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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人,狗就是狗(小小說)

作者   阮鎮薛香柔的老公大款猴,做生意發了。他人雖瘦巴拉唧的,模樣也寒磣,卻總有漂亮女人跟他那個。這不明擺著是沖他的錢來的嗎?薛香柔體弱多病,又閑居在家,為往後的日子著想,薛香柔左勸右說要他收收花心,不能把錢拿去打水漂了。他嘴裡應著,卻不見收風,反而借故生意忙,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中午時分,大款猴醉醺醺地回家來,哈哈哈,老婆喲,你一個人在家也悶得慌,我給你找了個伴。你的名字不是叫薛香柔嗎?它的名字叫雪裡柔,我取的,哈哈哈。兩個柔,哈哈哈,你倆就是親姐妹了,都是我的心尖尖肉。薛香柔一看,是一條比貓大不了多少的白毛狗。老公居然把她與狗相提並論,頓時,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頂。她奪過狗,往地上一摜,一頭向大款猴撞去。醉得腳下打漂的大款猴猝不及防,一個四仰八叉墩坐地上,恰好壓在那雪裡柔上。雪裡柔慘叫一聲,就沒了下文。大款猴挪開屁股,雪白雪白的雪裡柔還在抽搐。薛香柔嚇呆了,她只是對老公氣不過,想不到會發生如此慘禍。還沒容她回過神來,臉上就挨了老公重重的一巴掌。大款猴拎著奄奄一息的雪裡柔,在眼前晃來盪去。薛香柔看著老公眼裡的凶光不寒而慄。薛香柔聽人說,狗有九條命,不會輕易就死。只要放在潮濕泥地上,就能活轉來。她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把搶過雪裡柔,不顧身後摔倒在地的大款猴,奪門而出,慌慌地來到屋後的背陰空地,將雪裡柔小心地放在潮濕的泥土上,坐在一旁等待奇蹟的出現。大款猴的頭炸開樣的疼,口乾舌燥,一開口就香柔,香柔的叫,叫了數聲無人應答。他睜開眼睛,屋裡黑古隆冬的,一摸,自己躺在地上。他起身拉亮電燈,灌了一氣涼白開,覺得好過了一點。牆上吊鐘敲了四下,他依稀記起狗的事。香柔,柔柔,柔柔,香柔,他邊喊邊找,不見老婆的身影,也不見雪裡柔的小狗樣。離天亮還早,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慢慢的他想起來了,雪裡柔死了,他狠狠地摑了老婆一耳光。我真混,我怎麼能打她呢?她沒有對不住我的地方啊。她是個自尊心特強的女人,我卻把狗與她做姐妹,這不是糟賤她嗎?他想起了老婆樁樁件件的好處,不禁悔恨得要死。我得向她請罪,我是狗,我不是人。她是個規矩婦人,在這個城市裡,她舉目無親,這個時候她能到哪裡去呢?隱隱的雷聲,使他在沙發上坐不住了。他抄起手電筒,漫無目的的在房子周圍轉悠。他想不出老婆還能到哪裡去,就只有在房前屋後仔細的找。天漸漸亮了,他看到鄰居老王頭出來跑步,就互相打了招呼。老王頭小聲對他說,昨夜有女人在房後哭泣,你聽到嗎?他一聽,非同小可,拉住老王頭問,什麼時間?老王頭說,半夜十二點左右。他說,糟糕,一定是我老婆。他在房後已經轉了無數次,什麼也沒看到。現在聽老王頭一說,他又到房後仔細查看,依然什麼也沒有。一連下了三天雨,他把自己關在屋裡三天。不談生意,不見女人,蒙頭大睡。第四天,他接到了薛香柔的電話。雪裡柔已起死回生,等康復之後,物歸原主。不必問我在什麼地方,我倆的緣份已盡。我薛香柔不配和狗做姐妹,你大款猴好自為之吧。電話早已掛斷,大款猴對著話筒高興得要死,老婆,你真傻,我會順著電話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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