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聯基礎知識(二) 

7、押韻聯

例1、斷橋橋不斷,殘雪雪不殘

(西湖景之一「斷橋殘雪」聯)

 例2、客來醉 客去睡 老無所事吁可愧

     論學粗 論政疏 詩不成家聊自娛

 (梁章矩自題池上草堂聯)

 例3、風不搖 雨不掃 蟬不叫 錢不掉 一大仙開口笑

    車無轅 馬無鞍 相無權 炮無煙 二人走紅佔先

   (解縉與丞相應對聯)

 8、迴文聯

例1、 人中柳如是,是如柳中人(明 佚名)

註:柳如是,明末江南名妓,是錢謙益的妾,所說本姓姓楊,名愛,後改姓柳隱,後改名是,字如是,號河東君,又號蘼蕪君,江蘇吳江或嘉興人。這副聯成意不成對。

 例2、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註:天然居是北京一家酒樓。該聯是意工詞不工。有人改為:客上天然居 居然天上客,人過大佛寺 寺佛大過人

  依然意工詞不工。

 例3、迢迢綠樹江天曉,靄靄紅霞海日晴

(武漢龜山聯)

上聯反過來亦是一副對聯,即:

  晴日海霞紅靄靄,曉天江樹綠迢迢

 9、繞口聯

例1、水陸洲 洲泊舟 舟動洲不動,

     天心閣 閣落鴿 鴿飛閣不飛

註:水陸洲、天心閣均在武漢。

 例2、童子打桐子 桐子落 童子樂,

     幼兒摘柚兒 柚兒完 幼兒玩

 例3、蒲葉桃葉葡萄葉 草本木本藤本,

     梅花桂花玫瑰花 春香秋香冬香

 例4、望江樓 望江流 望江樓上望江流 江樓千古 江流千古 (成都望江樓 上聯求對)

 印月井 印月影 印月井中印月影 月井萬年 月影萬年 (當時名人對)

 10、拆字聯:將聯中某一合體字拆成幾個獨體字;有人細分為「拆字、合字、析字」等。  

 例1、二人土上坐,一月日邊明(珍妃對光緒聯)

 例2、山石岩下古木枯 此木為柴,

     白水泉邊少女妙 次女有姿

 例3、此木為柴山山出  (出對)

     因火成煙夕夕多  (清 劉爾炘)

 例4、妙人兒倪家少女   (乾隆出句)

     大言者諸葛一人   (倪姓歌女對)

 例5、 騎奇馬 張長弓 琴瑟琵琶八大王 王王在上 單戈能戰

偽為人 襲龍衣 魑魅魍魎四小鬼 鬼鬼居邊 合手可拿

  註:傳說上聯為八國聯軍出句,下聯為中國無名氏對句。並且有傳說上面的對聯是從下面的對聯演變而來的:

 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 (上句為安南人所作)

 魑魅魍魎四小鬼,各擇肚腸 (明禮部侍郎程敏學)

 還有一說法:

   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犯邊 

     (清官員應對八國聯軍對句)

例7、 鴻是江邊鳥

    蠶為天下蟲 

    鴻是由江、鳥二字組成,蠶是由天、蟲二字組成。一是左右結構,一是上下結構。一作鳥,一作蟲,江對天,可為嚴對之例。 

例8、鳳山山出鳳,鳳非凡鳥;

   龍口口回龍,龍本寵身。 

     相傳出句是山東龍口鳳山韋姓富家之女小姐所撰。韋小姐才貌過人,及笄之年,求婚者絡繹不絕,她想覓一匹配郎君,遂出上聯征偶。上聯以當地地名出句,環環相扣,又將「出」、「鳳」析出。由二三字組成第四字,第五字又與第一、第六字相同,八、九兩字合起來又構成第六字。終其一生,也未有人能對出。下聯為汶上人所作,龍口為山東一市名,以龍對鳳,對工得體,有龍鳳呈祥之意。回字又析出兩口字,同出句相比有異曲同工之妙。「寵身」所指「龍」字,比較上聯,不失風采,可謂出句之佳對。 11、偏旁聯

例1、 煙鎖池塘柳,炮鎮海城樓(廣州虎門聯)

    註:用金木水火土做偏旁。

 例2、伊尹     (清帝出聯)

     阮元     (阮元對句)

例3、永涼酒,一點二點三點水  (乾隆出句)

     丁香花,百人千人萬人頭  (彭元瑞對句)

例4、淚滴湘江流滿海,嗟嘆嚎啕哽咽喉

 12、無情對

 例1、 珍妃蘋果臉,瑞士葡萄牙

註:字面上十分工整,而內容方面上下聯沒有任何聯繫,因此叫無情對。

 例2、公門桃李爭榮日  (唐詩)

     法國荷蘭比利時

註:平仄、字面工整,上下聯同樣沒有聯繫。

例3、陶然亭,張之洞

例4、庭前花始放   (清 李東陽出句)

     閣下李先生   (馮夢龍對句)

註:馮所對的下句實際是稱呼李東陽。

例5、 三星白蘭地,五月黃梅天

例6、 海嘯

      岳飛     (任本命對)

 13、巧對

例1、獨角獸  (魯迅老師壽鏡如出句)

     比目魚  (魯迅對句)

註:比,含二之意但又不是二,例「比翼飛」;獨含一但又不是一,不能用具體的數字來對。

 例2、孫行者   (陳寅恪出句)

     胡適之   (周祖謨對句)

     祖沖之   (另一人對句)

 例3、二河兩岸雙江口  (一文人出句)

     單人獨馬一條槍  (田漢十一歲時對句)

 14、絕對

絕對即指永遠都對不上的對句,可以是上聯,也可是下聯。

 明月照紗窗,個個孔明,諸葛亮 (紀曉蘭夫人出對)

註:紀曉蘭說天下無不可對之對,其夫人出此對句,至今無人能對。其中「諸葛亮」,也作「逐個亮」或「朱閣亮」解。

 15、集句對

    即在有關詩文中找出的對聯,找出上下聯的叫全集句,只找出上聯或下聯的叫半集句。

 例1、楓葉獲花秋瑟瑟,閑雲潭影日悠悠   

(阮元題江西百花洲聯)

 註:上聯取自白居易「琵琶行」,下聯取自王勃「騰王閣序」。

 例2、天若有情天亦老 (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

      月如無痕月長園   (石曼卿詩句)

 例3、無可奈何花落去   (晏殊詩句)

     似曾相識燕歸來   (王琪)

註:晏殊,宋代著名詞人。他先作出上聯詩句,但無論如何想不出下句,於是請教王琪,王出下句,後晏殊就將此句寫入詩內。

 例4、水如碧玉山如黛  (清 方朴山出句)

     雲想衣裳花想容 (方朴山自對出自李白詩句)

 例5、勸君更進一杯酒   (王維陽關三疊)

     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白將進酒)

    註:這副對聯用作酒店聯。

 例6、六宮粉黛無顏色     (白居易)

     萬國衣冠拜冕旒       (王維)

註:這副聯是山西文水武則天廟聯。

例7、飛雪迎春到

   風雨送春歸               (毛澤東) 

例8、梅花歡喜漫天雪

   玉宇澄清萬里埃           (毛澤東) 

例9、江山如此多嬌,飛雪迎春到;

   風景這邊獨好,心潮逐浪高。(毛澤東) 

 16、謎聯

指上聯、下聯或上下聯是一個謎面。

 例1、白蛇過江 頭頂一輪紅日  (豆油燈)

   烏龍上壁 身披萬點金星  (秤)

 例2、明月半遮雲腳下   

   殘花零落馬蹄前   (打一「熊」字)

 例3、蝶夢中蝴蝶舞,杜鵑里杜鵑啼(一酒家女給唐伯虎出的對聯)

註:上聯謎底是「無影無蹤」,下聯謎底是「有聲有色」。

 17、改聯

    改聯是聯庫中別具一格的一支獨秀與奇葩,往往通過增刪一字,使其原來的對聯的主旨完全改變。

    例1、 筆下才華少,胸中韜略無  (宋蘇小妹批方若虛文聯)

  註:方若虛向蘇小妹求婚,蘇小妹在方的求婚書上批了上面一聯,蘇東坡在上下聯各加一字,成為:

筆下才華少見,胸中韜略無窮

 例2、詩傳東閣,路識南塘(清廣東新會一家祠堂聯)

註:清乾隆年間有一舉人蕭煫改聯譏諷巨族子弟宿花眠柳,把上面對聯改為:情詩傳東閣,花路訓南塘

 例3、入則懷德,出則宜民 (新會縣城中心區懷德巷口門樓春聯)蕭煫將這副春聯改為:

入則懷德巷尾,出則宜民橋頭

註:在這兩個地方中,懷德巷尾有一尼姑庵,庵中的尼姑不守規矩;磧宜民橋頭則煙館、賭館林立。所以蕭煫改了上面春聯。

    例4、君恩似海深,臣節重於山   (清錢謙益自撰大門聯)

註:錢是明朝年間的探花,官至禮部尚書,在明朝時寫了上面一副對聯,後投降清朝,有人在其對聯後面各加一字:君恩深似海矣!臣節重於山乎?

例5、唯英雄能活人釘人,功首罪魁,留得千秋青史在

以故交曾一戰再戰,私情公義,全憑一片赤心知

(陳炯明挽孫中山聯)

註:後邵力子看了這副對聯,斥陳無恥,改其下聯,「一戰再戰」為「一叛再叛」;「一片赤心知」改為「一片黑心知」。

 例6、戊戌八月,戊申八月

我佛萬年,我公萬年

(袁世凱五旬生日諂媚之徒壽聯)

  註:戊戌是1898年,戊申是1908年,聯中的意指戊戌變法是在八月,袁的生日也是八月。我佛指慈禧,我公指袁世凱。當時有個名士叫祝竹岩,他將對聯改為:

戊戌八月 戊申十月,我佛今年 我公明年

戊申十月指袁世凱生日之後兩個月,我佛今年,指慈禧十月死去,我公明年,指袁世凱明年死。

用於張貼的春聯、壽聯、婚聯、輓聯通常加一個4個字的橫批(從右自左書寫)。其他種類的對聯一般不加橫批。

18、飛白 

   明知某一詞有錯而故意使用,將錯就錯,這種修辭方法稱為「飛白」。「白」是「別」、「錯」的意思。飛白原是書法繪畫中的一種手法,後來借作修辭之用,這是文學作品中經常運用的。在制聯方法中,同樣有這種技巧,通過飛白手法,以收到特殊的效果。

例1、 

    禮記一書無母狗;

  春秋三傳有公羊。 

    相傳清初蘇州有一個叫韓慕廬的秀才,在某家教私塾,這家的主人自以為很有才學,經常替韓上課以炫耀自己的學問。有一天他教學生讀《禮記》中的《曲禮》一篇,竟將「臨財毋苟得」,讀成「臨財母狗得」。此時,一位飽學之士由此經過,錯認為是韓念的,覺得好笑,因此在窗外高聲念出上聯。韓慕廬一聽,知道是沖他來的,於是立即應聲答出下聯。那人聽後,方知此先生不是凡俗之輩,於是登門求見。二人見面一談,才知念「母狗」者不是韓先生,後來韓中了進士。韓以「《春秋》三傳有公羊」為對句,對得很妙。公羊是複姓,即指給《春秋》做注釋的作者之一公羊高,另二位先生是左丘明、穀梁赤。三傳是指《左傳》、《穀梁傳》、《公羊傳》。那位學士將錯就錯地將「母狗」直接替代了「毋苟」,即飛白法,下聯以「公羊」對「母狗」更是妙語驚人。 

例2、一代奇書鏡花錄;

   千秋名士杜林胡。 

     傳說文革期間,有一個半文盲被派到某圖書館擔任駐館代表。此人將《鏡花緣》誤讀為《鏡花録》,還有一次,其人領導學習《反杜林論》,杜林是十九世紀德國一位反對馬克思勞動價值與剩餘價值說的哲學家和經濟學家,人們在批判他時,常有「杜林胡說什麼」一語。這位駐館代表聽不懂,誤以為「杜林胡」是一位中國的什麼人,便大聲說「杜林胡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應該拉出去槍斃!」於是有人以此為題,撰成上面一聯。這副對聯先錄其錯讀,後錄其錯斷並加以嘲諷,用的正是飛白手法。 

19、分總 

   像列品法排列物品那樣組句,但有分述有總述的制聯方法稱為分總法。使用分總法,必須集三個以上的物品並列排列,而且中間不用其它詞語混雜間隔。分總法主要有先總後分和先分後總兩種形式。 

(1)、先總後分 

    北宋文學家劉攽對王安石聯: 

    三代夏商周;

  四詩風雅頌。 

    劉攽才華出眾,王安石有意以此聯難他,然劉稍思片刻便對出了下聯。此聯難度在於解決下聯總括數目與列品數目字、義與上聯的矛盾,或多或少都很難成對。劉以巧取勝,別開洞天,從《詩經》中獨闢蹊徑。風、雅、頌為《詩經》的四個組成部分,其中雅分大雅、小雅,歷史上通稱為四詩。以「四詩」對「三代」,以「風雅頌」對「夏商周」,妙語驚人,被稱為傳世絕對。 

(2)、先分後總 

例1、請看一副春聯: 

    松竹梅歲寒三友;

  桃李杏春暖一家。 

    即是先分後總式。上聯先列松、竹、梅,再以文人雅稱「歲寒三友」總之;下聯亦然,桃、李、杏在初春相繼開花,且有紅、白、粉等不同顏色,古人常以之代春,故曰「春暖一家」。 

例2、鄧琰的自題碧山書屋聯也屬此類: 

    滄海日,赤城霞,峨嵋雪,巫峽雲,洞庭月,彭蠡煙,瀟湘雨,武夷峰,廬山瀑布,合宇宙奇觀,繪吾齋壁;

  少陵詩,摩詰畫,左傳文,馬遷史,薛濤箋,右軍帖,南華經,相如賦,屈子離騷,收古今絕藝,置我山窗。 

    作者在這副聯中,上下嫌分別用九種事物排列,這種對法又稱連環法,此聯即為九連環,環環相扣,節奏緊湊,音調鏗鏘,迴環跌宕,氣勢宏大,可謂波瀾壯闊,在對聯中是不多見的。製作這種對聯,應當注意上下聯所排列的事物、結構必須一致,比如上聯是偏正結構,下聯也應當採用偏正結構。 

20、設問 

    以設問的方式來代替平鋪直敘的寫作,是作聯的一種重要方法,這種方法或上聯提出問題,下聯做答;或上下聯均為設問,不與回答,便於把抽象的事理具體形象地表達出來。同時,用「問」與「答」的形式作聯,更能引起人們的注意和思考,便於表達聯意和創作主旨。常見的設問法有如下幾種形式: 

(1)、設問作答 

      請看下聯: 

      你求名利,他卜吉凶,可憐我全無心肝,怎出得什麼主意?

   殿遏煙雲,堂列鐘鼎,堪笑人供此泥木,空費了多少錢財! 

    聯以自怨自艾、自嗟自嘆的形式,入木三分地揭露封建迷信的本質,嘲笑了信神信鬼的愚昧行為,發人深省,耐人尋味,妙趣橫生。很顯然,這樣的寫作方式比平鋪直敘的宣傳效果要好得多。 

(2)、設問求答 

      請看梁啟超答對張之洞聯: 

      四水江第一,四時夏第二,先生居江夏,誰是第一,誰是第二?

   三教儒在前,三才人在後,小子本儒人,何敢在前,何敢在後! 

     梁啟超在武昌講學時,坐鎮武昌的湖廣總督張之洞以「禮賢下士」的客套話出上聯設問求答,鋒芒顯露,咄咄逼人。對此,梁啟超不卑不亢,避其鋒芒,含蓄作答,以柔克剛,真不愧聯壇高手。 

(3)、設問不答 

      請看下聯: 

    磨礪以須,問天下頭顱幾許?

  及鋒而試,看老子手段如何? 

    該聯相傳為石達開所作,上下聯全是反詰語氣,詼諧風趣,雖沒有明確作答,然其樂觀豪邁、氣勢凜然的聯語本身就寓答案於其中了。 

    再看董其昌題杭州西飛來峰聯: 

    泉自幾時冷起;

  峰從何處飛來。 

    作者以西湖景物落筆,全盤提出疑問。這種方式常給人以朦朧神秘的色彩,把答案留給讀者,使人們產生無盡的懸念。 

21、反問 

   為強調某一觀念或結論的正確,故意以反問的形式把本意托出,令人注意,使讀者從句中找到答案,這種制聯方法叫反問法。反問的目的在於給讀者以藝術的感染。 

    請看鄧小平同志為士兵所撰聯: 

    列為無產者;

  寧不革命乎。 

    此聯採用流水對,僅十字,並在聯中嵌「列寧」二字,充分表現了作者遠大的胸懷和堅定的信念。作者運用了否定句詢問的形式表示肯定的答案,為反問句式的另一種。 

    再看下聯: 

    不受幾番磨鍊;

  怎成一段鋒芒。 

    下面這副對聯也屬此種形式: 

    經懺可超生,難道閻王怕和尚?

  紙錢能贖命,分明菩薩是贓官! 

    另一種形式則是用肯定的詢問式,表示否定的答案。如: 

    除卻詩書何所癖;

  獨于山水不能廉。 

    許德衍挽陶行知聯: 

    教育做合一,若干年來,倡導生活教育,身體力行,論功豈止武訓第二;

  智仁勇兼備,勝利前後,呼號和平民主,赴湯蹈火,說死實與李聞為三。 

    此聯緊扣逝者事迹,所引對比人物十分貼切。此句聯屬反對,增加了被答者的份量和位置。 

    反問法與設問法有相通之處,不同的是一為正面提問,一為反問,故也有人將二法合為一法,通稱「設問法」。     

四、怎樣創作楹聯

1.讀幾本楹聯的專業書籍

常用的主要有;[聲律啟蒙].[笠翁對韻].[對屬發矇].[對類]等

這類書大致上都是從少到多,由淺入深.從一個字對一個字的對子開始,發展到十多千字的對句為止.它們是按詩韻編排的.在學習對對子的同時,還熟悉了近體詩的押韻.這種學習方式經過上千年的實踐,證明十分有效,初學寫楹聯的人,應該從這裡入手。

 2.做簡單的對對子練習

初學寫楹聯的人,常感到辭彙十分有限,詞不達意,建議不妨先做一些簡單的對對子練習.前人總結的,常用而有效的對對子的方式主要有;

a.人名對

如;藺相如,司馬相如,實不相如;

   魏無忌,長孫無忌,我也無忌

 b.地名對

如:北海對西山.磨盤大院對煙袋斜街等

c.物名對

如;花卉名;帝女合歡,水仙含笑;

          牽牛迎輦 翠雀凌霄

d.書名對

[吶喊]對[彷徨];[朝花夕拾]對[故事新編]等

e.戲劇名對

如;[烏龍院]對[白虎堂];[三氣周瑜]對[七擒孟獲]等

f.電影名對

如:[車輪滾滾]對[春雨瀟瀟];[試航]對[創業]等

g.成語.俗語對

如;瓜熟蒂落對藕斷絲連;隔鞋搔癢對畫餅充饑;守株待兔對打草驚蛇等

3.進入創作階段

a.確定主題

先要確定楹聯的中心思想.即確定楹聯所要表達的感情,或所要描述的事物,或所要說明的哲理等

b.選擇方式

按楹聯的形式分類[見術語一節]選擇自己喜歡的創作方式.

c.組織文字

[a].對仗.對仗是楹聯的基本特徵.其基本要點是詞類要相同,義類要相對.義類以類相從,如: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庄生對望帝,人名相對;曉對春,時令相對;夢對心,人事對形體[稱為鄰對];迷對托,動詞對動詞,蝴蝶對杜鵑,動物對動物.

[b].練字.初學對句,掌握辭彙量是根本.少詞即難造句,更難成文.一副楹聯一共沒多少個字,練字是非常重要的.

    聯句中最重要的一個字就是謂語的中心詞[稱為謂詞].把這個中心詞練好了,聯句當然就因之生動和形象,正所謂一字千金.謂語中心詞,一般是用動詞充當的,因此練字往往是練動詞.

如:草枯鷹眼疾

   雪盡馬蹄輕

其中[枯]與[盡],[疾]與[輕]即是練字之功

練字要結合生活體驗,才能使聯句既簡練,又合理.這就要利用誇張,比擬等手法,但要做到貼切,自然,有的放矢,避免離題萬里,才能使人讀之可信,嚼之有味。

五、創作對聯,應當注意的問題 

   (一)上下聯的字數必須相等,不能用重複的字。

  (二)上聯的末一句必須是仄聲,下一聯的末一字必須是平聲。

  (三)上下聯的句式必須一致(詞類相當,結構相應)。

  (四)上下聯的平仄要相對立,上聯要用平聲字的地方,下聯就得用仄聲字,反過來也一樣(平:平聲字;仄,仄聲字,包括上、去、入三聲的字)。

  (五)上下聯意思可以相近或相反,可以只說一事,也不妨分說兩事。 

    對聯和律詩中間的對仗有繼承演進的關係,律詩的平仄格律和「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的原則,也適用於對聯。至於每副對聯的字數,並無限制,由四字、五字、六字、七字、八字、九字到幾十字、幾百字,只要有話可說,能成對偶就行。下面舉例以見一斑: 

    祖國山河壯;人民歲月新。

 (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 

    上聯的「祖國」、「山河」和下聯的「人民」、「歲月」都是名詞,上聯的末字「壯」和下聯的末字「新」,都是形容詞,上下相對,平仄協調,內容與形式都與上述的五條規律符合。 

    總之,作對聯要音韻和諧。語言精鍊,合於規律,而又有一定的內容。文字不相對,平仄不協調或把標語口號式的句子分寫兩行,全不能算是對聯。 

    對上面的介紹的內容,我們可以歸結為「四講」,即「字數講相等,字音講平仄,詞語講對仗,句法講對稱」。同時,上下聯內容要有一定的聯繫,但不能雷同或重複,雷同的對句俗稱為「合掌對」,如「新年迎五福,春節接三多」,其中的「新年」和「春節」、「迎」和「接」都同意,傳統上認為這樣的楹聯犯製作楹聯的大忌。 

    對文中「『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的原則,也適用於對聯」,是指五、七言詩每句的第一、三、五字,不拘平仄,當用平聲字的用了仄聲字,或當用仄聲字的用了平聲字,皆無不可;而每句的第二、四、六字,則須平仄分明,不容更換。皆因一、三、五字平仄移易,讀音影響不大,二、四、六字平仄失調,則讀之拗口,乃律詩之大忌,用於楹聯創作,也是傳統楹聯作法之大忌。 

    以上介紹的是傳統楹聯的作法及程式,隨著對聯藝術的逐步成熟和發展,各種新奇的作法跟句式也不斷出現,還出現了許多獨特的聯格,所謂非正宗楹聯,是指不過分強調平仄、工仗、用韻的楹聯。這種聯語作品,長期以來被斥為「非正宗」的楹聯作品。其實,從對偶修辭手法孕育了楹聯的客觀實際看,不拘平仄的楹聯與平仄協調的楹聯的句式、句法、結構是同時具備的;從貼桃符到貼楹聯這一民俗習慣看,不拘平仄的楹聯與平仄協調的楹聯,也是同時產生和發展的。不拘平仄楹聯的寫作靈活自由,可以根據實際內容量體裁衣,完全適應推廣普通話的新形勢,具備強烈的時代感,愈來愈顯示出其強大的生命力,正以其直切、樸實、穩重的藝術風格,在聯海中閃耀著奇光。 

    不拘平仄楹聯的格局和程式是:出乎自然,不事雕琢,不拘平仄,不強求工仗乃至以同字相對。因為這種格局、程式和傳統的楹聯寫作格局、程式相悖,故歷來不為人們所重視,更是被歷代文人墨客所否定,但是,它並沒有因此而絕跡,相反,隨著時代的發展,越來越顯示其強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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