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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第三者」

水煮「第三者」

寫下這個題目,自已都笑了。彷彿一下子真的變得理智變得有見地,可以辛辣地調之侃之批之判之。事實上我常常覺得自已感性有餘理性不足,於是常作無病呻吟狀,和些風花雪月之詞。實在愧對來往的看官,今日得空,特作此文。

  (一)

三毛說,一個女人,一生一定要做一次第三者,這樣才能體味到愛情的凄涼。

一直懷疑,這句話是出自那位來去無蹤似閑雲野鶴般淡定從容的女子之口。它倒讓我想起了前不久李冰冰在《雲水謠》的首映式上說的一句話:女人一定要去看《雲水謠》,它會讓你有一種想認認真真談場戀愛的衝動。於女人而言,李冰冰的這句話很具騸動性,因為她抓住了女人的命門。即使《雲水謠》僅僅只是一部商業片,但它的賣點卻俘獲了多數女人的心。

聰慧如三毛,如風一樣的女子,輾轉漂泊於塵世間,像個精靈一般,亦不能免俗。

三毛的話充滿了蒼涼,就如古舊的老房子前長出的墨綠的青苔,透出幽幽的冷氣。想是有無可言說的奈何與苦楚。

我是三毛的FANS,在我們那個年代出生的人都是讀著《夢裡花落知多少》、《哭泣的駱駝》長大的。但不會有人僅僅為了體味愛情的凄涼而以身試法,畢竟「第三者」的稱號不是光環而是龜殼。

(二)

蘇岩打電話來,氣咻咻地細數她的委屈。正在讀研究生的她愛上了已為人夫的導師,那位風流不羈的導師的前情人找上門來,擺出潑婦罵街的架勢把她堵在宿舍里一頓海扁。蘇岩恨恨地說:

她憑什麼呀她?她轉正了嗎?她持證上崗了嗎?她還罵我?奶奶的!

最後一句話把我逗樂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人做第三者做得這樣爭先恐後趨之若騖的。就如舞台劇中那些待宰的肥豬,為了表現節日的歡愉和豐收的喜慶,一個個愣頭青似的往屠刀上沖,還樂呵呵唱著:先殺我!先殺我!惟恐落後。

這是一個有趣的畫面。我對蘇岩說:你的研究生算是白念了,你們這叫五十步笑百步。不就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犯得著嗎?如果一個男人像個大馬猴似的在幾個女人之間晃來盪去,那他絕對已經返祖了。

女人,別把自已弄得像笑話。

(三)

那天在網上閑逛,看到一聊天室外的布告欄里寫著:在婚姻中,破壞家庭的那個是「第三者」;在愛中,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不禁拍案。

急速點開,討論得那叫一個熱烈啊!公陳公之意見,婆抒婆之感慨,你方唱罷我登場,咿咿呀呀,嘻嘻哈哈,足見我國的精神文明建設呈現出怎樣一副欣欣向榮的勢頭。

屏住呼息地觀望了一會,沒有打擾任何人。

像看了一場鬧劇。就如在集市上偶見罵架的婦人,在馬路上瞥見親吻的車輛。看那些爭得面紅耳赤的臉孔,那些上下翻動的嘴唇和他們的唾沫四濺。索然無味。閃人。

人們所努力去爭論是與非的,人們所刻意去求證對與錯的,都是鏡花水月,本來無一物。

(四)

黑格爾說,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所以男人不必為第三者的存在尋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女人也不必為除去這個心頭大患而耿耿於懷。就讓她擱那兒杵那兒,還是一道風景呢!

克爾凱郭爾說:婚姻的宗旨的最高形式是服從,在這種形式中,它不想丟失什麼,而期望緊緊抓獲些什麼。在婚姻的宗旨中,有著另一個人的位置,而愛情就被安置在與那個人的關係中。

看看!

楊藝在她的《親愛的違約者》中寫道:情人們一個個美麗又囂張,無所畏懼,而且變本加厲。

她們是契約外面的,來勢洶洶沒有道理可講的入侵者。

我曾經目睹過一個第三者的跋扈張狂、不可一世。她倚仗著年輕貌美和那個男人的愛公然與他的原配叫板:我愛他,你把他讓給我!

我們看著她用無知和放縱殘暴地踐踏著一個妻子的尊嚴,看著她用張狂和無恥肆意地顛覆著一個平靜的家庭。我們看著他們將胡鬧和荒唐上演到了極致,直到今天,他們仍糾纏不休。

社會對於第三者是寬容的,甚至於默許了她的存在。所謂的道德規範,不過只是古時的女子小心翼翼地系在門閂後面的一根青絲,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的。

(五)

我是理解妻子們的。

我親眼看著那些有著白晰的面龐、清澈的眼神、渾身散發著紫丁香氣的女孩在男人的窮追猛打下幸福地盤起了長發。緊接著我看到,當女孩變成了女人,她們趿著拖鞋、披散著頭髮、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呵欠連天地坐在麻將桌上;她們在大庭廣眾之下邊逛商店邊旁若無人地撩起衣服餵奶;她們神經質地翻看老公的通話記錄和簡訊,對出現在老公身邊的每一個異性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她們變得暴躁易怒,為了瑣碎的柴米油鹽把自已搞得庸俗不堪......她們開始變得討厭,變得不可理喻,變得讓丈夫再也不屑多看一眼。

我常常看到一個保養良好的男人後面跟著一個神色憔悴的妻子。當男人臉上的皺紋被稱作成熟,而女人只能叫作滄桑時,當男人的發福被稱作穩重,而女人只能叫作蒼老時,無論曾經你是多麼風華絕代、傾國傾城、才華橫溢的女子,在無情的歲月的磨礪中,你已經無可挽回地離你的丈夫越來越遠了。就如《浪漫的事》中,宋雪辭掉工作,丟掉了老公的時候,她說,我現在越想找他,怎麼就越找不到他了呢?看到這裡,我感動得一蹋糊塗,一個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必然有什麼東西要丟掉的人,怎麼能不原諒她的焦慮和敏感呢?

張學友的歌曲《她來聽我的演唱會》中唱道:在三十三歲真愛那麼珍貴/年輕的女孩叫她讓一讓位/讓男人決定跟誰遠走高飛/她努力不讓自已看來很累/歲月在聽我們唱無怨無悔/在掌聲里唱到自已流淚......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片慘然。如果那一張薄紙也不能給予,那什麼給女人的愛情上最後的保險?我看到MV中那個樸素平靜的妻子對面坐著妖冶美艷的第三者。我想,一個女人,為了她的男人耗盡了青春和氣血,即使她面色萎黃庸俗不堪,即使她脾氣暴躁疑神疑鬼,她都是應該被原諒的!

(六)

我是在別人的故事中長大的孩子。

我曾經和一個女友坐在家鄉最大的超市裡分享她的愛情故事。她眼神發光,面色紅潤。這時我看到故事的男主角朝我們走來,他抱著他一歲的兒子,身後跟著他嬌小玲瓏的妻子。然後他自然地和我們打招呼,客氣,寒喧,然後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幸福地離去。

我的女友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她完全懵了。這樣一個張揚亮麗的女子,她曾經投入了全部熱情自以為轟轟烈烈的愛情在真實地面對一個家庭時,成了她一個人的鬧劇,她突然發現:其實一切與她無關,什麼愛情,什麼誓言,在此時突然化作一縷蒸汽絕塵而去,只遺下一地雞毛。我想,我的朋友是理解了三毛的話的,至少在那個時刻。

一次出軌對男人而言只是一次短暫的「黃金周」旅遊,玩累了,玩厭了,拖著一身感情債務和滿臉的疲憊最終還得回家。

就像所有的童話故事止於王子和公主的婚宴,任何一個偉大的編劇也無法讓之繼續,再編也只能編出無數唏噓和嘆息。即使第三者僥倖搶灘成功又如何?即使鳩占雀巢又如何?在長長短短平平仄仄枝枝節節的歲月中,屬貓的男人又會為誰守住一份聖潔?

〈伊索寓言〉中有一則《蟬和狐狸》的故事,講了狐狸想盡各種辦法想吃掉蟬,最後反被蟬戲弄,寓言的末尾說:一個聰明的人,總是善於從別人的悲劇中獲得經驗和教訓。

而往往,第三者,都是太傻的女人。

所以即使第三者以掠奪和侵佔的面目示人,但我依然固執地認為:她們也是真正的弱勢。

(七)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每次聽到這首歌時,都有一種酸酸的感動。

這是每一個天真善良的女子對愛情最樸實也是最極致的幻想。

他這廂和你柏拉圖著,那廂正養著小情人呢!朋友說。一句話就將我對愛情僅存的一點幻想奚落得粉碎,而那碎片居然也因為他的調侃而寫滿滑稽。

這就是真相的殘酷性。而有時候真相就是:男人的愛情,僅僅只是一種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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