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給他寫信的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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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給他寫信的上校talolo @ 2009-04-16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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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最高氣溫29度,陽光灼人,夏蟲也開始出沒。我甚至在午睡時聽到了幾聲蟬鳴。滿街都是黑絲,那種在丁度巴拉斯的電影里經常出現的絲襪。當然,《畢業生》的海報里也有。有些人穿上,的確會讓我想到這些電影。有些人也會讓你想到可愛的草泥馬。於是我也穿上了夏裝,跟大部分女孩子一樣對夏季已經到來深信不疑。沒人理會日曆上的月份。因為這個城市就是這樣,有時候對自然規律持鄙視態度。

        今天氣溫驟降到20度以下。冷倒是談不上,但也談不上舒適。前後10度的溫差讓人感覺像到了馬勒戈壁。大風卷著塵沙,把柳絮和桐樹毛吹得到處都是。只好關上窗戶,對著窗外陰鬱的天空發獃。天空的這種色調把每個人的臉也映得毫無生氣。彷彿全都陷入了一種正在努力接受希望破滅這一事實的獃滯狀態中。

         而這時,上校正一如既往的坐在辦公室里,等待他的來信。上校拄著一把老式雨傘。雨傘早已被蟲子蛀成了篩子。如果真下起雨來,這把雨傘也派不上任何用場。上校拿著它,也許只是想表明,他知道早晚要下雨的。

        把自己想像成馬爾克斯筆下的那個上校,是件絕望的事情。但比把自己想像成梅爾加德斯或者巨翅老人要強一些。在這樣的天氣下,我可不想當莫迪亞諾小說里的人物。我根本不想尋找什麼,哪怕丟的是自己。也許當《凈化》雜誌的那個編輯是最合適的。現在不就是到處煙雲嘛。但是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決定當王二。那個走在寂靜里,走在天上,而陰莖倒掛下來的王二、薛嵩或者虯髯公。

        好吧,我終於談到了王小波。前幾天是他的誕辰,我還是得寫點兒什麼藉以紀念。幾天來,我一直在想。讀小說,究竟算不算讀書。想到這個問題是因為近來我總遭到群眾的圍攻。他們說: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有什麼用?你一天到晚看些亂七八糟的書有什麼用?你一天到晚在博客上胡圖亂寫有什麼用?我想他們的表達是過於繁雜了,還排比。換做我,肯定會說:你就不能把自己當成個屁給放了嗎。把自己當成一種氣體,還得自己把自己放了。這其實是一種很高的境界。於是我想,我得看多少書才能變成屁啊。到時候萬一還不能把自己給放了,就前功盡棄了。所以他們說的對,我乾的這些事兒其實風險挺大的。也許我該事先發明一種屁化劑和一台放屁機。雙保險。這樣就可以放心看小說,還能治病救人。

        我跟他們當然也談起過王小波的小說(我不喜歡他的雜文)。有一段時間我案頭擺著一套他的書。一個屁化人進來找我閑聊。他隨手拿起一本隨意翻看。不一會兒就沉入其中。但是他在跳著看,每到一定的段落就定睛觀瞧。嘴角不時淫蕩的上翹。我相信他是看到了王二和陳清揚在山坡上翻滾的情節,覺得引人入勝。於是我很體貼的給了他一個網址,那裡有很高的高手和很大的大師。哪個都比王小波強悍。

        王小波是性愛寫手嗎,我覺得也可以這麼說。因為他的文字很性感。第一次讀到那些鉛墨,就感覺體內有一股激流朝腦門方向涌動。在這股激流下,又有一股暗潮在滋生。我第一次覺得,自由精神不是件丟臉的事,以此帶來的慾望更不是。那些字裡行間流露的美好,那些段落章節烘托的氣氛,那種拒絕和堅持,讓人著迷。這對我,是種單純的快樂。

不用把自己放掉也能很過癮,很快樂。

        我在這樣的天氣下,拿著一把破雨傘,等待一封信。也在等待一種快樂。也許有一天,那會是專利局寄來的關於屁化劑和放屁機的專利證書。他們會拍拍我的肩膀說:恭喜你,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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