員了。"    他指了指47號:"那個位置空著啊。"    老闆看了看,說:"那裡不是有一個女孩嘛!"    張張盯著那個空椅子,一步步退了出去。    他回到家的時候,"死如秋葉之靜美"還在網上。    他對她說:"我怎麼沒看到你?"    她回道:"網路是真實的,現實是虛幻的。

      監視.   張總有個情人,他在郊區給她買了一套房子,當金絲雀一樣養著。平時,張總在公司太忙,每周只跟這個情人幽會一次。不過,他有約法:堅決不允許她背叛自己偷男人。為此,張總在房間里偷偷安裝了一個攝像頭,用來監視她的私生活。這天,張總又忙到很晚,他抻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打開電腦接通畫面,想窺探一下情人在做什麼--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正在化妝。這麼晚了化妝幹什麼?張總一下警覺起來。過了很長時間,她終於打扮好了,這時候有人敲門,她立即走過去把門打開了……張總的心一下揪起來--毫無疑問,另一個男人來跟她幽會了。他正要發作,眼睛卻瞪大了:進門的竟是他自己!外面好像下雨了,他的肩頭是濕的。她笑著說:"冷吧?我給你煮碗薑湯去……"他迫不及待地抱住她,把她摔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瘋狂地親吻……張總越看越害怕--如果說這個場面是真實的,那麼自己正在公司加班,怎麼在郊區的房子里又出現了一個自己?如果說這個場面是一段奇異的錄像,那麼,他從來不記得自己對她如此猛烈過。突然,畫面中他停止了動作,接著就重重摔倒在地板上,心口插著一把刀子,汩汩流著血……張總徹底傻了。第二天,張總請幾個生意場的朋友去夜店,在他們的慫恿下,吃了兩粒搖頭丸。散場時,他感到身體就像一片羽毛,輕飄飄地駕車去了郊區跟她幽會。他把車停好,鑽出車門,發現下雨了,於是一路小跑進了樓門。敲門。門開了,她笑吟吟地說:"冷吧?我給你煮碗薑湯去……"

    帽子     有個大款,長得奇醜,卻有很多很多的錢。  他四十多歲了還沒有結婚,正兒八經是"鑽石王老五"。眾多吃青春飯的女人都想打他的主意。  這類女人很職業化。她們像偵探一樣明察暗訪,把獵捕的對象都製成了花名冊,暗地裡把在冊的每一個人的經濟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而且,她們像股民紅著眼睛緊緊盯著股市瞬息萬變的信息一樣,把這些人的經濟動態盡收眼底。  比如:甲這個月多發了300元獎金;比如:乙這個月偷了1萬元的稅;比如:丙這個月虧損了460元;比如:丁這個月被扒手偷了15元7角;比如:戊這個月貪污了單位兩隻油桶(摺合人民幣32元2角),不幸有一隻被追查回去;比如:己這個月把收入給了老婆(一號女主角)二分之一,另外的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給了長期供養的情人(二號女主角),剩下的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給了一個臨時相好(三號女主角),再剩下的都花在了幾個三陪小姐身上(只能稱其為群眾演員了)……統統一清二楚。  (綜上所述,如果哪個沒錢的男人想充闊佬騙一些女孩子已經不可能,這個行業也日益成熟,靠坑蒙拐騙是不行了。)  要對大款獻身的女人趨之若騖,在他身後排隊都排不上,有臉皮厚的年齡小的就插隊,惹得排在前面的女人破口大罵,甚至打成一團……  大款一個星期換一個老婆,今天去東南亞,明天去舊金山,滋潤極了。而且,那些女人個個滿臉嫵媚,對大款百依百順。大款出手也大方,給她們買戒指、項鏈、時裝……  大款有一個鄰居,叫那五,很窮,只有一個老婆,年齡大,長得又不好看,還經常和他吵架,別提多可憐了。  吵架的起因大同小異,都是因為沒有錢。老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真是對極了。因此,那五覺得女人都是一樣的--嫌貧愛富。  北方天氣寒冷,這一年的冬天,那五下崗了,去大款那裡借錢想買一頂棉帽,大款沒有借給他。那五感嘆人情薄如紙,卻無計可施。  就在這一年,大款不幸得了高貴的愛滋病,一蹬腿去了。又過了不久,那五也積勞成疾,撒手人寰。  到了陰間,乾坤倒轉,情況大不一樣了:那五的老婆經常給他燒紙錢,他變成了有錢人!而且,他用這些錢做資本,還開了一家棉帽店。陰間寒冷,生意紅火。那五開始感到,還是自己的老婆好。  大款就慘了,他的那些"老婆"們在他死後立即投進了另外的有錢人的懷抱,早把他忘到爪哇國去了,誰還記著給他燒紙錢!於是,大款在陰間變成了窮光蛋。  這一年冬天,他到那五的店裡想賒一頂棉帽禦寒,遭到了拒絕--那五總算出了口惡氣。  沒辦法,大款只好連續給他的"老婆"們託夢,說他多麼多麼可憐,不求她們給他燒紙錢,只求她們給他燒一頂棉帽。  "老婆"們受不了他的騷擾,幾天後紛紛給他"寄"來帽子。  一共七頂,都是綠色的。  

        北京小鍋巴     他一身酒氣地回了家,然後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作為一個剛剛死了老婆的男人,他的表現真的很正常。有人在摸他的頭,動作很溫柔,可是手卻很冰冷,他回過頭,妻子穿著下葬的衣服,坐在他的身邊。他大喊一聲,從沙發上滾下了地,妻子微微地笑了;「你不是死了嗎?」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著。妻子不滿地皺皺眉頭,「對,我是死了,可是這還是我的家,我是來……」他驚恐地聽到,妻子的聲音,也變得如此冰冷,「我都給你,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妻子嘆了口氣,「我要的東西,你應該很清楚。」她幽怨地看著丈夫。在她的目光下,丈夫的心臟都要凍結了,他呻吟著說:「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那一天,是我在你的胃藥里加了毒藥,老婆,我對不起你!」他跪在死去的妻子面前,痛哭流涕。她的臉上,全是那種死人的驚訝:「親愛的,真是意外啊!其實我只是來找我的北京牌小鍋巴的,最後的一包,我還一直沒吃完呢?」她從茶几里抓起一包北京小鍋巴,對著丈夫笑著:「老公,來喂我吃啊!」幾天後,人們把他埋在了她身邊,從那以後,人們總是聽到她的墓里傳來吃鍋巴的聲音,如此清脆。

       不義之財       三子走在大街上,巧遇一個女人掉了錢,都是百元的票子,被大風颳得滿天飛.那個女人大聲哭喊,嗓子都喊啞了,求大家幫忙撿.行人根本不理她,只顧瘋狂搶奪.說不清到底多少錢,反正三子總共搶到了兩張.這天,三子買了一袋子冥錢回家.父親說:"買這些東西幹什麼?"三子說:"再過三天就是清明節了.奶奶過世之後,我們一直沒給她燒過錢呢."父親說:"拿鈔票換廢紙,你腦子進水拉?"三子小聲嘀咕道:"反正錢是大風刮來的......"那個啞嗓子女人在某公司做出納,那些錢是剛剛從銀行取出的員工工資.十完元不翼而飛,她急伙攻心,跳樓了.清明節這天,三子來到十字路口,給奶奶燒紙.這天晚上的風挺大,把紙灰吹得四處飛揚.燒完紙之後,三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些紙灰撲面而來,迷了他的眼睛,他停下來,用兩隻手使勁揉.這時,他聽見一個啞嗓子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送給你兩百快,嘻嘻,反正錢是大風刮來的."

 出軌  郗江江在福利工廠當頭兒,莫名其妙愛上了一位失去雙腿的女子.日久天長,這事被他老婆發現了,她竟然寫了一篇博客,公開向大家求助:我和我老公挺恩愛的,可是,他卻經常跟一位殘疾女在一起鬼混,我快崩潰了......  很多人留言,幾乎都在指責他變態.  這天夜裡,郗江江又留在了情人的住處,沒有回家.兩個人恩愛過後,她躺在床上看電視,郗江江坐在電腦前打開了老婆的博客,想看看又增加了多少留言,他發現博客上的文字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我和老公挺恩愛的,可是,他卻經常跟一位殘疾女鬼混在一起,我快崩潰了......  看著看著,郗江江忽然感覺不對勁,他敏感地回過頭去,看見情人慢慢朝他走過來:"親愛的,你在看什麼呢?"  

       蹦蹦跳  走在下班的路上,  他的腳步都要輕鬆幾分。  忽然,路邊聚著的一小群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老丑的女人,衣衫襤褸,正在變戲法,  她雙手高舉,念念有詞,  「蹦蹦跳、蹦蹦跳,小珠兒,快回巢……」  隨著她的呼喚,地上幾個彩色的玻璃珠不斷跳動著,  越跳越高,越跳越快,最終跳到了一個破碗中,來迴旋轉著。  老女人擦了把汗,端起那個破碗,期待地看著眾人,  有人猶猶豫豫地想給錢,  他覺得十分好笑,  「什麼破玩意啊!肯定用了魚線牽著珠子,想要錢啊,得多露一手!」  人們頓時起鬨,想給錢的也不給了。  老女人窘迫的囁嚅著,  「沒有魚線……我不會別的……要不我再來一次蹦蹦跳?」  他帶頭走了,人群瞬間散去,  畢竟是下班的路上,人人急著回家。  夜裡,他躺在床上,不知怎麼地,就想到了那個老女人。  「真好笑,就會這麼一個戲法也敢出來賣藝!」  他冷笑著,  忽然,他發覺,那個老丑的女人,竟然站在他的床頭,  「年輕人,我在給你表演一次蹦蹦跳吧?」  他大吃一驚,用枕頭砸了過去,枕頭從老女人的身體里穿過去了,  「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會這一個戲法,我也得吃飯哪,您湊活著看吧?」  老女人臉上是一幅愁苦的表情,雙手高舉,低聲唱著,  「蹦蹦跳,蹦蹦跳,小珠兒,快回巢……」  隨著她的呼喚,他的眼珠開始在眼窩中跳動了,  越跳越高,越跳越快……  天亮後,人們在街頭髮現一個已經死去的老嫗,手邊的破碗里,只有兩個還在旋轉的眼珠.

 戀  她常常很疑惑,  他為什麼會愛上她。  她長得不美,體型微胖,有點笨拙,甚至不會做菜,  而他俊逸脫俗,多才多藝,風度翩翩,炒得一手好菜。  每次她這樣問他時,  他總是托起她的下巴,用那雙星一般的眼睛長久地凝視著她,  「我愛的是你的心,那顆象水晶一樣通透的心。」  她每次都眩暈在他的目光中。  最近他有點奇怪,  每次都回來很晚,  說是在加班,身上卻帶著酒味,  她甚至從他的衣服上發現了幾縷長發。  她開始跟蹤他,  終於,捉姦在床,  那是一個極端艷麗的女人。  他毫不慌張,依舊托著她的下巴,看著她,  「相信我,相比她那幅美麗的皮囊,我更愛你水晶般的心。」  他的眼仍然如星一般,  她卻不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個字,此刻她只想離開。  他從她的眼中讀出了一切,表情出奇的堅毅,  「我這就證明給你看,我愛的是你的心。」  猛地回身,用手插進那女人的胸膛,掏出一顆心來,捏的爆碎,  她愣住了,這個男人竟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來證明他的愛。  他給了她一個擁抱,  從後背把手插進了她的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取走了她的心,塞進了那女人的身體里,  充滿歉意地小聲補充著,  「還有她的皮囊。」

    長釘  她早就不想活了,託付終身的男人,竟是一個暴虐狠毒的禽獸,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暴打自己的老婆。然而每當看到自己身上一道道新鮮或陳舊的傷疤,她就覺得,就算是死,也要帶走那個畜生。男人很壯,她決計不是他的對手,他也很小心,絕不給她能買到毒藥的機會,他睡覺很淺,稍有動靜就會醒來。她知道自己只有一個機會,每天晚上七點半,他會準時坐在電視機前,收看本地新聞,就像每天他都會揍她一頓一樣有規律,那個時候,她將用一根長釘結束他的生命,他回家了,他打了她,他吃了飯,他去看電視了,這一天,就像每一天那麼平常,她也像平常那樣,站在他的背後,隨時準備給他端茶遞水。他看電視看得很投入,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她看他看得很認真,看準了他頭骨最薄弱的那一點,只有釘在頭骨接縫那一點,才能一擊致命。「鐺!」狠狠一擊,未能奏效,她手中的長釘脫手飛出。他發出一陣爆發性的狂笑,回過頭看著她,樂得合不上嘴,「太有意思了,你知道嗎?我第一個老婆也這麼干過。」他低下頭,捋開稀疏的頭髮,露出頭骨接縫處,一顆已經生鏽的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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