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紅樓夢》中「紅樓」一詞的真實寓意
《紅樓夢》劇照
有關驚世名著《紅樓夢》的書名變遷，在其甲戌本「楔子」中有明確記載，共有5個題名，分別是《石頭記》、《情僧錄》、《紅樓夢》、《風月寶鑒》、《金陵十二釵》。另有兩個後人編撰的曾用名：《金玉緣》和《大觀瑣錄》。最初名為《石頭記》，後因空空道人更名「情僧」，所以把它改作《情僧錄》；在手抄本流傳初期，有個叫吳玉峰的將之命名為《紅樓夢》；後來，東魯孔梅溪又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風月寶鑒》；最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篡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甲戌年間（1754年），脂硯齋抄閱再評，復其舊名《石頭記》，不過在甲戌本第一回也提到：「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至乾隆甲辰年間（1784年），此時曹雪芹已去世二十一年，在菊月夢覺主人序本中，直截了當恢復使用《紅樓夢》作書名至今。看來《紅樓夢》一名並非曹老先生「欽定」的，是為別人給改的喲！《紅樓夢》後來的刻印本中，還用過《金玉緣》、《大觀瑣錄》兩個書名，這是因為《紅樓夢》被列為「誨淫之書」而遭禁毀後，在光緒年間，書商們為了對付官府的檢查，又滿足廣大讀者對《紅樓夢》一書的需求，曾前後用過這兩個書名印製出售。
有人說：《紅樓夢》中是不見紅樓只見夢。那麼真是這麼回事嗎？這就得從「紅樓」一詞的真實寓意入手，由樂奀就和各位看官探究閑聊一番才是。
《紅樓夢》作為書名的涵意很醇厚，深得大家的喜好。甲戌本卷首《凡例》又云：「《紅樓夢》旨義：是書提名極多，《紅樓夢》是其全部之名也。……寶玉作夢，夢中有曲，名曰《紅樓夢》十二支，此則《紅樓夢》之點睛」。庚辰本第四十八回在寫香菱夢中作詩時，有條「脂批」寫道：「一部大書起是夢，寶玉情是夢，賈瑞淫又是夢，秦（可卿）之家計長策又是夢，今作詩也是夢，一併"風月寶鑒』亦從夢中所有，故曰"紅樓夢』也。」《紅樓夢》第五回回目為：「賈寶玉神遊太虛境，警幻仙曲演紅樓夢」，這回書中有十二支「紅樓夢曲」，隱喻「金陵十二釵」的身世和命運，關係到整部書的結構與故事發展脈絡，意味是很深廣的。《紅樓夢》的寫夢手法也變幻莫測，不見雷同。有時像是描繪一個真實的生活細節，結果是寫夢，有時寫夢又通篇不用一個「夢」字，如不細看，不覺是在寫夢。總之，《紅樓夢》全書起於夢，結於夢，表面是在寫夢，實際並非寫夢。所以，將這本寫一個大家庭興衰的書定名為《紅樓夢》，是再貼切不過的了。可見，好的書名更容易傳世。
當然，《紅樓夢》中的「紅樓」並不專指紅色的樓。紅樓，泛指華美的樓宇，舊時常指富貴人家女子的住處。唐·白居易《秦中吟·議婚》中寫道：「紅樓富家女，金縷綉羅襦。」韋莊《長安春》詩曰：「長安春色本無主，古來盡屬紅樓女。」宋王庭珪《點絳唇》詞：「花外紅樓，當時青鬢顏如玉。」元薩都刺詩：「記得小紅樓畔夢，杏花春雨早寒時。」由此看來，《紅樓夢》所寫的應是富貴人家十二個女子的命運。紅學大師周汝昌在北大講演時就說過：「紅樓」一詞乃唐詩人用的美好語義，專指富家婦女的金閨繡戶。「紅樓」者，豪門也；紅色，歷來是權勢豪門的象徵。此外，紅色又有激情和聲色之意，所以「紅樓」，又有「激情與享受」的寓意。「夢」者，幻象也，代表著一種幻滅的人生態度。因此，所謂「紅樓夢」者，一場富貴豪門的人生與情感之夢幻歷程也。在夢覺主人序中說：「紅樓富女，詩證香山，悟幻莊周，夢歸蝴蝶。」以為此名總其全部，最為切中題旨。
「紅樓」與「朱樓」近義。曹老先生還運用了大量篇幅講述了一個關於「昨夜朱樓夢」的故事！在《紅樓夢》第52回中寫道：「寶琴笑道："我八歲時節，跟我父親到西海沿子上買洋貨，誰知有個真真國的女孩子，才十五歲，那臉面就和那西洋畫上的美人一樣，會做中國詩。』寶琴因念道："昨夜朱樓夢，今宵水國吟。島雲蒸大海，嵐氣接叢林。月本無今古，情緣自淺深。漢南春歷歷，焉得不關心。』眾人聽了，都道"難為他!竟比我們中國人還強。』」在這裡，曹老先生藉助外國女孩之口大膽表露了自己的心聲！朱是明的國姓。而清朝五行屬水，國號又從「水」字部。「昨夜朱樓夢，今宵水國吟」寓指：明朝的統治已經過去，人去樓空，仿如一夢。今天迎接我們的，是來自清朝建立的王國，那種宣告天下歸其所管治的聲音。
當然，上面提到的都是正面的寓意。但樂奀發現，其背面寓意也是非常之深刻、在理。唐·李白在《侍從宜春苑奉詔賦》詩中吟道：「東風已綠瀛洲草，紫殿紅樓覺春好。」看詩題目，我們知道這是李白在宜春苑做侍從時，根據皇帝詔書寫的詩，而從詩的內容看，當與皇宮有關。古人常以「紫微垣」比喻皇帝的住處，因此往往稱皇宮為紫禁宮、紫殿等，二明清兩朝的後宮就叫「紫禁城」。在這個詩句里「紅樓」已不再泛指富貴人家女子的住處，因與「紫殿」聯結一起，「紫殿」既指皇宮，這裡的「紅樓」便應專指宮中女子的住處了，即指後宮。所以《紅樓夢》還有另外一個背面之喻－－即該書所寫的是後宮中一位尊貴女子的命運。那十二支《紅樓夢》曲，均隱寫著該女子的經歷。這位女子名竺紅玉。那這個竺紅玉又是何許人也？她是雍正帝的第二任皇后，皇子弘曕的生母，也是曹雪芹的情人！
相傳，竺紅玉，又名香玉，是曹家買來的小戲子，入曹家時年僅六歲，八歲時作了雪芹的伴讀丫頭，與她一起伴讀的還有一個小丫頭名叫柳蕙蘭，長曹雪芹一歲。此外，還有一個一起讀書的女子是雪芹祖母的侄孫女名李香玉，她與竺紅玉同歲。雍正六年（1728年）元宵節前夕，曹雪芹十四歲時曹家被抄，之後竺、柳、李三人隨曹家由金陵來到北京。雍正七年，李香玉作為曹家小姐必須親名達部，以備第二年清宮選秀。但李香玉不願參選，竺紅玉被曹雪芹的嬸娘收為女兒，強迫她頂名備選，並改名香玉。是年十五歲的她，被選中「才女」，進宮後先做公主、郡主的「入學陪侍」。雍正九年，雍正的嫡配皇后薨逝，次年十七歲的竺香玉被冊封為皇貴妃，主持後宮事宜。在她生子弘曕後，被冊封為皇后。而曹雪芹因與竺香玉結婚無望，於是聽從家裡安排與李香玉結婚，柳蕙蘭成為雪芹的侍妾。雍正暴斃（相傳為曹雪芹和竺香玉合謀進丹砂毒死）後，乾隆繼位雖為追究其父死因，而竺香玉卻因受到排擠而出家帶髮修行。曹雪芹開始寫《紅樓夢》，其中有關清宮內的秘事均由竺香玉提供。乾隆十六年（1751年），竺香玉受到曹雪芹的正室夫人李香玉的蠱惑，為曹雪芹生下一子後，懸樑自盡，曹家第二次被抄。竺香玉是婢女的身份事發，有關她的全部資料被銷毀或篡改。曹雪芹逃禪，事態平息後隱居香山，休妻李香玉，把妾侍柳蕙蘭扶正，並在柳蕙蘭的協助下，修訂百十回本《紅樓夢》。
據學者考證，《紅樓夢》中的林黛玉乃是竺紅玉的原型，元妃賈元春是竺紅玉的一個分身。而改編清宮劇《甄嬛傳》中甄嬛的原型！此外，《紅樓夢》明寫紅樓女子的命運，實則影射當朝皇權的歷史命運。綜上分析，或許這也是《石頭記》（《紅樓夢》的前身）當時被禁的原因吧！文/樂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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