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大師講《心經》 | 得度的鑰匙——波羅蜜多

  • 共讀書籍:星雲大師講《心經》

  • 推薦理由:以生活事說法,活用到生活中去,般若作舟,在世間沉浮中找自在

  • 本期共讀:本期內容為《星雲大師講<心經>》上卷,了解什麼是「波羅蜜多」,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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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大師手書《心經》

波羅蜜多:從此岸渡到彼岸

《心經》的名稱叫作「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意味著有了「般若」就能「波羅蜜多」。所以,般若有這麼多的用處。

什麼叫作「波羅蜜多」?這是古梵語,「波羅蜜多」是他們的一句口頭語,這句口頭語在中國話的意思就是「事已成辦」,也就是「事情完成了」的意思。「多」是語助詞,沒有什麼意義,等於人家問:「你吃過飯了嗎?」回答:「我吃過『了』!」多就是「了」,「了」也就是過去完成了。

比方人家問:「你吃過飯了沒有?」你回答:「波羅蜜多!」就是吃飽了。「今天睡覺睡得好嗎?」「波羅蜜多!」表示睡得很好。「你跟某人話都談好了嗎?」「波羅蜜多!」表示談好了。

「波羅蜜多」就是「度」,也就是「從此岸渡到彼岸」的意思。有了般若,就能把我們從「迷」度到「悟」,把我們從「痛苦」度到「快樂」,把我們從「動」度到「靜」。有了般若,人生沒有苦只有樂,沒有動亂只有寂靜,沒有愚痴只有覺悟。有了般若就能得度,就能波羅蜜多了。

有一個趣談是這麼說的:有一位日本音樂家,帶了一個學生到外面去表演。由於日本音樂家的穿著與和尚穿的衣服一樣,當他們住到一個鄉鎮的小旅館時,半夜隔壁有一位婦人難產,小孩生不下來,肚子痛得大喊大叫,後來有人就說,隔壁好像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來投宿,就請他們來念經消災吧。

音樂家一聽,就說:「我不是和尚啊!我們是唱歌的。」但是家屬仍然一再拜託:「哎呀!你不要這樣,請你發個慈悲心,這是個要緊的時刻,請你務必來念個經啊!」

這個音樂家給他這麼一講,心裡想:「這怎麼辦呢?我又不會念經。」但是看婦人在那裡哭叫,又不忍心。於是音樂家就跟學生說:「算了!我們乾脆唱個歌吧。」學生問道:「生小孩的歌怎麼唱?老師你先來。」

音樂家就這樣開始唱了,但是唱到「摩訶般若」時就唱不下去了,趕緊要一旁的學生接下去。學生隨口就唱:「一時二時已過,三時就要生下來。」沒想到,小孩真的在三時就生下來了。當小孩子哇哇叫時,他們一家人都好高興,認為師父好慈悲,好有功德,好偉大,經過他們的一消災一念經,小孩就平安出生了。

這是一個巧合。不過從這當中就可以知道,般若就是一個巧合,有了般若,處處都有巧合。

所以,「般若」是佛法的中心,是我們生活的心要;追求般若,得到般若,就能心無罣礙,自由自在!

 

如何能波羅蜜多呢?

怎樣才能「波羅蜜多」?我們要從迷到悟、從苦到樂、從動亂歸於寂靜、從煩惱進入涅槃。我們學佛的目的,就是要求得成佛、了生脫死、斷除煩惱,也就是要波羅蜜多。你要波羅蜜多嗎?你要得度嗎?經典裡面告訴我們「六波羅蜜」的「六度」法門。

所謂「六度」,就是六種得度的方法。第一是布施,第二是持戒,第三是忍辱,第四是精進,第五是禪定,第六是般若。有人喜歡布施,有人喜歡持戒,有人長於忍辱,有人專於精進,有人一心禪定,有人智慧高超,這些都能波羅蜜多。

六波羅蜜是佛教的大乘菩薩道,或許有人會說:「為什麼六度法門看起來很淺顯?」布施,沒有信佛教的人也在布施,就是其他宗教也都在行布施;持戒,不是佛教徒也要守法,就是其他宗教也都有它的戒條。

以布施為例,一般社會上的布施,布施者在行布施的時候是有人我關係的。比方說,你很苦,我很好,所以我要布施給你;你很可憐,我很有辦法,所以我要布施給你。我是能布施的人,你是受我布施的人,你要感謝我;我能夠廣結善緣,想來還真是了不起;助人為快樂之本,我到處救苦救難,幫助了社會上好多人。或者是你對我好,所以我要報答你,布施你;我喜歡你、尊敬你,所以我要布施你。這些都是世間的布施,其中有人我觀念,有貧富觀念,在「相」上面是有差距的,所以叫作「有相布施」。

佛教的布施是無相的,無相才能波羅蜜多。

有相布施雖也有功德,但還只是小小功德、人天福報。《金剛經》里說,假如有人能受持經典里的四句偈,並且用這四句偈對人解說,其功德將勝過用三千大千世界七寶布施。為什麼講說一點佛法,功德就能超過那麼多的財富?我們要知道,財寶雖多,總是有限量,法施雖少,卻是無限量。我給你一萬元,你今天用不完,明天也會用完;今年用不完,明年就用完了。用錢的時候,究竟用得如法不如法,當中的善善惡惡,也很難說。假如我能為你講說一個佛法,講說一個忍辱法門,你聽入心裡以後,打從心裡知道忍辱的重要,那麼,這種能忍的修養和精神力,你能持續不斷,今年忍,明年忍,十年、五十年後,甚至於來生都能忍,其功德利益將會讓你生生世世受用不完。所以佛法能給予人們無限的受用。

六波羅蜜

講起六波羅蜜、六度,一般人都認為很難實踐。世間,有的人由於喜歡人家感謝而布施,喜歡人家說好話而布施,或者歡喜某個人而布施,甚至要想擁有一個行善的名義而布施。或許有的人會說:「能做到這樣就已經很難了,佛教還叫我們要無人我、無對待、無相布施,做了布施,做了善事,做了功德,還要在心裡說我沒有做,這太困難了!」其實,如果我們真正懂得「六波羅蜜」的意思,做起來就不困難了。

說到布施,第一個要問的是:布施是給人呢,還是給自己呢?如果我們認為布施是給人家,當然是很難實踐;假如想到布施是給自己,就很容易做到了。但有的人會覺得奇怪:「布施不是給人家嗎?怎麼會說是給自己呢?」

其實,布施不完全是給別人,也是給自己。你不播種,哪裡會有收成呢?你沒有布施,哪裡能有所得呢?所以,布施看起來是給人,實際上是給自己。我們行布施時要想到,布施是發財的方法,我想要發財,就要布施;我想要有人緣,就要行布施。

說到持戒,有的人一聽到持戒,也會覺得它很難,總以為持戒就什麼都不能做,不自由了。所以,很多本來有心想要信佛教的人士,一聽到持戒,就退縮了:「算了吧,我還是不信比較好,免得信了這個宗教之後,帶給我很多的麻煩。」

其實,持戒究竟是束縛還是自由呢?戒的精神是自由的,不是束縛的,要持戒才能自由,不持戒就不自由了。假如各位有興趣,可以了解一下全台灣各地監獄的情況。全台灣的監獄我都去過,也都和他們談過話,所以我能了解這些人為什麼失去自由,主要就是他們沒有持戒,犯了法,所以失去自由。

佛教裡面講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現代社會,過失殺人、傷害人,要坐牢;犯了罪,被警察抓到牢獄去,當然就不得自由了。所以,不持戒必然失去自由。如果持戒呢?人家說:「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持戒因此可以波羅蜜了。

說到忍辱,忍辱對一般人來說也很難。所謂忍辱,先忍之於口,不惡口;再忍之於面,面孔不動聲色,沒有生氣的樣子;再忍之於心,心上不覺得怎麼樣。一般人覺得忍辱難,是想到忍辱要吃很多的虧。

其實,忍辱究竟是吃虧或是佔便宜呢?假如你覺得忍辱是佔便宜,你就肯忍辱了。事實上,忍辱的確也就是佔便宜,「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用打、用罵、用力量與人對立或吵架,是不能令人折服的。

忍辱而能有慈悲,忍辱能有修養,忍辱的力量是世界上最大的力量。經典裡面說,會布施或會持戒,其功德都不及能夠忍辱,忍辱的功德是布施、持戒所不及。所以要想得自在,學佛法的人學習忍辱是必須的。在家庭里,你能忍辱,家庭就能和平;在社會上、機關里,你能忍辱,就會給人有好感。所以,忍辱能得到很多方便,是討便宜的。忍辱可以波羅蜜,可以離苦得樂。

至於精進,就是我們一般所說的「要努力」。有的人一聽到人家說要努力、精進,他總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覺得精進好辛苦。假如你能把精進視為快樂的、不受苦的,那麼精進也就不為難了。

比方說,掃地、洗衣服好辛苦,不過你把家裡打掃得很乾凈,把衣服洗得很乾凈,把家裡都能整理得很好,不也會感覺到好舒服、好輕鬆、好自在嗎?所以,勤勞、精進帶給我們的是舒服、愉快。又例如,你為了一家人的生活,努力做事賺錢為社會服務,雖然辛苦,不過一家老少都因你的所得而能增進生活的滿足,這不是很快樂的事嗎?所以精進是受苦呢,還是快樂呢?你若想精進是快樂的,那麼就會鼓起精神來精進了。

精進有什麼利益呢?例如,精進拜佛,可以和佛交流,能使人格升華。精進參禪,可以穩定身心,可以迴光返照,可以觀察自己,可以從動亂中統一身心、集中意志。是以,精進可以讓我們得到很多的大利益、大快樂,何樂而不為!

再講到禪定,禪定可以使我們波羅蜜,完成我們的修行。不過一般人提到參禪,總以為一定要到寺院裡面,到禪堂裡面,雙腿盤起來,眼睛閉起來,不要吵鬧,不要有聲音,才叫參禪。

其實,這種禪還不是真的禪,真正的禪在我們的衣食住行之中,在我們的行住坐卧之間,在我們的生活裡面,吃飯、睡覺里都有禪,就如百丈禪師所說:「搬柴運水無非是禪。」

一般人想到禪就是呆坐在那裡。那麼,禪究竟是呆板的呢,還是活潑的呢?禪沒有活用,就是呆板的。所以行立坐卧中的禪是生活的禪,是活潑的禪。

什麼叫生活的禪?平時吃飯的時候,看到桌上的菜不合己意,一不高興就要生氣,平常吃兩碗的現在只吃一碗,心裡覺得很苦,那就沒有禪了。假如有禪的功夫,即使飯菜煮得不好,也覺得沒有關係,想想弘一大師所說「咸有鹹的味道,淡有淡的味道」,菜根也有菜根香,心裡也就了無罣礙了。

禪是一種藝術,你可以用禪來美化你的生活,使生活充滿藝術氣息。有的人買衣服,老是怨嘆不能買到一件合身的好衣服,看這個顏色不如意,看那個顏色也不如意,那是因為他在差別相上追求,在動亂中求。假若你有了禪,就像弘一大師,一條洗臉的手巾一用就是十幾年,還說:「毛巾是壞了,不過還可以用。」這個想法多麼有力量,多麼有價值!所以我們穿衣吃飯都應該要有禪。

一個出家人,不管他是怎麼樣的性格,即使是小小年紀出家還沒有懂得禪定,不過他禪定的境界、禪定的功夫卻是慢慢在表現。就從衣著來說,雖然他只有一件衣服,今天是這件,明天還是這件,今年是這件,明年還是這件,但是他心上沒有罣礙,覺得一件長衫就夠了,那麼,他心中就有了禪。

假如追求時尚的人,一定做不到,「叫我天天穿這件衣服,今天穿這件衣服,明天又是穿這件,後天也是這件,不好看,不行,要換一個顏色!」其實人家並沒有在看他的衣服,是他自己心裡不能安定,沒有自主的能力,也就是沒有禪定。

最後來談的是般若智慧。般若不同於一般的知識。因為一般的知識,不論地理、歷史、物理、化學等學科,是向老師聽講得來,是向外去求來的,而般若不是向外求,是向內求,向自己求。如果向外求,那就不是我們講的般若了。

六種波羅蜜里有很深的意義,從布施到智慧都能使我們得度。若能實踐大乘菩薩的六度萬行,就是心上插一把刀也不覺得苦。佛經里有這麼一段話:如果聽到人家毀謗你、辱罵你,於惡罵毀謗之言語不能如飲甘露者,不算是忍辱之人。反之,聽到人家毀謗惡罵,還能感覺如飲甘露者,才能算是忍辱之人。所以說「難行能行,難忍能忍」是菩薩道的精神,看起來好像我們受了多少的委屈,但是從這些委屈里卻能令自我成長。

世間的人稱讚別人,往往會說:「這個人好偉大,那個人好偉大!」仔細想一想,偉大裡面是多少的心酸、多少的苦難,要付出多少的犧牲、多少的忍辱,才能偉大。所以,要想做個有成就的人、偉大的人,就必須要有力量,能忍辱,能布施,能持戒,能精進,能禪定,能般若,有種種的力量,那麼就能波羅蜜了。

六波羅蜜的前五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如果沒有「般若」作引導,都還只是世間法,不是佛法。佛法是無形無相的功德,而世間法則非無相的功德。因此,行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要有般若,才能波羅蜜,才能得度,這是佛法的大乘菩薩道。

生活中無禪即有分別,所以在現下的這個無根世界裡人們才會無止境的追求浮躁與浮誇。攀比心、分別心從孩童的身上就能看到,這不就是仿效之果嗎?唯有從心而求,激發出心中的般若智慧,才能到達心內身外的自在之中。

六種波羅蜜是正心、修身的根本之基礎,星雲大師說若只有六波羅蜜的前五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而把般若忽略了,那也是無法到達佛法的境界,還只是世間法。所謂世間法是不能夠長久的,發善心如果不是從般若智慧出發的話,終只是一時的,久了就會被生活中的大環境所影響,把我們原本的善就又拉回到了原點,又將在苦中繼續翻滾。而有了般若智慧的六度波羅蜜,即使是心上插一把刀,都不會覺得苦,就能將自己在種種的是非中度化出來。

書中提到了佛經中的一句經典語錄:如果聽到人家毀謗你、辱罵你,於惡言毀謗之言語不能如飲甘露者,將不算是真正的忍辱之人。初聽這句話時覺得真的太難了,我之前似乎最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冤枉和誤會,一有不順耳的言語馬上就要出言解釋,以扭轉這種難堪。

而現在接觸了佛法後,在正心修身的過程中,故意的讓自己的思維慢一點,於不如意的事情或聽聞到難聽的言語的時候,就會升起一顆慈悲心,覺得對方很可憐,怎麼連事情的真相都看不清,辱罵和毀謗之言語除了能增加他自己的口孽之外,對於我來說其實真的是沒什麼影響,所以我覺得他很可憐。一這樣想了後,我的心境自然就與之前有了不一樣,而現在這樣讓我更加覺得舒暢。慢慢的我們就能夠在佛法的指引下成長起來了。即所謂:難行能行,難忍能忍,是菩薩道的精神。

(註:《星雲大師講<心經>》作者為星雲大師,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音頻領讀者和讀後感作者為國信師兄。)

補課:星雲大師講《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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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第1課

第2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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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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