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文天城體字母及讀音 - 活佛 藏傳佛教 佛學寶藏

源流　　天城體（????????，Devanāgarī），使用最為廣泛的印度文字之一。印度的文字主要有兩個系統：一為婆羅迷字母系統（???????，Brahmī），一為佉盧字母系統（???????，Kharo??hī）。婆羅迷系統字母傳說為梵天（????????，Brahmā）所造，佉盧系統字母傳說為佉盧虱吒仙人（??????，Kharo??ha）所造。中國佛教徒認可了這些傳說。唐帶西明寺道世法師（？～683）在其名作《法苑珠林》中就有這樣的記載：昔造書之主，凡有三人。長名曰梵，其書右行；次曰佉盧，其書左行；少者蒼頡，其書下行。（《大正藏》第53冊，351頁中、下）　　婆羅迷系統字母的最大特點是從左向右書寫，佉盧系統字母則與之相反，從右向左書寫。從目前的考古發現來看，歷史上得到廣泛使用的是婆羅迷系統字母；佉盧系統字母只在西域和中亞得到過部分使用（如犍陀羅語）。目前為部分佛教徒所樂道的所謂「悉曇」字體（?????????，Siddhantā），也屬於婆羅迷字母系統。天城體亦屬於婆羅迷字母系統，它興起於11世紀，成熟於12世紀，12世紀以後越來越廣泛地被用於各種文獻的書寫。該字母的命名是源於它興起的城市——「天城」（???????，Devanāgara）。由於字母名稱是陰性詞，所以「天城」最後的a被替換成了ī，於是就得到了「天城體」（????????，Devanāgarī）這一名稱。在印度有時它也被稱為「城體」，但學者們為與「喜城體」（??????????，Nandināgarī，亦譯「南弟城體」，兩字體形態差異顯著）作出區分，仍然廣泛採用「天城體」這一名稱。形態特點天城體興起於北印度。印度古代字體自八世紀以後，南北方形態差異漸趨明顯。最明顯的差異是「北部方正、南部圓滑」。天城體書寫時橫平豎直、稜角突出，特徵十分明顯。比照孟加拉文和南方佛教國家的各種文字，可以十分清楚地體會到這種特徵。此外，天城體字母以「T」形的筆畫作為字母的骨架，字母頭頂有一條橫線。這種風格始於笈多時期。那時因書寫工具的原因，字母起首往往留有一道楔形印記。後來這道楔形印記逐漸演變為頂線，在後世的北方字體中廣為採用。為藏地所廣泛傳習的蘭札體也具有這一特點；但天城體的頂線將字母連在一起，而蘭札體雖然有頂線，兩個字母之間的線是斷開的（此與印度古代大多數字體及藏文字體相同）。用途天城體佛經(俱舍論) 　  天城體被廣泛地用於拼寫各種印度語言。首先，自12世紀以來，大量的梵語文獻以天城體得到書寫和傳承。直至今日，印度本土出版的大部分梵語書籍都是用天城體拼寫的，內容廣泛涉及婆羅門教、印度教、佛教、耆那教等宗教文獻，以及文學、法學等各方面的世俗文獻。　　其次，印度聯邦法律規定：作為官方語言之一的印地語（??????，Hindī）用天城體拼寫。而印地語流行於北印度，作為當今印度最重要的語言之一，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最後，印度地區的許多其它語言，如馬哈提語（Marathi）、尼泊爾語（Nepali）等，亦以天城體拼寫。就佛教文獻而言，古典梵文和混合梵文的佛經可以用天城體書寫。雖然巴利語在歷史上多以南方國家文字（包括僧伽羅文、寮國文、泰文等）書寫，但目前印度本土也正在做天城體巴利語佛經的轉寫工作。右圖為印度出版的梵文天城體佛典《阿毗達磨俱舍論》首頁（Abhidharmako?abhā?ya of Vasubandhu, edited by P. Pradhan, Patna: Jayaswal Research Institude, 1967）。字母組成天城體字母標準讀音　　天城體字母有符號48個，其中14個代表母音，34個代表輔音；此外還有「止聲」（??????，visarga）、「隨韻」（????????，anusvāra）、????????（anunāsika）等輔助符號，以及若干標點符號。歷史上關於梵文字母的數量問題，各派學者間存在著較大的分歧，但所有字母均可用天城體來表示。 以下將給出天城體所有字母及其轉寫和近似讀音（僅在sanskrit2003和Times Ext Roman等字體中可完整顯示。蘋果用戶可直接在此界面閱讀下文，windows2003及以下用戶若欲得到完整顯示，請下載這兩個字體(天城體本站下載，轉寫字體本站下載)。這些字母讀音所對應的嚴格的語言學國際音標參看右表。 母音字母天城體有如下十四個母音字母。簡單母音　 a ? ā ? i ? ī ? u ? ū ? ? ? ? ? ? ? ?雙母音　 e ? ai ? o ? au　　 a　類似英語but中的u。　　 ā　類似英國英語car中的ar。　　 i　　類似德語mit中的i。　　 ī　　類似英語bee中的ee。　　 u　類似德語Butter中的u。　　 ū　類似英語cool中的oo。　　 　類似俄語的P中略帶i的音。　　 　類似俄語的P中略帶u的音。　　 　類似英語/li/　　 　類似英語/lu/　　 e　類似英語leg中的e，有時類似德語Lehrer中的eh　　 ai　類似英語kite中的i　　 o　類似英語boat中的oa，有時類似英國英語nor中的or　　 au　類似英語cow中的ow　　八個簡單母音，兩兩為一對，前者為後者的短母音，後者為前者的長母音。值得注意的是，? i、? ī和? u、? ū只存在發音時間上的差異，音值沒有任何區別，這一點不同於英語的/i/、/i:/和/u/、/u:/。而? a、? ā，? ?、? ?以及? ?、? ?音值不同。 輔音字母和母音符號天城體又如下34個輔音符號。　　喉音　　　? ka ? kha ? ga ? gha ? ?a　　齶音　　　? ca ? cha ? ja ? jha ? ?a　　捲舌音　　? ?a ? ?ha ? ?a ? ?ha ? ?a　　齒音　　　? ta ? tha ? da ? dha ? na　　唇音　　　? pa ? pha ? ba ? bha ? ma　　半母音　　? ya ? ra ? la ? va 　　噝音　　　? ?a ? ?a ? sa 　　氣音　　　? ha值得注意的是，天城體字母是典型的「音節字母」，輔音字母其實都帶著一個母音a（如上所示）。欲使輔音字母帶上其它母音，需要使用母音符號：　　 kā ?? ki ?? kī ?? ku ?? kū ?? k? ?? k? ?? k? ?? ke ?? kai ?? ko ?? kau比較特殊的是：　　 du ?? dū ?? d? ?? ru ?? rū ?? ?u ?? ?ū ?? ?? ?? hu ?? hū ?? h?　　而若須表示不帶母音的「純輔音」，用寫在下面的一撇 ?（virāma）來表示。不過這一撇只用於停頓、句尾或獨立的詞下，如????（語言）；或用於語法上的詞根和語干，如???? di?（方位）。前1-5行中，第一列和第三列稱為「不送氣音」，第二列和第四列稱為「送氣音」，兩者的區別在於發音時有沒有氣流從喉嚨穿出。第一列和第二列被稱為「清音」，第三列和第四列被稱為「濁音」，兩者的區別在於發音時是否振動聲帶。英語的濁音多為不送氣音，輕音多為送氣音（除在s後發生的音變等情況外），所以一般不作這樣的區分；而現代漢語北方方言的送氣、不送氣輔濁音都非常少（如中英文的k都是送氣輕音，相當於梵文的kh）。因此這兩對區分也是中國人學習梵語等其它印度語言時在語音階段存在的難點之一。　　第五列稱為「鼻音」。此外，母音、半母音和氣音都屬於濁音，而在噝音中，? ?a是齶音，? ?a是捲舌音，? sa是齒音。　　 k　　　類似英語school中的ch　　 kh　 　類似英語kite中的k　　 g　　　類似英語gate中的g　　 gh     　g送氣　　 　        類似陝西話「我」的聲母（ng）　　 c　        類似英語strawberry中的tr，有時類似北京話「家」的聲母　　 ch　      類似英語chaw中的ch　　 j　         類似英語jar中的j　　 jh　       j送氣　　 　        類似北京話「娘」的聲母　　 　         發音方式類似北京話「大」的聲母，但舌尖微卷，抵住上齶中部　　 h       　?送氣　　 　        濁化　　 h　      ?送氣　　 　        發音方式類似/n/，但舌尖微卷，抵住上齶中部　　 t　         類似英語「star」中的t　　 th　      類似英語task中的t　　 d　        類似英語desk中的d　　 dh　     d送氣　　 n　        類似英語nor中的n　　 p　        類似英語sport中的p　　 ph　      類似英語poor中的p　　 b　        類似英語bag中的b　　 bh　      b送氣　　 m　       類似英語milk中的m　　 y　        類似英語yes中的y　　 r　         類似俄語P、拉丁語r、南部德語r　　 l　         類似英語let中的l　　 v　         類似英語vast中的v　　 　         類似英語show中的sh，有時類似北京話「秀」的聲母　　 　          類似北京話「受」的聲母　　 s　         類似英語sit中的s　　 h　         類似英語hot中的h　　值得注意的是，印度傳統語法把?? h算作是濁音。 輔助符號和標點符號　　 (anusvāra)，「隨韻」，多用於詞尾。梵文語音規則規定以?? m收尾的詞，若遇到的下一個詞以輔音起首，則?? m變為anusvāra。　　 (aunāsika)，較少出現。梵文中多出現於?? n和?? l的連聲。　　 (visarga)，「止聲」，亦多用於詞尾，在梵文語音規則中常用於替換?? s、?? r等。「|」表示較短的句子的停頓和半頌的結束。「‖」表示較長段落和一頌的結束。　　 』（Avagraha）表示初音? a的省略。　　°表示縮略。 疊加字當兩個或更多的輔音彼此直接相連時，應用疊加字元來書寫。但由於排版技術等原因，現代印度出版物中也經常使用virāma替代，而不使用疊加字。（以下所示疊加字僅在sanskrit2003字體中可全部得到顯示。）① 需要疊加的輔音中，如果第一個輔音的右側有一垂直線，那麼要捨去這道線而置於前。如：??? gda ??? gdha ??? cya ??? jva ??? nta ??? psa ??? bda ??? vya ??? ?ya ??? ?ka ??? ??a ??? ??ha ??? ska ??? stha② 如果當疊加的輔音群的第一個輔音的右側沒有垂直線，後面的輔音便丟失上面的橫線並寫在下面。如：??? ?ka ??? ?ga ??? kka ??? kva ??? ??a ??? ?va　　①的例外：?和?作為疊加字元的第二個字元時，一般要丟掉上面的橫線並寫在下面。如：??? tna ??? dhna ??? mna ??? nna ??? sna ??? bhna ??? pla ??? lla。　　②的例外：當?和?是疊加字元的第二個字元時，這兩個字元要縮短一些，並寫在第一個字元的後面：　　 kma ??? ?ma ??? dma ??? hma ??? kya ??? chya　　 ya ??? ?hya ??? ?ya ??? ?hya ??? dya ??? hya其他的例外：　　與 ?? 相加 ??? ktha　　與 ?? 相加 ??? cca、??? c?a　　與 ?? 相加 ??? ?ca、??? ?ja　　與 ?? 相加 ??? pta③ ? 在一些疊加字母中改變寫法：??? ?ca，??? ?na，????la，??? ?va。④ 改變較大的有：　　與 ?? 相加 ??? kta　　與 ?? 相加 ??? tta　　與 ?? 相加 ??? dda、??? ddha、??? dna、??? dbha　　與 ?? 相加 ??? hna　　特別應記住：??? k?a，??? j?a（今天一般讀作dnya或gnya）。⑤ 在輔音和母音 ? 前的 r 用寫在上方的鉤來表示，這一鉤總是寫在最右面：??? rka，???? rke，???? rkau，???? rka?， r?。在輔音後的 r 用附在下面的一撇來表示：??? kra，??? jra，??? dra，??? nra，??? pra，??? ?ra，??? hra。特別記住：??? tra。⑥ 兩個以上的輔音，按相同規則疊加。如：????? gdhva，????? gnya，????? tsya，????? ptya，????? ??hya，????? ktya，????? ktva，????? ?kta，????? ttya，????? ttva，????? dvya，????? ddya，????? ddhya，????? dbhya，????? ?cya，????? ?vya，????? k??a，????? k?ma，??????? k??ya，????? k?ya，????? k?va，????? ?k?a，??????? ?k?va，????? grya，????? ttra，????? trya，????? ddra，????? drya，????? stra。　　另外，印度文化中的神秘音節?? o?（漢譯為「唵」、「嗡」等），一般寫為?。佛教真言陀羅尼中經常採用。其它符號①為了拼寫波斯語等其它語言中的一些音素，天城體引進了以下一些符號：　　 qa /q/，?? xa /x/，?? ?a /?/，?? za /z/ ，?? fa /f/，等等。②吠陀梵語中有一個捲舌的母音：? ?a。此音在犍陀羅語、巴利語等印度俗語中亦常見。③數字元號：　　  0 1 2 3 4 5 6 7 8 9　　數字元號的用法與阿拉伯數字完全一樣，如1=?，365=???，84000=?????。事實上所謂的「阿拉伯數字」正是阿拉伯人從印度引進，並傳入西方的。南亞、東南亞各國，以及我國的西藏地區，早已使用這種數字表示方法。電腦顯示與安裝目前電腦上的天城體字體，最好的是sanskrit2003。其特點有二：①unicode，②疊加字多。可搜索下載使用。輸入法如下。WindowsXP及以下的用戶，可通過系統盤安裝「複雜語言」實現。但是系統自帶的輸入法鍵盤布局與轉寫很不一致，記憶難度高；建議下載安裝chandas devanagari輸入法。Vista及Win7用戶，系統自帶天城體（梵文及印地語）輸入法。不過鍵位是印度鍵位，極為難記。亦可下載chandas devanagari輸入法。Windows用戶下載sanskrit2003字體及chandas devanagari輸入法及安裝使用說明請點擊此處。Mac用戶，系統自帶天城體（梵文及印地語）輸入法。鍵盤布局也基本上與轉寫一致。不過蘋果系統自帶輸入法不包含?的輸入，用戶可通過系統自帶輸入法製作器添加之。其它有許多人認為持誦咒語要盡量按照梵語發音，這樣才會收到最好的效果；也有許多人認為，梵文語音變化很大，根本構擬不出古音，而且持咒主要看心，不必過分理會音。就此有三點應當說明。第一，雖然梵文因時代、地域不同而存在讀音差異，但由於梵文字母直接表示讀音，且印度傳統語法中對字母發音的位置、方式等有著詳細的解說和規定，而這些解說和規定一代代傳習著至今未斷，因此基本的讀音還是一致的。目前有一部分佛教徒和極少數學者，在完全不懂梵文的情況下大談「現代梵文是西方人編出來的，不可靠」，實不可取。第二，筆者個人體會，按梵文發音持咒或誦經，其效果相對而言的確顯著。但發音不是保證效果顯著的絕對的必要條件。動機、欲樂、信心才是持咒誦經效果的決定性因素。現在有一部分人的心態是：按梵文發音持咒或誦經靈，因此要求財、求人緣、求平安等一定快，所以要學梵文發音。以這樣的心態去學音、持念，即使再准，效果亦微乎其微。第三，由於梵語屬於印歐語系，而漢語屬於漢藏語系，而漢語又不像藏語那樣具有一套完整而嚴密的梵文轉寫體系，因此通過漢字注音的方式去為咒語注音，始終是不準的。若欲學習梵音者，應找正規途徑學習梵文基礎知識。此外，關於印度古代字體，目前國內從事研究的專家主要有兩位：北京大學東語系的段晴教授和葉少勇博士。段晴教授是季羨林先生的碩士生，又與季先生一樣留學德國，並以全優成績取得博士學位，是印度學、伊朗學方面的世界級學者；葉少勇博士是段晴教授的學生，並曾親近韓鏡清老居士學習唯識學多年，功力深厚。 參考資料：1.[德]A.F. 斯坦茨勒：《梵文基礎教程》，季羨林譯，段晴、范慕尤續補，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待出版）2.Adolf Friedrich Stenzler, Elementarbuch der Sanskrit-Sprache, Neu bearbeitet von Albrecht Welzler, Berlin & New York: Walter de Gruyter, 19953.周有光：《世界文字發展史》，上海：世紀出版集團·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4.段晴：《波你尼語法入門》，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5.葉少勇博士授課內容6.維基百科（本文為筆者為百度百科編寫的詞條，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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