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鍾與瑞士表 親訪世界鐘錶重鎮(轉載)

心兒丹青 於 2011-9-14 10:11:10 發布在 凱迪社區 > 甜蜜旅程

在瑞士,從「高級鐘錶之城」日內瓦、鐘錶谷納沙泰爾,到鐘錶貿易重鎮巴塞爾;在德國,從富特旺根、施文寧根、特里堡以時鐘聞名的德國「黑森林」地區,沿著歐洲鐘錶起源的「時間之路」一路走訪而來。在高度商業化運作的鐘錶世界裡,找回已經被人淡忘的有關鐘錶製造的歷史,重溫人類最依賴機械時計的年代。在往日柔光的餘暉里,找回現代人已難再擁有的情愫。時間可能是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抽象元素,測量和感受時間,既作為藝術和科學深植於人類文明之中,更作為生命的真實感悟,體現在我們的血脈起伏中。上世紀七十年代,海耶克靠一塊電子驅動的塑膠腕錶成功拯救了被日本石英錶推到絕境的瑞士傳統機械製表業,造就了如今Swatch Group旗下19個品牌熱銷全球的商業成功,也維繫了瑞士「鐘錶王國」的美名,乃至貨幣、申根前的簽證上都布滿了鐘錶齒輪的圖案。與這段廣為人知的瑞士表故事不同,16世紀末機械鐘的誕生,導致了隨後大航海時代的到來,成了直接開啟了現代工業文明的序奏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故事,是黑森林裡德國鐘的「時鐘之路」。在瑞士,從「高級鐘錶之城」日內瓦、鐘錶谷納沙泰爾,到鐘錶貿易重鎮巴塞爾;在德國,從富特旺根、施文寧根、特里堡以時鐘聞名的德國「黑森林」地區,到杜塞爾多夫的私人鐘錶博物館,沿著歐洲鐘錶起源的「時間之路」一路走訪而來。也在高度商業化運作的鐘錶世界裡,找回至今依然由品牌創始人家族運營的品牌,和不為浮華商業社會所動的鐘錶製作者,回味一絲尚且殘留的有關往日時光的溫情。

巴塞爾盛會外的古董鐘錶小店每年,Baselworld,這個於1917年創辦的展會發展至今,已成為全球最大的珠寶鐘錶展之一,也是全球珠寶鐘錶業的盛大集會,它被譽為「奢侈品中的奧斯卡」、「國際腕錶界風向標」。 在一周的時間內,近2000個來自鐘錶、首飾、寶石和相關行業的參展商,包括經銷商、收藏家、媒體在內的十萬餘人的參觀者齊聚於此。為什麼人們如此迷戀高級機械鐘錶?天籟鐘行創始人魏廣文認為,只因為它們具有一種獨特的情感,一種隨時間流逝不斷加強的情感。然而,高度商業化運作下的展會,愈來愈多的獨立鐘錶品牌難以生存。去年,Gerald Genta、Daniel Roth兩大獨立製表人品牌正式被義大利奢侈品集團寶格麗(Bvlgari)納入麾下;今年寶格麗戲劇般地被世界頭號奢侈品製造商路易威登集團(LVMH)收購,雖然雙方是互換股份的形式。聯想起一年前的Baselworld接受專訪時,作為寶格麗集團的行政總裁Francesco Trapani還曾表示,「我們不會接受大財團的收購,因為我們資金充裕,百年來都在寶格麗家族中從未易手。」AHCI(獨立鐘錶製作人協會)甚至需要靠主席Philippe Wurtz四處化緣才能籌集參加Baselworld的費用。誠如鐘錶收藏家和評論人鍾泳麟預言,「未來鐘錶業的發展可能走向兩極分化:獨立製表人或大財團將成為鐘錶製造業主流中的兩種重要角色。」由於展覽期間,巴塞爾酒店奇缺奇貴,我們只得住在百公里之外的瑞士首都伯爾尼,每天往返2個小時在SBB的高速火車上。從巴塞爾火車站到展館的路上,經過一家名為Terence Howells精緻的古董鐘錶小店,店門緊閉。這裡的小店大多如此,上午11點開門,12點到下午2點為午休時間不營業,然後2點開門,4點又早早關門,喝咖啡、曬太陽、遛狗、聊天、去教堂……該做什麼做什麼。工作,從來不是生活的全部。而做生意,更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開一家店,賣點自己感興趣的物品,無非是為了自己高興罷了。按著櫥窗上留下的電話打過去,終於和店主約了開門的時間,次日下午才得去店裡細細發掘寶貝。上世紀20年代風格的浪琴女表、當豪雅表還是Heuer時候的計時碼錶、方形超薄的白金愛彼表、歐米茄的複雜功能懷錶、芝柏50年前的手動上鏈鋼表,還有不同年代積家的空氣鍾、不認識的船鐘躺在地上。比起Baselworld展覽里新產品賊亮的光芒,古董鐘錶自有種隱匿的情緒在其中,不主動閃耀,只等有緣人去發現。原來,這家位於巴塞爾小鎮的古董鐘錶店開了18年,Terence Howells還是個知名的音樂家,早年曾環球演出。這也是為什麼小小的古董店裡幾乎一半的地方被放置了一架巨大的鋼琴。他說,每當周末,他就會把放古董鐘錶的柜子搬掉,請朋友們來聽他的私人演奏會,古董店又變成了演奏廳。在我們的要求下,為我們彈奏了一曲BLUES,「Fly me to the moon」就在小小的店鋪內鋪撒開來。發現Howells長了一副巨大的耳朵(大約有常人兩倍那麼大),也許上帝給他那麼大的耳朵,就是讓他在成為一個音樂家的同時,還懂得傾聽鐘錶的滴答之聲吧。回帖人:心兒丹青    影響力指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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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短消息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1-9-14 10:15:03    跟帖回復:沙發

凱迪深圳城市子版開通

日內瓦探訪宇舶表總部從瑞德邊境的巴塞爾,輾轉來到瑞法邊境的國際大都市日內瓦(Geneve),這也是瑞士鐘錶業的起源之地。對遊客們而言,從日內瓦出發到瑞士的納沙泰爾(Neuchatel)、汝拉山區(Jura)、伯爾尼汝拉山區(Bernese Jura),無論夏季或冬季,都是遠離乏味日常生活的旅行目的地。而在湖畔酒窖里、高山乳酪工場或山村小木屋之外,它們另有特殊身份,被視為瑞士手錶製造業的聖地。鐘錶愛好者們沿著手錶製造線路參觀此地的博物館,彷彿漫步穿越時光的河流:世代傳承的瑞士製表的手工藝,讓我們重新看待匆忙生活的時間本質,他們永遠沒有停止追逐。從16世紀起,日內瓦製表業就以其質量聞名,此前歐洲製表中心主要分布在英國、德國和法國。而在法國大革命前期,40%的日內瓦工人都在製表業。顯然從當時起,日內瓦已經開始成為另一個製表中心,而且很快超過其他國家,成為世界製表中心!大名鼎鼎的「日內瓦印記」被認為是瑞士製表最高質量標準的保證,每年的在日內瓦舉辦的SIHH(國際高級鐘錶沙龍)也成為與Baselworld分庭抗爭的鐘錶盛世。兩年前全新落成的Hublot(宇舶表)總部工廠大樓,正位於風景旖旎的日內瓦湖畔和阿爾卑斯山脈附近。在一大片金黃色的向日葵田的映襯下,孤零零在一片曠野上的Hublot大樓更顯得現代工業感十足。納入LVMH奢侈品集團後,有了法國首富Bernard Arnault成為堅強後盾,資金更不成問題。就連2004年起出任宇舶表CEO的傳奇人物  Jean-Claude Biver自己也表示:「我們從一個小規模而又設備簡單的建築起步,迅速發展到今天這個宏偉、超現代、高科技的企業,這真是太奇妙了!」耗時兩年,面積達6000平方米,一樓與二樓主要是機器設備和集裝車間,以及售後服務部門,技術部和採購部。三樓主要有管理部門、市場部、銷售部、財務部,以及一個展示區域和宇舶表電視台的演播室。甚至包括一個幼兒園,從去年暑假起開放,用於照顧宇舶表員工的孩子,他們還專享一個特別的單獨通道,小朋友們可以在木製品裝修的花園裡安全地玩耍。穿著與製表師一樣的防塵白大褂在製表車間里參觀時,我們發現此處與別的名廠中大多由中青年組成的製表師團隊不同,有許多是已經白髮蒼蒼的老年人,或者是亞裔婦女正在聚精會神地進行手錶的裝配工作,「他們屬於社會的弱勢群體,我們總裁Biver願意接納他們在Hublot工作,給他們必要的培訓,讓他們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也是對社會的一種回饋。」 宇舶表中國區品牌經理Sandy Shen自豪地介紹道,「除了不斷創新,我們也懂得回過頭看看身後走過的路。」從錶廠出來,在日內瓦湖邊漫步時已是傍晚,人們在湖畔享受著夕陽最後的溫暖,適合拿上一本《追尋逝去的時光》,或者霍金的《時間簡史》,文藝或哲學地坐在岸邊,思索人與宇宙的關係,人與時間的關係。「時間也會老。」霍金如是說,於是我們釋然了。

富特旺根制鐘人的堅持結束瑞士表的探索之旅,德國老朋友Adalbert Mayer駕著他的大眾SUV車帶著我們向他位於黑森林地區的祖傳制鐘工廠出發。今年,他的家族品牌AMS(阿姆斯),作為德國本土銷售第一的時鐘,如約出席Baselworld,對像Mayer先生這樣的鐘錶製作商而言,這是每年一度「絕不能錯過的約會」,展位甚至比老對手Hermle(赫姆勒)的還要大。很快,我們就穿越了瑞德邊境,一路上,將經過多個有著鐘錶製作歷史的小鎮,這是一條「時鐘之路」(Uhrstra?e)。當年,賣鍾者就從這裡出發,背著一個類似於中國古代進京趕考書生的大行囊,裡面裝有從黑森林大小時鐘作坊里製作好的各種時鐘零部件,外出挨家挨戶進行銷售,可以根據客人的要求,選擇鐘盤、指針的樣式,現場組裝成一台可靠耐用的時鐘出來。「他們可謂是最早的時鐘貿易商人,把黑森林時鐘推向歐洲各地的人。」Mayer感嘆道。他們背著大行囊走在「時鐘之路」上的生動形象已和「咕咕鐘」以及「黑森林蛋糕」一樣,成為地區的代言,在AMS工廠的某些時鐘面板上,依然可以看到此類的賣鍾人圖案。當地還有一個風俗,就是家中最小的兒子可以繼承父輩的農田,因而這也意味著有許多年齡較大的兄弟需要去找工作。制鐘產業自然是首選,因為這是一項對森林無害,可持續性的產業。要了解當年黑森林地區鐘錶製作者的故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參觀位於富特旺根的德國時鐘博物館。作為歐洲最大的公立時鐘博物館,德國鐘錶博物館位於黑森林製表工業的地理中心,已經有著150年的歷史,甚至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都沒有關閉。幸運的是,博物館長Johannes Graf博士正是Mayer的老友,一通電話的安排讓我們成為閉館時間內唯一的參觀團隊,並由館長本人親自為我們講解。早在19世紀,德國鐘錶博物館就開始收集海外鐘錶,1975年由德國購買的Hellmut Kienzle系列更完善了博物館的國際收藏品,如今有著超過8000件藏品的博物館向人們展現了國際上不同的鐘錶歷史和技術發展軌跡。與館長Graf博士一同參觀展覽時,他一個接一個地打破了那些關於黑森林裡有關時鐘的種種傳說。比如,最富盛名的布穀鳥鐘表並非是在黑森林裡發明的。一開始,它也並非是被農民或者聰明的民謠家製作的,真正製作它們的人,其實是技術精湛的木匠和鐵匠們。然而,這些並沒有削減黑森林製表業者們的巨大成就。他們製作了可以被普通消費者承受得起的,而並非是那些只能有錢貴族們才可以買得起的鐘錶。那些最早在無數農民家中滴答作響的鐘錶都是在黑森林中製造的。而黑森林的製表業者們以他們平價的產品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們在當時的國際上佔據了50%到70%的市場份額。1850年在黑森林地區的Furtwangen建立的一所鐘錶學院,也為這項產業注入了新鮮血液。當時,他們偶爾會採用現在看來視為侵權的做法:設計出可以盈利的鐘錶作品,並在沒有執照的情況下允許別人的模仿。在博物館內展示當年Furtwangen地區時鐘貿易繁榮場面的照片里,Adalbert Mayer指出了他的家族先輩們,「站在中間的那個小男孩就是我的祖父,左數第三個人是我曾祖父,他們正在工廠門前準備出口到英國的時鐘。」作為家族的第六代傳人,Adalbert Mayer保存著百餘年來接受來自世界各地訂單的文本,自21歲進入家族產業工作以來,經過20年的努力,AMS在2001年於原工作坊的基礎上新建了1400平米的工廠,15名員工在這裡進行部件生產、表面拋光以及組裝等系列的時鐘製作。2009年,AMS研發了帶有陀飛輪的台鐘,成為時鐘領域新的亮點。2010年,Clemens Mayer,也就Adalbert Mayer的親哥哥,繼任他們退休的父親Heinrich Mayer成為設計師和工程師。Adalbert Mayer的辦公室中放著一台現存最老的AMS 時鐘,誕生於1850年左右,由他曾祖父的曾祖父German Mayer親手製作,他把這台鐘發給他的兄弟Mathew Mayer,當時他住在倫敦附近的雷丁,負責AMS在英國的銷售。「每次看到這台鐘,我都有一種使命感,希望這份家族產業可以一直流傳下去。」對已有四個孩子的Adalbert來說,這應當不是難事。回復 | 引用回帖人:心兒丹青    影響力指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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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短消息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1-9-14 10:17:08    跟帖回復:第 3 樓

特里堡 來自黑森林的「咕咕」鄉愁正如任何一個德國兒童將會告訴你的那樣,布穀鳥鐘表是來自黑森林的。那麼,讓我們來看一看在這隻小鳥所住的小小房間里,到底還有什麼神秘之處?鐘錶內的機械推動木質的小鳥從表面上彈出,同時嘴裡發出歡快的「咕咕」聲,這樣可愛的表演在這裡每隔一小時便會上演。三百年以來,德國黑森林的人們一直向全世界運送這種傳統的布穀鳥鐘表。不僅如此,這裡也製作從鬧鐘到停車計時錶的大量鐘錶。黑森林與布穀鳥鐘表總是在許多富有浪漫意境的故事中同時出現。這兩個詞語向人們描繪了白雪皚皚的冬日夜裡,茶足飯飽的農民們坐在他們的屋檐下,一邊等待著春日裡冰雪開始解凍,一邊打磨著複雜的木質鐘錶,小心翼翼地將代表春天使者的布谷鳥放置在上面。如果你親自來到特里堡這個傳統的制鐘小鎮,那你會更加相信這溫暖的傳說。這座小鎮位於黑森林的腹地深處,如果從小鎮的一端進來,你會路過世界上第一個「最大的布穀鳥鐘」;而從小鎮的另外一端,你又會看到現在最大的紀錄保持者,它在1997年被記入了吉尼斯世界紀錄。就在這裡,有著一條被懸崖和樹木映襯的Gutach河,而它的上方便是德國最高的瀑布,高達535英尺。

這個地區,即使誕生了如「賓士」、「保時捷」這類的高性能汽車品牌,然而無論老少男女,喜愛用大馬力的摩托車穿梭在山路上,感覺 「既狂野又浪漫」。而特里堡瀑布腳下,有一條將近200英里的小路穿過黑森林,也正是昔日「時鐘之路」的所在,沿途人們可以在紀念品店中看到布穀鳥鐘表的身影。在19世紀,人們仍然能在塗漆表面以及繪畫框架的鐘錶內發現布穀鳥鐘表的機械裝置。然而,隨著火車車房形鐘錶的出現,其他形式的布穀鳥鐘表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就被擠出了市場。在1860年左右,火車車房形鐘錶已經明顯的背離了原來簡樸的線條。1862年,Johann Baptist Beha首次帶給人們裝飾有手工雕刻骨頭和冷杉松果形狀的花哨布谷鳥鬧鐘。自那時開始,有著華麗的三面雕刻植物和動物景觀的木質裝飾鐘錶,成為黑森林一直經久不衰的流行紀念品。即便到了今天,黑森林的旅遊產業仍然不遺餘力地宣傳自己的布穀鳥鐘表,因為它已經成為全球黑森林鐘表的重要標誌之一。位於特里堡的布穀鳥鐘表公司Hubert Herr(侯伯)是至今依然堅持手工雕刻鐘殼的少數派,公司創始者的孫子Reinhold Herr已經是家族產業的第五代管理者。他偶爾會試圖採用一些新的設計—比如一個為了世界盃設計的足球形鐘錶。然而,真正能夠保持他的銷售額的,卻是那些有著小木屋和布谷鳥的經典設計。在公司的牆壁上,懸掛著許多熟悉的鐘錶,上面都有極富代表性的小門。這些是對於溫馨家庭生活的紀念,如同一段對過去黃金時代的美好記憶。Hubert Herr咕咕鐘的木材全部來自黑森林地區,200年前,因為工業化的到來砍伐了大量的木材,以至於整個地區幾近一片荒蕪。然後人們翻然醒悟,在150年,開始為子孫後代積累森林資源。「現在用來做鍾殼的木材大多是七八十年樹齡的。一直以來,砍多少,我們會種得更多,所以現在黑森林的樹木甚至比150年前更多。」 Reinhold Herr回答了我對於可持續發展的擔憂。從富特旺根、施文寧根到特里堡一路走來,感受到一種精神在感召,黑森林的寶貴之處不是勇猛的德國戰車,也不是精準的德國製造,而是這條隱於黑森林深處的「時間之路」,它昭示著一種對於歷史的真實感悟,對於未來可能的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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