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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只不過是婚姻的搖頭丸

情人對於婚姻來說意味這什麼?放眼看天下,大概可以得出一個樸素的結論:婚姻里多了一個人。對於突然多出的一個,有人表現漠然,有人驚懼,但無論是哪一種態度,都清楚明白地說明婚姻本身出了問題。

  一對男女,一段婚姻,兩個人因為愛情走到一起,從戀人到愛人再到親人,婚姻男女所經歷的不僅僅是身份的轉換,同時,也是精神從亢奮到興奮再到麻木的過程——從戀愛時的浪漫情思,到初婚時的短暫契合,再到久婚後如水般的平淡。

  這種情感的衰減過程可以用一個拋物線來表示:時間為橫軸,雙方腦腺體的興奮度為縱軸,那麼情感的頂點也許在結婚前後的時間段內就已經達到了頂點,婚姻的情感從此步入了漫漫熊途。

  不過,麻木不等於無欲,平淡不等於平和。雖然古有「人倫之中,夫婦為首」的說法,但另一方面卻是「人性之中,情愛為大」。情的背後是性。人們絕不會滿足於自己生命的情感坐標僅僅以一個拋物線而結束,人們對情感追求的是逐浪推高的波峰與高潮,而不是頂點過後的單邊下跌。

  很多人把這種問題歸結到「癢」,然而這「癢」卻不是妻子或丈夫能「撓」到的地方,或者對方不理會,或者自己不情願。這時候,一種來自外界的刺激當然會讓人有恍如回到激情時代的感覺,似乎就連麻木的唇也會因此變得熱烈。

  情人情事,多因熱情而泛濫。可敬的情人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可愛的情人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可恨的情人是「樹有木兮木有知,心悅君兮君不知。」最美的情人總是無言,無言地埋葬在浪漫的季節。

 

  情的背後是性。

  天下男女,在情人問題上,基本上都希望一要減少風險,二來降低成本,三還得提高質量。於是,許多人喜歡做白日夢。《聊齋》中就反覆出現這等好事。在細節的描寫里,美麗溫柔的狐妖總是主動找上門,完事後,全然不留後遺症,宛如春夢了無痕。雙方在兩個世界,強調最多的就是性愉悅了。

  不過在人世間,性愉悅卻不會僅僅只是性愉悅,至少對婚姻中的配偶會有傷害。即使你有特工的素質,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但身處這種情感,鬼鬼祟祟不受累?何況你確信自己真的那麼走運嗎?

  麻煩於是來了,一方面,婚姻所具有的排他性讓兩人世界攙進了沙子,另一方面,兩人的長廂廝守又形成了互相對對方的邊際慾望遞減。那些婚姻的出軌者,往往不是由於自己的婚姻幾近破裂難以維持,也不是由於對配偶有解不了的深仇大恨,全是心癢惹的禍。

  100個人會有100種理由說明他們為什麼需要婚外情。或許是因為男人和女人就像兩條鐵軌般,延伸貫通在所有的人生中。男與女,離不開,又合不攏。其間保留了無限的空間,成為永遠解不開的難題。說不盡,也說不清。守望中離合,期待中悲歡。

  經營婚姻對於有良好感情基礎的人來講,重要的還是共同成長,感情易變,人會變,不變的是螺旋上升的狀態和對好的生活的追求。在寬容和包容的前提下,你在變,在成長,審美疲勞就相對沒那麼容易產生;而且成長的人,他(她)的責任心和承擔力也在成長,倘若缺失責任感,情人和婚姻哪個都無法維持。

  其實,完美婚姻只是理想,一個人對婚姻中不足的態度,決定了婚姻的長短和質量。對於愛情的背叛,人們通常不會寬容到哪去。但也別忘了,當你一心只想懲罰他,讓他為對你的背叛付出代價,卻連自己也一併懲罰了。

  至於那婚姻中多出的一個,甚至完全不必恐懼。

  情人沒有未來,因為未來不給情人。情人是寂寞的產物,它為消除寂寞而產生,沉迷在速食的五分鐘里。其實只不過是婚姻情感麻木者用來刺激自己情感腦腺體的作用物,功用類似於搖頭丸。沒有情人,婚姻情感麻木者可能會躁狂,但如果讓他(她)們因情人而失去婚姻,他(她)們肯定會遭受切膚之痛。所以,情人僅僅是粒供人取樂的搖頭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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