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繪畫】古代畫家作品鑒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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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蝶圖》元劉貫道說明:元 絹本 水墨設色 縱30厘米 橫65厘米此圖取材於「莊周夢蝶」的典故,將此場景置於炎夏樹蔭。童子抵樹根而眠,莊周袒胸仰卧,鼾身醉人,其上一對蝴蝶翩然而樂,點明畫題。

《鐵拐仙人像》元 顏輝絹本設色 縱191.3厘米 橫79.8厘米 日本知恩寺藏鐵拐李即八仙傳說中的李仙,明彭大翼《山堂肆考》云:「拐仙姓李,有足疾,西王母點化升仙。」《古今圖書集成·神異典》云:「李鐵拐或雲隋時峽人,名洪水,小字拐兒,又名鐵拐,常行丐於市,人皆賊之。後以鐵杖擲之,化為龍,乘龍而去。」拐李是道教著名「八仙」之一,民間關於他的傳說頗多。全圖筆法簡勁,略仿梁楷風格的簡筆兼破墨。人物衣紋線體粗厚,輔以細筆。這種畫法對明代吳偉、張路等人的人物畫很有影響。

《蛤蟆仙人像》元 顏輝絹本設色 縱191.3厘米 橫79.8厘米 日本知恩寺藏顏輝,字秋月,浙江江山人,一作廬陵人。擅長畫道釋人物,也善畫猿。所作形象,造型奇特,神態生動,時人稱之為「八面生意」。畫法上粗筆居多,筆墨勁健豪放,淵源於南宋梁楷的潑墨減筆法。蛤蟆仙人是道教傳說中的神仙,其形象與元、明兩代流行的道教神仙劉海蟾接近,二者可能為一個。此圖與前幅《鐵拐仙人像》組成對幅,風格一致。

《潑墨仙人圖》宋代大畫家梁楷(立軸、紙本、墨筆、縱48.7厘米、橫27.7厘米、中國台北故宮博物院藏)。此圖畫一位仙人袒胸露懷,寬衣大肚,步履蹣跚,憨態可掬。那雙小眼醉意朦朧,彷彿看透世間一切,嘴角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那副既頑皮可愛又莫測高深的滑稽相,使仙人超凡脫俗又滿帶幽默詼諧的形象活靈活現。畫面上幾乎沒有對人物做嚴謹工緻的細節刻畫,通體都以潑灑般的淋灕水墨抒寫,那渾重而清秀、粗闊而含蓄的大片潑墨,可謂筆簡神具、自然瀟洒,絕妙地表現出仙人既洞察世事又難得糊塗的精神狀態和性格特徵。

宋 梁楷 《布袋和尚圖》絹本 縱31.3厘米 橫24.5厘米 上海博物館藏 布袋和尚為五代後梁明州奉化岳林寺僧,以杖荷一布袋,時人以為彌勒化身。這是一幅人物半身特寫,精細圓轉的線條,勾勒出一個肥頭胖耳、笑成一團的和尚。人物刻劃十分世俗化和富有人情味。整幅畫像構圖生動、用筆簡潔,確是一件佳作。宋代大畫家梁楷的作品一直以來為國人所珍視,無論工筆或減筆莫不如此。美國知名藝術史教授高居翰先生(James Cahill) 配合前不久在上海舉行的「千年丹青·日本與中國藏唐宋元繪畫珍品展」撰文認為,中日兩種不同的鑒藏傳統體系產生出「兩個不同的梁楷」,大意是中國鑒藏體系多看重梁楷的工筆畫,對梁楷的減筆一格則評價不高(高先生且引用了一位「不想提其姓名」的中國博物館研究員不能理解梁楷減筆為例),而日本則一直將梁楷的減筆奉為國寶——然而事實果真如此嗎?「仆之所謂畫者,不過逸筆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娛耳。」這句話出自「元四家」之一的倪雲林之口,然而雲林子的逸筆多在山水之間,論及中國人物畫之逸筆草草,存世宋元作品最具逸韻之格的或非梁楷《李白行吟圖》莫屬。庚寅之秋,流落東瀛的梁楷《李白行吟圖》隨「千年丹青·日本與中國藏唐宋元繪畫珍品展」回歸故里,在上海博物館展出一個月後於前不久落幕,其間得閑便去,心摹手追,體味「梁楷惜墨如惜金,醉來亦復成淋漓」,身心為之一清,真有品宇宙之大境界、得人生之大快活之感。工筆減筆各有高妙流落東瀛的梁楷《六祖截竹圖》、《雪景山水圖》、《出山釋迦圖》,上海博物館收藏的梁楷《八高僧圖卷》、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右軍書扇圖卷》(傳)前不久亦配合「千年丹青展」同時展出,存世梁楷作品不過十多件,「千年丹青」一下子集中了六件之多,雖其中不乏一兩件「傳」、「款」之作,但於我個人而言,僅僅品味《李白行吟圖》,其實也就夠了。《李白行吟圖》不過寥寥數筆,衣袖而下,更是筆意爛漫,墨韻淋漓,幾筆或濃或淡、或粗或細的線條中,吟哦踽行的詩仙李白瀟洒、孤高之態便躍然紙上。畫作捨棄一切背景,惟右上角有一正方形鑒藏印,為巴思巴文字所寫「大司徒印」,此圖不知何時到達日本,曾為日本藏家松平不昧所藏,後入東京國立博物館。《李白行吟圖》並無題款曰「李白」,僅左下有一「梁楷」款,然而,千百年,凡看過此畫者,皆認定是詩仙李白,也算得是中國畫史上一個有趣的現象——其實那是李白,或者別的什麼人又有什麼要緊呢?我們可以說那是李白,也可以說是梁楷,或者別的高士,中國繪畫重在傳神寫意,這幅畫作讓我們知道中國文化里一直存在著那樣一種自由飛躍、見出內心的精神,且這種精神千百年來在華夏大地一直「燈燈相傳、心心相印」——有這幅畫在,可知中國文化的真正精神與「專制」、「強權」等字眼是永遠絕緣的。同時展出的《八高僧圖卷》相傳是梁楷早年工細之作,山石多為斧劈皴,然而,對比《出山釋迦圖》,線條的氣韻及精練處似不及後者; 《六祖截竹圖》繪六祖砍竹而頓悟故事,古樹以干筆勾刷,草草繪出,人物衣紋短而有力; 《右軍書扇圖卷》為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曾著錄於《石渠寶笈·續編》,畫王羲之題老嫗扇事,乍一看,筆墨靈活,然而細觀時,人物衣紋輕飄而無力,應是仿作,兩相對比,即見出《李白行吟圖》的自然高逸。梁楷亦號梁瘋子(梁風子),記錄其生平的文獻並不多,元代夏文彥的《圖繪寶鑒》卷四記載了梁的特點與「梁風子」得名之故:「梁楷,東平相義之後,善畫人物、山水、釋道、鬼神。師賈師古,描寫飄逸,青過於藍。嘉泰年畫院待詔,賜金帶,楷不受,掛於院內,嗜酒自樂,號曰梁風子。院人見其精妙之筆,無不敬伏,但傳世者皆草草,謂之減筆。」東平今屬山東,東平相梁義並無記載,梁楷南遷後成南宋畫院待詔,《圖繪寶鑒》記梁楷師承賈師古,且謂賈師古「善畫道釋人物,師李公麟,紹興畫院祇侯,白描人物頗得閑逸自在之狀」。賈師古的老師李公麟精於白描,無論是《五馬圖》,還是此次同時展出的其外甥張激臨摹的《白蓮社圖》均可以看出其端倪所在。李公麟筆下的線條健拔卻有粗細濃淡,畫面簡潔凝練,且所作皆不著色,所謂「掃去粉黛、淡毫輕墨、高雅超逸」。梁楷既師法於賈師古,則必然有師於李公麟處,鑒定大家謝稚柳生前在美國見翁萬戈藏《黃庭經神像圖》後,撰文記道:「說他(梁楷)是受到李公麟的影響,這一卷(《黃庭經神像圖卷》)正是明證,也是梁楷畫筆中流傳下來的唯一孤本。從而知道,導引梁楷的是李與賈……這一卷白描,形象端正,周密繁複,筆勢勁細,骨體蒼勁,確是李公麟畫派以後的面貌,與南宋其他人物畫,是叛然殊途的。」事實上,梁楷的畫院待詔功底從《出山釋迦圖》用筆的精妙是可以見出的,《出山釋迦圖》為絹本,描繪的是經過長久修行仍未悟道的釋迦出山的情景,人物構圖精細嚴謹而近於寫實,衣紋線條「釘頭鼠尾」特徵明顯,畫作左側樹下的山石上有「御前圖畫梁楷」款。另一《雪景山水圖》,山石線條如《出山釋迦圖》的衣紋,硬而尖銳,皴如釘頭,置之宋代李唐與馬夏間亦毫不遜色。上博古書畫研究員單國霖先生認為,《雪景山水圖》高聳的雪山以淡墨烘染,或是梁楷在走出畫院後,在禪風熏染中形成的。轉型標誌著生命大自在謝稚柳曾以工筆的「來龍」與減筆的「去脈」論梁楷,但並未論述梁楷何以發生這樣的巨大變化。此前有學者認為梁楷的減筆畫是對當時南宋統治集團的「憤怒與嘲笑」,然而除了掛御賜「金帶」於院內、「縱酒自娛」外,似無別的記載。這當然有道理所在,但分析梁楷之所以轉為減筆的原因,除了人生際遇的改變,似乎還應當明白老莊思想的淵源及當時的文人畫產生的背景。所謂逸筆,其實正傳承了真正中國文化美的核心——「樸素高逸之美」。對於梁楷這樣的自由之人,減筆或逸筆是一種必然,而此前的繁筆與工筆正是為了以後的減筆,所謂「絢麗之極,歸於平淡」。逸者必簡,「減」與「簡」,正與樸素相對應,一方面表現在《易》中的「立象以盡意」,《老子》中的「清靜為天下正」,《莊子·天道》篇中的「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更是道盡了其中的三昧。正是在這樣的思想下,中國藝術形成了極具特色的崇尚樸素的風格,與西方藝術偏重於外在的形體不同的,中國藝術最高境界其實是表現作者的主體精神,作品能真正表現具有大美的創作者人格,方為真正的藝術,所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晉代行草、李白詩、坡公文無不具有此一特點,而禪宗的「不立文字,追求頓悟」也正是在中國文化的背景下方得以產生。以書法而言,逸筆所具的淡泊飄逸蕭疏之美在晉代行草中即已具備,繪畫方面,晉代顧愷之首次提出傳神論,一改過去將繪畫看成類物、象人、象物、象形的初始認識。宋以後,趙宋皇家設立畫院,畫業獲得前所未有的發展,畫院雖亦推崇簡古,然而更重視的卻是精工細刻的作風,並幾乎達到極致,由於高度的寫實離創作者的主觀精神越來越遠,在文人士大夫中引起反彈幾乎是一種必然,歐陽修提出「古畫畫意不畫形」後,東坡首次提出「士人畫」這一概念,在《跋宋漢傑畫山》中云:「觀士人畫如閱天下馬,取其意氣所到,乃若畫工,往往只取鞭策皮毛槽櫪芻秣,無一點俊發,看數尺許便倦。」東坡自己的《枯木怪石圖》可以看出他的筆墨實踐,此外,文同的墨竹圖與米芾的山水圖無不強調書法用筆及用墨,李公麟把唐之「白畫」發展為白描,更強調線條的書法功力和包蘊的文人情趣。從顧愷之、王維再到東坡、米芾,中國繪畫離畫匠越來越遠,相反,離文人卻越來越近,逐漸強調畫中的墨韻筆法,最後竟至成為文人閑暇時的墨戲之一,並受到文人士大夫的推崇。所有的這些思想與實踐,無疑極大地影響了其後梁楷的創作——而在這樣的背景下,李公麟之後產生真正的逸筆大家是順理成章的。與一般畫院畫家不同的是,雖然梁楷至今並無一句半句的文字傳世,然而對照其筆墨及筆下人物,我以為梁楷其實正是南宋時期的大文人,只不過其精神人格多映照於筆墨而已。畫院待詔僅僅是梁楷的職業身份之一,功名利祿對他而言只是身外之物,而內心深處,作為真正的高士,必然追求真正的精神大自由,兼具家國意識與士人情懷,對於偏於一隅的南宋朝廷,不滿,然而又無能為力,其才情最後噴薄於紙上,「奔騰幻化」終於從工筆演而為豪縱、減筆。與東坡等宋之大文人相似的是,梁楷還好和禪僧交往,其作品中受到五代禪僧畫家貫休、石恪等的影響可說是理所當然的,尤其是石恪,那種縱逸不守繩墨、強勁狂放的筆勢,無疑給梁楷以極大的靈感。《北襇詩集》中有釋居簡《贈御前梁宮干》詩,描述梁楷減筆特點十分形象,詩曰:「梁楷惜墨如惜金,醉來亦復成淋漓。……按圖絕叫喜欲飛,掉筆授我使我題。」《靈隱寺志》則記有「宋妙峰和尚住靈隱,嘗有四鬼移之而出,梁楷畫《四鬼夜移圖》……」這樣的精神追求與交際之下,梁楷走出畫院只是遲早的事而已。走出畫院是一種標誌——標誌著梁楷個人精神的真正自由,曠達的梁楷掛帶而去後,嗜酒自樂,或瘋或癲,結交文士禪僧,揮毫濡墨,幾成仙人,終於得到生命的大自在——所以他筆下會有以減筆繪就的孔子、庄生、陶淵明、王羲之等文人高士。《莊子·外篇》記有「真畫者」:「宋元君將畫圖,眾史皆至,受揖而立,舐筆和墨,在外者半。有一史後至者,譠譠然不趨,受揖不立,因之舍。公使人視之,則解衣盤礴,裸袖握管。君曰:『可矣,是真畫者也。』」——這裡所記的「後至之畫者」用在形成減筆風格的梁楷身上也太合適了。有沒有「兩個不同梁楷」?梁楷作品一直以來為國人所珍視,無論工筆或減筆莫不如此,然而有些意外的是,美國知名藝術史教授高居翰先生配合此次大展撰文認為,「他的作品的確在(中日)兩種(鑒藏)傳統中都受到珍視、寶藏,但兩者所指的不是同一類作品,其區別之大甚至使梁楷看起來幾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畫家。中國收藏家所承認和收藏的梁楷是天才的畫院名手,代表作有現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東籬高士圖》。作為『減筆畫』大師的梁楷之作僅存於日本,本次參展的有兩幅名作——《六祖截竹圖》和《李白行吟圖》……中日兩種不同的鑒藏傳統體系產生出『兩個不同的梁楷』——這一現象今天還可以再次看到。例如,王季遷就不能或不願意接受現存日本的那些非凡的梁楷減筆畫,而中國某位知名的博物館研究員(我不想提其姓名)出訪日本歸國後同樣產生了困惑,在那裡他第一次看到這些減筆畫原作,他同樣不能理解:日本人為什麼對這些畫評價這麼高,甚至還定為國寶級藝術品,難道就憑這樣無章法的筆墨? 」高居翰對於扭轉西方對中國古代繪畫的態度居功至偉,對中國文化的熱愛也頗讓人感動,然而此次高先生就梁楷收藏而得出的「中日兩個體系」說卻無法讓個人認同,高先生的意思其實是很明顯的,即中國鑒藏體系多看重梁楷的工筆一路,而對梁楷的減筆一格則評價不高,而日本則一直將梁楷捧為國寶——然而事實果真如此嗎?高文中所指的王季遷等人只是中國鑒賞者的個人喜好而已,以此為據得出中國人不能欣賞梁楷減筆畫及「兩個不同的梁楷」未免失之於武斷。況且,日本收藏的梁楷畫作其實並不僅是減筆一路。個人以為,日本人崇尚梁楷其實只是在中國人鑒賞評價後的亦步亦趨,翻開《南宋院畫錄》等典籍,關於梁楷減筆畫作的收藏與讚美散見各處,而絕非高先生所暗示的中國人對梁楷減筆畫的不能理解與評價不高:明代宋濂在跋梁楷《羲之觀鵝圖》中稱梁楷「君子許有高人之風」,明代張所望《閱耕余錄》記有:「余家藏梁楷畫孟襄陽灞橋驢背圖,信手揮寫,頗類作草法而神氣奕奕,在筆墨之外,蓋粉本之不可易者。」……無不敘說著國人對於梁楷減筆畫作的禮遇讚歎,何況,台北故宮的《潑墨仙人圖》與上博的《布袋和尚圖》其實也是減筆畫之一種,高先生斷言「作為『減筆畫』大師的梁楷之作僅存於日本」,將兩幅作品排除出減筆一路,是頗讓人驚異的。梁楷減筆畫在中國收藏的大量減少與元明及明清易代的戰亂或有莫大關係,而至清代,發跡於白山黑水間的滿清貴族對於真正的中國文化鑒賞力極低,繁瑣工筆一路的畫作受到追捧自然是情理之中——這正如明清傢具一簡樸一繁縟的鮮明對比一樣。明代陳繼儒《太平清話》記有:「余曾見梁楷(繪)孔子夢周公圖、庄生夢蝴蝶圖,蕭蕭數筆,神仙中人也。」即可以想見明代人對於梁楷的追慕——憑藉《李白行吟圖》或濃或淡的寥寥數筆,遙想梁楷筆下的《孔子夢周公圖》《庄生夢蝴蝶圖》中「蕭蕭數筆」,真讓人不知如何神往!新文人畫家李老十生前曾有題畫言:「今人論畫,開口畢加索,閉口馬蒂斯,何不談梁風子,何不說徐青藤?見了洋祖宗,便忘了老祖宗,如此恩忘,當掌嘴。」放眼當下畫壇,畫家不可謂不多,雖謂「盛世」,然而卻充斥著史上最庸俗的垃圾畫家群體——在這個樓盤起名要「歐化」、「藝術家」以談錢為能事、大師巨匠滿天飛的國度,梁風子那活潑潑的精神與筆墨離國人卻似乎已經十分遙遠了。(作者:顧村言)學者認為梁楷的減筆畫是對當時南宋統治集團的「憤怒與嘲笑」,然而除了掛御賜「金帶」於院內、「縱酒自娛」外,似無別的記載。這當然有道理所在,但分析梁楷之所以轉為減筆的原因,除了人生際遇的改變,似乎還應當明白老莊思想的淵源及當時的文人畫產生的背景。所謂逸筆,其實正傳承了真正中國文化美的核心——「樸素高逸之美」。對於梁楷這樣的自由之人,減筆或逸筆是一種必然,而此前的繁筆與工筆正是為了以後的減筆,所謂「絢麗之極,歸於平淡」。逸者必簡,「減」與「簡」,正與樸素相對應,一方面表現在《易》中的「立象以盡意」,《老子》中的「清靜為天下正」,《莊子·天道》篇中的「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更是道盡了其中的三昧。

茶 魂 制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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