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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張愛玲

          有這麼一個女子,她好象無幫無派,無愛無恨,像個臨水照花人;又好象憤世嫉俗,敢愛敢恨,像個叛逆的小女生,她就是張愛玲。                                              

    其實,是想用「我愛」之類的詞語,寫出自己對張愛玲的推崇。但對張愛玲總覺得不妥,再加上如今「愛」字已經是滿大街的泛濫。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那種淡淡的、澀澀的味道,既然長在「陽光」下,就註定不能有什麼委屈。要不,前輩們肯定認定「80後又在無病呻吟了」。所以大多時候我們只能做沉默的夏蟲,壓抑滿腹的狂嘲,只恨「時不亂,夜未央」,藉助張愛玲的經典言語,慰藉浮動的心靈。 

    有人說,張愛玲的文字就像鴉片,是會令人上癮,並且會越陷越深。所以,以前我很少會坦率地說出喜歡張愛玲。怕那些思想很「健康」的人說是陰暗的小資情調,一直到《色戒》逢時,張愛玲一時成了「大眾情人」,我就壓制不住了,也出來說說張愛玲。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張愛玲的一生:悲慘的童年,愛情的失敗,客死他鄉。這樣的經歷,足為擁有「天才夢」的她提供創作的素材。童年父母的離異,父親為了後母打她,最後她和父親反目,母親又離開,她不得不寄居姑姑家。這對她的思想該有多麼大影響。她從小就看透了世間的冷暖,體味到愛情的短暫,感覺到親情在愛情面前不是神聖的。從此學會了直白地解釋愛情,不再會冠冕堂皇。 

    胡蘭成終究擺脫不了張愛玲,被一個曠世奇女子愛過,是他的幸運也是悲哀。愛上一個人並不是一件恥辱的事,哪怕他是漢奸。起碼,在張愛玲心裡著實是這樣想的。不過這在那種年代,的確不是常人所能。就像是,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愛上了「臭老九」。「見到他,我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我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也許,每一個男人一生都會有碰到兩個女人…… 」這裡看,相愛的時候,低姿態的張愛玲的確很有女人味。 

    人們都說是胡蘭成造就了張愛玲的大半作品,但是絲毫看不出張愛玲領他的情。作品的撲朔迷。好像讓人找不到一個完整的胡蘭成,作品把胡蘭成解肢,分散在不同的劇本里。恨一個人,罵一個,不著一字。這恰恰說明了張愛玲的高姿態,這裡看,張愛玲是既懂文學藝術,又懂人生藝術的。胡蘭成倒好聲聲地寫下了《今生今世》,結果身後徒留罵名,「大音希聲,大愛無言」,張愛玲這個時候更是不著「一字」。 

    後來,張愛玲移居美國,離開了她的傷心地。晚年雖巧遇知音結婚,還要照顧弱夫,最終與孤獨陪伴終老。老年作品並不多。也許,她該說的已經說了,從此隻字不提;也許,自從到美國,她就想真的開始隱居的生活。從沉沒到沉默,她已經完成了屬於她的傳奇。 

    如果說,張愛玲後來寫了愛情自傳,估計魅力就大減了。就像,某天王的前女友的悲戚戚地寫了直白的自傳。結果,不小心,辱沒的久違的愛情,也辜負了多年的自己。最後,只剩並不急需的同情,以及天王的感慨:「一失足,千古恨!」好好的一段回憶,就這樣草草收場,成就了愛情的最糟結局。張愛玲以獨特的淡定和低調的決絕,演繹了一個女人傳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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