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狂奔,但不知道諾獎的方向
講真,如果說有比奧斯卡更過癮的「猜你妹」遊戲,一定非諾貝爾文學獎莫屬。
從提名到評審均嚴格保密,連候選名單都沒有,諾獎是如此的猜不透,然而,媒體和大眾紛紛表示「好神秘好喜歡」。
貼心的Ladbrokes博彩網站,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今年的賭局榜單,熱門人選得以一窺。
在榜單里,「千年陪跑」村上春樹位居榜首, 依然是大熱之選。敘利亞著名詩人阿多尼斯位列第二,也是近年來的熱門人選。
菲利普·羅斯,喬伊斯·卡洛爾·歐茨是美國作家裡的常年熱門,上一位獲諾獎的美國作家是托尼·莫里森,距離至今已23年,今年是否有望?
非洲作家提安哥獲獎呼聲也非常高,參照最近五年的獲獎地緣,2010年頒給了拉美作家,2012年頒給亞洲的莫言,2013年則是北美洲的愛麗絲·門羅,2011年、2014年和2015年均花落歐洲,今年的諾獎也很有機會誕生在非洲。
高銀((Ko Un))
而韓國詩人高銀,則是榜單前十里的唯一一位亞洲作家。被稱為「國民詩人」的高銀,他經歷的死亡、出家、自殺未遂、幾度入獄、世界遊走與國家的解放、戰爭、民主運動纏繞在一起,歷史性與民族性鮮明,也是諾獎較為青睞的地方。
當然,這份榜單只是博彩公司定的賠率榜,並非官方提名。諾獎到底花落誰家,幾日過後即將揭曉。我們也可以順著這場全民競猜遊戲,來簡單了解一下與諾貝爾文學獎相關的一些優秀作家。 「我一向謝絕來自官方的榮譽」
讓·保羅·薩特(Jean-Paul Sartre,1905-1980)
大名鼎鼎的諾貝爾文學獎,也有作家不屑一顧?
1964年10月22日,瑞典文學院正式宣布,將該年度的諾貝爾文學獎授予讓·保羅·薩特創作的《詞語》。
可是,薩特卻向全世界發表了一個聲明,拒絕接受此項桂冠。他的理由也很簡單:「謝絕一切來自官方的榮譽」,他認為自己取得的成績已經「隨風而去」,只有「未來在吸引他」。
在薩特拒絕領獎的聲明中,他提到了蘇聯作家帕斯捷爾納克,他認為把獎項頒給一部在國內禁止而在國外發行的作品,是非正常行為,對《靜靜的頓河》的作者肖洛霍夫未能獲獎感到遺憾。這個聲明含蓄地表達了薩特對諾貝爾文學獎評價標準的指責。
有關薩特拒絕諾貝爾文學獎的新聞報道
薩特提到的蘇聯作家帕斯捷爾納克,也曾「拒絕諾獎」。
1958年,蘇聯作家肖洛霍夫是諾獎的大熱人選,然而令所有人大跌眼球的是,瑞典文學院卻將獎項頒給了一位不受蘇聯政府歡迎的作家帕斯捷爾納克。
帕斯捷爾納克獲獎的作品,是一部長篇小說《日瓦戈醫生》。這部小說由於對十月革命和蘇聯社會流露出懷疑和反感的傾向,被蘇聯文學界嚴厲批評,蘇聯各出版社也拒絕發表。但該作品卻被譯成英、法、德、瑞典等多國語言,在世界各地出版。
當獲獎消息傳到蘇聯後,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帕斯捷爾納克受到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和威脅,甚至有被開除國籍的危險。
由於諸多人反對,他只好在頒獎儀式舉行之前,給瑞典文學院發了一份電報:「由於考慮到對此項榮譽的用意所作的解釋,我不得不拒絕此項獎頒贈於我,而我也不配榮獲此項獎。請你們不必誤會,請勿因我自願拒絕而不快。」
鮑利斯·帕斯捷爾納克(1890-1960)
我們熟知的經典電影《鋼琴教師》,改編自德國女作家耶利內克的自傳體小說。耶利內克曾獲得2004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然而她也發表聲明,宣布自己不會去斯德哥爾摩接受該項大獎。
她羅列了兩條理由:第一,自己的身體健康狀況不佳;第二,自己沒有資格獲得這一大獎。耶利內克表示:「我從來沒有想過能獲得諾貝爾獎,或許,這一獎項是應頒發給另外一位奧地利作家彼傑爾·漢德克的。」
在諾獎備受國人追捧的今天,我們應該有更多新的思考。
那些「陪跑」的「小李子」們
村上春樹(1949年1月12日-)
村上春樹、米蘭·昆德拉、菲利普·羅斯、阿摩司·奧茲等,常被媒體戲稱為「萬年陪跑王」。
為什麼米蘭·昆德拉們總無緣諾獎?這樣的天問, 近年來已經演變成了一年一度的「為什麼村上春樹得不了諾獎」。
對於總是出現在書店暢銷榜單上的村上春樹,我們並不陌生。他的很多作品彷彿已成為了普羅大眾的「心靈讀物」。
很多人認為,村上沒能獲諾獎的原因,也許正在於此。
諾貝爾文學獎委員會的評審團,更願意挖掘「小眾」作家。加之諾獎的創立初衷是「獎勵對人類作出最大貢獻的人」,它更青睞宏大敘事的主題,能深入刻畫人類和社會,具有鮮明的民族性。
例如曾獲得諾獎的日本作家川端康成,他的作品就擅於表現物哀美,有鮮明的日本古典文學特色。而村上春樹的小說,幾乎都在寫日常生活,以性與愛為主題。
有人用這麼一番話去闡釋村上的「流行性」:「所謂村上春樹的魅力,就在於他恰到好處地滿足了人們的期望——好故事、對生活無意義的感慨、孤獨感、自我不同的暗證、似是而非的愛……今天的年輕人,在他們的生命中,沒有奇蹟,沒有英雄,也沒有不可動搖的原則,他們從一生下來就被太成熟的世界所規定,他們無法不按照說明書的要求成長。」
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
台灣作家唐諾曾發表《早該把諾貝爾獎給昆德拉了,阿貓阿狗都得了》,為昆德拉「叫怨」,他說:「不要昆德拉,也一直沒要喬伊斯、普魯斯特、格林、博爾赫斯、卡爾維諾和納博科夫,這難以用失誤來解釋了,所以裡面必定有某些很穩定很確實的東西——純粹從文學自身來看,諾貝爾獎其實一直是保守的,乃至於平庸的。」
其實,諾獎評判標準,候選名單什麼的,只是媒體和大眾的捕風捉影,作為一個文學獎,本就沒有什麼硬性指標,甚至它的候選人名單都是規定50年內絕對保密的。
大師那麼多,得主只有一個,缺席才是常態。
除了莫言,中國還有誰?
北島(原名 趙振開)
這次在賠率榜上,還有兩位中國作家——北島和閻連科。
北島常年盤踞在大熱榜單,海外知名度頗高。
而閻連科則在2014年獲得過卡夫卡文學獎,成為首次獲此獎的中國作家。卡夫卡文學獎,也是「諾獎風向標」,因為其得主多次與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重疊,也因此,文學界普遍猜測閻連科將是第二個獲得諾獎的「莫言」。
閻連科的名字,對大眾來說,他與同輩的蘇童、余華、賈平凹們相比,稍顯陌生了些。自認「大器晚成」的他,坦言臨近四十歲,才從作品《年月日》中找到了自己的創作之路。閻連科
他的小說集中在苦難主題,他把這稱作神秘現實主義——「神實主義」。
神話發生的地方,是他小說里反覆出現的「耙耬山脈」,在那裡他設計了「受活村」與「三姓村」:在《受活》里,受活村是個殘疾人村莊,村民希望能尋 找到回去的途徑,但卻在歧路叢生的世俗世界迷失,離上帝越來越遠;在《日光流年》中,三姓村人的生命大限是四十歲,破除這神秘的魔咒,是三姓村人一輩輩人唯一的目標。
有人說,「所謂的『神實主義』折射出的其實是中國當代文學的一種被禁錮在『延安文藝講座』囚籠中,以及面對鋪天蓋地的西方文論整體性,從而失去本土語境和話語權的尷尬和窘迫。」 面對這個急速變化、荒誕混亂的中國當代社會,如何用文學作品去描述、概括它,也許這是比起追捧諾獎,更值得當代中國作家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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