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咄咄怪事！不會武功的高手！
來自專欄 魔幻小說連載《魔域雄心》
第23節 咄咄怪事！不會武功的高手！
奶奶的嘴角還在微笑，可笑得卻是那樣的勉強，臉色也變得蒼白，小昭握住的奶奶的手像棉花一樣無力，小昭嚇壞了，聽到愛芬的喊聲，她下意識的鬆開了雙手……只聽「啪」的一聲，奶奶的手杖從手中滑落，奶奶的身體隨即向後倒去……
「啊」大家都驚叫了一聲，這時候，守在奶奶身邊的賽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奶奶即將倒下的身體，順勢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幾個孩子都圍攏過來，「奶奶，奶奶」不停的叫著，急切的目光看著這個謎一樣的老人。
嬴吉衝上去撲倒在奶奶身前，扶著奶奶的腿，呼喚著……愛芬站起身，指揮著玄平去弄一些水來。不一會兒，玄平用寬大的樹葉捲成了尖筒狀，裡面接滿清澈的溪水，然後一點一點的由賽娜餵給奶奶。
過了一會兒，奶奶好像恢復了一些，睜開眼睛，嘴角仍然帶著微笑：「我沒事兒，孩子們，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奶奶說著，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身邊每一個孩子，最後看著嬴吉。
「奶奶，您怎麼了？」
「沒事兒，我好著呢。就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奶奶歲數大了，讓我睡一下就好，一會兒等村長他們來了把我叫醒。」說完話，奶奶閉上了雙眼，嘴角仍然帶著淺淺的笑容。大家把奶奶的身體放平，賽娜更是直接坐在大石頭上，讓奶奶枕在自己的腿上。
「你們讓她老人家休息一下吧，她一定是累壞了。」愛芬說著，臉上帶著充滿歉疚的表情：「都怪我不好，能力不行，還麻煩她老人家出手相救。」
「真的是奶奶救的我們嗎？」小昭瞪著大大的眼睛，一邊看著躺在賽娜身邊的奶奶，一邊急切的問著愛芬。這時小夥伴們的眼神都集中在愛芬的臉上。
只見愛芬並沒有迎合著孩子們熱切的急於知道真相的眼神，而是充滿溫暖的望著眼前這個老人，隨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啊？----」孩子們的想法被證實後發出了一聲驚呼。
「那我奶奶這是怎麼了，她會不會有事？」嬴吉的眼圈兒有點紅，他此時的目光沒有一刻從奶奶身上移開，他希望奶奶只是累了、困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他希望奶奶還能夠拄著拐杖、駝著背不停地嘮叨他，他想等奶奶醒來以後去幫奶奶做更多的事，他一定要學會懂事，學會照顧奶奶……
「是啊，奶奶一會兒會醒來嗎？」賽娜小聲問著愛芬，她害怕吵醒奶奶。
「是啊，奶奶會醒嗎？」
「奶奶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但聲音都很小，都怕把熟睡中的老人吵醒。
愛芬看著大家，微笑著說「你們放心吧，奶奶一定會醒，但時間會很長。」
「為什麼？我奶奶這麼能打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嬴吉轉過頭，看著愛芬：「老師，您都知道些什麼？能告訴我嗎？」
「對，老師，給我們講講吧！正好村長他們還沒來？」龍嘯說。
「您為什麼說奶奶她很長時間才能醒呢？」嬴吉的一句話顯然問到了大家的心裡，突然間誰都不出聲了，靜靜地看著愛芬。
「哎，事已至此，我就跟你們說說……」愛芬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熟睡中的奶奶，老人的臉上仍然帶著微笑，那笑容中充滿了滿足感，彷彿是完成了一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一樣……愛芬又看了看嬴吉，說：「孩子，今天是你的奶奶救了你和我們所有的人！她老人家的能力非常強！但是……」愛芬忽然間停住了，眼睛望著前方，若有所思地說：「她老人家身上其實沒有一點兒武功！」
「什麼？」
「沒有武功？」
「沒有武功怎麼可以打敗那麼強大的黑衣人？」
「老師您是不是開玩笑啊？」
「這……怎麼可能？我怕……老師您是不是傷得很重啊？」
「我也覺得奶奶是沒有武功的。」嬴吉看了看大家，認真的說：「奶奶和我生活了那麼多年，要是有武功，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可奶奶是怎麼打倒黑衣人的呢？」說著，嬴吉的目光又轉向愛芬，大家又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聽愛芬說下去……
「你奶奶確實沒有武功！一點兒都沒有！但她身上卻有著不同於一般人的神奇的力量！那力量很強大，強大到沒有人能說得清楚，看得明白！只知道這世上只有少數人才會有，那力量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老師，我平時怎麼沒有看出奶奶有那麼大勁兒呢？她可是連木盆都端不起來啊……」
「這力量並不是我們所說的普通人族、獸族的力量，而是一種能力，是一種至今很多人都捉摸不透的力量……」
「是不是那天羊長老說的自然之力？」賽娜忍不住打斷了愛芬的話。雖然小夥伴們心中不願意任何人在此時打斷愛芬的話，但賽娜問出了大家都非常關注的問題，也就不計較了，眼睛裡仍然只有他們的老師愛芬……
「自然之力是藉助於原力種子選擇的結果，但奶奶身上的力量不同於這種……那力量似乎更強大也更加的琢磨不定。」
「啊？」幾個人不約而同的一聲驚嘆。他們從沒有聽過和看過有這樣力量的人。
「這種力量在人族和獸族中存在的比例應該是幾萬分之一，也有可能更少，要不是奶奶有這種力量，我也不知道它的存在。」說著，愛芬看了看眼前的嬴吉，又環顧了一下身邊的孩子們：「這是咱們村裡的一個秘密，只有我和你們的父母幾個人知道，因為奶奶她老人家不會武功，所以，能夠擊出那一下，身體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和破壞，因此會出現體力嚴重透支，才會昏睡不醒。所以，奶奶只能打出一招兒！」
「一招兒？！」
「對，只有一招兒，如果一擊不中，奶奶擋不住任何形式的攻擊，生命就會出現危險，這一點也是只有我們幾個人才知道的，所以我們當年既要保守秘密，也不能讓奶奶在任何情況下出手！這也是當年我們對夥伴的承諾！哎！」愛芬說著，深深地嘆了口氣：「都怪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們，才讓你們奶奶冒著生命危險出手！而且，這次，因為我們疏於防範，一下子讓她老人家連續出手兩次！奶奶都這麼大歲數了，身體怎麼能吃得消呢！每一次出手，對她來講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尤其是遇到這樣的強敵……而那天，肯定是在兩個黑衣人同時在場的情況下！她還是出手了！哎……這都是為了你們啊……」愛芬說著，眼圈兒紅了，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沒有用自己那還算是健全的右手去抹掉淚水，而是任由它們在臉頰上肆意流淌著……「她老人家要是有什麼危險，我怎麼對得起我那出生入死的夥伴呢？……」愛芬一時間沉默不語，似乎有著許許多多的心事，大家都不願意打斷愛芬的思緒，但卻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我說那天奶奶為什麼連一個木盆都端不起來……這樣看就說得通了，怪我當時怎麼沒有問問奶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嬴吉非常懊惱的埋怨自己沒有及時察覺奶奶的異常表現，害得奶奶如此冒險。
「嬴吉，你不用太自責。」小昭安慰著：「你沒發現嗎，沒有今天的狀況，你奶奶是不會告訴你這些的。」
「是啊，嬴吉」玄平補充著：「奶奶都瞞了你十幾年了，其實她是想瞞著咱們大家，自己把這事兒悄無聲息地給解決了。」
「這一點，我同意玄平和小昭的分析……」禹說著，用手拍了拍嬴吉的肩膀，「也許是她老人家最先發現了這兩個黑衣人，也許……」
「也許奶奶發現這兩個黑衣人的能力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我們這裡根本沒人能勝過他們，而且相差很遠！」還沒等禹說完，玄平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說的都沒錯。」此時，愛芬已經從剛才的傷感中回過神來：「她老人家肯定發現了這兩個人是能力超強的刺客，這樣看來，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就是原力種子剛剛選出的孩子，也就是你們！而且，以現在咱們村子的能力根本無法防禦黑衣人的襲擊，所以，為了你們，她老人家才出手的。」愛芬一邊跟大家說著，一邊心事重重的看著嬴吉……
「也就是說，奶奶之前就已經發現了黑衣人的存在，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選擇了自己出手的方式消滅黑衣人嗎？」龍嘯的反應好像永遠比別人要慢半拍。
「對！」愛芬繼續說著：「那是因為，她老人家發現我們沒有一個人是這兩個黑衣人的敵手，如果告訴我們讓我們去迎敵，很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死去……你們都看到了，我都不可能有發出第二招兒甚至第三招兒的機會！」
此時，嬴吉的眼淚也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他知道，奶奶其實那天已經經歷了一場生死戰，而自己還渾然不知，奶奶為了自己不顧已經隱藏了幾十年的秘密，不顧自己的死活，可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還經常惹她生氣……
「是不是奶奶最先發現了黑衣人……」玄平慢慢地說著，看著愛芬老師，目光中充滿了詢問：「然後默默地跟蹤黑衣人，是想找個機會除掉他們？」
「我想是這樣，我今天一直跟著你們的蹤跡，也發現了死在紅水河邊的另一個黑衣人……」
「哦，原來今天一直跟蹤我們的人就是您啊，老師！」事實證明，龍嘯的腦袋還真是比別人慢了半拍。
愛芬看著龍嘯，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今天確實是我，但跟蹤你們的人還有黑衣人和你們的奶奶。只是奶奶腿腳不好，又不懂武功，根本跟不上那黑衣人的行進速度，也就無法跟黑衣人交手，想來奶奶當時的心裡一定是很著急的，哎，都怪我……」小昭見愛芬老師又在難過和自責，就走到愛芬身邊坐下來，挽住了愛芬的右臂，愛芬慈愛地看著小昭，抬起右手摟住了小昭的肩膀。
「奶奶確實追不上黑衣人的行動速度，但奶奶選擇了等待！」玄平一時間又是一副大偵探上身了的模樣，一字一頓的分析了起來，好在大家也都習慣了玄平這種故弄玄虛的做派，也都在靜靜地聽著他的看似毫無根據的臆測。
「奶奶其實已經判斷出那兩個黑衣人應該在村子附近出沒了一段時間了……」
「對，剛才在黑衣人和老師交戰的時候，黑衣人說過已經摸清了咱們村並沒有高手的情況。」小昭補充道。
「但奶奶完全是靠判斷，他認為黑衣人既然是以行刺原力果實獲得者為目的，肯定對咱們的情況是了解的，換句話說他們知道咱們的行蹤。而奶奶正是看到了這一點，認為他們必然不會在路上設伏，很可能會在人比較少的河邊巨石的地方等我們，而那個地方恰恰是我們幾個最經常去的地方，所以奶奶就先到了那裡。」玄平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愛芬老師，當他看到愛芬老師不住地點頭的時候，心裡的底氣就越來越足。
「果然不出奶奶的意料，兩個黑衣人同時出現在那裡，就是我們今天早上到過的紅水河邊。」
「但從現場看，那黑衣人是看到奶奶了，怎麼還會讓奶奶出手呢？」小昭有些不解。
「那是因為奶奶拄著拐杖，駝著背，步履蹣跚的樣子讓他們對奶奶放鬆了警惕。同時你別忘了，奶奶當時離他們的距離超遠，你想誰會想到這樣一位老人能在那麼遠的距離打出那樣的一擊呢？！」玄平自己摸著腦袋，似乎在回想著早上他們所看到的一切……
「其實，對於不懂武功的奶奶來講，機會只有一次，而且稍縱即逝。」禹此時也站起身，來回踱著步，加入了玄平的分析：「對於身經百戰的黑衣刺客來講，他們其實是不願意讓人看到他們的，對於奶奶的出現，他們也僅僅是稍稍遲疑了一下而已，然後就已經有所防備了。」
「沒錯，」看著龍嘯一臉茫然的表情，玄平拍了拍龍嘯結實的大腿，接著禹剛才的話繼續說道：「黑衣人已經預感到了一些什麼，所以其中的一個離開巨石，向河邊走去，他們原來都在巨石後站著。」
「所以奶奶不能再等了，她老人家的機會只有一次，而且必須在一擊之內同時解決掉兩個黑衣刺客，否則後果難以想像。而此時的對手已經有所察覺並漸漸分開，所以，奶奶不能再等了，打出了咱們看到的那一掌！」
「沒想到的是，擊中了一人，另一個受了傷……」
「你們分析得對，哎！」愛芬又感嘆了一聲：「如果當時那個受傷的黑衣刺客沒有逃跑，而是反擊……那她老人家該怎麼辦吶……」
「我想黑衣刺客絕沒有想到奶奶出手會有這樣的威力，他害怕了。只是奶奶沒有武功，她老人家沒有辦法進行追擊，況且只能發出一擊的奶奶即使追上那刺客又能怎麼樣呢？」
「所以她才會端不住那個木盆，所以她才會摔倒……我怎麼這麼笨，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是奶奶在關心我，而我卻始終沒有在意過她……」嬴吉低著頭，嘴裡不停的念叨：「奶奶您快點兒醒吧，以後嬴吉一定聽您的話……」後面的話聲音小得誰都聽不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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