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故宮（第一部）（二十）乾清三悲

     (乾清宮，乾是天的意思，清是透沏的意思，取名乾清宮意為清澈的天空，君權如天象徵國家安定。但是乾清宮的命運，卻並不像它的肇建者所設想的那樣。大明王朝覆滅的悲劇就是在這裡拉開了帷幕，而這場悲劇的主角就是明朝的最後一個皇帝一一崇禎。一個亡國之君的悲劇人生，一場王朝覆滅的悲劇故事，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乾清宮裡上演著多少幽恕多少惆倀?)乾清宮不僅有三宴三案，還有三悲。崇禎有三悲，一是童年之悲，二是剛愎之悲，二是末日之悲。他活了三十五歲，死時，天啟皇帝繼位，臨死時，兒子都死了，只得兄終弟及。崇禎就即位了。天啟七年，天啟死了，他繼位。他爸爸是泰昌皇帝，生前有一妃五選侍，妃子姓郭，是福分不夠，做王妃時就死了，所以泰昌沒皇后，五個選侍是王選侍，天啟帝的母親，死了，還有東李氏，西李氏，趙氏，劉選侍，這是他的母親。一天，得罪了泰昌帝，不久死了，這是崇禎帝才幾歲。劉選侍葬在西郊，別人告訴他在西山。間身邊的人，就拿了紙錢去祭母親。崇禎當了皇帝就想到媽媽，不記得樣子了，間老宮女，說知道。當初二人挨著。找宮廷畫師，畫她。畫完後，崇禎高興，禮迎。抬著畫像，過天安門，到午門，他在這兒跪著迎接母親的畫像。看完後，百感交集，淚流滿面。其他人也跟著哭泣。掛起來，祭奠。可以想像對母親懷念太深。做了皇帝後，懲治魏忠賢，大快人心。這時他才十八歲， 想有作為，特別想中興明朝。這時北面有努爾哈赤的軍隊，遷都瀋陽。東北大部分土地丟了，崇禎帝想中興大明。二講剛愎之悲，他紀年喪母，複雜宮廷鬥爭，讓他形成孤僻多疑，剛愎多變，這是不健康人格的一面，對後來事業影響極大。有人同情他勤奮，但是他也是亡國之君，他生不逢時，加上政策失誤加速了明的滅亡。像收拾魏忠賢，應該在這條路上繼續前進，但是他只做個案處理，沒有對太監製度處理。重新作用太監，像高起潛做山海關的監軍，像派杜勛鎮守宣府，這是重要的地方，後來李自成就是從這兒進來的。整個京城的防守派王承恩守。他仍信太監，不信官員。明後期的悲在對太監是信信信，對能臣是殺殺殺。 

    —殺王洽，他是山東人，進士，是條山東漢子。明史說，「儀錶頎偉，危坐常上，吏民望之若神明」。清廉，能為一方之最。原來的兵部尚書王晉免職了，誰接著做?崇禎看上了王洽，點為兵部尚書。不到一年，皇太極率軍打至北京，袁崇煥守北京。他生氣，你做兵部尚書，怎麼打來了?有佞臣說，世宗斬一丁汝夔。殺了兵部尚書，軍民震悚，自然退了。崇禎一想，沒這麼簡單，卻下令將王洽下獄，不久大辟處死。有四種解釋，上任十個月，這個下場。二殺袁崇煥，在山海關，率領九千騎兵，趕至北京打敗皇太極，崇禎中了反間計，逮捕並下獄。三是殺陳新甲，這人能幹，但不是進士，明有規定不能做尚書。破格當了兵部尚書。這時形勢變了，清勢力強大了，崇禎秘密地與清議和，通過陳新甲來溝通，交代不可泄露。陳新甲親筆信，通過人轉到皇太極處，秘密談判。一天夜裡，兵部郎中帶著信來到陳新甲家，報告這事。當時很晚，公文擱在案上，沒收，第二天起來晚了點，僕從來看到了公文，以為是發塘報，就拿去發抄，一發，朝廷官員都知道了。舉朝嘩然，與清作戰，這邊卻在議和。消息傳到崇禎處，間陳新甲，陳新甲還辯解，打到監獄中。陳新甲想免死，上奏章解釋。崇禎更怒了，殺，凌遲處死。三個兵部尚書呀，都是凌遲處死了。想起唐太宗有話，用功不如用過，有錯了，戴罪立功，或許更用功。如果崇禎用得起官員的過，或許結果不一樣，崇禎帝卻沒有這樣的氣度。家裡呢?

    三說末日之悲，瘋狂首先在對皇后，賢惠的皇后跟了他十八年，一次因為沒說到一起，一生氣就把皇后摔倒在地，皇后氣得幾天不吃飯。派人送貂皮衣服，皇后才接著吃飯。後來看到皇日漸憔悴，她親自做飯給他吃。說起時局，都掉下眼淚來。說到危難時，皇后說，南邊還有一個家呀，崇禎沒聽懂，她不敢說了。皇后暗示的還有個南京，可以遷都呀。後來李自成打至北京，崇禎一殺皇后，在乾清宮，說大勢已去，皇后聽明白了，到了坤寧宮，把門一關，一會兒說，自殺了。二殺貴妃，有愛妃袁貴妃，他賜她自殺。袁貴妃上吊，摔下來，緩過來，他揮劍砍斷胳膊，到清時，活了下來。三殺公主，有六個女兒，此時只有兩個了。到長平公主的屋，十六歲的公主聽說媽媽死了，趕緊拽著爸爸哭，崇禎大罵她。揮起寶劍就砍，鮮血滿地。後來蘇醒過來，清入關後，她要求出家為尼，不允許。還是要她去周顯家，她不久死了。昭仁公主，住在昭仁殿的，也是揮起劍就砍小女兒。最後，崇禎成了孤家寡人，自縊而死，死前說，「朕涼德藐躬，上千天咎，然皆諸臣誤朕。朕死無面目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裂，勿傷百姓一人!」

責任都推向了大臣，並不自省。披髮，以發覆面，上弔死了。歷史讓他滅亡，讓他先瘋狂。這是崇禎帝的悲劇也是明的悲劇。這場悲劇應該讓人吸取教訓。明十六代到此滅亡，原因是什麼?最後召集百官時，無一人至。脫離官員民眾家庭，固然他有值得同情的一面，但也有值得吸取教訓的一面。天時，這時對李自成對皇太極是一樣的。怎麼利用天時?鬧災荒，李自成開倉放糧，應者雲集，崇禎天天說沒錢，後來庫中銀子不少，為什麼不拿來賑災?同樣的天時，怎麼用它?他是逆了天時，逆了民意，最後，成了孤家寡人。諸臣被殺，誰還跟你說真心話?太監受信任，只有王承恩一個人跟著自殺了。可悲呀。皇帝到這個份兒上，只一個太監跟著。 

    覆巢之下，無完卵。崇禎的死不是一個人的事，大學士下四十人死了。皇宮中一片混亂。一個姓魏的宮人，投到河中自殺了。費氏投河。撈上來，沒死。一看，宮女非常漂亮，獻給李自成，她說是公主，太監來看，不是。給羅將校，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要娶她，她說，我是天潢貴胄，不能隨便嫁，就擺酒席，醉過去了，她將這人割喉，死了，然後自己自殺了。各地王公都下場悲慘。這是歷史時代的結束，是一場悲劇。後來清軍入關，取代了明。清皇帝也不接受教訓，歷史重演，在宣統三年，孫中山先生推翻了清朝。要學歷史，增進智慧，更好地提高素養。我選這三悲，來看出乾清宮的三悲，反映朝代滅亡給人的歷宙恩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