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對治習氣-印光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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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對治習氣-印光大師
學道之人,以治習氣為修行第一步工夫。若能克除一分習氣,其工夫方始實得一分。否則有因無果,難得與佛相應也。汝既知性情暴戾,當時時作我事事不如人,縱人負我德,亦當作我負人德想。覺自己對一切人皆有愧怍,歉憾無已,則暴戾之氣,便無由生矣。凡暴戾之氣,皆從傲慢而起。既覺自己處處抱歉,自然氣餒心平,不自我慢貢高以陵人。(弘化六期)。 習氣存時,自己有所不知。如官僚派之習氣,唯無此派者知之。自己有此派之習氣,雖他人說之,自己尚不知其何所指。學道之人,須去習氣。傲慢習氣,實為入道之障。閣下於言動中詳審體察,或可能知,知則尚有勝益可得。此語無人肯說。光一向直心直口,不避忌諱。欲閣下真得實益,故為略述所以。(弘化七期)。 現今舉世通病,皆是假公濟私,以致民困國危,兵災聯綿。吾人出家為佛弟子,固當以佛之平等大慈大悲為志事,不可仍帶在家一種驕慢自大,藐視一切,任意作為,不依舊章等派頭。須念吾人受天地之覆載,受父母之教育,若不效天地父母之心,則便為逆天悖理,深忝所生矣。(書一五)。
古雲,寧可千生不悟,勿教一時著魔。聰明自矜之人,多多犯此種病,以自心先含一種乖張戾氣,故為魔乘之先容。若無浮躁自矜,魔將遠避矣。(書二四0)。 汝一向說話,悉任己見,不以實理實事為準。今既知非,必須極力對治此之習氣。此習不除,一舉一動,皆可折福而招禍。汝先之疑問,乃是謗毀,絕非疑問。疑問,乃是自為遮掩之詞。此其過咎,比直不信者為大。倘長此以往,不知改悔,則著魔發狂,大有日在。良藥苦口,居士不知肯服否。(書九六)。 辦道,非痴呆,決難成就。一心念佛,即是正念真如之大者。不預外事,縱有不容推脫者,當平心和氣,審慎度量,即是察言觀色之大者。急躁心,乃修行人之大障,能放下此心,則當體清涼矣。汝於此荒亂之世,而已年近半百,尚不肯死心念佛,以看書有不知者,即欲學教。此種計慮,若請別位法師說,即為甚好。若請光說,此也是不守本分之計慮。彼一字不識之愚夫,倘能往生西方。深通宗教之大通家,尚無彼之利益。汝何須以此為憾乎。(書二三九)。 汝年二十一,能詩、能文,乃宿有善根者。然須謙卑自牧,勿以聰明驕人,愈學問廣博,愈覺不足,則後來成就,難可測量。十年前,諦閑法師有一徒弟,名顯蔭,人極聰明,十七八歲出家。但氣量太小,一點屈不肯受。初次講小座畢,拜其師,其師並未說他講得不好,但云音聲太小,由此一語便生病。而諦公之人,一味令彼心常歡喜,故傲性日增月盛。後由日本學密宗,彼所發揮密宗之文字,通寄上海居士林登林刊。其自高位置,已是唯有我高。後回國,至觀宗看其師。諦公雲,汝聲名很大,惜未真實用功,當閉三年關,用用功方好。彼一聞此語,如刀割心,即日便病。次日帶病往上海居士林,年余而死。死後不久,光到上海太平寺,林員朱石僧來,問其死時景象。言糊糊塗塗,佛也不會念,咒也不會念。此乃顯密圓通,自覺世無與儔之***師,以不自量,仗宿慧根,作二十二三歲短命而死之糊塗鬼,豈不大可哀哉。設使顯蔭能不自高,謙卑自牧,中國學者,恐未有能超出其上者。光愍顯蔭以因此而死,為汝作前車之鑒。(書一一0)。 陳劍潭先生信因果,而思欲發明,而復不肯念佛,乃文人習氣。當日遠公以陶淵明胸懷空曠,可以學道,招之入蓮社。彼殆以酒為命者,知佛門戒酒,不敢遽許,因曰,許某飲酒則來。遠公大慈悲心許之。彼來念佛三日,攢眉而去。以但能放下,不能提起。若紀文達、袁子才、之輩,皆同一病。紀、袁、頗相信因果,每記載佛法感應事實,皆不曾潛心研究,故所論多有外行話。袁,則初闢佛,而後信佛,信而不能研究修持,所謂聰明文字障也。陳君當有善根發現之一日,未必終於如此也。(書一八七)。
汝在銀行,當一切時,小心勤慎。且莫學說大話,不認真用心於小事。須知此種派頭,乃系敗子之派頭。以未做大事,便忽略小事,以為我是大才,何拘拘於此。須知此系自欺欺人之下流種子。凡做大事的人,於小事決不肯輕忽。凡輕忽小事的人,決定不能擔任大事。何以知之,以君子素其位而行。汝在做小事的地位,不肯盡職盡分,以為我何用心於此。及乎一得大事,便驕奢淫泆起來,良由根本未立,何由枝節暢茂發達乎哉。喻如一人,小有才,亦小有修持,心中便覺得我很高明,很有修持。因此貢高我慢之心,招起宿世曾受怨害之怨家對頭,為其現身,入其心竅。弄得才不成才,修不成修。使此人謙恭孝順,由此修持之力, 當能消滅夙業,增長善根。將來臨終,往生西方,得超凡入聖之真利益。校彼以貢高自誤,其利害何止天淵懸殊。(書二五三)。 人各有所好,好空名者,必不注重實益。汝庶祖母,雖有數十年之修持,仍然一個俗漢,其於往生,恐難之又難矣。然此亦可為念佛人作頂門一針。必須將好體面心,完全放下,方是真念佛人。光亦非神通聖人,但能志誠為彼迴向,不能必使決定往生也。汝庶祖母,既行持歸於純一,又當時時為說求生西方之益,稍有含糊。便難往生。因修有少福,決定來生被福所迷,廣造惡業。既造惡業,決定永墮三途惡道。知此利害,當不至痴心妄想,戀世塵境,不願往生。(書二三八)。 汝一女人,要學什麼大派頭文字,欲更拜一文學大家之老師乎。我教汝一個最簡便法。汝每日至誠念佛,並念觀世音,求佛菩薩加被汝業障消除,善根增長。果能如此,則一看古人之書,即可知其道理,得其文法,固無須特拜師學文也。一切經,一切書,都是文。心地若開,何愁不會作文。心地不開,縱學也無大成就。(書二五0)。 接手書,知慈心頗深,故不惜多金,見必買放也,感佩之至。所云,念多寶如來,或七如來,或往生咒,或准提咒,大悲咒,皆可。何得誦世人所作之咒,光甚不以為然。閣下深知佛理,何於此種咒文,尚復認為有益,而佛諸咒,反若無所益者。是亦宿世信道不篤之習氣。(弘化七期)。
眾生習染甚深,欲令改弦易轍,頗不容易。子勤夫婦,念佛之機緣尚未熟,不能強勉。然居士已設法熏染,或當漸漸生信。上海附近曹行鎮,一婦念佛,其婆輒罵而阻止,其媳仍不更改。久之其婆亦念佛,亦皈依,今則其婆比媳更加精進。祈緩圖之,勿生煩憂。(弘化八期)。 今之人,多帶一分誇大氣派,如未宏法,先要求外國未譯之經,而本國已有之經,曾一一研究已極否。佛經中義,得其一二,即可以上宏下化。況數千卷之多,尚不足用,而欲訪之於印度各國乎。凡此種提倡,某皆不以為然。其意皆出於好高務勝,見異思遷,以為我當出人頭地。若人云亦云,則不足為奇,有負我本領矣。(弘化一三期)。 汝來信,語頗懇切,然猶有輕僧、慢法、之習氣。此之習氣,實為學道之障。若親來皈依,升座,則磕頭當在二三十以上。即方便說,亦須磕數頭。汝以函祈皈依,只以合掌拜啟了之。合掌作揖,是行,人問路之克己儀式。汝欲皈依三寶,將資之以了生脫死,又欲報賢妻之恩德,及度脫一切眾生者。所期望者甚大,所自屈處甚微,頗有因果不相符契之弊。昔順治皇帝,與玉林國師之門人寫信,尚用法弟行痴和南。(行痴,系順治法名。)彼此相形,豈不天地懸隔。光並非求人恭敬,而作此說。以若按理性,則固無人我之相可得。況從無始以來,互為父母兄弟等,而將來皆當成佛,以度眾生乎。是以說一切眾生,皆是過去父母,未來諸佛,當恭敬之不暇,何敢責人之未至乎。然住持佛法,非嚴立禮儀,則無由令人生景仰,而力修持。是以律中,凡請法等,無恭敬之儀,則不為說。而常不輕,見人禮拜,人以杖木瓦石打之,猶遠避禮拜。此乃直據本體而為下種者,非凡夫住持法道之儀軌也。恐汝執此各義,以為光之見局而量小,故為汝略說之,亦系除煩惱之一法耳。慢,乃根本煩惱,學佛以能對治煩惱為有益,故不得不與汝說也。(書三九) 觀世音菩薩,誓願宏深,尋聲救苦。若遇刀兵、水火,饑饉、蟲蝗,瘟疫、旱澇,賊匪、怨家,惡獸、毒蛇,惡鬼、妖魅,怨業病、小人陷害等患難者。能發改過遷善,自利利人之心,至誠懇切念觀世音,念念無間,決定得蒙慈護,不致有何危險。倘仍存不善之心,雖能稱念,不過略種未來善根,不得現時感應。以佛菩薩,皆是成就人之善念,絕不成就人之惡念。若不發心改過遷善,妄欲以念佛菩薩名號,翼己之惡事成就者,決無感應,切勿發此顛倒之心也。念佛最要緊,是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存好心,說好話,行好事。力能為者,認真為之。不能為者,亦當發此善心,或勸有力者為之。或見人為,發歡喜心,出讚歎語,亦屬心口功德。若自不能為,見他人為,則生妒忌,便成奸惡小人心行,決定折福折壽,不得好結果也,宜痛戒之。切不可
做假招子,沽名釣譽。此種心行,實為天地鬼神所共惡。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書五) 修行人,心不可偏,若偏,即或受病。身體孱弱,當息心正念,俾神不外馳,心自歸一,身亦可漸漸安康。若欲得往生,儻此心堅固不解,或起魔事。去來任業,鎮定由己。若欲即得,如瓜未熟而先摘,而尚能受用乎。某友神經衰弱,一由貪色,二由過為妄想力不能得之事之所致。使釋此二者,其病自愈。否則,後來喪心病狂,亦未可料也。(書二四0) 斷淫念、嗔念,甚不容易,非有所證,決不能究竟清凈。至於所說感應篇,見人之得,如己之得等十二句,若能事事省察自心,則雖未能即純,亦可以常然如是。顏子三月不違仁者,亦是微有間斷,未能畢竟與仁打作一塊之樣子。希聖希賢,在人自勉。若一放縱,則便不可名狀,如今日之為國為民者然,可不哀哉。(書二三九) 近世少年,多由情慾過重。或縱心冶遊,或昵情妻妾。或意淫而暗傷精神,或手淫而泄棄至寶。由是體弱心怯,未老先衰。學問事業,皆無成就。甚至所生子女,皆屬孱弱,或難成立。而自己壽命,亦不能如命長存,可不哀哉。(弘化一一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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