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錫周居士夫婦與印光大師的因緣
陳錫周居士夫婦與印光大師的因緣
2016.1.23來源:弘化社
陳性良(?—1932),字錫周,安徽無為縣人。他久居商政界,中年得一子,名叫天壽,很聰明,但十四歲時夭折了。他自認為居心仁厚,兒子為什麼會夭折呢,於是對因果報應等事,完全不信。他的繼配胡夫人,天性慈善,篤信佛法。知道他固執己見,牢不可破,於是自己悄悄地修持。後來又懷孕了,快要臨產時,突然大病,二十九天,不能說話、吃東西、翻動身體。體熱如火,身瘦如柴。請名醫看來都沒有辦法治療,絕沒有活下來的希望。一天晚上,夢見一位老大媽,拿長莖的蓮華,從頭到腳拂拭她。對她說:「拂去業障,好生嘉兒。」頓時感覺身心清涼,當時驚醒起床,病完全好了。第二天生了孩子,與健康的婦女所生的孩子沒有差別。經過這件事之後,陳性良了解到佛慈悲廣大,相信三世因果真實不虛。從此以後,夫婦一起吃素念佛,努力修持。救濟貧苦患難,齋僧修寺,一切善舉,儘力為之。又知道胡夫人之病癒生子,確實得到觀音菩薩救護,因此常去普陀山朝謁大士。夫婦兩人一同皈依印光大師,陳性良的法名為了圓,胡氏的法名為了常。
陳性良因為感恩觀音菩薩的救度,成為觀音菩薩道場普陀山的護法居士。
民國元年(1912),普陀山原來免交稅糧的田地,都要升糧(交皇糧),有奸民擬任普陀山中某處徵收錢糧者即將到任。普濟禪寺住持了余和尚給在天津的陳錫周居士寫信求援,陳錫周請鈕元伯(1877—約1941。鈕傳善,字元伯,江西九江人,時任觀察使,繼巡按陝西)請求中央政府出示文件,普陀本山,為大士道場,不須升糧,征糧的事就停止了。
另外,寧波海關,前清時期,普陀山從外面購買貨物,都是免稅的。民國建立之後,了余和尚又托陳錫周居士,致書中央政府,海關得以仍舊給予免稅政策。
民國八年(1919),政府擬遷德僑於普陀,為避免發生妨礙出家人清修的情況,印光大師函請陳錫周託人向政府疏通,阻止了這件事情。
普陀山重修多寶塔與創建道頭牌坊等大工程,均由陳錫周獨力經營,經費多由他承擔。可謂慷慨為善,勇以報佛恩者。
關於陳錫周居士夫婦與印光大師的交往,有以下一些記載:
一、陳居士勸請大師講經和修訂《普陀山志》
民國六年(1917),陳錫周與王采臣、周孝懷一起到普陀山拜訪印光大師。王采臣和陳錫周認為普陀為觀音大士聖道場地,中外景仰,不應該沒有法師講經。他們請印光大師發心講經,他們負責籌備道糧,但印光大師以固陋力辭。陳錫周居士又說:「《山志》久未修,板已模糊,師若肯修,我當刊刻。」印光大師說:「此事頗不容易,若照舊例,則文人皆能為之。若將大士往劫本跡修證,及此方感應事迹,一一略敘大端,令閱者咸知大士恩周沙界,慈濟無疆,從茲發起正信,身心歸依,近獲人天之福,遠證菩提之果者,非遍閱大藏,備考群籍不可。若不發揮大士本跡感應諸事理,則成遺主志賓,捨本逐末,與尋常山經水志何異。何以顯普陀為大士應化道場,又何以顯大士為法界眾生之大慈悲父母,而與娑婆眾生,因緣最深也。然光以宿業,致令心無知識,目等盲瞽,尚須懺悔一二年,待其業消智朗,障盡目明時,當不惜身命,勉令成就。」
二、出資流通印光大師修訂的《釋教三字經》
《釋教三字經》,明代聚雲吹萬老人釋廣真著,荊南後學敏修注。以三字經的形式介紹佛教的歷史和中國佛教八大宗派的主要教義。楊仁山居士《佛教初學課本》自敘中說:「《釋教三字經》者,明季吹萬老人效世俗訓蒙之書而作也,敏修長老為之注釋,流傳二百餘年矣。頃者,普陀印光法師從而新之,正文改十之三,注釋改十之七,原本編為兩排者,改而為一排,考據精詳,文辭圓潤,超勝舊作。而題名之處,不將重訂者列於其次,可謂坦然忘我者矣。」據此知重治原本為印光法師所修訂。原本1919年農曆八月在揚州藏經院刻印,揚州藏經院的附識說:「安徽無為居士錫周陳性良,法名了圓,仝妻胡氏法名慧覺,出資重刻敬送一千本,以結法緣。」
三、大師詳細開示凈土法門修持宗旨
民國六年(1917)前後,印光大師給陳錫周居士寫了一封長信,開示凈土法門的基本教理。這封信收在《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卷一裡面。信中首先闡述如來隨機說法,通途法門修證階位及其艱難性。從而指出:「末世之中,人根陋劣,知識鮮少,悟者尚難其人,何況實證。如來知諸眾生唯仗自力了脫之難,故於一切法門之外,特開念佛求生凈土一門。但能信願真切,即五逆十惡極重罪人,臨命終時,地獄相現。有善知識教以念佛,若能念佛十聲,或止數聲,或止一聲,亦得蒙佛慈力,接引往生。」
接著闡述「信」在凈土法門中的特殊意義:「然此法門如是廣大,而其修法又極簡易。由此之故,非宿有凈土善根者,便難諦信無疑。不但凡夫不信,二乘猶多疑之。不但二乘不信,權位菩薩,猶或疑之。唯大乘深位菩薩,方能徹底了當,諦信無疑。能於此法深生信心,雖是具縛凡夫,其種性已超二乘之上。喻如太子墮地,貴壓群臣。雖其才德未立,而仗王力故,感如此報。修凈土人,亦復如是。由以信願持佛名號,即能以凡夫心,投佛覺海。故得潛通佛智,暗合道妙也。欲說凈土修法,若不略陳諸法仗自力了脫之難,此法仗佛力往生之易,則不是疑法,便是疑自。若有絲毫疑心,則因疑成障。莫道不修,修亦不得究竟實益也。由是言之,信之一法,可不急急講求,以期深造其極乎哉。」
以下大師系統闡述了凈土信、願、行等三個方面,其中念佛行持功課方面又分為分極忙、半忙、不忙等三種情況。
這封信由於對凈土法門信願行有全面系統的開示,大師後來把它列入想入門者應該先讀的篇目。
四、提供靈驗的戒鴉片藥方
民國六年,陳錫周居士來法雨寺拜訪印光大師時,大師跟他談到鴉片煙之害,不能盡言。陳錫周居士告訴大師,過去曾經吸食鴉片,煙癮很大。後來從一位老中醫那裡得到一個方子,按方子服藥後,不久就戒斷了煙癮。大師聽了,感到很欣慰,也很欽佩,因為鴉片煙癮是很不容易戒斷的。大師囑咐周居士下次把戒煙方帶來。
民國七年(1918),陳錫周居士又到普陀山,並帶來了戒煙神方。印光大師令人抄錄下來,以便隨時送給需要的人。大師覺得自己僻居海島,不與外邊打交道。雖有藥方,也難以利益別人。於是就想辦法向弟子、朋友廣泛介紹。大師又把方子抄了一張給法雨寺副寺,請他送人。副寺在俗家時做過生意,交遊比較廣泛,大師希望他普遍流傳。民國八年(1919)夏天,有一位朋友從哈爾濱來,說那裡煙禁大開,鴉片泛濫,大師把藥方寄到哈爾濱,結果非常靈驗。大師想了很多辦法流通這個方子,如向徐蔚如、張雲雷、丁福保等居士介紹,勸他們集資登報紙宣傳。後來在自己流通的《安士全書》、《印光法師文鈔》木刻、鉛印兩個版本上都附上了戒煙神方。
附錄:仙傳戒煙絕妙神方
(即素稱國手之名醫,亦不可妄加一味葯,倘加一味葯,便不靈驗矣,至禱至禱。)
好甘草(半斤)、川貝母(四兩)、杜仲(四兩)
用六斤水,將三味葯共煮。及至水熬去一半,去渣。用上好紅糖一斤,放藥水內再熬。少時收膏。
初三日,每一兩膏,放煙一錢。二三日,一兩膏,放煙八分。三三日六分。四三日四分。五三日二分。以後一兩膏,放煙一分。再吃十日八日。吃到一月後,無用加煙,永斷根本矣。
若服膏期內,有別外毛病發作,可將煙多加一分。服一二日即止,仍照原方服膏,再勿多加。此方止病,比吃煙更勝一籌。縱日吃幾兩煙之大癮,依此方戒,無不斷根,且無別病。屢試屢驗,真神方也。
陳錫周先生日吃三四兩煙。後得此方,即熬一料服之,葯盡癮斷。不但無別毛病,而且身體強健,精神充足。從茲遍告相識,無不葯盡癮斷。因與談及煙之禍害,彼遂說自己戒煙來由,隨祈抄出,以醫同受此病者。又戒煙之人,須具百折不回死不改變之心,方能得其葯之實效。若心中了無定戒之念,勿道世間藥味,不能得益,即神仙親與仙丹,亦不得益矣。戒煙之士,祈各勵志服之,則幸甚。
五、引導胡居士修持,撰寫往生事迹兼佛性發隱
1922年春,胡夫人慾來普陀拜見印光大師,因先朝九華。回到上海,適逢奉直兩軍準備開戰,未能到普陀山,總覺得遺憾。印光大師安慰他們說:「至心念佛,則日與彌陀聖眾相對越,何得以不見粥飯庸僧為憾乎。」以深受驚嚇,所以身體瘦弱,久不復原。陳錫周請印光大師開示,大師勸胡居士作退步想,作已死想,遂得大愈。
1923年農曆四月,胡居士坐著念佛往生。面帶笑容,室有異香。全傢俱不現悲哀相,又念佛二小時,方為安置。次日午時入殮,頂尚溫暖,四肢柔軟,香氣猶存。印光大師親自撰寫了《陳了常優婆夷往生事迹兼佛性發隱》,後來收入《增廣印光法師文鈔》。文中最後闡述了臨終助念的重要意義:
「噫,夫人可謂宿有善根,現值善緣。不現世間愛情,破壞正念。唯仗多人佛聲,成就凈心。故得感應道交,蒙佛接引。離此苦域,登彼樂邦。何幸如之。臨終一關,最為要緊。世有愚人,於父母眷屬臨終時,輒為悲痛哭泣,洗身換衣。只圖世人好看,不計貽害亡人。不念佛者,且置勿論。即志切往生,臨終遇此眷屬,多皆破壞正念,仍留此界。臨終助念,譬如怯夫上山,自力不足。幸有前牽後推,左右扶掖之力,便可登峰造極。臨終正念昭彰,被魔眷愛情搬動等破壞者,譬如勇士上山,自力充足。而親友知識各以己物,令其擔負。擔負過多,力竭身疲,望崖而退。此之得失,雖由他起,實屬自己往昔劫中,成全破壞人之善惡業力所致。凡修凈業者,當成全人之正念,及預為眷屬,示其利害。俾各知所重在神識得所,不在世情場面好看,庶可無虞矣。茲因訃至,故發其佛性,及助念之隱義,並夫人事實之大略。以期修凈業者,知所取法焉。」
陳錫周於1926年與佛教學者徐蔚如居士共商組織居士團體,同年6月正式成立「天津佛教居士林」,地址即設於陳宅,不收費用。1932年,陳錫周端坐念佛而逝。徐蔚如居士一向與陳相契,見到報信後,即到陳家弔唁。時已晚上八點鐘,仍見其端坐,容貌跟活著時一樣,手持念珠,全身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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