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華與梁朝偉的恩恩怨怨(圖)
劉德華和梁朝偉(新浪讀書配圖)
「偉仔很有藝術感,而我就很想找我崇拜的導演拍戲,像偉仔沒有找過張藝謀,我則在12年前就跟張藝謀說有機會你要拍我,結果等了12年終於等到《十面埋伏》。他喜歡思考,我喜歡行動。」
2003年,在第四十屆台灣電影金馬獎頒獎典禮上,奪獎呼聲很高的劉德華敗北而歸。
那年的金馬獎,首次入圍影帝提名的劉德華成了眾星拱月的對象。
不僅中國台灣、香港的歌迷到台灣花蓮為他加油,連日本的「劉迷」也蜂擁而至。
頒獎典禮的進行也是以劉德華為主,主持人一番調侃式的吹捧,弄得劉德華也以為自己肯定得獎無疑。誰知最後,劉德華竟然吃了個「空心湯糰」,被「噎」得目瞪口呆。
頒獎典禮結束時,大家紛紛結伴去吃宵夜,他一聲不吭地蜷在飯店裡……這次的敗北,使劉德華心裡有那麼一點不平衡,曾經發過對評審組的牢騷。有人批評他沒度量,周潤發也傳出告誡的話:不要輸不起……
恩兄的話,劉德華向來會往心裡去,於是,他端正心態,平靜如水。
2004年,劉德華容光煥發,再次出現在第四十一屆台灣電影金馬獎的頒獎典禮現場。
頒獎前,主持人問劉德華:「對今天得獎你有沒有信心?」
「沒有。」
「為什麼會沒有信心?」
「他來了。」
這個讓劉德華對自己拿金馬影帝沒有信心的「他」是誰?
「他」叫梁朝偉,上一屆金馬獎,就是他在最後一刻挫敗了劉德華。
並且,上一屆的金像獎,也是他在與劉德華大比拼之後奪去影帝稱號。
此刻,劉德華在回答主持人提問時,他就坐在劉德華身邊。
長期以來,人們親切地稱周潤發「發仔」,稱劉德華「華仔」,稱梁朝偉「偉仔」。
下面,我們分別對這三個「仔」在舉辦第四十一屆台灣電影金馬獎頒獎典禮之前的獲獎情況作一個介紹。
梁朝偉:9次。
第三十一屆台灣電影金馬獎,第十四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十七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三屆香港電影金紫荊獎,第五十三屆戛納電影節獎,第二十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八屆香港電影金紫荊獎,第二十二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四十屆台灣電影金馬獎!
周潤發:6次。
第三十屆亞太影展獎,第二十二屆台灣電影金馬獎,第六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二十四屆台灣電影金馬獎,第七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九屆香港電影金像獎!
劉德華:4次。
第十九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六屆香港電影金紫荊獎,第十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獎,第二十三屆香港電影金像獎!
這三個人中,周潤發收放自如,鬆弛大氣;梁朝偉火候到位,感情細膩;劉德華多才多藝,親切自然。
周潤發去美國後,劉德華與梁朝偉成了香港電影界小生中的台柱子。
所以說,人們對梁朝偉並不陌生。
雖然,從拍片總數上看,梁朝偉不能跟劉德華相提並論,但從獲獎次數上看,梁朝偉顯然高過劉德華。
劉德華入行時間比梁朝偉稍早,不過兩人成名時間卻差不多。
當年兩人同在無線發展,被無線封為「五虎將」。
應該說,兩人是二十多年的同事了。
當時的5人中,劉德華排第一,後面依次是黃日華、湯鎮業、苗僑偉,梁朝偉因為年齡最小,知名度較低而排在最後。
「五虎將」曾經風靡一時,直至後來因合約問題與無線鬧翻,其他4人先後離去,梁朝偉要養家,只得留下再續5年合約,隨著一部接一部的電視劇拍攝,在疲於奔命的同時,也豐富了他的演技,為日後的電影拍攝和他本人的揚名打下了深厚的基礎。
現在再度提起與劉德華一起縱橫天下的五虎將,只有梁朝偉風采依然。
他把喜劇、正劇演了個遍,演什麼像什麼,以一個又一個成功的形象讓觀眾折服。
《阿飛正傳》、《重慶森林》、《春光乍瀉》、《花樣年華》、《2046》……
如果香港電影史上少了他,會不會感到有些寂寞?
同樣,如果劉德華的從影生涯中沒有梁朝偉這個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也會寂寞許多。
在第四十屆台灣電影金馬獎的評比中,聽說劉德華和梁朝偉的競爭在連續多輪投票中都一直打成平手,但是愛較真的金馬獎評委非要說最佳就是惟一,結果有人放棄了支持華仔,梁朝偉勝出。
這樣的評判標準令不少人搖頭。
自然,從字面上說,最好的當然應該是惟一,但在演藝這一行,怎樣來評定這個「惟一」?
評委的主觀感受和意見就是惟一了。
那麼,這個「惟一」是否真的就是真正的惟一呢?
評委們不顧劉德華與梁朝偉不相上下的現實,把最佳男主角獎頒給了梁朝偉,讓滿懷信心而來的劉德華大敗而歸。
這一次他輸得十分慘烈。頒獎典禮後,不少影界人士甚至發出「為何金馬不設雙獎?」「金馬為什麼這麼不會做人?」的感嘆。在第四十屆台灣電影金馬獎頒獎典禮上,劉德華遭到最令人難堪的奚落。
雖然事後主持人對自己當時過分的調侃作了檢討,但至今仍有許多華仔的影迷憤憤不平。
就連曾對華仔演技持抨擊態度、後在與之相處的過程中被華仔的為人所感動的黃秋生,對那次的華仔失意也表示不滿。
他說:「我為華仔相當不值,更為他的歌迷不值。
華仔是一個好人,金馬大會不應該這樣玩他。
節目主持人下台說的那些話,就像逗過華仔開心後,再用冷水往頭上淋他。
假如主持人是早已知道結果還這樣說,我更覺得就是對華仔的一種侮辱!
是不是華仔人好,不會發脾氣,就侮辱他?
假如換了是我,早就發脾氣了。華仔真的很有風度。大家本來開開心心的,為什麼要這樣?」是的,華仔就是華仔,他在第四十屆台灣電影金馬獎頒獎典禮上的氣度,你沒有理由不佩服。
當《無間道》被梁朝偉捧走一個又一個獎盃後,劉德華自己也曾自我解嘲。
他說《無間道》中自己負責的是影片的商業成分,而梁朝偉則是負責影片的藝術成分;自己的演技是「潮流」的,只能存在於某個特定的歷史時期,而梁朝偉的演技是「經典」的,是不受時間和影片限制而永遠存在的,這種境界要比他劉德華高一層,這是他們倆的本質區別。
聽到這樣的自嘲,劉德華的影迷們不免傷感。
但是,當聽到他說:「我這次拿不到獎沒關係,因為明年可以再來」的話時,就應該振作起來。
因為華仔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中,充滿了自信和樂觀。
對台、港、澳三地演員來說,台灣金馬獎的確是一項榮譽,得到了確實是一種肯定,可惜,劉德華沒有得到。
在眼看就要抱起金馬獎盃的那一刻,「金馬」滑落到梁朝偉手中。
當然,在劉德華心裡,金馬獎也不是大過天的,已經成熟起來的劉德華,落敗而不頹廢,「明年可以再來」。
他心中的追求表露無疑。果然,劉德華以行動印證了自己的諾言。
第四十屆金馬獎落選了,第四十一屆金馬獎頒獎時,他又勇敢地出現在頒獎禮上。
說他勇敢,是因為他又與梁朝偉在提名中相撞。
第四十一屆台灣電影金馬獎入圍名單一揭曉,劉德華、梁朝偉立馬成為焦點人物。
他們分別憑《無間道Ⅲ——終極無間》和《2046》獲最佳男主角提名。
劉德華多次在頒獎典禮中與梁朝偉相遇,並且多次敗在梁朝偉手下,這次又將如何?
雖然,他這次仍然表示無所謂,說自己和梁朝偉都是電影圈裡的活躍人物,角逐獎項一點也不奇怪。
他很清楚,自己與梁朝偉今後還會在頒獎典禮上相遇,勝負都在情理之中。
他甚至打趣地說:「如果這次再輸,就讓評審內疚一下吧。」而梁朝偉也表示,每年的提名總是在劉德華、黃秋生、劉青雲、吳鎮宇等幾個人身上打轉,這說明大家的演技都得到了認同,一起提名是很正常的事情。
儘管如此,社會上對劉德華、梁朝偉這對頒獎典禮上的宿敵還是有不少的議論:一二十多年來,劉、梁之間一直較著勁。
為知名度,為戲分,為片酬,為獎項……有時是自己在暗中較勁,有時則是有人在一旁幫著較勁。
把兩人二十多年的友情都貼進去了,弄得現在不相往來;有人認為劉德華的演技與梁朝偉相比,確實要稍遜一籌。
早在拍《鹿鼎記》時,梁朝偉演韋小寶,劉德華演康熙,雖然評價都很高,但是,梁朝偉確實搶了劉德華在戲中的風頭。
他們之間的心結,會不會在那時就已結下?
其實,演技上的誰高誰低,這是一種很主觀的感覺,「我和劉德華風格不同,有些人喜歡劉德華,有些人喜歡我,大家口味不同,喜好各異」。
梁朝偉直率地說。他認為演員的演技是不是第一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角色演好。
演員在一起合作一部戲不是比演技,而是要互相配合。
尤其是對手戲,對手演得好,自己就會更投入,雙方都在這方面下功夫,這部戲就出彩了。梁朝偉的話說得很中肯。
然而,畢竟現實給了劉德華太多的「不公平」。
拍《無間道》的時候,電影公司邀請劉德華、梁朝偉共同加盟,片酬都是700萬,可謂一視同仁。
到了拍《無間道Ⅲ——終極無間》的時候,由於梁朝偉連續奪得金像、金馬影帝,片酬也一路飆升。
而劉德華的片酬卻在梁朝偉之下。
其實在《無間道》中,兩人的戲分相等,演技也不相上下。
這部影片引發了上屆金像獎、金馬獎兩人爭奪的場面,最終,兩個獎項均被梁朝偉奪得。
雖然梁朝偉表示自己和劉德華都很努力,但在二選一的情況下,自己被選中只能說是幸運,但在劉德華心裡,難道就不會有一點點無奈?
二、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心結,那就是關於王家衛。
這次與劉德華《無間道Ⅲ——終極無間》同獲提名的《2046》,就是由王家衛執導的。
有人說,梁朝偉在電影圈的走紅應歸功於王家衛,這話似乎有點道理。
縱觀梁朝偉的出彩電影:《阿飛正傳》、《東邪西毒》、《重慶森林》、《春光乍瀉》、《花樣年華》、《2046》等,沒有一部不為梁朝偉帶來榮譽。
在王家衛的鏡頭下,梁朝偉揮灑自如的戲味慢慢滲出,成就了他一個又一個令人難忘的角色,使梁朝偉這個名字從香港推到亞洲,從亞洲推向國際。
據說在拍《春光乍瀉》時,王家衛一開始就想到了劉德華,他想找劉德華來與梁朝偉演對手戲。
可是,劉德華因公司拍片計劃已排滿推掉了。
自此,王家衛的劇本就再也沒有到過劉德華的手上。
其實,當年王家衛最先看上的不是梁朝偉,而是劉德華。
當年劉德華為王家衛拍攝的《旺角卡門》和《阿飛正傳》,至今仍被譽為劉德華120多部電影作品中的代表作。
對此,劉德華曾有過這樣的表述:「我認識王家衛比所有人都早,因為他是無線的一個編劇。
你知道嗎?他第一部電影是拍我的,大家都不清楚。
那時他寫了《君子好逑》,一個牛仔褲的故事,他只寫了一段,我就覺得這個人很厲害,後來發現原來他是在無線裡邊當過編劇的,就跟他認識了。
後來他又寫了一個劇本叫《旺角卡門》,沒有人願意投錢,後來有一個演員老闆,很喜歡我,因為他以前也是演黑幫的,我也是演黑幫的,他很喜歡我,就叫我去演這個角色,如果不是我演的話,他就不會投了,然後我就跟王家衛說,沒有關係,我們就這樣演,我可以不用太多錢去拍,那個時候他是新導演,在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時候,拍了那個《旺角卡門》。」
之後,劉德華與王家衛之間慢慢疏遠。
梁朝偉卻成了王家衛的御用演員,並由於接二連三地出演王家衛的電影而使得名氣越來越大,這會不會讓劉德華心裡不是滋味?
其實在劉德華心裡,後來王家衛為什麼沒有找自己拍戲,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想不出也就懶得想,合作拍戲總要講究個緣分。
但是對於王家衛的導演功力,他還是比較認可的,他說:「我覺得他是一個厲害的導演,他在思想上非常厲害,他拍《旺角卡門》的時候,我已經演了很多角色,《神鵰俠侶》啊,那些都已經演完了,但是他在那個階段把我提高了很多。」
王家衛雖然非常重用梁朝偉,卻也沒有否定劉德華。
在一次回答記者的提問時,他就曾回應道:「培養新人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你們看,香港要20年才出了一個劉德華。」
記得在梁朝偉的《花樣年華》獲獎後,劉德華問王家衛:「什麼時候輪到我?」王家衛說:「我正等你成熟起來。」
如今,大家都在看見劉德華的成熟,相信王家衛同樣看得到。
說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觀眾很可能又會在王家衛的影片中看到劉德華的身影。
雖然劉德華與梁朝偉都不承認彼此不和,可是二十多年來,兩人往來較少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無怪乎旁人總會猜測。 是否可以從兩個人的性格上找找原因?
劉德華和梁朝偉平時很難走在一起,性格上的兩種極端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劉德華的勤奮努力在圈內是出了名的,他自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一年365天,他天天都充滿幹勁,惟恐沒有事做。
他能做到忙而不亂,把事業的每一步都理智地安排好,不讓自己有一天的空閑。
除了自己的事業,他甚至能夠做到把每天的生活、工作情況都在自己網站上的「華仔日記」中寫下,與歌迷、影迷分享。
他是屬牛的,人們叫他「牛華」真的很貼切,因為他真的像一條牛,不停地耕耘。
與劉德華相比,梁朝偉卻選擇了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生活方式。
不拍電影時他有點頹廢,沒事喝點小酒,享受一種微醉的感覺。
他是一個非常情緒化的人,一點小事也可以影響到他的情緒,情緒上來的時候他不會考慮任何東西。
近年的功成名就更讓他對事業悠然自得,享受一種順其自然的、舒適的生活。
他曾經開玩笑地說:「如果我像華仔那樣不停地工作,我一定會死掉。」
當然,在拍片的時候他是全身心地投入,否則,就不會有今天的梁朝偉了。
為了過得舒服些,梁朝偉甚至有過5年只接一部影片的經歷。
連內地導演馮小剛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說:雖然你的片酬很高,但是像這樣5年才拍一部片子,那實際上收入已經很低了。
平時,大家都喜歡拿劉德華與梁朝偉作比較,事業上與生活上都喜歡。
有記者問劉德華,他自己是否作過這種比較,劉德華說:「每個藝人都是不一樣的,在演技上,在經營方式上都不一樣,只有一件事我跟他是非常接近的,那就是關注自己的工作。
每一個藝人,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去發展自己的事業,最重要的就是用心關注,還要有很認真的態度。」
劉德華心裡一直很佩服梁朝偉對藝術的悟性,他曾說:「偉仔很有藝術感,而我就很想找我崇拜的導演拍戲,像偉仔沒有找過張藝謀,我則在12年前就已跟張藝謀說有機會你要拍我,結果等了12年終於等到《十面埋伏》。他喜歡思考,我喜歡行動。」
一個喜歡思考,一個喜歡行動,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不妨再回到第四十一屆台灣電影金馬獎的評選上。
劉德華進入成熟期後一個屢被提起的角色就是《無間道Ⅲ——終極無間》中的劉健明。
結局一場,他依然不死地坐在輪椅上。
「幾許慰問,劉健明儼如永劫不返地活在記憶中,停頓為好一個青春嘯歌的畫面,把曾經幼稚、浮躁、自卑又自滿、招展等偏頗品質,好好思憶凝留——我的劉德華時刻。」影評人張偉雄曾經感慨地說。
劉德華在前幾次均敗給了梁朝偉,而這次,劉德華的呼聲又非常高,很有可能這一屆的金馬影帝就是劉德華的。
但是,劉德華不敢大意,上一屆頒獎禮上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看到身邊的梁朝偉,所以他會沒有信心地回答:「他來了。」
其實,說劉德華「沒有信心」只是一個表象,他敢又一次參加這個頒獎禮,就證明了他的心態平靜如水。
一個人有了這樣洒脫的競爭心態,贏輸也就看得淡了。
同樣,梁朝偉已經拿了那麼多影帝,這次明明對自己得獎沒有把握,卻不遠萬里從韓國趕來參加頒獎禮。
這是梁朝偉身上超脫氣質的最真實的展現,是對劉德華最大的支持和鼓勵。
「比賽不是輸便是贏。去年梁朝偉拿了,我很替他高興,他是一個好演員,他得獎是值得的。我輸了也沒什麼,依舊有很多人認為我不差啊。只有一個獎,誰先拿去也沒關係。今年我沒拿到,明年就再努力。做人做事,平常心一點,競爭心是要有的,不過也要輸得起才可以成功。做大事要有廣闊心胸,輸不起的話,不可能有成功的。」
華仔的這番話,讓喜歡他的人和不喜歡他的人都為之喝彩。
他和梁朝偉在這一屆台灣電影金馬獎評獎中的表現,讓過去對他們兩人的一切猜測灰飛煙滅,原來,他們在私下裡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最終,劉德華拿到了第四十一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男主角獎。
回想2004年12月5日的第四十一屆金馬獎,當劉德華走在星光大道上的時候,主持人黑人非常誠懇地說:「今天晚上,全世界都希望你得獎。」
晚會現場,當黑人和大炳問誰是影帝時,全場齊聲高喊「劉德華」;蔡康永則完全不顧梁朝偉的感受,戴上了一個「支持劉德華」的口罩;林志玲脫掉外衣,給華仔一個幸運的擁抱……
毫無疑問,那個夜晚是屬於劉德華的,那個夜晚讓所有的人都見識了什麼是眾望所歸。
假如把劉德華排在從偶像演員過渡到演技派影星的話,梁朝偉就應該算是一塊天生就會演戲的料,電影里只要有他在,其他人的光彩就出不來。
有人打了一個這樣的比方:梁朝偉的天才般的演戲天分和劉德華的平平般的演戲天分,好比是皇帝的兒子和農夫的兒子,皇帝的兒子長大了,理所當然繼承了老爸的王位,但農夫的兒子憑藉自己堅定不移的拼搏,硬是把一個王朝給推翻,自己當了皇帝,相比之下,捫心自問,哪個更難能可貴呢?
應該承認,香港演藝圈這20年來最大的成就之一,就是出了一個多才多藝的劉德華和一個非常會演戲的梁朝偉。
這兩個人真的是全香港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主持人宣布劉德華是第四十一屆台灣金馬獎影帝時,劉德華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但緊接著,他做出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與身邊的梁朝偉緊緊擁在一起。
「我很多謝梁朝偉,從韓國這麼遠也要趕來,明知道可能得不到獎。這樣的氣量不是人人可以有的。」
這樣的鏡頭——這樣的鏡頭卻是很容易讓人落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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