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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會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預見性嗎?

昨晚我在睡夢突然被一聲巨響驚醒:猛烈的晚風把陽台的門呼地一聲關上了,發出巨大的響動。我跳起來,發現外面已經雷電交加。就在關上窗戶的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就在我被這巨響驚動之前,我一直在做這樣一個夢:我在褲兜里揣著一直上了膛的手槍,飛快地行走,心裡老是擔心它會不會走火。夢境持續了一段時間,正在我擔心之餘,突然一聲巨響,我立刻意識的槍還是響了。。。。然而,此刻,我從夢中醒過來,發現剛才的巨響不是槍聲,而是門撞擊的聲音!難道這只是一個巧合嗎?夢中的我不可能預知狂風會撞擊門,那麼上膛的槍的夢怎麼會預知現實中馬上發生的事情呢?


意識會有延時,你在夢中已經被風雨半清醒,聽到門響的時候,實際處於半醒半睡的階段,所以會有槍響的夢境。

但之後你夢醒了以後,你半睡半醒中醒的那一部分的意識會回溯幾秒鐘,你於是覺得你看見了門撞擊了,你聽到了門響。

大腦有很多這種功能,比如盯著時鐘看,會覺得第一秒超級長等等,睡覺的時候,在你掉下床之前會夢見自己掉進坑裡,都是大腦的預警功能起作用,這是長期以來,在蠻荒歲月,到處是危險,人不敢真正睡著的基因影響。

@羅攀 舉一個例子,可能更清楚。

很多人都說,我能感覺手機來電話了,因為電話鈴響之前,我已經感覺到了,我有預測能力。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大腦在作怪。人不能捕捉無線電信號,但是大腦在接收到電話鈴聲之後,會將意識提前半秒,也就是說,我們感覺到我們提前意識到電話鈴聲,是大腦的一種作用,將時間基線提前一點,這樣我們就錯以為是我們預測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實際情況是如果你集中精力去注意手機鈴聲,這種現象會消失,這種現象會發生,主要的情形是在不經意的時候。

在人不經意的時候,大腦有兩套系統在工作,我們稱之為A和B系統,A系統處理正在做的主要工作,比如看書,寫文章,她解決信息的細節部分,即」是什麼……」的問題。

還有一個B系統,負責警戒周圍環境,包括周圍聲光氣味觸覺的細微變化。通常人們能意識到A系統的存在,而B系統,通常你感覺不到,因為B系統只解決」有東西,但不知道是什麼……「這種單比特,0或者1這樣的信號,但是她快。

這是人類在漫長進化過程中產生的一套預警系統,不然人類早死光了。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我們假定在A系統中手機響的時間基準是T,那麼在B系統中,這個手機鈴聲響的時間也是T1,實際上是兩者在物理客觀是相等的。T=T1

但是,人們在接受兩個系統的反饋是不同的,通常人們的B系統反應更快,她總是先到達大腦中樞,因為這是安全信號,事關人命安全,所以她先到(如果是危險,人會做反應,但是手機這種東西在進化史中太晚,所以人類沒形成條件反射)。在她到達之後的一個短時間內,A系統的信號也到了,但是明顯慢於B系統。雖然人類兩個信號都接受,但是人主要處理A信號,依據A信號來記憶或者講述或者產生思想。對於B信號,我們只能感知而說不上有清晰讀解了,但是她快,所以大腦會先感受T1,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後感知T,但是知道是什麼。

在事件發生之後,我們會想這件事情,這樣就造成了一個錯覺,我是先感受到手機信號要響(B信號,實際上已經響了,但是只有預警而沒有細節,所以你無法判斷是什麼,只知道……Something Happening),然後手機真的響了(A信號,真正去辨識細節信息……What、When、How。)。

實際是兩者在物理空間上是同時的,所謂先後之分是大腦的作用。

所以,我們會覺得我們有預測能力,實際我們沒有。如前所述,你讓A系統專門去盯著手機,這種現象就消失了。

人類的大腦有很多這樣的事情,比如你是在看到汽車撞擊你之前,你就躲閃了。


@羅登說的有道理,主要思想應該是來源於《思考,快與慢》這本書。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性,舉個例子:

我大學住宿舍的時候,經常半夜突然醒來,十幾秒後某舍友開始說夢話,每次只說一到兩句。總是如此,我覺得有點過於巧合,難道我能感應到他要說夢話然後立即醒來?

後來有幾次我睡得很晚,終於發現:這廝每次說夢話之前都要「嗯」、「哈」地哼幾聲,停頓十幾秒後才會來一句夢話,我都是被這嗯啊聲弄醒的。

回到題主的問題,有這樣一種可能:風把門帶上發出巨響之前,實際上已經把門扇動了幾次,甚至已經關上過幾次。平日里如果有留意,會發現,風的確總是把門帶上又吹開,吹開再帶上。因此,題主睡夢中受到響動的刺激,產生了這樣一個帶槍擔心走火(含義是擔心再聽到聲響,大腦希望維持入睡的狀態避免被吵醒)的夢境,結果,風又把門帶上了,夢境做出相應:槍走火了。題主醒來,意識到是門響了…結果以為大腦很久之前就開始預測「這次」門響。

還有一個事實是:夢裡以為過了很久,實際上很可能才幾十秒而已。我多次午睡時被吵醒,做了個很長的夢,結果一看錶才睡著了幾分鐘。你覺得帶槍走火這個夢境可能有半小時,實際上可能真的只有三十秒。

而風已經把門吹響了一分鐘。


《釋夢》對這種現象做過解釋.

對於夢的形成已有研究整理中,佛洛依德做出如下的文獻收集:

以下來自我的專欄關於《釋夢》的書摘,歡迎關註:

http://zhuanlan.zhihu.com/lehuclub/20112015

(a) 外部的(客觀的)感覺刺激; 「每一種模糊聽到的噪音都會引起對應的夢象。雷聲使我們覺得置身戰場;公雞的鳴叫可以被轉化成一個人驚恐的叫喊;吱嘎作響的門可能讓人夢到入室搶劫。如果我們晚上蹬了被子,就可能會夢到我們赤裸著到處行走或者跌入水中。如果我們斜躺在床上,並且把腳懸空伸出床邊,就可能夢到我們站在一個可怕懸崖的邊上或者我們快要掉到一個陡直的洞中。如果我們的頭碰巧滑到枕頭下面,我們就會夢到頭上有一塊大岩石,正要把我們壓在下面。精液的積聚會產生春夢。局部疼痛會讓人以為自己在被虐待、被攻擊或者正在受到傷害。」

莫里講述了他對有意製造出來的夢的觀察(其他的一些實驗沒有成功):

1. 用羽毛刺癢他的口唇和鼻尖。——夢到的是一種可怕的折磨:在臉上貼上一層瀝青面具,然後撕下來,最終把皮膚也一起撕下來了。

2. 把剪刀在鑷子上摩擦。——他聽見鐘聲,然後是警報聲,它們讓他覺得回到了1848年革命的日子。

3. 讓他聞一些科隆香水。——他夢見他在開羅約翰·瑪利亞·法琳娜的店內。接著就是一些記不清的奇妙歷險。

4. 有人輕輕捏他的脖子。——他夢到有人正在給他貼水泡膏,然後夢到兒時給他看病的醫生。

5. 有人把一塊熱烙鐵靠近他的臉。——他夢到「司爐」溜進屋裡,通過把住戶們的腳放在火盆上,強迫他們交出錢財。然後阿布蘭特公爵夫人出現了,在夢裡他是她的秘書。

6. 有人把一滴水滴到他額頭上。——他夢到自己在義大利,大汗淋漓,正在喝奧維托白葡萄酒。

7. 有人讓燭光透過一張紅紙照他,且不斷重複。——他夢見陰雨天和炎熱的天氣,然後又夢到自己置身於一場他曾經在英吉利海峽遇到的海上風暴中。

莫里做的夢很有名:他身體有病痛,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躺著,他母親坐在他旁邊。然後他夢見此時正是大革命時期的恐怖統治時期,很多栩栩如生的殺戮景象出現,然後他自己被帶上了法庭。在那他看到了羅伯斯皮爾、馬拉、富基埃-坦維爾和所有那些恐怖時期的悲劇英雄,他為自己辯護,在所有記不太清的事件之後,他被判了刑,然後被好多人簇擁著帶向刑場。他走上斷頭台,被劊子手綁在木板上,木板翻起,鍘刀落下,他感到自己身首異處,然後在極度害怕中醒來——發現,床的頂板落下來了,正好砸到他的頸椎,就像夢中鍘刀砍他脖子那樣。

之後佛洛依德舉了同一刺激--鬧鐘響起,引發的三種不同的夢境。

三個關於鬧鐘響起的夢:

「我夢見我在一個春天的早晨散步,走過了一片綠色的田野,走到了鄰村,在那兒我看到村民們穿著節日盛裝,腋下夾著讚美詩,都在向教堂走去。當然了,這是周日,早禮拜即將開始。我決定加入他們,但因為之前走得太熱,於是就到教堂邊上的墓地去涼快一下。當我閱讀墓碑上的各種碑文時,我聽到敲鐘人爬上了鐘樓,我看見樓頂上有一隻小鍾,它即將發出晨禱開始的信號。鍾掛在那兒有好一會兒都沒動,然後開始搖擺——突然發出清脆而有穿透力的鐘聲——這聲音是那麼清脆響亮,因此使我從睡眠中醒來。當然,鐘聲其實就是鬧鐘的聲音。」

「另一個夢境。明朗的冬日,街上堆著厚厚的雪。我同意去乘雪橇,但在被告知雪橇到了門口之前,我等了很久。接著,我準備上雪橇——皮毛坐墊鋪上,暖腳籠擺上——終於我坐到了座位上。出發還是被各種事情耽擱,直到拉緊了馬韁繩,給了它們出發的信號。雪橇掛鈴發出熟悉的鈴鐺聲,鈴聲響亮,以至於夢的織網一下子就被打破了。事實上除了鬧鐘的尖叫聲沒別的。」

「還有第三個例子!我看到一個廚房女傭,捧著幾打摞起來的盤子,沿著過道向餐廳走去。她手中那摞得高高的瓷盤看起來很危險,好像要失去平衡。『小心啊,』我提醒道,『你的盤子要掉到地上了。』她當然迅速做了回應說,她已經習慣了這類工作之類的。但我仍憂慮重重地看著她向前走的身影。不出所料,她在門檻那裡絆了一下,那些易碎的盤子掉了下來,滿地都是盤子的碎片。但是,那聲音好像不會停止,而且不久我就意識到,它不是盤子碎掉的聲音,還是一種鈴聲。我醒來後發現,這只是鬧鐘的鈴聲。」

佛洛依德通過這部分例子的收集,證明了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是會因為這些刺激的輸入形成我們的夢境。

關於題主該現象的解釋:

外面的巨響,刺激了你的耳朵,激活了你大腦中聽覺這部分區域,聯合參與了因為夢而活躍部分的大腦工作,大腦為了解釋這一部分聲響的出現,就在夢中模擬出了槍聲。

槍聲和門響是同時發生的,但是被你的大腦先在夢中解釋為槍聲,然後再被意識解釋為門聲,這就造成了你這件事情的發生有先後順序的錯覺。


說說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吧。首先,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三年級的時候,返校拿成績的前一天晚上做夢,自己考了13名,第二天,果然是。那時候,我學習不太好一般都是30多名。第二個夢,高一的時候夢到和我們班一個的女生好上了,我們在一個好像廢墟的地方約會,她閉著眼睛。高一整整一年,我沒和她說過話,高二下半年,有人借我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家的路上,我不小心撥回去了,當晚,我們發了一晚上簡訊。大概一個月後的周末,我們一起出去玩,不經意走到了當年才拆遷的醫院,她就坐在一個石台上,閉著眼睛,當時,我只是靜靜的看著。若干年後,看了一個電影《西遊降魔》,看到裡面那句『女孩子閉上眼,就是讓你吻她啊』,心裡突然的...

第三個夢,是在高二。夢到我的親人離世,醒來發現哭的枕巾都濕透了。高三真的發生了,雙親離世,很突然。大學的期間,真的是我最消沉的時光。時間這個東西,它是很殘酷的,可以抹消一些,淡化一切,所以,我可以很平淡的講出那些那我撕心裂肺的事情。

最後一個夢。夢到我很老了,有些胖,躺在一個很小的房間里的一個單人床上,旁邊有個年輕的女子在哭。我想可能是我的彌留之際吧。

不是所有的夢都發生了。可能只是那麼多夢中,恰巧這幾個被我記住了。


有。比如遺精之前,你會做一個奇異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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