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蛇醫曾憲國

發表時間：2014-4-9

　鄉村蛇醫曾憲國

　　在郴州市永興縣黃泥鄉東澤村青界山路段，有一家專治「毒蛇咬傷」的診所，診所條件雖簡陋，卻方圓百里聞名，它的主人是中國蛇協會員、永興縣政協委員曾憲國。19年來，他用醫者的良心，精湛的醫術，熱心周到的服務為方圓百餘公里受毒蛇傷害的鄉親們搭建起生命的綠蔭。因在蛇傷治療方面的高超技藝和高尚醫德，曾憲國曾在2012年央視尋找「最美鄉村醫生」的公益活動中獲「特別關注鄉村醫生」稱號。

　　與蛇毒生死較量

　　「醫生，快救救他吧!他被銀環蛇咬了.......」2008年7月20日凌晨2點，全身癱瘓的安仁縣竹山鄉竹山村村民張珠華被家人抬著闖入了曾憲國的診所。此時，張珠華被銀環蛇咬傷3個多小時，已奄奄一息，生命垂危。正在救治四個多小時前來就診的蛇傷病人而忙至深夜的曾憲國和妻子蔣艷又馬上投入了緊張搶救中。曾憲國檢查發現，患者處於昏迷狀態，呼吸困難，呼吸淺而慢，眼瞼嚴重下垂，牙關緊閉，全身肌肉癱瘓。屬銀環蛇咬傷危重型，隨時都可能因神經毒素麻痹呼吸肌導致呼吸停止。同來的八九個家屬都眼中噙著淚水，神情凝重，妻子更是泣不成聲，時而緊握著丈夫的手，時而用棉簽沾濕塗抹丈夫乾裂的嘴唇。曾憲國夫婦也是如臨大敵，心都提到嗓子口了。不過還好，經過近6個小時的生死較量，終於把病人從「鬼門關」搶了回來。慶幸活過來的張珠華微微張開雙眼，有氣無力，聲音嘶啞地對比自己大一歲的曾憲國說：「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救命之恩。」

　　2012年12月7日，對36歲的何年紅來說是個刻骨銘心的日子。已在廣東東莞做果農10多年的她，已8年沒有回郴州安仁縣的老家了，那天她在清理荔枝殘枝時被竹葉青咬傷左手指，當即被送到當地一家大醫院，住院5天花費近7000元後病情卻越來越嚴重。後輾轉遠赴300多公里外的家鄉，找到曾憲國，僅僅治療三天時間，手臂上的血泡迅速地吸收了，腫脹明顯消退，一周後痊癒。何年紅康復後，深情地對曾憲國說：「好在我來了你這裡，當時我出院的時候，醫生根本不同意我回家鄉治療，他們怕我在路上有生命危險，為此我老公還和醫生吵架了!我是聽老鄉說他的小孩蛇咬傷是在你這裡治好的，老鄉說你醫術很高，名氣蠻大。馬上就從那麼遠趕了過來。果真名不虛傳，你真是神了!」何年紅慶幸當時的選擇，對曾醫生讚不絕口。

　　雷林秀，46歲，家住宜章縣裡田鄉塔下村。2012年10月11日挖紅薯時被潛藏在紅薯藤里的眼鏡蛇咬傷右腳。在來這裡之前的那40天，雷林秀沒睡過一個好覺，「痛得只想找人把腳剁了!」11月20日來到曾醫生這裡用藥後，他當晚就睡著了，現在肉長出來了，皮膚也慢慢癒合了。曾憲國介紹說，這種情況是由於當時未及時治療，蛇毒停留在體內造成的，極易致截肢殘廢。

　　臨床中，曾憲國和同為醫生的妻子拍攝整理了大部分病人的資料。有的患者手臂腫大透亮;有的肢體烏黑，有的傷口化膿，有的奄奄一息，有的痛苦無比……每張照片的身後都有著驚心動魄的故事。

　心痛後走上蛇醫之路

　　在曾憲國衛生室的牆上，掛滿了燙金的錦旗和牌匾，「救命恩人」、「蛇醫聖手」、「起死回生」，無一不是對曾憲國精湛醫術的肯定。讓人們難以想像的是，這位擁有高超技藝的蛇醫當年對蛇毒也無計可施。

　　曾憲國1993年9月進入永興衛校學習，1995年畢業後在村裡開了一個衛生室。1997年夏天，鄰村一位30多歲的村民不幸被銀環蛇咬傷，因得不到及時有效治療而匆匆撒手人寰。看著這個村民家年邁老人和未成年孩子悲切無助的眼神，行醫只有2年的曾憲國的內心被深深地刺痛了。曾憲國暗暗下定決心：「為了鄉親們，我一定要學會診治蛇傷。」爾後，曾憲國通過走訪大量當地村民和偏僻山區村民得知:幾十年來毒蛇傷人致死事件時有發生，並非個案。又經多方了解得知:他所在的永興縣及周邊相鄰的醫院都沒有開設蛇傷救治專科，歷來蛇傷患者只有求治當地草醫治療。即使幸運得救的患者也要長時間忍受痛苦的煎熬或最終出現不同程度的殘疾。這一殘酷的現實讓他的心異常沉重。他在日記中鄭重寫下了這樣的話：「我要為父老鄉親的生命安全保駕護航。去真正的救死扶傷，努力改變這一現狀，填補這個空白。」高度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讓他毅然決然地走上了這條特殊的救死扶傷之路。

　　之後的1年多時間裡，曾憲國利用業餘時間開始大量閱讀蛇傷專著。1998年4月初，曾憲國開始自費學習，在郴州衛校周萍老師引薦下，他拜莽山「蛇博士」陳遠輝為師，並多次跟從老師上莽山，辨認毒蛇，初步掌握了蛇傷的基本知識。同年5月，他又遠赴廣州，師從國內知名的蛇傷專家——廣州醫學院蛇毒研究所教授鍾滿森和廣州中醫藥大學教授李信平學習。為了熟悉更多種類的毒蛇，曾憲國還把房子租在廣州市野生動物市場附近，並經常利用空閑時間去轉悠。短短的5個月，曾憲國就對蛇毒的成分、咬傷的痕迹癥狀、致病機理等有了透徹全面的認識，掌握了國內先進的蛇傷診療技術。

                                開創蛇傷救治新時代

　　拜師學醫半年後，曾憲國返回家鄉，並於當年9月籌資創辦了蛇傷專科，開始了「蛇醫」的生涯。

　　傳統的中草藥方法和醫院偏重西醫的治療方案在治療蛇傷造成的高度腫脹都痛苦大，療程較長。曾憲國根據中醫「通則不痛，痛則不通」及「二便不通，蛇毒內攻」的原理，加用利尿、通利二便的中藥如車前草、白茅根、白芷等來排毒止痛。曾憲國還經常到山林地頭採藥。他發現半邊蓮、芙蓉花葉、苦菜、蛇倒退等草藥不同的配伍方式，療效懸殊很大。經臨床多次對比運用，不斷尋找和優化治療方法，他終於找到了對蛇傷消腫止痛有特效的最佳組合方案。在用藥方式上他也有創新，一改傳統的草藥直接搗成藥泥局部外敷，而是將中草藥合理配伍熬成湯藥後加些鹽，再用紗布濕敷傷肢的方式，此法更有利於藥物吸收，對消除腫脹疼痛效果更好。通過不斷地摸索創新，大大縮短了療程，減輕了患者的痛苦。

　　蛇傷引起的局部組織壞死是毒蛇咬傷後的一個嚴重併發症，且發生率高，臨床處理棘手，是蛇傷防治臨床中的難題之一，也是蛇傷防治領域的一個研究熱點。許多患者由於組織損傷大，傷口極易感染，化膿，組織壞死，往往形成難治癒的潰瘍(有長達幾十年的病例)，不少患者最終不得不截肢。眼鏡蛇咬傷後出現傷口組織不同程度壞死達74%，形成潰瘍的約為37%，曾憲國運用他的創新綜合療法，潰瘍率下降到10%以下。

　　2006年6月15日，是永興縣三塘鄉下青村黃錦友被眼鏡蛇咬傷後的第15天。他在郴州一家大醫院住院治療10天後，醫生對他說他的傷肢出現的大面積局部潰瘍只能截肢保命。接著又找了民間蛇醫治療，都無能為力。幾近絕望的一家人眉頭緊鎖，一籌莫展。在別人的介紹下，其子兆南得知曾憲國是名蛇傷專科醫生。但當兆南打電話給他時，聽出對方的年紀還不大，有些失望地問道：「曾醫生，你多大了?」，「32歲」。

　　兆南掛了電話後，心裡很疑惑。大醫院都沒治好，三名老蛇醫都治不了，專家都說要鋸手保命，他一名年紀輕輕的鄉下醫生，恐怕也是不靠譜。但轉念又想，人家既然說有把握，說在這方面很有經驗，就死馬當活馬醫，實在治不好就聽天由命吧!於是便打定主意，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也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的想法把父親送到了曾憲國的衛生室。

　　黃錦友的病情確實不輕，整個右上肢高度腫脹，整個寬大的手背及前臂外側組織大面積潰爛，奇臭無比，伴全身中毒癥狀。對於這樣的蛇傷深達肌層，累及筋骨的大面積局部潰瘍，有專家撰文指出直徑超過4厘米時無法用常規方法治癒。但曾憲國早就打破了專家的這一論斷，在此之前已成功治癒了26例類似局部潰瘍患者。

　　曾憲國運用自己探索積累的一套獨特療法，經過50天的精心治療，黃錦友的手掌功能完全恢復，手背沒有出現攣縮疤痕癒合。黃錦友一家人見證了奇蹟，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今，曾憲國的蛇傷治療技術已形成了獨特完整的體系。「急救多用血清，但不能只用血清;草藥長於解毒消腫，但不能完全依賴草藥，只有中、西、草藥相結合才能取得好的療效;在中藥運用上要辨證三期，早期重在清熱解毒、中期重在托毒化膿、後期為托毒生肌。」

　　正是憑藉著執著和堅韌，曾憲國創造了奇蹟：1372例被毒蛇咬傷的患者經過他精心治療得以痊癒。其中，53名瀕臨死亡的蛇傷患者起死回生;69例蛇傷引起的大面積局部潰瘍患者免除了截肢的終身痛苦。他為此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精力，在他的不懈探索和努力下，在廣大的湘南地區，結束了蛇傷患者救治無門的落後時代，開創了一個救治蛇傷的嶄新時代。

　　在當地，不少人坦言，別的病人都是小地方治不了往大地方送，「只有被蛇咬傷的人，都不往大地方送，而只往曾憲國的診所趕」。他讓方圓100餘公里範圍內的近千萬老百姓在不幸遭遇毒蛇咬傷後有了主心骨。不少患者及家屬對曾醫生坦言：「在路上時還有些擔心，怕到不了，一見著你，心裡就踏實了，病就好了一半。」正如蛇害多發的安仁縣禾市鄉蛇傷患者謝松生對曾醫生所讚譽的：「你為安仁人民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是啊!儘管如今我們國家的醫療水平已提高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但是近十幾年來全國各地也時常有毒蛇傷人致死的慘劇發生。也有如1999年武漢、2005年山東煙台等轟動全國的「包機救人」事件中，付出昂貴代價後獲救的幸運者。從中也凸現了蛇傷救治水平目前在我國還是比較薄弱和發展不平衡，而湘南人民有了曾醫生，便很少有人遭此厄運了。

　　今年，曾憲國準備同妻子一道，在做好日常診療工作的同時，擠出時間整理近20年來的臨床資料，總結自己的臨床心得，撰寫出版一本蛇傷救治專著，為普及蛇傷防治知識，提高蛇傷救治水平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

「醫者仁心」情懷

　　曾憲國不僅僅有著精湛的醫術，還具有醫者的仁愛之心。

　　蛇傷患者大都屬於危急重症，病情兇險，痛苦無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毒蛇咬傷患者肉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緊張，心理上的恐懼是難於言表的。曾憲國在嚴密觀察，精心施治的同時，常常夜以繼日地守護在患者身旁，做大量的心理安撫醫治他們心靈的創傷，對他們的生活上照顧也是很耐心、細緻和周到。

　　每每遇到家境困難，身有殘疾，孤寡老人等弱勢群體患者，曾憲國總是傾力相助，減收免收醫療費用。

　　提起曾憲國，永興縣大布江鄉元洲村56歲的何宗運就感激涕零。曾醫生不僅救了他的命，還全免了他的藥費，幫他家渡過了難關。

　　2012年11月18日，何宗運上山時被竹葉青咬傷了腳背，因家境困難，他的妻子前年因病花去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到後來還是人財兩空，子女又沒有在身邊，何宗運獨自一人在家。他掙扎著自己敷了些草藥，可是幾天過去了，病情卻越來越嚴重，整個下肢高度腫脹、瘀斑，同時出現發熱、嘔吐、頭暈等全身中毒癥狀，險些危及性命。經過曾憲國一個星期的精心治療，何宗運的傷情完全緩解。考慮到何宗運家的實際情況，曾憲國免除了他全部的醫藥費。走的時候何宗運動情地說:「我現在沒有能力，以後有能力了一定會來感謝，我總是會記得你的好。」

　　2013年6月23日傍晚，年逾六旬的永興縣黃泥鎮羊沖村村民許華林在小溪旁洗腳時不幸被毒蛇咬傷，鄰居立即用摩托車將其送到曾憲國處就診，經診斷，許化林是被劇毒蛇蝮蛇咬傷。曾憲國見患者雖然牛高馬大，但手腳行動極不靈活。送許華林來的鄰居告訴曾憲國，患者是先天性殘疾，其老婆也是殘疾人，又無兒無女，家境非常困難，曾憲國得知患者的情況後，給予其免費治療。

　　這樣的事很多很多……

　　僅去年一年，為安仁龍海鎮萬田村禾工組的侯苟即、安仁縣清溪鎮紅星村上萬組陳紅偉、安仁縣平背鄉朴塘組譚皇坤等16名困難患者，減免醫藥費3萬餘元。

　　「先從不問有沒有錢，先救命」，在當地村民的口裡，曾醫生不但醫術了得，更有著一顆慈悲為懷的心。「蛇傷病人大多是農村青壯年，是家中的頂樑柱，家境又多不富裕，救一個人的命便是救了一個家。」曾憲國總是這樣說。行醫19年，曾憲國減免農村貧困家庭患者的醫藥費達14餘萬元。實際上，曾憲國自家並不富裕，一家三代六口人至今租住在狹小舊房裡，在建的一棟醫療、住家兩用的樓房已借債20多萬元，至今因資金緊張仍未完工入住。但他樂在其中，因為他的付出挽救了不少人的生命，得到了老百姓的信任和愛戴。安仁縣關王鎮劉小成家屬送來了一袋花生、幾個鴨蛋，一隻母雞。大布江鄉謝戊松兒子送來了幾條幹魚。黃泥鄉許華林送來了兩斤茶油。碧塘鄉鄧奕付送來幾條鯉魚，一隻麻鴨、一袋冰糖橙。……小小禮物，傳遞著醫患情深。

　　在家人眼裡，曾憲國為了蛇傷事業「勞心勞力」，付出太多。他的妻子蔣艷告訴我們，「蛇傷患者多數屬於危急重症，治療和護理的工作量比普通病人大得多。夏秋兩季病人多，熬夜加班是家常便飯，不但工作強度大，心理壓力更大。」剛剛40歲的曾憲國，往日的一頭濃密青發，如今已開始稀疏，並漸生銀絲。可令曾憲國欣慰的是：有著研究生學歷的妻子10多年來如一日和自己紮根鄉村，在工作和生活上全力協助自己，在自己去省城讀中醫大專時，妻子一個人支撐起衛生室的工作。

　　2012年12月中共永興縣委、縣人民政府作出了《關於開展向「最美鄉村醫生」曾憲國同志學習活動的決定》。2012年冬，央視主辦的「尋找最美鄉村醫生」大型公益活動中，他的先進事迹先後在央視《朝聞天下》、《新聞直播間》、《講述》等欄目中進行了專題報道。2013年5月2日，中央電視台《社會與法》頻道《道德觀察》欄目，以《我的崗位》為題，重點推介了曾憲國的先進事迹，作為勞動節的先進人物進行專題報道。

　　如今，曾憲國名氣大了，找他的人也多了起來。面對領導和媒體記者，他平靜地說：「我會一直在這裡安安心心地為鄉親們治病。這裡的人需要我，信任我，我離不開他們。」

　　心繫百姓，情暖群眾

　　2013年1月5日下午，對於鄉村醫生曾憲國來說是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天，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但回想起當初的情景，曾憲國依然心潮澎湃。

　　那天下午2時30分，剛剛參加完中央電視台舉辦的大型公益活動「尋找最美鄉村醫生」的頒獎盛典後，曾憲國和全國18名獲獎的鄉村醫生，應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李克強的邀請到中南海座談。會議的最後一個提問，李克強還是留給了「困難」。他單刀直入地詢問在場的鄉村醫生們：「你們碰到的、自己難以克服的最大困難是什麼?請用一兩句話概括。」李克強連問了兩遍，整個會場出現了短暫的安靜。曾憲國首先打破了沉靜，大膽地對李克強說：「醫療風險。」曾憲國的話引起了鄉村醫生們的共鳴，大家都異口同聲回答：「醫療風險太大了!」「大家說清楚了，我聽明白了。」李克強隨即對衛生部部長陳竺說：「原來希望提高收入、築牢醫療保障的網底來留住鄉村醫生，但鄉村醫生普遍提出的還有一個醫療風險的問題。風險問題怎麼解決，請衛生部做一個專題研究，解除他們的後顧之憂。醫改辦也要關注這個事情。我們要用醫改的精神推進這些問題的解決。」

　　大膽面對中央領導，直言鄉村醫生的困難和問題，成為了政府開門納諫、百姓直言進諫的生動寫照。作為一名鄉村醫生和縣政協委員，曾憲國積極的為農村衛生、教育事業的發展建言獻策。2012年，他在走訪或電話徵詢了30多名鄉村醫生，走進5000多名群眾的家中，詳細了解、掌握村級衛生室的現狀和農村群眾就醫狀況後，撰寫的《全面推進村衛生室標準化建設的提案》被列為重點提案，縣衛生局在30多個「空白村」新設立了村衛生室，建設了20個標準村衛生室;調劑全縣村級衛生室納入了新農合定點醫療機構管理，大大方便了村民就近看病。同時，該縣還進一步加強了鄉村醫生的業務培訓、補償力度，並幫助解決農村衛生信息化建設寬頻費，積極探索鄉村醫生醫療責任保險制度。去年，在全面了解老年鄉村醫生和在職鄉村醫生的困難和期盼後，撰寫了《關於儘快落實為老年鄉村醫生髮放生活補貼的提案》、《關於儘快建立鄉村醫生養老保險制度的提案》兩份提案。在了解了黃泥鎮東澤村小學校舍成危房多年，村民子女上學困難的現狀後，撰寫了《校舍成危房，師生、村民急盼建新學校》的社情民意。併當即捐款1300元為東澤小學安裝自來水，解決了學校飲水困難。

　　去年，全國發生了幾次大的地震災害，雅安地震由於沒報上名沒有去成，後捐款三百元。當甘肅岷縣發生地震後，由於自己實在脫不開身，妻子蔣艷及時前往甘肅岷縣抗震救災一周，花去費用三千餘元。

　　得知誰家有困難，曾憲國也盡量幫扶。本鎮鄉村醫生曹幫武因車禍致殘、許德芳因車禍致高位截癱、廖小平因妻子殘疾，他盡量接濟。本村羅戊山全家生活困難，他也去幫扶。為湖北恩施困難老人捐款一百元，為山東一名鄉村醫生的兒子得重病捐款五百元。

　　2013年9月，曾憲國獲得省道德模範提名獎，受到省委書記徐守盛親切接見。10月，當選中宣部、中央文明辦舉辦的「我推薦、我評議身邊的好人活動」敬業奉獻類「中國好人」，12月，入選「郴州市道德模範」。

　　曾憲國說，作為作為一名鄉村醫生，救死扶傷、幫扶濟困、關愛他人，只有起點，沒有終點，他將永遠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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