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大導演最愛的十部電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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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凱恩》Citizen Kane(威爾斯,1941)
《資產階級的審慎魅力》The Discreet Charm of the Bourgeoisie(布努埃爾,1972) 《弗蘭肯斯坦》Frankenstein( 詹姆斯-威爾,1931) 《冒牌爵士》The Devil"s Brother(哈爾-羅奇、查爾斯-羅傑斯,1933) 《馬契斯特下地獄》Maciste all"inferno(Guido Brignone, 1925) 《訪談錄》Intervista(費里尼,1987) 《托托和巴比諾在柏林分離》Toto and Peppino Divided in Berlin(Giorgio Bianchi,1962) 費里尼對電影的第一個印象,來自《馬契斯特下地獄》,那是在家鄉里米尼,他躺在父親懷裡,電影院里十分悶熱,還噴洒著刺鼻的消毒劑.「我記得在那迷亂的氣氛里,出現許多高貴老爺的暗黃色畫面。」 對費里尼來說,電影院那種「充滿了噪音、汗臭、面具、炒栗子和小孩子屎尿」的「世界末日般、茫無秩序且滿布陷阱的氛圍」,可比愛森斯坦、德萊葉那些大師的電影重要多了。他從來沒看過它們。要不是遇到羅西里尼,孤僻、內向的他不會相信自己能做導演。《戰火》是費里尼和羅西里尼共同完成的,講述了二戰時美軍登陸義大利,從南朝北打,一路上發生的六個小故事,鬆散的結構和記錄化的風格,羅西里尼後來和英格麗-褒曼在《義大利之旅》中又以愛情的名義經歷了一次。費里尼則感謝羅西里尼教會他「體驗電影人生,視其為一次美妙的探險,值得去經歷及描述」。「羅西里尼擁有生命…… 想到他跟想到亞當,是一種對父親的感念」,費里尼說,而其他那些導演不過是「試圖把才情、愛好改寫成一條公式、一劑藥方」。
做導演之前,費里尼想做個記者,美國電影中的那種。他喜歡美國小說和電影中共同張揚的真實人生,「個人戰勝了團體。如果有一天美國電影消失了,從那個文化傳出的訊息被突然抹去,我們大概就可以意識到真的戰爭要爆發了。」他喜歡約翰· 福特的電影就像喜歡斯坦貝克和福克納的小說:「在那兒沒有遊行、制服、集體儀式,也沒有挑釁性的華麗辭藻,取而代之的是忠於人、忠於人每日掙扎的生活,忠於他們本能的真感情;還有無以言之的自由感:無止境的街道蜿蜒盤過一片大地,不見地平線的大鄉野隱隱透著一絲神聖、英雄的氣息」,這與義大利陰鬱的宗教生活構成了鮮明的對比。 《訪談錄》則以偽紀錄片的形式,講述了拍片中的費里尼如何被媒體、炸彈和印第安人困擾,他們多半是他喜歡的「小丑」的化身,給影片帶來略帶荒誕的娛樂性,而他也親身講述了自己早年的記者工作。和《當年事》一樣,費里尼總有讓我們又哭又笑的魔力。而充滿夢境和荒謬的《資產階級的審慎魅力》,自然也是費里尼的心頭好,雖然這是他看過的惟一一部布努埃爾的電影,卻讓他感嘆自己多麼希望看完布努埃爾所有的電影。2. 貝納多-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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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絲絨》Blue Velvet ( 大衛-林奇,1986)
《城市之光》City Lights ( 卓別林,1931) 《艷賊》Marnie ( 希區柯克,1964) 《乞丐》Accattone ( 帕索里尼,1961) 《歷劫佳人》Touch of Evil ( 威爾斯,1958) 出身於詩人家庭的貝托魯奇,15 歲開始寫作並獲得多個文學獎項,在上羅馬大學期間擔任了帕索里尼的助手,21歲的導演處女作《死神》則是關於妓女殺人的懸疑故事,他喜歡《乞丐》和《艷賊》毫不意外。 戈達爾更是他的精神導s師,「我認為,電影只分成兩種,即『前戈達爾電影』和『後戈達爾電影』」。他早期的《革命前夕》、《蜘蛛的策略》等作品充滿了戈達爾的味道,甚至是照搬其創意,那種複製的陰影是「那個時代好多人都曾面臨的困境」。晚近的《戲夢巴黎》里,三個年輕人穿越盧浮宮的鏡頭也是模仿了戈達爾的《法外之徒》,此外還致敬了卓別林、巴斯特-基頓、瑪琳-黛德麗和瑪麗蓮-夢露等。 1970 年拍攝的《隨波逐流的人》,則是貝托魯奇試圖擺脫戈達爾影響的產物,在巴黎首映的雨夜,他忐忑不安地等待導師來訪。但戈達爾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他遞了張紙條:「紙條上有一幅毛主席像,戈達爾在下面寫道,『你要與利己主義和資本主義作鬥爭!』」顯然,戈達爾不太喜歡這部講述一個年輕人因為政見不同殺死自己老師的故事,他或許看到了貝托魯奇「弒父(師)」的慾望。但科波拉、斯科塞斯、斯皮爾伯格卻對貝托魯奇說,《隨波逐流的人》是他們啟蒙的範本,它催生了《教父》和《現代啟示錄》。濃重的政治味還延續到了《一九零零》中,這顯然有同為左派宗師的羅西里尼、帕索里尼的影響在,而它複雜的閃回敘事和符號化的鏡頭運用,則有希區柯克和奧森-威爾斯打底。他們同樣偏嗜黑暗的氣氛,所以貝托魯奇也十分欣賞大衛-林奇,在1990 年的戛納電影節上,身為評委會主席的他就將金棕櫚送給了後者的《我心狂野》。 溝口健二對商人階級和女性題材的熱衷,與貝托魯奇的電影似乎略有距離,但考慮到他在五十年代就三獲威尼斯獎項,被新浪潮諸將視為英雄,貝托魯奇也很難迴避其影響,而且,溝口對人類的野心、虛榮、情慾以及欲求不得的幻滅感有過深刻的揭示,對《巴黎最後的探戈》等片的創作應該不無啟示。只是,喜歡《關山飛渡》並沒能讓貝托魯奇把握西部片的精髓,他給萊昂內的《西部往事》寫作的劇本,因為過於深奧而被拒絕。 當他被要求列出他認為影史上最好的十部電影時,他說:「我知道,第一部過去是並且永遠都會是《遊戲規則》。它拍攝於1939 年,且我想雷諾阿十分清楚地意識到歐洲正在戰爭的邊緣。它事實上是那個時代的真實狀況的至高預見。」3. 英格瑪-伯格曼Ingmar Berg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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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姐妹》Die bleierne Zeit(馮-特洛塔,1981)
《安德烈· 盧布廖夫》Andrei Rublev(塔可夫斯基,1969) 這個名單是伯格曼在1994 年參加哥德堡電影節時選出來的11 部。 他是一個愛恨鮮明的人:喜歡卓別林,討厭奧森-威爾斯,他說後者是個「搞惡作劇的傢伙…… 電影空洞,無趣,沒有生氣」;他欣賞特呂弗對觀眾的駕馭力和編故事的創造性,卻難以從戈達爾那得到任何有意義的東西,「他(戈達爾)的電影像是有個特意安排好的格式,存心要在智力上要高人一等,顯得死氣沉沉」;他喜歡費里尼和塔可夫斯基,他們三個也被合稱為藝術電影「三聖」,費里尼說「夢是唯一的現實」,塔可夫斯基也是「捕捉生命,一如倒映,一如夢境」,而伯格曼說,「我一直住在夢裡,偶爾探訪現實世界」,相形之下,他不喜歡安東尼奧尼,「他過分渲染了悲傷的情緒。你知道,安東尼奧尼沒能完全入行。」但這個義大利人卻陪他一起上了天堂。 斯約史特洛姆有「瑞典電影之父」的美譽,他的影片充滿宗教和道德感,和斯特林堡的戲劇一起,成為伯格曼從瑞典文化中汲取最多的養分,還主演過《野草莓》。而維德伯格則是從挑戰伯格曼起家的,他批評伯格曼壟斷瑞典電影、其作品與尖銳的社會現實不相干,然後索性從小說家殺入了導演行當,拍出了介紹瑞典下層社會貧困狀況的《烏鴉居民區》,有意思的是,伯格曼很喜歡它。 伯格曼生前在一次採訪里還透露說,在世的導演中他最欣賞斯皮爾伯格、斯科塞斯和科波拉,因為他們的作品言之有物又充滿激情。此外,他也很喜歡《毒品網路》、《美國美人》和《木蘭花》。4. 斯坦利-庫布里克Stanley Kub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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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金沙》The Treasure of the Sierra Madre(約翰-休斯頓,1948)
《城市之光》City Lights(卓別林,1931) 《亨利五世》Henry V(勞倫斯-奧利弗,1944) 《夜晚的躁熱》Night Heat(Maurice Cazeneuve,1958) 《銀行妙探》The Bank Dick(Edward F. Cline,1940) 《羅克絲· 哈特》Roxie Hart(威廉-韋爾曼,1942) 《地獄天使》Hell"s Angels(霍華德-休斯,1930) 這是庫布里克1963 年評選的名單,沒有大衛-里恩、特呂弗、馬克斯-奧菲爾斯、伊利亞-卡贊,尤其是德-西卡的名字。 他曾說:「我堅信伯格曼、德-西卡和費里尼是世上僅有的,能夠在他們的電影里反覆表達一種觀點的導演。」1963 年也是他近半個世紀創作的分水嶺。之前他拍過的著名電影有《光榮之路》、《斯巴達克思》和《洛麗塔》,之後以《奇愛博士》開始的七部庫氏電影,憑藉不可一世的姿態睨視美國電影的浮誇與膚淺。1963 年也是誕生費里尼《八部半》的一年。庫布里克後來承認費里尼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預示了他在《2001 太空漫遊》中藉以平衡理性與剋制的那一部分靈感。他選擇《浪蕩兒》作為那一年他最喜歡的電影,也是總結費里尼截止到《卡比利亞之夜》的第一個創作時期,其中對流浪藝人、馬戲和滑稽表演的特殊感情,順勢為人們在榜單中找到庫布里克的情感延續,它們是《城市之光》和《銀行妙探》。他說卓別林決少玩形式,他對W.C. Fields 喜劇天賦的欣賞程度,就跟他後來對彼得-塞勒斯的一樣濃厚,後者在《奇愛博士》貢獻了或許他從影以來最出色的演技。 他還害怕飛行,對技術卻有近乎本能的迷戀。《地獄天使》擊中了他性情中的柔軟。他對人的慾望,人性的幽暗和虛無津津樂道,他能大段大段地朗誦卡夫卡的小說,他說世界「並不是弗蘭克-卡普拉電影描寫的那樣」,「我不把它們看作一種對生活的真實描述。」《夜晚的躁熱》對慾望近鏡逼真的描寫,就像他的最後一部作品《大開眼戒》一樣赤裸裸。5. 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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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馬丁· 斯科塞斯心目中九十年代最好的十部電影。 1988 年在美國上映的《盜馬賊》成為他的最愛。馬丁對人性和暴力的興趣,決定了榜單的內容,或許也說明它僅僅是一個口味,而不涉及誰對他產生影響的事實。如果把時間往前推五十年,那麼,《紅菱艷》(1948)和《豹》(1963)和《八部半》就會進入他的視野。他說,《八部半》讓他「愛屋及烏地迷上一切關於義大利的事物——咖啡館和時裝」,他在拍攝短片《默里,那不僅是你!》時,則不由自主地模仿《八部半》,「因為除此我怎麼也想不出一個收場的辦法。」
馬丁是在法國電影新浪潮如火如荼之際進入電影學院系統學習電影的,那時的《朱爾與吉姆》,正如後來新好萊塢的《大白鯊》和《邦妮和克萊德》,給人們不可抗拒的魅力,他說:「《朱爾與吉姆》最初兩分鐘的片段是最淋漓盡致的,如今我仍以它做例子供共事的編劇參考。」再往前的十幾歲時光,他難忘奧森-威爾斯絕妙的嗓門,以及觀看《公民凱恩》的情形,「我想,使我初窺導演世界的也是《公民凱恩》」,它「展現的無比活力與雄渾氣魄更令人傾倒」。當然,少不了庫布里克這位好萊塢導演們爭相效仿的楷模。他說,庫布里克的「一部電影都得相當於別人的十部」,庫布里克「真的是一個擁有強大的說故事能力的人,一個天才。」在他和庫布里克之間沒有障礙,在《窮街陋巷》、《好傢夥》的暴力和《發條橘》的絕望之間,沒有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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