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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蘆花 · 最是此間安靜

圖文:半夏

中心區的濕地公園是上半年開放的,去過一次,樹是新植的,花是新栽的,尚不成氣候。驚喜的是發現有我喜歡的蘆葦,那時還是萎蒿滿地蘆芽短。

待下過幾場秋雨,想必蘆葦已長得高高,在風中搖曳,那麼樸素,那麼平凡,讓人忍不住喜歡。

蘆葦還有個典雅的名字——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那河岸邊的萋萋蘆葦,見證著那最最糾結的愛情。據說蘆花的花語是純潔。

某天看到個科普:我以前叫的蘆葦,其實有些是蘆竹,有些是蘆荻,還有可能是白茅等等。分不清的時候統統稱為蘆花吧!因為蘆花是這些禾本科植物的總稱。

它們不僅有觀賞價值,還有經濟價值。它們的生命力非常旺盛,對保土圍堤十分重要。蘆桿可以蓋房建屋或編製各種用具、花序可做掃把、花絮可充填枕頭、根莖可入葯治病,又可作製造高級紙張和人造絲的原料,全身都是寶呢!

多次想著去拍夕陽下的蘆花:一片蘆花閃著銀光在風中搖曳,莖桿頂著金色的或銀色的花穗,婀娜的身姿以優美的弧線彎向一邊,在歲月迷離的光陰里,聽清風划過身旁的靜美。

傍晚到的濕地公園,因不是雙休日,這個點公園裡幾乎沒人,那片蘆花暫時就屬於我的啦!

看著蘆花翩翩若雪,靜謐中讓人感覺安詳。風影一動,即成一畫。

蘆花無味無香,簡單至極地存在著,以花的名義。

清代才子張潮《幽夢影》寫道:花不可以無蝶。唉,還真沒看到有蝴蝶在蘆花上採花釀蜜。

蘆花就是這麼簡潔素雅,卻有著異乎尋常的美。

郁達夫先生曾被蘆花的柔美所陶醉:一片斜陽,反照在蘆花淺渚的高頭,花也並未怒放,樹葉也不曾凋落,原不見秋,更不見雪,只是一味晴明浩蕩,飄飄然渾渾然,洞貫了我們的臟腑。

孫犁先生也有寫過《蘆花盪》:摘一束潔白的蘆花, 把記憶捲成窄窄的長串,讓風輕撫紊亂的思緒........

我喜歡蘆花,喜歡它在水中清麗的倒影,更喜歡此時的蘆花在斜陽下,優雅自在地舞蹈,而我儘管自在地拍。整個公園,似乎依然只有我與蘆花。

蘆花要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會更有看頭。以前看過朋友拍的西溪的蘆花:好大一片葦塘,蘆花舞在西溪的黃昏天空里,米黃色的葦花羽翼一般輕輕化開在米黃色的西溪天空里。

西溪有一處古迹,叫秋雪庵。《西溪梵隱志》稱此處:水周四隅,蒹葭相望,花時如雪。

張岱《西溪夢尋》中記載:其地有秋雪庵,一片蘆花,明月映之,白如積雪,大是奇景。

張岱還有一首《秋雪庵詩》:古宕西溪天下聞,輞川詩是記游文。庵前老荻飛秋雪,林外奇峰聳夏雲。

秋雪庵是西溪第一景,眼下秋意漸濃,要不去試一試蘆笛的新聲,在月下的秋雪庵.....

清風徐來,蘆花輕輕搖曳,斜陽為蘆花披上了一層金紗,感覺最是此間安靜。享受其中,就是對歲月最好的回應。

葦絮是一個個新生命飛翔的翅膀,這般紛紛揚揚輕靈飄逸的形體,實則在默默承受著生命之重。

我想過幾年,這裡的蘆花也會是瀰漫葦塘。

披著斜陽,我歸去。蘆花是秋天給我的詩,我把蘆花定格在時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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