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辛波斯卡一見鍾情

與辛波斯卡一見鍾情

2015-07-15 Italo_雅 種種小站

辛波斯卡簡介:

遇見 孫燕姿 - The Moment


維斯拉瓦·辛波斯卡(Wislawa Szymborska,1923—2012)一九二三年生於波蘭小鎮布寧。擅長以幽默、詩意的口吻描述嚴肅主題和日常事物,以詩歌回答生活。當代最為迷人的詩人之一,享有「詩界莫扎特」的美譽。一九九六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文學史上第三位獲獎女詩人。二○○一年成為美國文學藝術學院名譽會員,系美國授予傑出藝術家的最高榮譽。二○一二年二月一日,於克拉科夫逝世。同年,《萬物靜默如謎》出版,不僅入選「新浪中國」「深圳讀書月」等各大年度「十大好書」榜,更是創造了詩集的出版奇蹟,一年內暢銷十萬冊,使她成為在中國最具影響力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詩人。



媒體評論

辛波斯卡以精確的諷喻,揭示了人類現實中的歷史背景和生態規律。

——諾貝爾文學獎授獎辭

辛波斯卡的詩,涉及每個人從自己生活中得知的一切。

——切斯拉夫·米沃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我看到了《一見鍾情》,它所表達的意念和《紅》這部電影十分相近。於是我決定留下這本詩集。

——基耶斯洛夫斯基(《藍·白·紅》三部曲導演)

辛波斯卡是激發我最多最美麗靈感的詩人。

——幾米(知名繪本作家)《一見鍾情》激發了幾米創作《向左走,向右走》,在這首詩中,我們看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在辛波斯卡的詩里,我知道少女的力量,我知道無辜的殺傷,我知道接二連三的疑問可以組合成一首停不了旋轉的舞碼。

——陳綺貞(知名歌手)她創作的歌曲《沙漏》,自稱靈感就來自辛波斯卡的詩歌。

我為自己分分秒秒疏漏萬物向時間致歉。我為將新歡視為初戀向舊愛致歉。

—— 野夫的小說《1980年的愛情》序言中引用了辛波斯卡的詩句,無限滄桑盡在其中。

辛波斯卡用她的日子證明,抽籤探望病人、出席葬禮、綁緊鞋帶、填寫履歷表,這些就是詩人該做的事,該記錄的永恆。

——「新浪中國年度十大好書」授獎辭




第一次知道這個優雅美麗的波蘭女詩人,是看一部愛情電影《向左走向右走》。這部是由著名繪本作家幾米的同名暢銷繪本改編而來,男女主角的飾演者都很喜歡,清純可愛的梁詠琪,帥氣憂鬱的金城武。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曾在愛情里受傷害。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遇見》

這歌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孫燕姿的熱歌~出自於電影《向左走向右走》。由清純可愛的梁詠琪和帥氣憂鬱的金城武分別飾演男女主角,而女主角口中經常念到那一首詩,便是出自於這位偉大女詩人辛波斯卡之手。詩歌有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名字《一見鍾情》。


每天或點頭路過,或見面問好,或曖昧迷離,或憎恨忿懣的那些人,我們都料不到哪位是撞肩而過,哪位是牽手碰枕。人生際遇無常,很多時候我們都與自己的緣分擦肩而過,人生軌跡的固定和僵化,可能會使們錯失本屬於我們的緣分,不是任何時候都會出現地震將阻隔緣分的圍牆摧毀,有時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緣分的確定,是美麗的,他們在找尋彼此的過程中,有著憂傷的美麗,時機尚未成熟,成為了他們的命運。 我們不記得曾經那些擦肩而過,不記得那些禮貌的話語,不記得那些屬於彼此的細小瞬間。 


兩個素昧平生的人偶然相識,擦出火花,然而這真的是第一次交會嗎?在此之前或許兩人曾經因緣際會「擦肩而過一百萬次了」—在人群中,在撥錯電話時,在經過旋轉門時,在機場接受行李檢查時;一片飄落的葉子、一個消失於灌木叢中的球,或一個類似的夢境,都可能是連結人與人之間的扣環。幾米說,人生總有許多巧合,兩條平行線也可能有交匯的一天。只是他們的遇見終究敵不過造化弄人,那一個美好的下午,那一首詩,那一支小提琴曲,那個旋轉木馬,最終都只成為紙上被大雨淋濕的電話號碼。看見他們在隔壁房間各自邊打著噴嚏邊抱著電一次次嘗試找到另一個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很想笑,命運總是不讓人好過。  



我想,如果沒有那麼漫長時間,無數次的擦肩而過,到再次相遇後又一次的相互尋找,愛情就因為這樣的曲折而變得像小提琴曲一樣婉轉動人。偌大的一個城市,兩個同樣孤獨的,被命運的河流搖曳的小小船。 緣分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我們認真的尋找著,失散了多年的自己。他們其實早就認識,並沒有距離那麼遙遠。 安東尼說,現在能再你身邊的那個人,你們相遇的機遇是個奇蹟。 電影中出現的奇蹟就是地震,直到牆體坍塌,他們穿過牆壁緊緊相擁,然而這畢竟是電影中才有的劇情,現實世界能夠遇見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但是只要相信,兩條平行線總有交匯的一天。


在感受到這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女詩人魅力的同時,還想更多的了解她的作品,於是小編買了詩選2《我曾這樣寂寞生活》。在辛波絲卡的每一本詩集中,她追求新風格、嘗試新技法的用心。 她擅長自日常生活汲取喜悅,以小隱喻開發深刻的思想,寓嚴肅於幽默、機智,是以小搏大,舉重若輕的語言大師.她的詩歌同樣是屬於整個世界的,字裡行間都深刻地透露著道德和哲理。宇宙世界、人類和動物的進化史、古往今來出現的各種社會現象、現代科學技術的進步和她個人生活中的見聞和感受,幾乎無不涉獵,並以其獨特和多樣化的藝術形式表現出來,從而顯示了她的無比廣闊的視野和卓越的藝術才華。在詩集中有篇《無題》:「他們看見鏡框中的兩個人。事物警覺著。在各種向度上,處於大地與天空之間的事物注視著命運,我們帶著這些命運出生,但是,依然不清楚,為什麼一隻突然躍過房間的鹿摧毀了整個宇宙」。在她眼中,自然界充滿著智慧,是豐沃且慷慨的,多變又無可預測的:細體自然現象對人類具有正面的啟示作用。



辛波絲卡認為生存是天賦人權理應受到尊重。在《種種可能》 一詩,依附於每一個個體的「種種可能」正是人間的可愛之處。這也許不是一個詩的時代——或者,從來就未曾有過詩的時代——但人們依舊寫詩 、讀詩,詩依舊存活著,並且給以快樂,安慰。辛波絲卡是懂得詩和生命的況味的, 當她這樣說:「我偏愛寫詩的荒謬,勝過不寫詩的荒謬」。這是一個詩人的勇氣和擔當,更是一個詩人的自覺,尤其在今天這樣一個詩的精神與尊嚴被貶損,甚至被嘲弄和踐踏的時代。她的這種「荒謬性」的寫作才顯得更加彌足珍貴。這就是辛波斯卡這位詩人詩作要表達的根本所在。






諾獎演說辭——詩人與世界
「據說,演講的第一句話總是最困難的。不過,這個問題我已解決。然而我感到,即將到來的句子—— 第三句、第六句、第十句,直至最後一句—— 同樣困難,因為大家期待我談論的是詩歌。對於這個話題,我談論得很少—— 事實上,幾乎從未談過。每當稍有提及,我總是暗自懷疑,對於這一點自己並不擅長。因此,我的演講會十分簡短。小分量的缺憾總是更易於被容忍。」當代詩人都是懷疑論者,甚至,或者該說尤其是,懷疑自己。他們很不情願公開聲稱自己是詩人,甚至似乎有些羞愧。在我們這個喧囂的時代,比起認清自己的優點,承認自己的缺點顯得更為容易,因為缺點總被裝扮得十分華麗,優點卻隱藏得更深,而你自己從未深信它們就存在於你內部。她的詩不以複雜怪誕的意象取勝,而以描述人普通生活的各個層面見長,尤其喜愛以質疑和否定的眼光引領讀者感受生活的別樣所在。她的質疑精神,使讀者通過詩歌領略生活的一種別樣之美。質疑,在辛波斯卡看來成為詩人的首要任務,而這種質疑的聲音逐漸形成了否定的美學,這種美在她的詩歌中綻放開來。


「我也許只是我自己,毫無驚人之處。也就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人。」在辛波斯卡看來,每一個存在的生命都是不尋常的,而詩人要做的即是把這些容易被眾生忽視的不尋常表現出來,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生活細節,一個轉瞬即逝的眼神,一顆無人問津的樹木。在當下中國詩歌評論語系中,對於女詩人的作品,往往有打上「女性主義」的惡趣味,而在中國當下文化語境中,對於女性主義的本質解釋尚存含混。辛波斯卡,在我眼中,顯然不是一個打有女性主義標籤的詩人。身為女性詩人,辛波斯卡鮮少以女性問題為題材,但她不時在詩作中流露對女性自覺的關心。在《一個女人的畫像》,辛波斯卡為讀者描繪出一個為愛改變自我、為愛無條件奉獻、因愛而堅強的女人。愛的枷鎖或許讓她像「斷了一隻翅膀的麻雀」,但愛的信念賜予她夢想的羽翼,讓她能扛起生命的重擔。這樣的女性特質和女性主義者所鼓吹的掙脫父權宰制、尋求解放的精神有著極大的衝突,但辛波斯卡只是節制、客觀地敘事,語調似乎肯定、嘲諷兼而有之。她提供給讀者的只是問題的選項,而非答案。對辛波斯卡而言,性別並不重要;個人如何在生命中為自己定位才是她所關心的.在辭彙與句子的構成上,它們呈現出一種典型的「非理性」形態。語言的質感是判斷一首詩歌品質諸多要素之一,在她的詩歌文本中,並不存在過多「活力且優雅」的敘述,更多時候像是平實溫婉的蚌肉下掩藏著的沙礫。如「一粒沙看世界」多寫如水、植物、洋蔥、雲等物。這樣的句子貌似平實,而其下卻藏著一份」硌牙「的硬。的確。她的題材始終別具一格:微小的生物、常人忽視的物品、邊緣人物、日常習慣,被遺忘的感覺。她敏於觀察,往往能自日常生活汲取喜悅,以簡單的語言傳遞深刻的思想,以小隱喻開啟廣大的想像空間,寓嚴肅於幽默、機智,是以小搏大、舉重若輕的語言大師。辛波斯卡用字精鍊,詩風清澈、明朗,詩作優遊從容、坦誠直率,沉潛之中頗具張力,享有「詩界莫扎特」的美譽。然而她平易語言的另一面藏有犀利的刀鋒,往往能夠為讀者劃開事物表象,挖掘更深層的生命現象,為習以為常的事物提供全新的觀點,教讀者以陌生的眼光去看熟悉的事物。



她眉宇間永遠帶著笑意,轉眼再看,那笑意中卻又彷彿飄過憂愁淡淡。微微揚起的嘴角,似為早已看穿的世事種種用一記笑容來回應。仰首而望,望向比眼前天空更遠、更遠的地方,於是她徐徐吐出一個煙圈,也吐出一首接一首的詩。我想這個世界就只那麼一個女人,她的名字是:維斯拉瓦·辛波斯卡(W. Szymborska),波蘭當代最有名的女詩人。沒有人能傷害她,除了年華和水。沒有人能記得她,除了香煙和詩。著名」地球人「世中人先生把詩歌寫作分成兩類」一類是個性寫作,一類是智性寫作。我想辛波斯卡當屬於後者。她的詩作用字淺白,語調天真狡黠。詩里到處都充滿著日常生活里各式各樣的事物:鎮靜劑、石頭、馬戲團、衣服、沙粒、履歷表、色情文學、天空、金婚紀念日、博物館等。從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東西開始,辛波絲卡帶領我們重新思考人生與自然世界種種。 她熱愛美景,美酒,美食,她深入微小,又無限蒼茫。


辛波斯卡的詩擁有更多生命的真實,有著情感的自然流露,卻又是智慧的瞬間留痕。她的詩歌對稍縱即逝的東西有良好的把握,對永恆的東西做出原態的摹繪,使言語釋放出超越於本身的豐富性。






  

 



我不喜歡那種可以大聲朗誦的詩歌,我覺得詩歌只可以低吟,最好是默念,總之不出聲為好。就像愛默生所說的,有些談論,只可以是兩個人,即便只有第三個人在場,交流也變的不真誠。辛波斯卡不願自己的詩被朗誦,這與我的讀詩經驗完全一致。讀她的詩歌宛然清風吹過,像流水過白石,花葉扶搖枝,心門驟然打開。辛波斯卡的詩,關注微小,不標榜大的東西,卻自有一種素樸與氣魄。她的作品卻那麼的深入人生,從體驗、良知、人性、美等多個方面,寫出一種接地氣的恣肆來。我終於發見她的謙遜而飛揚,然而這謙遜並不拘謹,飛揚里也沒有驕傲。


辛波斯卡的生活,則令人想起美國女詩人狄金森和德國詩人德羅斯特·許爾斯霍夫。她也是一名深居簡出的詩人,不喜歡出入公用場合,不喜歡接受採訪和詩歌朗誦(她有一首《怯場》表達的就是對公開朗誦詩歌的反感)。寧靜的克拉科夫古城是她生活的中心。1953年至1981年,她一直是克拉科夫《文學周刊》編輯,負責詩歌部,培養了大批年輕詩人。她沒有生育。詩歌就是她的子女。她過著樸素甚至近似苦行的生活,尤其是在她丈夫去世後的晚年。她喜歡抽煙,喜歡鯡魚和伏特加。她不是一個熱衷於在生活上歷險的人。她身上並沒有多少波希米亞氣質。她的日常生活平淡無奇,這將為難任何試圖為她寫傳記的人。閱讀佔據了辛波斯卡的大量時間,也呼應著了她平緩的生活節奏。1981年,《文學生活》停刊,又為《選舉報》陸續寫過一些書評。她的書評行文不拘一格,隨著性情而展開,輕鬆幽默,短小精悍,深為波蘭讀者喜愛。撰寫書評對一個書蟲來說是正中下懷的美差。她是那麼熱愛閱讀,甚至說過:「我很老派,我認為閱讀是人類迄今發明的最榮耀的事。」在迪恩·墨菲的訪談中,她說:「我無法想像詩人不去爭取安閑和平靜。不幸的是,詩歌並非誕生於喧鬧、人群之中,也並非誕生於公共汽車上。所以,必須有四面牆,並且保證電話不會響起。這是寫作所需要的一切。」除了早年的動蕩生活,辛波斯卡一生過著簡單而安靜的生活。在早年的《墓志銘》里,她就設想了自己樸素的一生。





辛波斯卡對事物有敏銳的洞察力,因此她能將詩的觸角伸得既廣闊且深遠。這也許不是一個詩的時代——或者,從來就未曾有過詩的時代——但人們依舊寫詩、讀詩,詩依舊存活著,並且給我們快樂與安慰,對許多人而言,詩真的像「救命的欄杆」。辛波斯卡是懂得詩和生命的況味的,當她這樣說:「我偏愛寫詩的荒謬,勝過不寫詩的荒謬。「詩是一撇幻想性的餘光——樸素的需求在反反覆復的失敗中失敗,最後回歸淤泥的本質。這顯然僅僅是一次來自瞬間的幻想。一部分幻想已經死亡,一部分在風格上,充滿優美的形體感。就像夏蟬交配,痙攣結束時的最後一段弱音。

「人的靈魂,儘管有些相似,但要更大」如果沒有了詩歌,也沒有了獨一無二的你,但我們可能走入傳統,成為一個模仿者。在這個人們漸漸遠離詩歌的年代,辛波斯卡的詩給了我們久違的驚喜。書評人劉憶斯說,我們今天的生活越來越難感受到詩意,甚至有人喊出「詩歌已死」。但辛波斯卡是歷史的詠嘆者和生命真諦的揭示者,她一直通過詩給出謎底,因此她的詩值得我們認真去讀。

那麼本期將要出現的詩歌專題人物都有哪些呢?他們身份各異,卻同樣熱愛詩歌,他們風格不同,卻同樣有對生活的深刻體悟。有的自有一股禪理與抒情結合的風韻,注重意向的提純和重組,有的抒情舒緩綿延,卻絕無散文化傾向,有的敘述精緻淡定,內富理性的思考,蘊含雅緻的情操。

每一首詩都具有一種極強的動勢在撞擊我。只要你有機緣接觸,同樣會撞擊你。如果你能感應到,哪怕只是輕微狀態下的一瞬,即是永恆。如果你也像《向左走,向右走》中梁詠琪一樣,在等待著未知的戀人;如果你有想說而未曾說出的話語;或者你只是純粹地喜歡詩歌,然後還自己寫詩歌,那麼,讓我們一起來小站品讀那些還沒被你閱讀過,卻能打動你的詩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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