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眼：小說《色戒》的人名解碼和玄機探秘

妄狂無賴的"紅樓夢"—小說《色戒》的人名解碼和玄機探秘

　　

　　文/西班牙眼 spanisheyes123 　

　　

　　修訂位置 http://www.douban.com/review/1333823

　　

　　本文是繼本人《色戒》的電影揭秘、劇本揭秘後的第三篇「證據型」推理性文章，即《色戒》小說揭秘，尚是初探階段。

　　

　　張愛玲是個紅學家，獲得過周汝昌先生的高度評價：「最新鮮、最耐人尋味」。她說自己「十年一覺迷考據,贏得紅樓夢魘名」，寫就《紅樓夢魘》。在這個書里，張愛玲稱自己對《紅樓夢》的研究是「一種瘋狂」。張愛玲說過：「有人說過「三大恨事」是「一恨鰣魚多刺,二恨海棠無香」,第三件我下意識的覺得應當是「三恨紅樓夢未完」」，張愛玲還痛斥過高鄂,說他是「狗尾續貂」，說續書對《紅樓夢》來說是「附骨之疽」,更是怒不可遏說「高鶚死有餘辜」，並用「天日無光，百般無味」和「枯寒」來形容高鶚的續書。可見她極其迷戀《紅樓夢》，以及《紅樓夢》對其人的極大影響。這個小說《色戒》明顯有《紅樓夢》的寫法，要借假語來隱其真事，也被李安投射到電影里去了。

　　

　　王蕙玲（《色戒》電影編劇）也說到「你只要細看張愛玲的文字，其實她的一生都縮影在《色·戒》的小說之中，整個人的老辣和銳利都淹沒在字裡行間。她又是文字的精算師，有人說《色·戒》是張愛玲自己的故事，她卻有本事把自己細細隱藏在文字之中，時而又呼之欲出。張愛玲是曹雪芹的知音，這恐怕是我們後人讀她時不能忘記的重要線索。面對這麼廣大的文字魔障，把小說全拆了，就是我自以為脫困的唯一方式」。

　　

　　因此我們閱讀研究《色戒》，「不能忘記的重要線索」，就是《紅樓夢》。為什麼早先沒有人按照紅樓夢，來索隱色戒裡面的東西呢？賈雨村和甄士隱這些名字大家難道都忘了？大抵是因為張愛玲的《色戒》不能算是「名著」吧，篇幅太小，「索」之無味，終於躲了過去。

　　

　　在張愛玲的所有小說中，《色，戒》是最短的一篇，一萬八千餘字只有短短28頁，卻花了她將近30個寒暑的時間才完成。1978年，張愛玲將《色，戒》和其他兩個小故事集結成《惘然記》出版。同年，作家張系國以「域外人」的筆名發表《不吃辣的怎麼胡得出辣子？———評〈色，戒〉》一文，其中最後一段，張系國這麼說：「作家如果故意標新立異，特意發掘不道德的題材，也許反而會毀了自己。至少我認為，歌頌漢奸的文學———即使是非常曖昧的歌頌———是絕對不值得寫的。因為過去的生活背景，張愛玲女士在處理這類題材時，尤其應該特別小心謹慎，勿引人誤會，以免成為盛名之瑕。」張系國在文中雖然沒有明指張愛玲為漢奸同路人，但他認為這種歌頌漢奸的文學是不值得寫的。「域外人」顯然根本也沒有想到一些《紅樓夢》研究方法，從而少了許多有力的批判「漢奸文藝」的證據。極其意外的是，張愛玲打破常規，以《羊毛出在羊身上》為題發表了反批評文章，認為「域外人」的書評「通篇穿鑿附會，任意割裂原文，予以牽強的曲解與『想當然耳』」，其實根本就是此地無銀子三百兩。當然《羊毛》完全不可信，通篇牽強，都是假話，只是這個曾在戰亂年代，不幸成為胡蘭成夫人的女性，一個勉勉強強應景式的蒼白辯駁，所以最後她也只能說自己「最不會辯論」，「文章寫得比較臭，羅嗦，詰屈聱牙，而且有些話也沒說到點子上」。

　　

　　既然小小《色戒》被改編成了李安大片，飄揚寰宇，震動華夏，「封殺」等新聞綿延不絕，並重新引發了漢奸文藝的大討論大地震，我在此也試用索隱和「考證」並用的方法，從人名索隱（解碼）出發，來探秘小說中的各種"玄機"。要麼「域外人」解讀錯了，要麼張愛玲撒了謊，本文試圖做出"裁判"。

　　

　　

　　【人名索隱】

　　

　　小說家起名字一般都有寓意，這個紅學家張愛玲在這個躲躲藏藏的色戒里，必定是花了心思的。在小說中，有兩組虛構人物，一組是漢奸及其夫人，歷史上的反面方，小說里卻是正面方；一組是重慶特工（含大學生），歷史上的正面方，小說里為反面方，因為愛國熱情、愛國青年和重慶特工均在文本中被醜化。下面把小說中至少有姓的人物列出（太太們不算）：

　　

　　漢奸：易先生 （易太太）

　　

　　重慶特工和大學生：王佳芝，鄺裕民（前兩個是主要人物），吳，賴秀金，黃磊，梁閏生，歐陽靈文（後五個是次要人物）

　　

　　（小說里，沒有曹副官的姓，也沒有提「老吳」，而是「吳」一個字，電影里，鄺裕民和老吳戲很多，其實小說里極其少，上面的排序基本上是小說中的排序，王佳芝理應排第一）

　　

　　（一）先索隱正面人物「易先生」

　　

　　初步結論：「易」這個字是「胡」（蘭成）這個字的對應拆字變形，這個方法使用極其廣泛，魯迅就用過。

　　

　　「胡」含「古」和「月」二字，如果要映射虛構名字，可以使用對應的「今」和「日」，顯然使用「日」更好，，青天白日，當然是正選。漢字里也沒有帶「今」的顯姓，但是有帶「日」的姓。帶大「日」的漢字姓，有「易」「冒」「曹」「智」「曾」等「；小日有「楊」等。這裡面，使用「易」顯然是最好的，也不算生僻，否則容易被人看出而丟臉，總之，張愛玲選擇了「易」。日---》月，易---》胡，這是文人的常有手法。

　　

　　胡蘭成的成名作，不是《今生今世》《山河歲月》，而是一本反動禁書《戰難和也不易》，張愛玲似乎很喜歡，分手多年後居然從美國寫信問胡索要，這書名裡面也有一個「易」字，這似乎算是巧合。電影中的副官，李安取姓「曹」，也是帶日的，或者編導已經清楚了這個索隱寓意？畢竟編導兩人研究《色戒》很透，浸淫十年，超越所有世人。他們把「日」放到下面了，倒是有趣。本文某些部分直接揣摩編導的研究成果，算是取個捷徑。

　　

　　（電影里的易先生的名字被編導設計為「默成」，是丁「默"村和胡蘭"成"的合成，分取第2字和第3字。這個名字片中出現了四次，名片，簽名、書房墨寶和辦公桌上印章。意外的副產品：「默成」的中文意思是躬行不言默而成事。語出《易．繫辭上》:"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又可以合成為易（易經）默成。「躬行不言默而成事」，又是電影里易的個性，和其人三面間諜"默而成事"的秘密身份，以及寓意編導宣傳的，霸王末路、不得以到淪陷區做「娼妓」的「愛國英雄」們，忍辱負重、默而成事而拯救「中國不能亡」。僅僅從這個電影名字設計，王蕙玲和李安真是有神靈相助，簡直完美透了）　　

　　

　　（二）再索隱「反面人物」

　　

　　王佳芝，鄺裕民（前兩個是主要人物），吳，賴秀金，黃磊，梁閏生，歐陽靈文（後五個是次要人物）

　　

　　初步結論--姓的意義：妄狂無賴黃粱（夢)

　　

　　只看姓第一個字，這些字從左到右連起來讀為：妄狂無賴黃粱，類似藏頭詩，或者《紅樓夢》中，「原應嘆息」取頭字的手法（元迎探惜）

　　

　　王佳芝+鄺裕民= 妄狂 或 狂妄（「妄狂」比較「張愛玲」一些）

　　

　　吳+賴秀金=無賴

　　

　　黃磊+梁閏生=黃粱（夢)

　　

　　歐陽靈文=已經是複姓，作為唯一的「可疑」雙姓，張愛玲提示讀者，其它人要用「複姓」方式來讀出

　　

　　有人說，佳芝是上海話戒指的意思，或者是價值的意思（似乎張愛玲自己還肯定過），這些必不可信，也不能如此淺薄，張愛玲能肯定鄺裕民是「狂愚民」么，當然也不會告知大家佳芝的意思，而且這些是張文字的風格嗎？

　　

　　張愛玲幾十年寫這個小小色戒，使用了曹雪芹手法，把她的真事隱入，隱筆伏線處處，文字躲躲藏藏，相信也是「披閱十載,增刪五次」、「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那麼，這些學生的名字，指，這些所謂愛國（抗戰），根本是妄狂無賴的黃粱一夢（沒有美國人抗戰必敗，而胡蘭成和汪精衛搞和平運動，則是忍辱負重認真解決「千秋萬代」的國家命運，國人誤解他們了）

　　

　　

　　初步結論--名的意義：主要人物的名字是「假之愚民」，次要人物的名字是「累及生靈」，合為「假之愚民，累及生靈」（押韻）。

　　

　　狂妄還是妄狂？分兩種文字解讀（"假之"就是古文"利用"意思，現在也有假借、假途伐虢這些辭彙）：

　　

　　鄺裕民、王佳芝=愚民假之

　　

　　王佳芝，鄺裕民=假之愚民

　　

　　鄺，裕民 狂，愚民

　　王，佳芝 妄，假之（「假之」此處致謝天涯網友「自然成長咯」）

　　

　　王，佳芝 妄，假之

　　鄺，裕民 狂，愚民

　　

　　黃。磊

　　賴秀金

　　梁閏生

　　歐陽靈文

　　

　　=累及生靈 （取最後字，歐陽取第3字）

　　

　　（張愛玲是吳滬語系，「及」在此發輔音，無語調，「金」和「及」完全通用，上海話讀起來差不多，都是短輔音「姐」，即使是現在的普通話體系，"金Jin" 和 "及 Ji" 也差別很小）

　　

　　

　　姓的意義和名的意義，可以合併解讀，還有點像對聯。張愛玲必定是對聯高手，「妄狂無賴黃粱」算是橫批，分兩種解讀：

　　

　　（1）對應「狂妄」，對仗極其糟糕，對聯失敗

　　

　　 狂妄無賴黃粱夢

　　

　　愚......................累

　　民......................及

　　假......................生

　　之......................靈

　　

　　（2）對應「妄狂」，對仗極其完美，對聯成功

　　

　　 妄狂無賴黃粱夢

　　

　　假...................累

　　之...................及

　　愚...................生

　　民...................靈

　　

　　下面是（2）的詞性音律分析，完全對仗。「妄狂」更像張愛玲文體，「妄狂自大」本身還是成語，「妄狂」也符合那個年代，「狂妄」似乎太俗氣，張愛玲大概不會用，「因為懂得，所以慈悲」，「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張愛玲、胡蘭成也喜歡並習慣說這些飄渺的四字「對子」。

　　

　　 妄狂無賴黃粱夢

　　

　　黃.........紅 (形容詞，都是顏色辭彙，色戒的「色」）

　　粱.........樓 （名詞，都是建築學辭彙）

　　夢.........夢 （要命得同字）

　　

　　假...................累 （動詞）

　　之(zhi)...........及(ji)（介詞，「假之」對「累及」，最要命的是，還押韻"i")

　　愚...................生 （形容詞,所以不是「於」）

　　民(min)..........靈(lin)（名詞，「愚民」對「生靈」，最要命的是，還押韻"in"）

　　

　　下面是解碼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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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戒》人名密碼：佳芝裕民（裕民佳芝），磊金生靈，王鄺吳賴黃梁

　　

　　西班牙眼解碼：假之愚民（愚民假之），累及生靈，妄狂無賴黃粱（夢）

　　黃粱夢 又寓意 紅樓夢，暗示小說的手法和向紅樓夢致敬。

　　

　　釋意1（女人篇）：

　　

　　（女人被）愚民假之，（最終結果必是）累及生靈，（根本是）妄狂無賴（的）黃粱（一夢）。

　　

　　色戒小說的隱藏劇情，正是如此，女人被利用，參加抗戰活動，脆弱放走漢奸，累及團隊被捕殺，無賴的重慶專業特工犧牲學生而逃逸，漢奸早識破王佳芝身份和布控現場，暗殺和愛國活動毫無機會，只是狂妄的黃粱大夢。

　　

　　

　　釋意2（政府篇）：

　　

　　（政府）假之愚民，累及生靈，妄狂無賴（的）黃粱（一夢）哦。

　　

　　抗戰（包括敵後戰線暗殺漢奸的活動），是愛國愚民鼓噪，反過來愚民又被狂妄無賴的重慶當局利用，最終累及生靈的一場黃粱夢（意思即：蔣介石政府不應該受西安事變和愛國愚民鼓噪，不自量力狂妄地發動淞滬以及全面抗戰，造成8年祖國蒙難，南京大屠殺等的生靈塗炭，過半國土淪陷，必敗的抗戰被美俄拯救，「和平運動」意外流產，「愛國英雄」們反而被捕殺，千古功臣變成千古罪人）

　　

　　無論1還是2，這些完全是標準的漢奸邏輯。

　　

　　張愛玲的原始設計大概是（1）和（2）之一，或者合其意，讀者自選，（2）文字完全工整押韻，表現了才女作家張愛玲紮實的古典文學素養，比較可信，本文採信（2）方案，即：假之愚民，累及生靈，妄狂無賴黃粱夢。讀者看到這個結論可能有些吃驚，那麼是不是我巧妙的「羅致罪名」呢？本人一貫保持中立，對張愛玲和李安絕無成見，但理性告訴我，有些東西是事實，鄺裕民=狂愚民也是明擺在那裡不可辯駁的。重慶方面一共就這幾個名字，全在上面了，索隱的「技術手段」完全一致，用「姓」用「名」，涇渭分明。當一個巧合是栽贓，兩個巧合是索隱，三個巧合是考據，四個、五個、六個巧合就是鐵證了。

　　

　　

　　

　　【原型分析】

　　

　　易先生的原型是胡蘭成，王佳芝的原型是張愛玲。

　　

　　（李安導演為了帶些私貨，全集式的「搶救」前人和後人都不敢拍的，顛覆性和異常敏感的近代歷史，包括漢奸翻案醜化愛國，表現國共內戰和兩黨在抗日中的責任，在電影中，易先生的原型則更多，有延安策反人員李士群、重慶策反人員丁默村等多人）

　　

　　至於易太太的原型，當然也就理解為胡蘭成的原合法妻室，全慧文、應英娣等了，她們當然知道張愛玲和胡蘭成的關係，睜眼閉眼。馬太太等其他太太的原型也可這麼理解，是胡太太周圍的太太們。當然，這些個原型不重要。

　　

　　已經有許多文章分析這個原型的問題了，無非就是研究張愛玲和胡蘭成的感情糾葛，自傳性的藏筆。我這裡只談幾句小說文本和改編劇本中的相關「考據」，也算展現一下編導的「研究成果」，即他們體會出的原型問題。

　　

　　王佳芝的家境和背景，劇本介紹最多，電影卻基本都刪剪了，隱藏這個原型問題。編導可不想觀眾一看就說，王佳芝就是張愛玲啊！下面給出這些劇本片段。家庭和個人背景描述和張愛玲一模一樣，前幾代相當輝煌（李鴻章、張佩綸），生活奢侈，過去住大房子，食老本，家道中落，舊屋子裡都是高級紅木傢具，她小時候，生活在富貴環境，家裡都是富太太們打麻將，耳聞目染貴族作風，現在家裡情況不好了。父母離異，父親帶弟弟生活，拋棄她。自己去香港某大學上學，太平洋戰爭後回滬，和舅媽（姑姑）生活，後不幸和漢奸生活，有了感情和性愛，放走漢奸，並不後悔，造成滅頂之災。而這些東西，小說里都不明確。

　　　　

　　片段1：【王佳芝會演太太和打麻將】

　　　　

　　　　　　（妓院回來）

　　　　　　INT. SNACK BAR— HONG KONG—SUMMER 1939 - DAY

　　　　　　An electric fan twirls. Cantonese music on theradio.

　　　　　　（小吃店白天，電扇轉，廣東音樂）

　　　　　　LIANG JUN-SHENG

　　　　　　Tsao said the wives stick to their apartments and

　　　　　　play mahjong round the clock.

　　　　　　

　　　　　　梁：老曹說那些太太們在易家沒日沒夜的打麻將，不怎麼出門。

　　　　　　

　　　　　　HUANG LEI

　　　　　　A whole session and that"s the only dirt you got?

　　　　　　

　　　　　　黃：整晚你就搞到這點東西？

　　　　　　

　　　　　　K』UANG YU-MIN

　　　　　　(shoots him a dirty look)

　　　　　　Maybe venturing out is too risky for them, sothey

　　　　　　don"t go out much.

　　　　　　

　　　　　　鄺（瞪了黃一眼 ）

　　　　　　可能對老曹他們來說，出來玩太冒險，不會說太多

　　　　　　

　　　　　　LAI HSIU-CHIN

　　　　　　If they don"t come out, what shall we do?

　　　　　　

　　　　　　賴：如果他們都不怎麼出來，我們怎麼辦？（註：王不發言）

　　　　　　

　　　　　　OU-YANG

　　　　　　We should send them a mahjong partner! A fake

　　　　　　rich lady to play mahjong in their home -

　　　　　　

　　　　　　

　　　　　　歐陽：我們可以給他們送個麻將搭子啊！假的富人太太去他們家打麻將。

　　　　　　

　　　　　　HUANG LEI

　　　　　　Right! Then lure him out with this pretty lady -

　　　　　　

　　　　　　黃：對啊！然後用這個漂亮太太勾引易出來....

　　　　　　

　　　　　　K』UANG YU-MIN

　　　　　　Stop joking around -

　　　　　　

　　　　　　鄺：別開玩笑（註：看來色情勾引大家是提到過的，鄺否定了）

　　　　　　

　　　　　　LAI HSIU-CHIN

　　　　　　Mahjong—that"s beyond me!

　　　　　　

　　　　　　賴：麻將我不太會打，太難了

　　　　　　

　　　　　　K』UANG YU-MIN

　　　　　　Maybe tomorrow I can get—

　　　　　　

　　　　　　鄺：那麼明天我可以搞一副....

　　　　　　

　　　　　　

　　　　　　Before K』uang can finish, Wang suddenly speaks, verysoftly.

　　　　　　（鄺沒說完，王突然說話，聲音不大）註：賴氣死了。。。

　　　　　　

　　　　　　WANG CHIA-CHIH

　　　　　　I know how to play mahjong! We had mahjong at

　　　　　　home. I started playing when I was ten, to makeup

　　　　　　the foursome!

　　　　　　(smiles)

　　　　　　I"ve seen how those rich ladies behave at the

　　　　　　mahjong table, how they talk...

　　　　　　

　　　　　　王：我會打，我家打麻將的，他們老是三缺一，所以我十歲就會打了，（笑），我知道有錢人太太在麻將桌上的樣子和怎麼說話...

　　　　　　

　　　　　　All heads turn to Wang.

　　　　　　(所有腦袋轉向王）（註：最後一個壓上手的人就是這麼上台的）

　　

　　分析：私立大學學費高公立好幾倍，沒有官辦獎學金，嶺南大學是著名的私立大學，這些學生成績很好，都是家裡很有錢的。王佳芝家境曾經非常好（現在也尚可），後家道中落。這才能解釋，她這個學生怎麼會打麻將的，和這般談吐。

　　　　

　　片段2：【王家榮華的過去】

　　　　　　

　　　　　　A cramped space with good redwood furniture, betrayinga once-glorious past. Two

　　　　　　rooms are squeezed out of this tiny space, one of whichhas in the middle a mahjong table

　　　　　　with four players. The table is padded with a thickmaterial, to minimize the noise.

　　　　　　

　　　　　　很好的紅木傢具擠在擁擠的空間里，顯示出曾經榮華的過去....

　　　　　　

　　

　　　　　　

　　分析：王佳芝家境曾經榮華富貴(once-glorious)，後家道中落。她源於和易相同的奢侈階級，這很重要，她有這個遺傳的「氣質」和耳聞目睹的經驗，這些過去的階級屬性也促使她投入這個裝扮和出現最終的背叛。

　　　　　　

　　　　　　

　　片段3：【姑姑和大房子】

　　　　　　

　　AUNT

　　　　　　I sold the big house left her by her father! I

　　　　　　promised to let her finish school. I"m one whokeeps

　　　　　　her word!

　　　　　　The Aunt, cigarette in mouth and a jade bangle on herwrist, juggles her tiles unhurriedly.

　　　　　　From her looks and style, we can tell that she oncelived a life of luxury.

　　　　　　

　　舅媽（姑姑）：我把他父親留給她的大房子賣了....（叼著煙，玉手鐲，悠哉游哉的玩牌，看她的樣子，我們可以看出她曾經的奢侈）

　　　　　　

　　

　　分析：小說里沒有舅媽的說法，沒明確提此事。電影里，顯然劇本早先的設計是姑姑。但中文台詞改為舅媽，沒有使用姑姑，免得觀眾起疑，和張愛玲扯上。其實應該是姑姑（AUNT），舅媽是外人，是母親方面的人，而王佳芝是父親方面在撫養，舅媽（而不是舅舅）不可能做這種收養事情，還私自買賣王佳芝的財產，和父親這麼親密，電影文本這裡出現了矛盾。這就像紅樓夢裡賈赦的原型不是賈母原型的親兒子，小說里的文本也跟著出現問題。電影沒說是大房子，對王家過去的情況有些隱藏，小說裡面也不明確。王佳芝（張愛玲）的階層本比易（胡）更高，這個落寞的心理基礎很重要，她想回去那種生活，所以入戲而背叛。

　　　　

　　

　　再做些劉心武式的文本索隱，比如，小說里，這些是躲躲藏藏自傳性的「黑話"，證明是和兩個原型相關的文字，否則絕對不能這麼躲藏的使用文字：

　　

　　

　　「事實是，每次跟老易在一起都像洗了個熱水澡，把積鬱都衝掉了，因為一切都有了個目的"

　　

　　（熱水澡，積鬱，目的，都是黑話）

　　

　　"除非本來預備在那裡吃晚飯，鬧到半夜才走——但是就連第一次也沒在那裡吃飯。自然要多耽擱一會，出去了就不回來了。怕店打烊，要急死人了，又不能催他快著點，像妓女一樣。"

　　

　　(幾次做愛煞是纏綿，都是隱筆，不仔細看不出，「鬧到半夜」「快著點」）

　　

　　"簡直需要提溜著兩隻乳房在他跟前晃。...他頭偎在她胸前，沒看見她臉上一紅.....只有梁閏生佯佯不睬，裝作沒注意她這兩年胸部越來越高。演過不止一回的一小場戲，一出現在眼前立刻被她趕走了。"

　　

　　（後面這句話和上面完全接不上，應該是接更前面的某句話，或者故意躲藏。小場戲是什麼東西？其實是王佳芝對漢奸易先生的慾望，經常性幻想，想像男人玩弄她的胸部和性愛活動，也就是張愛玲對胡蘭成的慾望）

　　　　

　　"跟老易在一起那兩次總是那麼提心弔膽，要處處留神，哪還去問自己覺得怎樣。"

　　

　　（這裡是指性高潮情況）

　　

　　「英文有這話：「權勢是一種春藥。」對不對她不知道。她是最完全被動的.....「到女人心裡的路通過陰道...我就不信...」

　　

　　（利用諺語正說，後面的某些否定是不可信的）

　　

　　"太晚了。她知道太晚了。....這個人是真愛我的，她突然想，心下轟然一聲，若有所失。....她臨終一定恨他。不過「無毒不丈夫」。不是這樣的男子漢，她也不會愛他。"

　　

　　（這裡指她和胡蘭成的複雜情感）

　　

　　「不吃辣的怎麼胡得出辣子？」

　　

　　（這句話最難解讀，爭議最大，應該是"心狠手辣"成語的寓意。胡蘭成冷酷無情、心狠手辣？漢奸（男人）做事不能拖拖拉拉，要心狠手辣才能成就。《羊毛》文中反駁，說辣椒也不一定都是紅的，當然是勉強的搪塞）

　　

　　等等

　　

　　【玄機探秘】

　　　　

　　2007年8月底，李安導演帶著新作《色,戒》參加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他在接受媒體專訪時透露了自己在該片拍攝過程中的四大驚喜。他表示之所以改編張愛玲的小說是覺得「張愛玲原作有玄機」。李安認為張愛玲的原作給他帶來了一種特別的驚喜，「它裡面有玄機，張愛玲花了十年寫了28頁，這不是等閑的作品，非常精緻，可以說是小說裡面的極品，我就要去猜測，要加血加肉。」李安認為，這些玄機為他的創作提供了想像空間，也讓他幾乎無法擺脫這個故事對他的吸引。他甚至表示：「我有好長一段時間就是活在張愛玲的故事裡面、她的圈套裡面。」《李安談《色，戒》四大驚喜》http://ent.163.com/07/0808/14/3LCNRL9U00031NJO.html

　　

　　李安還說："片子本身有留白。小說這樣寫，電影不能那樣拍。故事、人物要演出來，攝影師要拍出來，你的電影是在講故事，那些填白只是把故事填滿，電影本身還是有留白"。「張愛玲的原著本身像狂想曲，其中人物如王佳芝和易先生都需要找資料來填充和豐富。文字有文字的描述，電影有電影的表現手法，只能借題發揮」；

　　

　　最厲害的揭秘是，李安在接受南都採訪說「易先生是一個偵探的高手，他每天的工作是審訊人，看你是不是假的，要把真相掏出來，他都會墮入到(感情)裡面。我看張愛玲小說《色，戒》，從看的第一遍起，就沒有相信過易先生不知道王佳芝是幹什麼的，完全不可能！或者易太太怎麼可能完全不曉得這麼一回事！我的拍法，表面上好像大家都不曉得，但事實上大家也都在演一齣戲」。http://www.nanfangdaily.com.cn/southnews/dd/dsb/B04/200801040160.asp

　　

　　看來易先生這個漢奸的特工能力，是被李安高度評估的，李安指出，易早早識破王佳芝的身份。那似乎也應該是：「易先生是一個偵探的高手......我看張愛玲小說《色，戒》，從看的第一遍起，就沒有相信過易先生不知道他們這些學生，這天下午要刺殺他，完全不可能！」小說里，有四個以上的可疑陌生人和可疑的「接應」車輛，易先生最後稱這個下午是」此役」，也提到周佛海和憲兵隊兩方特工機構對他很矚目，這些相信都引起了李安的注意。

　　

　　「活在張愛玲的故事裡面、她的圈套裡面」，是什麼樣的故事和圈套，而且是普通讀者看不出的？電影里的玄機已經被相當程度的揭秘了（見附錄文），小說里到底有什麼玄機呢？李安導演理解和填補的正確嗎，這裡談兩句小說的玄機，大家可以感覺感覺。說台詞鏡頭可疑，從電影去推理，比較容易，直觀有說服力，特寫、台詞比小說文字容易暴露，藝術形式不同嗎，小說好藏些。但說文字可疑，從文字推理文字，就很難好像很牽強，否則劉心武也不會費盡口舌許多人還是不服氣，秦可卿是那個什麼罪家公主嗎？我看，從小說色戒的文字出發把「陰謀」推理出來，幾乎不可能讓人信服，人們一定會問，「別人張愛玲是那個意思嗎？」但的確有可疑的文字在那裡，的確存在隱隱約約的東西。我如果說，那些可疑的人都是易先生自己派的，也可能有周佛海派的，因為小說後面有地方暗示了，「周佛海自己也搞特工」，「對他（易）十分矚目....（聞）風（而）動」，易太太也知道他們的貓膩，因為有個段落描寫......一堆雞蛋一定會打上來的。我是佩服劉老師的，從作者刻意隱藏的文字中尋找蛛絲馬跡，比電影難100倍。

　　　　

　　小說色戒是用一名非職業特工的年輕女子的口吻來寫的，很多事情的交待是非常不清的，因此李安也只是拍了一些橫斷面，他也使用這個「口吻」和視角，沒有必要交待清楚，這和小說的手法完全一致，複雜的邏輯關係在這些斷面中，同樣也是在小說的字裡行間中表現出來了。小說里的第一人稱儘是「估計」，「有人（別有居心）」，「想必」，「覺得」、「聽上去」，「迷糊」，「大概」"說不定"，"也許"等等，這些辭彙都很奇怪。有些句子（段落）前後很怪，躲躲藏藏的。必定有玄機。刺殺部署也完全沒有落實，同學都失蹤了，老吳對大家都不信任，重慶特工自己最後溜了，到處都是可疑的陌生人和車輛，太太們都「虎視眈眈」，易太太也神神秘秘。當然從香港到上海，這諸多複雜事情的本質，肯定和一個菜鳥腦子裡想的，自以為是的，完全不一樣。

　　

　　這裡舉幾個文本方面的例子，試探出小說《色戒》的隱藏情節，王佳芝根本就是傻乎乎白喊，易先生將計就計早就識破她，這個下午的刺殺已經被提前布控，王佳芝的喊叫，造成團隊滅亡：

　　

　　

　　「賴秀金告訴她。除她之外只有賴秀金一個女生。偏偏是梁閏生！當然是他。只有他嫖過。....　　她與梁閏生之間早就已經很僵。大家都知道她是懊悔了，也都躲著她，在一起商量的時候都不正眼看她。「我傻。反正就是我傻，」她對自己說。也甚至於這次大家起鬨捧她出馬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別具用心了。"---小說文本

　　

　　------小說顯然藏了東西，有張胡的情愛也有太太戲與諜戰等等，忠於小說手法，李安把揣摩出來的一一落實了，算是掏將出來又藏回電影了。此藏是否彼藏？賴秀金的陰謀就是其中的一"掏"一"藏"，電影的設計是，賴喜歡鄺裕民，電車上吃了醋，她陰謀提出建議，設計梁潤生對王佳芝破處，希望斷了鄺的念想。算是和小說基本合拍，不得不叫人稱讚。小說里大概只有賴秀金嫉妒的成份，沒有這麼複雜。注意：「有人別有用心」這個句子，只能呼應上面的「除她之外只有賴秀金一個女生」。

　　

　　

　　「（香港）易太太沒精打彩的，說這兩天忙，不去買東西，過天再打電話來找她....（上海）今天再不成功，再拖下去要給易太太知道了.....今天要是不成功，可真不能再在易家住下去了，這些太太們在旁邊虎視眈眈。....打電話給他又難，他太太看得緊，幾個辦公處大概都安插得有耳目。便沒有，只要有人知道就會壞事，打小報告討好他太太的人太多...馬太太望著他一笑。「易先生是該請客了。」她知道他曉得她是指納寵請酒。」---小說文本

　　

　　----張愛玲在小說中給王佳芝定性為「我傻。反正就是我傻」。李安看出，王佳芝第一人稱自以為是的說法都是錯的，正好是反的。這是小說的統一玄機手法，是張愛玲給讀者的提示，否則不能這麼使用文字，到處是「可能也許大概"。比如：王佳芝以為賴秀金他們在外面接應暗殺，則實際上必定是不在外面。所以，這裡推理出，事實上易太太早知道貓膩，香港就知道，其它太太也看出了，王佳芝自己傻乎乎的，自以為沒有暴露（同易的曖昧關係）。易太太的秘密也是其中的一"掏"一"藏"，電影的設計是，易太太找小妃子成全丈夫。算是和小說基本合拍。

　　

　　

　　「有個送貨的單車，停在隔壁外國人開的皮貨店門口，彷彿車壞了，在檢視修理。剃小平頭，約有三十來歲，低著頭，看不清楚，但顯然不是熟人。她覺得不會是接應的車子。有些話他們不告訴她她也不問，但是聽上去還是他們原班人馬。——有那個吳幫忙，也說不定搞得到汽車。那輛出差汽車要是還停在那裡，也許就是接應的，司機那就是黃磊了。她剛才來的時候車子背對著她，看不見司機。」---小說文本

　　

　　------珠寶店外有一陌生人和車的可疑存在，王佳芝很疑慮，自以為是的認為這些人和車「也許」是接應的，但不能肯定。那小說寫這些幹什麼。說明這些人和車是一個特別的安排和布控，必定不是吳的人。

　　

　　

　　"（咖啡店）斜對面卡位上有個中裝男子很注意她。也是一個人，在那裡看報。比她來得早，不會是跟蹤她。估量不出她是什麼路道？戴的首飾是不是真的？不大像舞女，要是演電影話劇的，又不面熟....（珠寶店）櫃檯前的兩個顧客正好攔住去路.....兩個男人一塊來買東西，也許有點觸目，不但可能引起司機的注意，甚至於他在閣樓上看見了也犯疑心，俄延著不下來。略一僵持就不對了。想必他們不會進來，還是在門口攔截。"---小說文本

　　

　　-------咖啡店內和珠寶店內共有三個陌生人的可疑存在，王佳芝都有些疑慮，不認識他們，但也不認為是自己的人，自以為是的認為他們反正不是特務。那小說寫這些幹什麼。說明三人是某方的特務。電影里做了些修改，王佳芝在樓上確認珠寶店內的兩人為自己人。其實，小說里，王佳芝自始至終沒有確認人員的到位，一個認識的同學都沒有看到。所以，事實上是一定沒有到位，大家應該理解這個小說手法，第一人稱主觀的東西，必定出錯了。（除非第三人稱客觀描述），王佳芝是必定是白喊，刺殺早早被破壞，她渾然不知，犧牲毫「無價值"，極其荒誕。本來易先生不想抓她，現在默契沒了，也只能抓了。

　　

　　「他們那伙人里只有一個重慶特務，給他逃走了，是此役唯一的缺憾.....他提醒自己，要記得告訴他太太說話小心點：她那個「麥太太」是家裡有急事，趕回香港去了。都是她引狼入室，住進來不久他就有情報，認為可疑，派人跟蹤，發現一個重慶間諜網，正在調查，又得到消息說憲兵隊也風聞，因此不得不提前行動，不然不但被別人冒了功去，查出是走他太太的路子，也於他有礙。好好地嚇唬嚇唬她，免得以後聽見馬太太搬嘴，又要跟他鬧。」---小說文本

　　

　　-------這些話張愛玲寫的很奇怪，似是故意透露實情，斷斷落落，有歧義，完全可以另類理解為，易先生在王佳芝「住進來不久，他就有情報，認為可疑，派人跟蹤，發現一個重慶間諜網」，對下午布控，從頭到尾也都知道王佳芝的身份，當然也知道下午的刺殺。李安的訪談也是這麼認為。如果李安認為，易先生是識破王佳芝的，那麼他又為何輕輕鬆鬆，毫不警惕，和已知特務進這個危險店鋪呢，說明這個刺殺是被提前布控過的，易心裡有數，刺殺應該已經破壞，那麼這個跑，就是個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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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先生早早識破王佳芝的身份和行蹤，對此下午了如指掌，早早布控，此役本來未必要發動，現在沒辦法，只能封鎖抓人。還算比較完美，逃了重慶特工，其它學生都抓到了，就是不幸把自己喜歡的，一直將計就計的女人，也搭進去了。原因是女人亂喊，失去默契，造成遺憾。這個情節，是明顯褒揚吹噓漢奸，諷刺愚蠢狂妄的重慶特工和小王，張愛玲當然要隱藏。

　　

　　過去對小說色戒的理解，是因為女人的脆弱造成悲劇，好像是女性主義的情愛倫理解讀。最多被學者解讀成漢奸文學，張愛玲以個人情慾解構民族大義，歌頌漢奸，硬是把丁默村狡猾，修改成鄭萍茹愛上漢奸而放人。現在從這個發掘出的隱藏情節看，這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主題小說，根本置實際歷史和鄭萍茹案於不顧，即無論女人如何行為，這個刺殺都是明日黃花、黃粱一夢。重慶政府和愛國青年愚昧蠢動，他們的特工活動，完全在日偽強大特工能力的掌控中，根本不值一提，沒有一點勝算。也變相諷刺和張愛玲同為女人的故事原型--鄭萍茹，她的愛國熱情是不理智的，加入這種組織，暗殺「和平運動」的漢奸根本是在做傻事。

　　

　　這個註定失敗的重慶政府的暗殺活動，這個無辜女人被愚蠢愛國青年利用的暗殺活動，根本是：女人被愚民利用，妄狂無賴的黃粱一夢。人名索隱和小說隱藏情節，完全一致。這個「妄狂愚民無賴的黃粱夢」，張愛玲既「評論」在宏觀的中華民族愛國抗戰上，也「評論」在微觀的她刻意設計的失敗主題的《色戒》小說情節上，這就是本文索隱的結論。

　　　　

　　

　　

　　綜上證據，張愛玲利用《紅樓夢》手法，來隱藏她與漢奸胡蘭成之原型真事，並設計了一個涉嫌失敗主題美化漢奸的高超「懸疑」情節。或許這些還可抵賴，張愛玲也稱她「不關心政治」。但是這麼樣的設計人名應該是她主觀思想的絕對體現。人們包括「域外人」批判張愛玲是漢奸文人，《色戒》是漢奸小說，與漢奸同路，絕無悔意，一直站在漢奸立場上，看來是十分準確的，不算冤枉。至於她所「看透」的漢奸和抗日問題，是否還有討論重評餘地，本文當不涉及。李安在接受《三聯生活周刊》採訪時說,「我要拍《色戒》,就因為大家提到抗日就慷慨激昂,只有張愛玲看透了這個東西。從女性的角度,一個女人去色誘漢奸,這個東西對我誘惑太大,我又興奮了」，李安把張愛玲吃得這麼透，那他拍《色戒》又是為何呢？看來他也有意識形態的問題。

　　

　　除了為漢奸翻案，為漢奸說話，張愛玲似乎還通過小說《色戒》向大家解釋，你們不應該把漢奸老婆的漢奸文人的惡名扣在一個普通女人的身上，並把政治和一個孤島上生活的弱女子扯上，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鄭蘋茹。普通（弱）女子沒有理由一定要高姿態的參加抗戰，參與政治並和漢奸劃清界限。這下好了，你們這些愚蠢的所謂愛國人士逼王佳芝參加，利用她到鬥爭一線，看到後果了吧！你們沒有理由說女人如何，她的情感脆弱和善變是天生的。張愛玲情願和漢奸在一起，她了解漢奸，理解漢奸，知道自己「暴露」在外，前程堪憂，卻為了複雜的慾望留下，國家撲殺漢奸之秋，她最後還資助放走了胡蘭成（胡蘭成逃亡溫州前留宿在她家一夜），最後胡蘭成、作家組織、新社會都拋棄「槍斃」了她，造成人生的滅頂之災，小說《色戒》，就是其人的自傳。

　　

　　張愛玲詛咒愛國為「妄狂無賴」，那麼她難道不怕後人說她這個《色戒》也是個「妄狂無賴」般瘋狂寫就的小小《紅樓夢》嗎？一句玩笑話，如果「域外人」先生當年能把本文附上，張愛玲《羊毛》文絕對不能出爐，必定是鐵證如山，百口莫辯，「原應嘆息」了。張愛玲已逝，她無法再辯，也只能任由評說。

　　

　　附錄

　　《色戒》電影揭秘文地址：

　　「劉心武揭秘《紅樓夢》」--- 揭秘電影《色戒》

　　------《張秘書、郭司機、阿媽和書房---開啟《色戒》懸疑迷案的鑰匙》

　　http://www.douban.com/review/1242635/

　　「劉心武揭秘古本《紅樓夢》」----揭秘劇本《色戒》

　　------《"多餘"的素材卻能揭露出驚天的秘密——《色戒》電影與劇本之差異探究》

　　http://www.douban.com/review/1321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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