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網:香港人不懂「活生生的中國」

  香港政改方案表決臨近,在這推動香港民主發展的重要關口,香港並不平靜,香港反對派部分議員妄圖否決政改,同時,香港亦有清醒人士指出問題癥結。大公網今日(6月8日)刊登全國人大常委會基本法委員會委員、香港理工大學中國商業中心研究員劉乃強文章,分析所謂「香港困境」?劉乃強在文中指出,香港人懂中國嗎?其實真的不懂。這是一個很大的諷刺。香港人懂的頂多是「概念的中國」、「歷史的中國」、「政治的中國」,他們不懂「活生生的中國」(China as lived)。劉乃強舉例說,去年有香港男子認為內地物價低,帶1000元游大連,最終被送往救助站……

劉乃強(資料圖)

以下為文章全文:

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委員會副主任張榮順最近在一次研討會之中提出了「香港困境」這個新詞,我在本欄曾經指出,「香港困境」跟「香港的困境」不一樣,強調結構性而不是周期性因素,可能代表中央政府對香港資本主義制度最新的判斷。可惜研討會上張榮順因時間所限沒有機會展開討論「香港困境」這個概念,坊間評論員和「政治家」又沒有敏銳地發現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我只好在這裡狗尾續貂,談談我個人認為「香港困境」是什麼。

拒近求遠 拒己求外

香港人過去以「醒目」和「國際化」著稱,但這兩個核心競爭力在近年都因為香港社會的反共情意結而大大被削弱,我把這稱為香港的「中國問題」。世界人口70多億、中國人口有13億5千萬、美國人口才3億2千萬,更不用說中國在各方面的世界影響力都日漸增大。地球上任何一個人,如果不懂中國,很難稱自己「國際化」、有「國際視野」。

香港人懂中國嗎?其實真的不懂。這是一個很大的諷刺。不要說愛國教育、中國歷史、國情教育等等的措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阻礙,即使所有這些我們都有了,學生學的仍然只是「按照《基本法》香港不用交軍費或交稅,優惠力度很大」、「作為一個生在香港、長在香港的居民,我從小就對湖北武漢很感興趣,並通過學習歷史,對湖北武漢在我國政治、經濟、金融等各方面的重要地位有進一步的認識」,然後就是三反五反。

香港人懂的頂多是「概念的中國」、「歷史的中國」、「政治的中國」,他們不懂「活生生的中國」(China as lived)。

我在本欄曾經提到過這則新聞:香港34歲男子謝某赴大連會友,認為內地物價低,只帶了1000元人民幣,沒帶銀行卡,打算在大連呆一天,認為綽綽有餘。不料付完當日打車費用和次日賓館費用後,朋友未出現,謝某錢也花光,無奈走進救助站求援,最終在幫助下返回香港。

這則新聞很有意思,雖然它只是一個個案,但也值得我們深思。香港往往以「超級聯繫人」自許,但最後事實會不會是只有本地或內地來港的大商家、大企業有資源和能力扮演這個角色,而一般港人則在陸港融合中進一步被邊緣化?在陸港融合過程中的利益「洗牌」,以及有機會伴隨而來的新二元分化,我們有沒有足夠的研究和準備?

我們再來看港人的「醒目」。「醒目」這個詞本身是中性的,它代表聰明(或「小聰明」),在某些語境,也帶有過於精明、實用主義等稍帶負面的含義。但總的來說,港人的靈活變通,改革開放以來可謂全國公認。

5月28日上午,多名泛民議員因「鬧場」香港立法會答問大會

問題是,今天的港人,還能否稱得上「醒目」、靈活變通?

明光社委託理工大學社會政策研究中心進行「置業行為與態度調查」,結果近日發布。根據明光社的新聞稿,調查的主要發現大部分都屬於「阿媽是女人」,沒有太大的意義,比較有趣的,是「34.1%受訪青年因為住屋問題而希望移民」。

某「民主報」的反動欄目亦強調了移民這一點,並引述負責此調查項目的明光社項目主任招雋寧,表示有青年人「打算移民去馬來西亞,因為當地百多萬元就可買到2000尺樓。」該年輕人還介紹「馬來西亞政府推出的第二故鄉計劃,吸引外國人投資以換取居住權,只要百多二百萬港元就能買到2000尺樓。」

該反動欄目作者接著寫:「按去年來港推銷的馬來西亞住宅樓盤資料,一個約678尺的細單位,平均尺價約3000港元,樓價約210萬元,如果在二線城市,這樓價水平更可買1000多尺單位。馬來西亞的第二故鄉計劃,申請者可長居大馬,每10年更新一次簽證。」

明光社和反動欄目各有自己的政治議程,但在這件事上彷佛都收了錢為馬來西亞賣軟廣告。老兄,3000港元尺價,等於2萬4千人民幣一平米,在內地(近如深圳)亦有很多選擇。好吧,港青不喜歡內地,但馬來西亞還曾排過華呢!

中國都市 香港真身

青年因為房價貴希望離開香港無可厚非,但捨近求遠、舍易求難,則有違港人一貫以來的「醒目」。這是意識形態阻礙港人靈活性的活生生例子,也是我所理解的「香港困境」的最關鍵因素。

「香港困境」也者,說到底就是市民普遍在不同程度的反共反華,自外於國家民族的發展,死抱ABC(AnythingButChina)心態,自我封閉,因而在不知我是誰的狀態之下,不知何去何從。有些「醒目人」還沾沾自喜,認為這樣才能保持香港的獨特性。陳方安生的名言:「香港不做另外一個中國城市。」問題是香港如果不是中國城市,它是什麼?世界城市嗎?香港人如何不是中國人,他是什麼?世界人嗎?要知道,在現實世界中,是沒有世界城市,世界人這回事的。花幾百萬買馬來西亞居住權,並不等於你就成為馬來西亞人,一出事你就知道。

在香港起家的滙豐銀行曾經嘗試花數以千億美元成為世界銀行,開始時好像一帆風順,經濟形勢一緊張,它就成了國際孤兒,和美國政府的提款機。今天它想重回香港,但已經是「再回頭是百年身」了。在滙豐銀行身上,我們清楚的看到香港困境,不同的是,中國可以放棄滙豐,她不會放棄香港,更不會讓港人自暴自棄!

(原標題《「香港困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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