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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訪大山深處貧苦的彝族人家?【2012滇川行(4)】

我對披露貧窮、落後並無癖好,但大涼山之行,許多進入眼睛的人或物,強烈地刺激了我,刺痛了我,

我承認自己的微小和無知,我並無力量能改變什麼,只能如實稟告,這裡還有一種生活,遊離在你我之外。

這次的大涼山之行,因時間條件限制,僅是浮光掠影的探路之行,難免有失偏頗,請明察。

我們這次去了布拖縣,布拖為彝語「布特」的譯音。「布」指刺蝟,「特」指松樹。

作為大涼山彝族阿都聚居的腹心地帶,曾經是奴隸主土司的屬地。

早在東漢初期,彝族先民就已經在這裡生息繁衍。

在長達1900多年的漫長歲月里,布拖的彝民一直生活在半原始半封閉的奴隸社會。

這種原始、封閉、黑暗而又落後的生活狀況,直至1955年3月建縣,才得以改善。

 在布拖縣的山路上穿行,我們感觸最深的,就是碰到了太多的彝族小孩,一家幾乎都要生2到4個小孩。

我跟通行的劉同學說,怎麼那麼多的小孩?還差不多大?看到一篇調查文章說,計劃生育在這似乎行不通。

據說這裡小學教育使用的都是彝文,上初中時才使用普通話,未知真假,反正到了這,普通話交流不是很通暢。

這些小孩怕生人,我們一接近,小孩就哭得厲害,有些害怕,可能和外界接觸太少不無關聯。

涼山不少地區四季冷涼,氣候變化不大,所以彝族服飾季節性不強,察爾瓦(披衫)常年皆著。

彝族男女都外著「察爾瓦」,形似披風,用攆制的粗羊毛線織布縫製而成,上方用毛繩收為領。

多為原色或藍色。察爾瓦和披氈是彝族男女老幼必備之服,白天為衣,夜裡為被,擋雨擋雪。

我去的時候雖然天已放暖,但仍有許多人穿著「察爾瓦」,像位俠客,夾風而過。

看到許多人,是直接坐在路旁田野休憩忙活的,似乎土地便是他們的椅凳,難得和自然這麼親近。

披衫或褲子上的泥塵他們絕不會在乎,可能城裡人的清潔,在這裡會變得難以理解。

我想,艱苦也許就是相對而言,幸福的指數都是相近的,差異可能就在標準制定人抑或取向的不一樣。

在去布拖依某鄉的路上,我看到許多人在搬運水泥石子,原來是一戶人家在造房子,許多親戚來幫忙。

他們平時的主要收入就是依靠種植土豆或包穀,造個房子要花費五至六萬元,其實很不容易。

沿途看到幾戶人家的門楣上貼著「無毒戶」的標牌,打聽才知,這裡許多家庭都涉毒,不是吸就是販,

看了讓人心寒,一個報道說,這裡因為涉毒犯艾滋病不少,產生了不少無依小孩,形成了一個社會問題,

雖然當地政府已下了很大的功夫去治理,但現狀仍不容樂觀。

看到2011年的媒體報道,布拖縣共有5400多名孤兒,其中學齡孤兒約3000名。

彝族人喜好在路邊幹活休憩,在那開車是一定要十分的小心,特別不能輕易超車,

本來道路就很窄,你超車上去的時候,說不定路上就躺著坐著許多人,讓你躲避不及,

一路下來,掌著方向盤的劉奎序同學可謂誠惶誠恐、心驚肉跳。

 彝族喜歡喝酒,有「客人到家無酒不成敬意」的傳統。

酒分甜、辣兩種,過去都是在自己家中釀造。甜酒用糯米、辣酒用高粱或玉米釀製。

我們去時給他們帶去了北京的二鍋頭,就在路旁,他們就喝開了,誇說酒的勁道不錯。

  

涼山彝族千百年來在這片富有古老文化、神奇傳說、迷人的自然景觀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傳承和保留著中國彝族最古樸、最濃郁、最獨特的文化傳統,

創造了具有涼山自然封閉形態的包括天文、星相、曆法在內的獨特而優秀的民族文化。

對一個民族的智慧和創造力,我深深敬佩,但對他們和時代落差我也耿耿於懷,心有隱痛。

同一個星球上,同一個國度里,同一種制度下,我等一介平民所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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