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三經」的社會文化價值
六祖慧能
《金剛經》佛教文化是中華傳統文化的三大支柱之一,是一座寶藏,需要我們去開掘,去發現,汲取其中的精華為當代服務。我們在繼承民族文化遺產時絕不可以忽略佛教文化的重要作用,甚至要從國家文化戰略的角度去審視它應有的社會地位和歷史作用。要了解佛教文化,不能不了解「般若三經」,即《心經》、《金剛經》、《壇經》。講述「般若三經」,先要講什麼是般若;講什麼是般若,則先要講什麼是佛教;講什麼是佛教,可以有諸多立場、諸多角度。般若既是佛教思想,也是哲學思想,更是一種人生態度和思辨模式,尤其值得我們了解和關注。正是由於般若的存在,使佛教成為人類歷史中幾乎是唯一的一種最終並不承認「神」的宗教。近年,中國的佛學研究有了長足的發展,一個很重要的特徵是新一代的學者,能夠更客觀、歷史地看問題,並且隨著和佛教界的接觸越來越多,對佛教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入,再也不是簡單地、粗暴地進行否定性的批判。般若的定義般若,全稱「般若波羅蜜多」,是根據梵語音譯的佛教術語,讀作bō rě,意為智慧,為三無漏學、六度之一。般若一詞最早出現於東漢高僧支婁迦讖所譯的《道行般若經》,距今已經兩千年了。般若在中國沒有相當的名詞可以代替,所以譯經家不直接漢譯為「智慧」,而以音譯。《大智度論》說:「般若定實相,甚深極重,智慧淺薄,是故不能稱。」即我們一般人所說的智慧不能完全概括般若的內容。佛教徒認為,般若是經由內觀所產生的正見,是深刻地體驗真理所得到的特殊智慧,代表了一種與常人不同的世界觀;般若是解脫世間煩惱、了生死的大智慧。佛教認為,為了生活上的需要,或者為了達到某種實用目的的智慧,是方便智。世俗的方便智是不究竟的、不完滿的,甚至一般的哲學家、科學家的智慧仍然局限於方便智。般若思想的內涵般若思想的內涵是什麼?一個核心就是「假有性空」。從字面上來看,「有」和「空」是矛盾的。「有」的存在是一種假象,「性」是指它的本質,本質是「空」。「空」是什麼?《中論》卷四中說:「未曾有一法,不從因緣生,是故一切法,無不是空者。」即一切事物都是因緣和合而生,既然是眾緣所生,就是無自性的,就是空的。佛教認為,因緣不具備的時候,事物就消失了,這樣的一種現象就是「空」。那麼,什麼是因緣呢?因者是主要的條件,緣者是輔助的條件,主要的條件和輔助的條件都不具備的時候,就沒有事物的存在。因此,任何事物的存在都需要具備主因和輔因。當因緣具備的時候,事物就存在;因緣不具備的時候,事物就消失。緣起論是般若思想的基礎。般若重視「緣起」。《佛說造塔功德經》里有一個偈語:「諸法因緣生,我說是因緣;因緣盡故滅,我作如是說」。今天,我們不論站在什麼立場上來看,這四句話都是對的,世界並不是神創造的,確實是由各種各樣的因緣、條件聚合而成的,這是佛教的根本道理,也是般若最核心的思想。「緣起」是我們理解般若思想的一個重點。「緣起」思想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如何理解對我們產生影響的外界事物,另一方面是對人自身生命的理解。內緣起是什麼?就是我們人的生命,內緣起思想展現了佛教更深刻的內容。「三世兩重因果論」不僅僅是用來解釋過去、現在、未來三段人生,而且要理解為在每一個生命現存的每一個階段里也會不斷地出現過去、現在和未來。這就強調了今世內部的因果關係,避免了機械的宿命論。佛教還要進一步地說明「有」和「空」之間的關係,要找到一個平衡,即「中道」。「中道」是般若思想彌合自身矛盾的思辨模式,也是般若思想追求的最高境界。過去,一般人對佛教概念的理解是,佛教是消極的、遁世的。大乘佛教認為這樣的理解是錯誤的,稱之為墮入「惡取空」,也叫做「頑空」。如果一個人只要接觸佛教之後就脫離世間,灰身滅智,那這個宗教最終將沒有生命力,自身就要毀滅。所以,佛教從理論上一定要找到一種既要回到世間,又要保持自身精神勝利的方式,一定要在空與不空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這就是「中道」。《中論》說:「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亦名是假名,亦是中道義」。也就是說,雖然本質是「空」,但是現象還是存在的;既不要執迷現象,永遠認為現象是實有的;也不要認為「空」就什麼都沒有。這就是「中道」思想,不著兩邊。在空、假、中三個範疇里,原來強調的是「空」,強調的是「中道」,到了中國的高僧智顗和知禮時,認為「假」最重要,認為只有把「假」這個社會現象搞清楚了,才能真正地去理解「空」,才能把握「中道」。大乘思想和般若思想之間的關係大乘佛教興起的主要特徵是般若思想。大乘反對小乘出家至上、厭世主義、學院主義的傾向,重樹信仰主義大旗。大乘佛教不是簡單地認為人生、社會都是沒有意義,而認為普度眾生本身是佛教修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通向成佛道路的必由之路。所以,大乘佛教和般若思想是共存的,沒有大乘佛教就沒有般若思想,沒有般若思想就不能夠支撐大乘佛教。佛教包括上座部佛教、大乘佛教、密乘佛教三個主要派別。在中國,基本上以大乘佛教為主,並傳播到韓國、日本等國家,現在也走向了歐美。盛行於斯里蘭卡以及南亞一些國家的,是上座部佛教,又稱南傳佛教、小乘佛教,保持著比較原始的佛教形態。在中國西藏地區、蒙古地區傳播的藏語系、蒙語系的佛教,為密乘佛教。大乘佛教的另一個特點是以在家居士為主體,大乘佛教的早期經典之一《維摩詰經》的主人公就是叫維摩詰的居士,經中記敘了維摩詰居士的言語行事。維摩詰的學問特別大,一次,維摩詰稱病,佛令文殊菩薩等前往探病,維摩詰與文殊菩薩往複問答,揭示空、無相等大乘深義,說得大家心服口服。一部佛教的經典,把一位在家的居士提到如此高的地位,這就是大乘佛教般若思想的一個典型的表現。般若思想在中國的傳播和作用般若學傳入中國後,很快被中國人所接受,廣泛流布,其核心思想滲透到各宗各派之中。(一)溝通玄學傳統,形成般若學派在佛教思想傳入之前,基本上是以道家思想為背景的玄學盛行,佛經一開始傳入的時候,特別是般若學,是藉助於中國道家思想的詞語來翻譯的,很快就被接受了。魏晉南北朝時期,由於各家對般若所論宗要各異,而形成六家七宗之說。這裡要提到的一個重要的人物是姚秦時代的鳩摩羅什,他主持了中國最大的譯場,翻譯了很多的經典,如《大小品》、《心經》、《金剛經》等各般若,遂令般若光芒愈盛。鳩摩羅什還培養了很多學生,其中影響最大、聲望最高的名叫僧肇,他在般若思想中國化方面,作出了非常重要的貢獻。(二)促進宗派出現,展現中國特色般若思想的出現促進了宗派的出現,展現了中國的特色。簡略說有三個方面,一是早期的性空唯名論,是以龍樹為首的初期大乘佛學,認為一切事物的存在不過是一個概念體系;二是唯識宗,是以無著為首的中期大乘佛學,唯識宗即對唯名論的概念體系做了闡釋。三是真常唯心論,是以中國大乘各宗派為主的後期大乘佛學。真常唯心論的最高範疇是「真如」,又叫如來、實相。但是實相無相,為什麼叫做如來?或者叫真如?大家注意,在佛法裡邊用得最多的是「如」字,「如者」即像那個東西,不是那個東西,沒說它是什麼,只說它像,佛教叫心照不宣,需要自己去體會,用「如」字,是佛教奧妙的地方。(三)融匯儒道兩家道家思想被佛教大量的吸收,而佛教思想在宋代以後基本上被儒家吸收了。無極生太極,兩儀生四相,宋代儒家思想體系構成,與佛教八識思想的內在框架結構極其相似。所以也有一種觀點認為,宋代以後,佛教自身的發展出現了停滯,它的哲學內涵被儒家吸收過去了,儒家不僅有道德性情之學,而且還開始講抽象的宇宙生成理論。佛教思想在中國很重要的影響之一就是提倡「一分為三」,這與毛澤東同志講的「一分為二」有很大差異。一分為二是鬥爭的哲學;一分為三,是說在對立之外還有一個調和,即「中道」。也就是說,雖然任何事物都具備兩端,但是不能執著於兩端。佛教自身就分為俗諦和真諦,稱之為「二諦說」。俗諦面向世俗之人,要巡民教化,輔助國家政權長治久安。真諦面向有頭腦、有作為、有成就的人,要告訴他們終極真理。前者重視講「假有」,而後者重視講「真空」。由於僅講俗諦往往不能吸引精英,因此要超越就要講真諦。兩千年來中華民族中很多有大智慧、大成就的人,為什麼最終要信仰佛教或者推崇佛教?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佛教在理論方面給出了一個非常絕妙的二重結構,使人超越假有的現象,把握性空的本質,產生一種精神或心靈的解脫。當一個人能夠有所解脫的時候,就服膺這一真理,佛教理論的魅力就在這兒。對《心經》、《金剛經》、《壇經》三經的概要解說(一)《心經》在中國歷史上,至宋朝為止,可考的漢譯《心經》至少有11種,現存9本。目前最常見的是唐·玄奘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心經》包含了小乘、大乘、金剛乘(密乘)三方面的基礎知識、基本理念,在以否定形式展現小乘的同時,闡明了大乘的立場,最終推崇密乘的法力。其中「諸法空相」,是全經的核心概念。四諦論、五蘊論、緣起論是佛教的最基礎的理論。但是,《心經》在它們前面都加了一個「無」,把這些都否定了,這就是大乘思想。認為小乘佛教理解的從無明一直到老死的過程還是執著於實有,沒有找到它的本質。它的本質是什麼?是「諸法空相」。如果能夠達到「諸法空相」,就「無智亦無得」,達到了最高的認識,就不需要再認識,「得」就等於「不得」,那麼也就放棄了一切。由此,小乘的基礎理論以及大乘對這種基礎理論的基本態度到這一步就很明確了。《心經》的最後部分從小乘、大乘轉換到具有密乘特徵的思維方式。密乘認為,佛教在傳播過程中僅有理論還不夠,還要適當地讓人感受一種能夠產生法力神通的效應,這對於經典在民眾中的傳播具有重要的作用。咒語的作用值得我們思索,中醫十三科,原本有個「祝由科」,也是持咒,用於治療精神疾患。《心經》文字簡約,卻涵蓋了般若甚深廣大之義,因此,歷代都將其視為般若經類的精粹。(二)《金剛經》根據不同譯本,《金剛經》的全名略有不同,自東晉到唐朝共有6個譯本,以姚秦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最為流行(5180字)。《金剛經》的核心是強調一種理念:「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在影視作品裡,《金剛經》的法力特別大,因為妖魔鬼怪也是所有相之一,都是虛妄,所以被《金剛經》一照,就都嚇跑了。表現這個理念最著名的偈語如:「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就是說非得看著個東西,或者聽到一個什麼聲音,佛就顯靈了,這是人行邪道,達不到最高境界,不能見如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我們所能見到的,不斷生滅變化的事物都叫「有為法」,夢境、幻覺、水泡、影子、露水、閃電,這六種全是虛無縹緲、轉瞬即逝的。一定要堅持這樣一種觀念,才能解脫,才能超越。由此,導致形成最具特色的般若思維模式之一,即「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是名般若波羅蜜。」其中的「說是……,即非……,是名……」這個公式,是理解《金剛經》的難點,也是《金剛經》的奧妙。它集中體現了般若思想對名言概念內涵的不確定性或者說對「無自性」的深刻認識和高度概括。趙朴初先生當年和我講過一件事:一次,朴老陪同毛澤東會見外賓,毛澤東看到趙朴初便說,「你今天在這裡,我們正好講講《金剛經》。」毛澤東問:「『說是趙朴初,既非趙朴初,是名趙朴初』,這是什麼意思呢?」朴老還沒來得及回答,毛澤東就接著說,「這很簡單么,這就是黑格爾的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啊!」這時,外賓來了,時間已經不允許朴老再做解釋,因此他後來一直覺得非常遺憾。其實,這個思維模式確實是最難懂的。我們索性沿著毛澤東的思路,從趙朴初說起。我們在說到趙朴初的時候,都知道他具有一定的身份。作為一個佛教徒,認為趙朴初是佛教協會的會長;同時,也有人認為他是詩人、書法家;還有人認為他是地下黨員;但是這些並不是趙朴初的全部,他還是丈夫、兒子、朋友、老師等等,針對不同的因緣,具有很多很多的方面。所以,任何一個說「趙朴初」名字的人,並沒有能夠認識那個真實的、全面的、不斷變化的趙朴初,但是我們又不得不依舊常常使用「趙朴初」這個概念。這就說明概念內涵具有不確定性。所以,概念內涵的不確定性,就是事物自身的無自性,無自性就是它的不確定性。這種思維模式非常有智慧,把握這個公式,可以使人的思想不被一些概念的所謂規定性束縛局限,不執著、不教條。近30年來,我們破除了對許多概念的迷信,使改革開放不斷推進,客觀上是與般若智慧相應的。(三)《壇經》《壇經》,一名《六祖法寶壇經》,是中國佛教禪宗創始者、禪宗六祖慧能的傳法記錄,是唯一被尊為「經」的中國僧侶所著佛教典籍。《壇經》常見的版本有兩個:一是法海本。全名《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一卷,約1.2萬字,這也是書名最長的古籍。二是宗寶本。元世祖至元二十八年前後,僧人宗寶改編。一卷十品,2萬餘字,題名《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在法海本未發現前,宗寶本為最常見的流通本。《壇經》對《金剛經》的理解和闡釋,顯示出中國人對般若「假有性空」思想的基本把握。其中對「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理解,是對般若思想的一次集中闡釋。慧能的故事可能大家都知道。在一天夜裡,弘忍向慧能秘傳佛法,當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時候,慧能言下大悟,他說:「一切萬法,不離自性。何期自性,本自清凈;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闡述了對「自性」的認識。自性的第一特徵是「本自清凈」。中國人講心,這個心如果是真心,那它就應該是「清凈」的。即「自性」的本質一定是清凈的,超越現實而存在的。「何期自性,本不生滅」,是說自性沒有時間的限制,不是具有生滅變化的「有為法」。「何期自性,本自具足」,是說沒有空間的限制。這兩個特徵強調「自性」在時空兩方面都是無限涵蓋的,類似於康德的「物自體」,承認作為一切現象總和之根據的最高存在體的存在,而這個「最高存在體」必然是「具足」的,因為它是一切現象產生的依據。「何期自性,本無動搖」,為什麼不動搖呢?因為它是「真空」,是超越一切、包容一切的一種普遍存在。「何期自性,能生萬法」,正因為「真空」是不動搖、不變易的永恆的具足的存在,才能夠外化出無窮無盡的事物,成為「妙有」的萬法。佛教的般若思想「假有性空」,到中國後常常變成了「妙有性空」,雖然也講不穩定性,卻更強調了一個「妙」,看到事物如此豐富,都是從類似「最高存在體」中衍生或外化出來的。這就是慧能對自性的根本的認識。《壇經》更深入人心的思想方式,是符合中國人的傳統,如「心平何勞持戒?行直何用修禪?恩則親養父母,義則上下相憐。讓則尊卑和睦,忍則眾惡無喧。聽說依此修行,天堂只在目前。」都是將佛法和現實生活密切地結合在一起。慧能有一個很重要的思想的叫「自皈依」,「自皈依佛,自皈依法,自皈依僧」。慧能按照他的理解對「三皈依」給予了新的解釋。「自」就是自己,皈依自己內心的佛,這是慧能的創新思維。所以,慧能把深奧的佛法與中國的傳統道德價值觀結合起來,而且破除對神靈的膜拜,主張對自心三寶的皈依,振聾發聵,他的開示被尊為經典,是歷史和中國民眾對他的恰當評價。佛教在國家文化戰略中應有的地位和作用佛教在文化戰略中佔據什麼地位,最根本的是取決於它與執政黨的關係、與國家安全的關係、與社會穩定的關係、與民族團結的關係以及與精神文明建設的關係。佛教文化具有很多積極的意義:第一,佛教即便實現了現代化的轉型,由於中國文化的傳統,不會造成像西方宗教那樣的嚴密組織,也不會裝扮成一個救世主,它的最高境界是「自凈其意」,是自己對自己心靈的改造,所以不會出現那種宗教的野心家。即便出現了,其本身已經違背了佛教固有的道理,很快就會被識破。第二,佛教主張非暴力、和平、眾生平等,特別是主張「業報自作自受」。許多理論把每個人自己的遭遇歸結到外在的因素,比如說社會制度不公等等,缺乏對自身的拷問。但是,佛教理論很重要一點是,把一切的境遇歸結為自身的因素,「因果自負」,這有利於心態平和、社會穩定、世界和諧。第三,佛教文化對於提高國民基本素養,杜絕「殺、盜、淫、妄、酒」,消減「貪、嗔、痴、慢、疑」,改善社會風氣,調節人際關係,增進民族團結,擴大國際交流都會產生潛移默化的積極作用。第四,佛教文化在中國具有兩千多年的悠久歷史,成為傳統文化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成為許多優良傳統的現實載體,浸潤佛教文化是傳承中國文化自身必不可少的環節。第五,佛教文化是中國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中國是佛教的第二故鄉,各地區佛教的祖庭都在中國,他們的教徒終究要心向中國,對於增強中國的凝聚力、向心力、軟實力都具有固本培元的基礎作用。總之,從文化戰略的角度看,「人間佛教」、「人本佛教」、「文化佛教」都是為中國社會服務的正能量。為了國家安全、社會穩定、民族團結、人心和諧,對佛教採取深入理解、積極扶植、善意引導、適度限制和充分利用的方針是完全必要的,甚至應該成為國策的一部分。(作者為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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